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若隱若現(xiàn)的月光下，眾人逐漸看清了來者的面目。

那是一位少年，筆直地站在他們的面前，一頭沖天的黑發(fā)在風中飄動，右手于胸前緊握，眼神如同劍一般銳利。

“他就是，上條，當麻？”一旁的人群中，庫溫瑟望著眼前的少年，莫名有一種似曾相識感。

“怎么回事，那只右手！”C博士從地上爬了起來。

分析上條當麻所在世界時，C博士當然也打探過關于那只右手的情報，似乎那只右手在那個世界受到了各路勢力的廣泛關注，還被稱作“幻想殺手”。

可當上條來到這個世界時，C博士的一切檢測結果卻都顯示，那只是一只普通的右手，經反復確認后，C博士最終放棄了對那只右手的研究。

哪知就在幾秒鐘前，那個刺猬頭，卻用這只右手，一拳同時擊穿了他的兩層防線。

“你，到底是什么人！”C博士惱怒地說。

盡管如此，他的身體卻已經恢復如初，也重新浮到了半空中。

上條卻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扶起了一方通行。

“御坂，坂井，夏娜，按計劃行動！”伴隨著上條的一聲號令，三個身影同時從廣場的三個方向飛了進來。

“上條！”從東南角飛進廣場的少年，坂井悠二經過上條的身邊。

“交給你了！”上條把肩上的一方通行交給了他。

隨后，悠二飛到了其余二十一人聚集的地方，將昏迷的一方通行放下，隨后啟動萬能型自在法Grammatica，用巨大的透明墻壁將他們保護在其中。

“夏娜，動手吧！”悠二再次飛了起來。

“來了！”從西南方向飛入的少女，夏娜，張開身后的火焰之翼，飛到了靠近巨大球狀裝置ROR的位置。

“真紅！”龐大的紅蓮之炎在夏娜的頭頂具象化，如同巨人的手掌一般，從上方拍向C博士。

炎手穿過了C博士的身體，穿過了巨大的球形裝置ROR，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半米深的坑，火焰擴散到一旁，在大理石地面熊熊燃燒，火光將夜晚照亮。

“飛焰！”夏娜飛到另一個方向，揮起手中的“贄殿遮那”，一道炎波再次攻向C博士。

結果依舊如故，火焰穿過了他的身體，擊打在地面上燃起烈火。

“你，看樣子是錯過了什么啊?！盋博士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對于現(xiàn)在的我，任何三維的攻擊，都是無效的，只會穿過我的身體……”

話未說完，突然一道閃電伴隨著恐怖的雷鳴聲劈了下來。

抬頭望去，先前從北邊進入的少女，御坂美琴，此時已踩在透明的磚塊上飛到了接近云層的位置，帶電荷的云在她的操控下聚集，并越積越厚，越積越濃。

“見識一下真正的落雷吧！”美琴大吼一聲，隨后又一道閃電劈下，將C博士腳下的石板地面都劈出了巨大裂痕，并在ROR旁又留下了一圈火焰。

當然，即使是如此的閃電，也未能對C博士造成半點的損傷。

“你們啊，怎么就不肯吸取教訓呢？都說了，你們的攻擊對我是起不了效果的……”

話音未落，地面上熊熊燃燒火焰突然散開，刺猬頭的少年踩著透明的磚塊沖了上來。

“幻想殺手”能夠消除異能和異能引發(fā)的一次現(xiàn)象，因此能夠輕易消除滿地的紅蓮之炎，但對于異能引發(fā)的二次現(xiàn)象，就無能為力了，所以若他觸碰到ROR旁閃電留下的火焰，一樣會被燒傷。

“什……”猝不及防，C博士被上條一拳擊中，頓時包裹在身體外的保護膜再次如同掉漆般消失，本人也如同站在高處突然失去了支撐物一樣摔倒在地面的火焰中。

“看來，我得特別小心一下你了啊?！盋博士從火焰中站了起來，即使沒有保護膜，他依然擁有將外來進攻化解的能力，因此滿地火焰也傷不到他。

此時C博士也注意到，上條特意避開了ROR旁閃電留下的火焰，也因此現(xiàn)在的他暫且并不擔心自己的寶貝機器會被他弄壞。

“說起來，你不過就是擁有一只能夠突破我防線的右手罷了，歸根到底你又真的能打敗我嗎？且不說我隨時都可以恢復，你區(qū)區(qū)一只拳頭，又如何能擊穿我的外殼，要知道，我的身體就算沒有防線，那也是金屬。”C博士的語氣依然毫不示弱。

“當然，憑借一只普通人的拳頭，怎么可能打破金屬制的護甲？”上條找了一個沒有火的地面落了下來。

“但是，如果在此基礎上，再加上一把劍，結果又會如何呢？”另一個少年的聲音，冷不丁從C博士身后響起。

“什么！”C博士剛想回頭，胸膛便突然被一把利劍捅穿。

火焰中，站著另一位少年，身穿高領長擺的黑色皮質風衣和黑色的皮革長褲，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右手中，握著一把深黑色，在火焰中反射出金光的長劍。

“Ki……Kirito？”Silver Crow驚嘆了一聲。

與此同時，Black Lotus，看著那位少年，也不禁感到一絲似曾相識。

“看樣子，成功了啊，桐谷，不，桐人！”上條臉上浮現(xiàn)出了堅定的笑容。

“可，惡！”C博士抓住劍身用力向后推，同時右腿如馬一樣狼狽地向后蹬。

名叫桐人的少年從C博士身體里拔出了劍，穿過火焰，與上條并排。

悠二，夏娜，美琴也降落在了二人身旁。

“計劃成功！”桐人將手中一樣東西丟給了身旁的悠二。

那是避火戒指，寶具“藍天”。

“想不到，你們倆居然設計了如此周密的計劃?！眮喞固貭柊l(fā)出了贊許的聲音。

“你們，到底都計劃了什么！”C博士暴怒地說。

“那么，簡單說明一下吧。”上條開了口，“火焰和雷電，其實都只是障眼法而已，為的就是轉移你的注意，而當你被我從半空中打中時，桐谷則戴著避火戒指，借著火的掩護接觸到了你的這臺裝置?！?/p>

“我從Silver Crow那里推測，也許你的時空控制裝置，有將數(shù)據(jù)體具象化的能力，正好我的電腦里還存有The Seed的備份數(shù)據(jù)，并在前段時間轉移了一部分到手機上，所以就打算親自嘗試，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蓖┤藫u動了一下皮質大衣的下擺。

“這，可惡，你們這群臭家伙，明明連我的這臺機器真名ROR都不知道，還用時空控制裝置稱呼，怎么卻能獲取那么多情報?！贝藭rC博士顯得既憤怒又疑惑。

“ROR，這就是裝置的真名嗎？”美琴低聲念了一遍，隨后抬頭看向C博士，“要說起來，你的一個分身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線索，說起來咱們或許還應該好好謝謝他呢?！?/p>

“分身？可惡，一時大意了嗎？”

“你們，這里交給我和桐谷……桐人就行了，快點離開吧?！鄙蠗l擺出了作戰(zhàn)的架勢。

“那就，祝你們好運了?！毕哪缺鹈狼俨堥_火焰之翼，同時操控著地面的火焰使其熄滅。

隨著火焰的熄滅，廣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透過濃密云層的月光，和ROR中心的光點，成了僅有的光源。

“務必小心?。　泵狼偻哪纫黄痫w向空中，回頭對地面上的二人囑咐了一句。

“你們兩個，別以為耍一點雕蟲小技就能斗得過我！”說著，C博士的雙手中分別亮出了一把電弧刀。

“要上了，桐人！”上條握緊了蘊藏著“幻想殺手”的右拳。

“準備完畢，上條！”桐人握緊了手中的愛劍“闡釋者”。

（七十六）

夜空之下，手持利刃的兩人，伴隨著刀光劍影和清脆的打擊聲，一來一回，四散的火花在黑暗的夜晚顯得尤為顯眼。

“怎，怎么可能，單憑一把劍，為何就能與我兩把刀抗衡！”C博士用力揮舞著兩把電弧刀，奮力想要砍到桐人，卻沒有一次成功，反被對方全數(shù)格擋。

“只能怪你水平太爛，速度太慢，刀法到處都是破綻！”說著，桐人揮動長劍向左上斜著一劈，直接將C博士右手的電弧刀彈飛了出去，“而且，我本身也善用二刀流，你下一步會如何出擊，身體幾乎能夠下意識做出反應?！?/p>

“switch！”桐人大喊了一聲，向后退了幾步，與此同時上條立即沖了上來。

伴隨著尖銳的聲響，C博士的保護膜再次被消除，本人也被這一拳打得連連后退。

“沒猜錯的話，你平時戰(zhàn)無不勝，靠的全都是兩層絕對防御，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需要用“力量”來彌補缺失！”說著，上條右手緊握，快速地打出了一套五連擊的組合拳，C博士在連續(xù)的拳擊下接連后退數(shù)十步。

“所以，這樣的你，自身的“實力”，想必并不強吧?！鄙蠗l再次給出了一記重擊，隨后向后退去。

“接下來交給你了，桐人！”

伴隨著閃耀著光芒的劍身，桐人如同一支黑箭般沖了上來，手中的劍在光芒中延伸，一記便刺中了C博士的胸膛。

“單手劍單發(fā)技，Vorpal Strike！”桐人暗暗一笑。

“可，惡……”看著自己被貫通的胸膛，C博士竟感到了一絲恐懼。

但實際上，桐人現(xiàn)在也十分緊張，此時的他作為實體化的VR游戲數(shù)據(jù)，一旦使用了劍技，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會進入硬直狀態(tài)，即使只有很短的時間，但在這種狀態(tài)下一旦受到攻擊，他便無法防御。

果然，當拔出劍的一瞬間，桐人立即感覺無法動彈。

萬幸的是，在這一瞬間，被劍技重創(chuàng)的C博士并沒有注意到桐人的異樣。

“該死，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做夢！”說著，C博士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原樣，他重新飄浮在空中，“說起來，現(xiàn)在的我最擅長的莫過于高次元的進攻了，我這兒，還有一樣殺手锏，沒有展示給你們呢。”

“當心了，上條?！蓖┤宋站o了手中的劍。

C博士舉起左手的電弧刀，雙手緊握，隨后向前一刺。

“桐人，你的左邊！”上條大喊一聲。

桐人卻并沒有及時躲開，左臂被無形的利刃劃傷。

真實的血從傷口流出，真實的疼痛感從手臂傳來。

盡管是實體化的數(shù)據(jù)，但桐人歸根到底只是利用ROR和手機里部分The Seed的數(shù)據(jù)使自己外形變成了SAO中的形象，并召喚出了愛劍“闡釋者”，本質上，現(xiàn)在的他依舊是血肉之軀，依舊會受傷流血，依舊會感到疼痛，依舊，會死。

“哼哼，說到底我的兩把次元刃，好像在你們看來，只是普通的電弧刀啊，其實它們的材料和我身上的這層高維膜是同一種，都是被改造過的高維物質，本身亦能無視距離和方向限制完美擊中目標，而你們根本無法接下！”

說罷，C博士舉起他的“次元刃”，再次劃出一擊。

他這次鎖定的是上條的右手。

然而，這看不見的一擊，卻被上條躲開了。

無形的利刃劈在了地面上，將一塊大理石劈成兩半，斷面處光滑得如同鏡面。

“什么？”C博士驚訝之余再次刺出一劍，卻又一次被躲開。

坂井悠二制造的透明墻壁之后，其余眾人無不驚嘆于上條的預判能力。

“果然，“前兆感知”起作用了嗎？”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一方通行，看著眼前的一幕說。

正如一方通行所言，內心充滿劍道信念，在瀕死狀況之下都能保持過人膽量的上條，無論怎樣的場合都會勇往直前，這樣的他幾乎能夠下意識地完美判斷出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即便是本不存在于三維空間的一擊，也能被他完完全全地躲開。

“這種小伎倆，你的分身用的可比你好多了！”一面躲避著看不見的利刃，一面接近著C博士的上條，此時已來到他面前，向上一跳，一記上勾拳，從下往上擊中了C博士的金屬下顎，將他打飛了出去。

“分……身……？該死，我怎么能這么不謹慎！”C博士撐著身體站起來，上半身的“高維膜”再次如掉漆般消失。

“桐人，聽著我的指揮，放心地戰(zhàn)斗吧！”上條后退到桐人身邊，鏗鏘有力地說。

“那，我的后背，就交給你了！”帶著對上條的信任，桐人忍住左臂的傷痛，握緊長劍向C博士沖去。

“少瞧不起人了！”顧不上未恢復的保護膜，C博士舉起“次元刃”，在高維領域瞄準桐人的位置刺去。

“桐人，向左閃開！”跟在身后的上條發(fā)出指揮。

“別跟蒼蠅一樣躲來躲去！”C博士一次又一次地揮動著次元刃。

“向右閃開！”，“向左一步！”，“快低頭！”，“向前跳！”……

在上條的指揮下，桐人巧妙地躲開了每一擊，迅速出現(xiàn)在了C博士面前。

“輪到我了！”桐人手中的“闡釋者”發(fā)出紅光。

緊接而來的是七連擊單手劍技“Deadly Sins”。

Deadly Sins，七大罪，是不存在于SAO與艾恩葛朗特的桐人原創(chuàng)劍技，此時他卻將這一招使了出來。

“來吧！”C博士舉起次元刃，擋下了第一擊，并迅速地又招架住了第二擊

但在連續(xù)五記重擊下，C博士還是逐漸無法抵擋，第六擊，直接將另一把“次元刃”也從他手中彈飛，而第七擊更是結結實實地捅穿了他的身體。

“別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向后摔倒的C博士再次站了起來，迅速地恢復了破損的身體后飛到了ROR旁。

“你，還想做什么？”上條與桐人也迅速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盡管現(xiàn)在二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怎，怎么回事！”試圖啟動廣場周圍剩余分身的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操控不了那些盔甲了。

“看樣子，只要沒有離開這塊平臺，它們就真的僅僅是一堆爛盔甲呢。”空靈的聲音從廣場外傳來。

仔細一看，所有的盔甲都被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的鋼絲緊緊固定在了石柱頂端的平臺上。

其中一具盔甲前，站著一位身穿黑色斗篷，頭戴高帽的怪人。

“不吉波普，你也來了嗎？”C博士憤怒地看著黑衣人。

“真是，連續(xù)兩次都以為歷史要朝著預言的方向發(fā)展了，結果還是未能如愿啊?！睆V場外圍柱廊內，折原臨也依靠在石柱上，暗中觀察著內部發(fā)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在悠二的透明墻壁內，包括一方通行與平和島靜雄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完成了治療，紛紛以最佳狀態(tài)站在了C博士的面前。

上條當麻握緊了右拳，桐人握緊了黑色長劍。

坂井悠二與夏娜并排懸停在半空中，象征性的黑色與紅色火粉從他們的發(fā)間飄落。

一方通行目光如同赤紅火焰，御坂美琴劉海間閃耀著藍白電光。

平和島靜雄將指關節(jié)摁得啪啪響，塞爾提史特路爾森將影子化作鐮刀。

司波達也舉起CAD，曉古城操控著眷獸“獅子之黃金”。

姬柊雪菜啟動了雪霞狼，藍羽淺蔥站在她身后。

赫蘿吞下小麥變作狼形，克拉福羅倫斯坐在她結實的后背上。

Black Lotus的雙臂，Silver Crow的手掌同時發(fā)出了光芒。

庫溫瑟柏波特吉準備好了HAND AXE炸彈，賀威亞溫切爾舉起了突擊步槍。

真奧貞夫已經變成惡魔形態(tài)，身體周圍包裹著黑色地獄火，游佐惠美也變作半天使形態(tài)，并召喚來了破魔圣衣。

里見蓮太郎開啟了左眼拘束器，天童木更拔出了“殺人刀·雪影”，藍原延珠與緹娜斯普朗特眼睛發(fā)出紅光。

墮獸人傭兵拔出寶劍，魔女零抬起了雙手。

高須龍兒與逢坂大河也舉起鐵管木棍，以壯大氣勢。

“這種時候，還想做無謂的抵抗嗎？C博士？”不吉波普從高處一躍而下。

“你，你們！”C博士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人群。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么一種方式再會呢，克拉布先生?！庇忠粋€聲音從廣場邊緣傳來。

那是一個身材矮小，外貌中性的騎手，身穿黑夾克，戴著飛行帽一般的帽子和風鏡，此時正坐在一輛摩托車上。

“奇諾，小姐？”C博士沒有表情的臉上仿佛寫滿了震驚，“你，你也是來阻止我的嗎？”

“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很欣賞您的杰作，克拉布先生?！逼嬷Z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但僅限于我個人，如果你的發(fā)明給別人帶來了不便，而他們還因此找上門來，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說著，奇諾將說服者“森之人”對準了他。

“對不起了，科學家大哥哥。”身后的摩托車，漢密斯發(fā)出了聲音。

“混賬，混賬，混賬，混賬混賬混賬！”C博士歇斯底里地吶喊。

“不過也好，我一開始還擔心你們不能都來呢?！闭f著，C博士又一次轉向他的ROR，“雖然和預定的有所偏差，但總算還是完成了?！?/p>

“你這家伙，這種時候還想做什么！”上條大喊道。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C博士先是一通大笑，然后又面向眾人，“你們，實在太討厭了，從我的世界消失吧！永遠消失！”

隨后，由無數(shù)圓環(huán)組成的球形裝置ROR，突然開始高速運轉，中心的光點越來越亮。

最終，巨大的光芒吞噬了整個空間，一切仿佛都在強烈的光芒中被撕成了碎片。

（七十七）

“?。　鄙倌?，桐谷和人突然驚醒。

發(fā)生什么了？他這樣想。

周圍，是他熟悉的日本電車，一輛此時正通往他的家所在之處，川越市的普通電車。

打開手機一看，設備連接著他熟悉的公共網(wǎng)絡，時間顯示為2026年9月。

“我，難道做夢了嗎？”和人努力回憶著“夢”中的場景，卻完全回想不起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他的女友，結城明日奈。

“喂？桐人君，桐人君你沒事吧！”對面?zhèn)鱽砹伺阎钡穆曇簟?/p>

不知為何，此時的和人聽到這個聲音，竟有一種久違的感覺，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劃過。

盡管在現(xiàn)在的和人記憶中，他應該在幾分鐘前剛和明日奈通過電話。

“喂，亞絲娜，怎么了嗎？”和人問。

“太好了，原來你沒事啊，桐人君。”明日奈如釋重負地說。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俊焙腿耸植唤?。

“剛才我的手機上，顯示桐人君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一會兒，打了電話也沒打通，嚇死我了?！泵魅漳渭拥卣f。

“大概，信號不好吧?！焙腿嘶卮稹?/p>

“嗯……這，可能吧?！泵魅漳握f，“再確認一下，桐人君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啦，你看我不是在這兒好好地和你說著話呢嘛?！焙腿税参恐f，“我這兒馬上就到家了，我們一會兒，ALO再見吧？”

“嗯……本來還想借著機會和桐人君再說說話呢……”明日奈的口氣像極了撒嬌，“不過，反正馬上也要見到了吧，那就ALO見了，桐人君！”

“嗯，一會兒見，亞絲娜?！焙腿擞脺厝岬恼Z氣與女友做了道別。

掛斷電話時，和人才注意到，眼角流下的淚水已經打濕了自己的襯衫。

“我，為什么會哭？”和人擦干了眼淚。

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著幾個人影，留著刺猬頭的少年，茶色短發(fā)的少女，頭發(fā)能夠變?yōu)榧t色的矮個女孩，還有一個身穿緋色鎧甲的人。

可和人完全不認識他們。

到底，怎么回事？

“現(xiàn)在，還是先不要去想那些好了吧?！焙腿巳嗔巳嘌劬Α?/p>

等回去以后，把這些奇怪的事情告訴ALO的伙伴們，和他們一起討論，說不定能有什么結果。和人這樣想著，電車不知不覺間已經到站。

走下電車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了奇怪的畫面，就好像他身旁的街道，建筑，都變得風格四不像一般。

“別想那么多，先回去吧?！焙腿伺牧伺哪?，隨后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