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黑/太中】Fake Intimacy(2)
“我可以為你擋子彈,但不會給你買早餐。”
這就是所謂的假性親密關(guān)系。
而他們彼此被這種扭曲的關(guān)系所折磨。
if線ABO,中也的身體狀況不穩(wěn)定,需要伴侶信息素安撫,太宰也有類似的癥狀,但沒有中也影響大。出現(xiàn)這種病癥的原因是異能干擾。
他們互相隱藏對彼此的愛,這種謊言會在某個特殊的時刻被拆穿。故事是he,不會有人喪生,包括太宰。
希望屏幕前的你能喜歡這個故事。(′-ω-`)

Chapter2
“標記”,對于戀愛中的小情侶來講也許是什么不得了的詞匯,但對于常年游走于死亡邊緣的黑手黨而言就是純粹的生理需求,戰(zhàn)場上隨便抓一個人做臨時標記的情況屢見不鮮。太宰治嗯了一聲,把他后頸處被冷汗打濕的發(fā)絲輕輕撥到一邊,呼吸打在他滾燙的耳根處:
“那我咬了,你忍忍?!?/p>
據(jù)說大部分的Omega在被標記的時候身體會一下子脫力,繼而渾身軟得像水。很顯然中原中也屬于這一類,在Alpha的信息素侵略性地注入體內(nèi)的一剎那太宰治甚至感受到了他在發(fā)抖。中原中也死死閉著眼睛,下唇被咬得發(fā)紫,硬是把細碎的呻吟和喘息聲盡數(shù)咽回了喉嚨里,不肯流露出半點示弱的意味。太宰治毫不懷疑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反手把自己的左胸剜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出來,因此他維持著壓制對方的姿勢一動不動,抓著他的干部的兩只手腕將它們一并按在中原中也身后。
“......放手?!?/p>
他們的臉貼得很近,幾乎鼻尖相觸,彼此共享這一點稀薄的氧氣。中原中也盯著太宰治近在咫尺的面頰,只覺得呼吸開始莫名地變得艱難。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滾動了一輪,罕見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甚至茫然的神情,只能憑本能嘗試推開對方,聲音里還帶著點最后的倔強:
“你......你把頭扭過去。”
這個時候他連敬稱都顧不上了,滿心只想著讓太宰治趕緊滾,奈何他的手還被太宰治死死抓著,對方幾乎一半的體重都落在他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這個混蛋就這么裝作沒有聽見他罵的臟話,既沒有表情也沒有什么大幅度的動作,把下巴輕輕地靠在他頸窩里,在他耳邊低語:
“別亂動?,F(xiàn)在不是能隨意打到車的時間,我們的專車剛剛開走就有一輛出租車正好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樓下——天底下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司機有問題,我過會兒自己會解決的。在此之前先送你去檢查。別的暫且不論,他在送我們?nèi)メt(yī)院這一點上還是相當(dāng)靠譜的。”
中原中也神色倏地一僵,剛要掙扎著起身,脖子后一點就傳來一陣隱隱的刺痛感。他的視線隱約開始模糊,恍惚間太宰治甚至抱著他下了車,還禮貌地和過不久就會命喪黃泉的司機道了聲謝,表現(xiàn)得仿佛剛剛耍陰招的不是自己一般風(fēng)度翩翩。他有氣無力地踹了他的無良首領(lǐng)一腳,接著便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睛。
再睜眼就是在掛水,負責(zé)的護士細心地說您愛人已經(jīng)幫您拿了檢查報告,目前沒什么事,就是信息素指標偏低,只要打完這一針用于穩(wěn)定的葡萄糖就可以出院啦。他仰倒在醫(yī)院冷冰冰的座椅上,腦袋一陣一陣地疼,只覺得下一秒太宰治如果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可能就直接兩眼一閉含笑九泉。
太宰治一向不會坑人,但給他的事多數(shù)都不好一次解決,得慢慢磨,一點一點地接近結(jié)果。這對于急性子的中原中也無疑是一種折磨,他曾經(jīng)質(zhì)問過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得到的回答是“鍛煉一下中也的暴脾氣嘛”。他很不解:我脾氣好不好要你管?研究員都管不住。太宰治只是笑,然后中原中也聽見他喃喃自語:
脾氣不重要......重要的是忍耐。中也要忍得住才有可能做這個首領(lǐng)呀。
這種無厘頭的話中原中也就從太宰治嘴里聽過這一次,以后再接到太宰治指定他做的事之后雖然依舊煩得爆炸,但回想起當(dāng)時太宰治的神色和語氣,莫名就覺得罵不出口。
包括這次太宰治讓他去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館會一會那個叫芥川的新人時他簡直以為這人腦子出了問題,但見到對方認認真真的樣子又不像是耍他,于是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在出門時對太宰治說:
“晚上回去的時候自己小心。最近不太平。”
“那是必然的,”太宰治低語,“以后只會更加不太平。今天讓中也去見的,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不確定因素之一?!?/p>
為了不引起警覺,最高干部的這次行動沒有專車,穿的衣服也比較休閑,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漂亮青年。他思索了很久要不要騎自己那輛停在總部地下的機車,后來想起顏色似乎太扎眼了,就找廣津借了輛電動車一腳跨了上去。
風(fēng)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
這個時間剛好趕上高中生放學(xué),他在十字路口剎車等紅燈,面前蹦蹦跳跳地走過一群穿著制服的女孩子,正三三兩兩地討論著接下來要參加的社團活動,幾個個子不高的男孩子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嬉笑打鬧,畫面美好而又鮮活。
中原中也沒由來地冒出一個想法。
就在剛剛,他突然想,會不會有那么一個他們所不知道的平行時空,他和港口黑手黨的很多人都坦坦蕩蕩地活在陽光下?
會有很多很多人活下來。
這座城市會沒有令人恐懼的黑夜。
有沒有那么一個世界,他和太宰治沒有彼此討厭,甚至相知相識直到相愛?
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甚至被自己嚇了一跳,但有些東西本就不講章法也不講道理。路旁的花草樹木和來來往往的行人被夕陽鍍上一層余暉,烈日褪去鋒芒,留下柔軟的內(nèi)里給疲乏的旅人當(dāng)作安慰。
他靜靜地聽著耳邊孩童的笑聲和不斷的蟬鳴。若是此時有黑手黨的人在他身旁,一定會在看見他的神色時驚呼,因為就在這個平凡的黃昏,他們常年面無表情的中原干部周身突然散發(fā)出了濃烈的、憂傷的氣息。有一瞬間,那雙宛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突然泛起了波瀾,但這種波動轉(zhuǎn)瞬即逝。
他迅速收拾好情緒,停車上鎖,然后像每一位普通的顧客一樣走進咖啡店的店門,要了一杯去冰的拿鐵,坐在長桌前靜靜等候。
他點的東西不多,服務(wù)生端來咖啡后禮貌地詢問是否需要吃點什么。他搖了搖頭說謝謝,不用了,接著把目光投向玻璃窗外。
直到一個身著沙色長大衣、衣擺破破爛爛的青年出現(xiàn)。
“請給在下一份紅豆湯和一碟小年糕?!鼻嗄晗蚍?wù)員點頭,隨后坐到了中原中也身邊隔了兩三個空位的地方——晚間店里的人一向很多,座位剛剛好只剩下這么幾個。
哦,就是這個啊。
中原中也一挑眉毛。
黑手黨的情報流通一向迅速,他毫不費力地便知曉了面前的這位瘦弱的Alpha青年便是太宰治口中的芥川,能夠化布料為利刃,是一名具備殺戮天性的偵探社員。
為了表示禮貌,他率先開口:
“你好?!?/p>
芥川龍之介轉(zhuǎn)頭看向他,不出片刻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在下不喜歡和有錢人打交道?!?/p>
中原中也瞠目結(jié)舌:
“你小子......”
“在下和伙伴們在貧民窟的時候經(jīng)常被他們當(dāng)作可供戲耍的玩具,”芥川淡淡地說,“在地上被踢來踢去、扔硬幣讓我們撿都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因此在下痛恨有錢的混蛋。”
“因為你們太弱了,”中原中也平靜地抿了一口咖啡,“弱者沒有生存的資格。保護不了他人,保護不好自己,甚至在組織里除了施展暴力以外一無是處。你應(yīng)該對這些再清楚不過?!?/p>
眼前的青年雙眼瞬間迸發(fā)出極其銳利的殺意,而黑手黨的最高干部不為所動。
窗外的夕陽為長桌鋪上一層詭異的血紅色。
“你是什么人?”
店內(nèi)的客人見勢不妙已經(jīng)跑了大半,兩人在空空蕩蕩的大廳里對峙——與其說是對峙,倒不如說是芥川龍之介單方面想要展開攻擊。中原中也甚至都沒有起身看他一眼,慢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這很重要嗎?”
“在下不相信你的說辭!”
“我又沒有逼你相信,這只是我的自身經(jīng)歷罷了。從一個組織的首領(lǐng)到另一個組織的干部,我吃過的槍子不比你少。”
“在下要殺光港口黑手黨的所有人,從黑衣男子手里奪回舍妹?!?/p>
“哦?”
芥川看見對面小個子青年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從冷冰冰變得異常生動。他像是聽到了生平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幾乎直不起腰,脖頸上的牙印清晰可見:
“我就是黑手黨的人,你小子撞槍口上了啊?”
“在下不認為Omega能干擾在下的計劃。這就殺了你?!?/p>
“草率地判斷敵人的實力真的很蠢?!痹诹_生門化作的黑獸咬向中原中也的一瞬間,它和它主人伴著一陣紅光轟然墜地。芥川被牢牢釘死在地上,身體上的重力仿佛平白無故地增加了幾十倍。中原中也在他面前紳士地彎腰,望著他幾乎能噴出火的眸子微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中原中也,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干部——異能是重力操縱。你就在這里睡一晚上思考一下自己這么弱的原因在哪里吧?!?/p>
見了一面滿腦子裝著復(fù)仇的毛頭小子后他不禁對太宰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思索著對方是不是想整死自己又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他就這么心不在蔫地回了他們的住所,推開門的瞬間叫了一聲太宰.
無人回應(yīng)。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接通了,對面是個陌生號碼,一查地址是Lupin酒吧。
酒保在電話里詢問:
“您好,是中原先生嗎?您愛人喝醉了,情況比較復(fù)雜,您還是親自來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