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原神同人】行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2022-07-08 15:18 作者:-巫陽-  | 我要投稿

今天特地去書店看了看。

?

??早間醒來,連綿細雨絲絲不斷。推開窗子伸手測探,借以甘霖洗臉。可若那霖霏玉屑,胳膊也沾不上半分濕意,好像這些無根之水都刻意躲著我似的。

?

??無妨。清一清臉上的陳皮芝麻谷,挑一件樸素的長袖葛布袍。灌好酒葫蘆,踢傘上肩,在老巖王爺陰沉的臉色中哼著小曲出門去。

?

??走街串巷,阡陌交雜。我所青睞的書店并非顯赫有名的萬文集舍,而是最近發(fā)現(xiàn)的一席蒼老的街邊小店。大隱隱于世??傆行┡d致盎然的書友回來此地尋求舊書,似乎時間越沉淀,這書中的知識就越有價值一樣。

?

??踮著腳尖過水面時,看到了一個粗壯的漢子帶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孩子蹲在路邊,身前用紙板寫了“算命”兩個字。他們倆陰沉沉的,像是風干后又沾了水的抹布。莫名有些熟悉,卻總是一陣惡寒。

?

??細雨蒙蒙,撐傘佇立,眼前漆落朽木的大門便是書店的入口。踩著樓梯上去,店主舔著煙,撐開報,頭也不抬地跟我打招呼:

?

??“來了?!?/p>

?

說著,他噴了口煙。這便是書店老板對顧客的最高禮節(jié)了。

?

??數(shù)著雨點穿樓擊瓦的聲音,我細密地點著一排排書柜。找了許久許久,方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帶有插圖注釋的《山海經(jīng)》。

?

??“大哥,麻煩讓一下。”我撿了個靠窗的角落,與坐在長椅上研讀什么書的少年打聲招呼。他也不客氣,頭埋在書里就給我讓了個位置出來。

?

??“讓我找找......北次三經(jīng)?古璃月人的書名都奇形怪狀的....古璃月語也挺晦澀。”

?

??“大哥?”我敲了敲旁邊人的胳膊。

??“嗯?”我這才看清他手里捧著的書,名叫《聶隱娘》

??“幫我翻譯一下這段話,可乎?”

?

??“好?!彼岩淮蟊旧胶=?jīng)捧過去,我把要翻譯的部分指給他看。

?

??“有一種鳥,它的身形像蛇,但是長著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腳?!?/p>

??“這種鳥叫酸與.....這種鳥一旦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會有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就只有這些東西了嗎?沒有棲息地點或者族群去向什么的嗎?”

??“嗯,就只有這么多了。這繪圖還挺特別的?!?/p>

?

??“姑娘,這么可怕的東西你.....??!”他抬頭看我,正好對上我的眼睛。他身子一激,蹬腿后跳再刺出長劍,正對我的眉心。

?

??“你是什么妖怪!快、快現(xiàn)出原形!”

??“大哥...唉.....”我頂著他的劍鋒把山海經(jīng)撿起來,拍拍灰塵,好言相勸道:“叫你大哥是表示尊敬,可不是真得跟你舔著臉?!?/p>

?

??“快坐下吧,人家老板要砍你了?!蔽疫m時窺視一眼老板,他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只見老板抖了抖煙,并不十分在意的樣子。

?

??除了躺椅旁的一柄大刀外,完全就是一副閑適老人的形象。

?

??“你叫什么名字?”我勻了多點空間給他,把那本《聶隱娘》遞給他。就著滴滴答答的雨點,我對他開懷道:“酸與有六只眼睛呢好吧。我只變了六個同心圓瞳孔出來已經(jīng)很給人面子了,你也不想我頂著六只眼睛到處跑吧?”

?

??“所以,你真的是妖怪?啊,這么多年了我的確沒見過幾個妖怪。你害人嗎?你認不認識什么為非作歹的妖精,我去替天行道......”

?

??“你的名字?!蔽屹亢鋈话焉胶=?jīng)合上,振起的塵土在窗戶外濺來的滴水中不屈地蔓生,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

??“吭、吭,”他咳嗽兩聲,開口道:“在下行秋,初次.....”

?

??“好了,這就夠了。”

??“....姑娘,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

??“那就好。方才多有冒犯,在下就不打擾姑娘的雅興了。若再有任何疑惑都可請教與我?!北挳叄星锞陀直е潜竟诺湮鋫b小說入了迷。

?

??這是人該干的事嗎?

?

??“行秋?!蔽野阉臅具^來,扯過他的注意力。我憤憤道:“我生氣了?!?/p>

?

??“誒?可是你剛才還說...”

??“那是剛才,我現(xiàn)在生氣不行嗎?”

?

??“好吧..”行秋嘟囔著,惶惶不安地問:“那我該怎樣給姑娘陪罪呢?”

?

??“倒也不必。聽說你是飛云商會的二少爺,那就隨便賠我個七八萬摩拉就行。價格公道,誠信買賣,保證交易過后再無糾纏?!?/p>

??“姑娘,你這是.....”

?

??“別叫我姑娘了,多見外啊。”有風吹過,撩亂的頭發(fā)遮住了我的眼睛。我陪著笑道:“我叫扶搖。你要是以前見過我的話,肯定是見過我的。所以你要是知道我是誰,那也肯定知道我是誰?!?/p>

?

??“可我既沒見過你,也不認識你呀?”

??“那就對了?!?/p>

??“怎么對了?!?/p>

?

??“那我坑完你錢之后,”我哈哈大笑起來:“那你就找不到我了呀哈哈哈哈...”

?

??“.....不好笑嗎?”

??“姑..扶搖,你還真是個奇人。”他嘆口氣:“所以你是不生氣了嗎?”

??“對。反正我本來就不在意。唉,你是不知道,有些孩子看見我都躲得遠遠的;還有些大人,雖然并不多——嗚呼呀,他們還要弄死我呢!”

?

??“行了,我走了?!蔽姨崞鹕胶=?jīng),打聲招呼就去結(jié)賬了。柜臺上,我問老板:“飛云商會的二少爺不是喜歡去萬文集舍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

??“萬文集舍也不是什么書都有的?!崩习鍝Q張報紙,騰出一只手用大刀挑起一壺好酒給我:“這次的事情,你先看著做。出不來成績不要緊,委托人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p>

?

??“放心吧,叔?!笔掌鹚木茐?,我興奮地顛了顛:這兩天的酒又有著落了!

?

??下樓時有一群孩子紛至沓來,老舊的木板吱呀作響。在一群孩子的逆流中下樓確實很有難度——撞也撞不過,躲也躲不開。偶爾有人擋在身前為我擋一會,也會被后面的孩子強行推上去。

?

??終于忍過了人流。整整耳畔的闊羽,暮然發(fā)現(xiàn)眼前有個孩子盯著我看。

?

??“書華,放學了?”

??“嗯?!彼由鼗卮穑坪鯇ξ乙埠ε?。

??

??“你爸呢?”

??“去工作了。”

??“行,上去做功課吧。記得聽叔叔的話?!?/p>

??小姑娘便“噠噠噠”地跑上去了。

?

??我感覺我越來越像什么阿姨嬸嬸了??晌业哪隁q明明只有十六呀?還是說只要獨自在外面闖蕩最終都會變成這樣呢?

?

??走出書店門,被雨浸潤過的空氣透進胸腔,明亮的心情一下子就敞亮進心底。撐開傘,推開薄似紗布的雨幕,看準方向向城外走去。

?

??雨絲編織成線,沿著傘掛了一條雨簾垂下來。春意闌珊,身旁石潭里的草木早已新枝抽芽,趁著水汽彌漫之際穩(wěn)扎穩(wěn)打,厚積薄發(fā)。

?

??其中琉璃百合開得最為鮮艷。這時節(jié)的琉璃百合可不多見咯——倒也不是不在花季,只是聽說自從天權(quán)星接見過旅行者后,這種花就少的多了。

?

??與月海亭的秘書行過注目禮,被往生堂的堂主摟住聊了兩句,再與三兩個行人擦肩而過后,終于走上了出城的木板橋。

?

??我從后腰摸下酒葫蘆,與守橋的千巖軍攀談道:“哥,這么冷的天,還在這里守橋呀?”

?

??“嗯,璃月港需要我們守護?!毖矍暗那嗄陝γ夹悄?,一臉陽剛堅毅。一豎長槍,浩然正氣油然而生。

?

??“請問東昌鎮(zhèn)怎么走?”

??“沿著這條路,一路向西北方向走二十分鐘就到了?!?/p>

??“好,謝謝大哥?!?/p>

??“不客氣?!?/p>

?

??我正要走時,這位千巖軍攔住我,欲言又止。皺著眉頭,還是向我告誡道:“你最近最好不要去那里?!?/p>

??“是因為那里剛死了人嗎?”

??“嗯。雖然您看起來并不像普通人,但我還是有義務提醒您......”他還沒說完,我就擺擺手叫他不必再說了。

?

??灌了兩口酒驅(qū)寒,道過謝,我打個哆嗦就上路了。

?

??陰雨天的道路是很不平常的。天晴日朗時人們的貨車商隊會頻繁來往,一般的魔物根本駐扎不到道路周圍??梢坏┰朴昶嗥?,它們便會抓緊時間修筑路障,以期自己能劫掠什么弱小的商隊。

?

??它們的步調(diào)千百年都未曾變過,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遇到幾處新修的路障,鏤空的高塔,我也就順手掀一陣風,吹亂幾處關(guān)鍵的架構(gòu)叫它們功虧一簣。有些不長眼的丘丘人操起棍棒要來圍我,那就出點力氣,把它們殺了就好。

?

??盜寶團亦如此。我又不是人類,沒有同理心,收拾起他們也是很容易的。不過話說回來,貪財騖遠的人,怕是下雨天就不會出來搶劫了吧。

?

??他但凡有那股子勁兒,也不至于跑到盜寶團里去。

?

終于抵達東昌鎮(zhèn)了。被雨照著的小鎮(zhèn)格外的陰沉,像是城隍在此積攢了百年的怨氣一般。由于剛出過人命的緣故,昔日祥和的小鎮(zhèn)有幾名千巖軍駐守。僅僅是看到他們都會覺得緊張。

?

“你,干什么的。”有個看起來頗為老練的千巖軍攔住我,自然地盤查起來。

?

“卞家老漢不久前被人殺死在家中,他家女兒指認了兇手。我是兇手父親委托要幫他自證清白的人?!?/p>

“這里有冒險家協(xié)會的憑證,您可以看看?!闭f著,我從懷里掏出溫熱的紙張遞給他。

?

“好?!彼毭艿貦z查過證件,叫了個人:“南岱,你去跟她走一趟!”

?

話音未落,就有個毛頭小子提槍跑來。他不大熟練地立正,敬禮,卻是鏗鏘有力地回答:“是!”

?

??同南岱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今天還眼熟,明天說不定就忘了的身影。我們?nèi)齻€沿著石板路向案發(fā)地行進,我向第三個人發(fā)問:“行秋,你不是在看書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

??“我從書店老板那里打聽到這個案子了?!毙星餃愡^來,要和我打同一把傘:“受人冤枉,蒙受命案。這種事情我是一定要仗義相助的?!?/p>

?

??“你怎么這么天真。你就不怕他沒有被冤枉,而是真的殺了卞老漢?那你這仗義豈不就成笑話了?”

??“沒關(guān)系,我不后悔?!?/p>

?

??說著說著,就到事發(fā)的院子里。屋內(nèi)有人哭哭啼啼的嘶啞,似乎是實在耗盡了氣力,但也吐不盡自己的悲傷。南岱指了指院墻一個角落:“這里就是死者死亡的地方?!?/p>

?

??這院墻近兩人高。若是身體力強,行動敏捷之人方能勉強越過。一般而言,用來防賊算是不錯的標準了。

?

??“死者是被人砍裂頭顱而死的,對嗎?”

??“嗯。但是尸體已經(jīng)送到往生堂去了,所以要檢查尸體的話這里可不行?!?/p>

??“我們?nèi)柤覍賻拙湓捒梢詥???/p>

??“請便,但我要陪同。”

?

??我們便一個接一個魚貫而入不大的瓦房內(nèi)。穿過吊銷死者的客廳,進入側(cè)臥,一個面貌姣好的姑娘抱著一個老媼哭斷了腸子。

?

??我和行秋面面相覷,似乎都不知道該怎么應付眼前的場面。

?

“仗義哥,這個任務交給你了?!?/p>

“不行,你是受委托的人,你上?!?/p>

?

硬著頭皮發(fā)問。剛表明我們的身份后,那姑娘就破口大罵,全然不顧任何禮儀或者形象。罵勢兇猛如激蕩洪流,嚎啕不絕,余音繞梁。大多都是罵我的委托人,罵他無恥,淫邪,殘暴。我們倆根本插不上嘴。

?

“請回吧。”南岱也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送我們出去了。臨走時,我發(fā)現(xiàn)鄰居家的大門都敞開著,只有對門家大門緊鎖。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

也許是有什么忌諱?我并不放在心上。

?

回港的路上,我問行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搖搖頭,拿過我的雨傘,問我:“其實我還不知道整個案件的詳情呢,還望你能給我詳解一下?!?/p>

?

“合著你就聽見有人喊冤,就上趕著跑過來了唄?!蔽覙返每粘鍪謥?,解下酒葫蘆喝兩口。

“嘿嘿....”

“嘿嘿?”

“嗯,是的?!?/p>

?

“唉....”我只能勸誡自己道:“中二期是這樣的,不能太強求?!?/p>

?

“好吧,那我就給你大概說一下。”

?

“前幾天深夜,有人翻過卞家院墻,要與卞小姐幽會。但是不知為何,竟然闖入了卞老漢屋內(nèi)。老頭兒當然不樂意了,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怎么能做這種事?闖入者連忙逃跑,他操起一把刀就追了上去。結(jié)果被人家把刀奪過去,反被砍死了?!?/p>

?

“隨后趕來的妻女見到此狀悲痛不已,一天亮就上報了千巖軍。卞小姐一口咬定是我委托人的兒子作的案。這不,馬上給人家抓起來了,聽說昨天已經(jīng)承認罪行了?!?/p>

?

“怪也,”行秋不解道:“已經(jīng)承認罪行了,怎么還要委托別人證明清白呢?”

?

“誰知道呢?!蔽乙粩偸郑溃骸翱赡苓@就是父愛吧?!?/p>

?

差不多聊了一會,就又回到璃月港了。我和行秋合計了一下,決定先去千巖軍那里見見所謂的兇手。

?

出示了幾道證件,以及憑借飛云商會二少爺?shù)拿^,我們終于得以探望牢房。只見一個清瘦的人披著頭發(fā),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囚服遮蓋不到的地方有著明顯的傷痕。

?

“你就是鄂秋隼嗎?”我試探著問了一聲。

?

“是、是..是我干的....”這孩子,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人樣了。我好言相勸許久,才讓他克服恐懼,湊到我跟前好好談了一會。

?

“對不起啊,”我先是抱歉地吐吐舌頭:“因為你是重刑犯,暫時不能提你到探監(jiān)室去。”

?

“沒、沒關(guān)系”他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但還是顯得十分緊張。身子抖得像是開水,又有點像楓丹來的蒸汽機。

?

“秋隼,別緊張。”行秋單膝下跪,握住秋隼的手,細細地安撫他。

?

“就是就是。我們遇到什么困難,也不要怕,微笑著.....”

“夠了。雖然我是自愿來的,但也算是幫你的忙了。專業(yè)一點好不好?!?/p>

“咋專業(yè)嘛,我以前也沒處理過這種事兒。還有你,難道你就知道該怎么辦了嗎?”

“那你為什么還要接這個委托?”

“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隨便接了......”

?

我倆就在鄂秋隼面前拌了好一會嘴,直到一旁的千巖軍提醒我們,時間到了,我們才詫異地放下紛爭,意識到我們有多蠢。

?

臨走時,我回頭望了一眼。鄂秋隼的表情蠟一樣的凝固,只能看到絕望。

?

“這位大哥,”行秋像是想起什么,問一旁的千巖軍:“犯人這幾天飲食怎么樣?”

“他一直不愿意吃飯,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我們每天都會喂他吃點東西,不然餓出毛病就不好了。”

“好,謝謝?!毙星锵袷前l(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興奮地拉著我跑出去。

?

離開監(jiān)牢,行秋跟我說:“我發(fā)現(xiàn)一個盲點!”

“哦?愿聞其詳?!?/p>

?

“卞家的院墻很高,一般人很難爬過去。這位鄂秋隼看著又瘦又弱,他怎么能翻過院墻,再奪刀殺人呢?”行秋抱胸而氣盛,樂得見我茫然的表情。

?

“那個院墻我覺得吧,其實也不難翻過去,你看...”

“人是沒有翅膀的。”

“哦....誒?你說的好有道理??!”

?

“我們走,”行秋連忙拉著我向東昌鎮(zhèn)冒雨行進:“去找那個卞小姐當面對質(zhì)一下,不就能知道真相了?!?/p>

?

“不行啊,行秋。”我搖搖頭:“你也看見她是什么態(tài)度了,我們怎么可能問出東西來呢?”

“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nèi)フ垈€能鎮(zhèn)得住場子的人。”

?

于是我們冒著雨,跑到了先前負責此案的判官那里。這個大腹便便的老人鐘馗一樣,縮肩聳項,不怒自威。一撮胡子翅子一樣翹,襯得臉上的橫肉憎惡分明。

?

“飛云商會的二少爺?”他的問句同陳述的語氣一樣。這嗓音,有那么一會,我甚至覺得今天雨要下大了,開始打雷了。

“找我做什么?”

?

我們便把我們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一股腦地同他說了一遍。他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點頭。

?

“你們所言確有道理?!彼粗袷莻€粗人,想不到認起錯來意外的誠懇:“是本官考慮不周到。那鄂秋隼一審訊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不出個鳥來,總是讓人覺得他就是犯人。”

?

他當即傳下命令,傳喚卞姓小姐以及提審鄂秋隼,要來個當面對質(zhì)。他還準許了我們旁聽的請求。

?

鄂秋隼離得近,于是我們先查問他。這孩子一上來就癱在椅子上,兩股戰(zhàn)戰(zhàn),沒有血色。他的嘴唇哆嗦著,像是要說話,卻抽了風一樣什么也說不出來。

?

明明都十九歲成人了,膽子怎么這么小啊?

?

“鄂秋隼!”“鐘馗”率先發(fā)難:“我再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你到底是不是殺害卞老漢的兇手?”

?

他本來是說不出話的。大抵是看到我們倆了吧,覺得自己或許還能再搶救一下。便鼓起勇氣,哆嗦著回答:“不是、不是我?!?/p>

?

“嘿,翻供了!”我扒在行秋耳旁興奮的說道。

?

“我再問你。你和卞胭脂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我不知道?。∥揖秃退?、見、見過一面。當時她和另一個女子出宅門,與我對視了一眼。就、就就只有這么多了?!?/p>

?

“嗯,和卞胭脂的供言又有出入了。”我們的“鐘馗”點點頭。幾聲驚堂木下去,不說鄂秋隼了,我和行秋都被嚇了一跳。

?

“把卞胭脂帶過來!”

?

卞胭脂哭哭啼啼地進入審訊室。她看見鄂秋隼,免不了痛罵幾句,聽得我齜牙咧嘴,行秋也是面露難色。

?

“卞胭脂!你....”“鐘馗”尚且沒有說完整一句話,這女娃就嚎啕大哭,給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

“你要為我做主??!大人!那個死人殺了我爹,你可要為我做主??!”

?

幾聲驚堂木下去,給她把魂鎮(zhèn)住了?!扮娯浮贝舐暫浅獾馈懊C靜!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叫什么大人!”

?

“我且問你,你與鄂秋隼是什么關(guān)系?”

?

“大....我和他只有過一面之緣。那天我獨自出門置辦物件,只與他對視了一眼。卻沒曾想他色迷心竅,屢次翻來我家要與我茍合。我不肯,他便殺了我父親泄憤。這、這么罪惡滿盈的人,您快判他死刑吧!”

?

“如何判刑我自有分寸。我倒是要問你,你說那天是自己一個人出門,可為什么有人說還有一個女子跟著你?”

?

“這....這..我的確是一個人。”

?

“放屁!”判官的怒斥是雷霆乍驚??此繄A睜,青筋暴起,絲毫不讓人懷疑他這是要吃人的模樣。我嚇得下意識抱住行秋——好家伙,怪不得鄂秋隼這么駭怕,換我來我也頂不??!

?

“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個女人跟你出來!”

?

胭脂瞪著眼睛像是要咽氣,臉色煞白,看來也是驚得不輕。她也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是、是有、有這么個人..”

?

“為什么之前不說?她是誰?”

“我,我不想連累別人...她是我家對門的鄰居,和我是朋友....可是這案子和她沒有關(guān)系?。 ?/p>

?

“鐘馗”皺皺眉頭,思索了一會。他先是叫人把胭脂扶出去,又派人去傳喚胭脂對門的鄰居過來?!坝涀。灰屗碗僦腥魏谓佑|。”判官這么囑托了一句。之后我們便在審訊室里坐著等著。

?

“誒,行秋?!蔽仪那臏惖叫星锒愿Z:“我算是知道為什么能把這委托給我了?!?/p>

“為什么?”

“因為按照原來的判決來看,可疑點太多了。只要我哪怕意識到其中一個,再來找這個豹頭環(huán)眼的判官,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這也太簡單了?!?/p>

?

說著說著,對門的鄰居就來了。她長相也頗有韻味,此刻正臉色微紅,氣喘不已呢。

?

判官先是一拍驚堂木,給她立了個下馬威。接著就用雷鳴般的嗓音告誡她:“胭脂已經(jīng)招供了,殺死卞老漢的事情你全部知情??旖o我從實招來!”

?

這婦人大叫道:“冤枉?。∈悄茄绢^自己想男人!雖然我說提親的事情,但只是跟她開玩笑啊!她自己讓奸夫進門,我怎么管得著!”

?

這一供給我聽懵了,啥玩意提親?是我哪里的流程沒有走嗎?我問行秋:“你聽懂了嗎?”

“嗯,確實令人意外?!毙星镎宫F(xiàn)出了書呆子特有的波瀾不驚。

?

判官細細地審了,這才知道,原來胭脂對鄂秋隼才是一見鐘情。而鄰居與鄂秋隼曾做過鄰居,知道他家的地址。于是胭脂便拜托她去幫著介紹一下。

?

“這不巧了嗎,”我嘟囔道:“給人介紹介紹到監(jiān)獄里了,不是親眼所見誰還會知道呢?”

“嗯,我決定了。這個故事我之后要寫到我的書里?!毙星镆才c我附和。

?

“這件事你還告訴過誰?”判官問鄰居。

“誰也沒有告過?!?/p>

?

判官發(fā)怒說:“你不曾對別人講過,那又怎么會有人去找胭脂?來人,給我用刑!”

?

??“真的假的用刑....”行秋不可思議地看向判官。他此時的表現(xiàn)似乎顯得這大刑十分恐怖。

??“安啦,他在嚇唬人呢?!蔽遗呐男星锏募绨颍骸澳憧?,那個鄰居不是也嚇得不輕嗎?”

?

??這婦人果然嚇得不輕,連忙供言道,自己丈夫長久不在家,所以和一個叫宿介的人通奸。這件事情只和他講過。判官于是又叫人再去叫宿介過來

?

??“哦——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嗯,看來要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蔽液托星镆恢抡J為,這就是最后的審判了。

?

??“兩位請回吧?!迸泄賹ξ覀儌z說:“這件事情到此結(jié)束了,感謝二位做出的貢獻?!?/p>

?

??幾名千巖軍把五大三粗的宿介押進審訊室,與我們擦肩而過。他略顯驚詫與恐懼的神情令我倆倍覺鄙視——真是無恥,淫邪,殘暴!

?

??相約著回到先前的書店,我自豪地跟老板說:“委托完成咯!”

??“嗯。”老板抖了抖煙灰,替行秋結(jié)了幾本書的賬。

?

??剛到下午,我就從路人口中聽到鄂秋隼被釋放,宿介不久問斬的消息,別提多痛快了!哼哼,我也算是維護正義的英雄遼!

?

??傍晚,雨停了。黃昏低沉的像是油畫,什么咸鴨蛋黃沾上玉白蛋清,看著有點好吃。我還是去那個書店,打算再找找有什么書還記載著酸與。

?

??“來了?!崩习迤缫桓鶡燁^,扔進手邊盛滿煙灰的筒子里:“幫我扔一下。順便,又來活兒了?!?/p>

?

??“嗯?我可不是你這里專業(yè)接委托的啊?!?/p>

??“這個委托是宿介的。你著手過鄂秋隼的委托,跟進他的會比較方便。還有飛云商會的二少爺跟你一起?!?/p>

?

??靠,這不要臉的居然還要喊冤。我當即就拒絕了:不行不行,他肯定不是冤枉的。我才不要為他翻案!

?

??“上午的酒,五瓶?!?/p>

??“行。主要是見不得有人喊冤知道吧,跟酒沒關(guān)系?!?/p>

?

??就這么著,我又得去替宿介翻案。

?

??熟悉的樓梯,盡頭站著熟悉的水色身影。行秋倚著門柱看書,仍舊是那本《聶隱娘》。

?

??“這東西看著也不厚啊,怎么還沒看完?”我打趣道。

??“這可是百年前的原本,當然得仔細品鑒了?!毙星锸掌鹦≌f,提起長劍耍了個漂亮的劍花:“我們走吧,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p>

?

??輕車熟路地進入牢房,早晨還蹲著瘦弱的鄂秋隼的牢房,如今已經(jīng)換作了粗壯敦厚的宿介。強忍著鄙視,我不滿地叫道:“你就是宿介?”

?

??“是我。你就是接了我委托的人?”他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發(fā)問:“就你這么個小屁孩?”

?

??“注意你的言辭!?!蔽野研星飺н^來:“是兩個!”行秋頗為無奈的看了看我,暗自嘆口氣。

?

??“我問你,你真是冤枉的?”

??“對。”宿介顫抖地揉搓自己的手指,每根手指都紅腫地嚇人。

??“證明給我?!?/p>

?

??“我焯,”他頓時就情緒激動起來,狠狠地咬牙切齒道:“我要能自證清白,我還他媽用你來?”他腳上的鐵鐐“叮鈴鈴”的作響,在昏暗的光照下閃著暗紅色的血光。

?

??“好了好了,先別激動?!毙星锇盐依胶竺妫H自同宿介交談。他先是問他:“宿介先生,我們先縷一縷事情經(jīng)過?!?/p>

?

??“你是在胭脂鄰居家里聽說鄂秋隼的事后,就去胭脂家里騷擾她了,對吧?”

??“對!她一睡著,我就翻胭脂家里去了。”他不僅沒有悔改,反而還很驕傲的樣子。

??“胭脂小姐既然不從,那你沒有強迫她嗎?希望你如實作答,這對我們的工作有利?!?/p>

?

??“我當然要強上她了啊!”宿介淫笑著,大言不慚道:“她不是想那個叫什么鄂秋隼的嗎?我就謊稱我就是鄂秋隼,敲開她的窗戶就鉆進去了?!?/p>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非得我明媒正娶才讓我碰她。我看她當時大喊大叫,怕暴露了身份,也就沒碰她。后來我半推半威脅地取走了她貼身的幾件衣物,要挾她,約定下次見面的日子。”

?

??“好惡心.....”我扭過臉去,舌根有點發(fā)澀。

?

??“但是后來回王蓮家——就是對門兒那鄰居時,那幾件衣服居然丟了!我還以為是王蓮拿走了,和她吵了一架。來回跑了好幾趟,都沒找見,也就罷了,再也沒想過這事兒。”

?

??“好吧,感謝你的配合?!毙星锿O鹿P,暮然合本。

?

??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青苔作海,石板作岸,溝通起天地四方。本該新鮮喜人的空氣,卻因為鼻腔沾染過的陰暗潮濕的牢房氣味感到一陣惡心。

?

??“我說,行秋,”我捏著鼻子問他:“你還真想幫他?你瞅瞅他那樣!嗚呼呀,可給我惡心壞了!”

?

??“我們受人委托,自然要盡心盡力。更何況,我們不能因為他為人如何,就去剝奪他所應得的正義。那樣會掩蓋更大的罪惡?!?/p>

?

??“好好好,又是行俠仗義是吧..”我也不愿在這件事上多糾纏,連聲敷衍過去。

?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宿介丟失的衣物去哪里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別的什么人拿到了衣物,也知道了這件事。色心頓起,前去找胭脂茍合。扶搖,你覺得會是誰呢?”

?

??“唔.....王蓮家與胭脂家離得很近,衣服不可能丟的有多遠。我簡單猜測一下,這個人,可能和王蓮或者胭脂認識!”

?

??“走走走,咱們再去找上午那個判官!”我興沖沖地拉起行秋的手,就要跑起來。

?

??“別別別激動,咱們不能再找他了。”

??“誒?為什么啊?”

?

??“你也看到宿介身上的傷痕了吧?那個判官是真的會用刑的!咱們可不能做出冤假錯案來,不能再找他了?!?/p>

?

??“好吧....”我抵住下巴沉思,隨手灌口陳酒,說:“咱們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胭脂那里打探,一個是去王蓮那里打探。你覺得咱們怎么弄?”

?

??“胭脂....”我倆霎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王蓮。

?

??王蓮家的布局與胭脂家大同小異,只不過有一種奇怪的麝香味。我們在大堂內(nèi)見到了王蓮。她此時也頗有些魂飛魄散,看著倒是怪可憐的。

?

??“喂,我說你啊,”我毫不客氣地對她大聲喧叫:“你愛你那個情人嗎?”

??“我....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肯定是有感情的.....”

??“既然是兩小無猜,那為什么還要嫁給別人?”行秋疑惑道。

??“我父親要我嫁給現(xiàn)在的丈夫,我也想反抗,但他總是打我...”

?

??我蹭了蹭行秋,暗示他不要偏離問題。然后我就眼瞅著他在筆記上寫下我妨礙公務,屢教不改,還數(shù)次工作時期酗酒?;仡^我也得在日記里好好說他的壞話。

?

??“我說王蓮。先不論你偷情的事,接下來我問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這關(guān)系到宿介的命。”

??“好好好,我一定如實回答?!?/p>

?

??“胭脂的事情,除了宿介以外你還告訴過誰?”

??“我真真的只告訴過他,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

“哼,你這淫婦。人只要起過一個壞頭,欲望的枷鎖就打開了。難道你只會滿足于一個奸夫嗎?”

“我、我的確只和宿介有過指染。還有些其他人曾想與我交好,我都、都拒絕了?!?/p>

這婦人,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

?

行秋一一把那些曾有意與王蓮通奸,還有近日里由于其他原因來找她的人的名字記了下來。我們兩個都有預感,真兇大抵就埋藏在這三四個人名里。

?

不對不對,行秋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感覺。他才沒有嘞。

不過該怎么找出兇手,我們倆倒也的確有了一個方案。

?

我們花了一些時間把這群人聚集起來。有些膽小的,我耍個什么戲法,變個駭人的魔術(shù),就把他們唬的團團轉(zhuǎn),愿意跟我們走一趟了。

?

至于那些兇狠殘暴的,他們看見我們兩個小屁孩一臉無所謂。倒也無妨,他們大抵都有些案底在身。我們拜托先前遇到的南岱和他的隊長同我們走一趟,來一個狐假虎威,順便也做個見證??偹闶前讶硕季埤R了。

?

我們把最后的地點放在鎮(zhèn)子的巖王廟里。我打扮了一下行秋:點了胡子,畫了褶皺,抹了黑臉。披一身黑紅閻王袍,持一柄朔光判官筆。有詩贊曰: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怒發(fā)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

?

“哦?真的假的,這么夸張嗎?”行秋聽著我的描述,頗有些難以置信。

??“放心吧。我這新學的幻術(shù),還熱乎著呢,效果那可是杠杠的!”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隨手在墻上亂撒了些灰。

??“就是得注意一點——妖怪的戲法,其本質(zhì)上都是欺騙人的感官,絕不是無中生有。那是神的領(lǐng)域?!庇衷囍吡藘赡_,看見灰“噗噗”的下飄,這才放心。

?

??收拾妥當,我們叫這幾個人跪伏在香案面前。行秋對著廟里的這群人說:“你們都知道帶你們來這里所為何事了吧?前幾天我夢到巖王帝君,他告訴我,殺人兇手就藏在你們幾個人之中。現(xiàn)在你們面對巖王爺不要說假話,如果能自首,可以爭取寬大處理。如果說假話,查出來我絕不輕饒!”

?

??幾個人異口同聲,全都說自己沒有殺過人。行秋冷哼一聲,震言道:“既然你們不肯招認,那就請巖王爺來把兇手指出來!”

?

???我和南岱就把他們上衣都脫去,裸露出背部。又用毛氈被褥把窗戶都糊上,露不進一點光線。給他們一盆水洗洗手,用身子拴在墻下。

?

??“都不準動!”行秋怒斥幾聲,威風凜凜,儀表似天神:“都面對墻壁站好了。巖王爺會在殺人兇手背上寫字!”

?

??關(guān)了一會,叫他們出來。果然有個人背上灰黑交錯,我急忙叫著喊著:“快,把他拿下!”

?

??那人顯然慌了,沖著撞著就要逃跑,叫的跟豬一樣。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他,回去一審,果然就是他殺的人!

?

??此人名叫毛大,本是個游手好閑的二流子。他曾經(jīng)是勾引過王蓮的,但沒有得手。知道宿介和王蓮有奸情,于是便總想捉住他們來脅迫王蓮。

?

??一天夜里,毛大走過王氏門口,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就高興地闖了進去。踩到個軟綿綿的東西,拿起一看,是幾件衣物。伏在窗子底下偷聽,知道了前因后果,高興極了。

?

過了幾夜,他偷偷爬入胭脂家里。因為不熟悉門戶,所以錯撞入卞老漢屋子里。老漢一看他那副樣子,知道是為女兒來的,滿心忿憤,拿起把刀就沖上去。毛大也怕呀,就爬墻要跑,可惜墻略有些高,才爬了一半卞老漢就來了。

?

情急之下,他一把奪過刀來,劈死了老漢。這便是案情的真相咯。

??

“你們兩個可真神了!”一切結(jié)束后,南岱請我們兩個吃了頓飯。席上,他對我們豎起大拇指,毫無保留地稱贊道:“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能請動帝君,你們可真是活神仙呀!”

?

??我和行秋對視一眼,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南岱不明所以,也陪著我們笑。

?

??“你這后生,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我笑著給自己添了杯酒。行秋也一樣,給他夾了幾口菜,解釋道:“我理解你想要拜師的心情。但很遺憾,我們并沒有那么驚世駭俗的神通?!?/p>

?

??“您在那里駐扎過,自然也感覺到當?shù)匕傩帐芙趟讲⒉桓吡税??所以他們骨子里要更相信并且崇拜巖王帝君,而我們只不過剛好利用了這種心態(tài)。”

?

??“既然是帝君的廟里,這種崇尚巖王爺?shù)男臅粺o限制地放大。所以當我們聲稱帝君會在兇手背上寫字時,他們是真的相信確有此事?!?/p>

?

??我給行秋端了杯飲料,接著他的話碴子道:

?

??“我呢,悄悄地往墻上摸了點兒灰。他兇手肯定怕被寫上字呀,肯定拿背貼著墻站。我給他們洗手的水也不一般呢!那是石灰水。兇手出來時肯定會用手掩住脊背,欸呀呀,這煤煙色不久粘上去了嗎?”

?

??南岱一臉若有所思,我只好再勸他:“別亂想了。想要做好捕頭,最重要的便是機靈的頭腦。你呀,還是別想那些什么怪力亂神了!”

?

??推杯換盞,言笑幾何。酒足飯飽,便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

?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大了解了。聽說胭脂與鄂秋隼成了親,宿介給人關(guān)了一段日子,毛大當然是執(zhí)行死刑了。刑場就在郊外,我當時還扒在樹上偷看呢。

?

誒呀,這人的脖子背刀一砍,就跟豆腐一樣軟了下去。切口處開始是并不噴血,只是點點滲出粉紅色的液體,之后才血流如注??粗墒菄標廊肆?。

?

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


【原神同人】行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来凤县| 广汉市| 沁水县| 九江市| 隆昌县| 隆安县| 崇左市| 浪卡子县| 武平县| 涿州市| 内黄县| 都匀市| 怀宁县| 余庆县| 田东县| 龙岩市| 会昌县| 沾化县| 观塘区| 新泰市| 井研县| 家居| 宝清县| 九江县| 梁河县| 凌云县| 上杭县| 拉孜县| 新郑市| 交口县| 永平县| 杭锦后旗| 会理县| 通许县| 安福县| 汉寿县| 育儿| 上犹县| 兴国县| 木里| 大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