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八十一)
莫卡也是一頭霧水,他剛才可是親自帶人去看的,確實沒問題??涩F實情況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也難怪塞上雪會對他起疑心。他顧不得等會回來還有沒有酒喝,當下先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澤玉,你先帶他回房。萬一等會亂起來,我……”
“如果連你都自顧不暇了,我躲到哪里去都沒有用。還不如留下,至少在你視線所及范圍內,我是安全的?!?/span>
“那倒也是。”
塞上雪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楊若清總是說不出幾句好話來,但這些不中聽的話卻每次都有些道理。她不是那種聽不進話去的人,但凡合理的,她還是會采納的。楊若清說得不錯,如果連自己都保不住性命了,那么他的死活自然也輪不到她來做主了。至少在外人攻進來之前,她還是有足夠的底氣。
然而隨著一陣更加猛烈的連環(huán)爆炸聲響起,塞上雪終于坐不住了。最初那一聲離得遠,動靜也有限??蛇@幾聲卻不簡單,隱隱有靠近禮堂的趨勢。而且伴隨著強烈的爆炸聲,席卷而來的沖天火光更是讓她心提到了嗓子里。
這樣大的陣仗不可能只是臨時起意,一定是早有預謀??尚δ谴镭浘尤粵]看出端倪來,現在弄得自己倒是被動了。如果繼續(xù)派人出去,禮堂里的守衛(wèi)力量就會大幅削弱,這個時候如果對方從四面八方沖進來,她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所以即便知道莫卡他們在外面有危險,塞上雪還是沒有要支援的意思。
倒是其他人有些坐不住,手中的美酒也沒了興致,他們在意的是外面的敵人到底能不能攻進來。雖然塞上雪自夸雙林山莊是有進無出的地方,可是之前來過那么多探底的人,讓他們不由地懷疑,塞上雪的話是否誆騙他們??墒沁@個時候,誰還有那個閑心管這種破事,恨不得抽出武器準備作戰(zhàn)。
可是并沒有想象中的敵人攻進來,反倒是這爆炸越來越猛烈,聲音也越來越近。看火勢的苗頭恐怕會波及此地,必須盡快撤離為妙。要追查的話還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否則這大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多時,莫卡帶著人慌慌張張地回來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沒料到出去這一趟差點把小命送了,一個個抖得跟篩子似的。直到塞上雪發(fā)怒了,他才收拾好情緒,慢慢跟塞上雪說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我們以為是歹人作祟,可不成想,那人心機頗深吶,故意留下一處破綻讓我等發(fā)現。也是我約束手下不嚴,其中一人引動了機關,頓時被炸了個粉身碎骨。我和其他幾人反應快的才勉強逃了出來,后面那是一個接一個地炸了起來,根本不容人多思量片刻。只要晚上一步,便會沒命?!?/span>
“也就是說,最初的爆炸只是個引子,是要將你們引出去一網打盡?”
“也許目標不止是屬下等人。”
莫卡示意對方的真正意圖很可能是塞上雪,如果不是她要在這里看著楊若清的話,就算不被炸個粉身碎骨,至少也會缺胳膊斷腿,此計很是毒辣。莫卡死里逃生,對那個做手腳的人更是恨之入骨,誓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抽筋剝皮。
如果是以前的話,塞上雪必然不肯善罷甘休。但今天她卻沒有要硬拼的意思,反而讓莫卡安排人準備撤離。不僅僅是因為爆炸的緣故,很可能敵人已經潛伏了下來,等到真正亂起來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當然了,她可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不過即便是撤離,也必須在要她的指揮下有序進行,誰也不能亂來。否則她寧可直接處死,也不愿意浪費時間來證明是否冤枉。而且暗號是必須要對上的,萬一說錯了,她也沒有那么好的興致再聽一遍。莫卡是她最忠誠的手下,所以她說什么莫卡便做什么,他們的號召力還是可以的。
澤玉自然也想要先走,可是楊若清還在這里呢,她怎么可以丟下主子先走呢?可是看楊若清的樣子,似乎沒有要站起來離開的意思。她又不能先走為上,被塞上雪看到了肯定直接咔嚓了,所以她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瞅著楊若清,但這種威脅對于一個瞎子來說毫無用處。
“你和我走!”
“走去哪里?”
“當然是安全的地方?!?/span>
“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哪兒都不去。”
楊若清篤定的態(tài)度讓塞上雪察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太過坦然了。應該說從這場婚禮開始,他就淡定到像是局外人一般,對這種強加到自己頭上的婚事做出任何反應。這太反常了,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塞上雪早該想到的事,卻到了現在才有了答案,原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是你布的局,不惜以自己為餌,對嗎?”
“是,我要用自己的命來達到我的目的?!?/span>
“什么目的,殺死我嗎?”
“不,讓你痛苦絕望地死去,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游戲開始了,好玩嗎?”
“外面的一切,也是你的杰作,你還有幫手?”
“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難道時值此刻,你還沒察覺到癥結所在嗎?”
“什么!”
經過楊若清的提醒,塞上雪才驚覺自己身上、手上,甚至于臉上都開始冒出奇怪的紅色斑塊,有些痛也有些癢,讓人忍不住去抓??伤齾s不敢,因為一旦控制不好,輕則破相,重則血流不止。
她看向楊若清,他穿得厚重,臉上又上了濃妝,難怪她之前沒有發(fā)現,現在細看之下,原來他的癥狀早就發(fā)出來了,可是卻躲過了自己的眼睛。但瞧了一眼旁邊的澤玉,卻完全沒有這種情況。她稍一回想,便明白了,肯定是那酒有問題。
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出現了癥狀,唯獨澤玉沒有。那是因為只有她沒有喝酒,其他人都喝了。而楊若清是第一個喝酒的人,所以他應該是最早發(fā)作的。只是此時的他笑得卻是極為礙眼,讓塞上雪的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了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