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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欣】以你為藥

2023-03-17 18:01 作者:鄰家課代表  | 我要投稿

繩縛|失憶|困獸|占有?= 藥人

有ntr|強|制|愛內(nèi)容?。?!

避雷警告?。?!嚴重ooc?。?!

12k+的刀子,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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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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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櫥柜里的玻璃娃娃,美好到脆弱,一觸即碎。

他是純白的天使翅膀,我折斷他的翅膀,禁止他去飛翔。

他是九天之上的神明,這一次,他降下了慈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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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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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的冬總是這樣來得猝不及防,昨日還明媚著的天,今日便是寒風裹挾著雨雪一齊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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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街邊,他扶著墻艱難前行,似乎不這樣做,冬日的寒風便會將他一整個吹跑。身上單薄的衣衫顯得他愈加地無助可憐。與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相比,他是何其地鮮亮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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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的頭頂上撐起一把傘,有人站在他身前替他稍稍遮去了些許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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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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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伸手想要將他攬進懷里,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替安欣抵擋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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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的鼻頭和臉頰都被凍得通紅,卻還是伸出倔強的小手,推開了張彪,眼睛只敢盯著腳下的地面,“他工作忙,我自己出來辦點事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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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被推開后也沒說話,就抬手想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安欣,卻被安欣按住了,“不用了,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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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見安欣還是要和自己保持距離,也沒有再多表示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傘多往安欣那兒靠了靠。安欣抱緊自己往前走,張彪撐著傘在后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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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面有一處住的地兒,要不去那避避,這個天氣,你生生走回家得凍出病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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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只顧加快腳步往前走,走出了張彪的傘下,“算了吧,立冬了,天黑得早,我還是早點回家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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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瞳孔顫了顫,還是多邁了兩步追上來,“你要是把自己凍生病了,他知道了,得多心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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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腳步慢了下來,安生地呆在了張彪的傘下,抿唇小聲說道:“嗯...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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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入住處,似乎還挺新的,也沒有落灰,看來是有人常打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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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給安欣拿來了毛巾和衣服,“稍微擦擦干,然后去把濕衣服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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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卑残酪灰唤舆^,展開衣服才發(fā)現(xiàn),這衣服的尺碼是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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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你怎么會有這個尺碼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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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一愣,隨后又笑了笑,“哦這個啊,我小時候的了。我去給你燒點水喝,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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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明明很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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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摸了摸手中的衣服,再看張彪時,他已經(jīng)到廚房離去了,沒聽到安欣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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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也沒放在心上,就去衛(wèi)生間把衣服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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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干凈衣服出來,覺得身上暖和多了,安欣的小臉才不是方才的凍紅,倒是自然的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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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從小怕冷不怕熱,還就是越熱越好看、越熱越明艷,那小臉紅撲撲的,是多少少年的夢中情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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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給他手里塞了一杯熱水,他也不怕燙,就還是捂著開水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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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凍僵的腦子結解開了,這話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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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今天謝謝你啊,不然我可能就要凍死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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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笑笑,習慣性地就要伸手揉安欣的頭,卻被安欣下意識地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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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眼里神色有些晦暗,安欣同樣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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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張彪打破了僵局,“害,你跟我客氣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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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附和著點點頭,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熱水,“誒張彪,這處房子是你什么時候買的,之前沒來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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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就近兩個月剛裝修好的,這邊離市區(qū)遠,安靜,圖個清閑,我經(jīng)常來這兒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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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也喝了一口熱水,長呼一口氣,面前吐出陣陣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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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捧著手里的玻璃杯,站在原地東張西望地看著這間住處,“是嗎?那真挺不錯的。我和響那房子這兩天也商量著裝修了,你這裝修風格蠻不錯的,到時候也搞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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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看著安欣還是那副嗖嗖的樣子,有些寵溺地笑了笑,“要不,上樓參觀參觀?給你倆那婚房做個參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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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就等這句話了,樂不嗞地應下,“行啊?!蹦_下是已經(jīng)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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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臥室,我平常就睡這兒。這是書房,我不咋用。這是客房,不過一直也沒人住。雜物間,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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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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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看向三樓的樓梯延伸向上,卻是有扇門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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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面是閣樓,地方一點點兒,又矮又窄,我一般不樂意去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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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點頭笑笑,“那你這房子看著大,里面房間也不多啊。利用率太低了,也就你有錢,房子幾套的人搞這種設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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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連連擺手,也是笑開了,“哪能啊,我不就兩套嘛,買這套還把我家底兒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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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去做個晚飯。這外面的風雪也沒停,你就干脆吃個晚飯再走吧,等風雪小點兒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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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透過走廊里的小窗子看向外面,確實沒有要停的意思,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家了,也不知道李響下班了怎么回家,李響肯定也得擔心他怎么還沒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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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轉頭應下張彪的好意,“那麻煩了?!闭f完還要躬身向張彪再次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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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只是笑笑,手扶著樓梯扶手就下了樓,眼中的光暗了又亮起,有些勉強,樓梯扶手上到指節(jié)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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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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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看著這套房子的裝修風格確實喜歡得緊,不由得多轉了轉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還有那墻面和地面的色系搭配,都是他最喜歡的配色。墻上、桌上、床頭的裝飾,也是別出心裁,狠狠戳中安欣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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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又到了上閣樓的樓梯口,也沒多注意,就順著走上去了,直到頭磕到了門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上到閣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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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想著還是別亂跑了,雜物間可能物品多,再給張彪磕磕碰碰、摔壞東西就不好了,準備趕緊下去來著,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門已經(jīng)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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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門沒鎖啊,自己剛才那頭一磕,門就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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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的縫隙內(nèi)透過來隱隱約約地藍光,里面整體黑漆漆的,不太能看清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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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為什么要在雜物間裝藍色光的燈啊?那看得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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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奇怪了一聲,有些好奇,干脆推開門想走進去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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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骨架、福爾馬林、硅膠標本、手術臺、液基活體生物培養(yǎng)罐和一堆插著管子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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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電影里的那種禁忌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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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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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一陣驚嚇,身后的門還突然重重地關上了,安欣心中的恐懼一下子騰升而起,后脊背傳來嗖嗖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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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轉過身,一張?zhí)貙懓愕啬樂糯笾霈F(xiàn)在安欣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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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里陰森的藍光映照在張彪的臉上,他的神情冷漠,看不出一絲情緒,顯得尤為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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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嚇得往后連退兩大步,聲音都在抖,“張彪你干嘛,神神鬼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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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欣的話后,張彪臉上那漆黑的眸子動了動,讓人確認了他還是個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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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彪的臉上并沒有展現(xiàn)出安欣熟悉的表情,張彪時常帶著的,那個溫和又隨意的笑,那個暖了安欣二十一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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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毫無情緒的冷臉,明明一張熟悉的臉,現(xiàn)在卻仿佛是一個安欣完全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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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噌噌流動的藍光中,張彪的神情越發(fā)讓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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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不敢與他對視,他卻盯著安欣不曾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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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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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打心底兒覺得張彪現(xiàn)在的樣子讓他瘆得慌,拜托,說句話,張彪,說句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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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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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又走上前去兩步,想要伸手推推張彪,讓他有點反應、說句話,結果后腦位置忽然一陣生疼,眼前一黑,腿腳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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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俯身不慌不忙地接住了安欣,讓安欣倚在了自己肩頭,靠在自己頸間,任憑他細軟的發(fā)絲扎在自己脖子的那一片肌膚上,癢癢地,又蘇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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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十八歲那年,安欣成人禮當天,逃學出去酒吧喝酒,喝到爛醉,是張彪打退了一眾想要調(diào)戲安欣的小混混,把安欣從酒吧里帶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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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從小就是個乖寶寶,鄰居口中別人家都孩子。父母都犧牲了,安長林也忙于工作,很少管教他。但他一直很懂事,品學兼優(y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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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年的放肆,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扮演乖孩子的角色,太累太辛苦了,他偶爾一次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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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有些慶幸,覺得自己很幸運,見識到了安欣乖乖之外的另一面。更欣喜自己,見證了他瘋狂后的柔軟,歡愉自己能照顧他,給他一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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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看著在自己肩上安穩(wěn)睡去的安欣,與六年前如一的安欣,瞳孔震顫得厲害,不是害怕,不是悲傷,而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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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這一次,是你自己、闖進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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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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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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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盛夏,天上的云慵懶地飄動,沒有風,樹葉卻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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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綠草地上的奔跑,快得出了殘影,他路過身邊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在炎炎的夏日中身邊吹起了一陣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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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坐在觀賽位置上,一個球唰地飛過來,眼看就要砸在安欣臉上,一道身影嗖地閃現(xiàn)在眼前,把球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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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好球,轉過來向安心道歉,“抱歉啊,嚇著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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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了指踢球那個人,“看著點啊,往哪踢呢,要踢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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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轉頭,“真不好意思啊?!彪S后揚起一個開朗的笑,抬腳就是一記大力開球,球蹭地就飛出去了,飛老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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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眨了眨眼,不禁好奇地抬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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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場上馳騁,下頜角邊還沾著汗珠,少年的那種意氣風發(fā)寫滿他的臉,他笑得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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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這么簡單,安欣在原地看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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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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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誰喊了一聲,全場都沸騰了起來,他也大聲歡呼著,安欣同樣跟著他歡呼,一邊拍手一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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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根本不懂足球,只知道球進和不進,只是因為張彪在足球隊里,他才跟過來給張彪加油打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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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后,安欣顛顛兒地跑去找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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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賽你踢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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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也是又驚又喜,“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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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安欣都是坐在觀賽位置上捧著書看的,有時候一場比賽結束,問他哪個隊贏了,他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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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彪無所謂,他本來也沒想要安欣看他踢球,只是想要想要找個理由把安欣拴在自己眼前,哪怕是踢球的時候也能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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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安欣還會上前給踢得大汗淋漓的張彪遞瓶水,惹得球隊里其他兄弟全都羨慕死張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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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稍微看了一下。你們隊的那個誰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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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眼神示意,看向在一旁收拾東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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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掛在嘴角的笑僵住了,頓了許久才想起來要回答安欣,“哦奧,他啊,五班李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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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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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念著他的名字,果然是六月的天,少年的理想,今天沒有風,樹葉搖得咔咔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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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安欣傻傻地在筆記本上寫著那句網(wǎng)絡流行的話,“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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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似乎不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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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凡是有球賽的時候,安欣都會來,也不帶書了,都是津津有味地看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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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理會給張彪遞水,只不過還會多帶一瓶,給李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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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兩個人也熟了。一來二去,大學畢業(yè),各自工作,兩人非但沒分道揚鑣,反而還快商量著結婚了。連婚房都買好了,等裝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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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剛和李響好的那段時間,開始張彪還裝作無所謂,依舊和安欣該摟摟該抱抱,安欣也不懂,從小到大都這樣的,也沒覺有什么要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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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被李響看到了,安欣和李響大吵了一架之后,安欣開始避著張彪了。后來安欣和李響和好了,就更躲著了,安欣跟不認識張彪似的,每次都是張彪叫住他,他才淡淡回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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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的長情陪伴,抵不過一日的風響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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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年來,只要張彪試圖做出任何略微親昵地動作,安欣就會風吹草動地縮回殼里,把自己和張彪用疏離的保護殼隔開,和小時候的那種親密,完全是兩種關系。


只有在張彪表現(xiàn)得比較符合一個普通朋友的行為時,安欣才會適量地打開話匣,愿意和張彪正常地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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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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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好……直到六年前,一切都變了。

“張彪,能不能帶我進你們球隊后臺啊,我想去看看李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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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越來越遠了。

“安欣,我們……”

“張彪,你該放下了。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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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改變一切,和你重新開始。

“安欣,再屬于我一次吧,這次、我不會再把你讓給任何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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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看著手術臺上的人兒,他那安靜的睡顏,又想起了十八歲那年,安欣喝得醉醺醺的樣子,迷迷糊糊,小臉泛紅,嘰嘰咕咕,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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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摸了摸安欣的頭,而后又摸到后腦勺,接著又從后腦勺摸到了下頜,順著下頜爬進脖頸里,那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在安欣的肌膚上,所到之處都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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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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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聲響,安欣被銬牢在了手術臺上,嗤嗤,輸液管扎進了手腕的靜脈,緩緩推動注射器,藍色的藥劑不斷地輸進安欣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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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竟然醒了過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張彪,你要干什么!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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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用力地掙著手銬,可根本無濟于事,他被鎖在手術臺上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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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繼續(xù)推動著注射器,他的語氣平淡不驚,“是啊,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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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藍色藥劑的送入,藥效伴隨著血液無孔不入,滲透交換進了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殺死、摧毀、復蘇、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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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安欣疼得整個人蜷了起來,不停地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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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好疼……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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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烈地疼痛中,安欣尚存的一絲也將被折耗殆盡,他的瞳孔猙獰地紅,眼角擠出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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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么……這么……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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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輕輕擦掉安欣額頭疼出的汗水,哄勸似的說著,“因為……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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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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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最后一絲意識被撕扯得粉碎,痛到身體止不住地痙攣蜷縮,顫得手術臺都在劇烈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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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也淚聲俱下,他手足無措地撫摸著安欣的臉頰,“安欣,不疼的,堅持一下就好了。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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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如三歲的孩童,話含在嘴里,淚水滴在手上,一句也聽不清楚,卻不是在悔過,不是認清了自己的錯誤,而是悔恨自己沒有做得更好,導致事件走向了一個不可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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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樣,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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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不是因為過錯,而是因為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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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被綁到了木樁上,和耶穌一樣,被他的信徒釘上了十字架,鐐銬鎖住了他的手腳,長長的鐵鏈發(fā)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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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抬起右手,骨感的食指指節(jié)輕輕拂過安欣的眉間,到鼻梁,再到鼻尖,最后觸上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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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情啊,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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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經(jīng)年,抵不過歲月變遷,架不住人心易散,涼薄的唇帶著火熱的吻,最終吻上了別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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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的指尖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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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倏地睜眼,張口就咬在了張彪的指節(jié)上,原本蒼白的手指頓時涌現(xiàn)出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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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蘇醒的安欣如一只受驚了的困獸,紅了眼,見人就要咬,咬住了張彪的食指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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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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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一陣吃痛,卻并沒有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安欣越咬越重,潔白修長的指節(jié)被咬開了一個大口子,殷殷地流出血來,滴滴嗒嗒地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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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皺了皺眉頭,依然沒有要掙開手。他反而上前半步,將自己的額頭輕輕貼在了安欣的眉間,又用另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fā)、他的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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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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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陷阱里的野獸受了傷,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一有靠近者,它便呲牙睜目相向,可它食草啊,哪里來得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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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開始嗚咽,他害怕,他驚恐,他在被安撫,嗚嗚嗚地幾聲后,他一點一點松了口,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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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并沒有把手收回來,只是略微看了一眼還在簌簌流血的傷口,朝安欣溫和地笑了笑,“不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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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重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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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心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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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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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用力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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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你……沁兒,好不好?”張彪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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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李響共用一個對于安欣的親昵的稱謂,什么欣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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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讓他想起安欣和李響在一起的那段親密時光,他們的幸福,在他眼里有多刺痛,他現(xiàn)在就有多痛恨“欣”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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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都做了,那就把安欣徹底變成自己的,連同他的記憶、他的名字,以及他的人,都將會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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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安欣癡癡地復讀了一遍這個以后就屬于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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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欣的這一聲,張彪的幸福感達到了極點,他從未覺得,自己和安欣的距離這么近過,不只是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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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努力地抬起頭,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瞳,無知又好奇地看向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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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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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突然發(fā)問,張彪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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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額,你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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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卑残罁屜然卮鸬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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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睆埍胍彩侵鴮嵆粤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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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MF,你是M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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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沖他笑笑,燦爛又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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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笑開了,一邊伸手摸了摸安欣的腦袋,一邊寵溺地看著他,“好,那我就是你的MF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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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也伸頭,想要更靠近張彪,讓他更好地摸摸自己,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銬緊在了木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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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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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眼下清顫,沉默了許久,還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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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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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脆的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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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安欣原本亮亮的小鹿眼,剎那間變成了猙獰的豎瞳,漆黑的眼眸中滲出一絲狠厲地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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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了一般地掙著鐐銬,鐵鏈碰撞著木樁,鐐銬束縛著他的手腳,手腕腳腕被銬勒得通紅,都擦破了皮,還是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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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殺掉,全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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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中盡是瘋狂和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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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安靜聽話的乖乖孩子,沒有父母,缺少的那一份愛,根本無法填補。他人的夸獎,在他耳中,不過是變相地嘲諷罷了。被壓抑久了,其實內(nèi)心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了,這一份獸性,壓制已久,難以釋放。在失去記憶、洗髓重生后,便成為了一個嶄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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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替安欣種了一個錨,需要的時候便喚醒他,他雖然很兇猛、很瘋狂,但他能保護好他自己,保護好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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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在木樁上的安欣瘋狂地掙動著鐵鏈,像是一頭聞到了血腥味的惡犬,要斷開這鎖鏈,撲向前,將受傷流血的獵物撕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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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越激動越兇戾,張彪笑得越深,說明,他的作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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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笑著笑著落下的一滴淚,“他不能保護好你,大不了就由我來保護。以后,你自己也能保護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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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斂起了眼中的淚,繼續(xù)笑,一遍溫和地笑一邊還伸手摸了摸安欣的腦袋,也不管安欣有多抗拒他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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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現(xiàn)在是早上,中午,還是晚上,我都祝你,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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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安”字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地,安欣就像機器被拔了電源一樣頭垂下去,即刻就睡去了。方才還張牙舞爪的惡犬像是吃一針麻醉,倒地就沒聲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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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拿著鑰匙,一個一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銬住安欣的七八個鐐銬,剛才這孩子掙得太厲害了,好多地方都破皮了,還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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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抱起安欣就朝著客房而去,將他輕輕放在了床鋪之上,蓋好被子。又提來藥箱,給破皮的地方細心地上著藥,發(fā)炎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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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的一切,都是按照安欣的喜好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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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安欣和張彪還在一起打鬧嬉戲的時候,安欣就和張彪講過自己對未來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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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我以后,要買一座大房子,獨棟的沒有鄰居,清凈。房間要做好大,全刷白色的漆,床要黑色的,和白色反差特別大。天花板上要有一、二、三、四、五、六,六盞燈,把房間照得透亮,一點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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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遐想有很多,安欣那時候真的說了很多啊,張彪都一一記在心里了,安欣可能自己都忘了,自己還曾有過這么詳細又宏大的房屋規(guī)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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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一直想的是,自己把安欣這些想法都實現(xiàn),替安欣建這么一座房子。以后,他們倆就一起住在里面。只可惜,安欣沒選擇他為他建的房子,也沒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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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是他的,一直都不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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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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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下班回到家,推開門就趕緊把門關上了,不讓外面的冷氣跑進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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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呼地朝著凍紅了的手哈氣,“呼,這天可真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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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依然很冷,屋子里的溫度并不比室外高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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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家里怎么這么冷啊,別不舍得開空調(diào),倒時候該凍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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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應答。李響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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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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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喊著安欣的名字,一邊朝屋里走去,沒在房間,沒在廚房,沒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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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家嗎?這么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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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說著打開小靈通,想要給安欣打個電話,嘟嘟嘟……電話提示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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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心中便覺不妙,打著電話就往外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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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京海嘩然,刑警隊長的對象竟然失蹤了,一時間整個京海市局忙得那是焦頭爛額。派出去多少輛警車,道路監(jiān)控也翻來覆去地看了不知道多少,就是沒有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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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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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彪,你見到安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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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的電話打到張彪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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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慢慢悠悠接起電話,抬眼看了看樓上應該還在熟睡的安欣,風輕云淡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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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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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他失蹤了!昨天出門后就沒回來過,電話也打不通。”李響在電話那一頭急得都快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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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又低眉瞅了一眼被他鎖在抽屜里原本屬于安欣的電話,這才語氣急切了起來,“怎么會這樣!那李響,你在干嘛?你為什么不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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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響語塞,昨天他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就只好讓安欣自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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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你給我等著,要是安欣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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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想當?shù)靡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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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空做的事情,干脆全由我來做吧。我會一直陪著他、保護好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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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好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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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扶著樓梯扶手,站在樓梯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咕噥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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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走兩步過去,拉著他下了樓梯,用力地摸了摸他都頭,“當然是保護你啦,我的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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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讓他在桌前坐下,然后自己一趟一趟地跑廚房,給安欣端來豐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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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李響一直在安欣辦事要經(jīng)過的路上上找線索,這條路上沒什么監(jiān)控,根本不知道安欣在哪失蹤的,只能大海撈針般地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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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李響找到了一顆扣子,就落在路邊的草叢里,是他送給安欣那件襯衫上的。雖然可能只是同款,但難得有些線索,李響是肯定不會放棄的,他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當即就決定蹲點觀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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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我出門一趟,你乖乖帶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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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抱了抱安欣,把他攬在懷里,用臂彎一整個圈住他。安欣也很溫良地縮在張彪身前,拿頭發(fā)在張彪的衣服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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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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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李響一直在外面蹲了好久,等到了天要黑,才看見建筑的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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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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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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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是在張彪家門前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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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打草驚蛇。等張彪走遠了,才敢走近房子,扒在窗戶上朝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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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安欣正好去廚房倒水喝了,并沒有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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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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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拿著鑰匙擰開門鎖,開門的瞬間,一只大貓貓就砸進了懷里,力氣還不小,震得張彪手臂生疼,差點沒給手里的小蛋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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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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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沖進張彪懷里,把頭埋進張彪胸口,又是吸氣又是晃腦袋,就像是聞著了貓薄荷的小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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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讓他感覺十分安心,就是說自己只要永遠呆著MF身邊,就不會遇到危險、不會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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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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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揉揉安欣的頭發(fā),讓他去做好,嘴上說別鬧了,實際上心里欣喜得緊,提溜起手里的小蛋糕盒子,在安欣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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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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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得瞇起的眼睛里深藏的是對安欣這些年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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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可以明目張膽地將他的偏愛和寵溺直接擺在安欣面前,以前他只能把他的愛藏起來,因為他一旦表露,在安欣面前,連朋友都做不成,安欣會躲到他千里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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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盒子,把小蛋糕推到安欣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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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小時候最喜歡吃蛋糕了,甜甜的奶油和松軟的蛋糕胚,吃蛋糕的時候小貓整個人都是樂不嗞的,幸福感寫滿臉上,就連嘴饞想吃蛋糕的時候,人也是粉紅粉紅的,像是蛋糕上的那顆小櫻桃,一邊咋著嘴一邊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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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長林弄不清楚孩子腦子里在想點啥,只是保證安欣一日三餐餓不死就行了,并不會給安欣騎著單車顛顛兒地跑三里路買蛋糕回來,但張彪會。張彪自己也要吃飯吶,其實也沒有多得錢買蛋糕,但他還是會每個月節(jié)省下來點飯錢,去給安欣買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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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男孩都在偷偷攢錢買玩具的時候,只有張彪揣著省下來的錢,騎著他的小破單車,跑到三里路遠的縣城里去,帶塊蛋糕回來給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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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買了蛋糕?。俊卑残赖难劬锒荚诜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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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跑了三里路買的呢。你要吃嗎?”張彪拿著蛋糕在安欣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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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不要,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安欣還是搖搖頭,盡管很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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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笑出聲,小饞貓明明很想吃,卻還是要端著,真是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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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算了,我本來也沒打算給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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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故意當著安欣的面打開包裝,拿著勺子擓了一大勺蛋糕送進嘴里,邊吃還要邊瞧著安欣偷偷咽口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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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放下?lián)P起的嘴角,嘴里的奶油咽下去,把蛋糕遞到安欣面前,“吃吧,不是白拿,前兩天你的橡皮就是我拿走了,這個蛋糕算還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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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橡皮原來是被你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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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有點生氣地錘了一拳張彪的后背,不過下一秒很快就笑了起來,喜滋滋地接過張彪手上的蛋糕大口吃了起來,用的還是剛才張彪吃過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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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看著他那樣兒,勾著嘴角笑,偷偷笑,也不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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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那橡皮哪里是張彪拿的,就是這小子自己粗心弄不見的,新買第一天就丟了,他還哭呢。還是張彪把自己新買那塊給了他,他才算停下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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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看著面前的小蛋糕,眼睛又亮了起來,和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小貓眼睛又圓又亮,放著光盯著小蛋糕看吶,“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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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勺就往嘴里送,吃著還要嘰嘰咕咕地說:“MF最好了!我最愛吃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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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響在一起那會兒他都不愛吃蛋糕了,李響喜歡喝咖啡,還得是不加糖的黑咖啡,安欣就也說自己不喜歡甜,喜歡苦的,苦點好,苦點健康,糖吃多了容易三高什么什么的。張彪好幾回給他買蛋糕送去,他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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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就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看著安欣吃蛋糕,小饞貓不小心吃到臉上了,他就伸手那食指關節(jié)那塊兒給小饞貓輕輕擦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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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以前,或許,比以前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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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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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第二天早早地就來張彪家門口蹲守了。八點,就看見張彪出了門。李響連忙上前去趴在窗戶口看,就看見有個身影從樓梯口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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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都出門了,他家里還會有誰在?張彪又沒結婚,沒有老婆孩子,家里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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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越瞅著越像安欣,可安欣如果還能自由行動,沒有被囚禁,他為什么不打電話回來、為什么不想辦法離開、為什么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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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越想越后怕,想什么的都有,可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什么好事,李響現(xiàn)在只祈禱不是最壞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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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嘗試暴力開鎖,想要進入房子里確認。如果里面的人不是安欣,他一個警察,暴力開鎖、非法闖入民宅可是很嚴重的行為。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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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門鎖加固過,他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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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隨后嘗試敲門,雖然可能會打草驚蛇,但如果是安欣的話,他肯定會來給自己開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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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敲了很久,也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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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里面的人不是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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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還在百思不得其解,樓上的安欣卻是嚇得躲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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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有鑰匙,回家不需要敲門,需要敲門的肯定是想要闖進來的壞人,會把他抓走的那種。樓下的敲門聲逐漸急促,安欣越來越害怕,把自己蜷成一個球縮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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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你什么時候回家啊?嗚嗚嗚......”安欣哭得眼淚鼻涕滿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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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敲門聲很快停止了,敲門的人好像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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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回到家門口,看了一眼門鎖,發(fā)覺門鎖好像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連忙打開門沖進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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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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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進房子里,安欣也噠噠噠從樓上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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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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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撲進張彪的懷里,眼角還帶著殘留的淚,鼻涕也自然地蹭了張彪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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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兒在害怕,這孩子發(fā)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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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了?”

“剛才,有壞人?!?/p>

“進家里了嗎?”

“沒有,他一直敲門一直敲門,沁兒好害怕?!?/p>

“沒事,沒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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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用力地將安欣攬進懷里,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心口上,撫摸著安欣的后頸,安定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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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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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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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門太心急,忘記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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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舉著槍進來了,槍口對準著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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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你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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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轉過身,將安欣護在身后,睨眼看著李響,冷笑一聲,“原來那個壞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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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讓你放開他!”李響大吼一聲,怒氣似乎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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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歪頭笑笑,“你算什么?你看他認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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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一愣,不太明白張彪話是什么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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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從張彪身后探出半個腦袋,悄悄地看著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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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放下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喊了一聲,“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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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嚇得又趕緊縮回了張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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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傻眼了,在短暫幾秒的呆滯后又火速舉起槍,“張彪你對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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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點藥而已。”張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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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頓時怒不可遏,“張彪你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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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動手中的扳機,一顆子彈飛馳而去,就朝著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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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顯然沒想到李響真敢開槍,躲都來不及,而且,他也沒法兒躲,身后還有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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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過后,地上倒一個,旁邊跪一個,遠處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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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地上純白的地毯瞬間被殷紅的鮮血染透了,像是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真好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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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跪在張彪的身邊哭,手顫抖著顫抖,始終無法安定下來,他右手輕撫上張彪的臉頰,沾血的左手不敢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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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愛上你,我很抱歉,但我從不后悔。如果真的能一切重新來過,那該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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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用力地咳嗽,嘴角咳出幾絲鮮血,伸手還想摸摸安欣的腦袋,“無論現(xiàn)在是早上,中午,還是晚上,我都祝你,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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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字的尾音還沒落到地上,張彪的手就先落下了,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觸碰到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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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MF你醒醒,睜眼看看我啊,不要留下沁兒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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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安欣在一旁哭得多傷心,張彪都再無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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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換以前,哪怕安欣掉一顆眼淚,張彪可都是會追三里路,把那個惹安欣哭的臭小子打一頓的。就連李響,因為惹安欣生氣,也挨過張彪一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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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會這樣保護安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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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說,那個最愛你的人,已經(jīng)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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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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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想過來安撫安欣,安欣卻像一只應激了的野獸,朝李響呲牙瞠目,摟著張彪的尸體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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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收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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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警察都來了,安欣被帶到醫(yī)院去了,李響也回去接受了審問。裁定結果是,張彪惡意綁架了安欣,李響找到張彪家里去,想要帶走安欣,受到張彪的激烈反抗,李響舉槍自衛(wèi),屬于正當防衛(wèi),不僅無罪,還擊斃了歹徒,救出了安欣,沒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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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在醫(yī)院接受了心理治療,總算找回了記憶,也認得李響了,只不過當時和張彪的那些記憶并不能去除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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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時常會覺得,眼前的人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安欣,但有時又會是那個叫沁兒的孩子,他絮絮叨叨地念著“MF、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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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李響接安欣下班回家,經(jīng)過一條巷子的時候,面前突然多出來一群小混混,攔住了去路,嘴里全是難聽的粗鄙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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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攔在安欣身前,“欣你先走,我擋住他們,你去報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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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們?nèi)颂嗔?,你打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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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推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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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拔出槍對準那些小混混,“快滾!不然一個兩個全給你們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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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看到李響掏出不害怕,反而還更生氣了,“臭條子,有槍了不起啊!兄弟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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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個打了個響指,身后的小混混就一哄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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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的槍差點都要被搶走,誰知道身后的安欣一下子就沖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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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只惡獸,瘋了一樣地撲上去擰斷了一個又一個小混混的胳膊,那群孫子全躺倒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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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沖上去攔住他的時候,他還在擰一個人的脖子,好懸沒給擰斷,他真的力氣大得驚人,李響都拉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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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安欣你干什么?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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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還是無動于衷,瘋狗一般,拼了命地要撲上去,那些小混混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逃走了,頭都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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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用力掙著,李響幾乎都拉不住他了。安欣還要低頭去咬李響扣著他肩膀的手,簡直真的和瘋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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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你怎么了?冷靜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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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無論怎么勸說都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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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居民樓上傳來了一個小孩的聲音,“爸爸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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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答道:“嗯嗯,寶貝晚安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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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樓上的燈暗了,李響鎖住的安欣也和那盞燈一樣暗了下去,泄了氣,不再拼命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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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不敢松手,卻聽見身前的人已經(jīng)傳來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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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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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松開安欣,伸手想要給安欣擦擦眼淚,安欣卻拍開了李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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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瞪著李響,“李響,張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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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自然明白,就是他親手開槍殺了張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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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轉頭走開,“對不起,李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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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愣在原地,就這么看著安欣走遠,他們好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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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時常在想,沁兒給張彪的稱謂,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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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從來沒有明白過,即使他就是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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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他又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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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 Foever也好,My favorite也好,亦或是mis fortune,無論如何,他終歸是不在了。


END.

【彪欣】以你為藥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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