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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干員密錄/1遠航

（她航行于黑夜，她不知道自己將被送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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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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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羅拉？你對巴倫基地應(yīng)該沒有那么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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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啊......抱歉，我有點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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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看你直直地盯著桌上的模型，我還以為它出了什么問題呢。

黑鋼文員? 聽前輩們說，這個模型可是巴倫基地改造完成、交付使用時，工程隊專門制作的紀(jì)念品......

黑鋼文員? 它真的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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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沒有。它看上去......就和現(xiàn)在的基地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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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們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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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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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準(zhǔn)備好了哦，等我看下你的報告......咳咳......

黑鋼文員? 羅拉，收到追捕銀行劫匪的命令后，你采取了什么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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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那時候我正帶領(lǐng)工程小隊再次確認地塊連接結(jié)構(gòu)的穩(wěn)固性，收到消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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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選擇繼續(xù)手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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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陳述你如此行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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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接收到的命令是，除了參與地塊對接工作的人員外，其他小隊開始追捕銀行劫匪。

羅拉? 我判斷地塊對接工作仍需要人手，而我們工程小隊本就需要加入其中，屬于相關(guān)人員。

羅拉? 我選擇聽從指令，不改變原先的接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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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但根據(jù)報告上的內(nèi)容，在實施銀行劫案的劫匪中，有一位是你在達維鎮(zhèn)的同伴。你當(dāng)時清楚這一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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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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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關(guān)于這一消息，你當(dāng)時的判斷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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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判斷......我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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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我不會重復(fù)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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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的判斷......我沒做什么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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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是黑鋼的雇員，奉命行事是......

羅拉? 我的職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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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傭兵? （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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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奉命行事，羅拉，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黑鋼文員? 怎么樣？羅拉，我學(xué)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吧？

黑鋼文員? 還有剛剛那句，“我不會重復(fù)第二遍”，簡直一模一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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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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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欸......羅拉，怎么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不會是......我給你的壓迫感太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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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沒事的......我只是......

羅拉? 拜托，我們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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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剛剛......那就是最后一個問題。

黑鋼文員? 羅拉，我必須得告訴你，從達維鎮(zhèn)回來以后，你就一直表現(xiàn)得有些心神不寧。

黑鋼文員? 我們都知道，那是一場非常特殊的行動，而那時候你恰好就處在漩渦的中心。

黑鋼文員? 我真的難以想象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一直這么緊繃著。

黑鋼文員? 羅拉，現(xiàn)在的你需要的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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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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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而且是好好休息。別再想行動報告的事了，你應(yīng)該申請一個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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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這么消沉下去了。

羅拉? 阿莉莎，陪我再來一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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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羅拉......你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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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傭兵? 要我說，羅拉，你最好別去做這個行動報告了。

黑鋼傭兵? 已經(jīng)過去兩周了，沒人會再說起那件事了。

黑鋼傭兵? 這不過是公司歷程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你做得再認真，主管肯定也只是裝模作樣地聽一聽。

黑鋼傭兵? 這位小姐說得很對，你還不如找主管去批個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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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不......我得去做這次報告。

羅拉? 我從一開始就到了達維鎮(zhèn)，很多事情是我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

羅拉? 在行動中執(zhí)行命令，行動后做好行動報告，這都是黑鋼雇員的職責(zé)所在，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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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阿莉莎，你看到我在報告上寫的東西了吧？那些事情難道不應(yīng)該被整理匯報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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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羅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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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傭兵? 不需要報告，達維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再清晰不過。

黑鋼傭兵? 在完成政府委托任務(wù)的過程中，有一位黑鋼員工違規(guī)參與了犯罪活動，嚴(yán)重影響了公司的形象與聲譽。

黑鋼傭兵? 羅拉，我們都清楚，這不是一件值得反復(fù)提及的事情，尤其是在......兩周之后。

黑鋼傭兵? 我們靠工資吃飯，只用奉命行事，保住自己的飯碗就夠了。

黑鋼傭兵? 沒必要讓自己那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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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羅拉? 我、我還是要找人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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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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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居中顯示文本??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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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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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屁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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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屁股痛沒事，長教訓(xùn)。

母親? 你知道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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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我知道了，媽媽，我不該在床底下折騰......

居中顯示文本?? 可是......媽媽，我真的喜歡那些機械零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碰這些東西，所以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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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看起來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母親? 吃完飯，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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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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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小羅拉，你這么急著約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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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芙蘭卡，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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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是達維鎮(zhèn)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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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有這么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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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平時最會逗大家開心的小開心果出了趟門忽然變得悶悶不樂，猜不出來才比較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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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羅拉? 關(guān)于達維鎮(zhèn)的事，我整理了一份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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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報告的話，雷蛇已經(jīng)提交過一份了。

芙蘭卡? 而且，已經(jīng)過去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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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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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好吧，我大概能猜到，那份報告里寫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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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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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遞交上去會發(fā)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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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你的報告會被無視，你的問題不會得到回答，如果收到你報告的人心情不好，說不定你還會挨一個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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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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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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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已經(jīng)過去兩周了，有時候我還是會想起鎮(zhèn)上的事情。

羅拉? 鎮(zhèn)上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杰西卡為大家做了最多的事，還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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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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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芙蘭卡，我在達維鎮(zhèn)的表現(xiàn)，是不是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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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真沒看出來，小開心果的果仁里，原來那么富有正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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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這不是正義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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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在最后，你們至少能去找她，那個時候我在干什么呢......

羅拉? 在杰西卡被層層圍堵的危機關(guān)頭，我卻待在本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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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明明當(dāng)時......明明當(dāng)時......我真的很想和她一起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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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我們穿著黑鋼的制服，聽從上頭的命令，有些事做不到并不是你的過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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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如果我們的雷蛇隊長在這里，她一定會語重心長地這么說。

芙蘭卡? 然后，她大概會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讓你感受到你在這艘艦船上并不是沒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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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芙蘭卡，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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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我只是告訴你，你現(xiàn)在轉(zhuǎn)身去找雷蛇的話，或許能獲得更溫暖的建議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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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在我這里，你只會聽到一些刺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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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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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小開心果，你呀，究竟是在后悔自己沒幫上杰西卡，還是在嫉妒杰西卡能做選擇？

芙蘭卡? 你寫的這份報告，是為了所謂的真相，還是為了說服自己，我并不是一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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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羅拉? 我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母親是個普通醫(yī)生，可我的人生并沒有太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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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跟著家人一起搬家，離開玻利瓦爾去哥倫比亞。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快畢業(yè)時又染上了礦石病。

羅拉? 其他的科技公司都不要我，我能去的只有黑鋼。

羅拉? 而來到這里以后，我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聽從指令，跟著隊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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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不是在嫉妒她能做選擇......

羅拉? 布林雷這個姓氏帶給杰西卡的負擔(dān)遠比帶給她的資源要多得多，這一點我們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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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不羨慕她的財富，我知道，她肩上的東西比我多得多。

羅拉? 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明白，為什么杰西卡能夠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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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凝固在她們之間。

許久，棕發(fā)的沃爾珀仰起腦袋，對著低垂的夜幕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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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那時，如果你和我們一起收到命令去追杰西卡，你會對她舉起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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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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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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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如果這是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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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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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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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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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因為——

羅拉? 我不愿意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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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那樣，你也做出了一次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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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可是，這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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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怎么不算？

芙蘭卡? 我們又不像杰西卡那樣來自大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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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大人物做個決定會影響許多人，我們小人物呢，做的決定能影響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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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

羅拉? 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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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為什么不可以呢？

芙蘭卡? 退一步說，承認自己只是不想當(dāng)膽小鬼......比所謂的追求真相可要坦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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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真相不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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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對真相來說，有些時候，被記住比什么都強。

芙蘭卡? 對了。

芙蘭卡? 我就這么一說，你也就這么一聽。

芙蘭卡? 我和雷蛇現(xiàn)在外派的那個叫羅德島的地方——

芙蘭卡? 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雖然挺困難的，不過福利還不錯，而且，那邊的人還挺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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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要是有的小開心果覺得黑鋼的空氣不適合她的生長——

芙蘭卡? 換個土壤也是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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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嗯。

羅拉? 謝謝你，芙蘭卡。

羅拉? 果然，他們說這種煩惱找你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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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等等，這是什么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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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他們說，“芙蘭卡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你有麻煩她一定會好好幫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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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哪個混賬東西壞我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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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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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居中顯示文本?? 媽媽，我們怎么......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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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你對那些機械設(shè)備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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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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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那你為什么不問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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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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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是的，我不喜歡你搗鼓那些零件，不希望你最后和你奶奶一樣，整天悶在工作車間里。

母親? 但是你應(yīng)該問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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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我怕你會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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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沒錯，我很有可能拒絕你。但同樣，也會出現(xiàn)另一種可能性，另一個選擇。

母親? 如果你不嘗試，就永遠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母親? 看到那張桌子了嗎？以后那就是你的工作臺了，把你的東西都從床底下搬出來。

母親? 現(xiàn)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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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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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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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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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羅拉，找我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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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是這樣的，我的上一個任務(wù)是達維鎮(zhèn)的......您應(yīng)該知道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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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我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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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關(guān)于那個任務(wù)，我按照慣例，寫了一份行動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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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我們有這個慣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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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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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行動報告......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

工程主管? 那可是件大任務(wù)，過程中也有不少波折。能整理成報告，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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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不，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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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我相信，你的報告一定能幫助我們補上許多關(guān)于事件的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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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拉的注視下，桌對面的人快速地翻閱了一下她的報告。

然后嘆了口氣。

不出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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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你的報告并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羅拉。

工程主管? 我們是技術(shù)崗，報告里不應(yīng)該有和工程任務(wù)無關(guān)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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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明白。但是，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并不只有工程相關(guān)的見聞。

羅拉? 我不能欺騙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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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

工程主管? 唉。

工程主管? 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這份報告，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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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到了報告的最后一頁，在上面流暢地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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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你的職業(yè)生涯還很長，羅拉。

工程主管? 你要學(xué)會判斷自己看到了什么，又沒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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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抱歉，主管，我只是個工程人員，對這方面實在不算很了解。

羅拉? 所以，我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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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主管? 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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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想，申請參與新一輪的交流項目，調(diào)派去羅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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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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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咳咳，那我們繼續(x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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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等等等等，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等我再整理一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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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好了，好了，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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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嗯......你腰間玩偶的來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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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腰間玩偶的......什么玩意？這真的是面試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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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沒錯啊，這本芙蘭卡給的《面試題目大合集》中寫著的，“偶爾會對面試者的穿著裝飾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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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好吧......我的玩偶，是我媽媽給我做的，我一直帶在身邊。這樣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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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沒達到平均時長，但是應(yīng)該夠了。

黑鋼文員? 而且你前面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堪稱恐怖的測試......

黑鋼文員? 芙蘭卡不是說了嗎，只要前面的測試都過了，面試不過就是聊聊天。我看你也不用準(zhǔn)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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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那可不行，要確保萬無一失?？?，下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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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這個問題看上去還挺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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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小羅拉！我來找你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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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哎呀，在準(zhǔn)備羅德島的面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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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 看來你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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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那當(dāng)然。噓，一會兒再聊，等我先回答完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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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文員? 羅拉，關(guān)于你的未來，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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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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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 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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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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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居中顯示文本?? 媽媽，我們一定要離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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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這里太危險了，寶貝，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不能讓你在戰(zhàn)火中長大。

母親? 羅拉，媽媽也不想這樣，但......

母親? 我們的命運，大部分時候都不由我們自己決定，我......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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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選擇......我不懂，選擇是什么......

居中顯示文本?? 媽媽，不要哭......你還有我。我能做你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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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啊......

母親? 是的......羅拉，寶貝，是的。你是我的選擇。

母親? 走吧。今后，我們會到新的地方，你會看見一些新鮮事，遇見一些新的人，有一大片新的命運等待著你。

母親? 有一天，你也會再次面對這樣看起來別無他路的困境，不知道未來將去往何方。

母親? 那個時候，你只要記得，堅持走下去，你就會發(fā)現(xiàn)，選擇其實就在那里。

母親? 而這一次，你會有足夠的勇氣，去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