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士可殺不可受14(穿越|ABO)
“這是我的名帖,日后若有需要,可到姑蘇云深不知處尋我?!彼{湛在唐三家中放下一張白底色卷云紋的名帖。
“藍公子救了我,應是我們上門感謝的,怎么還……”還躺在床上的唐三感激道。
“呵,”魏嬰抱臂低聲嘀咕,“還不是心中有愧。”
站在魏嬰身旁的藍湛聽得清楚,想了想又道:“我觀你二人根骨不錯,若愿意修行,也可持名帖來。”
“是啊,藍家可厲害了,就算是外門弟子也是很厲害的。”魏嬰在旁邊陰陽怪氣。
“內(nèi)門弟子?!彼{湛補充道,“我會照應你們的?!?/p>
唐三和謝允不能所以,但十分感激。謝允抱拳道:“等三三好了,我就帶著他去姑蘇拜師!”
藍湛看向魏嬰,見他點頭,才松了口氣道:“那我和魏嬰先回姑蘇,恭迎二位?!?/p>
處理完自己造的孽,藍湛終于帶著魏嬰回了云深。魏嬰逃跑跑得利索,現(xiàn)在回來就有些尷尬,好在此時聽學早已結束,各世家子弟均已離開,云深只有藍氏弟子。但一向雅正為訓的藍氏弟子見了魏嬰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時還會小聲一論。
魏嬰這才想起藍湛為了找他興師動眾,還被藍老先生請了家法,后知后覺得發(fā)現(xiàn)自己這算是把未來婆/岳家得罪了?
魏嬰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在藍湛直接把他帶到靜室時原本準備用小匕首要挾藍湛分開住的算盤偃旗息鼓了,老老實實地留在靜室??傆X得在云深如果離了藍湛,藍老先生會分分鐘找上門收拾他。
既然已經(jīng)是藍老先生眼中把他侄子勾得魂不守舍的狐貍精了,就把這個印象貫徹到底吧。魏嬰晚上就寢時眼睜睜看著藍湛睡到他身邊時如是想。
但小匕首還是被他擺在了床中央。
藍湛一臉菜色地看著匕首,一夜安靜過去了。
這種要命的威脅只在晚上有,到了白日里,離了那張床,魏嬰立刻對藍湛親親熱熱的,總是嬌俏無比地叫藍湛“藍二哥哥”,還各種撩他。
例如……
藍湛正在練習著新的琴譜。魏嬰坐在他身旁,一手摸著兔子,一手翻看著藍湛自凡間尋來講解乾元、中庸和坤澤知識的書。面上看起來正常無比,但書案下,魏嬰的腳悄悄伸進了藍湛的褲管。圓潤的腳趾不老實地在藍湛小腿上蹭著,蹭著。
藍湛木著臉轉(zhuǎn)頭去看魏嬰,卻見他一臉看得入迷的模樣,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讀著書上的話,仿佛下面那不老實的腳根本不是他的。
藍湛心里暗暗嘆氣,指法一變,新學的琴譜換成了《清心音》。
“哇,你們乾元還有易感期,嘿嘿,還會有筑巢行為……聽起來好像某種動物啊。”魏嬰看到某處十分新奇道,“藍湛你一般用什么筑巢?”
藍湛本想告訴魏嬰他修為很高,可以壓制住易感期,但轉(zhuǎn)念一想,張口說出的h話就變了:“以前易感期熬一熬就過去了,因為沒有喜歡的人不會特意筑巢,你走以后,我會在你以前住的房間……”
魏嬰笑容消失,心虛低頭:“哦?!笔址_下一頁,只見書上赫然寫著“乾元易感期期間,其伴侶應陪同幫助乾元釋放,易感期不適方可緩解”。
魏嬰花了一秒鐘的時間在心里設想了一下身而為攻的乾元在下面能否得到釋放緩解,然后很快否定這個想法,并嘲笑自己。
因為書上居然寫了兩個乾元若在一起,易感期會多難熬。歸納起來就是一句話——乾元當受,拿命承受。
魏嬰斜眼看向藍湛,眼神逐漸向下,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拿出小匕首問藍湛:“藍二哥哥,你想好了嗎?”
藍湛垂眸:“魏嬰,削一半就壞了?!?/p>
魏嬰也知道自己異想天開,十分喪氣道:“可是你那里那么大,我那里那么小,不可能能行的!”
藍湛停止彈琴,思考了很久才安慰道:“魏嬰,你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那件事,不做也罷?!?/p>
“那你易感期怎么辦?”魏嬰問。
“我剛剛騙你的,我修為高,易感期完全可以壓制住?!彼{湛如實道。
“你嚇死我了。”魏嬰臉上擠出一絲笑,心里卻是不信,只道是藍湛安慰他的謊話。
“那羨羨,你可愿與我結道?”藍湛再次強調(diào)道,“就算一生不行房事也可。”
沒有浪漫的求婚,魏嬰心里卻是感動得一塌糊涂,聲音有些暗啞地答應了。
藍湛臉上立即綻放出開懷的笑顏。魏嬰從未見藍湛這般開心過,想笑又忍不住潑冷水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叔父那里能接受我嗎?”
“叔父?”藍湛笑容不減,“叔父那里有我?!?/p>
“有你,有你受家法嗎?”魏嬰回道。
“放心?!?/p>
藍湛也不知和藍啟仁說了什么,藍啟仁至少明面上沒有任何怨言,云深不知處眾弟子有條不紊地籌備起含光君的結道大典。
隨著日子越來越近,魏嬰心里想著那個杏鮑菇就越慌,但他在云深沒有幾個能聊心事的,于是給聶懷桑和溫晁發(fā)去了傳音符。
溫晁得知魏嬰逃跑真相,頓時大無語,狠狠斥責了他這種炫耀般的理由,聶懷桑則是笑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魏嬰氣得不想和他倆說話了。幾天后,溫晁和聶懷桑送得東西到了云深。溫晁的是一個禮盒,里面不知道放著什么,上面貼了個紙條寫著“無人時看”,魏嬰看了眼旁邊的藍湛,便熄了開盒的心。聶懷桑的倒是好辨認,是幾本話本。魏嬰隨手翻看了兩頁,講的是個男中庸求學被書院公子看上的故事。魏嬰臉一垮,往前翻看作者,署名陌上桑,頓時十分確認這是聶懷桑以他為藍本寫的話本子。
藍湛注意到魏嬰這里的動靜,看過來問道:“怎么了?”
魏嬰把手里的話本立起來,擋住藍湛的視線:“沒什么,就是在看懷桑送我的話本,呵呵。”
藍湛雖覺得魏嬰沒有完全說實話,但既然魏嬰想瞞他,就沒有繼續(xù)追究,退回去繼續(xù)擬定大典名單。魏嬰松了口氣,繼續(xù)看話本,后面的故事果然就和他的經(jīng)歷一樣,男中庸因乾元公子太大被嚇走了。魏嬰眼睛微瞇,心里把聶懷桑拉入黑名單。再往后看,男中庸已經(jīng)被乾元公子接回準備結道,書本后面還有一大半沒有看。魏嬰頓時好奇了,聶懷桑后面能寫啥。
書頁一番,一張不堪入目的圖畫映入眼簾,嚇得魏嬰差點把書扔出去。深吸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他心虛地偷看藍湛一眼,確認藍湛沒有注意他,才屏氣凝神地往下看。這個男中庸為了大婚當晚不吃苦頭,居然在婚禮籌備期間,偷偷練習擴張。這個過程,聶懷桑圖文并茂,十分詳細地描述了每一個步奏和每一個注意事項。魏嬰手里拿的哪里是一個話本,是一個披著話本外皮的教科書啊。
看了幾頁后,魏嬰受不住地把書合上。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
魏嬰閉著眼睛揉著眉心,難以抉擇,睜開眼看見書案上兩本書,一本是性別知識科普書,寫著“乾元當受,拿命承受”,另一本教著他受的必修課。
但魏嬰隱隱妄想當攻的野心還在苦苦掙扎。
糾結無果,魏嬰抱起溫晁的禮盒和聶懷桑的書,對藍湛說:“我回去看溫小晁的禮物了?!?/p>
藍湛識相地沒有跟上。
回到靜室,魏嬰本想直接打開,又轉(zhuǎn)念一想,以溫晁的性格居然會叮囑他無人時看,不知道會是怎樣驚天動地的東西,于是魏嬰慎重地用衣服遮住所有的門窗,還貼上了靜音符,才打開了盒子。
很好,很溫小晁。
魏嬰看著被他失手摔到地上的禮盒,心里感嘆。
禮盒里精致的絹布上,整整齊齊地,從小到大擺著十二支玉質(zhì)角先生,還有一張花箋放在盒子里。
魏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把花箋捻起來?;ü{上溫小晁放蕩不羈的字跡寫著“從小到大一點點練習,總有一天能不費力地吞下你家乾元?!?/p>
魏嬰憤怒地想,溫晁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把花箋扔回盒子,自己氣鼓鼓地去喝酒了。兩三壺酒下肚,魏嬰臉上坨紅,鼻子噴著熱氣,拿著聶懷桑的書,走過去蹲在禮盒旁。
手指在十二支角先生上劃過,最后拿出了最大的那個。魏嬰拿在手里掂了掂,“還沒藍湛大?!庇蛛S手扔了回去,然后拿出最小的那個,握著道:“這要是藍湛的多好啊?!?/p>
把玩著手中的玩意兒,魏嬰又翻開了聶懷桑的教科書,“你倆是不是商量好了,東西都配套上了?”
藍湛在藏書閣擬好名單,見天色漸晚,心想魏嬰再有什么私事也該處理好了,便往靜室走去,卻見靜室門窗緊閉,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藍湛猶豫著上前敲了敲門,里面無人應答,于是推開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