去來

*破鏡重圓梗/架空的【十年之約】，ooc我的鍋

*所謂一見小哥誤終生，但老頭表示灣仔你給我安分點，族長是吳邪那臭小子的，你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這篇在寫啥，純粹就是想讓灣仔跟小哥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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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窗外天沉的可怕，梁灣脫了鞋蜷在沙發(fā)里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huán)狠狠灌了一口，自復工后她便換了個人，不該她當值的班一律包攬不該加的班也毫無怨言，整兩年硬是到昨天才開始休一回正式的年假。

  她不是不累，只是不能閑下罷了。

  北京本不多雨近來像是著了魔一會一下擾的人不安寧，她隨手拿起身邊的手機解鎖查看微信，最頂上的頭像讓她一震，她急促的點開里面躺著唯一一條信息：灣姐，我回來了。

  梁灣連忙撥了個號過去，沒多久對面接通，一聲喂便讓她濕了眼眶?！袄璐兀慊貋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大漠回來后，她把自己完全與他們的世界隔離再沒管過那兩個氏族的是是非非?？衫璐厥й櫵侵赖?，準確來說剛從大漠回到北京沒多久他便失去了蹤跡，他的伙伴蘇萬跟楊好曾找過她請她幫忙留意卻是再沒半點痕跡。

  黎簇的聲音成熟了很多，許是這兩年著實經(jīng)歷了不少那聲音里的疲憊是抹不去的?！笆堑臑辰悖一貋砹?，而且有個不太好的消息…”電話里的他頓了頓遲疑了很久才接著說：“汪家覆滅了。”梁灣心一沉，預料到的結(jié)局有一天擺在她面前時她還是不太適應，血脈本能尚未使她有得一絲情緒對面又傳來黎簇陰郁的聲音：“還有一事，張會長他不太好…”若剛才消息只令梁灣沉重那這消息便如一記重磅炸彈讓她瞬間慌了神。

  她極力控制自己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開口：“他…如何了？”黎簇簡短的說了下：“汪家最后一批核心人物負隅頑抗企圖反撲殺掉吳邪，張會長跟黑爺頂在前面讓吳邪與我們先脫了身，再出來時兩人都負了傷而張會長更是傷重昏迷被黑爺背出來的，現(xiàn)在人在新月飯店至今未醒?！?/p>

  此后黎簇再說了些什么她已聽不分明，滿心滿眼都只有至今未醒這四個字。她恍惚中掛了電話又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放下時眼淚就連串的順著臉頰滴落在啤酒罐罐口。

  她從未想過張日山這種身手也會有傷成這樣的時候，也未想到再聽到那人的事會立刻擊垮她用了兩年來狠絕下來的心。

  

  還未下古潼京地宮時梁灣同張日山曾在月夜坐在海子邊進行過一次詳談，她最后一次帶著無比疲倦與哀愁的問他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那人沉默半晌沒再如以往似的瞞她，而是挑明了她追尋了太久太久的秘密。

  一夕之間她就從僅僅是無法與他相配的普通人變成了與他的家族對立千年的汪家人，并且還是他們對弈的棋盤外被毫不留情丟棄的外姓棄子。她呆了很久，背后的鳳凰紋身因升高的體溫灼的她從身到心攪在一起的難受。

  而后下到地宮時的各種兇險讓她暫時拋開了那些理不清的糾葛，她只想好好活著。最后他們找到了吳邪，她松了口氣也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的路，長久以來她都在追逐，無論是自己的身世還是張日山?，F(xiàn)在有關于她的一部分已經(jīng)坦然擺在她面前，她想她也有選擇的權利的。

  她于沙漠邊緣同他們一行人分手，她朗聲同眾人說道：“我既已為棄子那之前的氏族便與我無關，無論那族人找不找到我都不會再參與進他們與你們的瓜葛。前塵種種當煙云散，此后生死禍福我自當自己負責?！?/p>

  停隔半晌她又向張日山伸出手：“張日山，愛你我從未悔過，但今日起我們兩不相欠、兩不相見?！睈廴瞬豢嗟珪?，而愛上張日山尤甚，這是她給自己的交待。

  對面的張日山抬頭看了遠處無盡沙漠的深處良久，終是抬起手與她相握：“好?！?/p>

（二）

  兩年里梁灣遵循著她的誓言再沒有與他們有過半點交集，做回了那個埋在醫(yī)院里的小醫(yī)生，性子卻沒了以前的歡脫與活泛。

  年假還剩五天本身就百無聊賴又因與黎簇的電話讓她再無半點心思，她緩了很久決定放縱一回忽略那松動的心。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隨身行李并定好去云南大理的機票，反正大局已定她不信張日山那種如天神的人會有什么閃失，總會好起來的。

  梁灣拖著行李箱到樓下準備打車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準確停在她面前，她無奈望了望天心態(tài)有些崩…坎肩從主駕上下來接過她的行李箱尊敬的朝她鞠了一躬往后備箱走去，副駕上搖下窗戶，羅雀公式化的說道：“梁小姐，我們尹老板有請?！?/p>

  梁灣認命的坐進車后座，搖下車窗看了看自己那棟小樓只嘆罷罷罷，天命不可違。

  

  

  車子徑直停在新月飯店門口，羅雀下車帶著梁灣走向二樓隔間，尹南風端坐在桌子前品茶，見著梁灣走近便吩咐身旁的聲聲慢再備一盞溫茶同時譴了羅雀去外堂待著。梁灣淡然坐下也不說話等著聲聲慢來布茶，一套茶道流程下來茶香四溢，她是從認識張日山后才開始接觸茶的，他不喜新興事物她便來走近他的喜好，這兩年忘了他忘了過往這茶卻是代替所有烙進她心里。

  她端起濾好的茶湯鼻尖下一聞便知是出自杭州西湖邊上好的碧螺春?！傲盒〗氵@兩年過的可安穩(wěn)？”尹南風清冷的聲音自耳畔響起，梁灣一時分辨不清其中是否夾雜了些什么情緒。她頓了良久點了點頭，“尚可，不再牽扯進你們的事我自然只會是那個小醫(yī)生。”

  尹南風冕而一笑上下打量了下對面的女人，這人啊可真是那老不死的心尖尖上的人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竟還能被護的這般不知人間事。她斟酌良久再開口：“梁小姐可曾想過，這些是是非非真有那么容易脫身嗎？”梁灣默然不知如何作答，尹南風沒再看她負著手起身慢慢踱步。

  “梁小姐又是否想過你作為汪家人，就算是所謂的棄子，接觸到古潼京后汪家會否察覺不到你的存在？”梁灣心下一滯突然明白了今日尹南風為何將她尋來，那顆狠絕了兩年的心于一天內(nèi)連番受挫使得她有些恐懼尹南風接下來要出口的話。

  “他嚴密的護了你兩年，汪家人來一個他打出去一個來一雙他殺完一雙，做的隱秘又狠戾。你又可知以他的身手為何那黑瞎子能全身而退他卻至今未醒？”梁灣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疑惑過自己明明已跟黎簇一樣深陷迷局卻為何能遂她自己的愿說再無瓜葛便真的再無瓜葛，只是應激反應讓她根本不想再深入考慮那些事。原來她在他的庇護下偷了兩年的安穩(wěn)，她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也站起身面朝尹南風將那盞茶敬了出去。

  “尹老板，請告知他緣何受如此重的傷？”尹南風側(cè)過身拿手中的宋瓷杯與她手中的一撞滿是欣慰，哎，她這難得做回好人最怕小姑娘真心涼了什么都不在乎，既然還在乎那癡男怨女的戲碼倒能繼續(xù)演著。

  “最后大戰(zhàn)前他探查到有不少一批汪家人意圖將所有與吳邪有關的邊緣人物都集中起來進而威脅他的計劃，你在其中之一。其他人有九門與自己的勢力護著可你只有他護著，那一晚他在你家附近剿殺了所有有所圖謀的人受了不輕的傷，尚未愈合就到了那場決戰(zhàn)…”

（三）

  梁灣被聲聲慢送到了后堂，她推進那間古式的臥房入眼是兩年未見的那人躺在大床上，她一步步走近一點點打量他纏滿繃帶的全身以及布滿傷痕的臉。她曾以為這兩年打磨的她的心也能如他一般冷硬，可終歸還是敗了。

  她顫抖著摸上他的臉，身體上的高溫使他沒纏繃帶的半邊肩頭上窮奇紋身兇相畢露，上面留著一道很長剛長出新肉的疤有些破了那紋身的整體，她手指劃過那一條傷疤又想到自己背后的鳳凰浴火。眼淚洶涌而出，那怕是那天留下的舊傷。

  張日山極不安穩(wěn)，眉頭緊皺嘴唇干裂似是感受到她的觸碰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著什么。她湊近一聽，搭在他肩頭的手隨著心臟一起緊縮，他說的是：“梁灣，我回來了?！?/p>

  

  她找來了冰袋給他冷敷進行物理降溫，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確認了一遍，上一個醫(yī)生做的活很細致。從被黑瞎子背出再轉(zhuǎn)移到新月飯店已有八天之久，羅雀說開始私人醫(yī)生過來時張日山還沒有發(fā)燒只是深度昏迷，他全身上下大小傷口三十幾處尤其胸口有一刀直接劃到了肺葉，他們一點點消毒后縫合了傷口，三天前他開始發(fā)低燒。醫(yī)生再來換藥時也打了消炎針，說能做的只有這些，后續(xù)如果再不清醒很可能會留下后遺癥。

  梁灣守了他一天一宿，不斷的更換冰袋同時幫他用冷水擦拭沒有傷口的地方。她逼著熬著自己不能再逃避，終于在天光破曉時他身上的紋身漸漸消退再量體溫也恢復了正常。

  她的一顆心也從半空落了地，沒了高溫的打擾他安穩(wěn)了許多，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梁灣縮在他邊上手被他抓的很緊，隨著他的沉睡她也漸漸沉入了夢境。

  

  

  張日山醒的很快，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手里抓著一個人，他慢慢偏頭看到側(cè)身俯在他身邊的那張臉一瞬間恍若隔世，兩年里他躲在暗處看著她遠離一切，從未后悔過攬下護她的責任。

  他輕輕放開她的手掙扎的坐起，緩了許久神識逐漸清晰回到了腦海里，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她的臉，在一切結(jié)束后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是她，他想這是他活了一百多年里唯一的幸運與璀璨。

  許是他的動作驚擾到眼前的人兒，梁灣輕輕推開在她臉上作怪的手扁了扁嘴吧唧了兩下。張日山啞然失笑，這小丫頭這兩年倒是活得越來越?jīng)]心沒肺了。他拿起旁邊的被子想要包裹住她，結(jié)果剛動梁灣就醒了，她慌張起身想要查看他的情況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睛。

  這是兩年后兩人的第一次面對面，一向寡言的張日山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他勾住她的下巴拉近至他面前語氣里沒了掩飾與隱忍，有的只是滿滿的希冀與欲望。他說：“這次是你主動來尋我的，來了就別想再走?！?/p>

  梁灣委屈的撲進他懷里同時顧及著他的傷口，只得摟著他的脖子抽抽嗒嗒委屈訴說著這兩年來的心酸和苦楚更多的是知曉他的默默守護后感動。

  哭到最后她抬起頭與他說道：“張日山，過去種種我們一筆勾銷，從今以后如果你再放開我的手，我絕不會再原諒你?！?/p>

  張日山知道她想要的只是他嘴里的一句話，他鄭重又正式的拿下她的右手將戴在自己右手上的二層環(huán)解下親自戴到她的手上，然后與她十指緊扣承諾到：“好，再不放開?！?/p>

（四）

  梁灣此后便算是在新月飯店住了下來，尹南風尹老板就肉疼的緊了心想這番委實失策，本來把人找來是想趕緊把那老不死的帶走，該醫(yī)該死該分該合都再與她這新月飯店無關可這小算盤打不成又添了位家屬。

  張日山卻心情極佳，他差坎肩幫梁灣請了停薪長假，安安心心享受佳人的照顧。兩人曾在他逐漸康復時進行過一次長談，他一改往先的寡言將兩年里發(fā)生過的事以及最后的結(jié)局同她細說了一番，梁灣邊嗑瓜子邊聽書過癮的很。

  平凡的過了將近半年新月飯店迎來了兩位稀客，這是大戰(zhàn)后他們首次現(xiàn)身。王胖子與吳邪二人坐在新月飯店大堂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仿似幾年前那場大禍不是他們闖的一般，尹南風坐在樓上差點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剛想下去發(fā)難門口又走來一人，解雨臣溫潤的從門口走來跟吳邪與王胖子打了個招呼同時也向樓上瞟了一眼朗聲說道：“尹老板，按規(guī)矩，記我賬上！”

  尹南風一摔茶杯冷哼一聲再開口總歸帶著些怒氣：“花爺，劃你賬上的賬到今天都沒清呢，一個個的憑著我姑奶奶跟九門的情份來我這小飯店蹭吃蹭喝未免欺人太甚了！”

  解雨臣也不惱，粲然一笑動人心魄剛想回什么旁邊的王胖子笑嘻嘻的站起身來勾住他的肩頭朝樓上說道：“尹老板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們哥們兒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什么叫蹭吃蹭喝？頂多，頂多就是蹭了點吃的，這日子可不能喝酒?！眳切班坂鸵宦晿妨顺鰜恚肿舆@人無論到啥時候都那么沒溜。

  張日山與梁灣走到堂外時正好聽到王胖子的一番高論，梁灣不認識胖子但聽張日山說過他們的事兒，這下與故事中一對比還真的挺有趣一人。張日山牽著梁灣的手走到他們面前適時解了圍：“尹老板，等這次的事兒了了，各位的賬都會好好跟你結(jié)了的?！币巷L冷哼一聲發(fā)難：“行，到時候老不死的你跟你家屬的賬我算好了給你抹零頭！”

  吳邪一笑站起身拿著未動過的茶杯遞到他面前恭敬鞠了一躬：“張會長，這幾年我還未正式謝過你，九門的事、半年前的決戰(zhàn)，我是應當謝謝你的?！?/p>

  張日山也釋懷一笑眼神從梁灣身上繞了一圈回到吳邪身上他接過那杯茶喝完開口：“不僅為你，我有我的使命與你們上一輩的囑托。況且我也有需謝你的事兒，扯平罷?！?/p>

  吳邪大拇指滑過嘴唇賊兮兮一笑上下打量張日山與梁灣再開口時完全一派打趣的口吻：“張會長現(xiàn)在美人在懷，這次的事兒還想?yún)⑴c嗎？”未等張日山答話梁灣就在旁邊急了起來，把自家男人拉到旁邊審問。這人傷剛徹底痊愈沒多久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張日山看著面前小女人嘰嘰喳喳數(shù)落半天等她說累了他才笑著開口：“灣灣，兩年前你說你想知道張起靈在哪里，現(xiàn)在呢？”梁灣愣了半天沒轉(zhuǎn)過彎來，之前聽的故事里有詳細說過張起靈的事，突然反應過來，他與吳邪的十年之約怕是快到了。

  她興奮的搓了搓手，雖然她的身世不用再從張起靈身上尋找但之前實習的時候在醫(yī)院的驚鴻一瞥還是讓她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聽自家老頭這意思這次是有機會跟著一起去接人回來了。

  她點了點頭搖晃著張日山的胳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危險的地方我不下去，我就呆上面等你們把人接出來可好？”張日山無奈的叩了叩她的頭算是默認了?；卮筇酶鷧切耙恢v吳邪也沒說什么只是調(diào)侃了一句：“會長夫人看得真緊，張會長可是好福氣。”羞的梁灣耳朵尖都紅到了耳朵根，吳邪跟胖子走時順便把坎肩給要了回去并確認了三日之后動身以及要準備的東西。

（五）

  他們此次目的地是長白山，也是張日山以前的老家，梁灣對于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三日后眾人與吳邪的車隊匯合，他們正在墓園里拜祭著什么人走近時聽到漫山遍野響起了鳴笛聲，悲壯又蒼涼。

  張日山與梁灣被安排進了胖子所在的商務車，一開門幾個熟悉的小腦袋探了出來一看竟是黎簇、蘇萬與楊好后座還坐著黑瞎子，胖子在前面副駕轉(zhuǎn)過頭來開口調(diào)笑：“得，我們這陣容哪像去干仗的，整個一帶小朋友春游??！你說是不？瞎子?！弊诤笞暮谙棺咏o了黎簇蘇萬楊好一人一腦瓜嘣氣道：“這三個臭小子非得跟來說什么要看看張起靈那小子到底有多厲害！”有了小鐵三角團隊與梁灣的加入一路上吵吵鬧鬧倒是沖淡了不少沉重的氛圍。

  他們腳程不慢沒幾天的功夫就上了長白山的雪線，吳邪與胖子很順利的找到了之前與陳皮阿四來時歇息的有雙層壁畫的墓道，順著那條墓道往下走可以直接到青銅門處不用再繞過整個云頂天宮。整隊人在溫泉邊好好休整了一番，梁灣幫張日山收拾好東西讓他貼身衣物外再穿了一層雨衣隔絕冷氣，她知道她不能跟著他們下去。

  動身前張日山湊近她要了一個吻安撫的圈緊她在她耳邊輕聲說：“灣灣，等我，我會好好的回來。”梁灣乖巧的點了點頭與一旁不甘心被留著的黎簇、蘇萬與楊好三人一起目送他們往深處走去。

  胖子與吳邪走在最前面，他打趣的跟吳邪說：“不知道小哥出來看到這一群后援團是什么表情呀，到時我可得拍下來！”吳邪靦腆一笑朝后面留下的人看了一眼隔了半晌同胖子說道：

  “十年了，他該回家了！”

 

  梁灣與其余留下的人等了不長不短的三天，最初的時候她比較淡然，還是跟黎簇他們幾個小鬼打打鬧鬧，有時候還會跟著他們出縫隙去看看周圍的風景，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一顆心開始揪了起來，無數(shù)個萬一折磨的她寢食難安，直到第三天時她剛睡下沒多久被人輕輕推醒。

  入眼的是張日山有些憔悴的臉，他胡子長了不少使他臉上多了些滄桑，梁灣把他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發(fā)現(xiàn)只有些不重的皮外傷才放下心，張日山讓她把藥品分給留下的幾個人幫受傷的人處理傷口。他們這次受損不嚴重，只有幾個伙計被人面鳥以及口中猴傷的不太妙，不過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帶了傷。

  梁灣正心疼的幫張日山包扎傷口時聽到旁邊黎簇幾人跟胖子在侃大山，她瞥過去一眼就看到幾人正圍著一個青年，胖子用他纏得跟豬蹄一樣的手拍著那個青年吹道：“來來來，幾個小輩兒們過來拜拜你們的悶油瓶前輩！我可告訴你們，當年我、吳邪跟這小哥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誰奈何的了我們?nèi)齻€？”青年沒有說話，只是他那一看就生人勿進的臉上很難得流露著淡淡的隱隱的笑意。

  吳邪也在另一邊笑的舒心，他一拳打在那青年肩頭說了上來后的第一句話：“張起靈，歡迎回家?！?/p>

  

  梁灣一眼認出那青年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幾年的人，匆忙給張日山纏的繃帶打了個難看的結(jié)就跑過去推開黎簇擠進了里面。然后就聽到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空間：“啊啊啊，真的是你啊張起靈，十年了你還是這個樣真的不會變老誒！”吳邪跟胖子對看一眼失笑搖搖頭又齊刷刷看向小哥，悶油瓶頓了好久最后出口只兩字：“你是？”梁灣立馬開始自我介紹，把之前他住院時她還是個實習醫(yī)生的過程說了一大通，悶油瓶還是淡淡的等她說完只回了一個哦字。

  “不好意思，我們解決下私事兒?！睆埲丈酵崎_眾人聲若冰霜的朝他們說道，也不顧吳邪、王胖子跟那幾個小鬼在旁吹口哨起哄一把把梁灣抓了回來拖到一條小縫隙里的隱蔽處便一口咬上了梁灣的唇，到處含著研磨了一番還不解恨將舌頭伸進她口中攪了個天翻地覆。梁灣被他的攻勢打的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前的張日山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在被掠奪的快不能呼吸時他終于放開了她，壞心眼的含住她的耳垂模糊開口：“見也見到了，以后不準放心上了！我要你以后眼里心里就只有我。”梁灣終于知道這老頭出了什么毛病樂的不可開交，原來這口陳年老醋吃到了現(xiàn)在。

   她捧住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偶像呢跟愛人是不同的。”

   他是偶像，而你是我的愛人。

                      —去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