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邪】無心馴服(1)

CP:林楠笙(A)X吳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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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發(fā)沙海極端瘋批邪帝,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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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醒來時,看見小花正拿著手帕抵在鼻子下面,他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審視這個吳邪選擇的絕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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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個廢棄的變電站,孤零零的坐落在山頂。只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可以通上來。那時候吳邪心里積壓的偏執(zhí)勁兒上來了,一寸一寸的細細尋找,才找到了這處被雜草幾乎完全覆蓋的細長的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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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何止是「臟亂差」可以形容的,一眼環(huán)顧完,用「破敗」兩個字更貼切。小花有潔癖,此刻他嫌棄的要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踢到什么東西臟了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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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非說這里有什么可取之處,大概就是風景好吧。這里可以將整個西湖的美景盡收眼底。倘若微風和煦,景色也會更加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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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裝腔作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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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妙處,卻依舊皺著眉頭,用手帕捂著鼻子,說了句「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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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小花看著吳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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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坐起身揉著劇烈疼痛的太陽穴,啞著嗓子問了句:「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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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說:「你休克了。要不是我惦記著來看看你,你計劃還沒做完,就他媽死這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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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腦袋發(fā)懵,看什么都是重影。小花看著吳邪這幅樣子,嘆了口氣,扶著他讓他重新躺在貴妃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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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個破敗的地方有一張無比違和的貴妃榻。是小花命人千里迢迢從北京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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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當時說著:「小花,不至于,咱真的不至于。我又不是來度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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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記得小花當時回答說:「就屋里那張破床能睡嗎?就那質(zhì)量,發(fā).情.期還不夠你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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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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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情.期。這個詞算得上是吳邪心里一碰就炸的雷區(qū)。是他計劃里唯一不可控的意外??墒窃讲豢煽兀瑓切霸绞窍胍Z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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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計劃剛開始的那兩年,吳邪的心尚且柔和,他處理事情的手法雖然狠辣卻也算得上體面。但是這幾年,吳邪開始愈發(fā)頻繁的吸收費洛蒙,他的精神被穿越千年的陌生情緒逐漸侵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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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莫名其妙的恨意,毫無緣由憎惡在他心里生出根來,拉扯著他本就無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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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心中有恨,夢里有憾,像肆虐的狂風,一刻也不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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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話說:蛇.性.淫。那些浸潤在蛇毒里的費洛蒙順著吳邪的鼻腔粘膜深入肌理,每當他從混沌變得清醒,不消一刻,他便會陷入情/欲/里,又一次不復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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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洛蒙擾亂了吳邪的發(fā)/情/期。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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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邪不愿去找一個Alpha,他甚至不愿意求助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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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曾對小花說:「諷刺嗎?我的周圍全是A,只有我。怎么偏偏就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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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當時看了吳邪半晌說道:「吳邪,讓我標記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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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搖頭笑道:「小花,我不能讓你成為又一個變數(shù)。我輸不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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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吳邪開始肆無忌憚的使用抑制劑,那用量和次數(shù)跟吃飯似的。他的腺體被這種人工合成的藥劑頻繁刺激,已經(jīng)脆弱的不像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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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信息素紊亂前所未見的嚴重,時時見到他,都能聞到他身上虛浮的信息素的味兒。明明是干凈的雨后清茶,卻隱約混著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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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皺著眉頭不滿道:「你就不能把你的味兒收一收嗎?散得到處都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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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我收不住,而且我已經(jīng)聞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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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嘖」了一聲道:「得虧你現(xiàn)在的味兒也不是什么甜美的Omega,不然我都怕會有A聞著味兒上來把你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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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聞言絲毫不生氣,反倒笑了笑問小花:「我現(xiàn)在什么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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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說:「Alpha聞到,會覺得是同類的味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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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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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吳邪剛從休克的狀態(tài)被搶救回來,整個人虛弱的要命,他蜷著身子躺在榻上,腦袋被小花托著,枕在他腿上給他暫時充當一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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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說:「吳邪,你不能再用抑制劑了,找個Alpha吧,不然發(fā)/情/期都會要了你的命的。你知道你的狀態(tài)現(xiàn)在有多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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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閉著眼,心安理得的在他腿上穩(wěn)穩(wěn)的躺著?;▋籂?shù)耐龋刹皇钦l都能躺的,吳邪難得抓住這個機會,怎么說都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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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眼下的烏青重的要命,眼角全是疲態(tài),他「嗯」了一聲,敷衍的說了句:「知道了,我會差人去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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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就是在這之后遇到林楠笙的。確切的說,林楠笙就像一只誤入陷阱的獵物。吳邪無意結(jié)網(wǎng),卻吸引了一只毫無防備的飛蛾,一頭扎在了他的網(wǎng)上,來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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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吳邪從費洛蒙的記憶里醒來,他隨意的抹了把臉,才發(fā)現(xiàn)鼻子里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淌血的,低頭看看,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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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不以為意,踉蹌著站起來,但是他突然感覺下面.濡.濕一片,胸腔里一陣一陣的泛著.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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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被費洛蒙又一次誘導著假性發(f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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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頭暈腦脹,步子虛浮,他正想去抽屜里取抑制劑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動靜。吳邪屏住呼吸,他扶著墻,一雙銳利的眼睛聞聲望過去,便看見了一個步子坦蕩的年輕人,兩人對望的瞬間,那年輕人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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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沒事吧?我是聞到信息素里有血腥氣才過來看看的?您別怕,我和您一樣,也是Alpha,您需要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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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聽見「Alpha」時,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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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看著他越走越近,仔細端詳之下,發(fā)現(xiàn)這男孩兒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和硬朗的五官。至于信息素,吳邪已經(jīng)聞不到了,只從他下方越來越/濕潤的情況推斷,對方的信息素他應該會喜歡——至少他的身/體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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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送上門來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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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用袖子擦了一把鼻血,對男孩兒說:「你扶我進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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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聽話的將他扶起來,走進狹小的休息室。兩人剛一進去,吳邪便重重將門關(guān)上,扭住林楠笙的胳膊束到背后,緊接著將他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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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雖然處在發(fā)/情狀態(tài),但是這些年的磋磨下來,他早就不像其他的O那樣,在發(fā)/情/期身/體軟的像一灘水。更何況現(xiàn)在他只是被費洛蒙激發(fā)的假性發(fā)/情,制服一個小朋友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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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恐和慌亂,他開始不住地掙扎,高喝一聲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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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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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不住地掙扎,吼道:「我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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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歪著腦袋對他笑道:「巧了,我是Omeg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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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完,信息素一下子爆了出來。男孩兒一瞬間停頓了,倏然瞪大了眼睛,他胸膛的起伏變快了,眼眶也染上了紅暈。吳邪知道,對方的易感期被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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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像野獸一般糾/纏著撕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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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看起來干凈溫柔,可是易感期卻兇得要命。他一口咬在吳邪的肩膀上,穿透了皮肉,帶出了血,劇痛激得吳邪絞得更緊,連鎖反應讓男孩兒扣住吳邪的腰死命往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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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勁兒好大,吳邪只覺得自己的腰要被他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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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紅著眼睛,目光直勾勾盯在他脖子上,吳邪知道,他的目光正透過他的喉結(jié),想要極力看穿后頸里埋藏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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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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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深吸一口氣,全身發(fā)力想要拿回主導權(quán)??墒且赘衅诘腁lpha并不溫柔,兩人互相鉗制的過程比做/愛還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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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被男孩兒的強勢和蠻力激怒了,他隨手抄起了床頭藏著的一節(jié)鋼筋,那是他藏在床褥下面防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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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猛地將男孩兒推倒,跨/坐在他身/上,吳邪的手指強硬的穿過男孩兒的指縫與他看似親密的十指相扣,兩只手握在一起,被吳邪壓在床板上。吳邪的另一只手抄起鋼筋,他將那尖銳的頂端對準兩人交握的手狠狠扎下去,力度果斷強硬,將床板都扎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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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Alpha痛感遲鈍,被欲/望沖淡了數(shù)倍,吳邪急/喘/著,垂眼俯視他,直到痛覺麻木,他們再一次投身/欲/海,處于下位的Alpha動彈不得,無法標記面前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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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對峙,最終是吳邪贏了。而他要的就是這樣。在強者面前的絕對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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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幼稚,而是偏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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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清醒時,入眼的就是住院部才會有的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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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后知后覺的傳來陣陣刺痛,他抬手看著白凈的紗布,前后晃了晃,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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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找個Alpha,沒讓你跟他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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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cè)傳來了小花的聲音,吳邪這才聞聲轉(zhuǎn)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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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又道:「你知道我進去的時候,你的休息室有多慘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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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當然記得,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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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情/潮剛一退卻,他就給小花打了個電話。這種善后的事情,小花早就被吳邪磨練的輕車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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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不答,反而問道:「那小朋友呢?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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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哼笑一聲道:「還在昏迷。不過你眼光不錯。他的皮囊算是上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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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想了想又問:「小花,他是什么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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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沉默了許久,看著吳邪的眼神晦暗不明,小花說:「聞不到何必執(zhí)著呢?他的味道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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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隨口一問。我只是好奇我的身/體喜歡什么味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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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說:「你們的契合度確實很高。幸虧沒有成結(jié),也沒有標記,不然你鐵定要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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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咧著嘴笑道:「看來我抽屜里的抑制劑該全部換成避/孕/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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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沒說話,只是挑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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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說:「幫我查查他的資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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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聞言將幾張紙丟在他被子上道:「就知道你要。早給你查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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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看了兩眼,勾了勾嘴角說:「那就勞煩花兒爺把人和避/孕/藥都給我送回變電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