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雷美不滋兒地?fù)u晃著，刮一勺冰激凌，往楊九郎跟前晃晃，再抿在自己嘴里，笑成瞇瞇眼。

楊九郎口水決堤，偷偷摸摸去拿桌上那盒巧克力味兒的，張云雷：“不準(zhǔn)！”

楊九郎搓著手央求，“媳婦兒，快化了！”

“化了我扔！我樂意！誰是你媳婦兒？”看楊九郎變了臉色，張云雷改口，“媳婦兒不準(zhǔn)你吃！”

這還像句人話！楊九郎抱住張云雷：不給吃冰激凌就不給吧，總不能人也不給吃！

小舌頭涼涼的，比冰激凌還甜。

比冰激凌還軟。

比冰激凌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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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半冰激凌都化成了湯。

張云雷軟綿綿地掄喵喵拳：好不容易才給吃一次冰激凌！就不能等我吃完！你賠！

“我賠我賠！那你不也沒等！”又要讓張云雷出氣，又怕張云雷累著胳膊腿兒，楊九郎狼狽不堪。

張云雷得寸進(jìn)尺：“雙倍！”

楊九郎抱著哄：“吃了半盒了都，今天不吃了，??！咱們等合肥、不，等綱絲節(jié)完了再吃，好嗎？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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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那還要7天呢！張云雷嘟嘴皺臉。

自從九郎進(jìn)了劇組，他倆就沒好好說過幾句話。三慶園出了事兒，他倆借著三慶園重建周年的機(jī)會才能演了一場《汾河灣》，連8月22號都是他自己過的，他一個人！

好不容易來到蘇州團(tuán)聚，楊九郎給他來個彎不了！

恨從心頭起怒打膽邊生，張云雷按倒楊九郎：我到底看看你能不能彎！

“能彎能彎，你別累著！你行不行?。俊?

“老實(shí)別動！我讓你看看我行不行！”張云雷上下其手，越摸越不爽：九郎身上的肉都跑我身上來了！

戳戳九郎，硬邦邦，捏捏自己，軟乎乎，張云雷生氣：就知道逼著我吃飯！看看把我養(yǎng)的！

楊九郎樂：“你也不是哪都軟?！?/p>

張云雷伸貓爪捏楊九郎的屁股：“我哪硬用你說？”

“你骨頭硬嘛！誰也沒你這樣，鐵錚錚的漢子……”

這下張云雷笑得哪都軟了。

小媳婦兒溫軟地趴在背上，楊九郎反手兜住張云雷的屁股，腰腹用力把張云雷背起來，在狹窄的房間里慢慢轉(zhuǎn)悠。

張云雷全身放松，靜靜地貼在楊九郎身上。

九郎瘦了，以前他趴在九郎背上，覺得九郎的背好寬，像爸爸。不，就是爸爸。

能不能是他一個人的爸爸？

感覺到肩膀一點(diǎn)點(diǎn)濕熱，楊九郎把腰往下弓了弓：“能彎?！?/p>

張云雷哭得更厲害了。

知道能彎。他其實(shí)不是哭這個，到底哭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想回到過去，回到他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回到還在老四隊(duì)的時候，回到九郎沒結(jié)婚的時候。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沒人追，沒人拍，沒人罵，沒人害。沒人摳著他的字眼罵九郎，那么好的九郎。

不要鬧，不要和九郎生氣，不要分開。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原來長大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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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紅著屁股回了劇組，張云雷紅著眼圈回了玫瑰園。九郎的《能耐大了》還沒殺青，大林的《慶余年》殺青了，上回在天津，好些話都沒能顧上說，這回可以好好聊聊。

張云雷收拾停當(dāng)，郭麒麟下來攙他，一塊兒進(jìn)書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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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笑瞇瞇地看張云雷：“二爺回來了？”

張云雷腿一軟：“爸爸我錯了！”

示意張云雷和郭麒麟坐下說話，老郭接著逗：“聽說你和九郎臺上教訓(xùn)粉絲來著？可是長能耐了！”

“不是不是，爸爸，不是我倆，是我！”張云雷指自己，“我說事兒來著，沒有九郎！”

老郭愉快地哼哼：九郎那一肚子壞水兒泡出來的壞心眼兒，打量我不知道嗎？難得這倆娃娃肯互相護(hù)著。

再看看郭麒麟，老郭更安慰：不，不只倆娃娃，是這四個娃娃，都能互相護(hù)著，雖然！老郭咬咬牙，雖然這四個娃，一個比一個不聽話！一個比一個難管教！一個比一個欠敲打！不對，五個！陶陽也不聽話！也不對，明明是哪個都不省心！我這個老冤家，到底是哪輩子造的孽，怎么凈遇上這些個不懂事的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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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那觀眾怎么回事吧！”

張云雷剛要認(rèn)錯，老郭又問：“聽說她們連《乾坤帶》都會唱了？評劇院給你多少錢？”

“老舅你可真牛逼，我就沒聽過讓一幫女生坐底下唱評劇的！”

郭麒麟和張云雷好久沒見，倆人互相打量：“你瘦了?！薄肮?，你胖了！”“你才胖！你們?nèi)叶寂郑　?/p>

“咳咳！”小黑胖子郭德綱不爽地干咳兩聲。

張云雷諂媚扭頭：“您不胖！您最帥！您是整個德云社最靚的……愛豆！”

呼！差點(diǎn)就說錯話了！張云雷摸自己的胸口順氣。

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