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璀璨幻夢(中)

寫在前面:
本文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寫作目的純粹出于個人對該作品的喜愛,時間為0.4版本與0.5版本之間。因?yàn)橐晟剖澜缬^與各種設(shè)定,難免會與游戲內(nèi)的部分內(nèi)容產(chǎn)生沖突,包括加入個人的新設(shè)定,但我會盡量做到與原作品的內(nèi)容大致吻合。本文內(nèi)容為原創(chuàng)內(nèi)容,隨著時間推移,我可能會看興趣繼續(xù)更新。?
正文部分:
幽藍(lán)色的玻璃杯,在霓虹燈的映照下,折射著炫目的波紋。杯中琥珀色的渾濁液體,泛著細(xì)密的泡沫,從杯底涌到液面,隨后破裂,在杯壁上濺起微小的浪花。我將這杯從未見過的酒把持在手中端詳了一陣子,隨后仰起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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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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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一位剛從酒吧外面走進(jìn)來的婦人,坐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面帶微笑詢問著我的意見。簡單打量了一番,她帶著裝飾華貴的禮帽,身著鑲嵌著珠寶大衣,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貴婦人的打扮,除了,帽檐之下,那雙尖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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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嘗起來有點(diǎn)像啤酒,但是又有一絲太妃糖的味道?!蔽野淹嬷呀?jīng)空了的杯子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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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婦人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說道:“我遇見的每一個人類,在嘗過這款月桂精釀之后,都是和你一樣的評價(ji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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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酒保穿著與現(xiàn)實(shí)世界樣式相似的服務(wù)生制服,彬彬有禮地走到了我們這邊,詢問婦人的要求。她側(cè)過身,看向我說道:“和這位先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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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精釀一杯,十二永恒幣,請稍等片刻?!本票ow速地在手寫板上記下訂單,隨后回到了后廚開始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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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剛才收了我十四永恒幣?”我撓著頭,不理解這一切,難道是我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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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耐心地向我解釋道:“在給人類提供這款酒之前,需要用阻魔金制的濾網(wǎng)過濾一次雜質(zhì),否則喝了之后會因?yàn)樵鹿饦渲缓哪芏^暈?zāi)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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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覺得為一道很簡單的工序多花了兩塊錢很虧?!蔽夷﹃AП?,看著殘存在杯壁上的浮沫一點(diǎn)點(diǎn)融化。因?yàn)橄雵L試一下精靈世界的酒,就讓我花了現(xiàn)實(shí)世界中的十四美刀,這讓我的心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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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逗笑了婦人,她一邊用帶著絲綢手套的手輕掩著合攏不住的嘴,維持著端莊的儀態(tài),一邊問我:“看你的樣子,第一次來林加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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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加德,我們從卡呂普索那里得到了這個名字之后,就依照伊德利爾提供的邀請碼,來到了薩拉之月服務(wù)器,開始了拉網(wǎng)式的搜索。亞歷克斯在知道我們的行動之后,也自愿加入了我們的隊(duì)伍。我,諾娃,亞歷克斯,伊德利爾,卡呂普索,兵分五路,在林加德像沒頭蒼蠅一樣闖蕩了四天,依然連一點(diǎn)關(guān)于海瑞爾拉,以及塞-泰-奎瑟精靈的消息都沒找到。眼看著又要到約定好下線的時間了,我一個人在林加德的夜市里郁悶地亂逛,不知不覺就走進(jìn)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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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來薩拉之月,甚至是第一次來精靈主導(dǎo)的服...額,國家。”我沒有說出服務(wù)器三個字,我想這些大概是NPC的精靈們理解不了超脫自己次元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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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林加德的所見所聞,有沒有讓你覺得耳目一新?”精靈婦人似乎對我這個人類的到訪富有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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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shí)話,如果不是大街上行人那標(biāo)志性的耳朵,我根本分辨不出來自己身處何方。穿著機(jī)車夾克的男性精靈們聚在霓虹燈下喝酒打牌,燙著波浪頭發(fā)的女性精靈們在迪廳里肆意舞動,偶爾還有人類旅客路過,路邊的廣告牌,遠(yuǎn)處的電視塔,街角的電話亭,我此前從未想過,精靈們居住的地方,會是這樣?!蔽野褜@幾天見聞的想法,悉數(shù)告訴了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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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從精致的皮包中掏出了一支黝黑的雪茄,但是沒有急著點(diǎn)燃,只是夾在手指中間,對我說道:“居住在樹冠之間,以露水,花蜜和漿果為食,每天與蟲鳥走獸打成一片,這是你原本想象中精靈的生活方式,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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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婦人繼續(xù)說道:“但你的固有印象也并不錯誤,‘精靈’只是一個籠統(tǒng)的稱謂,在漫長的演化歷程中,精靈的內(nèi)部已經(jīng)發(fā)展為了分支繁雜的龐大譜系,不同派系精靈的差異,可能遠(yuǎn)比智人與尼安德特人的差異要大。事實(shí)上,伍德蘭特精靈已經(jīng)可以算是最親近人類的一派了,出了林加德,你恐怕很難再看到精靈和人類相處如此融洽的景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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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對我們很有研究,你也是伍德蘭特精靈的一員嗎?”在聽到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說法后,我感到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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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皺緊了眉頭,用帶著一點(diǎn)嫌棄的語氣規(guī)勸我:“小伙子,直接問一個精靈的派系是很不禮貌的,就像問一個人類女性的年齡一樣?!蔽疫B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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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我挺喜歡你的,就不介意這件事了。我并不是伍德蘭特精靈,”婦人把夾著雪茄的手垂下,用另一只手依次指向酒吧內(nèi)的每個精靈,向我介紹道,“那邊醉倒在酒桌的男性,脖頸能看到淡藍(lán)色的紋路,那是索瑟利(sorcery)精靈特有的體征,他們大都嗜酒如命;和人聊著天的那位青年女性,穿著寬大的平底鞋子,我猜她是奧夸提克(aquatic)精靈,鞋子是為了遮住適應(yīng)水棲生活的腳蹼;至于酒保,金黃色的瞳孔,麥穗色的睫毛,血統(tǒng)純正的伍德蘭特精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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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婦人介紹的時間,悄悄觀察了一下她的面部,瞳孔是淡淡的金色,而且睫毛只是和人類一樣普通的黑色,確實(shí)與酒保不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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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介紹,讓我收獲很多??瓷先?,不同派系彼此之間還是比較合得來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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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能在這里看到的,基本都是與伍德蘭特精靈關(guān)系友好的派系,那些來自敵對派系的精靈,在入境之前就會被遣返?!眿D人說道。我真笨,這么簡單的道理也想不明白,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國家與地區(qū)之間也充斥著合作與對立,更龐雜的精靈世界當(dāng)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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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分辨出一個塞-泰-奎瑟精靈呢?”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發(fā)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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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雖然我可以分辨出上百種精靈,但我想我從未聽說過我們有這樣一派同類。”婦人婉言拒絕后,終于從皮包取出了一只銀色的打火機(jī),她的雪茄已經(jīng)握了有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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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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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掛著的通訊器在我們正聊地火熱的時候響了起來,是亞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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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縱的時間夠久了吧,該到下線時間了。”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了亞歷克斯不屑的聲音,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我這里確實(shí)一點(diǎn)進(jìn)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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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已經(jīng)在林加德的市中心跑了九個多小時,腿都要斷了,只是剛剛才找了個地方稍微歇歇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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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不過我這里也是原地踏步,工業(yè)區(qū)的空氣讓我總是想咳嗽。二十分鐘后就各自先找傳送門下線吧,明天再做打算?!眮啔v克斯說著。工業(yè)區(qū)距離我這里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林加德的規(guī)模完全不亞于一座現(xiàn)實(shí)世界的中小型城市,我不知道實(shí)現(xiàn)這一切需要多么巨大的工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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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準(zhǔn)備下線了,最近的傳送門離我這還不算近。”我和亞歷克斯道別之后,掛斷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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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還是戀人?”婦人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問道。她趁我不注意,沖著我的臉上吐了一口煙圈。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嗆得咳嗽了一聲,引來了婦人的嬉笑。但是煙的味道并不苦澀,反而帶著一絲甜味,還讓人有些眩暈感,估計(jì)是精靈們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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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煙味消散之后,回答道:“只是朋友而已?!贝竽X還有些暈乎乎的,眼睛也不停地耷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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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業(yè)區(qū)的晚上,女孩子一個人還是要小心點(diǎn)為好,”婦人似乎很關(guān)切地說著,“不好意思了,不是故意要偷聽到你們的談話的,但我想聲音再大一點(diǎn),整個酒吧的人都快聽見了?!蓖ㄓ嵠鞔_實(shí)用了有段時間了,該拿去修理一下漏音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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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關(guān)心了,但在臨走之前,能否告訴我您的名字?”我從座位上起身準(zhǔn)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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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叫我瑞恩就行。另外,如果你還有興趣繼續(xù)我們的聊天,每晚這個時候來這里,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眿D人還是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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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永恒,我的頭依然有些暈,估計(jì)是今天玩的時間有些太長了。我連晚飯都沒有吃,卸下E套裝,就帶著困意一頭扎倒在了床上。海瑞爾拉,林加德,那個精靈婦人,我都不去想了,眼里的世界越來越模糊,我從來沒有這么疲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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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漫無目的的漆黑,無邊無際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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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雙手,我可以看清自己的五指,但是周圍只是一片漆黑,我在其中胡亂地摸索著,也抓不住任何東西。我在哪?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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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過類似的夢,但為何這一次,伊德利爾,小男孩,父親,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出現(xiàn)。就在我迷茫的時候,一扇木門在我的面前逐漸凝結(jié)起來,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樣。我轉(zhuǎn)過身去,背后依然是看不到邊際的黑暗,環(huán)顧四周,只有這一扇門,孤零零地懸浮于我的面前。這個夢是什么意思?是要讓我進(jìn)去嗎?我試著擰了一下把手,是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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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人在嗎?”在開門失敗后,我敲了幾下門,對著里面喊道,希望能有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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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不能給你開門?!备糁T,傳來的是一個纖細(xì)的小女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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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么辦,里面的人拒絕為我開門。我又看了看背后,漆黑里傳來了陰風(fēng)陣陣。這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我得想辦法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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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爸爸叫我來的,我也是第一次過來,幫我打開門,好不好?”我試著用紀(jì)錄片里看到的拐騙案件的招數(shù)對付她,希望她不要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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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是爸爸新找來的鋼琴老師嗎?”小女孩又隔著門發(f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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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還囑咐過我,一定要讓你認(rèn)真地把今天的課程全部學(xué)完?!蔽业膬?nèi)心不停地竊喜,居然這么容易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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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吱呀呀地被推開了,里面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并不高的小女孩,和我聽聲音想象的模樣差不多,但是留著一頭很惹人注目的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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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見到我,就很禮貌地鞠了一躬,邀請我進(jìn)屋。我邁過門檻,四周的景象變?yōu)榱藴剀暗募彝ヅP室,雕花的壁紙,柔軟的沙發(fā),璀璨的水晶燈,嗯,比剛才好多了,我長舒了一口氣,而且看上去這還是個富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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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在沙發(fā)上,小女孩就熱情地湊了上來,撅了一下嘴,然后有些嫌棄地說著:“大哥哥大壞蛋,騙人,你進(jìn)來之前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鋼琴老師,你連樂譜都沒帶,兩手空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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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拙劣的演技還是被戳穿了,這個小姑娘通過貓眼就把我識破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著:“那...那你為什么還要...還要讓我進(jìn)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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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大哥哥一個人在外面被凍得很難受,肯定是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我想讓大哥哥進(jìn)屋里暖和一下,大哥哥看上去不像是壞人?!碑?dāng)我還在因?yàn)榕⒌馁|(zhì)問忐忑不安時,她已經(jīng)微笑著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可可,遞到了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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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你真是我遇到過最善良的女孩子?!彼郎嘏男θ葑屛腋袆拥貌恢f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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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掃視了一眼屋子,空間很大,裝飾很華貴,卻空蕩蕩的,除了小女孩,沒有別人,這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你的父母呢?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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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自己很忙,一直很忙,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很忙,”女孩在說到這里時,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還有...奶奶,奶奶喜歡陪我,我也喜歡奶奶,但是前幾天她重病住進(jìn)醫(yī)院了,醫(yī)生...說不知道還剩下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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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了你的傷心事,”我趕緊打斷了她,感覺她快要哭出來了,“這樣吧,有什么事能讓你開心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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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將快要涌出的淚水憋了回去,說道:“我?我喜歡游泳,只要一碰到水,一切的煩惱就‘咻’地一下子從腦袋里飛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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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游泳嗎...我看了看屋子,又想了想門外的混沌景象,應(yīng)該不太具備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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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出了我的難處,說:“沒關(guān)系的,要是為了不那么無聊的話,我教大哥哥彈鋼琴吧?”看到我沒有直接拒絕后,她站起身來,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過臺階,來到了二層的一個房間,她家是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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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她指的方向,在鋼琴前坐下,她嬌小的身體從我的胳膊下鉆了過去,坐在了我的大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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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懷里,她將細(xì)小的手搭在黑白交錯的鍵盤上,精致的舞鞋踩在踏板上,開始了她的演奏。實(shí)話說,我覺得她的水平放在這個年齡段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父親還要繼續(xù)請鋼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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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彈鋼琴嗎?”我看著專心彈奏的小女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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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松開了手指,喪氣地回答:“喜歡,但是爸爸讓我一直彈,別的小朋友玩的時候也讓我彈,所以我不喜歡。爸爸說,會彈鋼琴才能成為上流圈子的女人?!笨磥磉@是個典型的壓力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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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完后,在轉(zhuǎn)回身的時候,不知是什么東西磕到了鋼琴,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我往女孩的胸前一看,是系在她脖子上的一個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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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個十字架,為什么這么眼熟...話說回來,其實(shí)從我剛進(jìn)屋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模樣非常熟悉,特別是那頭銀發(fā)...但是不可能,她太小了,看上去只有八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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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斯?...額,應(yīng)該說,亞歷珊德拉?”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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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突然變得很詫異,問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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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只聽“砰”的一聲,從樓下傳來了一聲巨響,像是摔門的聲音。接著,是粗獷的男人聲音:“亞歷珊德拉!你在家嗎?房間里進(jìn)來別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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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頓時變得恐慌起來,臉色驚恐,雙腳不停地跺著,緊張地對我說:“是我爸爸,他警告過我,不能給陌生人開門,現(xiàn)在他看到我們,他又要打我的臉蛋了...”我從沒有見過有小孩子會怕自己的父親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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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將年幼的女孩抱在了懷里,用臂膀環(huán)繞著她瘦小的身體,這個溫暖的舉動,似乎讓她消除了一部分恐懼。我將嘴湊近她的耳旁說:“不用害怕他,當(dāng)你害怕的時候,我,和你的奶奶,會保護(h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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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抽出了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淚,說著:“奶奶...奶奶她說過,我...我會找到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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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蔽矣脠?jiān)毅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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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珊德拉!你在二樓嗎?快點(diǎn)下來!我生氣了!”樓下的男人繼續(xù)粗魯?shù)匕l(fā)泄著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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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開了女孩,握著她的肩膀,對她說了最后一句話:“從今天開始,忘了亞歷珊德拉這個名字吧,記住,你的名字,叫亞歷克斯?!闭f完之后,打開了房間的窗戶,向著屋子外那無邊的黑暗,直接扎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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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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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雨聲不斷襲擾著我的耳朵,我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南希家的床上,窗外下著瓢潑大雨。昨晚又沒有睡好,主要是因?yàn)橐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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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床頭柜的手機(jī)亮著,我伸手將它拿了過來,是諾娃的信息,告訴我立刻來亞歷克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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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信息的發(fā)送時間,還好醒的還算時候,沒有過去太長時間。我趕忙叫了一輛出租車,飛速趕到了公寓。走到亞歷克斯住處的門前,諾娃已經(jīng)等待在那里了,拎著淌著水的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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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開門嗎?”我看著沒有進(jìn)屋的諾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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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聯(lián)系不上她,電話,短息,郵件,她都沒有回復(fù)我,今早我打算親自來這里叫她,也沒有人開門?!敝Z娃一五一十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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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公寓,叫來了一位開鎖工人,幫忙打開公寓的鎖,得看看亞歷克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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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切平靜地異常。亞歷克斯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頭上戴著目鏡,紋絲不動,似乎還停在永恒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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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諾娃面面相覷,各自都知道不能強(qiáng)行取下她的神經(jīng)植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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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怎么辦?”諾娃詢問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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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么辦,去永恒里把她找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