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渡邊徹告白后續(xù)

林雪草看著渡邊徹在被小泉青奈帶后，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帶著笑搖著頭向社團大樓走去，上午的考試已經(jīng)結束。九條美姬和清野凜兩人都在活動教室。清野凜在，不意外，這里是她午休的一貫場所，九條美姬出現(xiàn)在這里就很奇怪了。

她雖然在和清野凜爭奪部長的位置，只是出于勝負心，本身對人類觀察部不感興趣。林雪草沒多看她們倆自顧自喝著咖啡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曲肱而枕之。

“美姬?！倍蛇厪刳s到活動室

“嗯？”九條美姬懶洋洋地應了一句，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游戲。

“我已經(jīng)告白了，你的答案呢？”

“告白了？”

疑惑的語氣讓渡邊徹一愣。

“是啊，剛才考第一門的時候，時間大概十一點左右。”

“那個時間我早睡著了，沒聽見?！?/p>

仔細想想，對于九條美姬而言，拖到最后一刻完成試卷才不正常，而且她一直很缺眠。

不允許提前交卷的考場，只剩下睡覺這一種打發(fā)時間的方式——渡邊徹被帶走挨訓是例外。

“但是我已經(jīng)告白了，全校師生都可以給我作證。”

“我沒聽見啊。”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下午再來一次吧?！?/p>

“還來?!”

“當然，這種事無論如何都要當事人本人聽見吧？”

“謊言?！闭斑吙磿那逡皠C，她清冷平淡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九條美姬的笑容一下消失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清野凜：“我可不記得你有打擾別人說話的習慣?！?/p>

“渡邊同學和你不一樣，他是我認可的正式部員，盡量不讓他受到欺騙也是部長職責之一?！鼻逡皠C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總感覺清野凜話里有話的渡邊徹，心虛地趕緊轉移兩人的注意力：“美姬，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吧？怎么可以不講信用？”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可以不講信用了？”九條美姬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

“….…”渡邊徹霎時間無話可說。

“而且，”九條美姬笑容燦爛起來，“我也只說了考慮一下，沒有說一定答應吧？”

“那你到底想讓我怎樣才肯答應我？”

“你真這么喜歡我？”

“不喜歡你我好好一邊待著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往你這么危險的女人身邊湊?”

「東京帥哥」第二條，永遠對別人保留30%的神秘感。

九條美姬沉思一會兒，對渡邊徹勾勾手指，曖昧道：“你過來?！?/p>

渡邊徹走過去，站在沙發(fā)邊上。九條美姬伸手拽住他的領帶，強行把他拉得更近。渡邊徹猝不及防，差點壓在她身上，幸好身手敏捷反應過來，手及時撐在沙發(fā)靠背上九條。九條美姬一邊拽著領帶，一邊笑吟吟地用

另外一只手撫摸渡邊徹臉。

“仔細看看，你長得的確很不錯。”說著，她吻了上來，兩人唇邊貼攏。渡邊徹瞪大了眼睛。

“啪”地一聲，清野凜把書合攏，她沒有絲毫感情地說：“要親熱請到外面去?！?/p>

九條美姬松開領帶，腳頂在渡邊徹肚子上，輕輕把他推走。

“身體接觸也不是非常討厭。我允許你做我男友了?！彼种鈸卧谏嘲l(fā)扶手，拳頭抵住側臉，用好像賞賜一般的語氣說道。

“太好了！”

看著激動的渡邊徹，九條美姬嘲笑著說：

“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要讓我有一點不滿意，后果不會是普通的分手，至于具體下場......你越壞的方向想，越正確。”

最后，她宣判死刑般說了一句：“渡邊徹,你再也別想回到從前的生活了?！?/p>

明明這話充滿惡意的威脅和玩弄，渡邊徹竟然有一種對方是真心準備做他女友的錯覺。

但不管對方怎么想、怎么做，他報仇的決心堅定不移。

“我知道了?！倍蛇厪卣砗眯厍暗念I帶。

九條美姬把腳伸過來：“給我把鞋穿上?！?/p>

.....”看著眼前被黑色長筒襪包裹的小腳，

渡邊徹說，“男朋友不是傭人吧?”

“幫女友穿鞋不是男友該做的嗎？”說完，九條美姬的笑容陰森三分，“還是說，你想讓我不滿意?”

‘我占便宜，是我占便宜。’一邊催眠自己，

渡邊徹一邊拿起室內鞋，給九條美姬穿上。

“手法一般，也不舒服，更沒有讓我看到你對我身體的狂熱….…不過考慮到你是第一次，暫時原諒你了?！?/p>

雖然很討厭九條美姬，但渡邊徹還是沒忍住吐槽的欲望：“這只是穿鞋，你說的好像我對你做什么一樣?！?/p>

“會有機會的，”九條美姬高高在上的調戲道，“等你學會用正確的方法給我穿鞋之后。”

鞋穿好，九條美姬不知為何立馬離開了活動教室。渡邊徹看見九條美姬走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看著活動室中睡覺的林雪草和看書的清野凜，表示不愿意當這個電燈泡，就打聲招呼回教室去了，為下午的考試做準備了。

清野凜現(xiàn)在怎么也看不下書，渡邊徹和林雪草剛開始留在部門的原因就是，他們不喜歡自己，而渡邊徹雖然也不喜歡九條美姬，可為了九條美姬他可以做出那樣羞恥的事情，而自己使用了那么多方法，林雪草也只是表達了欣賞的喜歡，而不是戀愛的喜歡，一番對比，讓她覺得自己不如九條美姬，其實只是她自己轉了牛角尖了而已，渡邊徹暫時對九條美姬也沒有戀愛的喜歡，只是情非得已而做出決定罷了。清野凜越想越煩，然后看到旁邊睡的正香的黑發(fā)少年就更加生氣了，別問為什么，雖然清野凜是不一般的女生，但畢竟是女生，也有這些情緒，從前只是沒有她在意的人而已，清野凜看著熟睡的黑發(fā)少年，少年曲肱而枕之，呼吸平穩(wěn)，清野凜又想到剛剛九條美姬和渡邊徹的親熱，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少年額頭前的碎發(fā)，林雪草的危機感提醒他有東西靠近他了，黑瞳瞬間睜開，周圍的血絲顯得有幾分殺氣。清野凜立馬把手拿開，林雪草看著坐會自己位置的清野凜，凜冽的眼神又變的咸魚“哈欠，有什么事嗎？”林雪草看著耳尖泛紅的清野凜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渡邊徹明明不喜歡九條美姬，卻可以做出在中庭告白這種羞恥的事?！?/p>

從她的角度來看，沒有一句真話的渡邊徹就是在欺騙九條美姬的感情，的確應該被看不起。

“這里面可能有他非這樣做不可的原因?！?/p>

“錢?”

“不是?！?/p>

“那就是九條同學年輕的身體？”

“怎么說呢，比起根本沒有胸部的你，九條美姬她的確更有魅力一點?！闭f完，林雪草補充一句，“僅僅指身體?！?/p>

“林雪草同學，你太失禮了。雖沒有大到一定程度，不過也是有稍微隆起。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不存在‘根本沒有胸部’的人類?！?/p>

林雪草忍不住在清野凜的胸前打量，的確好像有稍微隆起的樣子?！?/p>

“你在看哪？”清野凜臉色一冷。

“今天的蝴蝶結打得很漂亮?！?/p>

“看來你找到應對我鑒別謊言能力的方法了?！?/p>

“那也是您不追究的情況下?！绷盅┎葜t虛道

清野凜不置可否，把被窗外風吹散的黑發(fā)攏在秀氣的耳后。

“我的容忍力像田澤湖一般深，就算不知尊卑的部下對我說了一兩句不禮貌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p>

“田澤湖？”

“島國最深的湖。好了，轉移話題到此為止，你該回答我問題了。”

故意說胸部這種失禮的話題，也不能躲開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沒能體驗過他人的經(jīng)歷就不要妄自干預，別人的事情與我們沒有關系，清野凜你懂了嗎？”

聽林雪草說完，清野凜沒辦法似的嘆了口氣：“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也差不多該愛上我了吧？我還不夠完美嗎？”

完美？你除了美貌和智慧外一無是處你知道嗎？’這句話林雪草只在心里想想，人生攻擊不是他會做的事。

“我的內心沒有對你的渴望”林雪草誠實的說

“你不是對我念過一首漢詩嗎？”

“人生何其短暫，我希望不停體驗新的事物，希望能找到讓我脫離這不動死水的良藥”

看著這樣的林雪草，自認已經(jīng)十分完美的清野凜感到頭疼，下意識用手按揉太陽穴

“決定了?！?/p>

“決定什么?”林雪草回過神。

“考試結束后，人類觀察部的下一個社團活動：幫助一位女生找到男友?！?/p>

林雪草立馬猜到她的用意：“你該不會是想從別人那里學習攻略男生的經(jīng)驗吧？恕我直言，這是不可能的?！?/p>

“理由？”清野凜沒有因為遭到反對而生氣，好像咨詢意見一般問道。

“一個男生學會了怎么讓一個女生喜歡上他，他能用同樣的方法讓你喜歡上他嗎？”

“林雪草同學，把你和我相提并論，未免太高

估自己了?！?/p>

“人類觀察部只有我有謙虛的美德”林雪草吐槽到

“方法雖然不能一樣，但思路可以借鑒，而且總比一直空想更有用?！鼻逡皠C解釋說。

“的確是這么一回事，但我感覺還是不行。”

清野凜無所謂道：“沒有足夠不這樣做的理由，只是單純的認為不可行，那就服從部長命令

“清野同學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林雪草笑著說，“這次考試結束后，人類觀察部就不是你說了算?！?/p>

到時候的社團活動，是服裝設計噠！！!

清野凜手抵下巴，沉思一會兒：“我不認為有這種未來的可能性。”

“…...你真的有認真思考嗎？不對，你認真思考后說出這句話，反而讓我更受傷！”

清野凜沒忍住笑了下，隨后她輕輕咳嗽兩聲：“總之，你可以準備起來了。”

“是，是。遵命，我的部長?！倍蛇厪卣Z氣陰陽頓挫，造反之心昭然若揭?！吆吆?，你就等著穿女仆裝吧’林雪草自信滿滿的向教室走去。

?

第四十一章? 公布答案

六月上學的第一天，東京正式進入梅雨季節(jié)，下起大雨。林雪草在四谷站下車，撐著傘混入前往神川高中的人群中，依舊在老地方遇見清野凜，然后一起走到校門口，他被值日的風紀委員像警察盯著犯人一樣看著，好像他隨時都會從書包里掏出一把手槍，也許將來真的要防止這種可能，但目前為止，林雪草只能想想而已。在換室內鞋的時候，除了美貌和智慧外一無是處的清野凜等他換完。

“清野同學，今天中午就要出成績了?！?/p>

“嗯？”

“我從渡邊徹那里拿到了小泉老師的考試答案，預估了分數(shù)，我認為你的處境不太妙?！?/p>

“你在炫耀自己比較受其他人的喜愛？這種游戲我幼稚園就不玩了?！?/p>

“.…...我的意思是，這次我的分數(shù)很高！”林雪草看著清野凜的側臉，“如果不湊巧拿到了第一，你的下場會怎么呢？”

清野凜微微側過身體，背對著林雪草。

“我知道男孩子早上那個比較旺盛，也承認自己的魅力的確無法抵擋，但林雪草同學，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一大早就在學校里騷擾我?！?/p>

“行行行，隨你怎么說”

清野凜笑了笑：“好了，林雪草同學，一大早別做夢了，該醒了。”

“我從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林雪草平靜的說道

“啊啦，你在說這件事啊，我是說你妄想拿到第一?！?/p>

“你想試試那種女仆裝？”

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其他學生也都關注著這次的高一排名。

林雪草走進班級，今天意外來得比他早的齋藤惠介就慫恿著渡邊徹：“渡邊，你去找小泉老師打聽一下?！?/p>

“等中午不就知道了嗎？”

“你不想提前知道嗎？可以隨便讓清野同學，還有九條...九條同學是你女朋友，她就算了。

“清野凜你們也沒指望?！绷盅┎莶逶挼?/p>

“為什么？！我可是有好好用功的！”齋藤惠介對林雪草說道

林雪草放好書包，拿出課本，望著這家伙:“好了，齋藤同學，一大早別做夢了，該醒了?！?/p>

“總感覺你的語氣好欠揍。”

“我也有同感。”林雪草承認。

上午的課就在激動難耐中度過，期間有學生去找老師提前詢問排名，也全都被拒絕了。小泉青奈在英語課上，倒是看了渡邊徹幾眼，林雪草有自信拿到第一！到了中午，一樓公告欄處擠滿了人。一年級樓層最高，國井修干脆拜托棒球部的高三學長，讓他幫忙看一下。事實上，用不著這么麻煩。

擠在最里面不知名的某位學長，用不弱于國井修的大嗓門，吼出了排名和分數(shù)。

“一年級！第一！清野凜！888點！”

“可惡！明明熬夜復習了！為什么還是考不過這個一直看雜書的文學少女！說好的天道酬勤呢？都是騙人的！”渡邊徹捶打著桌子

林雪草看向教學樓與活動教室之間的架空廊道，仿佛看到此時正在前往活動教室的清野凜，撩起長發(fā)，發(fā)出不屑的輕哼聲，嘲笑他早上的滑稽行為。可惜啊，她注定是看不到了，林雪草輕笑了起來，果然那位大嗓門學長接著念著

“一年級！第一！林雪草！888點”四班全體學生的眼神聚集在了林雪草身上，渡邊徹一臉吃驚的看著他，國井修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膀

“你小子，不聲不吭的就拿了第一，你還說你不喜歡清野凜？”

“這兩件事沒有沖突吧，只是想不想做而已”林雪草平靜的說道，當然他還是能感覺到高興情緒的，只是意識還是平靜的，這種情況讓他感覺自己充滿著割裂感，所以才想尋求能打破這種情況的事物。

“得了便宜還賣乖”齋藤惠介吐槽到

“第二！九條美姬！887點！”

“不可能！”正自我安慰的渡邊徹加入了哀嚎隊伍。

他.他..又是第三！不對是第四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第三次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

“第三！渡邊徹！886點！”

就差一分，這還是他走狗屎運，恰好在考前問了清野凜關于‘北方四島之爭’的知識！

“第四！谷原建二！841點！”

“第五！安東修平！837點！”

總體而言，這次全校一年級的成績都有增長，尤其是男生。這時布告欄處突然騷亂起來，渡邊徹在三樓走廊窗戶看過去，校長正往布告欄上貼新的東西。什么東西值得校長親自來貼？很快校長就解答了眾人的疑惑，他接過體育老師的擴音喇叭。

“誤會，有件事和大家說，九條同學的數(shù)學卷子少算了一分。這次的第一是清野同學，林雪草同學和九條同學三人，第二是渡邊徹同學，其他同學也各自上升一名。

順便總結一下本次三校聯(lián)考，我校考取得了非常輝煌的成績，全賴各位老師，各位同學的努力，在這次考試中，踴躍出一大批進步學生，我.…..…”

看著一開始全校講話，就變得啰啰嗦嗦的校長，林雪草明白：世界上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

下午第一節(jié)是英語課，小泉青奈作為班導，利用自己的課程說起期中考試的事。走進班級的時候，她看到大家全都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是朋友一樣笑著說：“大家還在為沒有拿到第一懊悔?。俊?/p>

“是——”國井修托著長長的語調回答。

林雪草瞅了這家伙一眼，一年級一共200人

，你一個100名之后的人傷哪門子心？

“雖然夢想沒有達成，但老師我還是要表揚大家，每個人比起月考時都有了很大進步，特別是林雪草同學?！?/p>

面對小泉青奈欣慰的眼神，林雪草眼睛空洞，面色平靜沒有一點被表揚的高興。畢竟清野凜也是第一，‘女仆清野’解鎖失敗，自己做的就相當于白做了，沒有值得高興的地方。

原本期中考試結束，社團活動恢復正常后，林雪草只需要在周五這天去一趟人類觀察部，但基本他每天都去，走在去社團大樓的廊道上，周圍的學生感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人也更加自信了。

人類觀察部活動室，孤單地座落于社團大樓五樓最里側。原本是一間儲藏室，墻邊堆滿雜物。在僅

剩的空間里，擺了一張老舊的櫸木桌。當然這是之前，當九條美姬踏進這間活動教室后，除了櫸木桌和鋼管椅，這里被布置成了一個小而奢侈的客廳。

林雪草最喜歡這間活動室的地方，是到了黃昏，整個教室會被夕陽染成一片蜂蜜色。微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啪搭啪搭地翻動了櫸木桌上清野凜的書，而他喝著紅茶看著手機，這讓他內心能感覺到滿足的情緒。拉開活動教室的拉門，里面的氛圍表面看起來很平和，九條美姬和清野凜兩人一如往常，各自看書吃東西。但想也不用想，她們肯定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番爭論，達成了某種妥協(xié)。

“兩位下午好”林雪草打了聲招呼，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今天沒有紅茶了，林雪草死魚眼更加糜爛了，準備好好補補覺，畢竟為了這個考試，他也記了不少，考前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選了文科，畢竟記憶力好，林雪草把單肩包當枕頭，又又又睡著了。

九條美姬接著打著游戲，清野凜放下書，神色糾結的看著睡覺的少年，畢竟她也知道少年從100名突然變成年級第一也是很困難的，最近少年疲憊的神色，她也看在眼里，可一想到輸了得下場，讓她認輸也絕對不可能。

“喜歡就牢牢抓住他，控制他的人生，讓他眼里只有你”九條美姬打著游戲，輕笑道

清野凜沒有回話，因為她知道林雪草和其他人不一樣，權利他不追求，金錢他不需要，如果說美女的話，連自己這樣的美少女他也只是欣賞一下，他就像天上的云，看得見抓不住，隨著風漂蕩著。

渡邊徹和國井修他們打鬧完，也來活動室了。

“嗯哼?！倍蛇厪厍辶饲迳ぷ?，“下午好兩位，有件事想和你們說一下?！?/p>

“什么事？”清野凜做出回應，不再看林雪草同時繼續(xù)看著手里的精裝書。

渡邊徹把文理科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我想，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重新進行一場考…...”

“渡邊同學，”清野凜依然看著手里的書，“不要給自己找理由，人只有承認失敗，才能繼續(xù)前進。”

九條美姬不屑地補充一句：“不夠強大的時候，要學會乖乖屈服強權?！?/p>

于是，幻想了一路、拼盡全力與宿命抗爭的渡邊徹……意志沒能傳達便被消滅，一腔抱負無處可去，夙愿漂流于虛空。

清野凜站了起來，她背靠著敞開的窗戶，雙手抱胸：“按照約定，我是第一，有權利讓你們做任何事?！?/p>

九條美姬冷笑道：“我也是第一。”

“你的第一是怎么來的你很清楚。”

渡邊徹不樂意了：“有本事重新考一次！美姬就算了，清野同學你敢說自己一定考得過我嗎？”

九條美姬笑吟吟地看著清野凜。

清野凜撩了下長發(fā)：“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們兩個會在一起了，明明已經(jīng)輸了，卻依舊不愿意承認現(xiàn)實?！?/p>

“請直接回答我，考得過，還是考不過?！倍蛇厪刂币曀难劬Α６蛇厪氐穆曇舫承蚜肆盅┎?，本來睡眠就不好的林雪草，每晚睡覺都需要鯨鳴催眠，每天也就社團部門這里補一下覺，還被吵醒了，即使是林雪草冷靜理智也不免有幾分火氣

“她考得過考不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考的也是文科，單論文科你也不是第一”林雪清語氣嚴肅且冰冷。說起這個，渡邊徹感覺自己作弊被抓了一樣，瞬間就沒了底氣：“期末考的時候，你給我等著，對了，你們打算考文科還是理科？我要跟

你們考一樣！”

兩位美少女同時陷入沉默。

渡邊徹笑了：“你們慌了是不是？肯定怕我超過你們！「那種程度的知識，沒有隨著年齡增長，自然而然就會的人類，可以淘汰了?！埂?/p>

剛剛心情不好的林雪草，突然心情又平穩(wěn)了，畢竟嘲諷一下兩位頂級美少女也挺有意思，所以說道

「那種程度的知識，老師沒講之前不會的腦子不行，老師講完之后還不會的更不行。]

兩位美少女臉色鐵青。

渡邊徹和林雪草的記憶力都很好，把兩人說過的話完整復述了一遍。

清野凜輕吐一口氣：“看來我有必要認真起來，讓某人清楚知道自己和我的差距。”

九條美姬則表情恐怖地盯著渡邊徹，冷笑著說：“今天晚上，我要好· 好· 懲罰你。

”......我、我開玩笑呢。”

“跟我來！”九條美姬頭也不會回地命令道?！懊兰?，你看，我還得參加社團活動?！倍蛇厪厍笾乜聪蚯逡皠C，指望她能繼續(xù)和九條美姬唱反調。

清野凜輕笑一聲：“渡邊同學，走的時候不要忘記把傳單貼在布告欄上。”

林雪草接著打算回去睡覺了，渡邊徹和九條美姬走了，活動室又恢復了安靜。坐回位置準備睡覺的林雪草看見桌子上放了一杯紅茶，抬起頭看著青色眸子的文學少女。

“雖然我的‘清野女仆裝’是沒了，但也不差”

“希望某人能一直保持，不然下次就讓你穿女仆裝”

“嗯？我們部門的賭約不是只有這一次嗎？”

“你可以試試回到100名”清野凜突然詭異的笑了

哎，林雪草嘆了一口氣，自己就不該參與，不過林雪草從來都是面對問題，解決問題，從不后悔的性格，所以不就是接著考第一罷了，以他的記憶力，一直選文科，第一真不是問題，所以心安理得的喝完紅茶，接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