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頭/玫瑰囚徒(二)
寶子們三個事哈! 1.這篇三章估計夠嗆????(我錯了,我是個小騙子?。┕?,愛你們???????? 2.明天比賽開始,按慣例停更哈,我們先專注賽場,比賽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 3.亞運會給莎莎頭頭加油,預祝兩小只取得好成績!???????????? ————————————————————————— chapter.1 二零二八年,江寧,驚蟄多雨。 后花園一片玫瑰叢生,草坪幾天不修整,就長出參差不齊的形狀,雨后略帶寒意,空氣中夾雜著濃烈的花香和青草地蔥郁潮濕的味道。 女人站在窗前,輕嗅瓷白花瓶里的玫瑰花,從落地窗看出去,一群嬌嫩的生命被困在庭院里,花圃讓人打理的很漂亮,穿藍色工裝的男人正在用園藝剪修剪花刺。 她著一件過膝的黑色絲絨長裙,如瀑的長發(fā)端莊的盤在腦后,鬢角別了一朵小白花,清麗的臉上不施粉黛,格外的冷漠肅然。 身后的房門虛掩著,走廊里傳來突兀的腳步聲,很快有人敲門,一個穿黑衣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大小姐,律師們來了。” 女人微嘆息了下,指尖撥弄掉一片花瓣,轉身,回眸,輕聲道, “請他們到會客室稍等?!? 走廊盡頭的房間不時傳出淺聲的私語,女人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踏著大理石地面,她愈行愈近,會客室的聲音就越來越低,直到她站定在門前,目色清冷的往里面掃一圈,眾人都自覺噤了聲。 坐在靠里位置的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帶頭起身,于是呼啦啦的站起來一排打著深色領帶的西裝男。 “大小姐…” 女人微微點頭,昂首走進屋里,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往左右擺擺手, “都坐下吧,今天家里還有貴客,請諸位長話短說?!? chapter.2 舉槍,瞄準,連呼吸都沉斂的仿佛不存在。 半跪在高樓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瞄準鏡里的對象,他從來都不在乎目標是誰,他只是在完成任務而已。 被盯上的獵物正在抽煙,那張肥胖而兇狠的臉上,因為一口煙的吸入而露出短暫放松的表情。 在他悠哉的吐出最后一口白色煙霧時,男人緩緩扣下了扳機。 一聲槍響,那人還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已經保持著吸煙的姿勢倒下了。 又一次干脆利落的殺戮。 男人迅速的放下槍,警覺的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把黑色背包打開,熟練的拆解槍械,整齊又服帖的裝進背包里。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鴨舌帽壓得很低,略長的劉海擋著好看的眉眼,琥珀色的瞳仁在陽光下更顯淺淡。 他把背包挎在左肩,又遙遙往遠處看了一眼,孫家大宅的白色樓尖掩映在郁郁蔥蔥的樹林間。 男人用專業(yè)的工具打開房門,房間里煙霧繚繞,尼古丁的味道掩蓋住腥咸的血腥味,他微微蹙眉,穿好鞋套走進室內。 尸體仰面躺在客廳里,眉心干凈的彈孔像一個滑稽的紅點,眼睛大張,瞳孔灰白放大,沒有一絲鮮活的神采。 男人走上前,戴好膠皮手套,半繞著他走一圈,在他頭頂處站定,俯身幫他閉了眼,又把一枝妖艷的紅花放在他的胸前,有一瞬間,面露悲憫。 耳機里傳來撕拉撕拉的聲響,他抬起手按了按,手腕處的傷疤清晰可見。 “5114,馬上清理現(xiàn)場,把保險柜的文件帶回來?!? 5114是他的代號,不夜的殺手沒有名字,他們只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而已,工具是不需要名字的。 chapter.3 夜色愀然,女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難眠,一個早就粗糙起球的玩偶立在床頭,長長的耳朵耷拉著,黃色的皮膚搭配紅色的臉蛋。 多雨的季節(jié),毫無預兆的雨聲又在窗外響起,雷聲之前,淺藍色的窗簾上映出一條銀白色的曲線。 她把床頭燈按亮,暖黃色的光暈在雪白的墻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白日里的訪客來了一波又一波,無非都是為了家產的事情,她那個素未謀面的二叔和向來不睦的三叔只派了律師過來,還帶著一摞讓人頭疼的文件。 美其名曰,孫家這么大的家業(yè)不能只撇給她這個孤女,一家人理應共同分擔。 女人兀自冷笑了一聲,嬌俏的臉上顯出極其矛盾又莫名和諧的凜然。 父親留給她的律師團前后忙活了將近一個月,才勉強搞定了繼承權和公司的各項事宜,如今集團已是她的掌中之物,可她知道二房和三房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切還是要小心應對。 她把夜燈熄了,卻還是不躺下,昏暗中靠坐在床頭,右手指尖下意識的摩挲著白皙的小腿,光滑的一片只有一小塊微凸的痕跡,經久不淡。 chapter.4 青色外墻的整租公寓,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男人剛簡單的洗漱完,他把剃須泡沫抹在下巴上,拿起刀片順著下頜線仔細的刮了一圈。 滑膩的觸感讓他想起來一個月前,在樓梯間里解決的那個人。 鋒利的刀尖劃破皮肉時,像氣泡水聲音的血液濺到臉上,留下溫熱潮濕的觸感。 白色的泡沫裹挾著細碎的胡茬流進排水孔,他平靜又麻木的心臟跳的無力又緩慢。 不同的死亡閃現(xiàn)在眼前,毒殺,槍殺,刺殺,他不受控制的掠奪別人的生命,無意識的完成組織的指令,自我掙扎的逃避,又無能為力的妥協(xié)。 如果能回到那個地方,那個熟悉的地方,如果還能見到她… 緊張和刺痛涌上心頭,穿插著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電閃雷鳴的雨夜,高大茂盛的樹冠蔽日遮天,奶白色的石子路上女孩的背影若隱若現(xiàn)。 男人思緒混亂,心臟怦怦的像要跳出嗓子眼來,胸口滯住一口悶氣,不上不下橫在喉間,他握拳用力捶兩下,喘息出來的同時眼淚竟也落下來。 門鈴聲突兀的響起,他身子只僵了一秒,隨后面色平淡的從盥洗柜里取出一把手槍,拉開保險。 貓眼里什么也看不見,他背手解開門鎖,只打開一條縫隙,白色地磚上放了一個黃色的文件袋,還有一枝新鮮的曼珠沙華。 他瞥一眼封面的圖案,一只紅色的貓頭鷹,這是不夜的標志,意味著一次新的任務。 男人把文件袋拿在手里,解開纏繞的白線,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 一張嬌美可愛的臉蛋兒,烏黑的頭發(fā)垂在左肩,清凌凌的葡萄眼又大又閃,眼尾墜著一顆小痣,照片里的女人笑得不太真切,眼神清冷又隔絕。 “長得可真好看,可惜了…” 他喃喃低語了句,隨手把照片撇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