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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器”》『戰(zhàn)雙帕彌什』(21號)

2023-08-15 13:16 作者:年糕才不是漢謨拉比  | 我要投稿

這邊是許久都沒有更新的作者。

第一次嘗試寫這類型的文章,也是第一次寫這么長的,完整字數(shù)已經(jīng)到了9400,老實說,過程進展可能顯得有些意識流了,很多人物的語言情感處理也有些不當,ooc偏多。

主要設(shè)定部分取自森息章節(jié)的原文,稍作了一點小修改,但劇情上大題可能說是與章節(jié)內(nèi)容有點重復(fù)了(笑)

總之,這回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寫的,凡事都要有些起頭才能干嘛。

最后,祝各位讀者,閱讀愉快,感謝支持。

“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新機體才更換幾次?你現(xiàn)在卻告訴我她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 “意識海偏離是新機體完全適配之前都會有的癥狀,這種案例和意識信標侵蝕一樣,沒有發(fā)生不代表沒有概率會發(fā)生?!?“除了近幾期較為成功保持穩(wěn)定的機體以外,議員A,極晝那一次的事件還不夠讓你完全了解這種技術(shù)的危險性嗎?!” “哈桑議長,我認為現(xiàn)在討論一切都是徒勞的,機體數(shù)據(jù)以及技術(shù)提供這方面是由黑野方承擔,但我們不能接受過多的人員損失,我認為目前異人形的機體并沒有把握完全恢復(fù)意識海?!?“如果派出精英小隊也控制不了的話,我提議,直接進行報廢處理?!?那真的是某些勢力所期望的嗎? 臨時出現(xiàn)的帕彌什污染,濃度的上升速度完全看不出防護裝置的作用。尼科拉透過現(xiàn)場的遠程投影裝置看見了地面上的一副慘狀,隨著投影畫面的推離,伴隨著不斷的構(gòu)造體殘肢碎片和循環(huán)液殘留在現(xiàn)場,而不遠處,僅剩有幾名構(gòu)造體正在持槍掩護醫(yī)療以及傷亡人員的撤離。 在幾人可憐的包圍圈之中,由于意識海信標的侵蝕,類似于狼的機體表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病毒物質(zhì)的溢出,可以預(yù)料到的是,周圍的濃度也在同步升高,影響范圍也在隨之擴大。 議會是目前整個人類勢力的中樞大腦,勢必不能因為此次事件影響到人類對議會的信任,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立即對機體進行控制,即便報廢,也不能讓損失進一步擴大。 “事關(guān)重大,我提議,進行一次現(xiàn)場表決?!?“嗯,就這么辦吧?!?哈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表決的過程是迅速的,最終,以壓倒的勢態(tài)通過了對個體“森息”機體的控制提案。 接下來就輪到了人選問題,尼科拉看見臺下的一位熟悉面孔舉手,便示意他上臺來發(fā)表看法。 這位可能是現(xiàn)場唯一一位現(xiàn)任指揮官職位的人,開門見山地請求道。 “這個任務(wù),我可以去執(zhí)行?!?“雖然議會有對你的事跡進行維護處理,但并不代表你的生命安全擁有足夠的保障?!?“灰鴉的指揮官,你依舊是人類?!?“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雖然是人類,但我依舊是目前可以抵抗深度意識感染且成功率較高的指揮官,不是嗎?” “況且,對于任務(wù)對象,我擁有幾次與她共同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歷,對于機體概況,我也有所了解?!?一旁的哈桑微皺眉頭,他忍不住詢問現(xiàn)場的賽利卡,并拿到了他近期生命之星的體檢資料備案,在前幾項描述為合格之后,后面有關(guān)于病毒感染以及意識損傷的方面卻填的是“尚待觀察”。 “你剛從生命之星出院,距離上一次重度昏迷也沒到兩個月?!?“我并不建議你這么做?!?“我有信心這么做?!?“三頭犬曾經(jīng)也幫助過我們很多次,讓我去跟她意識鏈接,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再使用極端手段?!?“失去一臺新型機體就失去了后續(xù)的戰(zhàn)斗資料以及投入的各種人力物力資源,如果再失去灰鴉的指揮官,這對人類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是失去?!?“…………” “我會把她安全地帶回來?!?

在議會逐漸安靜的環(huán)境中,哈桑向他投了最后一票,雖然有著微小的差距,但是在程序上,議會已經(jīng)同意由他來執(zhí)行此次任務(wù)。 迎著哈桑嚴肅的目光,他在臨走前最后一次對自己說了“保重。” 運輸機微微地顫抖,他巡視了一眼機內(nèi)的護送以及支援人員,距離穿越大氣層到達地表還有一段時間,他閉上眼,決定在任務(wù)前再小憩一會。 機身常有的顛簸配合上穿越時階段性地提示音,不同以往的是,跟議會上所看見的內(nèi)容一致,地面?zhèn)鱽淼挠跋窨雌饋愍q如地獄,雖然對方僅僅只是一位構(gòu)造體,但是在不同尋常的戰(zhàn)斗方式以及新型技術(shù)的加持下,將傷亡數(shù)字拔高到了預(yù)料中的兩倍。 他們到達地表時,是第二架支援的運輸機。 現(xiàn)場還可以看見三頭犬小隊的薇拉和諾克提二人,此次行動由于灰鴉的三人都有各自的任務(wù),所以由三頭犬小隊來輔助完成。他看見薇拉已經(jīng)換上了緋耀的機體,臉上隱約透露著對遠方黑影的擔心。 “喲~灰鴉的?!?諾克提用那條紅色的機械臂朝他招手,指揮官也揮手示意,隨后問道。 “情況如何?” “喏,任務(wù)過程中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黑野給的什么防護器還有關(guān)鍵時刻的什么拘束器,真***是不管用,這三七,發(fā)狂的時候抓人,回去要換條手臂了?!?他說著,指著自己右手上的好幾道爪痕示意著,看起來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處理,循環(huán)液并沒有再過多溢出。 “上面怎么說的,他們不會真的要把三七拆了吧?黑野那幫****的,做了事還要我們這些人墊背?!?指揮官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的薇拉,瑰麗機體正好端端安放在她身旁的容器里,旗槍插在感染體殘軀之上。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看見緋耀機了——那個針對于構(gòu)造體的特化機體。 “薇拉,緋耀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紅發(fā)構(gòu)造體撇了他一眼,一手握在了槍桿上。 “這次任務(wù)如果不順利的話,唯一能行的只有采取暴力手段了?!?“倒是你,灰鴉的指揮官,到這時候了,你不會還抱有著你那天真的想法吧?” 她想露出一個譏諷的表情,這次卻未能如愿,說出口的話語喪失了平日里的自信。指揮官與她并排,站上了由感染體遺體堆成的“山丘”。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她是你的隊員,你應(yīng)該對這種事有所了解?!?薇拉沉默半晌,開口解釋道。 “這次可不同于之前,異人形的機體,本身所具有的風(fēng)險也比類人形更高。” “你應(yīng)該不會什么都不了解就跑來這種鬼地方吧,灰鴉的指揮官?” “我知道……” “但得讓我去試試?!?看著他這樣有些固執(zhí)的樣子,三頭犬的隊長微微冷笑了一聲,顯得僵硬,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把此時悲傷的情感,完全隱匿于瞳孔之中。 雖然已經(jīng)手刃了無數(shù)同胞,雖然在反叛者可憐的哀求之中,她沒有給予哪怕一絲的憐憫,“紅色的死神”可能并不會特別在意生命中的過客,但薇拉不會,自打她開始煩躁于多出來兩個人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起,每一次與敵人的較量,每一次生與死的抉擇……無聲無息之中,她已經(jīng)把他們當做了真正的隊友,以及家人。 此時感染嚴重以至于不能正常行走的21號就在遠處,周圍的帕彌什對于常人而言即是生命的禁區(qū),即便如此,在聽到面前這位人類指揮官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夸下??凇?,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還是將微小的希望寄托在了指揮官的身上。 “…………” “你不是說要去連接她的意識海嗎?” 聽到身旁人的發(fā)聲,他轉(zhuǎn)頭看向薇拉。 “如果就這么去死的話,我想你應(yīng)該不介意我在你的墓碑前嘲笑你的無能。” “那當然。” 視線交錯,他定下了一個無聲的約定。

在計劃方案開始前的十幾分鐘,他接過了諾克提遞過來的加強防護服,并加裝上了這次需要的多余幾個穩(wěn)定器,一旁的投影終端顯示著阿西莫夫的影像。 “由于意識海連接這方面資料并不算完整,再加上目前可供的觀測對象還只有你一個。” “這次的防護服是臨時強化了的,但就算是這樣,你的安全性也不是我能保證的?!?“光是有強化版本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你了。” “唉…………” “等你回來以后再跟我上報資料和感謝的話吧。” 完畢,阿西莫夫的影像也隨之消失。 薇拉和諾克提走了過來,一人磨拳擦掌,另一位已經(jīng)拿好了長槍,兩個人的臉龐上,都有著些許的堅定。 “要成功了,回頭我請客,灰鴉的。” “廢話倒不少。” 見他起身,三人開始朝著遠處前進,偵測到的影響氛圍并沒有這么遠,但為了后勤進一步安全考慮,與最前的士兵還是有一段距離。 在近百米的時候,他的帕彌什檢測裝置開始有了數(shù)值攀升,周圍零零散散的士兵大多已經(jīng)有了感染的跡象,有的砍去手臂,有的拿著新支援的血清往遠處站了些,但都舉著槍,戒備著最中心暈坐著的少女。 再往前一些,透過面罩,他看見了少女機體上不斷閃爍纏繞的紅色閃電,那是被病毒癱瘓機能的表現(xiàn),兩只耳朵顫抖著,她緊閉著眼,眉頭微皺,好像在睡夢中偶遇了那個自己最為恐懼的噩夢。 “距離就到這了,我們會預(yù)防她的攻擊行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諾克提,你站那邊去?!?“隊長?” “我還能打?!? “別讓我提醒第二次,如果你不想右手被拆成零件的話?!?于是身后的二人站成了左右兩個方位,處于癱瘓狀態(tài)的21號近在咫尺。身著厚重的防護服,指揮官向前再進了兩步。 “21號?!” 透過面罩的呼喚并沒有讓她有一點反應(yīng),侵入已經(jīng)過深了,他開始決定要單方面強行連接她的意識海,這無異于一個小小的病毒去主動突破堅固的防火墻,風(fēng)險與危險等級都會再進一步提升。 在穿著防護服的手接觸到少女的軀體的一瞬間,帕彌什病毒隨著接觸部位迅速向上延伸,但速度被扼制了不少,如果保持這副模樣,最多只能撐三小時。 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念頭去擔憂時間,指揮官迅速打開了身上自備的意識連接裝置,連好幾個端口的同時,對自己意識的增壓也已經(jīng)開始,他只覺有一股全身被海洋包裹的壓力,隨著深度而倍數(shù)增長。 自己的意識正有一部分在分離,隨后被帕彌什阻斷,連接,四分五裂,然后又被重組,壓力增大,終于有一部分對方的知覺透過縫隙傳了過來,令他一時痛不欲生。 “呃………” 那感覺像是不打麻藥地在腹部動手術(shù),隨著對方意識的傳導(dǎo),除了不斷的精神痛覺之外,本身意識對外來事物的本能抗拒也在增強,帕彌什對情緒的影響甚至已經(jīng)到達了厭惡的程度。 “你…………誰?我……” 少女開始了低聲的細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排斥。 “不要…離開……” “離開這里!” “唔………” “……21…號?!?精神的沖擊很快來到了自己的大腦,這種連接的方式很容易對連接者雙方都產(chǎn)生不良影響,在少女的右臂病毒延伸的同時,他的身體忍不住,人類的血液從嘴角緩緩溢了出來。 因為意識正在侵入,他并不能很好地去操控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血液慢慢滴到了身上,而痛覺繼續(xù)席卷全身。 “21號……醒醒!” “呃啊………” 一陣斷片,精神的壓力瞬間被放緩,猶如突然抬升到了“海面”上,現(xiàn)實世界中,他的身體除了自我機能的控制外,已經(jīng)沒了別的聲響,似乎跟少女一同沉睡。痛覺依舊不斷地傳來,但自己能感覺到,與21號的意識海越來越近了。 那一片精神中的“海洋”,此時有近一半都呈現(xiàn)著帕彌什般的紅色,最中心位置的所謂穩(wěn)定的信標也被污染,看起來堅持不了多久了。 “21號?!” 發(fā)出的變成了回聲,他在這片空蕩蕩的空間中尋找著少女。

寒冷,嚴酷,虛無。 從蜷曲著的姿勢站起身,她用著自己的直觀感受定義著這個純白的世界。 想知道“世界”為何物?自己又是為何而存在? 這片白色領(lǐng)域好像一開始就給了她答案,在無形液體中不時沉浮的記憶碎片,化為烏云滴落點點滴滴,在水面上點出一個又一個回彈的漣漪。 每一次回彈,她都能感到自己的思維如心臟般在跳動,直至水滴開始參雜進紅色的染料。 “這是……” 感覺到異常的疼痛,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周圍的記憶開始被撕扯,場景也在不斷變化。 三頭犬的活動室,休息的場所,科學(xué)委員會的大樓,空中花園的街景,黑野的實驗室,崩塌的廢墟,以及曾有幾面之緣的異合狼群。 深邃的森林景觀迅速滋生,然后瞬間瓦解,散開的氣泡融合成了森林中那只巨大的芬里爾狼的模樣。 “小家伙……” “嗷?。 ?吼叫產(chǎn)生的沖擊波使她雙腳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了那只巨型捕食者的面前,它展開了異合生物進化出的翅膀,遮住了視野中一半的天空。 氣泡從嘴旁冒出,21號突然又覺得自己在水里,但對方的攻勢并沒有因為液體的阻力而變緩,惡爪在咆哮聲中接連揮舞,她狼狽地躲避,對方迸發(fā)出的巨大能量使得周圍的液體都在震動,一層一層向外擴散。 “氣味……整體…承認?!?曾經(jīng)在有一次驚險的任務(wù)之中,帕彌什所衍生的異合生物擁有了接近地球生物的族群形式,她的意識海也被深刻影響過,它們的意識告訴她,異類會死去,融入才是選擇。 “21號,沒有人類的氣味。” 在新機體的研發(fā)中,黑野的科研人員詢問過她的意見,以此作為參考,或許對穩(wěn)定意識海有所幫助,而她的回答是:“接近人形”。 “你……和人類終究不一樣……” 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小隊愿意貿(mào)然靠近她,相比于三頭犬中的其他二人,或許自己才是最不可控的那一個。 裝備限制器,行動受到監(jiān)視,她從未在意過這些事物,好像快成了理所應(yīng)當。 缺乏的常識,潔白的實驗室,大人物在不停走動,對于數(shù)值之外的事不聞不問,而自己也不需要說任何一句話,無知不會得到解答,價值只在于戰(zhàn)場上的獵殺,就好像……在養(yǎng)著一條獵犬。 而在真正踏入自己所認為的“同類”之中時,才發(fā)覺,她還擁有著無比重要的東西。 “加入我們…………” 少女有些木愣地抬頭,看向純白的遠方。 嗯

“如果有可能的話,也在外表注入血清吧?!?“當然,最好不要抱有什么逆轉(zhuǎn)的可能,這只是拖延時間罷了?!?薇拉回想起臨走前阿西莫夫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同時,忍耐著緋耀機體承受的極限,將一支血清注入到了21號的右臂之中,但并沒有很明顯的改善。 病毒依舊在侵入防護服,就快要接觸到人類那弱不禁風(fēng)的皮膚了,她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感到十分棘手。 “嘖。” 如果不是所謂的限制器并沒有發(fā)揮作用,那么她也不用呆著這里,和自己的隊員一起承擔那些蠢貨留下的后場。 看著21號緊閉著的眼眸,處在意識海之外的薇拉和諾克提只有寄希望于別人小隊的指揮官了,這令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不爽。 在遙遠的可以稱作另一個世界的空間中,21號感到有什么人在呼喚她,盡管眼前的芬里爾狼依舊張牙舞爪,她的意識開始產(chǎn)生混淆,冥冥之中,她認為自己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種群中的一員。 “嗷……” 學(xué)著“巨狼”的方式,她想要震懾獵物,卻在發(fā)音到一半時,底氣不足地停下,耳朵耷拉下來的一瞬間,好像有一個人,在她耳旁說著。 “我不清楚你究竟想要人類什么味道,但在三頭犬,那種東西有什么必要好糾結(jié)的嗎?” “會想要報廢你?他們是誰?難道別人叫你去死你就乖乖地去死嗎?!” “隊長……” 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她并沒有看見薇拉的蹤跡。 從匍匐的狀態(tài)起身,巨獸猛地一爪子,使她再一次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就在剛剛愣神的時候,機體上已經(jīng)新增添了幾處爪痕,與第一次殺死芬里爾狼時的不同,她沒有擺出攻擊的架勢。 薇拉和諾克提,那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在此之外,少女用心感受著,在迷茫的泥潭中,破碎的舊影傳出呢喃,使掙扎的內(nèi)心在進一步平息。 “加入我們…………” 咆哮聲中,聽見了病毒混合著惡毒的氣息,向她發(fā)出邀請。 “……………” “21號,跟你們不一樣?!?周圍記憶碎片中沉淀的無知,恐懼,漸漸轉(zhuǎn)變?yōu)榱肆硪环N形式,好像在學(xué)著地球上名為“花”的植物凋謝,然后又重新生長,變?yōu)閱渭兊拿H?,自己并沒有獲得所謂的“融入他人的權(quán)利”,但那也并不意味著,這是自己的存在可以被利用甚至拋棄的理由。 虛假的記憶在強調(diào)著死亡與遺棄,她會看見自己被拆解的樣子,或是被輕易奪走生命,少女表現(xiàn)得意外平靜,撿起飄落在腳邊的碎片,她看到了一段似乎不算特別的日常對話。 “之前,你說要讓21號給你一點時間,是要做什么?” “那是怕我說得太簡略,21號聽不明白。” “所以才說,希望你能安全回來。” “…………人類與人類之間,也存在不同的情況,每個人都不會找到完全相同的同類。” “除了你自己?!?“會有人厭惡你,也會有人想讓你報廢?!?“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與決定。” 眼前的人類指揮官抬頭,好像是在回憶什么東西,隨后接著說道。 “21號之前說過,實驗就是21號存在的意義?!?“但我認為這個答案是不準確的?!?“你應(yīng)該為了自己而存在,雖然這么說可能不太容易懂?!?少女低頭,思考半晌。 “…………” “隊長說,21號,應(yīng)該為自己負責(zé)。” “但是如果不被需要,沒有實驗的話?!?“那,21號,要做什么?” “嗯………這個嘛?!?“你有什么自己喜歡的事嗎?” 零零散散的幾句話,匯合成了一滴水,在空間中蕩起波紋,手中的記憶碎片化作粉塵向上漂浮,她看向頭頂?shù)乃?,她在想,一個不可以被自己忘記的人。 是誰呢? 在每次與他偶遇時,總會拿出他喜歡帶著的一些小糖果給自己,雖然構(gòu)造體不需要進食,但是她并不討厭這些甜甜的東西。 就像是幽靈一般時隱時現(xiàn),明明只是遠程連接,可她仍然會嘗試觸碰那并不存在的投影,在對方的微笑中再次問他有沒有多余的糖果。 對于味道很敏感,每次去他小隊的活動室,總是能迅速找出屬于他的東西,在將一件外套拿回三頭犬的活動室后,經(jīng)常能看見對方又回來找她要。 最特別的是,他并不覺得自己很危險,或者跟他有什么不同,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 身影逐漸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幻覺,21號真正地聽見了某人傳來的微小呼喚,就在自己一直注視著的水面之上,她看見了正在與自己意識鏈接的人類。 “灰鴉的……指揮官。” 輕聲道出對方的名字,從她在第一次任務(wù)時說“記住了,以后會跟你打招呼”起,不知不覺,這個稱呼已經(jīng)越來越熟悉了。 “21號!” 看著對方幾乎竭盡全力地朝自己這邊趕來,21號轉(zhuǎn)過頭看向面前的芬里爾狼,它在這已經(jīng)呆了太久,在其本身的形態(tài)之上,還在不斷進化出更加鋒利的爪牙。 在想好如何對付之前,先前幾次的失誤所造成的傷痕,終于被她自己所注意到了,痛覺只會讓現(xiàn)在的她意識更加清晰,作為三頭犬中的一只孤狼,如果有什么東西想讓現(xiàn)在的她去死的話,那她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撕成碎片。 “嗷嗚??!” 擺出的架勢對它而言無異于無聲的拒絕,既然無法融入,那么只有自取滅亡,可這一次近乎瘋狂的撕咬,卻抓空了。 “爪子,撕開它們!” 在指揮官快要到達之前,她好像在跟自己的武器說著話,隨著異合生物的部分組織橫飛出去,她也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要往這里逃嗎?我很喜歡!” 巨大的爪子和她的武器相互碰撞,迸出激烈的火花,連帶著她的意識海一起開始了反抗。 巨獸猛然沖撞,在她直達心臟之前一掌將21號逼離,而她也借助著這股力量滑到了指揮官身邊。 “你沒事吧……呃………” “這些傷口是……” 由于對手的利爪尺寸巨大,所造成的傷口也是慘不忍睹的,但面前的21號卻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樣子,先是認真地跟他打了招呼。 “你好,灰鴉的指揮官。” 用的是生疏的語言,卻無時不刻透露著熟悉的味道,她看了一眼對方來時的方向,有些擔心地問道。 “指揮官,做了意識連接?” “21號還在被感染,這么做,很危險?!?“現(xiàn)在也沒時間說這個了,如果不這樣干,你成為完全的感染體是遲早的事?!?沒等二人繼續(xù)接上下一句話,巨狼再次開始了攻擊的前兆,它扇動翅膀,如記憶中一般飛向空中,白發(fā)的構(gòu)造體瞬間警惕地將人類護在身后,看來,在解決掉面前這個大麻煩之前,是不能再接著敘舊了。 習(xí)慣性地展開了指揮官與構(gòu)造體的聯(lián)合作戰(zhàn)形式,現(xiàn)在的意識海已經(jīng)到達了相當?shù)纳疃?,這使得他可以很輕松地向21號傳達指令信息。 “要來了!” 畫面中一陣劇烈震動,空中的生物垂直,滑翔,接連飛速使出三下攻擊,產(chǎn)生的氣浪波及到了指揮官,他一手擋住飽含殺氣的振波,另一邊給了21號完整的攻擊流程信息。 敵方的力量過于強大,21號十分敏捷地將所有攻擊全部繞開,隨后猛然朝著它的腿部一陣攻擊,使得對方幾乎一整條腿的生物結(jié)構(gòu)全部被撕裂。 破碎的身體組織增加了它的憤怒,朝著人類的方向,它發(fā)出一陣怒吼。 “21號,右邊!” “唔呃…………” 他提醒著少女身旁的破綻,自己的頭部卻不小心有了擦傷,對比起現(xiàn)實世界,這里的每一次傷害都是在損傷自己的神經(jīng)意識。 21號也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從根部扯斷了芬里爾狼的一條前肢,爪子刺進肉體,順勢而上,敏捷而暴力地拆除掉翅膀的一邊,戰(zhàn)斗方式充滿了三頭犬一貫的瘋狂。 失掉半邊翅膀和肢體的巨獸不再成為狩獵者,倒變成了反被獵捕的一方,它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想要拉開距離,但不知在什么時候,少女已經(jīng)爬上了自己的脊背。 “逃吧,逃吧~” 在富有她自己風(fēng)格的笑聲中,帶著紫色電流的利爪飛速插入它的后頸,隨后一陣暴力地拆解,如同在拆一個毛絨玩具。 終于,巨獸的身軀拍打在地面上,失去了聲響,構(gòu)成它的物質(zhì)分解為細碎的紅色晶片,隨后也化作粒子消散。 21號輕巧地降落在他的身旁,看見他頭部出現(xiàn)了一個較為明顯的傷口。 “指揮官,受傷了?!?“21號,沒能保護好………” 她像個自責(zé)的小孩子般低著腦袋,頭上的耳朵也表現(xiàn)得有些失落。 “啊,這個啊?!?“沒關(guān)系,跟之前在意識海遭遇到的狀況相比,還不值一提?!?他笑著安慰21號,一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似乎被摸頭對于她而言,已經(jīng)是一個習(xí)慣性的動作了。 看著象征帕彌什的紅色印記在這片空間逐漸消散,他想起什么似的,將意識信標重新詳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已經(jīng)接近完全穩(wěn)定之后,準備向著21號道別。 “大概已經(jīng)安全了?!?“要準備斷開連接了,21號?!?“嗯…” “21號,回去之后,再去指揮官那玩?!?“當然,你想來幾次都可以?!?在最后的話語中,整片空間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與少女構(gòu)造體一同逐漸消失在了指揮官的視野中。

斷開連接時比剛開始要輕松了不少,也許是少女正在蘇醒的原因,沒有傳來的疼痛,沒有劇烈的沖擊,完整的意識在“海洋”的托舉下浮出水面,他聽見了即將把自己切出的提示音。 一片空白的畫布上有了顏色,剛剛恢復(fù)的指揮官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像缺失了氧氣,暈眩著準備站起身,看著這片區(qū)域的指標極速下降,他本想將面罩脫下,卻咳出了血,想必是在剛剛開始時留下的。 “站著別動?!?說話間,右手像被針刺了一樣的痛,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薇拉正在給自己注射新的血清——在最后關(guān)頭,那個部分的防護服終究還是沒能支撐得住,對于感染持續(xù)的時間,指揮官并沒有一個很清晰的概念,只是,他希望這次回去之后,可以不用在生命之星再住院一個月了。 “咳咳,21號……” “有病了就給我把嘴閉上,逞能是你們灰鴉一貫的風(fēng)格嗎?” “我承認你還是個硬骨頭,灰鴉的?!?“三七估計很快就能醒了?!?“嘶………” 被紅色機械臂拍了拍肩膀,原本充滿無力感的身軀只覺得肩膀也要散架了。 他看見昏坐在自己身旁的構(gòu)造體也正在逐步蘇醒,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只不過,單看外表而言,她被侵蝕的程度好像更為嚴重。 “隊長…諾克提………” “21號,犯錯了…” 紅色的眼瞳中似乎有點微微的波紋,他感覺薇拉有很多想要說的話,然而最終,卻是諾克提咂了咂嘴。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三七,倒是我們,又要在休息室待機了啊?!?“如果你這條傻狗暫時找不到話說的話,我建議你可以把這點力氣留在如何擺脫檢察院身上。” 說著,薇拉抓住她的手,將21號帶了起來。 少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之前完全破損的限制器碎片也散落在了地上。她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估計是正在為自己造成的后果而感到自責(zé)。 “21號,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會再說什么了?!?“如果上面那些傻子追責(zé)過來,想要服從或者直接撕碎他們都是你自己的事?!?“既然造成了后果就要承擔,我不說你也能明白。” “21號,會接受審查的?!?薇拉像是看著依舊不成器的隊員一般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一手拿著旗槍,一邊叫諾克提攙扶灰鴉的指揮官,21號則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喂,你應(yīng)該還不至于到了沒辦法走路的地步吧?” “這個嘛………意識海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指揮官露出歉意的笑容,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四人終于按照來時的路線開始返回,越是接近運輸機,就越是能看見全副武裝的其他構(gòu)造體小隊了,不用說也明白,他們還在戒備著21號,直至到達運輸機前,三頭犬的三人被分開查詢之后,他才在遞給自己的終端上又一次看見賽利卡的身影。 “哈桑議長說你這次表現(xiàn)得很不錯?!?“有在詢問升職的需求。” “……………” “你知道的,我還是想當一位指揮官。” “之前幾次,再加上這次的事件,高層還是認為指揮官職位的風(fēng)險過大,對于你的話,可能…………” 突然,賽利卡像是想起什么事,詢問道。 “你這回,應(yīng)該沒有再受傷吧?” 而指揮官的回復(fù)只是一個無奈的微笑。 “這個事,回去再說。” 看著他的笑容,賽利卡大概已經(jīng)把實情猜了個七七八八,隨后嘆了一口氣。 “唉……早點上來?!?

脫離地球,空中花園的人造太陽散發(fā)的光芒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熟悉。 在去尼科拉和哈桑的辦公室繞過一圈之后,上交了有關(guān)新式防護服的最新資料,不可避免的,他仿佛看見生命之星在朝著自己招手。 至少,在那之前,該回去看一眼他們。 推開活動室的門,發(fā)現(xiàn)自己小隊的三人似乎提前知道自己要來,還沒等他開口,露西亞微笑著打招呼。 “指揮官,歡迎回來?!?“唉……又少不了去檢查了吧?” “總之,回來就好?!?“外出任務(wù)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啊。” “指揮官,最近再由我為你做一次全方位的體檢吧?!?縱然心中有很多堆疊起來的想說的話,也有很多想要分享的此次任務(wù)的概況,但他覺得,一切都顯得沒那么重要,自己現(xiàn)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 “嗯,我回來了?!? 他也露出微笑,好像是在輕聲宣告著。

《“限制器”》『戰(zhàn)雙帕彌什』(21號)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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