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的小段子，時間線大概是第五部君臨天下墨家和流沙剛開始合作，莊叔和聶叔一起行動，但兩人還未徹底和好，莊叔處處懟聶叔的時候。

高高的懸崖上，有一處背風(fēng)的地方，此時，火光盈盈，照著火旁睡下的兩人。

蓋聶抱著劍躺在鋪滿樹枝和干草的地上，卻是完全睡不著。

墨家和流沙在張良撮合下開始合作，他和小莊一起行動也有幾日了。只是，這么多年分別，

到底讓他們無法順?biāo)斓南嗵帯?/p>

更何況，之前他們可以說是兩相對立。

倒不是說兩人不和，或者意見相左、性情不對付，而是那種本來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因為分別多年、彼此對立又因外力再次一起后的別扭和不適。

不知道該怎樣和對方相處，本來熟悉無比的一時間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般無法跨越。

這道若有似無的隔閡這些天一直橫亙在兩人中間，似乎只要一個契機(jī)，就能打破。

只是，不知道這契機(jī)在哪里。他們之間，過去的事、不久前的事，林林總總矛盾誤解重重，如今終于有機(jī)會可以好好談一談，卻好像看著遍布尖刺的食物，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白日里，小莊提起他輔佐嬴政的事，他想解釋了，但小莊截斷了他的話，似乎對他的任何理由與想法毫不在意般。

思及這里，蓋聶心底嘆息一聲。小莊素來性子高傲，對別人對自己都要求極嚴(yán)，做事尤其更重效率而非過程。

就在他第數(shù)次試圖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入睡的時候，身后傳來了響動，睡在他身旁的衛(wèi)莊坐起了身。

“十里外都快能聽到你翻身的聲音了?！庇行┎粣偟穆曇魪纳砗髠鱽恚w聶半坐起身，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吵到你了？”蓋聶看著面前的篝火，順著篝火的痕跡看到身旁人被衣擺遮擋住的腿，進(jìn)而到腰。他的視線默默停在那里，沒有往上。

“在想什么？”

蓋聶沉默了半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過去的事?！?/p>

衛(wèi)莊冷哼了一聲：“師哥如今倒是懷舊起來了，想到我過去敗在你手下的事？”

蓋聶沒有再說話，衛(wèi)莊也沒有再問，夜里的懸崖靜靜的，只有高懸在夜空上的銀月灑下一片片光輝。不知過了多久，蓋聶有了些睡意，他看著暖暖的篝火，頭重重的向一側(cè)點(diǎn)下去。

身周沒有支撐物，他這一歪只能歪到冰冷的地上。在他倒到地上的前一秒，衛(wèi)莊皺著眉攬住了人的肩頭，將人往用樹枝和干草搭建的簡易臥鋪上扶。

其實在頭即將點(diǎn)到地上的時候蓋聶就清醒了過來，只不過衛(wèi)莊半抱著他，此刻他若醒來會有些尷尬，于是就繼續(xù)裝睡。

衛(wèi)莊將人扶好放在了簡易床鋪上，并沒有立刻松手回到自己那張草床。他看著篝火映照下的蓋聶的臉……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不曾這樣近距離的仔細(xì)看過蓋聶的臉了。

少年時的靈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仿佛過盡千帆、洗盡鉛華后的內(nèi)斂，更有味道了。他的手探上去，想摸摸蓋聶的眉，卻在將要觸到人臉上時停住了。

他就那樣看著躺在他身下的蓋聶，一身灰衣布袍，臉頰被篝火的光映照的很暖，越發(fā)襯得人眉目溫和內(nèi)斂。血液里似乎有什么在zao動，蓋聶的唇色淡淡的，像是雨后新開出的花朵。雖淡到了極致，卻好像在you惑他。

衛(wèi)莊看著看著，仿佛入了魔一般。他的手按在蓋聶的肩上，順著這幅身體柔韌有力的線條下hua，衣服的布料摸起來很舒服，蓋聶的xue肉被他一寸寸隔著薄薄的衣衫撫過。

在手按上人腰間帶子時，衛(wèi)莊只猶疑了一瞬，就扯開了蓋聶的腰帶。

外衫一觸及分，只剩單薄的中衣，昭示著身下人身體的線條。他的手探上去，摸著蓋聶裸/露在外的肩頭，然后，他的手被抓住了。

衛(wèi)莊眼睛微抬，蓋聶明亮的雙眼看著他，不曾眨動，里面更是連一絲一毫的睡意都沒有。

師哥竟然在裝睡！

衛(wèi)莊心里氣急，蓋聶這是想干什么，想試探自己會不會趁人之危。大家都是男人，他有這么不堪嗎？

他放開了手里的蓋聶的外衫，看著人的眼睛：“幫你脫個外衣，蓋在身上，山里霧氣重。”

蓋聶愣了愣，放開了抓著的衛(wèi)莊的手。衛(wèi)莊轉(zhuǎn)過身，躺到自己那張草床上，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蓋聶看著那抹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心底默默嘆息。

他們，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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