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里穆青

復核：白止陸（備考ing）

作者WARNING：此番外無CP

寫在前面：本文系連載文《夜幕之下》番外，最初公開發(fā)布于嗶哩嗶哩（網(wǎng)易lofter有設(shè)定0點自動發(fā)布），后續(xù)調(diào)整以網(wǎng)易lofter上連載為準。

嚴禁抄襲（我想這么爛應(yīng)該不會有人抄吧）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時間線為正文時間兩年前，喬梨還在訓練，洛鳶剛成為親衛(wèi)隊隊員

?與正文關(guān)聯(lián)不大，滿足XP的玩意暴力描寫試水，就當是先導番外了

·語音貧瘠警告，心理描寫較少

·柳歆和艾辰英雄救美（？）

云連市。

黑發(fā)青年從巷口探出頭，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背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零星的槍聲。十幾米長的巷子狹窄得僅容兩人并肩而行，兩側(cè)居民樓的墻壁上涂著意義不明的符號和亂七八糟的文字?？照{(diào)掛機沉默地注視著下方的青年。這里雜物不多，自己有把握迅速通過這條巷子，遠離「荒原狼團」的控制范圍。

這一次秦穆的任務(wù)不需要見血，只是探查這個雇傭兵小隊建立的小組織的實力。

“如果對方愿意，可以讓他們加入?！笔最I(lǐng)交代任務(wù)時隨口補了一句。

好吧，如果見面不到五句話就開槍也算愿意加入的話。

秦穆在心里嘆了口氣，習慣性地攏了攏風衣的衣角，握緊手里的雙刀，閃身進了巷子。

一步，兩步。

沒有動靜。

太安靜了。

秦穆能感覺到背上的汗毛炸了起來。后方的動靜不知何時平息了，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刻意壓制過的呼吸聲，而這條剛剛判斷出的退路儼然成了魚簍寬大的腹。

噠，噠，噠。

腳步聲在巷子的盡頭響起。一名女子出現(xiàn)在秦穆的視野里。她留著半長不短的黑發(fā)，穿著深綠色夾克和同色長褲，長筒靴在水泥地上踩出響亮的聲音。

“荒原狼團的人？”秦穆沉聲問，同時把刀握得更緊了些。從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這支雇傭兵隊伍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必須警惕。

對面的人勾唇一笑：“看來不需要自我介紹了。”

“不知有何貴干？”

她又笑了笑：“我們團長得知貴社來訪，命令我們將代表請回去好好商談?！?/p>

“我想這個‘請’，是指如果我不同意，你和你后面那些隊員就會動用武力把我?guī)н^去，對嗎？”

“看來你是個聰明人。認識一下，陳子林，荒原狼團第五小隊隊長，”陳子林擺弄著手上的指虎，指套上的小尖錐在昏暗的窄巷里分外清晰，“既然已經(jīng)明白了，不如你乖乖跟我們走，可以少挨兩拳哦?！?/p>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音量能判斷出都是結(jié)實精壯的成年男子。

秦穆緊緊地盯著陳子林，把刀收回鞘里，活動了一下手腕。傷了人回去總不好交代，冷月姐談判時會理虧的。

“抱歉，”當陳子林靠近時秦穆抬手制止了她，“我不想去?！?/p>

空氣一下子凝結(jié)，打破它的是背后荒原狼團成員碩大的拳頭。

秦穆身子略微一歪躲過去，抬手抓住那個冒失鬼的手腕，就勢一帶，把對方摔到了地上。她沒有管剩下幾個大漢，一個手刀直奔陳子林。

擒賊先擒王，最簡單的道理。

陳子林接下了她的攻擊，順勢還了一拳。秦穆偏頭躲開。后方兩人剛要上前，秦穆急速扭過身去，雙手在他們肩上一拍，借力騰空而起，空中翻滾一周后落到兩人身后，在他們轉(zhuǎn)身前雙臂一展將人打暈。緊跟在后頭的人退了一步，把秦穆讓給了陳子林。

巷子窄有窄的好處，不會被包圍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場地太小實在施展不開，秦穆想。不能用刀讓她在陳子林的匕首和指虎面前非常被動，只能翻轉(zhuǎn)騰挪間避其鋒芒。她剛一個空翻轉(zhuǎn)移到這位小隊長背后，抓住對方的右臂，陳子林的左拳便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打了過來，秦穆不得不用手臂抵擋，左臂上立刻留下一道血口子。

血腥味刺激了秦穆。她右手發(fā)力將陳子林的胳膊硬擰到背后——她猜可能脫臼了，但她不在乎——左手利落地奪下她的匕首，橫在陳子林頸間。

“不想你們隊長死的話，就把手上的家伙放下。”秦穆出言威脅道。她在賭，賭陳子林在這些人心里的威信和地位。

剩下的幾個男人對視一眼，把剛拿出來的刀放下，雙手舉起，一個個站得筆挺，一動不動。

秦穆深吸一口氣，扯住陳子林往巷子外一步一步走過去。

很好，看來荒原狼團對她這個代表并不是很重視，巷子外暫時沒有動靜。

陳子林沒有做出反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被挾持了的柔弱女子一樣順應(yīng)秦穆的動作。

九米

七米。

五米。

四米。

三米。

異樣的感覺涌上秦穆的腦海。

她感覺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

不對。

像是為了驗證她這個念頭一樣，困意迅速涌入了大腦，眼皮開始打架，力氣逐漸喪失……

發(fā)梢拂過她的臉，陳子林甩開秦穆的手，輕松地掙脫了她的控制。

該死，被暗算了。

這是秦穆失去意識前最后的想法。

秦穆是被臉上冰涼的觸感弄醒的。

水嗆進了鼻子，她咳了幾聲，下意識去擦眼睛，手被絆住，金屬碰撞的聲音刺入耳膜。

被抓了。

“醒了?！彼犚婈愖恿终f話。

眼睛被蒙上了，她根據(jù)聲音判斷對方在她面前，距離不過二十厘米。附近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眼睛上的布條被解下，外界光線刺激得她閉了閉眼，睜開時正對上陳子林黑色的眼睛——隔著一副鏡片。

“呦，你醒啦。”她說。

秦穆又把眼睛閉上了，她不想看見這家伙。

陳子林又湊近了一些，秦穆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流，她還聞到刺鼻的酒精味。

“怎么不說話？我可沒有給你的聲帶做麻醉?！标愖恿珠_口時依然是巷子里那副和善的樣子，如果忽略抵在自己腹部的那把匕首，秦穆大概會覺得她是想和自己交朋友。

“在后悔?！鼻啬碌卣f。

“后悔什么？”

“后悔在巷子里沒有直接抹你脖子?！?/p>

陳子林撲哧一笑：“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你已經(jīng)被我的兄弟們打成篩子了。”

“他們?yōu)槭裁催@么重視你？”秦穆試探性地問。

“我是‘醫(yī)生’，”陳子林甩了甩頭發(fā)，酒精的氣味越發(fā)刺鼻，“整個荒原狼團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幫他們處理好那些嚴重的外傷?！?/p>

秦穆睜開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女人，她與她身后的隊員沒有多大不同，但她身上那股消毒水味確實是無法忽略的。

秦穆也看到了當下的狀況：她們在一幢廢棄的建筑里，大約是“第五小隊”駐扎的地方。陳子林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背后是樓梯轉(zhuǎn)角處的窗戶。她背靠著樓梯護欄，雙手反剪在腦后，被手銬一類的東西鎖在欄桿上。幾個男性隊員站在附近，緊盯著她們兩個。

“這是你們的駐扎點？”秦穆正決定忽視那把匕首，在她問出聲時，匕首尖往下壓了壓。

“總不能讓你一直問吧，那多累，”陳子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拿匕首的不是她一樣，“好了小家伙，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穆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如果我不想說呢？”

陳子林咧嘴一笑：“你覺得可能嗎？”她扭了扭脖子，示意秦穆看她身后的雇傭兵們。

“我不想說。”秦穆回她。

“那就沒辦法了?！标愖恿终酒鹕?，聲音一下子變冷。秦穆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想那一定非常精彩?！敖獡?，給她點教訓?！?/p>

“秦穆那二貨被抓了？你沒看錯吧？”

柳歆驚訝的聲音打破了車里的寂靜。她手里的礦泉水瓶一下子掉在腳墊上。

艾辰趕緊撿起水瓶，抽了幾張紙巾去擦腳墊上的水漬。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見到?！绷ё杂X有點失態(tài)，也抽了幾張紙巾，彎腰擦干凈水漬。這輛車是洛鳶借給她們的，臟兮兮的還回去可不厚道。

“城北，廢棄建筑群，他們的據(jù)點是一棟三層的商場，”艾辰把廢紙塞進小紙簍，一條一條地匯報，“領(lǐng)頭的是個年輕女人，深綠色外套，高馬尾，黑色頭發(fā)?！?/p>

“陳子林，”柳歆肯定地說，“我溜進他們總部時看到過?！?/p>

“現(xiàn)在去救穆姐嗎？”艾辰問。

柳歆伸了個懶腰，推開駕駛座的門。扎著馬尾辮、留著薄劉海的年輕女孩一手抖開搭在胳膊上的淺紫色外套，動作瀟灑地往肩上一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汽車，話音散落在風里：

“我要是現(xiàn)在不去救她，接下來一個月她都不會給我?guī)б瓜?。?/p>

倒也沒這么嚴重。艾辰握著劍鞘，望著柳歆的背影想。

“咳咳……咳……”

秦穆大口喘息，平復著胸口的鈍痛感。就在剛才，那個雇傭兵姜擇的拳頭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右肋。

姜擇身高約一米九，是這群雇傭兵里最高的。在巷子里第一個攻擊秦穆的人就是他，現(xiàn)在抓著秦穆胸口的衣服，把她提起來又摔到地上的也是他。

秦穆的后腦勺磕到粗糙的地面，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陣發(fā)黑。意識重新清晰時，她聽見陳子林的聲音：“姜擇，你讓開，我來。”

“陳姐，這家伙之前脅迫你……”姜擇的聲音低沉沙啞，但不難聽出他的不爽。

“那我更要親自動手，不是嗎？”陳子林的語氣里帶著某種興奮的情緒，“讓她在我手底下掙扎，體會一下生命被威脅的感受?！?/p>

一雙靴子重重地踩上了秦穆的膝蓋，接著腹部被壓住，陳子林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

“怎么樣，想說了嗎？”陳子林問。

“……”秦穆扭過頭去，接著意識到頸側(cè)有一點冰涼的東西。

“你最好說點什么，否則……”陳子林的胳膊肘壓著她的心口，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秦穆調(diào)整了呼吸頻率，試圖無視身上的痛感。她注視著陳子林的眼睛，戲謔道：“陳子林，你該不會是吃軟飯的吧。”

話一出口，秦穆滿意地看見陳子林的臉色陰沉下來。她動了動手肘，將重心移到秦穆胸口中央，壓抑著怒火：“我允許你再說一遍。”

我求之不得，秦穆心想。既然行動受到限制，那她就要逞一逞口舌之快，不然她就不是秦穆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吃軟飯的……唔！”

陳子林把匕首一扔，右手死死地扼住了秦穆的喉嚨。

她很久沒有體會過呼吸受阻的感覺了，上一次這么干的是孤兒院里小霸王，蠻不講理的男孩兒在選拔中第一個命喪她手。那時候十歲的秦穆冷漠地刺穿了對方的胸口。由于接下來受到的來自四面八方的猛烈攻擊，她沒有看到那個男孩兒最后的樣子。

生物的求生本能使秦穆掙扎著，想要把陳子林從身上掀下去。手銬被掙得嘩嘩作響，卻毫無作用。陳子林的手指逐漸用力，秦穆幾乎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秦穆發(fā)誓，她的好搭檔要是再不來，她回去之后整整一個星期都不會理她。

她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單一且雜亂，腳步聲的主人似乎是受了傷。然后是一陣交談的聲音，最后，陳子林放開了扼住她脖頸的手。

秦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余光里瞥見陳子林與一個剛剛回來的雇傭兵交談。對方的模樣十分狼狽，像在灰塵里滾過一圈似的。

她依稀聽見幾個詞?！耙u擊”“大門口”“雙劍”“強到離譜”……諸如此類。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秦穆想。從聽到艾辰孤身一人闖入時，她就知道了艾辰和柳歆有什么打算。她索性放棄了接下來的嘲諷，安靜地躺在地上等待。

“駱杉，你帶幾個人下去控場，拖住突襲者，我隨后就到?！标愖恿謱λ砗蟮囊粋€雇傭兵下令道。

“是。”又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秦穆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她看見陳子林轉(zhuǎn)過來剛要出聲，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已是翻過了窗戶，擊中了陳子林。

陳子林被突如其來的一腳飛踢踹得后退了幾步，差點摔下樓梯。拐角處的平臺本就狹小，來人略施拳腳，幾個留在樓上的雇傭兵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柳歆環(huán)視一圈，然后仔細抹去槍托上的血跡，打開手槍保險，將槍口對準陳子林。

“鑰匙?！绷Ю淅涞卣f。

“你……”

一聲悶響打斷了陳子林。駱杉摔倒在樓梯口處。而后一個黑色身影不緊不慢地走進三人的視野里。艾辰拿著未出鞘的雙劍，手臂微張，保持著即將進攻的架勢一步一步走上樓梯。劍鞘上沾著點點血跡，不難想象樓下的情況是怎樣慘烈。

陳子林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鐵質(zhì)鑰匙，朝艾辰走過去。黑衣少女的臉上顯出一絲疑惑，她看向窗邊的柳歆，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后收起了一柄劍，伸手去拿鑰匙。

在艾辰的手指觸碰到鑰匙的一瞬間，陳子林突然手腕一翻，握住從她袖口里滑出的峨眉刺，用力扎向艾辰的手背。

鐺。

艾辰臉上的驚訝神色還未褪去，陳子林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峨眉刺靜靜地躺在地上，幾米開外，小巧的刀刃牢牢地釘進水泥臺階里。

在第五小隊長的背后，柳歆的右手還保持著將刀擲出去的姿勢。

啪啪啪。秦穆鼓掌，掌聲里夾雜著金屬環(huán)碰撞的聲音。

鑰匙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反應(yīng)過來的艾辰怒視著陳子林，把震驚中的小隊長一拳擊飛，使她重重地撞上墻壁。

“夠了，艾辰?！绷Ш鹊?。鬧出人命的話，夜幕社和荒原狼團的談判就崩了，到時候打起來，在云連市人生地不熟的夜幕社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命。

艾辰默默地收起另一只手上的劍，撿起鑰匙給秦穆打開了手銬。束縛解除，秦穆一下子蹦起來，活動著酸麻的手腕，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的搭檔：“柳歆……”

“回去再說?！绷Т驍嗔饲啬碌摹霸V苦”，收起手槍和柳葉刀拂袖而去。噠噠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樓道里顯得十分響亮。

艾辰走到秦穆面前，突然扳住秦穆的肩膀，把頭湊到秦穆的面前，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她的身體。秦穆愣了一下。待她檢查完，秦穆才拍開她的手，笑著說，：“我沒事的?！?/p>

艾辰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把在一樓找到的雙刀遞給她。秦穆把刀鞘插回腿上的綁帶里，看看艾辰背在身后的雙劍，突然笑了。

艾辰疑惑地看著她。

“小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秦穆拿下了艾辰背后的劍鞘，解開徒弟的外衣，把劍鞘掛在她腰間，“把劍背在背上，怎么看都不像可愛的小姑娘啊?！?/p>

艾辰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劍鞘，又抬頭看了看秦穆。她用力搖搖頭，把劍鞘解下來背到身后，又認真地把外套扣好。

“你們兩個好了沒有？”柳歆在下面問。

秦穆無奈一笑：“小辰，你先下去?！彼噶酥戈愖恿郑骸拔矣性捀f。”

艾辰又用先前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過了幾秒，她才慢慢地走下樓梯去找柳歆。

秦穆朝陳子林走去。陳子林正一動不動地靠坐在墻邊。聽見秦穆的腳步聲，她抬起頭來：“你要殺我？”

秦穆?lián)u頭：“如果我們打算殺你，你覺得你的隊員有機會昏倒在那邊？”

陳子林啞然。她緊盯著秦穆的雙眼，試圖從那雙瞇縫著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但她失敗了?！澳悄阆敫墒裁?？”她問。

秦穆咧嘴一笑：“回答你的問題。”

“什么問題？”陳子林感到迷惑。

“你之前問過的，”秦穆蹲下身，讓自己與陳子林保持平視，“我的名字，秦穆?！?/p>

話音剛落，秦穆飛快地站起身，步履輕盈地離開了樓道。樓外，柳歆和艾辰正在車旁等她。

“艾辰，你來開車，”柳歆拉開車門，“我和你穆姐有話要說?！?/p>

秦穆心里咯噔一下。

幾分鐘后。

“歆姐兒我求求你住手吧我快笑死了笑死我了你就沒有搭檔了！”秦穆一邊掙扎著躲避柳歆，一邊瘋狂求饒。

“你個小穆丫頭天天以身涉險玩得挺開心啊，下次老子不救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去！”柳歆嘴上叨叨個不停，手向秦穆身上各個怕癢的地方招呼。這場打鬧持續(xù)了十幾分鐘，直到車子駛出云連市才停止。

“我有一個問題。”秦穆?lián)Q了正經(jīng)的語氣，向分頭行動的另外兩人發(fā)問。

“講?！绷倓偨Y(jié)束了報復，把身上淺紫色的外套脫下掛在手臂上，身子往后一靠，說。

“第四小隊被你們怎么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艾辰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盡管她并不想要。

“都打暈了?！北持p劍的黑發(fā)女孩兒輕描淡寫地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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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xù)劇情：

夜幕社以本社成員受到荒原狼團成員的傷害和恐嚇為名，向荒原狼團索要涉事成員。陳子林被迫加入夜幕社的醫(yī)療部，一同加入的還有她的助手陳曦。

順便一提，陳子林在夜幕社第一個治的，是她和她之前的下屬打出來的傷。

病人表示：服務(wù)很到位，下次再也不來了。

后續(xù)故事請期待正文《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