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櫻落羽》:18-逃離現(xiàn)場

“動手吧。(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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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家”的眾人掄起了鐵錘,干脆至極,敲玻璃就沒有敲兩下的,嘩嘩啦啦,整個一樓的玻璃沒幾分鐘就全部像水一樣撒了一地,在車燈的照射下,就像地板生出來滿滿一地的水晶,耀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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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樓里沒有其他人,下班時間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就連太陽都仿佛被這群人攔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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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并沒有響起警報或者有其他任何動靜,此時就像是一個玩偶,被一群壞小孩肆無忌憚蹂躪又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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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街道,離這里半公里的地方,幾個箱式大貨車斜著身子,就像尊尊雕像,把路堵得水泄不通,這個地點算是城市邊界,并沒有限行大貨車,交警和人群被堵得焦頭爛額,但司機卻喝起了茶,本身大貨車拋錨了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問題,而他們更是有令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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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泠傲慢地看著這一切,因為這是羽澤家一貫的作風(fēng),“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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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慢慢走進寫字樓,幸之助也跟在后面,別的人依然在敲打著一樓的一切,什么花瓶花盆,什么玻璃櫥窗,什么桌子椅子,全都慘遭毒手,四郎也一直跟著,一直盯著手機,收發(fā)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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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眾人來到了如含的辦公室門前,整個樓層依然空蕩蕩,似乎就沒人上班的樣子,寥寥幾個工位上還擺了幾個盆栽。一些手下剛想把那些盆栽也順手砸掉,卻被幸之助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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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fù)的是‘司馬家’,不是路人(日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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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幸之助把如含的辦公室門一腳踹開,辦公室也是一樣空蕩蕩,看來如含今天躲過一劫,在墨鏡下并不能看清羽澤泠此時的眼睛是什么形態(tài),但面龐充滿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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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今沒在,算她走狗屎運,只可惜仇只報了一半(日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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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話音剛落,幸之助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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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大人,白道來了?。ㄈ照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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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聯(lián)系好了嗎?他們怎么摻攪進來的?(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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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京央?yún)^(qū)的,是京畿西區(qū)的,他們把貨車全拖到一邊,馬上就要到你那里了?。ㄈ照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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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臉茫然,四郎剛剛掏出手機就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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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大人,公司后門那里準備的有車,可以先行離開,你帶著泠小姐先離開吧,我被帶走沒啥問題。(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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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此次出擊的備份方案,但一行人怎么也沒想到會用上,幸之助扶著那扇踹的歪歪扭扭的門,羽澤泠沒有多說話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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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之助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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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一會我們聯(lián)系京畿區(qū)的人,你們先去應(yīng)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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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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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泠沒走出多遠,就又扭頭回去,看著還在辦公室的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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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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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依然帶著那墨鏡,但臉上已經(jīng)沒了微笑,這是完全在設(shè)想之外的情況,她的話卡在腦子里面混亂起來,但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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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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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幸之助扶著泠的肩膀還有幾個手下向后門方向走去,此時窗戶外面,閃爍的警燈已經(jīng)逐漸把那扇磨砂玻璃染上紅藍色,悠悠的警笛聲也逐漸明顯,四郎把手中的棍棒狠狠地砸在如含桌子上那個小球擺件上,砸的小球一個個飛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和警笛聲混合在一起,奏出一首意料之外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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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外面擴音器就開始發(fā)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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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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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些陳舊的語句,對于那些常年混跡戰(zhàn)斗的人來說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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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大人,接下來怎么辦?(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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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人發(fā)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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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怎么辦,出去,讓拷了,什么話都不說。(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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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十五分鐘都來不及,警察還是及時制止了這場有計劃的破壞事件。逮捕了20到30人,很多都是“羽澤家”飼養(yǎng)的街頭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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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京畿區(qū)的白道來湊啥熱鬧,這么急著掙業(yè)績嗎?審來審去能問出來啥?(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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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自問到,這位給幸之助和羽澤泠開車的手下也是明白人,他的發(fā)問也確實讓車上的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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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件就算白道出手也應(yīng)該是京央?yún)^(qū)的力量,從羽澤泠把情報發(fā)回家中,到計劃完全,再到開始實施,也就半天的時間,準確的說羽澤家準備的就很是倉促,但京畿區(qū)突然出手,還很有應(yīng)對性的能快速把大貨車推開趕來現(xiàn)場,看來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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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泄露了,有內(nèi)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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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直接說了出來,這讓一車人都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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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快速穿梭在大馬路上,身后并沒有跟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