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動創(chuàng)記 無產的芬里爾》 第十一話 不請自來的‘伙伴’
——三十分鐘前——
距離鐵拳號一百米外一處隆起的小丘后面,站在一臺沙漠迷彩的BU-F-00(野牛)駕駛艙上穿著一件深綠色迷彩T恤的男人。
“老大,和那個瘋女人說得一樣,那輛車就是干掉西陵的高墻車!”
聽著小弟的報告,用望遠鏡看到車上休整人員修理車的外壁來看,目標的車輛受損相當?shù)膰乐亍?/p>
這個狀況是男人所希望的,畢竟是高達最新銳機體,僅憑西陵老大福修斯說的集結全部力量就能壓垮,這樣毫無計謀的計劃。
當然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還是男人想吃獨食。
如今對方的狀況可以說是最佳的機會,再加上因為西陵老大福修斯,其他家也沒有興趣。
在這種絕佳的情況下,干掉對方,奪取最新銳的技術,無疑自己將會替代已經滅亡的匪首,來自己當老大控制這一片區(qū)域吧
也正因為如此,男人露出了相當自信的笑容。
“是的,看來老天還是很眷顧我的,通知所有的兄弟們,今天是關鍵的一場戰(zhàn)斗,都給老子提起勁來,可不要給老子我干砸了……。”
“哦~阿隆達哈老大萬歲??!”
伴隨著男人的話語,在場的人都沸騰了起來,看著這一幕,做遠處另一個小山丘,同樣拿著望遠鏡目睹這一情形的愛原 笠,顯露出非常詭異的笑容。
“欸嘿嘿,沒想到這邊稍稍用點蠅頭小利的東西就上鉤了,那邊是不是算是不妙了呢,會不會真發(fā)展成一場大危機了呢,欸嘿嘿~~~”
???————————————————————————————————————————
???從正規(guī)軍的虎口算是勉強安全的脫離了出來,不過芬里爾的損壞,超出了朔的預想。
???面對著和夢里一樣放置在格納庫一邊的芬里爾,朔站在它的面前看著它,臉上帶有一絲傷感。
???“變得破破爛爛的呢?!?/p>
話說到這里,一股強勁的沖去從后輩猛烈的撞了一下,差一點,讓朔失去了平衡。
是誰在身后?
還沒等朔回過頭看,豪放的聲音從耳后根傳了過來。
???“別那么難過,有我這個天才整備師戴安娜在,什么破損都可以給你修好,只不過現(xiàn)在車上材料不夠,需要去一趟黑市采購點材料?!?/p>
????“整備師?”
一位有著腰圍接近1米,體重能和機甲驅動軸,如同坦克一般的女人,正一臉自信地站在朔的身后安慰他。
這個女人的名字叫戴安娜,朔剛剛才知道的這個名字的,對于朔而言,這是第一次和整備室里的人開始交集。
自然對于這個女人,朔還是有些提防。
不過 對于朔這樣態(tài)度,戴安娜沒有在意,而是笑著說到
“是的,專門為機體做檢查和調整的就是我們了,沒我們整備,就算再厲害的機師還是機體,都無法在惡劣的戰(zhàn)場上持續(xù)作戰(zhàn)的,所以……!”
話說到這里,戴安娜拿起了手中的表格,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為了修理你這臺機體,我親自來檢查下,不過說真的,你這是要怎么駕駛,才能把機體幾乎散架了?!?/p>
對于殘破成這樣的芬里爾,女人的眼神中散發(fā)著一種讓朔有些不理解的光芒,她在高興什么,為什么高興,朔不理解只能說道
“是因為我的緣故,回過神它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就是說沒有按照個人駕駛習慣的普通調整,導致機體磨損過重,不過看你的樣子,你完全沒懂原因,要不然只會覺得是自己的駕駛問題了吧。”
這女人說的這些,朔是完全沒聽懂,不過這也是自然,雖然朔有一定對機甲的修理知識,但這些知識更本沒有整理。
而且專業(yè)的修理可不是單純的日常檢查維護,就戰(zhàn)爭這個位置看機甲的磨損,戴安娜就看出了問題。
然而對于她的話,朔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女人點了下頭。
“哈啊……”
這個回復有那么點微妙,不過也足夠了,戴安娜兩手一把搭朔的肩膀上來說
“果然我還是想修這樣的機體,你不覺得把一臺幾乎送進廢墟讓它重獲新生的成就感相當高嘛,雖說大小姐叫我克制點,我也能理解這種把機甲作為家人的感受,我也是這樣的人,刻意朔只要進入這個格納庫的機甲,我都想修,不過你的情況有那么點特殊,我也不好在你不樂意的情況下擅自動你的家人,所以讓我來教你整備技巧,來修你的家人吧??!”
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言語,開始越來越離譜了,兩眼發(fā)出的光,開始有些讓朔感覺有些刺眼。
“可是……”
“不要這么急著拒絕,成為我的弟子可是很榮幸的事情,而且以后戰(zhàn)斗激烈了,你總不可能還用常規(guī)的調試去參加激烈的戰(zhàn)斗吧,弄不好可能戰(zhàn)斗到一半就散架了?!?/p>
本身是想拒絕,然而女人的熱情實在是高漲,雖說這樣亢奮的說法,讓朔有些不太舒服,但這個女人說的也沒錯。
他對于芬里爾的修理也僅僅是簡單的維護,現(xiàn)在壞成這樣自己也修不了,而這種情況下又不希望別人碰芬里爾,這種情況下,有人指導自己怎么修理芬里爾,其實也可以。
于是在猶豫了一下,最后朔還是點頭說道
“那可以吧……”
話剛說完,又是一擊猛烈的沖擊從背后傳來,然后便是戴安娜開朗的大笑聲。
“既然同意就該叫我?guī)煾噶恕!?/p>
完全被戴安娜牽著鼻子走了,對于她的這個要求,他只能點著頭說到
“啊……嗯,師父……”
“那就拿起你的工具,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還沒等朔反應過來什么情況,戴安娜則直接拉住他,往殘破的芬里爾方向走去。
情況好像有那么點奇怪,原本應該和朔形影不離的艾麗莎,卻獨自一人呆在三層盡頭觀景臺嘆息。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想一直躺在病床上,想到處走動凱洛爾,其實是沒有機會和艾麗莎獨處的機會。
“很奇怪,今天沒有和你的父親在一起嘛?”
聽到凱洛爾的聲音,嘆息聲便消失了,仿佛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法說一樣,艾麗莎回過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父親去看那個孩子了,我跟著父親的話會干擾到他們的?!?/p>
還是那樣冰冷的語氣,對于外人的冷淡和警覺,這一點倒是沒有脫離凱洛爾對艾麗莎的印象,不過回答用的說辭卻顯得非常微妙,好像兩人之間產生了矛盾。
當然他沒有當場說自己感覺到的東西,而是背靠在艾麗莎身邊的護欄上面,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說道
“是和你父親不高興了嘛?”
聽到凱洛爾這番話,艾麗莎的眼睛明顯睜大了一下,不高興,這種人有的對于事物失望的情感,或許是有那么一點。
但這種情感,在自己有能力掩蓋的狀況下,也不至于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會那么露骨,甚至連外人都能開出來。
“我有那么明顯嘛?”
“是啊,特別的明顯,你和你父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關于朔和艾麗莎的關系,其實全車的人都非常好奇,只是沒人逮到合適的機會去詢問,如今被自己撞到了,凱洛爾自然也會多問一句,至于艾麗莎肯不肯朔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但是對于凱洛爾這樣發(fā)問,艾麗莎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的。
畢竟自己和父親之間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煩惱的事情,也和自己與父親約定的事情完全沒有關系。
正因為這點,艾麗莎則立馬說道
“現(xiàn)在的父親有沒有像以前把我當女兒來看待……”
當然是沒有。
這種顯而易見的答案,凱洛爾很想直接說出來,但和迪爾那個粗神經不一樣,這樣直白說,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辦。
“不好意思,我以前就是個孤兒,不太明白你這個意思,但是如果非要說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曾經有一個,也遇到和你一樣的情況,不過那有點微妙?!?/p>
“微妙?”
仔細思考過后給出的話,其實都不是凱洛爾為了安撫艾麗莎而編的話,全是實話。
對于凱洛爾而言有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沒有血緣的父女,在黑暗中徘徊,這一點除了年齡上面不相符以外其實艾麗莎和朔與自己那個時候很像。
不過有些微妙,至少在她去世之前,凱洛爾從來沒有正面面對過她,自然也是笑著說到
“是啊,微妙,怎么說呢,其實就是工作完成后,無意在路邊撿到的一個類似于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存在的小鬼,純粹把她撿回去給無聊的房間增加一點擺設?!?/p>
凱洛爾這話有點像自己的遭遇,畢竟自己也是被朔撿回自己的家里的,而這一點上面的相似,對于艾麗莎來說,可能凱洛爾的想法和自己父親現(xiàn)在的想法差不多吧。
也正因為如此有些興趣的艾麗莎,繼續(xù)詢問道
“那時候,你沒有承認她是女兒嘛?”
“不過是最初的時候,怎么可能當我的女兒,而且我也沒結婚,但是時間久了,再無聊的房間也變得溫柔明亮了起來,那時候覺得當她的父親也不錯,但是我卻依然沒有把她當自己的女兒?!?/p>
“為什么沒有?”
聽著這話,艾麗莎覺得有些自我矛盾,明明一句覺得可以當對方的父親,為什么又不想當她的父親。
而凱洛爾也知道這很矛盾,但這其中的緣由,他比誰都清楚。
“說到底我并不是為了‘父親’這個稱號,而是純粹對家人這個概念好奇罷了,按理來說應該是怎么都一樣,而對她的情感,我其實已經超出了父親的范疇了,對外說自己是她的父親,那也是為了保護她在外面的名譽,但私下說到底,我是最不希望她扮演女兒的?!?/p>
“那對方怎么說的?”
艾麗莎這次的提問,顯然是陷入太深了,一說到對方的想法,凱洛爾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時候的他有些發(fā)愣,這樣的狀況持續(xù)了差不多1分多鐘,直到煙頭從手中跌落,他才說道
“總之,你想知道對方怎么想的,你就直接問,別到時候后悔一輩子?!?/p>
話剛說完,還沒等艾麗莎深入思考凱洛爾這番話的時候,突然整輛列車發(fā)生了劇烈的晃動,隨后熟悉的警報聲從耳邊傳來。
?“全列車進入第一戰(zhàn)斗配置,全員迅速進入負責區(qū)域再重復一遍全列車進入第一戰(zhàn)斗配置,全員迅速進入負責區(qū)域?!?/p>
“這個時候還有敵襲嘛……糟糕了,現(xiàn)在這輛列車能動的只有一個人了??!”
這明顯是新的敵人來襲,現(xiàn)在這輛車已經沒有多少反擊的手段,聽著凱洛爾的話,艾麗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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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爆炸所產生的震動,和熟悉的警報聲,無疑是打斷了芬里爾的修理。
“這個時候居然來敵襲,這下糟糕了,凱洛爾還在養(yǎng)傷,小子的機體修復到能動至少還要10個小時,現(xiàn)在唯一能動機體只有一臺,真是的,最近怎么老是這樣?。?。”
聽著戴安娜說的這些話,雖然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但是朔還是能知道,現(xiàn)在不管是自己,還是這里的諸位,幾乎快失去了反抗的手段,這樣的戰(zhàn)斗持續(xù)下去,不管是自己也好,艾麗莎也好,還是芬里爾都會死在這里。
“師父,旁邊那一臺機體現(xiàn)在應該沒人駕駛吧?”
指著停在遠處的鷹眼,朔拉住了打算去幫忙的戴安娜。
“凱洛爾的傷還沒好,確實不能駕駛那臺機體啊,但是現(xiàn)在你還是別想了,那臺機體只有特定的人能駕駛,你就好好在這里先把芬里爾修好,剩下就智能期望大小姐的戰(zhàn)術了吧?!?/p>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不是嘛?”
“啊,是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芬里爾損壞了,不如聽大小姐安排再行動,反正你也不會駕駛不是嘛”
戴安娜這話是一點都沒錯,坐進了鷹眼的駕駛座上的朔,面對密密麻麻的儀器,確實是一點都看不懂,甚至開關在哪里都不清楚,完全沒法駕駛。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當他嘗試觸摸到操縱桿的剎那,異常的情況發(fā)生了。
大量有關于駕駛機甲的信息,從潛意識中奔涌了出來,而這些記憶并不是來自于機體,而是來源于自己的記憶深處的東西。
為什么會右這些記憶,朔不知道,他現(xiàn)在能感覺到的是頭快被撕裂的疼痛感,而這一疼痛的感覺,讓他當場在機艙內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啊啊啊~~”
“喂,弟子你怎么了?”
看到這樣的異常情況戴安娜非常擔心他的狀況,打算沖進去把朔拉出來,然而剛打算把手搭在朔肩膀上。
朔便冷靜了下來,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沒事情,只是好像明白了怎么駕駛這家伙了?!?/p>
“?。俊?/p>
這孩子在說什么胡話,不同的機甲有不同的操作說明,每種機甲的說明書至少有3000頁,就前面叫一下就學會了,就算不是駕駛員的戴安娜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半是逞強吧,朔這個年紀有這個表現(xiàn)也是正常,自然戴安娜對著他勸說道:
“你還是放棄吧,聽大小姐的命令,沒問題的。”
“其實那位大小姐沒有發(fā)布任何的戰(zhàn)術吧,而且我也不想像那時候那樣,只顧著跑了,那樣什么都保護不了,你說是吧!”
說完這番話,朔好像明白這臺機體如何駕駛一樣,很熟練的按下了機體的開關,隨后在紅外線的眼膜識別后,鷹眼的系統(tǒng)居然承認了朔為駕駛員自動打開,看到這一幕,戴安娜震驚住了。
“居然啟動了?”
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鷹眼的駕駛員可是刪選了不少人才出現(xiàn)的一位,如今輕松的被一個‘件’給奪舍了。
還沒等戴安娜考慮出這是為什么,眼前這個少年已經熟練的控制機體前進,而自己也不得不離開登機平臺。
“真是個麻煩的弟子!喂,所有人讓開,S系列趕快放在發(fā)射系統(tǒng)上面,鷹眼要出動了!”
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意外,格納庫內一下子亂作了一團,剛趕到的凱洛爾,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在駕駛鷹眼?。 ?/p>
為什么AI哈比在此刻暴走,看到鷹眼出擊的凱洛爾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是誰在駕駛。
就在他提出提問的同時,艾麗莎走到他的面前說到
“是父親!”
這意味著什么,凱洛爾很清楚,但是為什么哈比會承認‘件’是自己的臨時主人,對于這一點,他想不通。
“你父親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他能駕駛帶有超級AI哈比十二的機體?”
面對凱洛爾的提問,站在他身后的艾麗莎,似乎猶豫了一下,她有些不理解凱洛爾如此激動的原因。
但是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然后看著離開鷹眼,用非常溫柔的視線,目送著鷹眼說道。
“原來只是這樣,對于你們來說我們會選擇人,是不會輕易選擇搭檔以外的人,這確實是事實,但是如果是我們的父親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那么我們的優(yōu)先權也會是父親,那么父親能駕駛它也是正常的事情,因為芬里爾那孩子歸還了父親缺失的那部分人格。”
聽著艾麗莎的這番話,意識到了艾麗莎是怎樣的存在凱洛爾,睜大著眼睛驚訝地看著異常冷靜的艾麗莎。
“‘我們’?小姐,你難道也是哈比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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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二十臺BU-F-00(野牛),和一輛驅逐級的裝甲列車靠近,這些絕不是什么友善之輩。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及其不妙,芬里爾大破,鷹眼勉強修到能動,但因為凱洛爾的傷勢,無法出動,現(xiàn)在唯一能動的只有銀狼一臺機體。
最糟糕的是,在沒補給的情況下連續(xù)了兩次突圍,如今車本體的彈藥量,明顯也是不足,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被發(fā)現(xiàn),就算是尤莉也察覺到了異常。
“到底從哪里消息走漏了……?!?/p>
“大小姐,機庫發(fā)來緊急通訊,鷹眼已經先出擊!”
這有點不像是凱洛爾平時的風格,總感覺他好像有點焦躁,當然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只要鷹眼能啟動一下,即便打不中都可以緩解現(xiàn)在這個糟糕的情況,不過尤莉還有其他的打算,因此對于鷹眼出擊這個事情,她長嘆了口氣說道:
“珂蕾,通知凱洛爾機,出擊后躲在……”
還沒等尤莉把話說完,作為通訊員的珂蕾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露出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對著尤莉說到。
“大小姐,那個……駕駛鷹眼的不是凱洛爾,而是朔?!?/p>
“啊?這是為什么,朔怎么啟動的鷹眼,那可是超級智能AI哈比,難道因為那個炮擊系統(tǒng)出問題了?”
對于朔能駕駛鷹眼這個問題,能想到的,如今機體已經出去了,再叫回來有些可能男,接下來也只能安排朔來替代凱洛爾的位置。
于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尤莉繼續(xù)說到
“珂蕾,通知凱洛爾機,出擊后,請在列車后方狙擊,打不打得中無所謂,主要不要讓對方靠近盡可能拖延時間到太陽落下,就是我們的勝利,現(xiàn)在只能祈禱那個野馬能聽點話了。”
“……明白!”
對于這個命令,珂蕾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按照尤莉的要求給鷹眼發(fā)布了作戰(zhàn)指令書。
另一邊,已經出擊的鷹眼駕駛艙內,對于這個陌生的駕駛位,不知道為什么,朔能非常熟練的操作,穩(wěn)穩(wěn)地停在地上。
“不虧是父親,就算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駕駛艙,也能很好理解呢?”
“誰在說話?”
這不是腦內那個少女的聲音,而是外部的聲音,對于這個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朔特意看了座艙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誰在這個駕駛艙呢。
但是隨著那個聲音說了一句“父親就在你面前”的時候。
朔這才注意到前面和自己說話的是面前這臺機器。
為什么它會和艾麗莎一樣,一見到自己就喊自己是父親,對于這個問題,朔沒多考慮,只是很正常的給與了和艾麗莎一樣的回答。
“我可不是你的父親?!?/p>
“啊,這樣的嘛?哦!我知道了!這就是文獻里的微服私訪吧!就是那個皇帝穿著平民的衣服到王宮外監(jiān)督工作,這個我可是在很多文獻作品里看到的,但是請父親放心,您交給我監(jiān)視柏羅鐸 梵 哈斯塔的這個任務我可沒怠慢,最近那家伙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沒有做出任何舉動,我來這里還是找你的老友,畢竟你老友留下了個不得了的東西,啊,當然我覺的父親已經回收了,當然著不影響監(jiān)視,我在這里,但是我可是制作分身在那邊的,還有……”
它在說什么,朔完全沒理解,但是唯一能搞明白的是,這臺機體再擅自解讀什么,而且還非常吵鬧,總感覺如果不說點什么,這家伙會沒完沒了的說下去吧。
于是完全不等這臺吵鬧的機器把自己的工作匯報完,朔陰沉著臉,冷漠地說道
“真是啰嗦,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不想死在這里的話,就把你的力量全部借給我!”
聽著朔的話,看著他那副恐怖的表情,這時候的哈比明顯是被嚇到了。
“明……明白了,我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只要父親需要,我愿意把所有的力量給您!”
說完這番話,原本鎖定的系統(tǒng)全部在銀幕上解鎖,而隨著系統(tǒng)的解鎖,朔并沒有猶豫,憑借著本能,跨出第一步的瞬間,在強勁的推力下,鷹眼直接沖向了襲來的機甲部隊。
出來的只有一臺,看外形應該是一臺支援機,對于阿隆達哈而言,這已經說明對方徹底沒有了底牌。
而只派出一臺機體也非常明確,那就是向拖延到晚上,讓軍方好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交火,從而逼自己撤退。
但是區(qū)區(qū)的一臺機體怎么可能抵擋得了五十臺機體的圍攻,自然已經勝券在握的阿隆達哈一臉自信地吼叫道
“小的們把那個礙事家伙給我干掉??!”
隨著吼叫聲,最前面的兩臺野牛明顯加大了馬力,直接沖向了迎面而來銀鷹,準備進行白刃戰(zhàn)。
這明顯是針對鷹眼,作為特化的遠程支援機,鷹眼在遠程攻擊上面較為豐富,然而近戰(zhàn)武器方面,只有兩把中短距離的護衛(wèi)手槍,作為防身和拉開距離的手段,根本不合適白刃戰(zhàn)。
但是對于朔而言,更本無所謂,在雙方接觸的一瞬間,還沒有等還沒等兩臺野牛舉起手中的武器。
鷹眼的兩只機械手,直接抓住兩臺野牛的頭部,重重地摁在地上,隨后雙手快速接住因為突如其來的攻擊導致飛出去的兩把短斧。
在駕駛員的慘叫聲中,朔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斧子向駕駛艙劈了下去。
這是一臺支援機能做出的動作?
“那家伙是支援機嘛?”
原本以為能輕松解決,但沒想到如此厲害,這個突如其來的因素,在阿隆達哈的預想中還是有的,只不過沒想到那么強。
但不管有多強,雙拳難敵四手,于是又立馬說到
“你們一起上,不要讓他騰出手?!?/p>
伴隨著阿隆達哈的指揮,所有的機體一邊射擊一邊靠近鷹眼,而此刻的朔也不再保留全部的實力。
直接投擲出手里的其中一把斧子,當場命中了自己正前方一臺野牛的駕駛艙。
看著飛出來的斧頭擊斃了自己的隊友,同樣從正面進攻的同伴,顯然是楞了一下,然而還剛等他從驚愕中回神看著前方的時候。
伴隨著突然占滿整個熒幕的鷹眼頭部,屏幕突然碎裂,損壞的鋼筋結構就像擠牙膏一樣,直接涌進了駕駛艙。
兩個……
第二輪開戰(zhàn)不到1分鐘,就被一臺鷹眼干掉了兩臺,還沒搞懂這是這么一回事情,原本要迂回包抄的一臺機體舉起槍對著還沒離開的鷹眼就是一通掃射。
面對這個情況,朔也沒有打算吃這樣的攻擊,直接舉起了腳底下的野牛,直接擋住了側面而來的子彈。
也就是這個時候,兩臺臺機體舉起斧子從左右兩邊沖過來。
這有些不妙吧。
直接一腳踢在手中的機甲讓其飛出去的同時,直接右轉,腰間的輔助臂直接掏出了身后近衛(wèi)手槍直接頂住了身后的野牛的機槍。
在輔助臂扣下扳機瞬間,朔也高舉自己的斧頭直接砍向面前的野牛。
當即一臺機體被子彈貫穿,另一臺機體則是駕駛艙直接被劈得面目全非,但這樣戰(zhàn)斗還沒有結束。
被踢出去得那臺機體只不過是障眼法,即便是撞到了也不代表已經干掉了對方。
為了不讓對方跑掉,鷹眼背后的110MM口徑的狙擊槍直接解除了保險,對于朔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長距離武器。
不過在哈比的支援下,就算是小白,只要瞄個大概,也能做到命中,隨后便是一聲槍響,一枚貫穿狙擊彈直接擊穿了兩臺機甲的機艙。
“原來這個東西這么用的嘛……”
對于初次扣下扳機,朔還是有些新鮮感,不過對于哈比來說,他只是扣了扳機,自然也不忘記吐槽一句:
“不!父親是你多想了,你只是單純的扣了扳機,剩下都是我做的,還有你的射擊和以前一樣稀爛……”
那臺鷹眼的動作是怎么一回事情?
戰(zhàn)斗才開始不到3分鐘,就已經已經有六臺僚機在眼皮底下被干掉,作為后方的火力支援機體,能這樣大殺四方,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目睹這一切的海盜們,此刻看到的鷹眼,全身被一團神秘黑色的霧氣所覆蓋,那個身姿如同與神話中的死神一樣。
“那家伙不會就是死神吧!”
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死亡氣息,此刻其中一個駕駛著灰色野牛的少年,終于無法忍受了,開始對著身后一臺沙漠迷彩的野牛用顫抖的聲音。
“那個!大哥……我覺得我們還是撤退吧……那家伙……”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少年的話還沒說完,阿隆達哈直接拿起手中的斧子,直接砸在了少年的駕駛艙上,然后怒吼道:
“誰允許你們停下來的!還弄不懂自己的身份嗎?誰敢退縮就是這個下場??!”
勝利明明就在眼前,卻被一臺機體嚇唬成這樣,阿隆達哈顯然已經不擇手段了,就算是砍了自己人,他也要打算把想要的東西拿到手。
對于這樣彪悍的首領,剩下的小弟們,最終還是選擇拿出武器,還是沖向了面前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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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身為件的朔會駕駛機甲,為什么能駕駛鷹眼,這些問題太多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允許自己問那么多。
因為鷹眼突然出擊而延誤了整備工作,在鷹眼出擊后的三分鐘迪爾才坐上了銀狼。
“真是麻煩的小鬼,老是做出些出乎意料的事情,還每次都讓我擦屁股,什么時候我成保姆了!!”
對于迪爾的埋怨,此刻通訊器畫面上,出現(xiàn)了珂蕾的臉。
“不要埋怨了,現(xiàn)在大小姐也很生氣,她要求你配合好鷹眼,并且轉告朔作戰(zhàn)命令,從前面開始鷹眼拒絕了我們的通訊,似乎是權限發(fā)生了變化。”
聽著珂蕾的話迪爾楞了一下,然后一邊做最后的出發(fā)檢查了一變說道。
“喂喂!權限改變?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不過也無所謂了,等下帶回來再問,迪爾!SW-O-01S(銀狼強襲裝備)!出發(fā)??!”
說完這番話,銀狼立馬沖了出去。
此刻外面的戰(zhàn)斗已經變得非常的激烈,只有一臺機體在戰(zhàn)斗得戰(zhàn)場,已經有了雙軍交火的陣勢。
雖然干掉了第十二臺機體,但形式沒有變得對自己有利。
此刻對于這個被稱為‘死神’的鷹眼,海盜們的戰(zhàn)術已經發(fā)生了改變,不再以近戰(zhàn)的作戰(zhàn)方式,而是保持著距離進行射擊攻擊。
這很顯然是一個消耗戰(zhàn)術,即便是擁有哈比的輔助瞄準,朔也無法恰到時機的去扣下扳機進行有效的反擊,只能射擊驅散。
而近戰(zhàn),也凸顯出了這臺機體最大的問題——機動性太低了。
與芬里爾和銀狼不同,鷹眼的機動力可以說比這兩者低了一半,全速的推進也比不上野牛的推進速度。
對于這種情況,即便是能靈巧的走位躲過所有的攻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不斷的消耗朔的精力。
當然這不只是對朔一個人的折磨,阿隆達哈也一樣并不好受,花在一臺機體上面實在太久了。
這樣的拖延只會中了對付指揮官的意思,面對這樣難看的僵局,阿隆達哈馬上轉變了思路大吼道:
“你們兩隊繼續(xù)牽制,剩下的和我突襲列車?!?/p>
說完阿隆達哈帶著剩下的機甲,向著列車方向駛去。
這是明顯打后方,看到這一幕,朔自然不可能放他們過去,因為他必須保護車上的艾麗莎和芬里爾。
自然看著分離出去的野牛他低語著說道
“誰讓你們走的!”
說著便想沖過去阻攔,然而被指派黏住他的兩隊人馬,更本沒打算放他在,在他剛全開推進器去追的時候,煩人的火力又從四面飛來。
“哈哈哈!你這個死神,你以為你跑得了嘛?。 ?/p>
聽著對方叫囂聲,朔顯得非常的焦躁。
真是一群特別煩的家伙!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只能把黏住自己的家伙干掉,但是去追又會陷入剛才的局面。
該怎么辦?
“啊哈哈哈!這么刺激的事情,老子也要參與一腳!!”
就在朔還在考慮怎么回去救援的時候,突然其中一臺粘著他的機體直接四分五裂,隨即伴隨著迪爾的叫囂聲,銀狼直接沖入了戰(zhàn)場。
而隨著銀狼的加入,原本負責黏住朔的部隊一下子亂了陣腳,還沒等重新振作,迪爾直接干掉了順時針方向的三臺機體。
“喲!小鬼,這次你可真會玩,直接給凱洛爾帶了綠帽子,啊,不過現(xiàn)在也不說這個,大小姐要求你會車防御,這里的雜魚我來解決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迪爾前面那段話什么意思,但是尤莉的要求朔是能聽懂,而且現(xiàn)在就算迪爾不說,他也會去追。
于是更本沒有停留的意思,連回答都不回答,直接轉向了正在襲擊列車路上的阿隆達哈。
看著朔這個樣子,迪爾表露出很無奈的樣子。
“看來完全沒聽我說什么,不過也算是執(zhí)行命令了?!?/p>
說到這里,迪爾面向了剩下的六臺機體,自信露出了他那副潔白的牙齒。
“那么接下來就是愉快的狩獵時間了??!”
突然出現(xiàn)的機體是意料之外的,沒想到對方還留了一手。
見拖延住鷹眼計劃失敗,看著鷹眼快速的逼近,此刻阿隆達哈可以說非常焦慮,現(xiàn)在的他完全明白了為什么西陵會被團滅。
這艘列車里的機甲駕駛員,全是怪物一樣的級別,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騎虎難下。
對于這個情況,阿隆達哈,再次對身后剩下的人指揮道:
“你們2個和我走,其余的人,拖住那臺藍色的家伙!!”
隨著阿隆達哈的話,跟隨他的二十九臺中,二十七臺轉身撲向了朔。
看著有一批敵人,朔打算不理會他們直接攻擊最前面的,然而就在雙方快要解除的時候,突然幾枚炮彈,從高空落下,直接擊破了其中的四臺機體。
是誰在攻擊?
不管是朔也好,還是海盜們也好,對于突然的襲擊都顯得非常的意外。
很顯然這炮擊不是雙方的,而是來源于第三方,而這個第三方,此刻就在戰(zhàn)場外圍。
“小笠姐,請不要讓我一個人干活好嗎,我感覺目標真的要頂不住了……”
此刻在BH-T-02S(炮裝型堡壘商務型)的機艙內,歡快的流行樂蓋過了外面爆炸聲,穿著睡袍的少女一邊啃著薯片埋怨一邊操作著控制器瞄準著遠處的敵人。
聽著這位少女的埋怨,做在自己座駕上的愛原 笠正正一邊照著鏡子勾著自己的睫毛,一邊回應了一句
“不用太急嘛,人家可不想穿的一點不得體的樣子見到小朔,倒不如說小愛你也打扮一下,等下不要見到小朔的時候還穿著睡衣,欸嘿嘿?!?/p>
聽著笠的話,林愛反而露出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我只要在這里就好,沒必要出去,查理也說了我可以不用出去的……”
“那隨便你,反正我先出發(fā)了,后面就交給你辦了~~”
閑聊到這里,笠的妝也畫完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小鏡子和畫筆,握著操作桿,露出那副自信的詭異笑容,笑著說道
“愛原 笠,MH-S-01(人馬)出擊??!”
與此同時,在戰(zhàn)場上,順著炮擊的方向,林愛的位置已經暴露了出來,對于突然加入的敵人,截擊朔的海盜,其中一臺染著綠色花斑的野牛突然大喊道
“五隊去攔截那臺炮擊機,這里就交給我們!”
很顯然這是對方的指揮,在他的指揮下,很快有一支由五人組成的機甲小隊,脫離出來打算直奔林愛所在的地方。
然而就在海盜們在分人行動的時候,一臺神似于人馬,但結構像昆蟲一樣細長的機體,以極快的速度直接沖進正中心,二話不說使用自己手中的長矛直接刺穿了綠色花斑的野牛機艙。
隨后便是人馬機上一個女性的嘲諷
“誒呀,這一不小心把你們的指揮弄死了,是不是很生氣呢,想把我弄死呢,啊,不要緊,盡管把氣撒在我身上,我會好好接受你們的憤怒的哦~”
伴隨著笠的話,所有的海盜目標似乎已經不在鷹眼身上,全部沖向了笠。
這或許是個機會,雖然不清楚對方是誰,但是現(xiàn)在是繼續(xù)追擊繼續(xù)前進的那三臺機體,于是朔踏足油門,直接沖出了包圍圈。
看到鷹眼要脫離,其中幾臺回過神的野牛打算繼續(xù)自己的任務,然而他們剛轉生,人馬直接從身后擦過,隨后幾臺機體被攔腰截成了兩邊。
“不要做出那么渣男的行為哦,都已經上了,何必看著別人,這樣的男人可不討喜哦,欸嘿嘿~~”
很顯然此刻的笠是不打算放過這里所有的海盜。
在另一邊——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擺脫那個該死的死神!
“喂!你們兩個拖住白色的機體,我攻擊他們的列車??!“
這已經是最后的一搏了,對于想要成為海盜頂端的男人而言,這是人生中最后的一場堵住。
無論多少代價,他都想奪取伊甸最新銳的技術,然而這已經是強弩之末。
面對再次襲來的兩臺機體,手上已經沒有近戰(zhàn)武器的朔,僅僅抓住110MM口徑狙擊槍的槍管,就好像拿著和之前那把長戟一樣,做出投擲的動作。
“沒空和你們耗下去了,先第一個!!”
伴隨著朔的低語,右腳輕微的向下一沉,在腳附近的地面列出龜痕的同時,朔手中的110MM口徑狙擊槍的槍管如同一枚接近音速的飛彈,僅憑槍托直接沖碎了跑在最前面的機甲機艙。
“什么??!”
“喂,父親,狙擊槍雖說是射擊武器,但不是這整把武器射出去啊?。 ?/p>
對于朔的這個神操作,不僅讓哈比吐槽,甚至一邊的海盜也看呆了,狙擊槍居然是這樣使用的?
還沒等這個海盜緩和過來,駕駛艙突然被擠壓,巨大的槍托直接壓碎了面前的顯示器,帶著無數(shù)金屬碎片沖入了駕駛艙里面。
“第二個……”
僅僅只是一個分神,在短短的時間里,朔撿回了被自己丟出去的110MM口徑狙擊槍,將其作為作為長戟將兩臺機體全部擊破。
剩下的也就只有那臺沙漠迷彩的野牛了,而這臺機體,顯然是朔最不想放過的。
而意識到幫自己的人,全部被解決,此刻的阿隆達哈這才明白,自己從一開始不是獵手,而是獵物。
?“你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錢?女人?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
面對步步緊逼的鷹眼,阿隆達哈瘋狂的求饒,但是此刻的朔完全不聽。
眼前的家伙是威脅到自己的親屬,今天不干掉他,明天他就會會來,即便是明白著其中的誤會,但是現(xiàn)在在這種無法調節(jié)的情況下,只有你死和我活。
因此朔沒有回答阿隆達哈的話,朔直接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直接砸過去。而知道自己無法逃脫的阿隆達哈,轉身巨盾試圖抵擋朔的攻擊。
然而手中的這把狙擊槍,本就不是用來近戰(zhàn),是無法擊穿野牛的盾牌,不過不斷的攻擊,還是讓野牛的關節(jié)部分出現(xiàn)了嚴重的金屬疲勞,發(fā)出了吱吱嘎嘎的異響。
“喂!為什么不說話!因為是人,所以沒必要聽人以外的家伙說話,完全不考慮他人的感受嗎!”
阿隆達哈的話,無疑是想在朔的傷口上撒鹽,不過這樣的行為完全是徒勞的,對于阿隆達哈所說的話,當朔再次高舉起手中狙擊槍,他終于說道:
“人其實和‘件’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你又感受我的想法嘛?”
伴隨著朔的話,他的話語如同手中的‘鈍器’,連同著男人面前的盾牌,將他的話深深地粉碎。
完全不講道理吧,這家伙絕對是不講道理吧,為什么自己要感受人的想法,不是人先高高在上無視自己的嘛?
面對這種單反面的碾壓和辯解,阿隆達哈忍不住了終于大聲怒吼道
“憑什么要感受你的想法,您們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完全沒想過我們的想法,老子為什么要考慮你這種無情的狗腿子??!”
伴隨著男人的怒吼,放棄了防御的野牛迅速地從左側的盾牌中抽出了藏在左側長刀,試圖從左邊攔截鷹眼的腰部。
而此刻的朔并沒有后退的意思,相反一腳重踢在野牛的駕駛艙上,直接將野牛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后面的巖壁上。
這一腳可以說相當?shù)某林?,還沒等機體完全落地,狙擊槍的槍托直接砸在了野牛的主攝像頭上。
面對這樣的情況,為了求生的男人,拔出了放置在左側腰間的80MM散彈步槍,對著著鷹眼的駕駛艙。
然而朔的反應速度遠遠超出了男人的想象,還沒等扣下扳機,鷹眼突然向右移,強行躲開了散彈的攻擊,隨后將右手的狙擊槍換到了左手,反手將男人持有散彈的右手臂輕松拍飛,然后用膝蓋直接按住了野牛駕駛艙。
“我不是人,只是件,你說的我能明白,但是你做的事情,在我看來和‘人’沒什么區(qū)別?!?/p>
為什么在自己的優(yōu)勢情況下說自己是‘件’,這是什么意思?
駕駛員居然是‘件’,難道說也是海盜,只是新生的勢力?
直到這一刻阿隆達哈才直到自己被戲耍了,現(xiàn)在的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更本不是什么高墻的最高機密,而是高墻的通緝犯,為什么自己一開始沒有懷疑過情報本身。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所謂的高墻產物的價值過大,以至于完全忽視了其真實性。
意識到這一點的阿隆達哈,立馬大聲說道:
“等一下,既然是‘件’,是同類的話,應該可以讓我們坐下來談談!”
?到這一步,對于阿隆達哈的話,朔已經完全不會聽進去了,此刻的他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面對著眼前敵人的駕駛艙,朔用異常溫柔的態(tài)度說道:
“?。∈峭?,但我和你之間已經沒什么可以談的了……到頭來我們和‘人’到底有多少區(qū)別呢?”
說完這番話,朔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狙擊槍重重地砸碎了阿隆達哈的機艙。
戰(zhàn)斗已經全部結束,看著熒幕上有些殘破不堪的鷹眼,尤莉愣住了
‘要得到哈比十二的完全認可,實力是必要的,但凡事都會有特例,而這個特例尤莉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有一天它在有主人的前提下,讓另一個人使用,那么哪個人便是左右這個世界走向的‘王’,在不久的將來你會遇到他,而你想要的答案,就在他身上?!?/p>
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回想起當初接受管理哈比十二時,義父對自己所說的話,尤莉的臉上有些復雜。
“命運總是在諷刺我,為什么能給與我答案的人會是‘件’,是義父搞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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