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remake，第4次”

?

貝拉在向晚家的私人醫(yī)院里并沒有躺多久就醒過來了，病床邊的柜子上放著她上一次remake前出門買的小黃鴨。

?

為什么會是小黃鴨？

?

貝拉記得那是一次游戲室直播，她、乃琳還有嘉然一起玩《胡鬧搬家》，那天的貝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著乃琳跟嘉然在一旁肆意調(diào)笑的樣子，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

然然明明都有晚晚了，但是乃琳怎么看上去要比跟自己玩的時候要開心一些，難道之前撩自己的那些話那些行動都是假的嗎？貝拉心里正泛著酸，乃琳突然cue了她。

?

“乃琳和拉姐擊掌？好，怎么是剛才你要和我擊掌我沒有給你擊嗎？”乃琳在跟貝拉順利通過一關(guān)之后，習(xí)慣性看了看彈幕，挑了這么一條念出來，剛剛她因為不小心弄掉了手柄背過身去撿了，看到彈幕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這么一回事，于是邊念邊轉(zhuǎn)頭望向另一側(cè)的貝拉，還是那一副優(yōu)雅知性的笑容。

?

“沒有呀，為什么突然要我跟她擊掌？不懂誒，不懂。”貝拉嘴上是這么說的，不過“耿耿于懷”這四個大字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

“好好好，擊了擊了。啊，我的手裂了……”乃琳將貝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想要逗逗她，貝拉直接一掌就將她推到嘉然身上，要不是身邊還有個小的，在那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乃琳很可能直接被推到地上。

?

稍微緩了緩再次坐起身的乃琳臉上還是掛著微笑，嘴上打著圓場，準(zhǔn)備和嘉然玩下一關(guān)，完全沒有怪貝拉的意思，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現(xiàn)在又不是兩個人一起直播，作為MC當(dāng)然也要照顧到其他成員。

?

貝拉看著整個人都快要被自己推飛出去的乃琳，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趕緊對著鏡頭解釋一通，說自己一直不太能控制力道什么的，隨后嘉然跟乃琳一起玩游戲的時候也想要嘗試解說來緩解氣氛，之后的大半場直播里再沒出什么意外。

?

但后來的那個細(xì)節(jié)還是被觀眾們截出來了：貝拉在乃琳玩游戲時對著屏幕說了一句自己想要小黃鴨，乃琳二話不說就控制著自己的游戲人物往小水池里一跳，最后證明那只小黃鴨跟游戲內(nèi)容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只是個裝飾品。

?

不過貝拉還是記住了，對自己的小心思洞察透徹并且不會拒絕的乃琳，以及那只小黃鴨。

?

畢竟是要到海里去，手機(jī)肯定是不能帶的，筆記本衣服還有其他的小禮物大多也不太方便，這塑料小黃鴨倒是防水，而且在貝拉的記憶里占有一席之地，就是不知道晃悠悠那邊是否認(rèn)可。

?

貝拉會游泳，小時候?qū)W游泳的時候當(dāng)然也被水嗆到過，不過當(dāng)時都有大人在旁邊，要說是溺水還遠(yuǎn)遠(yuǎn)算不上。貝拉無法想象幾近溺亡會是種什么樣的體驗，以防萬一，趁著珈樂和嘉然在廚房里忙活，她把自己凌晨的經(jīng)歷非常簡略地跟向晚說了，因為過程跌宕，甚至觸及生與死的相交點，向晚聽的時候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想喊出聲，貝拉趕緊用手把向晚的嘴捂住，珈樂和嘉然將飯菜端上桌時，貝拉正準(zhǔn)備跟向晚求助，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先停住了嘴。

?

向晚家在枝江可以調(diào)用的資源實在太多了，彈幕總調(diào)侃“樂華的樂其實是向晚的向”，實際上如果真要做女團(tuán)，她家隨時都可以開一家比現(xiàn)在樂華規(guī)模還要大得多的娛樂公司，只是她家絕大部分產(chǎn)業(yè)根植于生物和航天科技領(lǐng)域，無心涉足。貝拉知道向晚家有一家設(shè)備先進(jìn)的私人醫(yī)院，就算找回乃琳的行動只能穿行于其他世界線里來完成，只要提前做好應(yīng)對措施，她在各種死法下保住命的機(jī)會還是很大的。

?

吃完飯之后貝拉說自己護(hù)發(fā)精油用完了想出去買一點，要跟向晚一起出門。說完就回房換衣服去了，珈樂和嘉然趁機(jī)將向晚拉到一邊千叮萬囑一定要帶上管家和保鏢看好貝拉，向晚連忙點頭，兩個卷出鉆頭狀的粉紫色雙馬尾上下亂晃。

?

經(jīng)過了快大半年的直播，向晚大概也清楚就算自己不想，也總有各種事情會主動找上自己，畢竟一開口就已經(jīng)是滿滿的節(jié)目效果，明明她自己也不想的。所以當(dāng)貝拉換上往日愛穿的紅配黑短裝從房間里出來，向晚正跟管家打電話交代著。

?

沒等多久，管家開著車到了，低調(diào)的黑色日系車，只看外表的話，完全跟“顯赫”這樣的關(guān)鍵詞無關(guān)，反而適合這樣的出行。

?

“拉姐，剛剛吃飯之前你說想我?guī)湍?，要怎么幫??？”作為團(tuán)里年紀(jì)最小的那位，向晚對另外幾位隊友都心存著不同程度的依賴，而乃琳和貝拉這兩位她最常倚靠的支柱幾乎同時出事，她自己也一夜沒睡好，也難怪在起床之后那么一驚一乍的，說這話的時候向晚還抱著貝拉的手臂：“而且你剛剛說每一次穿越的時候都要……”

?

是的，貝拉連remake的前置條件也跟向晚說了，向晚才會那么驚訝。但眼前的貝拉看上去好像并沒有什么事，可是那畢竟是自殺，第一次沒事不能完全保證之后每一次都沒事。

?

“等我買完東西之后送我去海邊吧，然后你看看能不能安排點人手守在我入海的地方，等那邊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應(yīng)該會被傳送到原來的地方，凌晨那一次就是。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隔了一個小時左右，不用全程在那邊盯著，你算好時間讓人來接我就好了，如果我到時候不是不是醒著的話……嗯，送我去你家醫(yī)院吧?！必惱Z氣篤定，手輕輕地拍著向晚的背跟她交代著。

?

“好吧，我一會讓管家安排一部直升機(jī)去海面上看著。那然然和樂那邊，我要怎么說?。课腋阋黄鸪鰜淼?，只有我一個人回去……就……就很奇怪啊?！?/span>

?

“你就跟她們說我有辦法找乃琳回來，在家里該干嘛干嘛，等我們回去還是要繼續(xù)直播的，雖然公司說會放個短假，但是歌啊舞啊都不能落下?！币呀?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remake的貝拉似乎在氣勢上也找回了自己，而之所以單獨找向晚出來也是想更穩(wěn)妥一些，雖然在幫完初中生小乃琳之后被傳送回衣柜前的貝拉確實安然無恙。

?

另外也是怕一次性面對3個人，場面會很亂，畢竟在一起練習(xí)生活這么久，各自都是互相關(guān)心著的，剛好貝拉確實不太擅長表達(dá)。

?

第二次remake后貝拉果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步入海中的那片海灘上，說是讓向晚不用全程盯著，可是她哪里放心得下，回到家里就被那兩個抓著問“拉姐呢？拉姐呢！”根本頂不住，就連直升機(jī)都只能臨時換一部大一點的，全都載走。

?

……

?

“拉姐，醫(yī)生說你身體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如果你想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向晚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敲門就進(jìn)來，手比腦子快，她自己是這么說的。

?

“好，那我們回去吧?！痹诘润w檢結(jié)果的時候，貝拉在病房里站起身做著拉伸，回憶著前兩次的remake，回憶著小乃琳的悲劇，回憶著乃琳對擁抱的渴望，貝拉不想浪費任何時間：“晚晚，你能不能問一下有沒有哪位女醫(yī)生方便到家里來？可能還得帶點包扎的工具和手術(shù)刀，這一次，嗯，大概會比較血腥?！?/span>

?

“因為要割腕?！?/span>

?

……

?

貝拉是被滴到額頭上的水喚醒的，眼前一只白嫩的手正捏成準(zhǔn)備彈腦瓜崩的樣子，躺在浴缸里的她再抬眼往上看，是一張正輕輕笑著的臉，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動作沒能得逞想要掩飾自己得意笑容的另一只手。

?

她的頭發(fā)真好看啊，還是那么長那么亮那么柔順。她的眼睛真好看啊，還是那么澄澈那么靈動。明明幾個小時前才剛看過，可是怎么就能這么好看呢？在舞蹈之外，貝拉對能夠用于描述事物的形容詞比較匱乏。在她眼里好看就是好看，厲害就是厲害。不過這句話是貝拉說給自己聽的，如果被面前的人聽見，也不知道會怎么笑她。

?

“那么快就醒啦，貝拉，還想著再逗你一下呢?！惫馐怯寐牼湍芨杏X到的笑意，聲線里卻埋藏著哭過后的熬人。

?

“乃琳你……”貝拉也聽出了銀發(fā)美人嗓音里的細(xì)節(jié)，沒有在意自己還躺在浴缸里，伸出雙手摸上乃琳的臉：“你哭過？”

?

乃琳沒有拒絕，任由貝拉的手在自己臉上輕撫，自己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哭啊，看到你干嘛要哭？”

?

“可……可是你的聲音聽上去明明就是哭過啊，跟你在一棟房子里生活了兩年半我還不清楚嗎？”貝拉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偶爾的固執(zhí)讓她容易開始鉆牛角尖。

?

乃琳將原本放在貝拉額上的手收了回來，疊到了貝拉那只正在摸自己臉的手的上面，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到嘴上：“噓?！比缓笤僖淮螕u了搖頭。

?

乃琳不是不想說，在貝拉醒過來之前她做過嘗試，想要跟貝拉說自己還是那個乃琳，就算經(jīng)歷了兩次remake，就算時間線看起來是無序的，她還是那個乃琳，她就是昨晚在貝拉眼前消失的乃琳。

?

但每次當(dāng)她想要開口透露相關(guān)的信息乃琳就會像失聰了一樣，聽不到，又不是完全聽不到。她依然能聽到浴室里綿延不絕的水流聲，她只是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像這樣失聲的狀況在其余情況下并不會出現(xiàn)。

?

隨后她又想用手指沾水寫點簡單的訊息，可是在最后一筆剛寫完，就會立刻被打亂，試了好幾次，最終乃琳確定了，是不能說。

?

乃琳不太確定貝拉能不能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她只能選擇相信她，相信眼前讓自己傾心的大聰明。

?

貝拉看著乃琳做的動作，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她決定將主導(dǎo)權(quán)交給眼前的銀發(fā)美人。

?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干嘛？”還躺在浴缸里的貝拉邊問著邊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創(chuàng)口已經(jīng)愈合，自己也沒有任何因為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無力感，不過這一天里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足夠超現(xiàn)實，貝拉覺得再要發(fā)生點什么自己也能接受。

?

坐在浴缸邊緣的乃琳俯下身將手穿過貝拉的發(fā)絲，將貝拉的頭放到自己的肩上，臉頰相貼：“接下來我們要好好配合對方才可以，不過可能你得先跟我撒個嬌，讓我把你拉起來?！睖厝岬男跽Z通過呼出的溫?zé)釟庀魅胴惱亩洌呎f還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貝拉的耳垂，乃琳用臉頰感受著對方傳來的高溫，她不用看都知道貝拉的臉已經(jīng)紅了。

?

“乃……乃琳……乃琳姐姐……姐姐，我身上有點沒力了，要你抱抱才能起來?！睕Q定對乃琳言聽計從的貝拉剛說完就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這也太羞恥了！

?

“好~我的女超人貝拉?！敝槐蓉惱缫稽c點進(jìn)入這一次remake的乃琳當(dāng)然知道其實并不需要貝拉表現(xiàn)出這樣的一面，但她就是無法拒絕自己想要看貝拉在語言和神情上流露出嬌羞意味的愿望，明明貝拉在其他方面都那么優(yōu)秀并且強(qiáng)勢來著。

?

抽出抱著貝拉的雙手，乃琳抓住臉紅小貝拉從浴缸里拉了起來，隨即就已經(jīng)把手放到貝拉衣服的下擺抓住，準(zhǔn)備往上一扯。

?

貝拉整個人都要僵住了，四肢完全沒有了扒舞時信手拈來的自信，只任由乃琳的擺布。

?

這時候乃琳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貝拉衣服下擺的手轉(zhuǎn)而伸向了貝拉的手，然后放到自己裙子的吊帶上，上下唇輕輕開合：“貝拉，我想我們同時給對方……好不好？”說到最后往日里看著膽大的乃琳聲音也變小了，頭別向了一側(c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浴室里一直開著水讓整個空間變得氤氳而朦朧，貝拉仿佛也看到了乃琳臉上被染上了淺淺的紅暈。

?

“好?！必惱瓫]忍住笑了出來，明明膽小好色，逞什么強(qiáng)呢？

?

一件，再一件。因為是夏天，兩個人手上的動作很快就停下來了，貝拉有點心里不平衡，乃琳身上穿的是裙子，而且是貼乳貼的，自己手都沒動兩下，倒是對面的銀發(fā)惡魔動手的時間比自己久，都怪自己穿的比她多，這該死的勝負(fù)欲！

?

乃琳將貝拉身上的衣物都褪下之后，將她拉到了淋浴的花灑下沖洗，沒放過貝拉身上的任何一處。除了兩人之間第一次真正的肌膚之親之外，她更想親自確認(rèn)上一次remake中由自己的壓力在體外具象而成的鋒利晶體有沒有對貝拉造成什么傷害。

?

全都完好如初光潔無暇，乃琳卻從嘴里嘗到了咸味，已經(jīng)習(xí)慣克制的她，就連運(yùn)營被網(wǎng)友大規(guī)模聲討后的首播也只是稍微哽咽了一下，作為販賣夢想的職業(yè)，在鏡頭前她們是不可以哭的。

?

正背過身去等著乃琳給自己搓背的貝拉也聽到了，水流聲沒能掩蓋住乃琳鼻子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沒轉(zhuǎn)過身，身前就被雙手環(huán)抱，同時貝拉還感覺到了肩上有什么東西落下，?？?。

?

是乃琳吧。

?

貝拉將身子轉(zhuǎn)了回來，將乃琳攬入懷中，讓她的耳朵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左胸，給她聽自己的心跳，證明自己毫發(fā)無損，證明著自己的存在，是真實的。

?

“其實我被封在冰晶里的時候嘴里喊的是‘貝拉快跑開’，隔著那一層?xùn)|西我也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什么，我就看到你一步，再一步地往前走，往我身邊走，然后張開雙臂就這么抱上來了，再然后就是你身上都被那些冰晶刺破了穿透了，一直不停地在流血，流了好多血，我就在里面哭啊喊啊，我想讓你走開，我想讓你趕緊松手別抱上來，你卻越抱越緊，越抱越緊。貝拉你怎么就是不松開，你怎么就是不松開啊……”在貝拉的擁抱里，乃琳就像是士兵躲進(jìn)了工事完備的壕溝，心理防備卸下，淚腺潰不成軍。

?

乃琳一邊放肆地哭著，一邊跟貝拉描述著上一次remake中發(fā)生的事，她希望貝拉能夠知道自己的本意，她生怕自己被曲解。

?

所以乃琳是因為怕自己受傷才會把自己的身體看了個遍嗎？貝拉心里一暖，懷里這只自信又驕傲的小獅子心思縝密而且細(xì)膩體貼，被這樣的女生喜歡著貝拉感到很榮幸，但當(dāng)時的義無反顧跟這樣的心情無關(guān)，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乃琳，所以就走上前去了。

?

只是因為自己喜歡她，所以就抱上去了。

?

貝拉也不太清楚那時候的乃琳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只是覺得對方需要自己，所以就付諸了行動。

?

“貝拉姐姐，你當(dāng)時抱上來了之后對著我說的那幾個字是什么呀？”幾分鐘之后，乃琳終于哭夠了，明明兩人就在淋浴，貝拉還是多此一舉地伸手幫乃琳擦眼淚。而因為心情的逆轉(zhuǎn)導(dǎo)致的攻防轉(zhuǎn)換，乃琳的語氣也比之前更軟了幾分，但其實乃琳知道貝拉說的是什么，她只是又沒忍住想再逗逗她。

?

“我喜歡你。”

?

“水聲太大了，我聽不清，貝拉姐姐可以再說一次嗎？”

?

“我、喜、歡、你。”這一次換成了貝拉把嘴放到乃琳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

?

輪到乃琳的耳根升溫了。

?

說完之后貝拉看著從脖子一直紅到臉上的乃琳，把自己的嘴唇放到了乃琳的唇上。而當(dāng)她覺得自己這一次終于反殺乃琳成功拿下時，忘形的貝拉低估了自己舌頭的敏感程度，英氣的女將軍正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對方殺得丟盔棄甲準(zhǔn)備乘勝追擊，在舌尖互觸的那一刻身體微微一顫，丟掉了追擊的氣力。

?

乃琳也感覺到了懷中人的異樣，偷偷將手摸上了貝拉胸前嬌嫩的蓓蕾，把棋差一著的貝拉將了軍。

?

……

?

“貝拉，第3次remake，完成。第4次remake觸發(fā)條件：高中墜落?！北环旁诹丝蛷d桌上的貝拉的手機(jī)，屏幕上彈出了一條新信息。

?

“走吧，我們?nèi)ピ∈医右幌吕?。”一直盯著手機(jī)看的A-soul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向晚首先站了起來，帶著醫(yī)生往浴室走去，珈樂和嘉然也趕緊跟上，要去接應(yīng)自家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