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學(xué)】第五王朝史記(2):載圭刺韓王(下)(半正經(jīng)向半生草向)
學(xué)業(yè)繁忙,所以這期鴿了太久,敬請諒解。
無敏感內(nèi)容,求過審。

全斗煥,與世祖及載圭同屬慶尚南道之人也。少時從戎,建業(yè)無數(shù)。世祖既位,斗煥盡其忠心,任保安司令,為軍部少(?。?,與載圭,智轍乃世祖三大肱股之臣。斗煥雖為一介軍人武夫,然其深諳政事,頗具野心。任少將十余年,其勢遍及軍部,骨干團體名曰“一心會”,心腹乃許和平,許三守,李鶴捧三人也。然究其根源,一心會乃世祖所設(shè),意在樹軍中之勢,以防軍內(nèi)之亂。斗煥與世祖交情甚好,不知其為世祖所利用。

載圭弒君,與升和一并乘車亡宮井洞,因其無事后規(guī)劃,不知何處是從。當(dāng)是時,第三王朝乃軍隊把守,世祖正熙,載圭,智轍者,均為軍人出身。軍隊之勢,雖廠衛(wèi)不能抵之。載圭心急如焚,未加思而即令駛往陸軍本部,與升和商談后事。殊不知此乃其失勢之始。升和聞載圭之述,誤判刺世祖者乃智轍,遂始戒備,令下屬密圍皇宮,嚴(yán)防皇家衛(wèi)隊作亂。

世祖正熙既送醫(yī)院,桂元心急如焚,回朝廷辦公之處,見斗煥之弟,皇家衛(wèi)官敬煥,令其召集滿朝文武高官,以應(yīng)大局。敬煥察覺不測,遂通電聯(lián)系其兄。斗煥聞之,即往軍部之分部西部冰室,然皇宮遇鎖,斗煥無從得知事件之因,大為不滿。適逢升和要其往陸軍本部以謀后事,斗煥深知必有大事,遂往陸軍本部,并令下屬備之。
宮內(nèi),朝中丞相崔圭夏等諸多文官皆至此。桂元生性怯懦,不能諱言,遂直言世祖已崩,行刺者乃載圭也,眾人驚。依歷朝之規(guī),若上遇不測,應(yīng)即時以丞相代之。然是時文官權(quán)微,外加圭夏不善斷大事,不能決也,彼時載圭,升和及兵部尚書盧載鉉等人處于陸軍本部,載圭喚桂元等人皆至陸軍本部以集合滿朝文武,眾文官無所適從,遂赴之。及斗煥至本部,于廊間聞眾人之言,知世祖遇刺一事,即回保安司令部,始謀篡權(quán)之局。


桂元泄密,言行刺世祖者乃載圭也,升和遂召斗煥,命其為調(diào)查總長,并著手緝拿載圭之事。斗煥至此如日中天,即登權(quán)力之巔。彼時國防部內(nèi),載圭疾呼下達戒嚴(yán)之令,然其不能言行刺世祖一事,世祖近侍桂元,丞相圭夏,兵部尚書載鉉,皆知載圭之行,然無人坦言,眾人僵持不下,不能決也。見此事不得匿,桂元于眾臣面前坦言世祖已死,眾臣遂往醫(yī)院以求驗證。醫(yī)院內(nèi),保安部攻入,解除廠衛(wèi)武裝,眾臣得以入。見世祖之遺容,眾臣哭。

保安部人馬至國防部,命廠衛(wèi)之人待命于室中,又入會議室,緝拿載圭,即押送至軍部。載圭見事態(tài)不妙,然大勢已去,只得就范。西部冰室乃載圭受世祖之命而修,以用于鞫囚,內(nèi)含電椅,棍棒,水浸之類酷刑,常人不可堪之。載圭受盡酷刑,未料自己終有一日得入西部冰室,自恨行刺世祖一事操之過急,使斗煥得以擅權(quán)。


法庭審訊,載圭自知大勢已去,依其本能抵御法官之詞,直言:“吾以野獸之心,直擊維新之心。”其力求民主進步,故刺世祖。然此是否乃其肺腑之言,無從考證。數(shù)月后,載圭被判絞刑,就地正法。數(shù)涉案人員均獲死刑。

載圭既死,丞相圭夏依命任新帝,是為韓代宗。然斗煥之狼子野心,同暴露無遺。

安東曰:金載圭雖為王朝重臣,世祖核心幕僚,然其于進步人士仍有所憐,曾圖救進步派之首金大中也。世祖晚年日漸昏聵,聽信小(蟲)人(豸)讒言,數(shù)犯重大過失于鎮(zhèn)民問題。故載圭圖謀行刺一事,意在清君之側(cè),此言不差。然縱觀事件前后,智轍飛揚跋扈,載圭終日受盡排擠,不得世祖信任。故其殺人者,主意仍在私心報復(fù)。世祖三心腹,乃廠衛(wèi)領(lǐng)袖金載圭,皇家衛(wèi)官車智轍,保安司令全斗煥也。世祖提拔三人,又令其相斗,爭權(quán)奪利,以保樸氏江山。如今身死心腹之手,不知乃其制衡之策失誤,猶智轍,載圭之徒之失誤邪?

載圭毫無規(guī)劃,酒酣之時公然妄言智轍,槍殺世祖又缺乏邏輯。既行刺,若載圭處理現(xiàn)場,安排后事,引眾官以為行刺者乃智轍也,就此定局。想必全斗煥不得趁亂奪權(quán),亦或極難奪權(quán)。然上述安排,載圭無一盡力為之。終以反賊草草收場,接受正法。其所盼“維新之末”仍未到來,全斗煥即位,是為漢世宗。其治下之殘暴,與世祖相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載圭于黃泉之中,見全斗煥之所為,有何感想。嗟乎!小不忍則亂大謀也!

人類,縱使人類會寬恕歷史,
但上帝,上帝絕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