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辯越明】翻 譯

本期重點:翻譯
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
吃好喝好之后,大家才能心有余力去開拓新的需求,變得“挑剔”的背后是審美水平的提升。我們已經(jīng)過了“有沒有”的階段,產(chǎn)生了“好不好”的述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xiàn)在隨手一搜就可以找到更貼近中國人生活場景,更符合中國人用語習慣,更尊重中國人文化傳統(tǒng)的“神翻譯”。原來生僻、晦澀、高冷的“翻譯腔”。自然會失去讓人忍下去的耐心,變得尷尬起來。影視翻譯、文學翻譯之外,對外國國名的翻譯也很讓人唏噓感慨。
為什么我們吧America翻譯成美國,按翻譯翻譯成“米國”不是更合適嗎?過去我們還真是用過“米利堅合眾國”還用過“彌利堅國”“育萘士迭國”等純音譯。到1901年《辛丑條約》簽訂時,中國對美國的稱呼變成了“大美國”前面加了一個“大”字表示尊重(bushi)。其后“美利堅”逐漸成為中國人對美國的主流翻譯。比如1903年陳天華在《猛回頭》中疾呼:“要學那,美利堅,離英自立”,同年鄒容出版的《革命軍》中對美國的稱謂也是“美利堅”,再后來其簡稱 “美國”也逐漸沿用至今。
那時的中國積貧積弱,或因羨慕、或因仰視、或因被迫,很多強國都被賦予了美好的譯名。例如,英國叫英國而不叫陰國,法國叫法國而不叫腐國,德國叫德國而不是折國,美國叫美國而不是霉國。
若以今日之眼光再看“漂亮國”之國名,何美之有,俊俏在何處?從不出丑是它的專屬?如今還能不能漂漂亮亮,不被戳脊梁骨地走兩步?翻譯的背后是文化。我們心態(tài)的變化靠的是民族國家的強大,國力的提升讓我們不再卑躬屈膝,開闊的眼界讓我們能夠以更從容的心態(tài)平視周遭的世界。
曾幾何時,別人給什么我們才能用什么,別人讓吃什么我們才能吃什么,別人說什么才是對的,我們就不能覺得那件事是錯的。我就想請他們翻譯翻譯,這合理嗎?我們不是非要把Christian翻譯成“翠花”甚至是“如花”也不需要把“美利堅合眾國”里的“美、利、堅”都拿掉,換成“尖酸”“刻薄”和“掠奪”。我們只是想要美美與共、各美其美,而不是只要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就要被罵缺乏批判性思維,沒有替你們背鍋的擔當與責任。
翻譯是語言的轉化。這種轉換可以打開母語的封閉狀態(tài),為創(chuàng)造新詞新語新觀念提供可能;這種轉換還可以錘煉母語,在異語的考驗中激發(fā)母語的活力;這種轉換也能夠為接受國人民的創(chuàng)造,帶來新的語言養(yǎng)分拓展他們的創(chuàng)新能力。但這種轉換絕不能成為一種進攻武器,更要警惕被人用作打擊窗口,頻頻發(fā)力。
西方政治學中的一黨制、多黨制與我國的政黨制度有本質區(qū)別,西方話語體系中的“自由”“民主”和我們理解的自由民主也有很大差異。偷換一個簡單的概念,威力不亞于一發(fā)核彈。比如我們的武漢戰(zhàn)疫,如果被界定成了中國版本的切爾洛貝利,或許西方想要的中國道歉乃至中國賠償就能夠變得順理成章。
翻譯是一門技術活,要“信”“達”“雅”。“信”排在第一位,因文化差異能力不足造成的“翻譯腔”,我們可以一笑而過理解原諒,但要是別有用心別有資金。就是要用自家的話語體系來搞霸凌和PUA,就算你把Cinderella偽裝成了我七舅姥爺?shù)娜馍?,也躲不開我們的葵花點穴手。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