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方面的優(yōu)異？”周德樂如此發(fā)問，心中盤算著是否應(yīng)該回答這個問題，印象中18世紀中葉是工業(yè)革命的開端，而最先將之提上日程的是當時的英國，這也是使得他們能夠迅速開疆拓土并穩(wěn)壓清朝的資本，不過似乎最初的蒸汽機械物事尚無法在同類型的物件上對擁有深厚底蘊的清朝產(chǎn)生質(zhì)的飛躍，故此才被后者視為“奇機淫巧”，而法國作為英國并不友好的鄰居，雖然在英國的影響下迅速進入了工業(yè)時代，但終究是“晚了一步”，有道是一步慢，步步慢，在乾隆十六年時，甚至尚未正式進入那個全新的階段，故此盡管在十八世紀的五六十年代，法國的綜合國力得到了大幅提升，但較之正處于康乾盛世的清朝，還是要略遜一籌?！氨竟酉胍私庖恍┓ㄌm西的火器。”羅慕清說道：“看看它們與我大清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以及本公子手中的純正神火槍相較如何。”周德樂聞言心道：好家伙，對于這個我還真不太了解，不過料來與此時的清軍無法產(chǎn)生質(zhì)的差距，更主要的是你羅大公子連轉(zhuǎn)輪手槍這種超前的裝備都有了，我哪里知道什么樣的武器在你看來才算得上先進？于是答道：“也差不離兒，大致可說伯仲之間吧，不過本大仙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法蘭西沒有前途，成不得大事，你更應(yīng)該自此開始重點提防英吉利?！绷_慕清聞言道“何以見得？”周德樂先是一愣，心道：我這回說的可沒毛病，將來的清朝若不是在鴉片戰(zhàn)爭中慘敗，非但不會使華夏經(jīng)受百年屈辱，反而可能一戰(zhàn)揚名于世，如此便不至遭受后世如此唾罵了。并且假如英國在鴉片戰(zhàn)爭中失敗，也就沒有法國什么事了，反正法雞始終沒有當過第一。口頭答道：“本大仙之言，你盡管相信就好，法蘭西前途昏暗，不足為懼，天庭有幾句順口溜，謂之曰‘回溯時光也曾歐陸掌舵、浪漫巴黎香榭麗銀花玉果、第一帝國拿破侖受祚、短暫輝煌后白旗成操作?！薄暗谝坏蹏?！”羅慕清聞言道：“法蘭西何時變得如此大膽？還有那個拿破輪的又是何人？”周德樂答道：“法蘭西最為知名的君主之一，后世有人將其與西楚霸王相提并論?！绷_慕清聞言，哈哈笑道：“如此倒也不怪法蘭西日暮途窮，原是一個失敗者即可視為明君，好，本公子了解了?！敝艿聵吩俅毋读藥酌耄琶靼琢_慕清言中之意，想來是完全將西楚與法國的興衰聯(lián)系在一起了。當下也不解釋，而是說道：“不錯，見解獨特，想那法蘭西昔日也曾做過西方霸主，然日后卻尚且不及東瀛倭寇。你道此番他們?yōu)楹胃试负胶Ｈf里到這大清做買賣？很簡單，沒錢了。他們的錢財之和，尚且不及大清的六中之一。”羅慕清聞言笑道：“哦，既如此，本公子此番便不讓他們拿到銀子，既然是個不及倭奴的末路之國，便該效仿那朝鮮、琉球，向我大清天朝納貢稱臣，甘為藩屬，以尋庇護，呵，此番若是貨物尚可，便盡數(shù)充當貢品好了?！眱扇吮闳绱苏f說笑笑地向東南方向行去。

途中周德樂又道：“依你之見，這一條龍、一頭牛、一頭熊、一只雞之中，最弱者為誰？”“自然是雞?！绷_慕清說道：“但不知此問有何深意？”周德樂道：“不錯，法蘭西就是那只雞，故此天庭中有些詼諧之人常以‘法蘭雞’代指該處洋人。”羅慕清笑道：“若似這般，我大清定是那條龍了？卻不知熊與牛所指何處？”“對極，此外熊就是羅斯國；而牛便是英吉利。”周德樂如此回答，羅慕清聞言道：“以熊代指羅斯國，本公子倒可理解，但英吉利為何是牛？”對此周德樂懶得解釋，只說：“那不過是他們甘愿如此?！薄芭?？這便奇了。不過牛乃是耿直剛猛的壯士；龍則是睥睨天下的圣主，或許有朝一日，圣主的確可以考慮將這位壯士招至麾下?！敝艿聵仿劼牬搜?，倒是來了興趣，問道：“還有這許多說法？本大仙尚且不曾聽聞，你莫非復(fù)行誆騙之事來了？”羅慕清道：“鼠乃圖一己之私的山賊；牛乃是耿直剛猛的壯士；虎乃威名遠播的將軍；兔乃七巧玲瓏的舞姬；龍乃睥睨天下的圣主；蛇乃陰損善變的刺客；馬乃壯志四方的才子；羊乃溫婉慈悲的佳人；猴乃逍遙天下的游俠；雞乃懷才不遇的舉子；狗乃赤膽忠心的奴仆；豬即是知足常樂的百姓。”聽到這里，周德樂頗為認同，只是不知對方究竟是從何處得知的，口頭問道：“所以你羅大公子屬于哪一類？”羅慕清笑道：“適才均是討論國家，無關(guān)個人，但倘若非說不可的話，既然我大清是龍，那么生而為天朝之人，亦當為龍，以天子之氣度，睥睨天下，審視四夷，恩澤萬邦，是為上國之民。”周德樂越聽，越覺得此人不簡單，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年齡對不上，自己還真會考慮眼前之人是否便是乾隆本尊，而口中說道：“不錯，生于中華大地，當作龍之傳人?！?/p>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周德樂仍在與羅慕清談?wù)摲▏?，前者作?1世紀的咸魚死宅，穿越前倒也見了許多【今日辱法】的段子，主要圍繞五個方面，其一，晚清于1874年和1885年連敗法國，也使得法蘭西成為唯一被“腐朽的清政府”進行了二連刷的西方列強；其二，在二戰(zhàn)時，法軍面對在歐洲無往不利的德軍，僅稍作抵抗便舉白旗而降；其三，面對抗日勝利不久的民國，法軍以三千人換32人的劣跡慘?。黄渌?，法國身為五常，然其軍事、經(jīng)濟實力尚不及日本，實乃“五常之恥”；其五：法國的代表動物是雞。當然，這些“事跡”即使最早的一件也發(fā)生在19世紀后期，對于處在18世紀中期的羅慕清來說可謂是一無所知，但是這并不妨礙周德樂以故事的方式講述給羅慕清聽，并且在主要內(nèi)容不變的前提下，適當?shù)奶砑右恍┧囆g(shù)色彩，乃至一些自己杜撰的劇情，對方也不會察覺有誤。

再后來，周德樂想起英法兩國素有隔閡，而此時清法倒是關(guān)系尚可，于是提出是否可以考慮連法滅英，但可能是自己之前“辱法”過于嚴重，羅慕清僅以一句：“龍豈需雞助?！弊鳛榛貞?yīng)。

金華與臺州相鄰，途中也無人阻攔，以巧樂茲的腳程以及系統(tǒng)的速度，三人在日略偏西之際便已趕至海岸，約摸到了申正時分，或者說下午4點左右，只見海天一線之間，目力所及之處，遙遙可見若干船帆。離得近些，瞧得清楚，正是五艘法國的船只，列作W型，向岸邊駛來，這些船只均是深褐色側(cè)扁的船身，上面有高聳的米黃色風帆，這些風帆由兩橫一豎如扇骨般的支架分作六份，其中四艘船長約27米，由前至后有3面風帆；而居中一艘船在當時堪稱龐大，長度超過50米，共有五面風帆環(huán)繞這一個狹長精致的船艙，這五面風帆除了那如同扇骨般的主支架外，還分別連接著18根細長的精鐵條，這些鐵條環(huán)繞于風帆四周，形成一個高大的錐體。

待得五艘船靠岸后，一部分人陸續(xù)下船，而另有一些人在船上留守，或者說也不知具體有何意圖，只見那些從船上走下之人，約摸二三百之眾，若再算上那些未曾下船者，或許可達五百。周德樂見狀，立即取出了之前從系統(tǒng)處購入的望遠鏡，仔細的觀望著。只見他們多是頭戴三角帽、上身穿花紋縐領(lǐng)緊身衣；腰系紐帶；下半身緊身及膝褲；足踏后跟方頭鞋；他們?nèi)淼姆b顏色均可以用深藍色概括，而為首之人的服色則是黑里透棕，在上述服裝的基礎(chǔ)上增加了一件方尾大衣，身前雙排扣；鞋面上分別飾有一粒微小的鉆石。再看此人面部，給周德樂的感覺是，膚色尚不及之前所見的玉瓊莊莊主那般潔白，而身高則不及孔傾儒。此外，高鼻深目固然有之，金發(fā)碧眼卻不曾得見，并且根據(jù)其三角帽下的露出的部分頭發(fā)來看，似乎有些不自然，可能使用了卷發(fā)器，亦或戴了假發(fā)。

為了看的更清楚些，周德樂又一次將望遠鏡調(diào)整至目前所需的最佳角度，聚精會神的瞧著，而身旁的羅慕清一則對他不時即可“變出”稀奇之物這件事那也是見怪不怪了，二則中國歷史上，望遠鏡起源于1628年的明末，到了清朝中期，已然不是絕無僅有之物了，羅慕清的家世非比尋常，也算得上見多識廣，雖然說那時的望遠鏡與當代的同類物品存在顯著差距，但是根據(jù)大體的造型，以及周德樂的使用方法，他也大致可以猜出此物的功能。且說隨著一眾法國人的登陸，立即有幾位同樣等候在岸邊的清朝官員主動上前，對他們表示歡迎并為其引路。清朝前中期與法國的關(guān)系尚可，兩國的使團有過多次來往，并且均會攜帶包括該國特產(chǎn)在內(nèi)的諸多貨品互通有無，以及一些上層人物還會互相交流些中西方的文化和思想，甚至當時北京城中的少許建筑都是采用“中西合璧”的方式所建設(shè)。而當時從法國到清朝可不容易，畢竟不能走直線，從法國出發(fā)的使團，總是需要從西邊繞行小半個歐亞大陸，轉(zhuǎn)至廣東閩浙一帶東南沿海省份登陸，在海上耽誤一年半載都是常事，得知法國有人造訪，清政府方面派遣些禮部的官員進行迎接也是正常的，這并非是晚清那般見了西洋人就要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那種，而往往是對外來使團進行問候，以及為他們引路去些接待外賓的所在，有時還會向他們介紹些適合參觀、賞玩之處，便與導(dǎo)游相似。畢竟還是那句話，在18世紀，西方使團跑一趟大清不容易，途中還可能存在性命之憂，故此抵達目的地后，通常都會選擇小住、盤桓些日子。

當然，由于望遠鏡不具備傳音功能，故此周德樂也不知此刻雙方在說些什么，但八成是噓寒問暖、互相客套之類，也不知此次前來的法國人中，是否有些會說中文的，萬一他們在用法語交流，那么自己即使靠得近了也只會一頭霧水。此外，周德樂還注意到遠處集中著數(shù)量可觀的平民百姓，他們大致圍做扇形，這其中或許有相當一部分人生平未見歐洲來使，眼下相互之間也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是與自己以及羅慕清所處的位置相距甚遠，故此周德樂也未能聽清眾人口中之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此打扮的法國人對于周德樂來說也是生平僅見：“法雞貌似有點意思?！彼谛闹腥绱嗽u價道。

隨后他便發(fā)現(xiàn)，那數(shù)百人眼下分明在向著自己所在的方位行進，“好家伙，屬實湊巧噢?！闭氲酱颂?，忽見羅慕清乘馬趕至隊前，向那引路的清朝官員說道：“文大人，此番接待西洋來使的差事，暫交由本公子代理如何？”那人聞言，轉(zhuǎn)目望來，似乎先是一愣，而后說道：“下……吾此番乃為奉……”正說道此處，便被羅慕清打斷道：“彼此、彼此。”那為首的法國人眼見此景似乎感到詫異，說出一句：“Qui est venu?”此言一出，周德樂先是在心中吐槽道：“好家伙，這法雞還真說的法語啊，這樣還能愉快的交流不？”此時只聽那清朝官員說道：“這位乃是……”然而又被羅慕清打斷道：“本公子之名不足掛齒，全仗家父昔年參與驅(qū)準保藏之役略有微功，蔭及子嗣而已，近日得知列位西洋之使入我大清，應(yīng)是早備厚禮，本公子與家父皆為習(xí)武之人，深知欲強國必強兵之理，如今金鐵的時代即將落幕，槍炮的時代已然來臨，法蘭西自居‘第一帝國’，此番本公子便想了解一下，貴國有何驚世駭俗的火器？”那法國人聞言，起初并未答話，停頓了約有10秒才開口：“Monsieur, il y a eu un malentendu，Le Royaume de France ne s'appelle pas "premier empire". Quant?à?la liste des marchandises, permettez - nous de rencontrer l'empereur de la dynastie Qing et de l'exposer un par un.”周德樂對上述言語一竅不通，只是心中想到：“也不知滿韃子又在編造著什么，我感覺多半有些貓膩，另外那法雞可千萬別找上我，他說的那些話在我聽來，和雞叫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狈吹故橇_慕清似乎聽得懂，笑道：“你們目前雖未冠以‘第一帝國’之名，但并不代表將來不敢，眼下我大清天朝有位上仙臨凡，他曾言，你們法蘭西將來會在一個名為‘拿破侖’的統(tǒng)治下更名‘第一帝國’，只是這‘拿破侖’便與古時西楚霸王般，初時所向披靡、萬人敬仰；結(jié)局卻是窮途末路、萬分凄涼?！敝艿聵仿牭酱颂?，不禁在心中吐槽道：“滿韃子當真不厚道！這么快就把我‘推送’出去了！關(guān)鍵這番話若都是我說的倒也罷了，可是這有些分明是你滿韃子的聯(lián)想，我可沒說拿破侖的結(jié)局和項羽一模一樣??！這一會法雞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正想到此處，果然聽見羅慕清接著說道：“至于列位外邦來使說要見我大清天子，本公子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此番錯失良機，當今圣上不日便要離京南巡，你們縱然即刻趕至京師，只怕也已無緣面圣，不如本公子今日便將那位入世大仙引薦與你們，他必可對你等指點一二，包管日后受益無窮；亦可將此次攜帶之物交于大仙稍做點評，或可使你們茅塞頓開，加以改進?！敝艿聵芬宦?，雖覺驚詫，但并未過于驚慌，自從羅慕清說出前面一番話時，周德樂便料到早晚會來這一出。于是立即喊出包子，無論如何，先飛到空中再說，這樣一來可以凸顯自己的與眾不同，二來也可以避免某些意想不到的風險，對了，還有一個必需品一定要拿出來，那就是望遠鏡，憑借此物，加之穿越時受到的強化，視力超出常人十倍有余，看清下方眾人則毫無壓力了。

“Incroyable, vraiment divin?！”那領(lǐng)隊的法國人以疑問的語氣比較大聲的說著周德樂聽不懂的言語，這回羅慕清優(yōu)先開口道：“那是自然，見了天界神明，因何不拜？”那法國人遲疑片刻，而后當真向周德樂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三個躬，歐洲自古不興跪拜禮，在18世紀末期，英國使團面見乾隆帝時，也不過是鞠躬而已，對此后者頗為不滿。（當然，這件事與本書無關(guān)。）

周德樂自然不會在意他們是跪拜還是鞠躬，見狀說道：“爾等此行不易，禮節(jié)大可省略。吾乃天瓊山蜀華派入世大仙樂真人是也，屬東方神軝，爾等既入神州大地，若欲得吾指點，需說中華之言。”那法國領(lǐng)隊為難了許久，才一字一頓地道：“請 指 教?！边@段時間周德樂早已想好該作何回應(yīng)，聞言道：“法蘭西前途昏暗，若不能及時醒悟，必將在百余年后國勢衰微，接連敗北，淪為萬萬后世之笑柄，與中華之地之比，恰如雞龍之差，若欲免此劫數(shù)，需得世代與中華建交，并在二十五載之內(nèi)伺機滅除英吉利之狼子野心，這不僅可加固兩國之誼，增進國力，更是為后世絕除禍患，實乃一勞永逸之舉。”心道：“如此一來日后便再無米國了，當然了，這些法雞聽不聽可就不關(guān)我事，反正我現(xiàn)在所處的高度，法雞縱使有意暗算，你也打不著?！?/p>

那法國領(lǐng)隊聞言，再次沉默良久，也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正在思考，亦或有所懷疑。接下來竟轉(zhuǎn)了個方向，約摸向右轉(zhuǎn)了130度，而后微一躬身，向內(nèi)側(cè)走上幾步，與此同時，他身后的一眾法國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效仿那人的動作，周德樂隨即將望遠鏡調(diào)整到了合適的角度，發(fā)現(xiàn)遠處走來三名女子，正中之人的裝束頗為精美華麗，應(yīng)是有些來頭，看年紀約摸與羅慕清相仿，不超過20，身高較之金菛棠略高，大概能有1.72米，看面相十分符合評書以及故事中經(jīng)常提及的金發(fā)碧眼高鼻梁的歐洲人種形象，擁有滿頭金色里隱透棕色且?guī)в邢炠|(zhì)光澤的卷發(fā)，一雙碧藍色清澈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肌膚，并且配有顯著的棕色眼影和鮮艷的腮紅，整張臉顯得輪廓分明，精致優(yōu)雅。穿一身金色的法式長擺蓬蓬裙，上衣部分緊貼于身，領(lǐng)口飾有天藍色花邊，衣襟以玉色緞帶束緊并打作蝴蝶結(jié)，下半部分甚為寬大，蓬如傘狀，由較為鮮艷濃厚的杏黃色紋路將其均勻分割，當真如同雨傘的支架般起到提升立體感的作用；頭部左側(cè)斜配一頂鉑金色飾有墨色圖案的橢圓形帽遮。整體觀感與當代某些幼兒家中存放的仿真公主玩偶頗有些相似，若和一身玄色漢服的金菛棠相比，顯得華麗到不太真實。

當然，最讓周德樂感到驚奇的，是那法國女子居然可以流利地說出字正腔圓的漢語，并且她的語音與形象似乎有些出入，既不像金菛棠那般柔和；也不像金妙萁那般軟萌，而好似深潭之水，平靜而微寒：“若真如此，有何為證？”周德樂聞言心道：“嗯，這話聽起來可就正常的多了，但是怎么證明的確是個問題，難道要給他們看視頻？但是在這種時候，視頻應(yīng)該用什么方式播放也是個問題?！庇谑钦f道：“本大仙身為無所不知的天外之人，所說之言自然毋庸置疑，譬如你們法蘭西如今可謂暗流涌動，遍地充斥著謠言和動亂，并且有一部名為《論法的精神》的書近年來在你們法蘭西廣為流傳，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憧憬著所謂的‘三權(quán)分立’之政策，并對波旁王國的統(tǒng)治提出重重質(zhì)疑、挑釁、乃至威脅，這便是你們法蘭西衰弱沒落的前兆?！逼鋵嵵艿聵分皩τ诜▏臍v史知之甚少，剛才所言，均是在腦中詢問系統(tǒng)所得，這同時也讓他聯(lián)想到，18世紀的法國竟有些類似19世紀的清朝，而后來的法國大革命就好比是民國的建立。當然他也不用說的太多，只要講些18世紀前中期法國的事件罷了，而且最后一句還是他編的，法國的衰弱并非起源于18世紀中期。

眾所周知，雖然當時的世界地圖正在逐漸向人們展開，但是此刻的各個國家之間還是比較封閉的，無論東西方，絕大多數(shù)國家仍存在封建社會，被稱為【帝國時代最后的光輝】，通常還是較為保守的，不會將本國之事輕易透露給他國，故此各國間的了解依舊有限；那時節(jié)，對于分屬歐亞兩洲的法國和清朝而言，縱然時有來往，但鑒于萬余里的間隔，憑借當時船只的速度，往返一趟便須兩三年，新聞也變成了往事，因此能夠得知這些事情并且身在高空的周德樂足以使得下方眾人感到震驚，尤其是那名法國女子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而后問道：“似此，當以何救之？”周德樂答道：“本大仙適才已然言明，與中華之地永結(jié)盟好、合縱連橫、速滅大英，或有一線轉(zhuǎn)機。”頓了一頓又道：“天下各國，皆有天命定數(shù)，若時日以至，縱仙力亦萬難拯救，吾乃東方之神，不庇西洋之人，汝等不應(yīng)求之與吾，早些離去吧。”心道：“我才懶得跟法雞說太多，你們趁早入住使館呆著去，還有滿韃子你既然答應(yīng)接待他們那也別閑著，盡早走完了我還得繼續(xù)考慮是去找小蘋果還是去看野生白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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