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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于是乎校園內(nèi)謠言四起

2023-07-03 16:48 作者:云上之雀  | 我要投稿

叮鈴鈴,叮鈴鈴的鬧鐘鈴聲在耳邊響起了。

真是令人厭煩的聲音。

用力地捂上了耳朵也阻止不了鬧鐘對我造成的精神攻擊。

早上鬧鐘的聲音討人厭的點,其實不在于它把你從睡夢中驚醒了,而是它使你意識到糟糕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縱使心底萬般不愿,但還是要掙扎著從被子里鉆出來。

洗漱一下,準備上學了。

為了遵守與第五鈴月的約定,我整整提早了五分鐘出發(fā)。要是她知道了,應該會很感動吧!

昨天人太多了,把她交給醫(yī)務室老師后,我就直接離開了,也不知道她傷得怎么樣了。

今天第五鈴月并沒有值日,可能是受傷的緣故,取而代之的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嬌小雙馬尾女生。

她兇神惡煞地瞪著我,一副跟我苦大仇深的樣子。

嚇得我趕緊推著自行車進入校園,飛速離開。但一路上,我都能感覺到后背發(fā)涼。她不會是一直在盯著我吧?

由于某些原因,我對別人的視線比較敏感。平時默默無聞,無人關(guān)注的我,今天卻頻繁感受到了多股視線。

看來,經(jīng)過昨天一役后,我在學校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但實在說不清,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剛一踏入教室,就有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但很快,他們又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各忙各的去了。

黃放見到我后,異常的興奮,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跟我訴說一般。但我剛到座位上坐下,早讀的鈴聲就響起了。黃放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乖乖早讀。

早讀一結(jié)束,黃放就立馬側(cè)身坐著面向我。

“兄弟,兄弟,現(xiàn)在你可出名了。聽說你跟第五鈴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雙方父母還指腹為婚呢?這是不是真的?”

黃放一發(fā)問,剛才周圍還在吵鬧的同學,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了下我們這邊,然后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把身子往我的方位挪了下。他們不會真以為我察覺不到這詭異的氣氛吧?不過也不怪他們。

吃瓜嘛!向來都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中國自古以來也流傳著諸如《華強買瓜》的故事。

雖然早已預想到昨天的事情會引起人們的討論,但黃放的話還是令我感到十分驚訝。現(xiàn)在根本已經(jīng)是謠言四起了。

“娃娃親?你聽誰說的?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如果我說是呢,你信嗎?”

我又沒有戴著一把鎖,第五鈴月也沒有鑰匙,雙方父母也不是黑社會,我們怎么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黃放仔細地端詳了我一會,搖了搖頭。

“不可能。哥們,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謠言的。那你跟第五鈴月到底熟不熟?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昨天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高興黃放意識到青梅竹馬只是謠言,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還是有點不爽。

“不是很熟。昨天我只是碰巧遇到了第五鈴月,看她受傷了,就順手幫了她一把。”

“不是很熟?碰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真沒有。”

“沒有?你跟她不是同一個社團嗎?是叫什么——靜夜文學社來著。你是怎么加入文學社的?我怎么聽說你還是社長呢?!”

黃放拿出了在學習上不存在的刨根問底的精神,一再追問。

這個像狗屁膏藥一樣的家伙真令人頭疼!

答應了第五鈴月不能告訴別人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但一再緘口不談,反而會激發(fā)別人的好奇心,他們更加會沒完沒了地糾纏。

為了應付這種情況,就應該要兩個人先對好口供的。要是兩人的說辭有出入,就麻煩了。之后得跟第五鈴月商量一下。

現(xiàn)在說多錯多,還是先轉(zhuǎn)移話題吧。

“我怎么可能是社長呢?!我哪有那個能力?謠言可真會傳。話說,今天第一節(jié)課是什么課呢?”

“語文課。也不知道老師要不要抽背《沁園春·長沙》?我都還沒背完。嗯……你別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先回答我的問題?!?/p>

從來沒有見過黃放這么機靈過,他居然意識到了我準備轉(zhuǎn)移話題。但凡他能拿出聽八卦時一半的機靈用在學習上,也不至于整天被數(shù)學老師數(shù)落了。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加入了靜夜文學社的?”

目前來說,應該只有我跟第五鈴月知道這個消息的。就算是負責社團活動的老師,也是今天才能收到申請表。

“有人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昨晚加了我的微信,八卦了一下你的情況。我們聊了一下。你加入靜夜文學社的事,就是她告訴我的。雖然他聲稱自己是男生,但我感覺她應該是個女生。不知道我的桃花運是不是來了?”

黃放抱住了自己,在一旁像一條蛇一樣扭捏。這可真辣眼睛!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八卦到這種程度!

“你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可別把我隱私泄露了!”

“誒!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就相信我吧!”

黃放拍著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

“說起桃花運,你怎么樣了?加入暗影街舞社了嗎?要到那個什么學姐的微信了嗎?”

提到街舞社,或者說提到了學姐,黃放瞬間就來了精神,雙眼閃閃發(fā)光。

“星巧學姐!星巧學姐!要說幾遍,你才能記住!我肯定是成功加入了街舞社了。你是不知道當時報名時的人有多少,我一馬當先就沖在最前面……”

黃放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了昨天加入社團的經(jīng)過,期間還夾雜著他對于什么星巧學姐的贊美,我就在一旁“嗯”“這樣啊”地附和著他。

看來我還是高估黃放了,他根本就一點兒也不機靈。

周圍的人群似乎都對黃放的經(jīng)歷不感興趣,又都聊回了自己原來的話題。不少男生的表情都由剛才的緊張不已,變?yōu)榱艘荒樶屓弧?/p>

只是有一個人例外,我們班的班長——樂正詩菲還是執(zhí)著地盯著我們這邊??吹梦叶加行┎缓靡馑剂?,最終只好迎著她的眼神看向她。

意識到被我發(fā)現(xiàn)后,樂正詩菲也沒有絲毫慌張與躲閃,她反而落落大方地沖著我笑了。

莫非?難道?大概?她喜歡我?

醒醒!獨孤霏宇!不要自作多情了!之前才剛剛鬧過笑話,現(xiàn)在毛病又犯了。

說來,昨天好像也看到她了。她當時好像是去高二教學樓吧?不知道她去哪里干什么?

鈴鈴鈴!鈴鈴鈴!該死的鈴聲又響起了。早讀結(jié)束后的五分鐘休息時間瞬間就過去了。

黃放喋喋不休了半天,但依舊意猶未盡。只是一下課,他就逮住我,侃侃而談。也多虧如此,他沒有再追問我有關(guān)第五鈴月的話題了。

時間就這樣枯燥無聊地過去了,與往常沒什么不同。上課,下課,大課間,上課,下課,午休……

今天又是沒有新意的波瀾不驚的一天。

?


意識還有些模糊,隱隱約約能聽到有女性的聲音——“醒醒!醒醒!”。

聲音不像是老媽那種中年婦女的聲音,反而更像是處于碧玉年華的女生的聲音。

又睡過頭了嗎?印象中確實沒有聽到鬧鐘的聲音。

實在令人意外!老媽居然愿意過來叫我起床,沒有再跟老爸狼狽為奸了。

今天是我生日嗎?老媽竟然還舍不得掀我被子,只是在溫柔地喚醒我。她真的,我哭死!

掙扎著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但它又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它好像離我更近了一些,往常眼熟的正方形吊燈也不知什么時候被老爸換成了led條形燈。

床板不知為何有些硬,后腦勺枕著有點兒硌得慌。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后腦勺有些疼痛,就像是被第五鈴月用厚厚的書本狠狠拍了一下一樣。

突然,三張面容憔悴的女性鬼臉浮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上方,充血的眼球直直地盯著我,把我嚇得一激靈。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著逃跑,然而四肢并沒有聽從我的號召。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雙手雙腳被別人用尼龍繩嚴嚴實實地捆起來了。

丸子頭的女鬼率先站直了腰,活動了下剛才俯身看我的腦袋。

“我就說他醒了吧!你們還不信我。”

稍微多觀察了我?guī)酌牒螅溆鄡晌灰布娂娬局绷恕?/p>

“準備地說,我也沒說他沒醒!只是需要再確認一下,這樣嚴謹一些。”

戴眼鏡的齊肩直發(fā)女鬼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否認了丸子頭所謂“不信”的發(fā)言。

雙馬尾的女鬼則是絲毫沒有理會二人,依舊以俯視的視角死死盯著我不放。

“我們該怎么處置他呢?”雙馬尾女鬼惡狠狠地說道。

處置?處置!

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了兩只女鬼抱著我的胳膊啃食,以及我被放在鍋里煮等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這下可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害怕,獨孤霏宇!冷靜下來想一想吧!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既然已經(jīng)逃跑行不通了,呼救也不見得可行,反而更有可能適得其反,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求饒了。

“各位女鬼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呀!小的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各位大人的事情呀!小人也不是什么唐僧,吃了我的肉也不會長生不老的。我更不是什么唐僧的后代,再說了,他一個和尚有什么后代呢?我上有四旬老父老母要我贍養(yǎng),下有一個愚蠢的弟弟和一條小狗要我陪伴。希望各位大慈大悲的女鬼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雖然我之前沒有過求饒的寶貴經(jīng)歷,但我還是無師自通,說出了一連串邏輯清晰,感人肺腑的話語。

聽完我的話后,三鬼面面相覷。

一會后,丸子頭鬼用右手手肘推了推右側(cè)的眼鏡女鬼,有些緊張不安地問道:

“靜靜,怎么辦?他是不是被琪琪打傻了呢?”

“暫時還不能確定。小琪,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難道是下手的時候,失手了嗎?”

受到二鬼視線關(guān)注的雙馬尾搖了搖頭。

“我還是很有分寸的,雖然用了要比剛好打暈的程度大一些的力量,但也不至于對他的腦子造成如此大的損傷?!?/p>

打暈?我是被人打暈了嗎?比剛好打暈的程度大一些的力量?這說的是人話嗎?!

現(xiàn)在想想,怪不得天花板有些眼熟,這不是香山一中教室的天花板嗎?這三只女鬼,穿的不就是香山市第一中學的校服嗎?

三人好像還有點眼熟,我昨天好像還見過她們。

三人拉上了教室的窗簾,導致教室的光線有些暗。再加上我腦子嗡嗡的,眼睛剛才也聚不了焦,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一時把她們當成女鬼了。

既然是人,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冷靜下來后,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記憶好像就停留在了吃完午飯回教室的路上了。那之后的事情,我就毫無印象了。

雙馬尾再次看向我,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要不我以相同的力度再打他一下,看看這樣能不能治好他?”

面對雙馬尾的提議,兩人陷入了沉思。一會后,眼鏡女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開口道:

“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p>

“你當是家里故障的電視啊!還想再打一下。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會經(jīng)歷這么離譜的事情,才以為是見鬼了。我百分百沒有變傻,我很正常。你,你快把拳頭收起來!”

說實話,我現(xiàn)在腦子還是嗡嗡的疼,再打一下,恐怕就真的要變傻了。

就算我變傻了后,你們?nèi)齻€都愿意對我負責,我還是會選擇自己英明神武的大腦的。你們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在我開口后,三人不約而同地長呼了一口氣。

“我就說交給我沒問題吧!絕對萬無一失,使命必達?!?/p>

雙馬尾驕傲地挺起了并不值得驕傲的胸膛,向兩人邀功。丸子頭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點了個贊。

居然還為此感到驕傲?但凡你們對你們的所作所為有一點羞恥之心,也不至于一點羞恥也沒有。

“你們到底想干嘛?要錢嗎?我也沒有。難道是要劫色?就算是要我豁出這條命,我也不會……”

“誰看得上你這條咸魚。為什么你話說得越來越小聲?”

雙馬尾鄙夷地瞧著我。

惱羞成怒的我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大聲地朝她們威脅道:

“我勸你們趕緊把我放了,給我道個歉,再賠點零花錢。今天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不然就有你們好看的?!?/p>

這些小太妹,大部分都是激情犯罪,事后馬上就會感到后悔后怕,這時只要稍微嚇唬她們一下就沒事了。

結(jié)果,小太妹們絲毫不慌。雙馬尾反而怒氣沖沖地沖我抬起了腳,似乎要踹我,不過最終被眼鏡女攔了下來。

安撫了雙馬尾的情緒后,眼鏡女面帶微笑地俯下身看著我。

“獨孤霏宇同學,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下,又害怕你不愿受邀,迫不得已采用如此粗魯?shù)姆绞秸埬氵^來。我看我們這樣聊天也不方便,還是坐下來聊聊吧?!?/p>

“你會覺得不好意思?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試著文明禮貌地邀請我呢?”

“根據(jù)我們的過往經(jīng)驗分析,考慮到邀請你的時間成本,待會你不配合的可能性以及保密需求等綜合方面的因素,我們覺得還是采取這種方式最為恰當。”

“哈?你是什么霸道總裁嗎?你怎么能說出‘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話呢?你們這樣……”

沒等我抱怨完,眼鏡女用手勢示意了下左右兩位。哼哈二將就立馬拉過一把椅子,將我提溜了上去。

“你扶我坐椅子就行了,為什么那么用力掐我?你手是鉗子嗎?為什么這么疼?麻煩你愛護下衛(wèi)生,剪剪指甲好嗎?”

我憤怒地往左側(cè)扭過頭,激烈地向雙馬尾抗議。

“我只是不小心掐到了你,又不是故意。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那么多干嘛?咿咿呀呀地喊疼不丟臉嗎?”

說罷,雙馬尾手上的勁又加重了幾分。被雙馬尾掐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有沒有破皮。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所以,你們到底想干嘛?”

郁悶不已的我再次沖著三人大聲提問。

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得罪這群姑奶奶的,所以只能等她們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這次,走回到眼鏡女身邊的丸子頭總算解答了我的疑惑。

“說!你是用什么手段弄傷月月,強迫她加入靜夜文學社的?”

這下可把我給問懵了?你們到底是怎么得出這么荒唐的結(jié)論的。沒有任何證據(jù)就不要血口噴人。

在我懵圈的時候,我的小腿受到了一擊重重地掃踢。我的臉也同時被飛舞的雙馬尾鞭打了一下。

“裝啞巴呢?快說!沒聽到在問你話呢?”

“雙馬尾,你不要太過分。就算讓你兩只手,兩只腳,我一定,大概,應該也是能打贏你的。只是好男不跟女斗,我才沒有出頭罷了?!?/p>

“別廢話!問你什么就說什么。我勸你還是配合一點比較好。”

雙馬尾一邊轉(zhuǎn)動著脖子,一邊十指交叉地活動著手腕,大有一副要大展拳腳的架勢。

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時不低頭,何時低。人在挨打下,不能不低頭,還是不要那么囂張比較好。

“我比竇娥還冤??!你們當時也在場,沒聽到她說什么嗎?是她自己扭傷了腳的,與我無關(guān)。我也沒強迫她加入文學社,她才是文學社的社長,她邀請我加入文學社的。”

“居然還在這里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皮癢了?!?/p>

雙馬尾立馬情緒激動地否定了我的說法。

注意到雙馬尾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以及其有些按耐不住的在空中晃動的拳頭后,我連忙求饒。

“不要再打我了!我說的就是實話。再說了,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說明我在說謊呢?”

雙馬尾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一旁沉思的眼鏡女舉手示意她冷靜一下。

“我們問小鈴月怎么扭傷的時候,她回答得支支吾吾的,眼神也在游離躲閃,所以我們覺得她應該是在撒謊。”

眼鏡女一說,我腦子中立馬就有相關(guān)的畫面了。即使我與第五鈴月相處時間不長,但我也能感覺出來:她大概不怎么善于撒謊。

唉!對了!既然她不擅長撒謊,那她為什么還要謊稱是自己扭傷了腳呢?直接把真相說出來,不就好了嗎?這樣我也不至于因此遭受這么多罪??!

設想一下,如果問她為什么要謊稱自己扭傷腳,她大概率會說:“拿書的時候,不小心失手砸傷了自己的腳。這種笨手笨腳的行為,與我精明能干的形象太不相符了?!?/p>

嗯……她肯定會這么回答我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矜持點。

有寧愿死也不愿跳舞的冰之造型魔道士;有對于裸露身體毫不在意,卻對露出腳踵而感到羞澀的銀發(fā)劍精靈等……

既然她不愿意說出真相,那按照約定,我自然也不能說。

如果在這里我把事情真相告訴眼鏡女她們的話,估計第五鈴月就會直接要拿書拍我了,然后再扭傷一次腳。

在眼睛女她們的眼神壓迫下,我還是沉著冷靜地想出了解決之道。

“即使第五鈴月不是自己扭傷的腳,那么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弄傷她的呢?”

“隔壁班的男生是這么說的。”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說他是聽別人說的?!?/p>

丸子頭耐心地一一解答了我的疑慮。

“為什么別人的話你就相信,我的話你就不信呢?”

“與他交談的時候,感覺他很真誠。但女人的直覺告訴我,獨孤霏宇同學的話大多不靠譜?!?/p>

“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你為什么能說我的話大多不靠譜呢?”

丸子頭荒唐的話令我感覺很委屈,這讓一向溫文爾雅的我,頓時都有些生氣了,不自覺地就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丸子頭似乎是被我嚇到了,她慌張地躲到了眼鏡女的身后,只探出半個頭來看著我。

眼鏡女則是不慌不忙地從身邊拿起一疊紙張,翻閱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

“獨孤霏宇,身高一米七四,體重120斤。父母健在,有一個弟弟,養(yǎng)有一只博美犬。畢業(yè)于鐵城鎮(zhèn)白石中學,英語科目較差,其余科目尚可……”

隨著眼鏡女的朗讀,我逐漸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從螺殼拽出來的寄居蟹一般,赤身裸體的。失去了隱私螺殼的保護后,我感覺自己極易受到威脅,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你們這是侵犯別人隱私的,是違法行為。我要起訴你們?!蔽覒嵟叵蜓坨R女她們提出警告。

眼鏡女看都沒有看我,專注于自己手上的資料,她又翻了幾頁。

“這些只是些個人信息,并沒有侵犯隱私權(quán)。再說了,你的這些信息也沒那么寶貴吧!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內(nèi)容?!?/p>

“哈???我的個人信息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們到底從哪里獲得這些資料的?”

“啊~哈~我們通宵通過各種渠道整理的,簡直要困死我了?!?/p>

“為了你這種家伙,浪費我們這么多精力實在是不值得。上課打哈欠還被老師說了?!?/p>

丸子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雙馬尾則是繼續(xù)睜著充血的眼睛瞪著我,樣子十分嚇人。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她們臉色這么差了。她們臉色蒼白,神情疲憊的樣子,甚至令我還誤以為她們是鬼了。

她們這么迫切地想知道我的一切,讓我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眼鏡女也總算是翻到了自己需要的內(nèi)容,重新開始對我公開處刑。

“重要的是,你是個品行不端的人。我們通過相關(guān)人士了解到:你會在伙伴挖掘珍貴的怪物素材時,用攻擊動作打斷隊友的挖掘動作,致使隊友喪失寶貴的挖掘機會;在同學歪掉小保底時,你會發(fā)嘲笑的表情包嬉笑正在傷心難過的同學;有一位同學舉報說你經(jīng)??匆恍┎豢擅枋龅挠跋瘛?/p>

“停!停!好吧!我承認你們確實是對我有所了解。但是上述的事情,大多數(shù)男生也干過的,并不能直接說明什么吧?再說了,你也不能確保他們說的就是真的吧?尤其是剛才最后一條?!?/p>

我趕忙打斷了眼鏡女的念稿。她手里的簡直就是潘多拉魔盒,再念下去就要世界毀滅了。當然,是我的世界。

在眼鏡女念叨的時候,丸子頭與雙馬尾看我的眼神,愈發(fā)地犀利起來。

或許是我的哀求奏效了,眼鏡女總算將紙張放了下來,沒有再咄咄逼人了。

“的確,你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上述內(nèi)容,都是一些口供。沒有相應物證相互佐證,可信度存疑。但其中大部分應該都是正確的。這畢竟也不是一個人的供詞,在沒有串供的情況下,他們所陳述大部分內(nèi)容大致一致?!?/p>

在思考了一會后,眼鏡女給出了一個極其荒唐的結(jié)論。

還有,另外兩位,你們不用再用“這家伙就是個不可回收垃圾”的眼神看著我了。這也沒老鼠洞讓我鉆。

“不不不!上述的大部分都是假的。他們肯定是看我與第五鈴月關(guān)系親密,心生嫉妒,才會一起污蔑我的?!?/p>

“不可否認的是,你的行為雖然拙劣,但不能由此判定你具有暴力傾向,從而進一步推導出是你傷害了小鈴月?!?/p>

“喂!你聽一下我的話呀!怎么不搭理我,自說自話了起來?我肯定沒有傷害第五鈴月。但我的清白也真的很重要的。你聽我解釋……”

“不過,與你的交往中,小鈴月應該是向我們隱瞞了什么。如果你愿意告訴我們,就再好不過了?!?/p>

眼鏡女依舊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把話說完,然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但可惜的是,我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不能。也不愿意?!?/p>

“那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了——是不是你讓小玲月受傷的?”

本來雙馬尾都即將要發(fā)作了,但眼鏡女的提問使其暫時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不是。第五鈴月受傷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這不能告訴你們,但我能保證這次受傷只是一次意外。不存在他人的惡意傷害。”

眼鏡女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

“我選擇相信你。小悠,小琪,你們怎么認為呢?”

“既然靜靜都選擇相信他了……”

“雖然直覺告訴我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但的確沒有直接證據(jù),所以也不能拿他怎么樣?!?/p>

出乎意料的是,三人還算講理。還以為她們是曹操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類型呢。

原本以為因為這三個小人的暗算,今天就要折在這了?,F(xiàn)在看來是上天還是不愿意絕我獨孤氏。

“既然現(xiàn)在誤會都解開了,那是不是能把我給放了呢?”

“不行?!?/p>

丸子頭探出頭,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動作可愛地對我發(fā)出挑釁,然后又迅速躲回眼睛女的身后。

“為什么呢?”大失所望的我不解地反問道。

雙馬尾快步走了過來,雙手用力地拽住了我的衣領(lǐng),兇神惡煞地說道:

“說!你為什么不讓其他人加入文學社,執(zhí)意要與鈴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是想干什么?你是不是饞她的身子?”

“我哪有能力阻止其他人加入社團啊!再說,共處一室也犯法嗎?如果我犯法了,就讓法律來懲罰我,而不是讓你們來折磨我!”

小太妹們的腦回路究竟是什么樣的構(gòu)造呢?也不太講理了吧。至于“饞她的身子”的相關(guān)提問,我有權(quán)保持沉默。

“你為什么不回答第三個問題呢?果然你心里有鬼吧!”

雙馬尾仿佛看穿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一般,直接把臉湊到了我面前幾豪米的地方,威逼式地瞪著我。

不得不說,這家伙雖然性格極其惡劣,態(tài)度極其囂張,但是長相得還算馬馬虎虎過得去的。

我將自己頭扭向一側(cè),閉上了眼睛,開始行使自己的沉默權(quán)。

“雖然不違法,但你觸犯了我們的戒律。我們鈴月親衛(wèi)隊的第二條戒律就是:嚴防不壞好意的男生接近鈴月?!?/p>

有人用懶洋洋的聲線,小聲地進行解釋。雖然看不到說話的人,但這聲線應該是丸子頭。

“聽著,我不管你到底打著什么主意。今天,你就必須給我退社。并且以后也不準靠近鈴月,不然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p>

面對雙馬尾的威脅,我很堅決地決絕了。我完全沒有害怕,就是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慌??赡苁且驗樘鞖庥悬c冷,身體有點抖。

偷偷告訴你們一個冷知識,雙馬尾的掃踢是真的很痛!我小腿極有可能都淤青了。

不準靠近第五鈴月,怪不得她們說什么“不配合的可能性”,哪個有理想的男生能輕易同意這點要求呢。

“你……”

雙馬尾暴跳如雷的聲音立馬傳來。

我咬緊牙關(guān),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但預想中的拳頭卻并沒有如期而至。

再等待了幾秒后,炮彈般的拳頭還是沒擊中我。我瞇著眼睛偷偷觀察,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回事。

視線中,眼鏡女握住了雙馬尾的手,而雙馬尾則是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或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小悠,小琪,我想是時候了做出改變了。我們一塵不變的戒律可能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的需求了?!?/p>

“靜靜?”

“靜。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允許他接近鈴月嗎?”

二人驚訝地看著眼鏡女,仿佛都能看見大大的問號從她們的腦袋里冒出來了。

“我們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讓男生接近鈴月吧!”

眼鏡女平靜地回復了兩人。兩人似乎想掙扎著說些什么,但又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這么說,也有道理?!?/p>

“悠,連你也是這么想的嗎?難道你們倆就不怕再發(fā)生以前那樣的事情嗎?”

雙馬尾甩開了眼鏡女的手,大聲地質(zhì)問著兩人。

那樣的事情?第五鈴月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三人如此固執(zhí)偏執(zhí)地阻止男生靠近第五鈴月呢?

“我當然害怕那次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但不用擔心,獨孤霏宇同學或許是培養(yǎng)鈴月如何與男生相處的最優(yōu)人選。起碼比那個怪胎要強?!?/p>

“靜靜,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那個人接近月月嗎?他的歌聲實在太難聽了?!?/p>

“悠,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夠強大,沒有能力阻止他。”

“這不是任何人的問題,雖然目前來看困難重重,但我們肯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我們親衛(wèi)隊不會一再失職的?!?/p>

眼鏡女舉起握起拳頭的右手,激情澎湃地激勵著兩人。

“靜靜,你說的是真的嗎?”

丸子頭的提問讓眼鏡女沉默了。

過了一會,三人不約而同地帶著沮喪的表情,長嘆了一口氣。

究竟是哪位仁兄,能讓小太妹三人組如此垂頭喪氣,全無斗志?在下很想結(jié)交一番,順便討教了個一兩招。

“算了,先不要去想那個怪胎的事情了。我們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獨孤霏宇同學身上吧!”

眼鏡女帶著略有些玩味意義的笑容看著我,讓我有些不寒而栗。其余二人也將視線集中在了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一番。

眼前三人都頗有姿色,勉強都算個美少女。按理來說,得到美少女三人組的密切關(guān)注,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但三人卑劣的手段讓我感覺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雙馬尾來回地看著我跟眼鏡女,用手指指著我。

“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說明一下嗎?這樣的貨色為什么是最佳人選?沒有更加英俊瀟灑,品行高尚的人選嗎?”

“小琪,你先去幫他幫身上的繩子松開,我待會告訴你們原因。”

“靜靜,松開他,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這不有小琪嗎!”

雙馬尾乖巧地聽從了眼鏡女的話,動作迅速地解開了綁著我的繩子。她的解繩手法有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自然,簡直稱得上是與爆炸相媲美的藝術(shù)。

一看就知道這事就沒少干,實在不敢想象有多少男性同胞遭此毒手了。同志們,一路走好!

重獲自由的我連忙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身體。

眼鏡女看似聰明,但卻算錯了一步,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下子,主動權(quán)就要掌握在我的手里了。

“說吧!你們到底又想耍什么把戲?”

我翹起了二郎腿,悠閑自得地看著三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弄清楚三人到底想干啥,避免之后再遭偷襲會比較好些。

雙馬尾瞬間就被我飛揚跋扈的態(tài)度激怒了,抬起腳就要掃踢,但眼鏡女及時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才不甘心地放下了抬起的腳。

眼鏡女走到雙馬尾前面,將其攔在了身后,然后清了清嗓子。

“獨孤霏宇同學,之前可能因為一些誤會,讓我們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在這里,我代表我們?nèi)讼蚰愕狼?。對不起!希望請你能原諒我們的魯莽行為!?/p>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眼鏡女居然會向我道歉?不可能吧!她估計又在耍什么花招。

再說了,那有人俯視著別人道歉的,讓人心里很不爽。按照我家的規(guī)定,道歉都是要九十度鞠躬的,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即使沒有得到我的回復,眼鏡女還是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獨孤霏宇同學,請容許我向你介紹一下我們。我是鈴月親衛(wèi)隊的隊長——上官靜。”上官靜指了指丸子頭,“這位親衛(wèi)隊的后勤主管——南宮悠。另一位則是親衛(wèi)隊的行動組長——宇文琪。”

南宮悠朝我點了點頭,雙馬尾則是不耐煩地扭過頭去。

學校存在鈴月親衛(wèi)隊的說法,我原本還以為只是都市傳說呢,沒想到是真的。不過比起“親衛(wèi)隊”的叫法,不覺得叫作“鈴月土匪幫”會更貼切一些嗎?

介紹完小太妹后,上官靜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朝我走進了幾步。

“獨孤霏宇同學,我有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我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來助我們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上官靜爆炸性的發(fā)言令在場的三個人,對的,包括我在內(nèi),全都震驚了。我的下巴張得比另外兩位都大。

這又是什么展開?

“靜,親衛(wèi)隊從來沒有存在過男性成員的先例。”

“靜靜,你是在開玩笑嗎?”

反應過來的兩人立馬向上官靜提起異議,上官靜則是對兩人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接著將之前放下的紙張再次拿到了手上。

“你們別著急,先聽我說。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同時可以得知,獨孤霏宇同學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是個母胎單身。”

“你血口噴人,你們的調(diào)查肯定出問題了。我的前女友一根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不,是數(shù)不過來。現(xiàn)在這個年頭,誰還沒有個女朋友?”

我憤怒地指著上官靜,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抗議。

上官靜華麗麗地無視了我,轉(zhuǎn)身面向南宮悠跟雙馬尾,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據(jù)我分析,獨孤霏宇同學母單的原因是:其一,其自身沒有能夠激起女性告白的魅力。吸引女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外貌,而一眼便可得知,他的樣貌根本就不過關(guān)。其二,獨孤霏宇同學也沒有糾纏女性的勇氣,也就是說他是個慫包?!?/p>

兩人看著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了對上官靜所說的話的認同。

喂!你們就不反駁一下嗎?根據(jù)我們剛才的相處,你們應該也感受到了我的魅力了吧?求求你們了,就算說了場面話也好呀!你們再這樣沉默下去,我要哭了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就算孤軍奮戰(zhàn),以一敵三,我也要誓死捍衛(wèi)我的美貌。

魯迅先生曾說:“世上本沒有帥哥,贊美的人多了,帥哥也就有了。”所以我一定要堅稱我是帥哥,直到全世界承認為止。

“那只是你們沒眼光,不懂欣賞我的美。每次我去菜市場,阿姨們都無一意外地用“靚仔”“靚仔”稱呼我的。一路上,贊美之聲都是不絕于耳的?!?/p>

面對我強勁有力的反駁,三個人開心地笑了。

我看到上官靜捂住嘴笑了,聽到上官靜后面?zhèn)鱽砹藫溥甑男β暎恢倍际莾瓷駩荷竦碾p馬尾則是憋著笑意地將頭扭向一旁。

此時,我猛然發(fā)現(xiàn)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就是——即使這個人揚言要拼命,也依舊被人徹底地無視了。

“也就是說,讓獨孤霏宇同學與小鈴月接觸完全是安全的。我們擔心的事情,百分百不會發(fā)生?!?/p>

說著說著,上官靜又向二人豎起了四根手指頭。

“并且,這是個一石四鳥的好計謀。第一,小玲月可以借此學會如何與男生相處。第二,我們可以給親衛(wèi)隊的其余成員一個交代。第三,獨孤霏宇同學可以在文學社幫小玲月干些做牛做馬的體力話。第四,由于親衛(wèi)隊都是女生,我們獲取男生齷齪想法的效率低下,導致我們好幾次都差點無法及時采取行動。而在男生中安插一個臥底,獲取情報的效率會高些,更有利我們行動。”

在上官靜陳述完上述種種益處后,兩人若有所思。

“靜,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對男生這種只用下半生思考的生物不放心?!?/p>

“這是先入為主的偏見。高中男生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猥瑣下流的事情!”

面對雙馬尾的惡意誹謗,我忍不住插嘴來捍衛(wèi)全體男生的聲譽。

還有很多事可想啊,比如……呃,我有在想啦……天下大同……之類的?嗯,然后就想不到了。

“放心吧!獨孤霏宇同學是那種只敢想,不敢做的類型。他只是個慫包嘛!到時候,只要發(fā)現(xiàn)有什么苗頭,我們敲打他一下就好了?!?/p>

提出“慫包”的時候,上官靜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可不受這胯下之辱。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

“你們已經(jīng)大錯特錯了。平時只是我沒有散發(fā)魅力而已,我認真起來,一根手指頭就能勾引到第五鈴月。”

在我大放厥詞后,教室的空氣突然安靜了。片刻之后,空氣中就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雙馬尾笑得花枝亂顫的,她邊擦著眼角的眼淚,邊看向上官靜。

“靜靜,你說他一根手指就能勾引上鈴月的概率是多少呢?”

“大概是0.000001%吧?!?/p>

“那概率還是有點高,我還是把他手指掰斷會安全一些?!?/p>

雙馬尾的眼神是認真的。

她面露兇相地朝我走來,我趕緊躲到了椅子后面。雙馬尾還是不依不饒,無奈,我只好使出了失傳絕學——秦王繞柱走。

“你不要過來!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走遠點?!?/p>

“你不要躲嗎?我下手很快的,在你感到疼的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p>

“那不還是會疼!我開玩笑的,我勾引不了,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嗎?”

在激烈運動往返跑之后,我總算冷靜了下來,十分理智地選擇放下尊嚴,向雙馬尾求饒。雙馬尾才就此作罷,轉(zhuǎn)身看向上官靜。

“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無法接受他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并且與這種低質(zhì)量男性相處,鈴月還是極有可能被帶壞的。”

“雖然他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但他本性還是不壞的。他的朋友們也認為他挺講義氣的,對待小動物也還是不錯的,在公交車上也會讓座……就只有一位同學是對他持負面態(tài)度的,說他撒謊成性,不能信守諾言。個人認為這個人的說法可以忽略不計?!?/p>

“靜。就算讓他接近鈴月,也要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會好些。為什么不能我們親自加入文學社呢?

“目前看來,是小鈴月并不想我們加入靜夜文學社?!?/p>

“你說是鈴月,而不是這家伙?”

雙馬尾指著我,話里透漏出大大的不解與疑惑。南宮悠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靜。

“你看,我要忙著數(shù)學競賽的事情。小琪,跆拳道社也需要你。小悠則是還要參加繪畫培訓班。鈴月也有自己的考量,她不想我們在她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而耽誤我們太多的事情?!?/p>

上官靜的話讓雙馬尾沉默了。這時候,南宮悠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贊成靜靜的做法。我也覺得這樣做并無不妥。琪琪,你是怎么看的呢?”

雙馬尾依舊沉默不已。她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在等待了一會后,上官靜走到雙馬尾身邊,將她一把摟住,在她耳邊輕聲地勸說道:

“小琪,我知道你是擔心小玲月。但請你相信一下我的判斷,先試試可以嗎?”

“雙馬尾看了下上官靜,又看了一下南宮悠與我,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她們在干嘛!怎么橘里橘氣的。女生之間有些美好的友誼也沒什么,但我要不要建議她們在成年之后,再做出判斷比較好呢?

上官靜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獨孤霏宇同學,如你所見,現(xiàn)在我們都同意了你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了。以后,你就是我們光榮的鈴月親衛(wèi)隊一員了,請務必為保衛(wèi)小玲月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們自顧自地在說些什么?為什么我要加入這種非法結(jié)社,打架斗毆的組織呢?我可從來沒說過我要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p>

在遭受了這么多折磨與一再被人羞辱后,我怎么會輕易地答應你們的要求,讓你們?nèi)缭敢詢斈???/p>

并且鈴月親衛(wèi)隊,一看就是個麻煩的組織。卷入其中,無疑是自找麻煩。

三人的目光瞬間再次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上官靜攤了攤手,嘆了口氣。

“唉!獨孤霏宇同學,我想你沒弄明白狀況。我邀請你只是出于禮貌,但其實你并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p>

“我搞不明白你有什么權(quán)力命令我。就算違背了你的安排,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勸你還是乖乖接受我們的安排,這樣能少受些皮肉之苦?!?/p>

“哦!是嗎?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各位,我不奉陪了,告辭?!?/p>

在三人的驚訝的表情中,我?guī)е唤z不屑的笑容抱拳示意,然后徑直走向了大門??粗齻?nèi)绱梭@訝失望,讓我心里心里一陣暗爽。

雙馬尾見狀,就邁著立馬向我撲來,似乎想要試圖阻止我離開。她以為自己是猛虎撲食嗎?以她的體型,頂多算是小貓踩奶。

她還是真是沒完沒了的,她真的以為自己很能打嗎?我只是還想在海上餐廳巴拉蒂吃飯,才會挨打了也不還手,一再退讓罷了。她反而得寸進尺了。

在生物構(gòu)造上,男性就比女性更具有戰(zhàn)斗力。平均而言,男性上半身的肌肉質(zhì)量比女性高百分之七十五,而力量更是高出百分之九十。

即使身體素質(zhì)大致相同,男性在拳擊運動中的平均力量也比女性大百分之一百六十二。更何況我與雙馬尾的重量級就不在一個層次的,身高上,我大約高她一個頭,體重也是我更占優(yōu)勢。

一般情況下,我都是與某個廚子秉持著相同的騎士道理念:絕對不會對女性出手,力量是為了保護女性而存在的。

不過,既然她一再挑釁,我也不得不給與還擊了。

當然,我不會做出打女生這樣沒品的行為,大概也只是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展示一下力量差距,讓她知難而退就好了。

雙馬尾走進我身邊后,試圖伸出雙臂抓住我的左手。我也沒有打算閃躲,直接讓她抓住好了。

在雙馬尾抓住我手臂的瞬間,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了。接著,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我再次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痛痛痛痛!你給我松手!~~~或者你別用力了,好嗎?我求你了?!?/p>

痛疼感一直從左手傳來,讓我忍不住求饒,但雙馬尾完全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剛才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都沒做出任何反應,就倒在地上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雙馬尾抓住我的左手后,又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直接一個飛身十字固,將我摔到了地板上,扳住了我的左手,并用雙腿將其鎖住。

丸子頭從上方探出頭來,她用一種“這家伙難道是傻瓜”的眼神看著我。同時,她又似乎有些得意。

“你難道不知道琪琪是全省青少年女子組跆拳道大賽冠軍嗎?”

“我那有什么閑工夫關(guān)注她。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不早說呢?”

我當然沒想到我一小小的中學,竟然如此臥虎藏龍。從外貌上,也看不出來雙馬尾小姐是這么彪悍的存在??!反而有些嬌小可愛的感覺。

真沒想到自己會輸給這樣一個女生!

不過,輸給全省青少年女子組跆拳道大賽冠軍也不丟人,這只能證明我大概是全省青少年女子組跆拳道大賽亞軍的水平!

裁判呢?還不過來讀秒嗎?我的手臂好痛!十秒過去了吧!雙馬尾小姐這么欺負人,也太沒沒體育競技精神了吧。

“獨孤霏宇,我不是勸過你了嗎?這下滿意了嗎?我說了,會讓你吃不著,兜著走的。投不投降?聽不聽話?”

“我堂堂法蘭西大男子漢,豈能可能輕易投降!”

“你在說什么俏皮話?!?/p>

“疼疼疼!輕點,別生氣。39秒后我就舉著法國國旗向你投降。”

“靜。他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總是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什么。就是一些法國笑話而已。你輕點吧!既然他是法國人,那肯定會投降的。”

在雙馬尾不那么用力的時候,我還是很享受她緊實而富有彈性的大腿觸感的。在心里默念43秒后,我才依依不舍地向雙馬尾投降了。

上官靜走向前,將雙馬尾扶了起來。而我只能自己孤苦伶仃地爬起來。

“好了!獨孤霏宇同學。就鬧到這里了。乖乖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不就好了。你的工作也不多,就是要全責負責文學社事務,讓小玲月不要那么辛苦,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p>

“還有就是如果有什么男生,有對鈴月圖謀不軌的意圖,你要馬上告訴我們,我會馬上處理的。當然,我希望你也不要有什么莫名的想法,除非你想再挨揍。”

“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外人哦!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月月知道。”

三人就像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一般,一人接一人地向我布置任務,叮囑注意事項。

全責負責文學社事務?還真敢說。我可是計劃著下個星期過后就退社的。到時,sswitch到手了。第五鈴月也張不開口舉報我。一切都皆大歡喜。

“不,不要一廂情愿了,我可沒,沒說要答應你們什么。”我瑟瑟發(fā)抖地縮在椅子后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表明了自己意見。

由于我過于大膽的發(fā)言,三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獨孤霏宇同學?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談好了呢?”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是我剛才對你太溫柔了,還是你叛逆期到了?”

“什么?宇宇同學可真是不夠聰明。”

在兇神惡煞地威脅我后,雙馬尾又在一旁舒展筋骨了。

“你能不能別把手指扳得咔咔作響,我,我,我是不會怕你們的。我獨孤霏宇,就算被打死,死里面,從這里跳下去,也是不可能會答應你們的?!?/p>

別怕,獨孤霏宇!腿別抖!表現(xiàn)得堅決些。絕對不能讓她們產(chǎn)生使用暴力,就能讓我屈服的想法。只要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一次,往后就會有無數(shù)次。

最重要的是,如果答應了她們,你陪二次元老婆們的時間就少了,所以你決對不可以屈服。

雙馬尾大步走向前了,我嚇得拖著椅子往后挪了幾步。但好在上官靜抓住了雙馬尾的肩膀,將其攔了下來。

你看,不妥協(xié)還是很有用的。理智的人都會明白只靠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要我不屈服,妥協(xié)的就是她們。

“小琪。讓我來吧”

“讓你來?你什么冠軍?”

“別擔心,獨孤霏宇同學。我并不會打你。”

“這樣嗎?你也別咬我,行嗎?”

上官靜沒有回答我,只是拿起那一疊紙張,慢悠悠地走到椅子邊,朝面向我的方向坐下,笑瞇瞇地看著我。

“獨孤霏宇同學,非必要的話,我們都是不采取暴力手段的。要是讓你的皮膚表面上輕微出現(xiàn)了傷痕,你再一張羅。我們就很頭疼了?!?/p>

“你騙人,明明剛才就直接對我動手了。你們可別想著用暴力就能讓威武不屈的我屈服?!?/p>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呢?我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鈴月親衛(wèi)隊的成員都自愿加入的。我們絕對不會威脅別人加入的?!?/p>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你們是放過我了嗎?”

我滿懷期待地發(fā)問道。

“先別著急嘛!獨孤霏宇同學,先回答我一個小問題,你知道除了物理性死亡外,死亡還包括哪幾種嗎?”

“社會性死亡和精神性死亡?!?/p>

“哦!你很聰明嘛!”上官靜驚訝地捂上了嘴,“那你知道你喜歡看動作影片的愛好以及一些你的其它小消息在學校女生之間傳播的話,會導致怎么樣的后果嗎?”

順著上官靜的話,我稍微想象了一下。

那大抵上,我就會成為一個異性絕緣體了。并且還會因為這件事,反復受到人們的嘲弄。往后我的世界里,也不會再有陽光了吧。

“你想干嘛!你可別亂來!要不然,要不然我立馬就哭給你看!”

“放心吧!獨孤霏宇同學,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p>

上官靜朝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安撫了一下我的情緒。

“有一件事情,或許你需要知道——我們鈴月親衛(wèi)隊有很多漂亮的女生的。如果你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日后的工作往來,你們都是有機會相互認識的?!?/p>

“你說的是真的?”

首先聲明,我并不是感興趣了。只是當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你需要不時地適當給予回應,讓對方感覺你的確是在認真聽講。這是一種社交禮儀。

“百分百是真實的。你試想一下,如果你與鈴月親衛(wèi)隊的女子隊員搞好關(guān)系,那你在女生中的風評也會自然變好的。就連現(xiàn)在盛傳的你弄傷小玲月的謠言,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澄清。當然——反之亦然。”

上官靜朝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的意思,我也很明白了。忤逆她們,確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上官靜舉起了紙張,“我們這些領(lǐng)導人負有保護成員們隱私的義務。所以,你懂的?!?/p>

上官靜真是太恐怖了!太陰險了!她完全深諳人性,軟硬兼施玩得很溜。之后她的男朋友一定會被讓她牢牢抓在掌心的。當然,前提是她喜歡男的。

與上官靜相比,雙馬尾還是稚嫩可愛很多。畢竟比起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雖然很想奮起反抗,但我也確實沒有反制上官靜她們的手段。一味頑抗,只會粉身碎骨。而且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也不是全無好處。起碼我脫離母單的可能性會增大一些。

那現(xiàn)在我還有說些什么呢?

“好吧!我愿意加入……”

“噓……”我話還沒說完,上官靜就伸出一根手指豎在我嘴前,“不是這樣的,獨孤霏宇同學。鈴月親衛(wèi)隊的成員都是自愿加入的?!?/p>

自愿?明明就是你軟硬兼施,強迫我加入的。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糾結(jié)這個字眼呢?

“行吧。我自愿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請三位同意。三位滿意了嗎?”

“我勉強同意你的加入。要是之后被我發(fā)現(xiàn)你在動什么壞心思,我絕對嚴懲不貸?!?/p>

“嗯……我也同意宇宇同學加入?!?/p>

“歡迎你加入鈴月親衛(wèi)隊?!鄙瞎凫o笑著摸著我的頭,“日后就多多指教了。你要好好參與社團活動,聽從小玲月的安排?,F(xiàn)在你可就不能拿我們強迫你加入為借口,消極怠工哦!”

原來用意在這里。是怕之后打我的時候,師出無名,所以一定要我落個話柄給她。這女人……學過按摩嗎?怎么感覺頭皮這么舒服呢?

“嗯……”我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了上官靜。

“那午休時間也快結(jié)束了。我們就先回去了?!?/p>

上官靜從椅子上起來,招呼兩位同伴離開。南宮悠走過的時候,朝我鞠了個躬,雙馬尾則是“哼”的一臉不滿地走過。

三人走后,我疲憊地躺下了。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我不禁在想:如果這只是一場噩夢,該有多好呢?

沒想到開學之后第三個星期的周一周二,我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加入了文學社,又加入了什么狗屁鈴月親衛(wèi)隊……

心好累呀!這兩天過得比國慶放假回來連上七天的課還累。


第三章 于是乎校園內(nèi)謠言四起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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