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撩(李馬克)【19】

? ? ? ??李馬克這個星期不知道是怎么了,些許是天氣漸涼的緣故導致有些感冒,所以才總是打噴嚏。
“嘖嘖嘖,大哥,一想二罵三感冒,你這連著打四個你知道叫什么不?”
李馬克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指腹交疊,姿態(tài)有些慵懶:
“重感冒?!?/p>
“這叫肯定有不止一個人在罵你。”
北珂咂咂嘴,抬手拿起手機,點開自己剛剛看到的新聞,在李馬克面前晃了晃。
手機上“蘇南星高價拍下miuty銷量版禮鞋”幾個字被放大調(diào)亮放在標題上,更惹眼的是下面的東西。
那雙鞋子的設計非常一言難盡,連鞋底子都散發(fā)著濃濃的暴發(fā)戶氣質(zhì),放在平時,蘇南星看到這種設計都恨不得把這牌子和廣告商給告上法庭,以彌補她高貴的眼睛被辣到的事實。
記者:“南星平時好像更偏愛珠寶首飾,今天怎么會突然花大價錢買禮鞋呢?是很喜歡的意思嗎?”
蘇南星:“突然就想買了,沒看清楚是什么,主要很久沒花錢閑的發(fā)慌?!?/p>
記者:“南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呢,你怎么看待網(wǎng)友們把你稱作‘娛樂圈小富婆’呢?”
蘇南星:“不敢當不敢當,照網(wǎng)友的話來說,我花的都是金主的錢,實在是擔不起?!?/p>
“金主”這兩個字的意味放在這樣的采訪里就有點曖昧不清了,有很多明星們也會用“金主”兩個字來代替贊助商,她們的很多收入也是贊助商給的,蘇南星在這里用的好像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又不能說她的意思就是“被包.養(yǎng)”的意味。
“......”
李馬克似乎不太懂北珂讓他看這個是什么意思,挑眉看他,直到北珂往下滑了滑,指向評論區(qū):
【就算蘇南星小富婆稱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知道是金主的,真不知道怎么說出這種話來的?!?/p>
【看見她脖子上的“玫瑰之心”了嗎?是前兩天的拍賣會的賣品,被匿名買下來了,這算是金主石錘了吧?】
【有人能扒出是誰拍下的嗎?給大家看看那個金主到底是六十歲的還是八十歲的?!?/p>
【哈哈哈哈樓上太狠了,別這樣,萬一送她項鏈的和晚上她要睡的不是同一個,扒出來多尷尬?!?/p>
【沒事,不管是兩個還是三個,肯定都一樣猥瑣?!?/p>
下面還有一些更惡心的,北珂也沒有放過,李馬克的臉色越來越沉,他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蘇南星幾天前在辦公司里說的話:
【我當初就是瞎了才會跟你合作!還不如隨便找個什么王老板黃老板!】
北珂挑挑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蘇南星這個操作一看就是為了讓網(wǎng)友好好揣度揣度她的金主到底是個什么人,她也清楚得很,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嘖嘖嘖,不愧是能拿下李馬克的女人,這一手借鍵盤罵人用的還真是妙啊......
蘇南星啊蘇南星,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老子給你推波助瀾幫你一把了。
可北珂期待了半天,李馬克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憤怒,他在等蘇南星過來找他,等了三天,還給徐帆打了電話變向地妥協(xié),結果就等來了這樣一個新聞,還附帶著幾千條評論。
北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大哥,聽說嫂子主動去找徐帆留了個電影,聽蕭依說明天就進組了,男主角就是這幾天和嫂子炒緋聞那個誒......”
李馬克的拳頭驟然握緊,連北珂都覺得他頭上已經(jīng)有青青草原的跡象,春意盎然。
“演的初戀女友誒,聽說有吻戲,說不定還有床......咳咳,那倒不一定......”
辦公室里的氣壓在這句話落下以后明顯低了兩個檔次,北珂的眼睛里帶上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兩個人說沒感情是沒感情,可睡在一起這么多年,他還不信真一點兒感情都沒。
李馬克淡淡地開口,手里握著鋼筆,爆起的青筋顯示著他現(xiàn)在的心情:
“說完了?”
“說完了就出去。”
直到北珂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李馬克閉著眼睛壓了壓心底下的怒火,似乎是糾結了很久,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椅子轉到一邊盯著窗外看。
結果過了一會兒,手機“?!钡囊宦暿樟艘粭l信息過來。
【蘇小星:金主大人,人家剛剛才看到你被罵了,真的好心疼哦~】
只看那個騷里騷氣的波浪號好像也不是心疼的樣子,李馬克默默回了一條過去。
【玩兒夠了?】
【蘇小星:沒啊,金主大人想我啦?】
玩兒夠了就給我回來。
李馬克是想說這句話的,可心里還是別扭地把這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可又不放心,最終僵硬地打了幾個字出去。
【好好工作?!?/p>
?????
這次輪到在家里收拾東西的蘇南星一臉懵了,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好好工作?她難道沒有好好工作嗎?
心里“咚咚咚”打著鼓,總覺得這句話陰陽怪氣的。
不管了,反正她明天就要去興城拍戲了。
蘇南星坐在床邊,看著地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衣服有些茫然,本來應該由助理來,但是小念要負責的事很多,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她剛出道的那一年,就因為禮服被人動了手腳上了黑熱搜,當時她正要準備去看出道以來的第一場秀,卻很俗套地被人剪了口子,而小念在場前檢查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所以后來的活動禮服雖然是由贊助商負責,但是她還是會親自檢查,平時拍戲進組的衣服還是由她自己準備,只是有些累罷了,但求個安心。
可現(xiàn)在......
她從來沒客串過友情出演過,該怎么準備衣服......
所以就出現(xiàn)了這一大箱......
又轉念一想,咋的她還不能一天換兩件嗎?
這樣她似乎心里就順暢了點兒,美滋滋地給李馬克發(fā)了條短信后,非常愉快地跳到床上蹭來蹭去。
李馬克這整個星期都比較忙,所以一次都沒有回來過,蘇南星發(fā)現(xiàn),沒有某人的折騰以及制冷體制,這張大床就是她一個人的了,想想就知道自己睡的肯定很香。
話是這么說......
李馬克妥協(xié)了。
怒不可竭地盯著手機里蘇南星最后發(fā)來的那條短信,司機被嚇的不敢講話,連踩油門的腳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被揪著遭殃。
【蘇小星:人家有好好工作哦,最近一周睡的很香,白天工作都有精神了呢~金主大人也要多工作,賺錢養(yǎng)我呦~】
言下之意,沒了你老娘過的真舒服,你趕緊多加幾天班吧,給錢就行了,回不回家無所謂。
某人大半夜氣勢洶洶地回到南山別墅,已經(jīng)做好了去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孩子的準備,結果......
李馬克被反鎖在了門外,他長這么大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家里有保姆和保安,南山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誰來鎖的門又是在防什么,李馬克又不傻。
屋子里的鄧姨睡的正香,就聽到大門傳來一陣敲門聲,“砰砰砰”的間隙里好像還夾雜著憤怒。
“誰啊......”
說著就走到監(jiān)視器那里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嚇得趕緊打開門:
“李......李先生......您怎么回來了......”
李馬克沒回答,帶著屋外的冷氣徑直地走了過去,將外套遞了過去,語氣清冷,怒意銳減:
“蘇南星呢?”
“蘇小姐在樓上,睡得很早?!?/p>
鄧姨生怕自己說的不夠,又補充道:
“今天很早就回來了,給明天進組拍攝收拾行李。”
“嗯。”
李馬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就朝著樓上走去,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剛剛從進了家門開始,想象中的怒意似乎并沒有那么嚴重了。
家里有她的味道,她的高跟鞋被她習慣性地踢得到處都是,沙發(fā)上還放了一袋零食,每次蘇南星只吃一小口,貪吃又怕胖。
李馬克突然就沒有辦法生氣了,燥了一整個星期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走到臥室門口,李馬克輕輕推開門,這才發(fā)現(xiàn)蘇南星雖然已經(jīng)熟睡,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盞小夜燈,是卡通人物的樣子,給本來黑漆漆的房間添了些暖意。
她一個人的時候怕黑,李馬克是知道的。
蘇南星把自己整個人蓋在被子里,李馬克輕輕走過去給她掖了掖,露出腦袋來,蘇南星因為有些缺氧導致臉色微微紅,煞是可愛。
李馬克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掛上了不易察覺的笑意,忍不住伸手去碰碰蘇南星軟乎乎的小臉蛋,有些熱,讓他眼角的戾氣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
許是他的手有些涼的緣故,蘇南星被他碰得縮了縮,微微皺眉,李馬克這才發(fā)現(xiàn)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雙手護在胸前作嬰兒狀。
李馬克的心里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他第一次看到這么缺乏安全感的蘇南星,從前和他睡在一起總是下意識地往他懷里鉆,后來被他警告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不過最后各退一步,蘇南星也還是貼著他才能睡的安心。
李馬克洗完澡后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他睡不著,胸口堵著些什么散不開,只是時不時地給她掖下被子,像逗貓兒似的碰碰她的胳膊和臉,心里想著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已深,床頭的小夜燈還亮著,窗外遠遠地傳來兩聲蟬鳴,李馬克看著再次鉆進他懷里的女孩兒輕輕地笑了,自嘲又無奈。
總有人說他壞事做盡會有報應的,他現(xiàn)在抱著懷里那一團,終于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或許是三年前在學校里的那次,又或許是五年前在她的生日會上,又或許是更早的那一次,他就應該知道的,可他沒想到這報應居然來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