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應(yīng)要求發(fā)布證明文字】
時光冉冉,匆匆已十二載。
在一處峭壁之旁,樹木林立,天空似乎比尋常更闊,薄云好似盛他朝俞白。
潺潺流水的一道小溪旁,有一個木屋正安靜的坐在那里。忽然,一個聲音大叫起來。似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接著就看到一個年輕又靈敏的身影飛快從屋里躥了出來,一路飛奔,甚至連門口的臺階也是直接跳了過去,似乎已經(jīng)十分熟悉這個地方。很快男孩身后就響起了憤怒的三個大字。
“朱若為!”
而此時外面那個一臉調(diào)皮的男孩正呲牙咧嘴的怪笑著,顯然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而在他的身后屋子里很快走出來一個人,年齡五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半黑半白,面部因為生氣而擠在一起,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只留下一半的胡子孤零零掛在左邊臉上,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笑,甚至連幾只一旁枝頭的鳥雀也不知為何嘰嘰喳喳叫起來。
“好小子,你別讓我逮到你,不然非狠狠抽你一頓!”
看著對方氣沖沖的樣子,那叫朱若為的小男孩也不理他只是淘氣的站在原地還起嘴來“重老頭,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收拾我!下輩子吧!”
說著話,轉(zhuǎn)身就要再跑,可一轉(zhuǎn)身,就撞在了一個身上,驚訝之余,連忙后退幾步,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張鐵青的國字臉!
只是一眼,剛才還膽大妄為的朱若為就被嚇得急忙低下了頭,瑟瑟發(fā)抖的跪了下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胡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山上,要安心修行,不可造次,你居然還是這般頑劣!”
說著話,就聽一旁傳來一聲脆響,跪在那里的朱若為隨著聲響身子一顫,心里知道,對方已經(jīng)折下樹枝,自己只怕又免不了一頓打了,想到這里,昔日挨打時候的場面就歷歷在目。
“哼!不孝頑徒!按我門規(guī)應(yīng)當(dāng)一百杖,再犯,兩百杖。”講到這里,一雙怒目狠狠看向一旁跪在那里:不敢亂動的少年,然后狠狠擠出幾個字“你說,你…該多少!”
“我…我…”
面對這句話語,年少的朱若為面色蒼白十分清楚其中的份量,而面前這個人,從來說到做到,掌管山門法條,不論何人,皆是言出必行!
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什么來,一旁追趕而來的男子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事態(tài)的眼中,面對此刻朱若為身前一手攥著棍子一手攥緊拳頭的怒氣騰騰道人,他趕忙上前。
“你這頑徒,屢次不聽教誨,如今又沖撞了何道長,真是罪該萬死!”
說著話,男人已經(jīng)來至何道長身前,彎腰施禮!那何道長斜眼一看,心知來人意愿,但面的如此頑徒,又不能放任不管,一時間,心中有了打算。
“何道長,朱若為自小隨我修行,這般頑劣實在是我有失長者風(fēng)范,愧為人師,但念在其尚小,還請發(fā)回給我,我一定好好管教?!?/p>
說完,腰彎的更深了。而一旁的朱若為聽到這番話,低著頭看見站在自己身旁的恩師,心中尚存一絲僥幸,似乎已不再如剛才那般害怕。
而面對來人說講,何道長看著對自己彎腰不起的男子,心中原本就不怎么惱怒的氣息,更少三分,但礙于這朱若為上山已久,又頑劣不堪,一時間必須想個法子嚴(yán)加管教,不然,豈不荒廢了青青年少,到那時,悔之晚矣,想到這里,看向一旁男子,開口道“重心道兄,你且莫要行此大禮!”
說著伸手讓對方扶起,但見對方抬頭一瞬,表情當(dāng)時就在瞬間變了幾變,最終面對那半撇胡子壓著嗓子質(zhì)問一聲“是哪個這般胡作非為!”
說完,就看向一旁跪在那里的朱若為,一時間,本來下去的火又噌的上來,身為這一門的刑法掌管著,哪里能容下這種凡人的劣根性混雜山門,若是人人都這般世俗,那豈不辱了這寶地。想到這里,那手里的樹枝當(dāng)時就甩了起來,意欲砸下。
一旁的重心道長眼見何道長眼中怒氣催動眉毛高挑知道對方在劫難逃,急忙伸手?jǐn)r著樹枝慌張解釋起來“是我!是我是我!只怪我睡前松懶,刮了一半又貪睡而去,剛才起了,忘記這事而已,不怪小徒!:不怪小徒!”
何道長見他如此,心中也有思量,那手中的樹枝也就沒再落下。只是心頭怒氣不散,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么。
好在這個時候,身后腳步響起,一個聲音輕輕喊了一句,“師傅,掌門著幾位師叔同去上清宮商討事宜!”
聽到掌門有事相商,何道長看了幾看,而后冷哼一聲收了手,然后對一旁的重心道長講道“重道長,同去吧!”
重道長聽了對方提議,心中疑惑,原來幾次會議自己都未曾參與,至今也有十多年,為何…想到這里,他心中有所思的看向何道長。而何道長一眼就看出對方心思,伸手就拉住對方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掙脫,隨后留下一句“此事,必然與你有關(guān)!”
而后,兩人將身一蹤御劍破云而去!一派仙家灑脫之像。
察覺兩人離去的朱若為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心中終是松了一口氣,那懸著的心也在放下瞬間,整個人止不住的大口呼吸起來。
看著朱若為那狼狽的樣子,一旁聲音再次響起“若為!想什么呢?”
聽到聲音,朱若為抬頭看向?qū)Ψ?,一樣的年紀(jì),對方面白眸清,一身清秀脫俗的模樣,兩人是最好的朋友,一樣的年紀(jì),也一起在山上長大,最關(guān)鍵的,是因為據(jù)師傅講,兩人都來自同一個村落!
“隨云,我剛剛戲弄我?guī)煾担缓鬀_撞了你師傅,他差點要打死我!”
聽到對方心有余悸的講剛剛發(fā)生的事,一旁的好朋友臉上一樂,擺擺手不屑的說到“你只是差點被打死!你都不知道,他座下有多少都是因為一些小事而經(jīng)常被打的半死的!”說完,止不住的搖頭咋舌,活脫脫見慣不怪的模樣。
而聽到對方這么說,朱若為也是大驚,瞪著雙眼反問道“那你怎么活的好好的!”
余光掃見對方的模樣,少年的系虐心大起,大叫著就動起手來
“你敢這么跟你大哥說話?。俊?/p>
朱若為見對方淘氣,也伸手反抗,可不管幾次,他都是被對方穩(wěn)穩(wěn)的壓在身下,然后對著腦袋一陣敲!而每一次都讓他吃痛不已的哀嚎求饒。
天賦的高低在這個時候也顯示的淋漓盡致,而對方又是何道長座下悟性最好的門徒,入門不過十年出頭,已經(jīng)是能叫的上名的存在。
想到這里,嬉鬧過后的兩個少年并排坐在臺階上,看著遠(yuǎn)處的天,靜靜發(fā)呆,有一問,沒一問的說著。
“隨云,你對我們的家鄉(xiāng),還有印象嗎?”
“…”
“我聽我?guī)煾嫡f,那個地方被壞人給燒掉了!”
對方依舊只是低著頭,不回答,眼中似乎在猶豫什么。
又想了片刻,他又張嘴問起來“你說,那我們以后要報仇嗎?”
“要!”
對方的回答很快,也很堅決,那雙眼狠狠的看著前方,這是朱若為第一次見自己的好友隨云這么堅決,仿佛這件事他已經(jīng)思考了很久,也早早就做了決定。看了一會,他心中的疑惑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們?yōu)槭裁匆獔蟪穑 ?/p>
這個簡單的問題,讓對方猛的回過頭來看向自己,那雙眼中閃動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成熟,就聽對方一字一頓的說著。
“為了,不欠!”
對方的話他不懂,但他覺的這個話題接下去會出問題,于是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的樹木,然后又說了一句。
“我很笨,我?guī)煾狄舱f了我很多次,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把入門心法學(xué)會!”
“第幾層了!”
“第二層!”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后一把將朱若為攬了過來,然后信誓旦旦的承諾起來。
“沒事!有我呢,我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