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晚星序·十三·三染·強強·無虐·HE

“竟然有這種事??。 ? “打!必須去打!老子不把他們牙都打掉我戴沐白的名字都倒著寫!” 回到客棧,眾人聽了唐三和北堂墨染的話后登時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去掀了兇神戰(zhàn)隊的老巢。尤其是戴沐白,他這輩子最恨欺軟怕硬之輩,要不是唐三在拉著他他這會兒可能都已經(jīng)沖出去了。 大師對于挑戰(zhàn)兇神戰(zhàn)隊這件事自然是贊許的,且不論真正的殊死搏斗對于團隊之間的默契度有多大的幫助,單說兇神戰(zhàn)隊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都夠讓他們死上八百回了。 玉小剛心中明明有譜,卻故意問唐三和北堂墨染:“為什么要定到三天后?” 北堂墨染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眾人拾柴火焰高,我和三三選擇在三天后挑戰(zhàn)他們,原因之一是想讓百姓幫助我們造勢,至于原因之二嘛……”北堂墨染看向唐三。 唐三歪頭眨眨眼,學(xué)著北堂墨染的樣子也向前一步,拱手作答,頗有些夫唱夫隨的意味:“其二,我們要在這三天里做一些準(zhǔn)備,確保這場挑戰(zhàn)的絕對勝利?!? 大師點頭贊許,不愧是他從小帶到大的親傳學(xué)生。 群眾造勢,為的是讓敵方放松警惕,以為又是一群人不自量力;三天中的第一天晚上是月圓,食人迷迭花在那一天能力最弱,易于獵取魂環(huán);至于唐三所說的準(zhǔn)備,依著他對這個孩子的了解,八成就是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暗器給其他孩子配備上,方便重?fù)魞瓷駪?zhàn)隊。 …… 食人迷迭花,長在西思城內(nèi)的一個風(fēng)口處,這地方常年起風(fēng)沙,一言不合便黃沙飛滿天,連房頂都能給你卷走,可一旦靠近迷迭花十米之內(nèi),風(fēng)沙漸小,只剩一股幽香飄散在眾人鼻尖。 他們事先有準(zhǔn)備,知道迷迭花的氣味有致幻作用,就盡量屏住呼吸,或者塞一些過濾棉花在鼻孔里。 迷迭花比北堂墨染想象的還要大許多,足足有三米多高,兩指粗的藍(lán)色花徑上有一些古怪的紋路,時不時地沁出粉色汁液,兩個人頭那么大的花朵不堪重負(fù),低下頭去,花瓣展開的地方仿佛野獸的尖牙,黃色的花蕊上有血,也不知道是吞食了多少個過路的魂師。 迷迭花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而后張開大口,腦袋帶著花徑飛速往前探,似乎想把所有人都吞吃入腹。 “藍(lán)銀囚籠!”千鈞一發(fā)之際,唐三身上黑色魂環(huán)亮起,第三魂技發(fā)動,藍(lán)汪汪的大網(wǎng)猛地把大花的腦袋罩住,迷迭花發(fā)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竟張口向藍(lán)銀囚籠咬了上去! “墨染,花蕊是它的弱點,用諸葛神弩射他的花蕊!”大師喊道。 嘎嘣嘎嘣的機括聲響起,提前吃過飛行獼猴桃的北堂墨染騰空而起,他偏了偏頭,向迷迭花那張吞噬藍(lán)銀囚籠的大口直直射了過去。 只是……萬年的食人迷迭花又怎么會讓自己這么輕易被射中?它感受到危機,登時合上了牙,諸葛神弩擊在堅硬的花牙上被猛地彈開,暗器散落一地。 眼瞧著藍(lán)銀囚籠要被它全吞進肚子里,朱竹清眼神一凜,立刻就想喚出武魂做出戰(zhàn)斗的姿態(tài),北堂墨染卻已經(jīng)施施然飄落下來,告訴所有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寧榮榮不解,剛才不是沒射中嗎? “射中了。”唐三用眼神示意:“你看哥哥的左手拿著什么?” 寧榮榮順著唐三的目光看去,北堂墨染左手中握著的是一顆顆失去魂力注入的板晶珠子——龍須針。 “唳——” “轟?。?!” 正在此時,迷迭花花蕊處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鼓包,片刻后喉管似的花蕊碎裂,沉重的花朵連帶著他兩米高的枝干轟然倒地,激起一眾塵土,黑色魂環(huán)涌現(xiàn)。 原來,北堂墨染剛才用諸葛神弩只是虛晃一招,真正起作用的龍須針早隨著諸葛神弩快一步射向花蕊。 魂環(huán)沒入掌心的那一刻,北堂墨染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漫天飛沙涌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些破碎的光。 唐三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欣賞美景,北堂墨染此時被唐三抱進懷里,堅韌的藍(lán)銀草把一行人綁在一起,防止被狂風(fēng)吹散。眾人一步一挪,這才緩慢地走出了風(fēng)口。 魂環(huán)的年限越高,效用越強,冥想的時間就越長,等北堂墨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半夜了。 唐三不在身邊。 他抬頭往外望,印象中一直冷著臉的客棧老板正眼含熱淚地在一盞煤油燈下和唐三說著話:“百米之外的那個鐵匠鋪是我開的,里面的所有精鐵,所有鐵匠你們都隨便用。” 做這些器具需要的精鐵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對于平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唐三連連擺手,忙不迭就要掏錢,卻被老板按住手制止了。 “小兄弟,真的不用,只希望你們能贏?!? “我能幫你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唐三寬慰了老板幾句,目送老板離開后,他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北堂墨染正疑惑這小唐三明明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醒過來,為何不和他一同前去之際,唐三突然背著身子倒退了幾步,不偏不倚撞進北堂墨染懷里。 北堂墨染低笑,從后面摟住他,垂頭看他繼續(xù)表演。 唐三歪頭笑得無辜,咋咋呼呼道:“哎呀,我怎么不小心撞到哥哥了?!” 北堂墨染從善如流,貼著手臂握住唐三的手腕:“嗯,那該怎么辦呢?” “嘿~”唐三笑得露出了兩顆小兔牙,眼睛里的星星在滾燙的呼吸中熔成了金河:“那就罰我給哥哥親一下吧!” “兩下也行……唔……” 還有兩天就要挑戰(zhàn)兇神戰(zhàn)隊,時間緊,需要打造的暗器又多,唐三決心做一回夜貓子,當(dāng)即向老板所說的鐵匠鋪走去。 北堂墨染當(dāng)然是和他一起去的。 一開始唐三還哄著求著讓北堂墨染去睡一會,更深夜重露華濃,他可不想讓哥哥感冒。可北堂墨染幾乎已經(jīng)睡了一天,他此時真真是一點困意也無,鐵匠鋪的火燒的旺,比較暖和,唐三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兩個人一同前往。 鐵匠鋪的鐵匠們面無表情地打著鐵,像是沒有意識的傀儡一樣,見到了唐三和北堂墨染,那一張張像是被冰凍了的面孔才慢慢化開。 “你們來了?!? 精鐵一筐一筐似乎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搬,鐵匠們不善言辭,卻給北堂墨染拿來了厚實的毛氈和冒著熱乎氣的溫水。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蜩F聲音響起,離唐三最近的一個鐵匠砸了一會突然停下錘子,目光直直地抬頭看他,聲音哽咽:“你們一定要贏?!? 見唐三點頭,他又掄圓了錘子重重砸在精鐵上,騰了好久好久他又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不贏也可以,一定要活著過來。” 在鐵匠鋪里待了兩天,唐三和北堂墨染幾乎是不眠不休,暗器需要制作,作戰(zhàn)方式也需要研究。 北堂墨染整理著有關(guān)兇神戰(zhàn)隊的信息,突然眉頭一蹙。 變異武魂。兇神戰(zhàn)隊里的每個人都是由廢武魂變異而成的特殊武魂,且魂力都在四十級以上。 看似剛強,實則虧虛。戰(zhàn)隊人心不齊,默契度不夠,只靠著蠻力取勝,雖為越級挑戰(zhàn),但只要只要稍稍備戰(zhàn),兇神戰(zhàn)隊不一定會是史蘭客的對手。 …… 唐三給每個人都制作了合適的暗器,制定好作戰(zhàn)計劃之后他就拖著同樣一天兩夜沒合眼北堂墨染和他補了一個下午的覺。 “哥哥,你的第四魂技是什么?”臨睡前,唐三問道。 “迷途?!北碧媚咎治孀√迫难劬?,一聲琴響傳進他耳朵里,唐三皺了皺眉,登時感覺有點迷糊。 “哥哥……?” “你現(xiàn)在很困了寶寶,你要睡覺。”北堂墨染傾下身,附在他耳邊蠱惑般緩緩說道。 唐三本來還想掙扎一下,沒成想北堂墨染突然在他耳朵上啄了一口,唐三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喃喃地重復(fù)了一句:“我要睡覺了”,綿長的呼吸聲緩緩從他鼻尖傳來。 “好乖?!比嗔税烟迫哪樀?,北堂墨染唇角噙笑:“好好睡一覺吧,小糖包?!? …… 進入約定地點的前一刻,大師對他們說:“這些人都是極其兇殘之輩,你們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他們,不需要留手,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齊答道。 有的時候魂力并不代表勝利,團戰(zhàn)斗魂講求策略和魂師們配合的默契程度,人心齊泰山移,這也是大師當(dāng)初讓這些孩子們負(fù)重繞行索托城的原因。 唐三對于自己的每一種暗器都了如指掌,他早已計算出了他的各種暗器能夠給多少級的魂師帶來多大的威脅,再加上北堂墨染的戰(zhàn)略部署,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已然不言而喻。 戰(zhàn)斗尚未開始,對手身上的兇厲之氣已經(jīng)迎面撲來。 七個人,每一個都是強攻系戰(zhàn)魂師,爆發(fā)性強,持續(xù)性弱。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強壯,眼中流露著嗜血的光芒,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血腥的氣息,仿佛要將他們碾成碎末。 “來了,大家準(zhǔn)備?!碧迫捯魟偮?,史蘭客的所有人手腕同時翻起,是唐三上次獵殺人面魔蛛的那種黑匣子,而匣子的另一端,正安安靜靜地對著對面的兇神戰(zhàn)隊。 北堂墨染這一次故意讓大家不戴面具,為的就是讓對手輕敵。 果然,他們上當(dāng)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亮出魂環(huán),不知是在威懾還是在炫耀地朝他們撲過來的那一剎那——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是唐三的暗號! 一陣奇怪的聲音,伴隨著嗡鳴響起。七架神弩同時發(fā)射,一百多只弩箭刺破空氣,迎面向他們擊來! 兇神戰(zhàn)隊只以為這些箭雨又是誰的魂技,連思考都沒有,只是護住了最要害的地方,以更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一幫奶娃娃罷了,區(qū)區(qū)這點小魂技怎么擋得住你爺爺我? 只可惜,這些箭雨并不是魂技,而是真真正正的,的的確確存在的東西。 噗噗噗噗噗噗——— 冰冷的弩箭在他們?nèi)耘f向前沖的時候穿過他們的身體,帶著他們的血肉在身后的墻面上射出一朵朵血花。 一具具高大的身體如泰山壓頂般砸在地面上,鮮血從他們身體上的窟窿里流出,像血紅的蚯蚓在沙子里爬行,最后又被烈日曬得干癟。 他們的眼睛錯愕地死死睜著,眼球仿佛要從眼眶里蹦出來,又可怖又駭人。 眼前的一幕讓除了北堂墨染和唐三之外的人都有些驚懼,尤其是寧榮榮,幾乎一路上都沉默不言。 這些人是渣滓,這些人壞事做盡,他們死不足惜,但……他們的的確確,親手殺了人。 這樣的沖擊力對于十多歲的他們來說可謂是巨大的。 躲在暗處的百姓從四面八方涌出來,爆發(fā)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客棧的老板也在其中。他們被簇?fù)碓谀缃吁嗟娜巳褐校S波逐流地被送進客棧。 舉目環(huán)顧,但見人山人海,每個人都激動地沖過來擁抱他們,感謝著他們的勝利,說他們是西思城的英雄。 “哥,我們在做正確的事,對嗎?”寧榮榮被人群簇?fù)碇?,紅著眼眶問道。 北堂墨染柔下目光,微笑著對寧榮榮輕輕點了點頭。 “榮榮,殺該殺之人,不算濫殺。我們殺兇殘之輩,是為了良善之人能更好的生活,這是正確的事。” “就像小糖包經(jīng)常說的一樣,強者應(yīng)該天生保護弱小,我們這樣做又何嘗不是在保護他們呢?” “哥哥叫我?”一直空耳的唐三許是聽到了“小糖包”三個字,突然眨巴著眼睛探過頭來,好奇地詢問道。 北堂墨染故意逗他,就在他耳邊說:“嗯,叫你了。” “哎?那你說了什么?” “我說——我特別特別喜歡你,想和你成親?!? “那我們今天就成親吧!”唐三笑得肩膀直顫:“不讓我爸他們知道?!? “我們偷偷成一次,畢業(yè)了回家再成一次,嘿!我可真聰明!” 寧榮榮抬頭,看著北堂墨染身邊嘰嘰喳喳的唐三,如釋重負(fù)般緩緩笑開。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兩個如此相配的人,他們默契無間,他們心跳共振,他們生下來就相遇,完美得像是蒼天造出來的伴侶。 上天都在祝他們自由,許他們一生不遇離愁。 她心道:“哥,你和唐三才西思城真正的英雄?!? ——————小劇場—————— 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guī)矩,在斗羅大陸上新婚夫夫結(jié)婚的前一天晚上不能碰面,這可是愁煞了唐三。 為!什!么!不!能!見!哥!哥! ……要不然我去翻琉璃宗的墻吧。 唐三正這么想著,一個小石子突然丟在了他桌子上,他猛地一掀窗戶,是寧榮榮那張憋紅了的臉。 寧榮榮喘著粗氣把自己親哥壓進了唐三懷里,咧嘴憨笑道:“我給我哥下了迷藥送到你這來了?!? “不用謝謝我,本小姐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寧榮榮走后,唐三用食指撥了撥北堂墨染一直顫動的睫毛,壓在他身上笑道:“哥哥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 北堂墨染睜開眼,挑起一側(cè)的眉,反把唐三壓在身下,問道:“這么快就猜到了?” “你我都萬毒不侵,我就知道你是裝睡。” “哥哥,你也很想見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