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OLD SOLDIERS NEVER DIE》，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quán)益。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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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地等待著結(jié)果，醫(yī)護(hù)站當(dāng)班的修女從我副官臉上剝?nèi)チ宋鄯x的急救繃帶。當(dāng)它完全被扯開時，他的臉微微有些抽搐，而一些沾在上頭的面部毛發(fā)和結(jié)痂碎片被一起丟進(jìn)了診所的垃圾箱。隨后醫(yī)療修女發(fā)出了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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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鬧，那里什么都沒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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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伸長脖子，查看著傷口，回想起不到75小時【注：雷恩托尼亞的一天比泰拉標(biāo)準(zhǔn)時間要略長一些。】前我親手處理的大片血跡和被撕扯得參差不齊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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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吧?！毙夼羶袅俗詈竽屈c(diǎn)凝結(jié)的血漬，在周圍的污垢中間出現(xiàn)了一小塊肉色皮膚形成的“綠洲”，在其中心位置上有一個微不可察的粉紅色傷疤組織，此時它正在恢復(fù)到健康的顏色，或者說，至少正在接近尤根平素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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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而我的副官則左右擺動著腦袋，利用修女的臺式顯像屏的反射面從各個角度檢查自己的傷口?！拔叶颊f了只不過是處擦傷?！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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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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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能讓副官滿意，但自然過不了我這一關(guān)。如果莫羅埃是正確的，而他又肯定看過足夠多的病例，那么就像是日夜交替一般，沒有人能夠擺脫被還魂者咬傷后隨之而來的感染。誠然，自打我們一同服役以來，尤根一直非常健康，大部分試圖感染他的病菌等察覺已是攻守相易時，再想抽身卻為時已晚，但尤根確確實實沒有表現(xiàn)出被感染的跡象。即便如此，他面頰上的這道傷口也不該愈合得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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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他那能讓亞空間力量失效的獨(dú)特天賦發(fā)揮了作用，但這不可避免地導(dǎo)向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病毒本身肯定有些反常。這肯定能夠解釋為什么莫羅埃的疫苗沒有發(fā)揮作用：它也許只是在純粹的物質(zhì)層面產(chǎn)生效力，但若是問題更加嚴(yán)重，涉及到某種亞空間妖術(shù)，疫苗自然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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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尤根和我走回作戰(zhàn)指揮室的路上，我陷入了沉思，想知道怎么做才能對我們最為有利。如果我把自己頓悟的東西告知莫羅埃，他或許能夠找出令疫苗生效的辦法，拯救這個世界、本地民眾以及我自己的性命（按重要性升序排列）。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樣的措置不可能不泄露我副官的秘密，讓他變成附近其他任何想要為自己增添一名不可接觸者隨從的審判官優(yōu)先拉攏的目標(biāo)，【注：所有人都會有此打算。不要假裝你不想趁機(jī)挖走他。】那樣的話，似乎我沒法平息安伯莉為此產(chǎn)生的怒氣。而且為何塔蘭人也能對這種疫病相對免疫？他們中間幾乎不可能存在不可接觸者，更不用說他們?nèi)珕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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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想法，我走過了總督府里的走廊，沒怎么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只是在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時，我才回過神來。一轉(zhuǎn)身，我發(fā)現(xiàn)卡斯廷正向我們走來，那位塔蘭上校出人意料地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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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上校。”我依次與他們打了招呼，先是卡斯廷，隨后把手伸向薩米爾?！拔冶仨毘姓J(rèn)見到你委實令我感到驚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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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嘆了口氣，眉宇間帶著準(zhǔn)備履行什么繁重職責(zé)的架勢。“但大祭司請求派人護(hù)送他返回教堂，在目前這種環(huán)境下，乘坐我的奇美拉要比民用車輛更加安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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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若是異地而處，我只會安排離自己最近的當(dāng)值軍士去召集一個班的防衛(wèi)軍士兵，而不會親自去完成這樁差事。但那可是塔蘭人，他們在給國教拍馬屁的事情上從不甘于人后，而我想，他是覺得要把這種事視作一個禮儀問題，應(yīng)該由高級軍官來擔(dān)當(dāng)大祭司之類高階人士的臨時看護(hù)工作?！?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鑒于塔蘭人——特別是他們的防衛(wèi)軍軍官——那種異乎尋常的虔誠，所以很有可能是薩米爾渴望私下里向大祭司進(jìn)行咨詢，以期得到一些額外的精神指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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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是一次富有成效的會議吧？”我問道?？ㄋ雇Ⅻc(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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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敲定了一些新的策略，”她說道?！拔視谠缟险匍_簡報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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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這次會議?！闭f這話時我略微有些驚訝自己的話里面竟然沒帶什么諷刺意味?！拔蚁嘈潘_米爾上校在費(fèi)蘭提斯對抗這些怪物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會為你提供一些有用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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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薩米爾附和道?！安贿^至少這里的這些怪物組織混亂，完全依賴本能行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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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它們在費(fèi)蘭提斯上就不是這樣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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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蘭上校搖了搖頭?！敖^不是。當(dāng)時它們是受到了‘死敵’手下那些褻瀆神明的仆從的驅(q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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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混沌信徒？”我說道，一個尚未完全成型的念頭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女巫，巫師，那一類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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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更加糟糕，”薩米爾怒氣沖沖地說道?！笆且卟≈竦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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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垢，”我清楚地聽到塔蘭上校的副官在我提及這個污穢的名字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薩米爾卻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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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把這種污穢的瘟疫稱作是一種祝福，并且驅(qū)使大批受害者對抗我們的槍炮。但我們用烈火和對帝皇的信仰把它們清除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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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卡利斯特緩步走進(jìn)大廳，專心致志地與莫羅埃進(jìn)行著交談，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談話的主旨是約拿馬上就要去黃金王座報到了，而似乎他們兩個對此都無計可施。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再加上我身邊副官的氣味，謎題的最后幾塊拼圖終于在我腦海中拼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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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我叫道。“大人，我想我有辦法來解決我們的難題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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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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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睅讉€小時后莫羅埃走進(jìn)指揮中心，報告說道。“總之，生理上是沒問題了，不過他的意識所剩無幾，但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方法的？”盡管他竭盡全力來使自己的聲音像齒輪小子一貫表現(xiàn)的那樣無動于衷，但他無法完全控制自己聲音中流露出的驚訝，而我則允許自己飄飄然了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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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和大祭司在一起，就突然想通了，”我說道?！疤貏e是在了解到薩米爾上校告知我的那些情況之后。我突然想到這種感染是同時在精神與肉體兩方面進(jìn)行的，他手下人的虔誠讓他們得以幸免。”這么說讓我只字不提就巧妙地避開了尤根被還魂者咬傷之后的異常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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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對疫苗進(jìn)行祝福會使它能夠有效對抗……毀滅力量中某個家伙綿延不去的腐化?！笨ɡ固夭逶捫舅谮s上我們的節(jié)奏，而且非?？季康乇苊馓峒凹{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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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值得我們試上一試，”我說道?！八m人總說信仰是他們武庫中最強(qiáng)大的武器，而這一次這句話千真萬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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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為庫存的疫苗進(jìn)行祝福嗎？”卡斯廷充分發(fā)揮自己作為一名典范軍官的作風(fēng)，將這次討論從神學(xué)領(lǐng)域拉回到實用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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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此時的大祭司略有幾分自我膨脹，他顯然很高興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澳銈兪诸^上有很多疫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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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小瓶，”莫羅埃供認(rèn)道?！暗F(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它確實有效，那么接下來我們便可以大批量生產(chǎ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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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的材料足夠讓整個團(tuán)獲得免疫力嗎？”我問道?？萍冀淌奎c(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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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傊銐蜃尨蟛糠秩嗣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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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美帝皇，”卡斯廷說道，大祭司回應(yīng)了一個條件反射式的祝福。“我們也能把它當(dāng)作武器使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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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自己聽懂了你的意思?！币唤z困惑在莫羅埃的有意縱容下污染了他精心調(diào)制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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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薩米爾對她那戰(zhàn)士的直覺產(chǎn)生了共鳴，他馬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領(lǐng)會了上校的意思?！凹热凰茏屛值强偠降牟∏榉€(wěn)定下來，那它肯定就已經(jīng)中和掉了他體內(nèi)的病毒。試想，如果給還魂者打上這么一針又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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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夠清除腦干中的病毒，并讓尸體失去活性?！辟t者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解釋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我想對他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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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很難走到一群還魂者面前，把針插進(jìn)它們的胳膊，是吧？”我對此表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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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行不通，”莫羅埃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言語中的諷刺，這是科技教士們的常態(tài)，他們喜歡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每一件事。“它們的心臟都已不再跳動，所以血清沒法在它們的身體里完成循環(huá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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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只能再次退回到強(qiáng)行殺死它們的老路上？”卡斯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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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用，”卡利斯特說道?！叭绻@種傳染病當(dāng)真是……疫病之主的一種顯靈形式，”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即便是拐彎抹角提到那位黑暗邪神，這仍令他感覺很不舒服?！皟H僅是接觸這種神圣的液體可能就足以祛除混沌的污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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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抗體能夠自由滲入組織，然后消滅病毒?！蹦_埃補(bǔ)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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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我們要開始考慮空中播撒的問題了，”我靠近投影儀，急切地瀏覽著上面顯示的地形圖，尋找任何看起來像是軍用機(jī)場的東西?！靶行亲孕l(wèi)隊有可以使用的飛機(j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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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個中隊的女武神，”懶得核查數(shù)據(jù)的薩米爾告訴我說。不過由于他與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比其余遠(yuǎn)征部隊要多得多，所以我準(zhǔn)備相信他的話。“不幸的是，沒有飛行員的它們對我們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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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還有一些沒被感染的飛行員?！蔽艺f道。塔蘭上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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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C【注：Air Defence Corps（防空部隊）。】的軍營是最早爆發(fā)疫情的地方之一，”他看上去十分懊惱。“在我們進(jìn)行最初的部署時曾廣泛使用過這些飛機(jī)?！边@也就讓我確信那些機(jī)組成員是第一批接觸到病毒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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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用穿梭機(jī)如何？”我仍不死心?！败壍郎线€有大批的星船，我們可以從那里征用穿梭機(j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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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拿發(fā)布了行星隔離令，還記得嗎？”卡斯廷心中的挫敗感在那強(qiáng)裝出的冷靜外表下顯露無余?！敖罱獬皼]人能夠降落?！背俏覀兿蛉行堑娜斯妓那闆r，不然沒法做到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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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太好了?！蔽艺f道，“我們還能怎么播撒這些東西？”這時從一旁傳來一股熟悉的體味，我轉(zhuǎn)過身子，發(fā)現(xiàn)副官正如預(yù)料的那樣向自己走來?！昂冒?，尤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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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條給你的語音信息，長官?！彼f來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什么東西。當(dāng)我接過它時，那玩意兒討厭地粘在我的指尖上?！笆堑贤咚股傩０l(fā)來的。想知道你是否接受他上次提出的邀請?！彼[著眼睛瞥了下那張紙。“抱歉，沾到了果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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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時我回想起要用自己的嘴巴呼吸，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再平靜地將它呼了出去，利用這意想不到的干擾來讓自己恢復(fù)冷靜。畢竟，我還有一個能在危機(jī)關(guān)頭保持頭腦冷靜的名聲，無論它實際上有多么言過其實?！案嬖V他，我對他的邀請深表謝意，但我眼下真的沒法赴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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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長官?！庇雀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期間側(cè)步避開了全息投影儀。這時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代表迪瓦斯炮兵連的圖標(biāo)上，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當(dāng)初我們一起在那支部隊服役的記憶。我急忙把副官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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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說道。“剛才的話作罷，你去問問他是否還有化學(xué)彈藥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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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氣彈，明白了?！庇雀莶莸攸c(diǎn)了下頭，表示他已經(jīng)正確理解了這條信息，隨后便再度從我們面前消失，去尋找可用的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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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rèn)為它們會起到多好的效果，”卡斯廷說道?！澳銢]法毒死那些已經(jīng)死掉的家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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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那么做，”我說道?！澳切┡趶棻辉O(shè)置成了空爆模式，以便盡可能分散地播撒它的有效載荷。如果我們用疫苗的藥瓶來替代原本的載荷，一次彈幕齊射應(yīng)該足以干掉最大群的還魂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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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應(yīng)該行得通。”茫然注視了一會兒天空后，莫羅埃開口表示同意。“前提是盛行的天氣模式維持不變，在接下來的19個小時內(nèi)，這一可能性大約有87.324%，超過這一時間，則下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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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賢者，這聽上去很讓人安心?！蔽疫B忙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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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們能干掉足夠數(shù)量的還魂者來扭轉(zhuǎn)局勢，”卡斯廷的信心比我還足?！霸谀侵?，我們就可以逐個區(qū)域凈化這座城市?！?/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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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就是剩下被感染的地區(qū)。”薩米爾補(bǔ)充道。此時他正以一種略微有些遲鈍的敬畏神色注視著我，而我過去經(jīng)常在參加官方招待會的平民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澳愕拇_是在追隨帝皇的腳步，政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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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大家一樣罷了?！蔽矣X得給出謙虛的表現(xiàn)是此時最好的選擇。果然這番做作取得了預(yù)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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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謙虛，凱法斯，”卡斯廷說道?！叭绻@個計劃能夠奏效，你就拯救了這顆行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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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那真的能夠奏效?！蔽移届o地說道，已不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有多么依賴這一說辭。

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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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第一次想要弄清楚這里呈現(xiàn)的材料所能額外提供的清晰度是否值得讓讀者付出努力來閱讀，但這一回，我還是遺憾地得出了肯定的答案。盡管蘇拉的散文和往常一樣對于想要勉強(qiáng)讀完它們的讀者是種折磨，但她確實概述了那些凱恩通常忽視掉的更加宏觀范圍上的戰(zhàn)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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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鳳舞九天：瓦爾哈拉第597團(tuán)的早期戰(zhàn)役及光榮勝利》，詹尼特·蘇拉將軍（已退役），101.M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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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那段令人絕望的日子里，我們確實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對我們來說，戰(zhàn)斗變得十分困難，敵人那龐大的數(shù)量足以匹敵我們在速度、機(jī)動性和遠(yuǎn)程火力上的優(yōu)勢。事實上，這樣打下去只會增加敵人的優(yōu)勢，因為我們倒下的每一名同伴都有可能被招募到那可怕的行尸隊伍之中。沒過多久，我就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看到那些身著友軍部隊制服的還魂者步履蹣跚地向我們走來，我開始擔(dān)心有那么一天自己會在它們中間看到團(tuán)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我?guī)缀鯚o法想象我們那些勇敢的同伴是如何強(qiáng)忍悲痛和曾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此時卻為邪惡目的倒戈相向的尸體對敵的，但這對他們士氣的影響一定相當(dāng)巨大，而我只能贊揚(yáng)他們的堅毅和對帝皇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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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還魂者的數(shù)量持續(xù)增長與維亞薩利克斯的正義守軍持續(xù)減少，那些四處游蕩的尸群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變化。起初它們的數(shù)量還相對較少，之后它們便合并成了更大的尸群，對那些試圖對抗它們的人形成了更大的威脅。在吸取教訓(xùn)之前，許多巡邏隊在與它們近距離交戰(zhàn)時被尸群徹底淹沒，這都是因為他們錯誤地相信己方武器的火力能夠保護(hù)自己免受傷害。在那之后，我們開始與尸群拉開距離，并保證班與班足夠接近，以便于相互進(jìn)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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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如此，仍不足以完全勝過它們那一直增長的數(shù)量，我們極不情愿地放棄了對外圍地區(qū)的控制，將部隊集中在總督府周圍的市中心。仿佛是嗅到勝利的味道一般，地獄軍團(tuán)的亡者們成群結(jié)隊地涌了過來，包圍了設(shè)防的區(qū)域，對雷恩托尼亞上皇權(quán)最偉大的象征發(fā)起了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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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原因不明的行為方式委實叫人困惑，而更加令人費(fèi)解的是它們在這之前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戰(zhàn)術(shù)智慧。然而凱恩政委很快便為我們揭示出那令人震驚的原因，他順從自己低調(diào)的英雄本性，毫不猶豫地為自己攬下這最危險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