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反應(yīng)(朱一龍水仙)(偽替身、虐戀)(六十八)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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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主,請您跟我到這邊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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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鄙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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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樊偉派來的安保人員走在前方引著路,沈巍抱著井然緊跟其后。據(jù)沈巍判斷,他們所走的應(yīng)該是酒店內(nèi)部的專屬通道,一路上除了一開始在進(jìn)入門口前遇到過人群阻礙,后來正式進(jìn)入通道后基本一直暢通無阻。每隔著幾道路口,都會遇到一道門阻擋在前方,這時走在前方的安保人員就會從衣服里拿出脖子上懸掛的身份銘牌來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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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安保措施做的不錯,樊家旗下經(jīng)營著那么多酒店,在這方面的處理還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看著引路的人又在前方刷卡打開了一道門,沈巍邊抱著井然往前走邊想。雖然沈家的酒店業(yè)務(wù)不是特別多,但有需要的話可以照著這套模式跟樊家多學(xué)學(xué),沈巍想。但他也只是看見了便順帶著念頭一轉(zhuǎn),此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懷里抱著的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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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井然,他看起來像是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雙眼緊緊地閉合著,臉上皮膚的顏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眉頭緊緊皺著,不知道是在意識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緊皺著眉頭,沈巍看向他時他正不安地在他的臂彎里搖晃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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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釋放了一點(diǎn)自己的信息素安撫了一下他,低下頭湊在他耳邊道:“不要怕,等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了,我?guī)慊丶??!辈恢谰辉跐撘庾R里聽到了沒有,總之他的狀態(tài)有所緩和,變得放松了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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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在從地下直接穿行的,所走的真實(shí)距離應(yīng)該沒多長,但是因?yàn)樾睦镉兄鴵?dān)憂和牽掛的人,本來不算長的路此刻沈巍走起來卻覺得無比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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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終于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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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路的人把兩人直接帶到了地下停車場,在向沈巍簡單告別后領(lǐng)路的人轉(zhuǎn)身離去,沈巍向他點(diǎn)頭示意。這時沈筠已經(jīng)提前來到了停車場,開著車在兩人面前停下,從駕駛座上下來為沈巍拉開了車門。沈巍正要抱著井然走向前方上車,這時井然突然猛烈地掙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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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突然掙動起來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扎的動作和幅度都很大,沈巍正懷抱著人,他突然這么一下,沈巍猝不及防,差點(diǎn)失手把人給摔到地上,他趕緊站穩(wěn)腳步穩(wěn)住兩人的身體,但是井然還是從他的懷中落了出去,不過沒有摔傷,只是站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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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他倚靠著沈巍自己站著,沒有醒,只是在不住地?fù)u頭,嘴里突然喊出聲來,“父親,母親……父親,母親……”他緊皺著眉,整張臉被緊張和焦慮攢成了一團(tuán),雙眼緊閉著,嘴唇發(fā)紫,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整個人連同牙齒都在顫抖,“父親,母親……快跑……一鳴……”他不住地說著,最后大喊出聲來“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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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大力掙扎起來。沈巍用力緊緊按住他的肩膀把人穩(wěn)住,“井然,井然,你冷靜一點(diǎn)?!彼谒砬皦褐曇舻秃爸噲D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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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井然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明顯是又因?yàn)檫@次爆炸又引發(fā)了創(chuàng)傷反應(yīng),重新陷入了那場爆炸事故的回憶里。剛才泳池那邊發(fā)生事故的時候沈巍不在,不知道具體情形是怎么樣,但是看井然這種狀態(tài),即便是身體沒受傷,心理上依然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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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任由他沉浸在這種狀態(tài)里,他沉浸在這種狀態(tài)里越久,對身體的傷害就會越大,沈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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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再次釋放信息素安撫井然,但是效果不佳,反而井然的掙動越來越激烈。沈筠站在轎車旁,看著眼前的狀況,左右搖擺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雖然眼前的情況看起來需要幫助,但是沈巍并沒有叫他,以他的身份冒然上前多少有些不合適。但這里是地下停車場,雖然現(xiàn)在左右無人,而且發(fā)生事故后樊偉進(jìn)行了一部分的封鎖處理,但是不排除一會兒還會有人進(jìn)來。繼續(xù)僵持下去明顯是不行的,在這里久呆會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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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顯然也十分清楚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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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還需要更多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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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安撫井然無果后,抽了個空視線掃過四周,看到自己身后左側(cè)后方正是停車場里的方型立柱,于是他一咬牙,一個用力拉著井然一起轉(zhuǎn)過了身,拉著他后退了幾步,一下子把他壓在了身后的立柱平面上,他用手輕拍井然的臉,在他臉頰前低沉著聲音道:“井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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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害怕,你看看我,我是沈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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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井然的掙扎突然停了一下,他的口中呢喃道:“你是……沈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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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井然不要怕?!背弥麜簳r停止了動作,沈巍對準(zhǔn)他半張著的唇,一下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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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似乎比他更需要這個吻,他抓住沈巍胸口和肩膀的衣服,用力地回吻著他,兩人都很投入,這個吻十分激烈,吻的兩人都幾乎缺氧。兩人在一起狠狠地糾纏著,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終于找到水源的旅人,對方的口中就是彼此的甘露。沈巍趁此機(jī)會不停地渡過去信息素,他從穆云平那里得知現(xiàn)在井然的戒斷反應(yīng)已經(jīng)徹底消失,可以再重新接受他的信息素,他試著用在種方式以更大劑量的信息素安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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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沈巍所想的一般,這種方法確實(shí)是有用的,不管是從生理還是心理上,這個吻都在極大程度上安撫了井然此刻的創(chuàng)傷反應(yīng)。在一吻過后,他又重新陷入了無意識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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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重新把人抱起來,抱上車去,幫他調(diào)整好姿勢,輕撫他汗?jié)竦那邦~,“睡吧,我的寶貝,我?guī)慊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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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上到駕駛座上,發(fā)動車輛準(zhǔn)備離開這,但是當(dāng)時他和沈巍的注意力都在井然身上,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剛才悄悄開了進(jìn)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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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草,嚇?biāo)牢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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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他們走后,這輛車的車門打開,從車?yán)锵聛砹艘粋€人。他撫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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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兩個站在那接吻的,我要是沒看錯,那是陳一鳴和沈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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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樊偉要給陳一鳴辦畢業(yè)典禮嗎?陳一鳴這時候怎么會在這?而且沈巍怎么也過來了,剛才看起來好像還是在強(qiáng)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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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出自一個二流家族,但是因?yàn)槟芎葧?,?jīng)常跟著何開心和樊偉在一起混,主動向兩人獻(xiàn)殷勤,所以對于四大世家的很多人,包括沈巍和陳一鳴,他都是臉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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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喃喃自語道:“難道沈巍是專程追過來把人架回去的?為什么?難道是吃醋了?還是單純不準(zhǔn)陳一鳴拋頭露面??磥砩蛭∫膊幌駛髀勚械哪敲床辉诤蹶愐圾Q嘛。至于沈巍……陳一鳴……樊偉……嘖嘖,”他砸了咂舌,搖了搖頭,“這頂尖大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夠亂,玩得比我都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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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又緊張起來,抬眼掃了下四周,“剛剛他們沒有看到我吧?”說完又自我安慰道:“肯定沒有,不然不可能什么都不說,這么輕易就放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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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就來早點(diǎn)了,也不至于看到這一幕。不過這陳一鳴都走了,這party還有開下去的必要嗎?我還上不上去?”說完他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算了,來到來了,我還是上去看看吧。至少去跟樊偉和何開心見個面。”然后他便提步開始往電梯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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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橹狸愐圾Q已經(jīng)被沈巍帶走了,他本來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場面不會多好看,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到終于來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情況和自己想的還是大大不一樣,他一頭霧水,拉住一個認(rèn)識的人詢問了一番情況,才終于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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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里發(fā)生了爆炸,樊偉還因?yàn)樽o(hù)著陳一鳴而受傷了。聽到這個消息,他頓時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機(jī)會又來了,“樊少爺現(xiàn)在在哪?”他問那人道?!皯?yīng)該在那邊。我剛剛看見他正在坐在那邊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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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謝了,我過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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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你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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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單幾句對話后,他向著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那里見到了剛剛上過藥包扎好傷口的樊偉。而何開心此時也在那,陪在樊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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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偉坐在那里,剛處理完傷口,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倦怠和疲憊,何開心正站在他身旁,帶著關(guān)切地看著他。他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喜,覺得現(xiàn)在樊偉看起來明顯神傷,這真是天賜的拍馬屁的機(jī)會,于是上前一步擠到兩人面前開了口,他先是假裝關(guān)切樊偉,“樊少爺,今天我來晚了點(diǎn),但是這里發(fā)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樊少爺你沒事吧,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我家名下有好幾家醫(yī)院,要不我現(xiàn)在就把我們那最好的醫(yī)生叫過來,再給你詳細(x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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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偉沒有回答,反而是站在他旁邊的何開心開了口:“不必了,我們這里也有醫(yī)生,剛剛已經(jīng)看過了,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傷得不算重,馬上也沒有什么大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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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樊少爺沒事,那就是最好的?!彼⒖痰?。說完他停了一下,很快他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重新開口道:“不過,我聽說樊少爺是因?yàn)樽o(hù)著陳一鳴才受了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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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心這時候才正視向他,神情似笑非笑,“你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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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他嘿嘿地笑了笑,“就是剛剛我從地下停車場過來,看見了一些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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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著他,“你想說什么?沒事,大膽地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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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開心的鼓勵下,于是他便大膽地開了口,“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我正好碰見了陳一鳴和沈巍,你猜我見著了什么?那沈巍把陳一鳴壓在柱子上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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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替樊少爺覺得不值。要我說,那陳一鳴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他一邊想著曾經(jīng)聽過的那些關(guān)于陳一鳴的傳言一邊道:“沈巍不待見他的時候,他就來勾搭樊少爺,結(jié)果沈巍稍微伸伸手,勾一下,他就又像條狗看見主人一樣,眼巴巴地跑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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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這種做派,還不知道暗地里跟多少人睡過,樊少爺,你為他這樣實(shí)在不值當(dāng)。如果是因?yàn)橄矚g他那張臉,我名下最近的會所里來了好幾個資質(zhì)不錯的,男的女的都有,保證干凈,你到我那看看,要是有喜歡的,盡管帶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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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偉聽完他的話一下子起身站了起來,“別以為我現(xiàn)在手臂受傷了就不能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不然我讓你們家族譜上從此再也沒有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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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心嘴角依然噙著笑,他伸手?jǐn)r住了樊偉,“你還受著傷,別動火氣,小心牽扯到傷口。至于他,交給我來?!闭f完他帶著笑意,抬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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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打得有點(diǎn)懵,這一拳很重,他頓時眼冒金星,腦子嗡嗡地,用手一擦,鼻血留了下來,對何開心大喊道:“何少爺,你這是干什么???我是真心的,說得也是實(shí)話,到底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你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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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心打他,顧忌著對方的身份,他還不敢還手,只能為自己申辯道,結(jié)果何開心抬起腿,又是一腳直接踢到了他的小腹上,看著被自己一腳踢倒在地,捂著肚子翻滾的人,他上前彎下腰,湊近他說道:“你侮辱陳一鳴,就是惹到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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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伸直了腰,起身繼續(x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