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一篇，搬運自百度由比濱結(jié)衣吧，喜歡的點個贊吧。 第七章 7略微笨拙，與由比濱結(jié)衣的電話還是連接著 從隔著一扇門的客廳中傳來電視的聲音。 大概小町現(xiàn)在正一只手拿著雪糕，一邊懶洋洋地在被爐中看著電視吧。雖然不可能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有些在意那隱約傳到耳中的雜音，急忙離開了走廊。 “阿企？在嗎？” 放在耳邊的手機，傳來由比濱的聲音。好像是因為我這邊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感到詫異。 “……啊，聽得到啦。” 一邊回答著，一邊從靠著的墻壁離開，向著自己的房間開始前進(jìn)。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放輕了腳步。 大概是因為在打電話吧，為了讓電話那頭的人盡量不聽到雜音，躡手躡腳緩緩地走著。 比起客廳多少更寒冷的走廊上。 地板也與氣溫相應(yīng)，有些寒冷，每每前進(jìn)一步都能感覺到透過襪子傳來的冰涼觸感。 “啊，突然聽不到聲音了，還以為出什么問題了呢?！?“沒什么啦……” 只是為了下決心稍微花費了一點時間罷了。 我要是來了沒有預(yù)想到的電話，就會想“我是不是做什么壞事了....”變得不安，接電話的一瞬間就會變得猶豫呢！而且要是有猜想的話就會直接無視掉了呢！還有，要是有未接來電的話我就會先判斷它的重要性，說著“這個話不用打回去也沒關(guān)系吧.....”,結(jié)果就一直無視下去了呢.....。 這樣做完，關(guān)系漸漸變得疏遠(yuǎn)也是有的。 所以，打電話這件事是伴隨著些許緊張感的。因為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一邊無視的態(tài)度，就很容易成為人們斷開關(guān)系的原因。 平常明明就很難知道對方在思考著些什么，情報量要是更少的話，失敗的風(fēng)險就更大了。 正因為關(guān)系是很簡單就能聯(lián)系在一起的，所以才會更容易失去。 就算對象是由比濱也是一樣。不，正因為對象是由比濱，我才討厭失敗。 稍微有些緊張的緣故，我為了抑制變尖的聲音花費了不少時間。 “有什么事？” 在并算很大的家中，做著那樣對話的期間，沒多久就進(jìn)到了自己房間里了。 按下照明的開關(guān)，背著身子把門關(guān)上后，撲通一聲坐到床上。飛舞起來的些許塵埃被熒光燈隱約地照射著?？吹侥情W閃的光點又開始想必須要大掃除了啊。 “誒多……” 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由比濱挑選著詞語。在寂靜的房間里，她那帶著猶豫的小聲音，清晰可聞。 “...阿，阿企，年末有空嗎？” “哦，哦.....” 面對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我反射性的回應(yīng)。終于，緩緩地漸漸地，她所說的內(nèi)容滲入我的腦中。 “嘛，是有空啦....” 其實沒有必要確認(rèn)。 不說年末年初，全年都是很閑的，甚至全年都是沒收入的。 因為和侍奉部扯上關(guān)系的結(jié)果，已經(jīng)變成能習(xí)慣黑心企業(yè)的體質(zhì)了。將來很有希望能成為一名社畜。 又想著是不是又要和什么黑心的事扯上關(guān)系，一種與剛剛不同的緊張感襲來。 但是，由比濱的提案是我沒想過的內(nèi)容。 聽見小小的吸氣聲后，耳中傳來開心的聲音。 “那，除夕，一起去初拜吧？” “啊，兩年拜啊。”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 “……兩念白？” ?。∵@是沒有明白意思時的反應(yīng)?。∮杀葹I在遙遠(yuǎn)的電話那頭歪著頭的樣子清清楚楚的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年夜前去參拜就叫兩年拜啦！” 兩年拜是以除夕深夜0點作為分界線，指的是跨年參拜。雖然有很多細(xì)節(jié)的定義和多種說法，粗略地說就是在跨年的時候進(jìn)行初拜吧。 “誒……” 由比濱不知是知曉了還是還沒了解，微妙地回應(yīng)道。嘛，應(yīng)該是還沒了解啦....。 然而，初拜啊。 那真的很吉利的事啊。 要是去初拜的話，就能促進(jìn)毛發(fā)生長的感覺。只是語感哦，看見爺爺?shù)念^發(fā)越來越少，也開始擔(dān)心起自己的頭皮的問題了。你好，這就是我。 到時候出現(xiàn)在和頭發(fā)有關(guān)系的神社貼著“初拜就是長毛哦！”一樣的謎之廣告只是時間問題了。 在逃避自己頭皮問題的時候，由比濱要了解這邊情況似的，詢問道。 “那，那個兩年拜，……去嗎？” “啊，是……是呢” 條件反射的那樣回答了。 盡管那樣。 雖然那樣說。 現(xiàn)在邀請方給的情報也太少了吧。 年末，和由比濱一起去兩年拜，這些多少能了解了。 但是，這以外的部分沒有明了的話，不管怎么樣都很難回答。 例如。 是就倆個人一起嗎，還是怎樣。 剛剛由比濱的話語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的名字，剛剛的要是極致簡單的解釋的話，只有我和由比濱的可能性挺高的。 但是，就倆個人一起去的話，總覺得會很糟糕，要說哪里糟糕的話，真的很糟糕啊。 一起去買些東西啦，做什么的時候順便一起啦，活動的取材啦，有那樣理由的話我還能坦然接受。 要是帶著明確的目的的話，不會被人盤問，旁人也沒有理由提意見，我自己也不會多想就能完成。 但是，如果那是私人原因的話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誒，因為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一起去初拜什么的真的不是很懂啊，普通地出門，普通地聊天，普通地參拜就好？ 普通究竟是什么啊。（哲學(xué)） 那樣的疑問沒有停地涌出來。 然后又有新的問題出現(xiàn)。 估計初拜去的地方是稻毛淺間神社吧。稻毛淺間神社是這附近最大的，最主要的神社。 所以除我們以外的人還會有很多。 突然，腦子里浮現(xiàn)起夏天的那件事。 就像那時的煙火大會一樣，和我一起行動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對由比濱有不好的影響。過去那樣像相模南一樣的會蔑視厭惡我的人并不少見，是不管哪都會有的普通人。 千萬不要忘記啊?，F(xiàn)在都還有自然排他的社會團(tuán)體。 要是被誤會了，會讓由比濱困擾的。 絕不能誤會。 必須多次告誡自己。 感情，環(huán)境，關(guān)系都是。 放輕松的話就容易弄錯。 因此，我為了自己，也為了對方，必須好好地設(shè)置好防線。 “啊，啊。我，嘛，那個啊……” 這樣的，關(guān)于自己的去否的答案用模糊的詞語保留著，繼續(xù)說道。 “...其他呢？” 我覺得這是非常聰明的回答。 雖然是在繞圈子，選擇想象著會有第三者介入的詞語，委婉的牽制倆個人單獨去這件事。 那么，會怎么回答呢....。 這樣想著，電話那頭迅速就傳來了有朝氣的回應(yīng)聲。 “小雪乃也一起的！” “啊，這樣啊....” 就是說嘛！怎么可能就倆個人單獨去嘛！哈哈哈，這家伙在牽制什么，好好笑??！不，一點也不好啦.....。有點害羞啊，是我想太多了混蛋。 嗯，嘛，不管是倆人一起，還是三人一起，本來和女生一起出門玩就不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在這世間之中，也有為了工作開始前的部署，先去神社初拜的公司。就部長和幾名部下的初拜，也不會感覺不自然。 一個勁地找著借口，堅定自己參加初拜的覺悟，電話那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說道。 “啊，小町醬怎么樣？有空嗎？” 我用肩膀夾著手機，瞥了一眼我房間的門。 “....小町啊，等我去問一下?！?這樣告知，沒有切斷電話，迅速地走出房間。 X X X X X 窺視著客廳，小町在被爐里，一邊吃著雪糕一邊看著電視。 不知什么時候，小町已經(jīng)在手邊準(zhǔn)備好了咖啡歐蕾，而且把卡君放在膝蓋上當(dāng)成暖水壺的替代品。完全一副放松模式的樣子。不是貓耳模式真的太可惜了。 話雖如此，這個干物妹小町醬也太放松了吧.....。 突然進(jìn)到客廳的我，小町用像是覺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過來，面對那個眼神，我一邊清嗓子，一邊說道。 “小町，去兩年拜不？” 聽完，小町皺起眉頭。 “兩年拜？” “嗯嗯” “……干嘛突然說兩年拜什么的？” 小町一邊說著，一邊用不禮貌的視線一個勁地看著我。不客氣的眼神不自覺地讓我有些畏縮。 然后，小町一邊嗯嗯的嘟囔著，更加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我，最后那個視線轉(zhuǎn)移到我手中的電話。 “電話是結(jié)衣姐姐？” “...啊，是啊” 隨便的回答道，小町像是吃驚似的嘆了一口氣。 “....歐尼醬” “什，什么” 我問完，小町夸張地聳聳肩，用手指著自己的臉，一邊做著過度夸張的姿勢，一邊開始說。 “小町，那個時候，很困，不會出門，不會跟著你去” “啊，這樣啊....” 雖然完全不明白小町為什么這樣只言片語地說，但小町在想什么隱約能知曉。 不能一直都依賴小町。不能總是拿小町當(dāng)理由，當(dāng)借口，來決定自己的立場。 那是卑鄙的行為。 “小町雖然是不去了，歐尼醬去不去都要好好考慮考慮啊?！靼琢?？” 輕輕地瞪了我一下。責(zé)備我的話語一字一句的扎在我的胸口。 不自覺地就說不出話來了。 真的做了很卑鄙的事啊。而且，要說卑鄙的話，我剛剛對由比濱說的話也很卑鄙。用了非常狡猾的說法。 真是開始討厭自己了。 清清楚楚地察覺到了我為了自己的方便把“他人”和“大家”當(dāng)成借口。 非常討厭地想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知道了。會好好考慮的” “那就好” 我回答完，小町嗯嗯地點著頭。 其實不需要小町說也應(yīng)該明白的，只是我一直錯開眼睛不去面對。 向小町輕輕點頭回應(yīng)，我離開了客廳。 不管是誰，總有一天也必須學(xué)會。 但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后悔那剛剛說的不誠實的話語了。 X X X X X 在寒冷的走廊上前進(jìn)數(shù)步，腳底又感覺冰冷，像是那寒冷的感覺在催促我似的，我腳步飛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手中還有著還未切斷的手機。 把手機抓住手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摩西摩西” 我小聲的呼叫道，由比濱多少有些慌張的樣子回復(fù)道。 “摩，摩西摩西” 聽到那個聲音，我安心了。在剛剛談話之后已經(jīng)過了挺長的時間，一直都在電話那頭等著我吧。感到不好意思，明知對方不可能看得見，我還是不自覺地微微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小町，她說她不去哦?！?“嗯，剛剛聽到了” 由比濱那邊傳來微微的笑聲。 想到剛剛和小町的對話全部被她聽見了，沒辦法地變得難為情起來，無法發(fā)出聲音。 “....阿企，你要怎么做呢？” 客氣的用甜美的聲音問我，我的耳朵有些發(fā)癢。 因為那個，我不自覺地扭曲身體。貌似就算是通過電波，我的弱點所在——耳朵也會有反應(yīng)。 現(xiàn)在不是zoom之類的視頻通話真的太好了.....。我現(xiàn)在的耳朵應(yīng)該是紅透了....。 些許有些刻意的清了清嗓子，強行轉(zhuǎn)變自己的心情。 比起剛剛的對話更加慎重的，沒有謊言的，也不糊弄的，盡我所能真摯的，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出口。 “我……總之會去啦。其他看你安排了?！?“誒，啊……恩。好” 面對我些許生硬的話語，由比濱像是變得有些吃驚。從由比濱的回應(yīng)中多少能聽出困惑和驚訝。 想著是不是我的說法太笨了，又慌張地補充道。 “嘛，那個，我反正寒假很閑啦....沒什么別的事……時間上可以隨意配合....總之，我會一起去的?！?....真的太差勁了。 理由也是，最后的邀請的詞也是。 不管什么都太差勁了。 要是能再聰明一點就好了。 明明沒有面對面的交流，握著手機的手還是一點點的滲出汗水，甚至還感覺到自己頭皮的汗腺全開。 沒有準(zhǔn)備好的話語，為什么說出口是這樣的疲憊啊。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面卻是一片沉默。 “......” “......怎，怎么了” 這樣問道，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一樣，由比濱慌張地回復(fù)道。 “嗯，嗯，什么的都沒有啦！” 像是要掩蓋空白的時間一樣，由比濱啊哈哈的笑著，然后要確認(rèn)喉嚨狀態(tài)似的清了清嗓子。 “那，集合地點之類的，之后郵件聯(lián)系咯？” “啊，拜托了” “好的” 到此，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 .....明明應(yīng)該是那樣，但不知為何雙方都沒有將電話掛斷，能聽到夾雜在沉默之中的噪音。 “.....” “......” 甚至對方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持續(xù)著很久，然后由比濱突然笑了出來。 “干嘛啊....” “啊，對不起?？傆X得好奇怪啊” 到底是哪里奇怪了。那樣想著，覺得我也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心鏡。要是說完了的話，趕緊把電話掛了就好啊，不知道為何沒能那么做。 有過這樣的說法，打電話過來的那邊來掛斷電話才是禮儀。說不定是因為那不準(zhǔn)的知識我才沒能掛斷電話。 嘛，也不是需要注意禮節(jié)的關(guān)系。我這邊來掛斷電話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重新那樣想過，開口道。 “那，掛了哦” “嗯，那拜拜了” 那樣說完，由比濱完全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 還是沒變化，還能聽見那輕微的呼吸聲，不自覺地苦笑起來。 “……不，你倒是掛啊” “是，是呢……” 這樣回答的由比濱，大概現(xiàn)在，也和以往一樣一邊嬌羞地笑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團(tuán)子頭吧。 想象著那個樣子，電話的那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發(fā)出聲音。 “啊，那一起三、二、一，然后一起掛斷怎么樣？” 自己那么說感覺到害羞了嗎？阿哈哈的笑著掩飾害羞，就算是通過電話也能想象到。 意識到那個的瞬間，突然感覺到脖子一下發(fā)熱起來。 “什么啊那是，我才不要，掛了哦” “啊，稍微，等” “好，掛了，再見。” 那樣說完，我馬上就把電話掛斷了。 深深的嘆氣聲從嘴中溢出。 盯著手中的電話許久。 怎么回事啊，剛剛的對話....。 回想起方才的對話，在床上手腳亂蹬起來。紙上談兵似的動作和正前面兒戲般的對話有著相似之處，意識到那個，突然覺得好羞恥。 在床上折騰了一陣以后，總算放棄了似的停了下來。哈，哈，哈地深深地深深地嘆著氣。 總覺著一陣疲勞和口渴襲來，我終于起身。 x x x x x 帶著疲憊的表情回到客廳，正好和轉(zhuǎn)向這邊的小町視線相遇。 小町看完我的臉，滿足地說道。 “去兩年拜嗎？” “啊啊，大概吧” 來到廚房，喝完一杯水后，冷淡的回應(yīng)道。然后，小町得意地笑了起來。 “噢，那樣呀那樣呀” “怎么回事啊你這煩人的表情....”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原來自己家歐尼醬也沒那么笨嘛~” 小町一邊笑著一邊那樣說道。我卻覺得我做得一點都不好，應(yīng)該還有更好的答復(fù)方法。 一邊做著那樣的反省，一邊蠕動著進(jìn)入被爐，像是與之代替似的小町站起身來。 “那么小町也要好好考慮小町自己要去初拜的場所了” “老爸他好像很想去龜戶天神啊，你陪陪他吧？” 說完，就看到小町那露骨的厭惡表情。 “誒....” 不是，就回答“誒”，你也太過分了吧.....。老爸他為了能被小町喜歡上可是非常努力的哦？雖然我同情著老爸，但小町好像怎么樣都無所謂一樣。 “嘛，小町會隨便找一個合適的，那么，晚安啦” 語速很快，小町快步離開客廳。 剩下的只有我和卡君。 卡君用鼻子哼哼了幾聲，不開心似的伸了下背，蠕動著爬進(jìn)被爐之中。 我也跟隨著那個，就連肩膀也放進(jìn)被爐之中。完全變成烤火蟲的狀態(tài)。 今年也只剩下幾天了。 與往年不同，今年的年末年始會有些許慌忙的預(yù)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