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一至二節(jié))
第一節(jié)
初次見面
“我將會來到你的世界?!边@是趙同學未來對過去的意義,而小影便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正如第一次那樣。
那是一個秋天,在經(jīng)歷了一個暑假的孤獨守望與徘徊不定后。趙同學終究還是選擇了逃避,逃避暑假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他便離開了B校,來到了N校,這兒秋季一樣的美麗,一樣的秋風秋雨愁煞人,但是這兒的人至少那個人比曾經(jīng)要好一些。
走進教室報道的那一刻,宣告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以及第一次對視的那一刻,并沒有故事里的那般驚喜,沒有多少人愿意驚訝。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李老師問道。
趙同學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沉默了一會。
“沒有了嗎?”
趙同學點點頭。在此他想起一件事情,曾經(jīng)他的老師說,趙同學他們是不是想氣走她,之后有補了句:“我還留不留下來?”趙同學點點頭,但老師以為那是想氣走她,在回答第一個問題,于是氣憤地走了。這明明是一件小事可卻一直烙印在趙同學心中。
來到座位上還是在想這件事,老師先是收了收作業(yè),之后又說了本學期的計劃,之后就分工干值日了。但趙同學既沒有作業(yè),又不知干什么值日。此時此刻李老師才補充了句:“你跟著四組干教室就行了。”拿起掃帚的那一刻,他想起了曾經(jīng)他喜歡過的女孩是怎樣掃的,他就這么一邊回想一邊模仿著。
“哎,作業(yè)。要轉學的話暑假前明明可以轉的,偏偏在開學前幾天轉學,以結果來看是不想交作業(yè),畢竟B校的作業(yè)從暑假那天開始就沒打算寫,畢竟那個心心念念的小銘同學也不會寫。也不用再見面了?!壁w同學這么暗想著。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女孩也和他一樣的辛辛苦苦的干著值日,明明有些人都可以靜靜地休息會說說話。他就這么看著她,在他們回想起來時不經(jīng)讓人感嘆。
趙同學就靜靜地這么望了一眼,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讓趙同學還感到一絲絲羞恥的是他還幻想著這個未來的朋友會是曾經(jīng)的那位小銘同學,至少如果小銘同學能和他這么相似,并且這么近的話也不會見到小影了。
回到家后,趙同學看著曾經(jīng)不懂他的父母為了自己而租的房子,不僅感嘆道:“他們還是不太懂我,這只是物質上的支持?!彼只叵肫鹪?jīng),“也有一個人和小影很像,王玥玥。至今她還是我的網(wǎng)友,至少也是所謂的好友,她至少幫助過我。不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兩條孤獨的連線終究還是平行的、孤獨的?!?/p>
“今天會是什么樣的底色。”趙同學這么看著班級群中一個個生疏的人名,一遍遍地想著明天的樣子,那個和他相似的女孩會是什么樣的,是否是朋友。不太可能是女朋友了,至少悲觀主義地想這個年紀談戀愛沒有好結果。
但是結果或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付出的過程,又或是為之改變的過程。
但是為小銘同學改變的,只有一次次地悲觀主義程度。她真的讓趙同學變得自卑了,還是一次次的。這也成為了他逃亡的原因,逃離那個他愛過小銘的地方,逃離那個他愛過現(xiàn)在恨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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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又帶著曾經(jīng)邂逅小銘的希望來到了這第二人生的學校。
尋找類似小銘的同學,或者是另一個自己,在后來看真找到一樣喜歡北極的人了。
再次見到那個小朋友了,或許見不到會使趙同學印象極為深刻,不過才開學見不到一個熟悉的人總是一種不好的象征。
“趙同學,你有勇氣去跟那位小朋友說句話嗎?我們還有至少有一天時間,你真的很害怕被她拒絕嗎?只因為曾經(jīng)女同學在那時傷害過你,現(xiàn)在你可以擔心也可以仔細想一想?!壁w同學這么想到。
課上趙同學也靜靜地看了看那個熟悉的身影,與昨天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在此寫下:
“我喜歡看黑板,因為你很關注黑板。我更喜歡看窗戶,因為我不喜歡你在關注我?!笨礃幼雍芴鹈溃伤]有回頭,不過也好至少趙同學也學了一部分知識,還有一部分在……
“在我這?!蔽磥淼男∮疤孚w同學回答著。
靜靜走出教室,走向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那是趙同學他最喜歡看到的,至少比曾經(jīng)的人好太多了。慢慢地走向樓道的盡頭,不知為什么,所有的衛(wèi)生間總是在那兒,約定俗成了嗎?
上個破衛(wèi)生間,趙同學都會想到曾經(jīng)有人寫下的句子:“又是一個人的體育課,又是一個人上廁所,又是……不知道那個人又是否是我自己?!?/p>
第二節(jié)課下課后,還是一樣的跑操,一樣的無聊與勞累。但在此時他看到小影與她那好朋友慢慢地走過來集合,不經(jīng)意間讓他想到了自己與王玥玥的點滴。
在跑操的過程中,他觀察到小影貌似不太擅長跑步。
“你終究不是孤獨的,而我是一個孤獨的見證者?!彼麌@息著,竟不知小影又有多孤獨。
趙同學還是一樣的快速地走回了教室,教室里依舊只有他一個人,他打開自己的日記本,那兒寫著十幾頁的自卑,隨時可以讓他落淚。他找到了這么一條“永遠沒有心靈的相遇”。
“是的,至少那時沒有,現(xiàn)在有了?!壁w同學回想著那個“曾經(jīng)”說,“我會相信在過去,未來總會有人愛我的。至少現(xiàn)在有你?!?/p>
看著數(shù)學老師張老師提早來到了教室里。他端著缸子,提著書打量了一番,看看小影的位子有看看門外,不知是不是在等她,她也帶著朋友走了進來,她貌似很在意老師的看法,眼睛還沒移開張老師,眼睛中還帶有一絲絲歉疚。但明明還是有那像曾經(jīng)一樣的老三樣,跑外面玩夠了才回教室的墊底,她為什么要愧疚,她的朋友也好像不知道。這成了趙同學最初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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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你喜歡陪你自己散散步,可你又說你喜歡陪孤獨散散步。那你是不是孤獨?!?/p>
這句話讓趙同學銘記了很久,甚至是永遠。那是他們第以一次相遇時說的。
趙同學走上操場時,看著他孤獨的身影,他不經(jīng)意間想:“我是不是該等等別人。”
“當然了?!彼约盒闹蓄I悟到,“但我做不到。”
但一切都在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后,這一切都成真。
看著他人慢慢悠悠地走上來,趙同學暗自慶幸道:“就我上體育課最積極。可以說明了什么?”在這些人當中他還是在關注那個和他相似的小影??粗∮皫е呐笥眩潘齻兏鼞摻虚|蜜。
同樣的一段時間的團體訓練后,又來到了趙同學一個人的自由活動期間。不過這次他靜靜地走向小影。
“你不累嗎?”小影坐在草坪上說道?!罢f實話,給你一些面子?!壁w同學回答道,說完他靜靜地坐下來。
“你一定有話想要說吧”
趙同學思考后說:“我又被討厭的勇氣,那可不可以稱為勇氣,勇氣又是什么?我會給你時間的,大不了咱們明天見。”
“明天”“咱們”這幾個詞趙同學自卑地想。
“我覺得會是不畏艱險勇往直前或是勇猛果敢?!?/p>
“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大家只要肯邁出那不敢踏足的那一步皆是勇氣。”小影補充道。
“其實我覺得你我可以面對我們就是一種勇氣?!壁w同學回答道。
“我也這么覺得?!?/p>
“既然我能認可你,我也該認可自己?!?/p>
“感謝你認可我,以后多多關照,加油。我叫小影?!?/p>
“我是趙同學?!?/p>
看著小影的朋友待了這么久了,趙同學說了聲:“我是希望話題不斷的,但我知道你我總會走向未來,我會記得你。單純地記得?!焙竺孢€差句“永遠地記得”。
今天標志著他們勇氣的建立。也標志著趙同學體育課上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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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
一次次
在一次次的交往中,他們的關系也在逐步地升溫。
不知道是第幾天了,趙同學與小影交談道:“你會折紙鶴嗎?”
“沒有關系了,陪我一起學習吧!”
接著他折了一個送給小影,小影也漸漸地折出了她的第一只紙鶴。
在此接過小影紙鶴的那一刻,他們的第一次身體上的接觸發(fā)生了。趙同學不小心捏住了她的手,趙同學下意識的把手張開,接過了紙鶴。抬頭望向小影,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趙同學。趙同學也有些愧疚。
“沒事了?!毙∮拜p輕地說道。化解了這個尷尬。
“好像不對,不過也可以了,讓我再看看哪兒出了問題?!壁w同學剛說完,她的朋友韓霜霜帶著她上衛(wèi)生間了,趙同學有補充道:“我會等你的?!?/p>
“走了!”韓霜霜說道,小影還回了回頭。
“行了,我知道哪兒有問題了,就在這?!壁w同學欣慰地邊笑邊說。
“行了,那我們再折一只紙鶴?!?/p>
看著小影也有條不紊地折出來了,他高興地送給了她一盒紙,它們很漂亮,至少趙同學他很喜歡。
“有機會的話幫我折二十二只紙鶴,記得附注你雙手的溫暖,或許還有雙腳的,以及你的心和靈魂。我希望它們都是溫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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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上有……有溫暖。”
小影在一次體育課上說的,那時她喜歡看看手指,趙同學便在此說道:“你的手上有什么?”
“好的,有溫暖。”他們在想起時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那你體育課上喜歡干什么?”
“還是那個答案,我喜歡陪孤獨散散步,雖然那樣你就是孤獨。說來也挺好笑的,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叫孤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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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他們朝思夜想,至少趙同學一直這樣。
小影讓我學會了等待,至少在體育課上,做核酸時,趙同學總喜歡等一等那個他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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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開學儀式上趙同學陪小影度過了無聊的四十分鐘,他拿著紙與筆,他還特地的準備了兩支筆。在開始時贈送給了小影,小影接過筆,眼睛里充滿了一種感激。
閉幕后,趙同學滿心歡喜地給小影看,他都記了什么。小影卻什么都沒有記,只是在趙同學的紙上寫下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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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同學,你希望加入什么社團。”班主任在教室輕聲地說道。
趙同學還是沒有立刻回答,他躊躇不前的看向班主任。
“要不你跟著小影一起加入美術社團吧!我看你和她很熟的樣子。”
“好吧?!壁w同學回答道,不過他心想小銘同學也是美術社團的,不經(jīng)意間又開始輕輕的感嘆道。
不過隨著小影提著畫具走過來,她打斷了趙同學的思緒。
“走吧?!?/p>
“嗯!”
那里掛著各種各樣的畫像,趙同學看著這些畫像,不經(jīng)意間感嘆道。
“希望有一天,你的畫像可以掛著那里。”小影說道,“不過我還沒有,我會加油的?!?/p>
“你都會畫什么?!壁w同學問道。
“我喜歡畫動漫人物。不過我還沒有問你會畫什么。”
“石膏像,之前學過一些?!?/p>
“那在社團中,你可會很好過,畢竟社團里幾乎天天畫這個?!?/p>
“好吧,那你帶顏料干什么。”
“我是比較差的,我?guī)ь伭弦泊蠖嗍墙o別人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