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高速大摸魚 沒有邏輯 純搞簧 他S你M預警

Can you pin me against the wall?

Say…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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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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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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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微微低頭，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向后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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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透過玻璃茶幾的桌面，你看見彎彎曲曲的你的鞋尖，你一時間有點恍惚，興許是項目合作方施壓太大，高強度的如臨大敵的氣氛里，你的健康悄無聲息地被透支干凈，“那么我就先出去了。”你說，把你在這家公司唯一的上司和代表合作方老板的特助留在會議室。手機關成靜音，因此你在拖著腳步機械地走進茶水間泡開耗時最短的速溶咖啡之后，倚在門框上長舒一口氣，才緩慢地，遲疑地，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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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紅點密密麻麻塞滿你的手機屏，郵件和消息，但此刻你一點也不想看，你連設想老板允諾好、此刻正在人事走流程的你的帶薪假期要到哪里去散心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是令你疲憊的工作信息。你背對著門，咖啡滾燙地，帶著新鮮出爐的溫度貼到你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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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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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抿到嘴里的只有酸澀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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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圓滿成功的喜訊在你的組員之間奔走相告，群里大吵大鬧，膽子大的帶頭起哄，要你請客，今晚不醉不休?？是箝L久壓抑之后的狂歡，個中辛勞你知道他們不會比你更少。但是你真的已經(jīng)失去行動的興趣，隨手轉了一筆足夠十幾個人玩鬧一整夜的錢到副組長卡上，你想了想，還是說“工作上還有點小事要收尾，晚上你們好好玩，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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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心知肚明，項目做了一年多，從頭到尾露面的只有對方老板的特助。連你的上司也從來沒見過他的影子。說到底不過是，你們如此珍惜想要抓住的機會，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稀松平常的工作，無須大動干戈，派人親自到你們公司來談已經(jīng)給夠了尊重。你慢慢地把杯子放到吧臺上，里面還剩下喝不干凈的最后一口。這時候身后傳來輕輕的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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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ry小姐，”你回頭，是特助，“不知道您現(xiàn)在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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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水槽里沖過手擦干，這才轉身笑道：“您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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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禮貌，遞到你手里的名片夾薄薄一片，帶著金屬特有的光澤和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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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板說，想見您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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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張小小的方卡抽出來細細端詳，不是名片，是張便條。上面筆跡蒼勁有力，落款簽名卻不易識別，看不太出來寫字的人究竟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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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看你遲疑，又補充道：“是老板辦公室的地址和他最近空閑的時段。您決定之后，可以告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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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您這樣有能力的員工，留在這里未免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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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你一眼，干凈利落地轉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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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起他第一次和你談工作，言辭委婉，帶滿圓滑的試探。他說雖然冒犯但是您有沒有別的名字。你說我是中國人，我的名字發(fā)音很難。實在大家都說不標準，干脆換掉反而省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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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說：“我們公司和中國也有很多工作往來，您可以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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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次商務會餐，老板叫你Berry，怎么不去給客人添上紅酒，不知道是哪個不懷好意的人搶在你前面接嘴，說怎么叫這個名字。你低著頭握緊手里的刀叉，嘴里的食物瞬間失掉所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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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ry是那家總裁的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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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仰起頭的剎那就調整好了表情，臉上罩住一層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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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你說了什么，特助如神兵天降突然敲門進來，替你解掉棘手的圍。隔著茶色玻璃，你看到站在走廊上身姿挺拔的模糊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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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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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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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還是推掉假期所有的安排，挑了一個看起來大家都方便的時間準時赴約。你忍不住好奇心四處打量，但是沒有找到哪怕一張老板的照片。連那種企業(yè)慣有的歌功頌德長廊都被取消，只貼了暗色系的瓷磚，鋪著地毯，盡頭的大門厚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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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房間里，先是緊張不安，喝光兩杯紅茶之后變得心如止水。敲門聲，一，二，三，然后有人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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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好，讓你久等了。我是方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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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迎，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眼淚率先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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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燦從懷里掏出手帕遞給你，但你沒有接。你在他拿出手帕的時候立刻聞到熟悉的香氣，始終如一，從未改變。連手帕一角繡著的他的名字的筆畫走勢都沒有變過。這樣的手帕他一打一打地買回來，再親手一張一張地糟蹋完。你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無法忘記這種布料的觸感，干燥時堅硬，太用力會擦出鮮紅的刺痛，而潮濕時柔軟，像午夜時分月光籠罩下柔柔蕩漾的波濤。你的思緒百轉千回，然后你終于歇斯底里。但你沒有出聲，你只是，沉默地后退，后退，直到大腿抵住沙發(fā)靠背，無路可走。你不習慣用站立的視角看他，這不是你內心尖叫著嚎啕著渴望的東西。于是你抓住絲絨布套，慢慢地把重心降低，順著靠背下滑，直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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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膝蓋，埋頭沉進黑暗許久，他沒有動，也不說話，連握著手帕的姿勢也不改。你伸手撐住冰涼的地板，直到膝蓋終于觸及地面，你才找回久違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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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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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做錯什么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嘆氣。你雖然害怕，但仍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去看。即使舊日回憶已經(jīng)斑駁消退，但你接受的命令已經(jīng)鐫進你的血肉，演化成本能，優(yōu)先級永遠走在思考的前面。只要聽到他的聲音，你的目光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不能再看其他東西。即使已經(jīng)落到這步田地，你仍然盡忠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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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已經(jīng)不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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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燦朝你的方向靠了一步。你渾身顫抖，但是奇異地，你的心跳慢慢平復，變成你能掌控的節(jié)奏。他俯身捏住你的下頜，你的下巴正正好好放進他的虎口。有一點疼，還不到讓人不適的地步。這種程度的疼痛只喚起你極力克制的依賴。毫無征兆地，另一只手舉起來，你閉上眼等待即將到來的清脆聲響。然而沒有，他的手指強硬地撬開你的唇齒，用力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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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舌頭不安地動了動，他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帶著些微咸味按住你的味蕾，你幾乎嘗到他的指紋，還有他指側關節(jié)上經(jīng)年累月被筆磋磨出來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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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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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淡，但你敏銳地感覺到，占據(jù)你口腔的手指在顫。如果不是你聽到他袖口擦在皮膚上簌簌的響，你很難察覺出他也許同你一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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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鼻腔猛然被香氣沖撞。那張原本應該留在你臉頰，替你擦干意外掉落的眼淚的手帕，此刻嚴絲合縫地堵住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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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你面前，鉗住你下巴的手沒有松開。你被迫一直保持高高抬頭的姿勢，脖頸酸痛，耳朵深處傳來尖銳的細微嗡鳴。他的掌根抵在你的喉管正中，無論吞咽還是嗚咽都要經(jīng)過他的手。呼吸受限的桎梏助長你收到掌控的安全感，你開始膽大妄為，竟然擅自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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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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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驟然收緊，喉管劇痛，死亡的恐慌沿著脊骨爬進大腦，你淚眼朦朧地睜開眼，猝不及防和他凝視你的目光撞在一處。你看到他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另一只空出來解開領帶的手急躁地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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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沒變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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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張不開嘴，含含糊糊從鼻腔里哼了句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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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領帶繞著你的脖頸轉了一圈，末端嫻熟地系起一個漂亮飽滿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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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喜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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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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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記得他牽住領帶的另一端，等一會，他輕聲說，從休息室轉出來的時候臂彎上搭了條厚實的小毛毯。他把你和毛毯一起塞進辦公桌下面的空隙里。你伏在他腿上的時候，他還記得要檢查撩高的裙擺再往下面那雙裸露在外的膝蓋的落點是瓷磚還是毛毯。好孩子，好孩子，他講英文的時候總避不開帶上故鄉(xiāng)的口音。但即使是這種微小的細節(jié)也會催發(fā)你不可抑止的浪潮。他堅實的大腿肌肉隔著布料在你的掌心中繃緊的時候，你心滿意足地深吸一口氣，頭頂木板的縫隙中間，漏下來些幾不可聞的漫長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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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血管和青色筋脈浮出皮膚表層的小臂，輕柔地壓上你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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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的時候，”你停了一停，他施了點力氣迫使你繼續(xù)，“你的嘴巴里就該有點什么東西?！蹦銌∪皇?，但是眼淚不受控制地肆意滴落，于是他低頭看你的時候，就只看見你臉上亂七八糟的淚跡縱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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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委屈嗎？他問你。但是你專心致志，不知道是不愿，還是無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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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椅子忽然向后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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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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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疼痛，在柔軟的皮肉觸碰時候，中間夾帶了棱角分明的堅硬金屬。長方形的一小條紅痕，橫過他的手指，變成烙在你身上的記號之中一種。是你先懇求，臉頰蹭在他的褲腿上面。你開始想念他的皮膚溫潤的觸覺，手不安分地先鉆進去，先是撫摸，再是揉捏，勾勾纏纏落到腳踝，攏著那塊凸起的骨頭打轉，癡癡地不愿離開一般。他皺起眉，先解手表，再是袖扣，終究沒有喝令你不許輕舉妄動。在他即將摘掉戒指的時候，其實你沒有注意他的戒指究竟戴在哪根指頭。你貼在他身側，輕聲懇求，讓他不要摘，就留下。他氣極了反而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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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疼了，也只好自己受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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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為什么又落了淚。也許是因為，他的滾燙的體溫由內而外地闖進了你的體內。戒指冷漠地隨著他的動作來回，你那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被千刀萬剮，又好像有一柄沉重的錘，循環(huán)往復，起起伏伏，把欲望的楔子牢牢釘死在你的小腹。呻吟，或者隨便其他什么任何不再能夠具有意義的聲音支離破碎，你的肋骨被死死抵住，陷進胸腔，威脅心臟。狂烈的心跳最后匍匐在他的動脈上端，他把你面朝下按住的時候手指故意蹭過你的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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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激動，”他說，“好孩子，你的心都要從這里，”他又在你口腔里潤濕了自己的手，再不留情面地送回你所有激蕩不安的洶涌狂潮奔來之處，“和這里，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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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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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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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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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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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自己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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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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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又要叫自己B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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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尖叫著，終于痛哭失聲，就是，你斷斷續(xù)續(xù)地，腦子里一閃而過的茶色玻璃后面模模糊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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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ry是那家總裁的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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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很多年前，很多年前，你和所有與你交好，或者只是擦肩而過的人潮一起茫然地涌出學校，絲質的綬帶落在肩上，把太陽光線染成濕潤的水痕。你沒能見到方燦，畢業(yè)典禮他也缺席。你心想原來如此，這種關系對他而言究竟是不算光彩，所以不告而別應當是怕你糾纏的最后體面。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臨到說時又被一通電話叫走。其實他總是被不同的電話和訊息叫走，你早就習以為常了。但是他這一次沒有回來，在你給自己設定的等待的期限之內，他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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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找他要，但他送過你很多東西，包括你不慎泄露點心事提了一句好看和喜歡指給他看的戒指。你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先換掉自己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戒指你叫了跑腿擺到他租來與你同住的公寓門前。然后你一走了之。后來的事你不太記得，實際上不是你記不得，是你忘掉了。直到他重新，把這些所有因為苦楚而掩埋的舊事重新翻找出來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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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來時候天色已晚，窗外絢爛的張揚的燈光都被窗簾阻隔在外，只有門縫里透進來一點暖黃的光。方燦開門進來，一言不發(fā)地把裝滿溫水的杯子放上床頭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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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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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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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有點失措，他把杯子遞到你的手上：“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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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征兆地，你的語氣聽起來簡直像是質問：“你是因為我才……和我們合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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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笑了笑：“不是。合同簽過之后看到你的名字才知道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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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還不太確定，但我想如果真的是你，你大概不會想見到我貿(mào)然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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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捧著杯子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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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這么久，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最想做的還是B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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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長年橫亙的酸楚，不愿透露的痛苦，你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只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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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低垂，大約是放在你身上。你故作輕松地撐起身子問他，當時你約我要說的究竟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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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你，認真又誠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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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你說，不如我們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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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訝然。千萬種語句翻滾過去，你的心潮漲了又落，然后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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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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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選擇是為也許存在和被制造的所有誤解創(chuàng)造消融的機會。當他坐在你身邊時你就明白你的賭注下得很對。他在詳盡的娓娓道來的最后把他的手交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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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和他的，你挑選的，以為是欲蓋彌彰的暗示，振翅遠飛，終于回落到你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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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晚，你在他身邊沉沉睡去之前突然感慨，還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