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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scota的將軍傳·上

2022-11-05 23:29 作者:Niicota  | 我要投稿

寫在前面:

標題所謂“將軍傳”,是我在三次元的某個考試日百無聊賴而想到的搞怪點子,因為最近出人意料的行動力而最終付諸實現(xiàn)了(一部分),暫時想不到別的地方所以先發(fā)在這里。

文中的主要人物可能會參考我一些朋友的性格特點,一些小事件可能會基于現(xiàn)實的經(jīng)歷,但均與三次元的真人真事無關(guān),請勿與三次元的任何真人真事產(chǎn)生聯(lián)想。

文中可能會存在一些邏輯無法自洽的設(shè)定,也可能會有我自己無意識的奇怪想法,更有可能題文無關(guān),請大家基于這是搞怪作品而多多關(guān)照,感激不盡。

現(xiàn)在這篇“傳”其實還尚未寫完,因為有不少朋友想看看進度,因而現(xiàn)在發(fā)出來。我的語文天賦并不算很好,因此寫的過程中是“想到哪里寫哪里”的狀態(tài),若有不足請多指教。

特別感謝:三次元的“素質(zhì)人二十八世”小組,及其成員。

1

“你!”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樣喊著,離我越來越近。

那個聲音的主角,小宙,是我的同學。

因為整天念著一些“宇宙”一類的話,又因為他的本名里有“宇”這個字,“宇宙”就成了他的外號,最后就成了“宙”一個字;再一來,小宙對群星時代的武器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因而大家就叫他“將軍”。長此以往,“宙將軍”就成為了大家對小宙約定俗成的叫法。

“這道題是什么意思?”他掛著他標志性的咧嘴笑問我。

我曾經(jīng)做過小宙的同桌。盡管我們的小組有著全班最低的凝聚力和全班最高的包容度,但我們小組和小宙的相處依然很不愉快。往好了說,是他的自我意識和我們低調(diào)的存在感合不來;往差了說,也就是他我行我素的行事風格讓我們很是厭惡。

若是稍微起了些矛盾,他尖銳的指甲就會落到我的右手臂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跡。而那時還沒領(lǐng)會到“順從”的重要性的我,會用掐手臂作為還擊。但這除了讓矛盾變得白熱化以外沒什么作用。

見我呆呆地怔著,“行啊,不理我是吧?”他這么說,最后兩個字拖長了音。

于是,那時我們就把小宙換走了?;蛟S是因為距離感,或許是他在那之后確實有心有肺、有血有肉了一些,我們在那之后確實成了更好的朋友。

我不住地思考這些自己也記不清的舊事的時候,小宙的手已經(jīng)落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下意識地去擋,但這并不是那時恨不得穿透我皮膚的指甲,而是搖晃我手臂的手掌。

“啊,抱歉?!蔽一剡^神來回答,“對不起?!?/p>

不過,不知是哪個腦細胞提出的,在給小宙解釋的過程中,一個奇幻的想法在我腦中出現(xiàn)了,好像在萬千思緒組成的人山人海中突然全力跳起來,用力揮了揮手。

“如果他真的在從這里調(diào)走之后,用小宙星球那樣的高科技,‘長’出了更有血有肉的心呢?”

我連自己都不得不在口罩下苦笑一下的想法,居然就這樣生根發(fā)芽了。


2

“將軍他,最近是不是,變得‘溫順’了一點?”我半調(diào)侃似的探過頭,對前桌的組長說。為了防止誤解,我又補充了一點,“沒那么桀驁不馴了?!?/p>

“嗯,應(yīng)該、或許、有可能、大概,是吧?!?/p>

“以將軍他偉大的能力,說不定改變自己的性格都不在話下…”

我清了清嗓子,為了讓接下來的一句話顯得不那么嚴肅,而是帶有一些調(diào)侃的氛圍?!啊绻@樣的轉(zhuǎn)變,真的是改變了自己的性格呢?”

這句徹頭徹尾無厘頭的話,讓組長的臉上立刻展現(xiàn)出了可觀測的笑容。她捂住嘴,又刻意清了清嗓子,把笑意故意壓下去。“以將軍的實力,肯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她稍作威嚴的神態(tài),挺起身子,手指像是小宙給我們講解他宏大而冗雜的世界觀時一樣,信誓旦旦地揮起又落下。

“你們是不是都有點…那個,大病???”見我們起哄,更前桌的那個男孩子轉(zhuǎn)過身來,“大病”兩個字落得額外重。但他也不住的揚起嘴角,兩只臉頰也因而翹了起來。實際上,小宙對他自己理論的赤誠之心,是我們教室里的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以將軍的實力!”組長又重復了一下,但句末的語氣揚起,顯然繃不太住了。

“哇,將軍威嚴!”我們異口同聲,鼓起掌,這是我們對小宙最常用的一句贊美之詞。

所以她轉(zhuǎn)過頭去,一邊笑得失聲,一邊繼續(xù)寫自己的作業(yè)了。

但我腦海中的那個想法仍然沒有消失。它好像是著了魔般,反而逆著思想之流擠過來,湊到我用來觀察自己腦海的那個監(jiān)控探頭前,不斷地示意。

我對自己今天額外怪異的思緒感到有些詫異。這時,我好像又恰當?shù)叵肫鹆酥靶≈嬲f自己有個妹妹的事,起過身,向小云的座位走過去。


3

小云是小宙現(xiàn)在的同桌,也是我曾經(jīng)的同桌之一。盡管現(xiàn)在的小宙很明顯與之前相比有了不少改變,但就我所知,他現(xiàn)在依然對小宙苦不堪言。

作為同桌,我顯然更加和小云合得來一些。

小云說話經(jīng)過腦子的時間,很明顯比小宙要長上十幾倍。在反對別人的觀點,或者只是犀利的反諷上,小云對唇槍舌劍的使用爐火純青。在各種方面,他常常能與我在聊天軟件上爭論時發(fā)上好幾頁的信息。

我們成為朋友的更大一個原因,是在歷史方面的志趣相投。如果硬是要劃分的話,小云大概是個精神〇意志人。他在談到對大國們的低光時刻,例如“德治和法治相得益彰的阿〇〇斯-洛〇”,或者是“十四天速通柏〇”時,對有關(guān)德國的反應(yīng)最激烈。

到了他的座位旁,我緊盯了一會小云,然后就轉(zhuǎn)開了眼神。

“小云啊,請問您認為最近將軍的身上是不是…和以前相比有些變化?”我對小云說話時不敢倦怠太多,因為對方是位十足的語言運用大師。

他停下手中的筆,向上抬起頭看著我。這種時候我不太敢直視他,因為他的眼中好像一直充滿我永遠理解不了的各種想法。

“小宙他為人如何,你這位他的前同桌還不知道嗎?”他用有些怨念的語氣回答我。

小宙也好,小云也好,果然還是那樣的性格啊。我點點頭。

然后,他像為了升華主題一樣地補了一句,“是不是你自己變了,看人的角度變了,所以就覺得別人變了呢?”似乎權(quán)當我這句話是一時興起的說笑。我繼續(xù)假裝思考,看向他。

看到我沒有走開,他用一種看似吃驚的眼神望向我,“你知道嗎?人閑下來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我的朋友?!彼裢D菢?,稍微瞪大雙眼,把頭微向前頭伸了伸,是表示疑惑的意思。

我默默點點頭,準備回座位了,我居然想從小云那里獲得答案而不是謎語,著實是失了智。

“閑一點多好啊,我的朋友!”他搖搖頭,“閑也是一種福氣啊,傻瓜。”能從他嘴里聽到這最后兩個字,真是讓我接受不能。

“謎語人多好啊,我的朋友!”我只好用和他一樣的句式反諷似地回復,“陰陽怪氣也是一種福氣啊,朋友。”不過我也確實如他所說,其實某些時候,我確實閑到了會想這種事情的地步。但是比起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我更喜歡閑一點的感覺。

“噢,如果是不陰陽怪氣的話,你可以去找我那位血脈相連的妹妹,我的朋友。這是我的特色?!?/p>

“啊,嗯,對對對?!蔽也幌朐倮^續(xù)這個對話了。

不過小云也有位妹妹,倒是獲得了意外之外的消息。


3.5

“將軍啊,將軍,你前幾天說你能隨時更換軀體的,怎么今天跑步這么拉跨呢?”

“那些都是騙人的!”小宙走過來,大聲說。

按照以往,他否定自己的情況倒是不少見,在那之后他通常會摒棄掉舊設(shè)定,又立起一個更宏大的新設(shè)定,對此大家比起不以為然,更不如說是不以為意。

“那種東西,只有〇〇才會信!”他好像在這句話里傾注了自己那時所有的情感,但說完話卻又變回了點著手指頭,咧著嘴的樣子,好像在嘲笑問出這個問題的家伙。

但不知為何,這句話讓我注意起來。我回過頭望著小宙,試圖辨析他現(xiàn)在的情感,但他的腦回路和情緒確實不是常人所能揣摩。

“哇,將軍!”

“能夠這么斬釘截鐵地否定自己,果然是將軍!”

“真的是〇〇!”他一邊搖著頭,一邊不知用意地、賣力地捶著桌子。

在這個動作做出十秒之后,小宙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讓我一驚。

“小云真的好煩啊?!彼蝗灰桓妮p浮的語氣,對我說。

“每天說話那么古怪,動作那么古怪,和他做同桌,我都要變得古怪了!”他做出一個干嘔的動作,“真是令人作嘔!”我能看的出來他確實和小云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他們兩人的抵觸感絕對發(fā)自內(nèi)心?,F(xiàn)在他的臉上擺滿了痛苦,神情嚴肅,言語中充滿著憂怨。

他開始用手比劃,繪聲繪色地重現(xiàn)著小云的姿態(tài):“將軍啊,將軍!”他特別模仿了小云低沉的聲音和慢吞吞的說話方式,在搞笑上,小宙確實做得很好。

“而且最近變得越來越惡心,動不動就拖長了音!”這句話讓我注意起來,“而且用他那個破嗓門去喊!”我望著小宙眉飛色舞的臉。

“真的是!”他猛然向我背后的墻捶去,突然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他又大罵一聲臟話,讓我只好默默給他遞了張紙巾。

“不過,有沒有可能是我做得太差了呢…”他回座位的路上,我又突然聽見他在默念這樣的話。雖然我對這句話略表贊同,但這絲毫不亞于我半夜精神內(nèi)耗時的情緒轉(zhuǎn)變速度,讓我從內(nèi)心深處生起了一絲恐懼。

我趕緊走出門,從教室里悶熱沉重、二氧化碳濃度過高的空氣中解脫出來,室內(nèi)外的溫差怎么說也有上好幾攝氏度。窗戶只能打開拳頭大的寬度,作出這個決定的決策者真該讓人連口稱贊,讓那人去接受全校的大家無邊的溢美之詞。

我習慣性地靠向走廊旁的欄桿,漫無目的地向?qū)W校以外的遠處望去,有意識又或無意識地搜索著什么。剛剛他們的那些情況,大概確實只是我想多了,沒有做善意推定。

正準備往后回去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撲過來,倚在我身體的右半邊,一只手從我的后腦勺繞過去,搭在我的左肩。

我被這么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下意識地往左退了退?;剡^神來,才發(fā)現(xiàn)是小云而不是別的某人。

這么突然的舉動著實讓我一驚。我意識到了小宙對我那幾句抱怨的原因。

他好像很快意識到什么,放下了手,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

下一個課間里,他又如同往常的模樣,將周圍控制成了旁人難以接近而又難以交流的低氣壓環(huán)境。以他的自嘲,以這種情況下他的精神狀態(tài),做出什么都不會出乎意料。

而后我隨意地用目光輕掃課室,突然看到眼前自小云的眼睛而出的那一束目光與我的相交。因為我無法完全地解讀,所以我對這樣的目光始終保持著刻意的疏遠,可以避開的難處還是要避開的好。我很快移開了視線,又很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對于以上一切的事情,我能給出的那合理的、科學的解釋也一樣,認為它們是“一時興起的做法”,或者只是我神經(jīng)突然過敏。他們兩位本來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人。思維活躍的人,他們情感的轉(zhuǎn)變總是很快,那樣的人腦海中的每一個想法都轉(zhuǎn)瞬即逝。

用小云解釋事物的方式來說,我大概是那類適應(yīng)不了一絲半點周圍環(huán)境變化的人,對別人的變化才會那么敏感。這個說法的合理程度更上一層樓,讓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4

又是體育課。因為下個星期的運動會,絕大部分人都有集體項目練習,像我這樣的體育廢柴就只能暗自慶喜有自由時間了。

我呼吸著因為低氣溫而別樣地清涼的空氣,任有掀翻整個操場的氣勢的冷風在我面前呼嘯,天空中厚重的云層透不過哪怕一絲陽光。在這樣的天氣里只穿著夏裝的校服,又獨自一人走在操場上,總給我一種別樣的愜意感。

“噢,我的朋友!你怎么孤身一人在這里呢?”小云見了我,撲過來。

“嗯?!币晕业那闆r,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問出口的必要吧。

“來,牽手。我們都是好朋友!”我轉(zhuǎn)過頭來,仔細地看了看說出如此無厘頭又離譜的話的人是否真的是小云。確認的情況是確定的,我不禁下意識地往另一邊退了退,把手從小云那松開。

“老云同學,不要做這樣的騷擾好吧?”所幸有另一個同學恰巧來到,為我解了圍。

最近的小云變得愈發(fā)奇怪了。換作以前,若有某位同學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只會露出“噫——”的神情?,F(xiàn)在他倒是成為這個動作的發(fā)出者了。

我趕緊準備逃離小云身邊的是非之地,不過剛轉(zhuǎn)過身就被小云拉住了,“噢,大家都是好朋友,你怎么能如此先走呢?”依然是故意搞怪的語氣,但我依然確定不了里面是否有確實的想法。

“那七十年前的希〇勒其人,為什么要先〇意志而走呢?”果然那位“偉人”對小云是十足的沉默武器。

“嗯,對對對,你說的都對?!?/p>

所以我往另一邊小宙的方向走去。

“將軍,將軍,請留步!”我用這樣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你自己說你有個妹妹的,是吧?”

“哼,妹妹?就算和我同流著宇宙銀河之血,我也能簡單的看出,她也不見得就是個好人!”

“何以見得呢?”

“我用領(lǐng)先地球兩百年的科技,只要稍微一看,就能看到一個人所有的信息!區(qū)區(qū)妹妹,與我何妨?我從她每時每刻的想法里,只消一秒,就從那亂麻里看出字來,每條想法里都是對我的厭惡!”

“哇,將軍威嚴!”看來小宙和他妹妹的關(guān)系也見不得很好,雖然也不見得這樣的情況沒有小宙獨特行事風格的原因。

“我直接用黑洞導彈把她炸了好吧,愛誰誰!”然后他開始說起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話,帶著高超的科技用語。

“那現(xiàn)在為什么不炸呢?”

“哎呀!”他跺了跺腳,“因為我的力量現(xiàn)在枯竭,而且——”他一邊伸出食指比劃著,一邊拉長了音,一字一頓地說。

“而且?”

“也有我的原因?!彼蝗粔旱蜕らT,露出后悔又慚愧的神情,然后又突然大喊一聲,“〇!”

那聲大叫把我從走神里拉了回來,讓我如臨大敵般的緊盯著他。

“呃,咳咳。”他很快走開了。

這兩位反常的行為舉止,讓我腦中的問號越來越多了。


5

我瞪著鑰匙扣上那只迷你表,這一天終于要結(jié)束了。

今天小宙身上這樣那樣的變化,讓我確實很想查詢他的精神狀態(tài)。雖然他以前有時也會是如此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但我還是重拾起了自己那樣的想法。

以前的小宙從來也只是立上“鐵血將軍”一類的稱號,對于別人的看法沒有在意過這么多的吧?以前的小宙就算是上課睡覺被叫去反省的時候,也不會因自己的原因而產(chǎn)生心理波動的吧?但是現(xiàn)在的他,突然有心有肺起來的他,情緒波動之大,讓我好像不認識小宙一樣。

而以前不茍言笑的小云,現(xiàn)在突然以這樣的形式與我們交流,不說是小宙,連我也很不適應(yīng)。

大概真的有什么事情,突然影響了他們,讓他們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我現(xiàn)在很想找出這背后的原因。

想要找出原因這件事的原因,大概是為了讓他們不竭力迎合別人,而絕對不是反對他們性格的轉(zhuǎn)變。

到了熟悉的時間,放學的時間終于到了。我強迫自己同意上面這一點之后,快步走出校門,開始漫無目的地尋找那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有人能用以我這樣的熱情——就算是這份熱情的十分之一——探討一下我對他們抱怨這么晚的放學時間時的心理感受就好了?!彪x校門已經(jīng)走遠了。為了緩解四周無人的尷尬氣氛,但這句話又確實發(fā)自內(nèi)心,我這么對自己冷語道。


6

“你好?!?/p>

在我掏出手機,湊過身去準備掃一輛共享單車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傳過來。

“你就是小云的同學吧?”

“啊啊,是的是的?!蔽亿s忙回答,這出乎意料地開始的對話著實把我一驚。在我回家的路上,還沒人對我說過任何一句話。

面前的那個女孩子有著黑色的長發(fā),戴著口罩。因為背著路燈的光,所以我看不清她具體的樣子。

“我是庫莫?!彼廊挥煤孟袢鄙俑星榘愕恼Z調(diào)對我說,“如果你聽說過的話,小云的妹妹?!?/p>

她就是小云說的,自己的妹妹啊。因為面前的是小云的妹妹,又因為她說話的語氣,以及因為面前的人是個黑長直的女孩子,我還是挺了挺腰板,不敢懈怠。

“小云他,最近的行為舉止有些…實在是讓人解釋不了。抱歉,我不太想用貶義詞?!蔽野抵匈澩2蝗缯f終于能和一個真正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的正常人討論了。這一定因為面前的這位庫莫是那位被談?wù)摰膶ο蟮拿妹茫冶囟ㄒ驗槭切≡频拿妹?,所以才會這么直擊要害。

“不用附和我,你肯定很明白?!彼芸旖由仙弦痪湓?,然后好像在小聲地對上句話添上注釋,“真的很討厭。”

“他突然關(guān)心起我來了,真是強聒不舍。我要先聲明,之前我沒關(guān)心過他,他絕對沒欠過我什么,絕非這個原因。實際上我不用他關(guān)心,他也不用我關(guān)心?!?/p>

“以前我們的交流不會超過十句,因為我和他沒什么共同愛好,所以都是必要的交流。他今天已經(jīng)對我說了超過二十句話了,真是非常聒噪?!?/p>

“他肯定想要改變自己的人設(shè),但影響到我了。”

她一字一句地說完這些話,所幸正如小云所說,沒有他那風格的晦澀難懂。她其后直直地看向我,從氛圍上,我看出她希望我給她一個回答。明明上面的這些話全部都是陳述句。

“嗯,啊,是呢?!蔽也桓页聊?,含糊地回答。

她依然看著我。我看清了她那路燈照著的黑色長發(fā)、黑色衛(wèi)衣和黑色長褲,這樣的服裝搭配對女孩子來說很顯然有些隨意,但總體上的配色還是讓人心生一絲畏懼。

“你的意思是,想要他用適合自己的方式改變自己?”我想不太明白,但也不能想得太久,干脆把適合自己意識形態(tài)的解決方法拋給她。

“至少要改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彼卮穑霸诖蠓较蛏鲜且粯拥?,那下次見?!?/p>

于是她轉(zhuǎn)身向我的另一面走去。

秋意早已在十月的長假結(jié)束以后,在這座城市降臨。我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黑色的發(fā)梢被隨風帶起,其中充滿了無數(shù)我看出來的和看不出來的想法,好像向我吹來了更多更多的迷思。

我騎上單車,踏起踏板。面前的空氣凌亂地撲過來而到耳邊的雜亂無章的風聲,因為多普勒效應(yīng)而提高后又降低的輪胎碾過瀝青的聲音;無人的街道、亮起的路燈;因為加快了呼吸,口罩下二氧化碳和水蒸氣含量增加的混合物,一起都交織在一起,恰似我現(xiàn)在腦海中的一團亂麻。


7

到了第二天。終于是星期五了,我望著一片漆黑的夜空想著。

我依然快步走出校門,拿出手機,四處張望著尋找彩色的單車。

正當我湊過身去掃單車上的二維碼時,像昨天一樣的場面發(fā)生了,但是不同在于我面前站著的是兩個女孩子。我很快認出了右邊有著黑色長發(fā)的那位。

“啊,你好…”沒想到“下次”會這么近到來。

“你好。我右邊這位就是那位小宙的妹妹,索拉?!?/p>

“你好你好!”左邊那位矮一些的少女說,隨后壓低了嗓門,“久違了,我素未謀面的好友!”她像小宙一樣地搖著腦袋,金黃色的馬尾也跟著搖起來,很有元氣的樣子。不愧是和小宙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家伙。

“咳咳,索拉。”

“那么,這位我哥哥的同學,你說對庫莫她哥哥的變化有異議,是吧?”

我點點頭。

“那就,我們一起去解決問題吧!”索拉看我的回應(yīng),不假思索地回應(yīng)道,然后就轉(zhuǎn)過身,揮著手大邁步離開了。

“抱歉,我們回去再聯(lián)系?!?/p>

我只好無奈地對庫莫招招手。

因而第二天,我就準備稀里糊涂地與這兩位新朋友一起在外面會面去了。既毫無體育天賦又不玩隨大勢游戲的我應(yīng)該確實和女孩子們合得來一些,就我平常的行動軌跡和產(chǎn)生的交流來說是這樣。

我照例騎共享單車出門,享受和風拂過我身體兩側(cè)的美妙觸感,腳踏踏板的頻率也不由得降低。在周末的日子里,能夠輕松地看著別人上課外輔導班時手忙腳亂地奔波的樣子,大概也是對我平日這么晚才能回家的慰籍,真是用心理不平衡戰(zhàn)勝了心理不平衡。

到了我們約定見面的公園,我看到索拉和庫莫正手牽著手,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悠閑地走著。從某種程度上,我很想一直不打斷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不過這么想已經(jīng)晚了。

“你來了!”

“你來了?!?/p>

她們發(fā)現(xiàn)了我,異口同聲,但是語氣截然相反地說。

索拉穿了一件很符合她的性格的白色衛(wèi)衣,以及一條寬口的五分褲。而庫莫則穿著非常沉穩(wěn)的黑色連衣裙,帶著格子花紋。

“那個,關(guān)于我們昨天晚上說的問題,我已經(jīng)想好了!”索拉很興奮,拉著庫莫走過來,“總之,我們要讓庫莫她哥哥變化地和平一點,對吧?但是我們絕對不能用和平的方式去變化他,那樣是絕對沒有效果的!”

我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她明明完全沒想好。她和小宙一樣地沒頭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索拉的意思是,我們肯定要做些什么,才能改變這樣的形勢?!?/p>

“對對對!”那位金發(fā)少女順勢摟住黑發(fā)少女的身體,湊了湊身子,“我們肯定要做些什么!”

我也搞不清我們到底要做什么。

但在了解了庫莫的態(tài)度之后,我很想知道索拉對自己的那位親人的變化的態(tài)度。

“‘情緒波動很大’?小宙他可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啊。”

就算是他自己的親妹妹也會像我們一樣對他有這樣的看法。她的直言不諱讓我很驚訝,但是這樣的態(tài)度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另外說,小宙和索拉之間的緊張關(guān)系,怎么想都不會是索拉這么可愛無害的性格造成的吧。

“倒不如說是庫莫的哥哥身上的問題才更重要!”她很快轉(zhuǎn)移走了話題。

相較小宙,她對與庫莫相關(guān)的話題顯然更上心。雖然索拉和小宙都是有著中二之魂的家伙,但如果是換作我整天面臨一個這樣我行我素的人,那我會神經(jīng)衰弱的。

此時,庫莫正好從自動販賣機那回來?!靶∷骼@樣說很不禮貌哦,他和你可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p>

“欸,本來就是嘛?!簡直是災(zāi)難性的垃圾的程度了。”

說這種話之前也請加上幾個修飾詞啊。她的哥哥明明還是有些閃光點的。至少在體育方面,如果他是“垃圾”級別的話,我這種體型笨重龐大體育又常年倒數(shù)第一的人應(yīng)該直接切腹,把自己埋進土里,再在上面鋪上混凝土,總之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我的存在。而且,小宙還是個合格的搞笑擔當。

不過這樣的話總歸還是有些不太好吧。

“過分了,小索拉?!贝藭r,從庫莫嘴里冷不丁蹦出的這一句話,讓索拉的表情瞬間呆滯了下來。

空氣停滯了長達十幾秒,索拉呆呆地好像不可思議地望著庫莫。庫莫顯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重了?!斑?,說得太重了?!边@句話好像是對索拉說,也是對她自己說。

“不過,那個,我真的認識不到他身上有什么閃光點啊…”索拉既有些委屈,又有些為了緩解尷尬地鼓起嘴巴,“肝游戲的時候會認真到廢寢忘食?”

“你自己也差不多吧?!睅炷p輕笑了笑,補償似的摸摸索拉的頭,“上那幾節(jié)副課時就無精打采的撐著腦袋打盹?!?/p>

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啊。庫莫也不像小云那樣一會冷淡得奇怪、一會熱忱得奇怪,不過她或許只有對索拉才有這樣的態(tài)度也說不定。

“不過,索拉也要多觀察一下別人哦。比如說,你哥哥的體育神經(jīng)很好,這就是閃光點?!?/p>

“咳咳,還有,小索拉很可愛,這一點也是閃光點…你哥哥可能就不一定能注意到?!睅炷f出這句話的時候很自然,卻讓索拉很開心,我看出了庫莫臉上止不住的滿足感。不愧是庫莫,在這方面的語言運用比小云要好得多。

她們談話內(nèi)容的發(fā)展趨勢讓我暫時自動避開了。

回過頭來想,索拉對于自己的哥哥很顯然很不在意,這很明顯和庫莫以及我兩個人的目標不一樣。

我依然望著順勢坐在我對面的長椅上談笑風生的兩人,一會一起大笑,一會又在捏對方的臉。不過,有索拉和庫莫那樣的關(guān)系在,以索拉對庫莫的好感度來說,顯然會好辦很多吧。

小?說“女孩子之間真是好啊”,我現(xiàn)在從各方面都認同了這個說法。


8

星期天的傍晚。

所幸我把罕見的并不太多的作業(yè)寫完,此時的我終于不必一邊帶著負罪感一邊奮筆疾書了。真棒啊。

本想打開平板,看上幾集動畫片就睡覺的我,現(xiàn)在被消息聲打斷了我的計劃。是索拉邀請我到她那棟公寓樓頂?shù)奶炫_去。

我本想謝絕,但看在索拉是我們目前的統(tǒng)戰(zhàn)對象,我還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出門了。

這次是電鈴聲,不過這次是來自庫莫的——她的聲音與以前不同,有著從未有過的急促。

我很快到了那棟公寓的樓下,直奔入電梯,摁下了最右上方的一個按鈕。

電梯開始移動,我隨即感受到了一股向上推動的力量。電梯四周被裝飾性的鏡面裹著,我一個人站在電梯的角落里,仿佛想起了兒時無數(shù)關(guān)于電梯的噩夢。那一個個的噩夢里,電梯到了從未存在過的樓層,我從來不敢想象,夢中電梯門外毫無光亮、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有著什么。

我只好望著指示樓層的屏幕,那是電梯里唯一變化著的東西。由像素組成的字符由一個變成了兩個,組成數(shù)的大小不斷上升,然后在某一層突然停止了。

一直注視著屏幕的我突然心中一震,眉目緊鎖,警覺地盯著逐漸打開的電梯門。

“怎么了,大哥哥?”一個稚嫩的童聲從我的視野范圍之外傳來,然后電梯門關(guān)上了。

我環(huán)顧四周,最終才低下頭來,看到了一個穿著小學校服的小男孩,手中拿著一些玩具。

“大哥哥?”他又用疑惑的語氣問我。我方才意識到我的眼神可能嚇到他了,不過更多的是讓我意識到了剛才十幾秒內(nèi)那樣多無謂的心理活動的愚蠢。

“啊,沒事,小朋友?!?/p>

說罷便到了頂樓。電梯門緩緩打開,標示牌寫著“32樓”。那個小男孩和我一起走出門,但兩人中只有我對眼前靠著墻站著的一個人影做出了反應(yīng)。

我嚇得一激靈,那個人影好像也為眼前的情景一震。

小男孩徑直走進了家門,防盜門關(guān)上的聲音和從那門縫里透出的柔光,好像在嘲諷我們剛才的窘態(tài)。

從在這么黑暗的環(huán)境中發(fā)色的高對比度,我判斷出這是索拉。

“你終于來了…!”她好像如釋重負一樣,攥緊的拳頭放松下來,然后又攥緊。話沒說完,她很快拉著我跑上了去往天臺的樓梯。

跑上天臺,又跑到庫莫的身邊之后,索拉才邊喘氣邊對我說:“剛才那個數(shù)字變大的時候,我真他——呃,莫名其妙地怕的要死…”好像差點從她的話里聽到了電報聲??磥硭齽倓偤臀沂峭粋€感受。

金色的馬尾搖了搖,然后又轉(zhuǎn)過去,“喂,庫莫,讓我一個人去等他是什么意思!!”

庫莫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示意索拉靠過她那邊去。一陣凜冽的冷空氣從面前快速流過,索拉向庫莫得方向靠得更緊了一些,仿佛整個身子都在試圖縮小和庫莫之間的距離。匆忙出門的我只好無限地感謝我隨手拿起的短袖和短褲。

畢竟現(xiàn)在距離地面有著幾十米的高度,涼風不再像地面上的那樣溫柔,而是轉(zhuǎn)變成了寒風,如同冰刀一樣無情地飛來。遠處,太陽已經(jīng)經(jīng)過無數(shù)建筑物組成的參差不齊的地平線而落下,天空上巨大的橙黃色圓形已經(jīng)不見,只留下紅色的霞光作為它今天在天空中照耀過的證明。抬頭仰望,顏色并不那么均勻的白色圓盤出現(xiàn)在蒼穹之上,周圍點綴著屈指可數(shù)的幾粒星光,月光成為了天空唯一的主角。

大概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索拉插了一句:“說起來,這里要從32樓爬上來,就是33樓了吧?”這樣的機靈只讓庫莫輕哼了一聲。

一切所有的我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和現(xiàn)象,都在試圖讓我冷靜下來?;蛟S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吧。有的時候人會控制不住地自我意識過剩,然后引發(fā)無窮盡的精神內(nèi)耗,我對這樣的過程熟的不能再熟了。

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突然,隨著一陣吱嘎聲,天臺的鐵門又一次打開了。遠處的門旁出現(xiàn)的是個很瘦的家伙,一副瘦削的軀干。

那個人影正在朝這邊移動。

這里是33樓,不存在的樓層——電梯門外一片漆黑的世界——隨著那個動作的發(fā)生,我的大腦又開始了停止不了的運轉(zhuǎn),我試著停下那樣的動作,但仍然是徒勞,它正止不住地、不斷地渲染噩夢的氣氛。

每一步都是令人恐懼的一步。每一步都是讓人窒息的一步。

每一步都是如同噩夢一般的一步,令人恐懼、讓人窒息,卻無法主動從其中脫身。

比起剛才電梯數(shù)字的增加,現(xiàn)在的腳步聲的頻率更慢,我的心臟跳動的頻率更快。

終于,那個噩夢好像驚醒,那個人影到了我們的面前。

“各位好啊?!钡统恋穆曇魪哪歉避|干里聽起來干涸的喉嚨里發(fā)出,那是小云的聲音,“居然能在這里遇見各位,真巧啊。”

索拉幾乎要整個人躲在庫莫的背后,而庫莫則只是緊盯著小云。

我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配著之前渲染的不安,我甚至不敢抬起頭直視面前的小云——哪怕任何一秒,我只是也只能低著頭看著我們之間的地板。

“庫莫、索拉、還有你?,F(xiàn)在想要說什么嗎?”面前的那軀體好像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音的頻率簡直到了次聲波的臨界點,即將被呼嘯的風聲蓋過。

在這個聲波發(fā)出的過程中,他靠到天臺的護欄旁,頭朝護欄外懸空的方向探去。他在等待一個來自我們的答復,最后的答復。

由于面前那人的存在,以及不停歇刮著的寒風,鼻孔被口罩遮蓋著,周圍的氣壓已經(jīng)降低到我無法呼吸的地步。

于是我點點頭。整個身體只有頭動的起來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點點頭??謶忠呀?jīng)蓋過了理智。

我從余光里看到,庫莫也點點頭。我無法斷定她那時的動作,在我的視野里,那只是在昏暗中稍稍移動了一些距離的一片黑色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是由著寒風的裹挾而作出這個動作。

我從余光里看到,索拉緊緊拽住庫莫衣服的袖口。

看見我們的回應(yīng),小云轉(zhuǎn)過身去,雙臂支起來,把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壓在了欄桿上,而面前是幾十米的高空?;蛟S是在欺騙我自己,我方才明白了他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行為的意義。

寒風刮得更猛烈了??v使我的雙腳中像灌了水銀一般沉重而無法動彈,橫風依然幾乎要把我吹倒。紅色的霞光也已消失不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在這沒有任何人造光源的天臺上,只有月亮向這里的地球表面反射著銀白色的光,播撒著微弱的光芒。

我眼前的一切、聽到的一切、感覺到的一切,讓我的身體不敢再動任何一下。

我從余光里看到,庫莫下意識地把身體靠向前去,把手無意義地向前伸過去,五指做出要抓住什么的模樣。

然后,我從余光里看到,那位把雙手緊緊扣在胸前的、金色頭發(fā)的少女,往前走了一步。她張開了嘴,打開了自己緊塞的聲門。


9

“抱歉…”那少女用與平常不同的,極為低沉的、極為微弱的聲音說,細微的聲波馬上就要被呼嘯的風聲吹散。

然后又輕清喉嚨,用更大聲的聲音說,“對不起…”

由于聲音大了些,我聽出了后一句中帶有輕微的顫抖。

于是我隨著索拉一起抬起頭,很快地掃過他的眼窩。其中依然是不可解讀的深邃,但在昏暗的月光下又多了一份不可解答的疑問。

索拉又低下了頭,她好像不敢再看向眼前的那個人了。

面前的小云雙手緊握,貼在腿側(cè)。在很長的沉默及靜止之后,他好像恍然大悟一樣,輕輕的點點頭,而后低下頭,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

“很感謝你的回答,傾全力的回答。”他這樣模棱兩可地,為這樣的氣氛畫上了句號。

在那樣的吱嘎聲再一次響起之后,索拉好像如釋重負般,側(cè)過身,把自己埋進了庫莫的懷里。庫莫看上去沒想太多,而只是順著用雙手擁住索拉的身子,不管那個家伙是在自己的懷里微笑還是抽泣。

我明白,在今天我們頭頂?shù)倪@片天空逐漸變暗的這段時間里,對于在這天臺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有著無數(shù)疑問等著我和庫莫去探索。但此時此刻,我只希望,我也相信大家都只希望,現(xiàn)在這一刻的動作能持續(xù)地更久一些。

“那個,庫莫,”好像過了很是一會兒,索拉突然開口了,“索拉的鼻子要吸不上氣了。這樣子抱著很悶的哦…?”

“喂,庫——莫?”見庫莫還是沒有松開,她略帶不滿地用與平常不同的慵懶語氣說。

這句話的語氣讓我和庫莫都不禁齊聲地笑起來。那樣的氣氛終于能夠結(jié)束了啊。

“那個,小索拉今天可愛滴捏?”庫莫故意學著索拉的語氣回答,這讓我笑得更猛烈了。庫莫順勢撫了撫索拉頭上金色的頭發(fā),又好像很悠閑地揉了揉索拉的臉頰。雖然這樣子想非常不禮貌,但她之前說索拉可愛時一定包含著自己的某種私心吧。

于是我拿出手機,一邊劃看屏幕一邊聽著女孩子們的對話。她們那樣的關(guān)系真讓我羨慕。

仔細想了想,這樣的氛圍里有我這個局外人好像并不太恰當。于是我便動起身,走去推開門,準備離開。

“那、那個…”索拉忽然跑過來,拉住我的衣角。見我轉(zhuǎn)過身,她放下拉住衣角的手:“今天能幫我這個忙,真的很謝謝……”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應(yīng)該是意識到了自己連邀請對方來幫忙的正當理由都不大有。

“這些真的都是我的錯,都是索拉那個時候腦袋短路造成的問題。唔,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索拉說的所謂自己造成的什么過錯,我根本聽不明白。或許是和庫莫貼貼太久,也被那人影響變成謎語人了吧。

但她的語氣總歸很真誠。這樣的語氣,就算是我也能聽出,真到絕對不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可愛的級別,雖然說這些話時的索拉也確實很可愛。

不過,或許索拉真的做錯了什么吧。

只不過,現(xiàn)在我還不想知道——到時候的我會知道的,無論是自愿還是被迫。

“我們一起走吧。三個人一起的話,小索拉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吱嘎”一下,那鐵門再次打開。兩個女孩子牽著手走在前面,而我在后面跟著。

看到了頂樓的樓梯間,一片黑暗。因為索拉在進去之前就著急地跺著腳,聲控燈幸運地在我們進去之前打開了,讓我們享受到了久違的光亮。那個家伙又迫不及待地去摁電梯的按鈕,她顯然已經(jīng)待不住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也再次打開。光線從里面射出來,我突然有了些久違的回到人類社會的感覺。下降的電梯轎廂里,盡管還是與來時同樣的環(huán)境,我卻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安心感——

今天的我們,依然還是我們自己呢。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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