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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龍水仙】巍若逐光|微弱燭光【沈巍x齊衡】(短篇完結(jié))

2019-05-02 21:32 作者:少爺白襯衫  | 我要投稿

公元1062年,北宋仁宗嘉佑七年,又是一個與往常別無二致的午后,齊衡挑起馬車的簾幕,汴梁御街上人流熙攘,柳風(fēng)拂面,好一番春意融融,風(fēng)光無限的景象。齊衡剛下了學(xué),又回想起盛家六妹妹迷糊可愛的模樣,唇角一抹笑意愈深。

“臭小子,多管閑事,我看你是找死!”忽然傳來的震天喧罵聲,惹得齊衡不由皺了下眉。御街李記茶攤旁,一個摔倒在地的少女在掩面哭泣,她身前三個彪形大漢正對著一個衣著怪異的年輕人拳打腳踢。茶攤里眾人有看著的也有扭頭不看的,但沒有一個上前制止。

“何等狂徒,竟敢在御街上放肆!”齊衡說著就要下車,卻被身旁的仆從不為攔住了,“公子,這是吏部尚書胡家的人,胡氏倒戈邕王早就人盡皆知。如今官家病重,邕王已將天下視作囊中之物,咱們國公府惹不起的

胡家的一個彪形大漢似是打得不過癮,順手抄起茶攤上的一條板凳,就要往年輕人脊背上砸去?!白∈?!”齊衡不顧不為阻攔,執(zhí)意下了馬車。

“小公爺”胡家人停了手,語氣不甚恭敬地作了個揖。

“我這朋友來自異域,不懂我大宋規(guī)矩,也不善言辭,這不我一個沒注意,他就得罪了諸位?!?/span>齊衡言辭懇切,彬彬有禮,拱手說道。

“誤會誤會?!奔热积R衡都這樣開了口,胡家人也不想和一個愣頭青過分糾纏,架走了還在啼哭的姑娘,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公子,你方答應(yīng)我的什么!你這讓我怎么跟郡主娘娘交代!”不為死活不讓齊衡插手胡家的事,胡尚書年過六旬,卻偏愛納十幾歲的小姑娘作妾,汴梁滿城勛貴,誰家沒點臟污事,這是插不上手的,更不能插手。公子答應(yīng)只救下那個被打的人,但怎是這種與自己攀親交故的救法!

“不為,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人扶上車?!饼R衡不顧御街上人來人往探究的眼神,不為僵持不過,無可奈何只好去扶。

齊國公府。

延請?zhí)t(yī)診過脈,不為心不甘情不愿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齊衡正端坐在床榻旁,看著那人換下來的衣服,有點出神。半截長的灰色外衣,一根黑白條紋的襻膊掛在襟前,白色的里衣露出一段,(實際上是西服領(lǐng)帶襯衣),竟不像任何一個異域國家會有的裝扮。

“你是誰?這是哪里?”齊衡還在想著心思,榻上之人卻悠悠轉(zhuǎn)醒了,醒來就一臉戒備得看著齊衡。

“先生醒了。在下姓齊,名衡,表字元若。先生現(xiàn)正在齊國公府。”齊衡拱手作了個揖,“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免貴,姓沈,沈巍?!?/span>

沈巍,他是凝聚天地之間萬丈煞氣戾氣而生的最兇殘的鬼王,他來自九幽最陰晦最骯臟之地,他有一柄長刀名為斬魂,任何靈物一旦被斬魂刀傷到就是灰飛煙滅,而他是最冷酷無情的斬魂使,人鬼神都怕他,他在黃泉界里踽踽獨行了多長時間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沈巍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點驚愕,他竟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告訴了齊衡自己的姓名。他極少與人接觸,卻從見齊衡的第一面就覺得這個白衣少年異常熟悉,只是他想不起了,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連自己做了多久的斬魂使都記不得了,又怎么會去記得一些旁的什么人,什么事呢?

“不知沈先生在汴京可有親友?我好派人去送個信,報聲平安。”

“無處可歸之人,只此一身,何須。”沈巍頓了頓,”我有一物丟失,待尋回就會離開此地。”

“不知先生丟了什么,借國公府之力說不準(zhǔn)能找回?!?/span>

“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但恕我不能明說?!彼侨斯砩窠詰值臄鼗晔梗瑓s被三個潑皮無賴打得毫無還手余地,他丟了什么,他丟的正是那柄毀天滅地的斬魂刀,沒了斬魂刀,也沒了術(shù)法但是,究竟是怎么丟的,該去哪里找,他現(xiàn)在毫無頭緒?!澳銈冋也坏降??!?/span>

“公子,娘娘叫你去前廳回話”一個仆從匆匆忙忙過來傳話。

齊國公府前廳。平寧郡主在主座上正襟危坐,身旁的仆從都已經(jīng)屏退了。“元若,你怎么不清不楚就把個來歷不明的人往家里帶呢?還說是朋友,你幾時有這樣的朋友?”平寧郡主語氣里帶著幾分薄怒?!澳赣H,胡氏仗勢欺人,沈先生路見不平反受欺凌,孩兒又怎能坐視不理?!逼綄幹例R衡耿介純善,語氣也軟了下來,“罷了,事已至此,你且找?guī)讉€人送他出去,我便不做追究?!薄澳赣H,沈先生傷重未愈,況且他流落街頭,無處安身,不如就留他在國公府與不為一起伴我讀書吧?”“元若,來人身份不明,一無奴籍二無身契,若是將來出了事可如何得了?!薄澳赣H。我自有打算?!薄傲T了,那就留下吧?!逼綄帉R衡是寵愛有加,除了親事不能放他自己做主,其他諸般都好商量。

沈巍就這樣留在了齊國公府,與不為一起跟著齊衡去積英巷盛家的私塾聽莊學(xué)究講學(xué),慢慢沈巍也知道了齊衡對盛家六姑娘的心思。

鶯飛草長,楊柳春煙,一位明朗似煦、嫻靜如蘭的女子躍然紙上。“公子這畫入木三分,甚好。”沈巍將一盞茶擱在案桌上,齊衡嚇了一跳,忙伸手拉過一旁的書冊堆在畫上,輕咳了一聲,“母親壽辰快到了,我重?fù)煜碌で?,好給母親作份壽禮?!鄙蛭∮植皇菦]見過六姑娘,齊衡畫得這般傳神,定是時時將人記掛心間。

梨花謝落紛紛,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在汴梁城外的金明池畔辦了場聲勢浩大的馬球會,盛家也在受邀之列。齊衡替盛六姑娘出頭,親自上場打球,縱馬輕騎,笑意明朗,引得臺下觀者驚嘆連連。如此明媚耀眼的少年郎,就這樣裹挾著晚春落花的幽香,輕而易舉地走進了多少未出閣姑娘的夢里心里。

蟬聲聒噪,暑氣襲人。齊衡畫的那幅盛六姑娘圖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平寧郡主手里,郡主大怒,一個五品小官家的庶女還妄想進國公府的門,元若就是配公主縣主也是使得的?!安粸?,你陪公子讀書,竟放任公子做出這種不端之事,還替他隱瞞,好大的膽子!”平寧將畫卷丟在地上,喝道,“來人!給我打!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母親,母親,我求你放過不為,放過不為!”齊衡跪在郡主身前,拉著郡主的衣擺連連求道。平寧郡主盛怒難消,不論齊衡怎么哀求都不松口,“娘娘,不為斷氣了”齊衡身子往左一歪,伏倒在地,也不讓別人扶,自己強撐著起來,跌跌撞撞跑到門外,長板凳上不為趴在那里,七竅流血,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齊衡顫著手想去幫不為擦掉血跡,手還沒有碰到不為,齊衡就昏了過去,沈巍忙上前一把將人扶住。

齊衡大病了一場,一醒就一把抓住了沈巍的衣袖,一字一句說得異常鄭重,“沈巍,我會護著你的,不論如何我都會護著你的!”邊說淚水邊不停地流。沈巍忽然覺得有點可笑,他堂堂斬魂使,從來都是他為人間蕩滌污濁,保護著這些生命脆弱的凡人,現(xiàn)在有人卻說會護著他的,世人都畏他懼他,還是古往今來頭一回有人說要護他當(dāng)然,沈巍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在齊衡眼里,自己也是一介凡生,等有朝一日齊衡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怕也會與塵寰一樣對他避如蛇蝎吧。

秋涼夜雨,能觸到的一切事物都鍍上了一層透骨的冰冷。齊衡馬球會上翩若驚鴻的身影也落進了邕王的女兒嘉成縣主心中,邕王府無法無天,私囚齊國公,平寧郡主半夜進宮跪求皇后,卻發(fā)現(xiàn)宮里也早已是風(fēng)雨滿樓,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了他們家。

世謂,公侯伯子男,承爵封蔭,榮光無限,誰又想得到這偌大的國公府不過是座空殼子,竟承載不了苦雨欲來前的滿樓凄風(fēng)。齊衡不惜以命相搏,但又有何用呢,為了保全國公府,保全盛家,他踉蹌著在邕王府簽下了一紙婚書。

大婚前夕,齊衡孤身一人走在御街上,周遭行人寥寥,三三兩兩的店家門前挑著紙燈籠,燭光微弱,秋雨延綿,打在他的臉上,他失魂落魄地往著積英巷的方向走著,走了一段又回頭走一段,來來回回,似孤魂野鬼般游來蕩去。有一個人與他擦肩而過,錯身的一瞬有什么東西從那人衣袖里掉了出來,齊衡垂眸一看,是一管質(zhì)純色正的玉筆,齊衡彎腰拾起,喚道,“先生,您的筆掉了?!?/span>

紙傘微旋,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抬高傘沿,露出一張神色清冷卻俊秀無雙的面容,“你能看得見我?”

“先生說笑,自然是能看見的。”齊衡恭敬地將筆遞上,但那人卻沒有接。

“既是有緣,這筆你且收著,若有疑要問我,只需凌空寫個‘景’字便可?!?/span>

“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無名無姓,只是世人都叫我公子景。”

齊衡與嘉成縣主成婚還沒出三日,為斷絕齊衡念想,邕王府就傳來了口諭,不準(zhǔn)齊衡踏出國公府半步,這般欺人,擺明了是讓齊衡坐地為牢。齊衡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連和縣主逢場作戲也不肯,借口備考科舉,日日躲在書房,能近身的只有沈巍一人??h主受不得這般怠慢,氣急敗壞得派人將沈巍綁了按在長板凳上受杖刑,齊衡急忙趕來阻止,卻激得縣主愈發(fā)怒氣沖天。沈巍背上已經(jīng)受了十幾棍,衣服都破了,與皮肉黏在一起,流膿腐爛。

“咔嚓”,似乎可以聽到脊骨斷裂的聲音,但沈巍卻沒有感到一星半點的疼痛,他勉力側(cè)過頭,卻看見齊衡正伏在他身上,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棍。他沈巍,傷慣了。世人畏他又倚仗他,卻從來沒有人想要挺身而出護著他。他是斬魂使,傷口可以自愈,但是傷了究竟有多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齊衡重傷,沈巍不顧自己的病體,一直守在床前。

“公子,你醒了”沈巍看著臉色蒼白的齊衡,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其實這頓毒打齊衡完全沒必要替他挨的。

“沈巍,我說過,我會護著你的?!饼R衡暖若陽旭的笑意里似帶著一點悲愴。

“公子,你聽說過斬魂使嗎?”沈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頭腦一熱,脫口而出了這么一句。但這句話一旦說出,沈巍又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用真實的身份跟他相見了。

“他是凝天地之間大煞之氣而生于九幽最陰晦骯臟之地,他本可好好做他的鬼王,逍遙恣意,結(jié)果卻稀里糊涂屈從了天道,將長刀對準(zhǔn)了他的同類,做起了知所謂的斬魂使,做久了還覺得自己偉大又正義,人鬼神都怕他,因為一旦被斬魂刀傷到就是永遠(yuǎn)的消失。而我就是這個斬魂使。”沈巍說得很平靜,但他直直望著齊衡的眼睛,似乎千方百計想要窺探出對方一絲半縷的恐懼。

“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在保護著人間,保護著我們其實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定是與眾不同,只是沒想到原來這么多年你一直過得這么苦”齊衡說著就拉過沈巍的手,仔細(xì)檢視他手臂上的傷痕,“這么多年新傷舊痕一定很疼吧”沈巍手顫了一下,他身為斬魂使,傷口可以自愈,但愈合過后還是會留下縱橫交錯的疤痕,要不是齊衡這么說,他都快忘了自己受傷時也是會疼也是會痛的。

齊衡傷了脊骨,一旦治不好就是余生不良于行,縣主也嚇壞了,太醫(yī)換了一茬又一茬,齊衡整整臥床一月有余,終于能下地走個兩步了,太醫(yī)囑托要讓小公爺多出去透透氣散散心,以免郁氣聚結(jié)于胸,日后坐下病根。縣主千恩萬謝應(yīng)下,然后特意安排了車駕,要和齊衡去汴京城外的玉清觀拜拜菩薩,祈求夫婦同心,舉案齊眉,聽說觀內(nèi)香火鼎盛,想來必是極為靈驗的。

盡管齊衡知曉了沈巍斬魂使的身份,但齊衡仍然不知道沈巍丟失了什么,只是不論丟了什么,沈巍與他一同困在國公府里總也找不到線索吧,既然可以出門,說不準(zhǔn)出去了就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呢,于是齊衡應(yīng)下,與縣主一道玉清觀。

秋深黃葉飛落,汴梁御街上人影稀疏。官家的病情一日不如一日,邕王府只手遮天,汴京以外受不了苛稅徭役的農(nóng)民都落了草,各地盜賊四起,黑云壓城。從齊國公府到玉清觀,一路上沈巍皺著的眉沒有片刻放松,汴京城里黑氣蔽日,九幽邪祟越來越多。玉清觀的香火出人意料得鼎盛,都是來求菩薩庇護的,但有的青壯正跪著磕頭,卻突然沒了氣息,歪倒在地。汴京城天子更替,邪祟肆虐,人人自危。

黑氣繚繞在家家戶戶,唯獨齊國公府沒有,沈巍現(xiàn)在丟了斬魂刀,邪祟自然不是因為懼怕他而不出現(xiàn)在國公府,既然如此一定是有人刻意操縱著不讓邪祟侵入國公府,那么這人一定與國公府有著什么淵源,但究竟是誰呢?

“張伯,你見到沈巍了嗎?”“公子這么一說,是有兩三日沒見到了?!弊杂袂逵^回來以后,大半個月沈巍都一直心神不寧,這兩天竟然連人影也看不見了。齊衡想,莫非他找到了丟失的東西,但若是要離開怎么連聲道別也沒有?!肮樱饷嬗袀€孩子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我看這信封上有咱們國公府的印戳,不敢怠慢,就收下了?!币粋€仆從急急匆匆跑來,氣喘吁吁道。齊衡接過來看,信封有股淡淡的臘梅香氣,上面沒有落款,但確是有齊國公府的印記,齊衡拆開,信上只寥寥數(shù)語,“邕王豢養(yǎng)邪祟,造反逼宮,公子善自珍重,勿與相抗,巍筆?!?/span>

沈巍這是何意,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齊衡拽著信,抬眼忽然看到了書架上擱著的玉筆,拿過凌空寫了一個“景”字。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斬魂使的事情了。”公子景兀自坐在了齊衡身前的棋盤旁。

“沈巍究竟丟了什么東西?”齊衡忽然覺得有一陣透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斬魂刀。丟了斬魂刀的斬魂使脆弱到連凡夫俗子都可以隨意欺凌他,是不是很可憐?!惫泳绊樖置銎搴欣锏囊活w黑子,輕輕把玩著。

“斬魂刀在哪里?”齊衡心口氣血翻涌,聲音都啞了一點。

“齊衡,你跟沈巍萍水相逢,你應(yīng)該不愿意為他豁出性命吧?”公子景見齊衡愣了愣神,繼續(xù)接道,“齊衡,只要你死了,沈巍就能拿回斬魂刀,就能又變成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斬魂使了。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若你甘愿,只需念出‘三千洛河星,將吾命魂引’便可?!惫泳霸捯舴铰?,人已不見了蹤影。

不知年月的踽踽獨行,除魔天地間,新傷舊痕觸目驚心,現(xiàn)在卻落得連凡夫俗子都可以隨意欺凌

齊衡心口愈痛,他陡然想起,邕王府五十步開外就有一棵盤根虬枝的臘梅樹,樹下一個老人常年掛著“鐵口直斷”的算命幡子給人寫家書。

邕王府。這是齊衡第二次踏進這里,一點細(xì)雪落在他眉間,今年的雪來得真早。

“放了他!放了沈巍!”邕王府后院空曠的校場上,沈巍被綁在一根大石柱上,臉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跡。

“齊衡,你說你怎么對隨便什么人都這么上心,卻唯獨要傷我女兒的心呢?!辩咄蹂鷵u了搖頭,神態(tài)模樣與強迫齊衡簽下婚書時別無二致,似是憐憫,又帶著狠戾。

邕王一把將沈巍強拽了過來甩在地上,繩子震斷,又在沈巍的手腕腳腕勒出了深可見骨的傷痕。邕王衣冠散亂,放聲狂笑,“丟了斬魂刀的斬魂使真是卑微到連條狗都不如,你不是戰(zhàn)無不勝嗎,現(xiàn)在還能威風(fēng)得起來嗎?”說著,邕王一腳踩在沈巍的胸口上,腳尖輕輕一捻,沈巍就感到一陣鉆心的疼。

“齊衡,我們本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是頑石不化,你就好好看著他是怎樣痛苦而死,然后下去陪他吧!”邕王妃一把拽住齊衡,將齊衡按在座椅上,然后死死掐著齊衡的后頸,逼迫他看著沈巍遭受欺辱。邕王妃尖銳的指甲戳破了齊衡頸上的肌膚,細(xì)小的血珠滾落下來。

“我不許你動他!不許你動他!”沈巍額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咯血,拼命想掙脫邕王的鉗制,但邕王汲取到了九幽邪祟的力量,沈巍現(xiàn)在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雪越下越,蓋在沈巍身上,凍結(jié)著他的四肢百骸。齊衡想要掙脫邕王妃的束縛,但邕王妃也汲取了邪祟的力量,齊衡跌倒在地,牽動了脊背上的舊傷,噬心般的疼痛讓他借不了力站起來。沈巍的手伸向虛空,想要去拉齊衡。

“斬魂使,與你的斬魂刀一起消失吧!”邕王掌心凝出一團巨大的黑氣,重重地往沈巍心口打去。

電光石火的一瞬,沈巍忽覺一股滾燙熾烈的氣息在他心口翻涌,然后倏忽一下游走到他全身,他身上的傷開始迅速愈合,他凝神起術(shù),手腕翻轉(zhuǎn)間,一柄長刀出現(xiàn)在他手中。斬魂刀重現(xiàn)!他又是那個不傷不滅,無人能及的斬魂使了。

漫天飛雪,自趙宋開國百年間,汴梁還沒下過這么大的雪。沈巍一個翻身,躲開了邕王的致命一擊。斬魂刀散著幽冷的寒光,沈巍手起刀落間,邕王已被攔腰斬成了兩斷,連帶著附著的九幽邪祟也永遠(yuǎn)消失不見。邕王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人首分離,歪倒在地了。

沈巍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把齊衡扶起,抱在懷里,抱得很緊很緊,就好像下一秒齊衡也要消失不見一樣。齊衡努力扯出一抹微弱的笑,“沈沈巍你一直喚我公子,叫我一聲一聲元若吧

“元若元若!”沈巍緊緊拉著齊衡的手,但齊衡的手,身子漸漸化作星星點點的碎粒,散入紛飛大雪中。沈巍向前撲倒,伏身在地,拼命想要抓住什么,雪花在他掌心融化,他什么也抓不住。

“斬魂使,好久不見,恭喜你找回斬魂刀?!惫泳暗男渥永锏舫鰜硪幻逗谧?,正是他在齊衡書房把玩的那顆。

“公子景,我不要他魂飛魄散,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沈巍的眼紅得妖冶,眼中盡是痛苦狠戾。

“斬魂使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職責(zé)?更何況天道難違

“刀斬邪祟,我自然沒有忘。我只是不愿他煙滅灰飛,我但求他邁入輪回!”

“也罷,世人只知盤古大神劈天,卻不知裂地的同時也裂開了時藪,躍入時藪,就可逆轉(zhuǎn)時間,只是誰也不知道時藪究竟在哪里?!?/span>

“不論在哪里,我一定會找到的。”

宋仁宗嘉佑七年末,斬魂使大開殺戒,殺得邪祟聞風(fēng)喪膽,丟盔棄甲逃回九幽之地,六十余年不敢重至人間作祟。

幾番春秋輪轉(zhuǎn),靖康恥,臣子恨,宋元明清,朝代政權(quán)不停更迭,千年時光恍如一夢過眼,沈巍帶著與齊衡相處的滴滴點點,一邊蕩滌塵寰污濁,一邊兀自找尋時藪。

2019年,龍城,沈巍現(xiàn)在在人間的身份是龍城大學(xué)的教授。他穿著白色的襯衣,灰色的西服外衣,系著一根黑白條紋的領(lǐng)帶,這是與齊衡初見時的裝扮,縱然時隔千年,他都記得的。

沈巍站在時藪前,千年找尋,他終于可以再見他一面了。沈巍縱身躍入,時藪里一片混沌,擠壓得他胸口生疼,頭腦昏沉,沈巍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正逐漸從他身上抽離,但他的手腳似乎被束縛住了,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當(dāng)他意識逐漸清明過來時,只見自己站在一個茶攤前,滿座宋人衣冠,茶攤旁有三個彪形大漢正在欺負(fù)一位老人家,三人身上俱是黑氣沖天,又是九幽邪祟為禍人間,沈巍厲聲呵道,“見吾敢爾!”

手腕翻轉(zhuǎn)間起術(shù),然而斬魂刀并沒有出現(xiàn)。

三個彪形大漢被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對方竟是個衣著怪異,長相俊美的年輕人,內(nèi)心不由嗤道,腐儒書生,文文弱弱的還妄想多管閑事。

“小子,知道我家大人是誰嗎?當(dāng)朝吏部尚書,邕王爺親信,是你惹得起的嗎?”

三人說話間,還推推搡搡,老人一個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老不死的,還敢裝死!”說著就要對老人拳腳相加,沈巍一手架住一個大漢的胳膊,另一只手格去另外一人的拳頭,這些從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成的事,今天卻讓他使上了幾乎全部的力氣。他是斬魂使,戰(zhàn)無不勝的斬魂使,怎么會被幾個潑皮打到?jīng)]有還手的余地。

三個大漢拳大如缽,力大如牛,將沈巍打倒在地,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仿佛要將他活活打死在御街上,而沈巍幾次起術(sh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失了斬魂刀,失了術(shù)法,正在他陷入昏厥之時,他恍恍惚惚看到有一個身著白色直裰的少年向他走來,少年眉目溫潤,沈巍覺得自己對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但他想不起來了,也是,他連自己做了多久的斬魂使都記不得了,又怎么會去記得一些旁的什么人,什么事呢?

(本篇故事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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