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原著向——當魏無羨重生在夷陵客棧(9)
? ? ? ? 溫情的話音剛落,藍湛猛地抬了頭,攥著避塵的手已經(jīng)發(fā)白,其他人也面露驚疑,“溫姑娘,你說什么?”藍湛死死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看向溫情。溫情閉了閉眼,“含光君,這是溫情做的最后悔的一次行醫(yī),剖丹,是清醒的……”溫寧看著自己姐姐潸然落淚,也想到了那兩夜一天,魏嬰煞白的臉色,也低了頭?!澳?,不能有辦法嗎?”半晌,藍湛艱難地問道?!捌实ぶ?,我也想過很多辦法,可最后發(fā)現(xiàn),若是被剖丹的人處于麻醉狀態(tài),無法保證金丹完整地從體內剝離,所以,被剖丹的人必須是清醒的……”魏嬰沒說話,只是眼眶也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那種錐心之痛的……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清醒著剖丹,那也就意味著魏嬰不止要承受肉體上的疼痛,還要清清楚楚地感受著自己的靈力從洶涌澎湃變成一潭死水,這對于修煉十幾年的人來說,心里上的疼痛才是最難熬的。沒有誰愿意將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金丹拱手讓人,可魏嬰?yún)s……眾家都沉默了,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藍湛更是咬牙切齒……
? ? ? ? ?就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不可能!魏無羨,你一定是聯(lián)合這兩個溫氏余孽,誆騙大家!你說了,我的金丹是被抱山散人修復的!”看著狂亂的江晚吟,溫情皺眉,“阿寧,你看,這就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來的人,值得嗎?江晚吟,阿寧他救你,把你帶去夷陵監(jiān)察寮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是溫氏余孽?他冒著被溫晁發(fā)現(xiàn)的風險給你父母收斂尸骨,替你拿回紫電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是溫氏余孽?”江晚吟搖著頭,不愿相信,他不信!“姐姐,我做這一切,本身看的魏公子的面子,與江宗主無關,當初救我的也是魏公子,我是還魏公子的人情而已。”說著,溫寧轉向江晚吟,“既然江宗主覺得我們騙你,那江宗主就聽聽我說的,看看與你當初上山的情形符不符合……”說著,溫寧轉頭,“江宗主當初上山時,眼蒙黑布,手里還握著一根長樹枝,走了一會,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xiàn),命令你不準再往前走了,她問你,你的身份,你說你是藏色散人之子魏嬰,然后又說了江家被溫家滅口,你的金丹被溫逐流所化,后來,那個女子反復詢問你父母的事情,你應答著,然后,你聞到了一陣香氣,就暈倒了……”
? ? ? ? ?江晚吟見溫寧說的頭頭是道,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就連魏無羨都沒跟著我上山,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向膽小沉默的溫寧,這次直視著江晚吟的眼睛,“因為,我在那座山上!不止我在,魏公子也在,還有,我姐姐也在!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抱山散人的隱居之地,那就是夷陵的一座荒山!而魏公子,就在那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金丹換給了你!”溫寧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次卻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他心疼魏嬰受的罪……“當初,我姐姐只有五成把握,本來不愿,不愿做這個換丹的手術??晌汗右恢痹谇笏?,魏公子說,你一向心高氣傲,若是以后沒了金丹,只能平淡過完一生,庸庸碌碌,你根本受不了!可他不一樣,他還有別的辦法!為了沒有后顧之憂,魏公子還找我姐姐要了迷藥,將你的姐姐送走!而你呢?作為江氏的少宗主,出了事,只會自暴自棄,沒有一點擔當!你那個時候可曾想過,江家還等著你振興?你父母無辜慘死,還等著你報仇?你病弱的姐姐還等著你保護?”
? ? ? ? ?魏嬰聽著溫寧的質問,眼眶通紅,他累了,對于江家,他已經(jīng)問心無愧了……“江晚吟,若你還不信,就讓隨便來告訴你吧。眾位請看,”魏嬰順著,拿出了自己的配劍隨便,和藍湛一起展示了隨便已經(jīng)認主。“江晚吟,你不是說我們騙你嗎?拔吧,拔了,就都清楚了!”江晚吟抓住隨便劍柄,“我不信!”可是,隨著他一用力,隨便應聲而出,魏嬰拿著劍鞘的手,也無力地落了下來……藍湛抱住累極的魏嬰,看向江晚吟?!敖硪?,如今一切都清楚了,你可死心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晚吟看著手里的隨便,不可置信地搖頭,“魏無羨,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 ? ? ? ?看著江晚吟癲狂的樣子,魏嬰拒絕和他講道理,他看向所有人,“眾位也都看到了,我在九歲時被江老宗主接進蓮花塢,如今,魏某人十六歲,不算這段日子,魏某在江家也就呆了六年,這六年里,虞夫人對我阿娘的辱罵不提,魏某因江家而結丹,如今金丹也還給江家了;江家的養(yǎng)育之情,我想,救了江公子,又收斂了江老宗主夫婦的尸骨,還誅殺了溫晁和溫逐流,魏某應該還清了,自今日起……”魏嬰話還沒說完,“阿羨,我們都是一家人,阿澄之前有錯,你別跟他計較了,你真的連師姐也不要了?”聶懷桑仰天長嘆,江厭離又來了!藍忘機的避塵幾乎要被捏變形了,“江姑娘,雖然如今你沒有了婚約,可你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魏嬰也是獨身一人,你這樣將要不要掛在嘴邊,可有一點大家風范?”江厭離被藍湛仿佛含著冰碴的話嗆得眼淚都停住了?!熬褪牵液么跻彩俏宕笫兰抑唬僮谥鳑]有一點擔當就算了,大小姐還成天不知道跟未婚男子避嫌,這家教,嘖嘖嘖……”聶懷桑搖著扇子補刀。江晚吟這時抬了頭,“誰說我沒有擔當?shù)??”聶懷桑撇嘴,“那你把金丹還給魏兄啊?反正溫姑娘也在這,又不是不可以!”溫情也點頭,“若江宗主愿意,溫情可以做這個手術,現(xiàn)在,成功的把握也更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