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雪兔組】
Road Trip. /公路旅行
收拾了行裝,接過被裝飾得十分可愛的行李箱,自顧自地躲在房間鏡前擺弄一對兔耳朵,配合白發(fā)更像是一只動物。也不管門外人如何忙亂著打理,基爾伯特十分欣喜地將一袋矢車菊與向日葵種子揣在胸前口袋間推門而出。秋日無陽日,干燥的空氣催得人聒噪起來,咋咋呼呼地鉆進副駕駛里系了安全帶。看著伊萬忙里忙外頗為抱怨地搬著自己的行李,遂下車不忘調(diào)侃伊萬力氣不足,上前幫人將行李箱裝入后備箱。少時,他二人落座駕駛室,伊萬手把方向盤轉(zhuǎn)頭看著基爾伯特,基爾伯特則遠(yuǎn)眺家旁小徑一路雛菊開遍,黃白的花兒隨風(fēng)搖晃,與秋季奏響召喚黃昏的樂曲。星星點點的光束碰巧打在基爾伯特鼻尖,逼得他擠兌起瞳孔意圖捕捉調(diào)皮的太陽光,這模樣又惹笑了一旁的伊萬,他擺了擺手后迎著光路開車出發(fā)。
一路自萊比錫開去捷克境內(nèi),途中時而百鳥鳴叫,于野外郊區(qū)的藍(lán)天里飛出它們獨有的風(fēng)采;又見漱石枕流的荒野人們。農(nóng)場主不辭辛勞地彎腰割草,麥芒隨風(fēng)點頭哈腰蕩漾起滾滾金浪映襯斜陽余暉。車載收音機滾動播放著《Traveling Light》的悠揚旋律,跌宕起伏間盡訴人生路漫漫。突然,基爾伯特與伊萬的面孔被自然的紅色暈染得那樣好看,透過窗戶,基爾伯特孩子氣地擺出滑稽的姿勢欲要仰望天空打探許久未見的火燒云,誰想伊萬一手把方向盤,騰出一手二話不說揪著基爾伯特的后衣襟便將其拽回原位,露出人畜無害的委屈模樣,可憐兮兮的口氣告訴基爾伯特他過于興奮的姿勢擋住了后視鏡。兩人遂起一番爭執(zhí),不料期間火燒云鋪天蓋地翻滾而來,流云彩霞,晚風(fēng)百無聊賴似得松散著,打碎余暉姿色,擊破鄉(xiāng)村美夢。車輪碾過之地印出兩道痕跡,一路蔓延至遠(yuǎn)方天際線直至消失。赤色云朵漫步天邊,伊萬又怎能耐得住基爾伯特的鬧騰,不得已而路邊停下車來,放小動物似的好奇于整個世界的基爾伯特出來玩上一頓。電子設(shè)備不帶,卻只看他二人駐足道畔,無關(guān)來回稀少車輛匆匆飛馳,靜心品為時光流長。火舌肆虐,擾得基爾伯特內(nèi)心更為興奮,溶于湖邊山峰的云彩為熾熱的火焰燒灼著,叫天地間變得紅火,原野百花失色如月落星沉。身靠著伊萬,基爾伯特闔眸遙想半生荒腔走板,橫沖直撞間也幾度習(xí)慣了分分合合的鬧劇。抬頭望烏云悄至,趕忙抬起伊萬的圍巾為自己遮雨,樣子荒唐可笑極了。淅淅瀝瀝雨來,帶上夏末秋始之祝福滋潤了大地萬物,火色被雨潑滅,出游的人兒卻熱情不減,匆匆奪回車內(nèi),又聞《A hundred miles》,時光荏苒之感噴涌而出,在小雨和晚霞間,孤單的行駛著的車與幾乎緊挨著兩人構(gòu)成少有的景色,看著叫人愈發(fā)困倦也舒適。
車停加油站旁,郊外的深夜這般寧靜安穩(wěn)。吃罷隨性買的吐司,伊萬與基爾分別被迫飲下半瓶啤酒與伏特加,之后便停留車內(nèi),攤開棋盤毫無目的地下著象棋,車門緊鎖但不乏縷縷花香流入?;鶢柌刈钥诖锾统霾徒砑?,沾了少許杯口的水,二話不說貼在伊萬臉頰之上,并大放厥詞也不許伊萬批判自己半句。幾輪下來,反倒后者反敗為勝。貼了滿臉條子,又飲酒作樂半宿后出了車門。抬望眼,見天空好似一汪清湖般透徹卻也混濁,繁星無規(guī)律地閃爍。夜里寒涼意濃,基爾伯特便扯了一半伊萬的圍巾為自己裹上,遠(yuǎn)看好像個連體巨嬰令人發(fā)笑?;ㄏ阄墩担蓴X路旁野花,假裝嬌嫩的豆蔻少女給人別于發(fā)間,伊萬別扭地伸手探了探,眼里滿是基爾伯特放肆大笑的蠢模樣。無奈勾起嘴角,笑意微顯地同樣給基爾伯特別上一只花,伊萬卻是截然相反地安靜欣賞。
車內(nèi),伊萬未曾急于睡下,轉(zhuǎn)身將五指探入基爾伯特的白發(fā)間,即便引人下意識向后縮去,也憑借蠻力阻止下來。掌心托下頜骨捧起人臉落吻于其薄唇,后者慌張而羞澀的神色漸漸轉(zhuǎn)為安然接受,平和的眉形甚至微揚昭示著基爾伯特當(dāng)下的心思。發(fā)間花兒猶在,不過面孔比起姑娘更為硬朗,卻無妨柔情似水的目光融合,如口間雙舌縈繞,又好似兩酒味撞不嫌。伴著綿長的歌曲伴奏,解開心結(jié)心安理得下來,合著晚風(fēng)輕拂,夾雜著郊野花香撲鼻,奏響?yīng)氁磺鷦e有用心而偶然發(fā)生的民曲。
“我愛你,親愛的‘姑娘’。”——基爾伯特。
“愿神保佑你,我的‘好姑娘’?!薄寥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