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皇家 卸甲

俾斯麥的頭歪在胡德懷里,嘴里一直噴著血沫,胡德一手摟著她,一手按在她的傷口上,眼中噙滿淚水。
胡德憤怒的打出彈幕,密集的炮彈席卷了塞壬的大軍,把她們像揚稻殼一樣打飛,一顆顆炮彈帶著憤恨的火呼嘯出膛,射向眼前的敵人,一直戰(zhàn)到自己遍體鱗傷,戰(zhàn)到精疲力盡,最終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當她再一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是港區(qū)的醫(yī)院里了。
“俾斯麥,俾斯麥!啊~”胡德夢中驚坐起,大喊著俾斯麥,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夢一場,病房里什么人都沒有。
自己的兩條腿,還有左臂,腰腹,肩膀全都纏上了繃帶,她強忍著傷痛,從床上爬起來,一步一晃的走出病房。
她來到隔壁,看見俾斯麥側身臥在床上,身上也是纏滿了繃帶,便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坐在俾斯麥床頭前。
“你怎么下床了啊胡德?!?/p>
“我擔心你,所以就出來找你,你知道嗎,我夢見你被塞壬的航彈炸碎了,把我嚇完了。”
“夢都是反的,沒事噢,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p>
“痛嗎”
“你來了,就不痛了?!?/p>
“油嘴滑舌。”
“你傷的也不輕,快回房休息吧?!?/p>
“沒事,我這都是皮肉傷,倒是你,整個身體快炸爛了,這回又是拿心智魔方修復的吧?!?/p>
“是啊……咳咳,只是,感覺還是很虛啊,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p>
“好好養(yǎng)傷吧,沒準過些時日就好了呢。”
轉眼入冬,俾斯麥出院,早早恢復了的胡德扶著她走出醫(yī)院,兩位高挑的女郎在飛舞的雪花中漫步。路燈下,二人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咳咳,好冷?!?/p>
胡德看向一身貂裘的俾斯麥,眼神中有點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
“冷~,嘶,,好冷啊,,感覺,,骨頭刺痛一樣?!?/p>
胡德伸出手來把俾斯麥緊緊的擁在懷里,輕撫著她的脊背。
“好點沒?怎么會這樣?!?/p>
“胡德,謝謝你,咳咳咳?!?/p>
俾斯麥一陣劇烈的咳嗽,整個身體都佝僂下去,這時,胡德的手機傳來嗡嗡的聲音,她打開一看,是茗喵發(fā)來的信息:“胡德,俾斯麥她的身體雖然被修復,但是遺留下了很多的內傷,只能一點點的修養(yǎng),她現(xiàn)在的軀體已經(jīng)十分羸弱,切記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動武,受寒,目前來看,她連艦裝都無法使用了?!?/p>
胡德長嘆一聲,看著眼前病弱不堪的俾斯麥,眼眶一點點泛紅。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大衣解下來披在了俾斯麥身上。
“去我宿舍吧,離這里近一些。”
“好……咳。”
推開大門進來,是個宏偉的城堡,這里總共有三層,皇家的主力艦和女仆們都在這里。一樓住的是胡德,羅德尼,納爾遜,威爾士親王,厭戰(zhàn),聲望,反擊,二樓住的伊麗莎白和眾位女仆。整個地下一層都是約克公爵的,只有她討厭陽光,所以選擇住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胡德拉著俾斯麥的手,徑直進來,走到一樓回廊的最里面的房間,打開門,卻見里面是客廳廚房浴室臥室一應俱全,她先叫俾斯麥在沙發(fā)上坐下歇息,自己徑直走進廚房準備了一壺紅茶呈上來。
“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胡德,我感覺現(xiàn)在自己好像,全身無力,而且只要冷風一吹,,骨頭就痛,,我這副身體,如果塞壬再來,我豈不是要拖累大家嗎?”
“你放寬心,好好休養(yǎng),茗喵說了,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靜養(yǎng),不能動武,不能受寒,這樣也好,好好修個假,卸甲歸隱,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啊。”
“可是戰(zhàn)艦的一生,不就是為了戰(zhàn)斗嗎,不能戰(zhàn)斗的我,和廢鐵有什么區(qū)別?!?/p>
“別這么想,俾斯麥,你,就安心的在幕后指揮,我做你的眼睛,做你的拐杖,親愛的,上一次你擋在我身前,這一次,換我守護你?!?/p>
俾斯麥的臉頰泛起紅暈,一手抓住胡德的領帶,一手摟過她的脖頸,兩片鮮紅而冰涼的嘴唇輕輕的碰在胡德的唇上。
“俾斯……嗚。”
胡德瞪大了眼睛,略帶驚慌,想要掙脫,但卻被俾斯麥抓的更緊。
“別離開我?!?/p>
胡德平復下來,像哄小孩一樣,輕撫著她。低頭看去,昔日的鐵馬將軍,此刻哽咽如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