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今天也是被付喪神嫌棄的一天(髭切)
*輕松向/溫馨向/沙雕向
*OOC
*借用刀劍男士的歷史梗,以期將審神者改造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社會主義好少年好青年,并帶領(lǐng)全本丸走向共同富裕的美好明天!?。?/p>

之六 髭切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雙手結(jié)印變化,你唇邊的九字真言在風中被扯得零碎,對面最后的五花敵短頃刻間灰飛煙滅,連一聲哀嚎都未及發(fā)出。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風住了,消失在墨色的夜里。
周圍的刀劍付喪神皆是長長地舒了氣:“主公,我們回去吧?!碑吘故菙耻姷谋娟?,取得勝利并不容易。身邊的他們,也包括你,都或深或淺地掛了彩。
將符紙揣進寬大的袖子,半晌后,你輕聲道:“好,回去吧?!?/p>
時政每年的優(yōu)秀審神者表彰大會上,總有你纖瘦而挺拔的身姿,獎狀更是掛滿了大廣間的整整一面。盡管某位二代目兼定先生總抱怨這不風雅,但刀劍男士們依然把每張獎狀牢牢釘在金箔障子門上,絲毫不憐惜那華麗而連綿不絕的青綠山水與蒼茫海波,然后再驕傲地叉會兒腰。
如此優(yōu)秀而盡職盡責的審神者,就是他們的主公!
“哦對,今年的表彰大會快結(jié)束了,清光你快去等著迎接主人,順便把新的獎狀帶來。”站在一面獎狀前的安定不自覺叉腰,語氣里隱隱透著驕傲。
“真是的,為什么要我去,指甲都破了——”皺著眉的初始刀不情愿地起身向傳送陣走去。
大廣間的付喪神越來越多,大家都迫不及待要迎接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主公。
時政某個最強本丸沸騰了。
“主公為什么還沒回來?”“而且在時空縫隙里也感受不到主人的氣息?!薄按髮粫龅轿kU了?”天色漸晚,依然不見你人影的眾刃們逐漸慌神,卻不敢輕舉妄動。審神者失蹤這件事,本就隱含了危險而不明的意味。躲在兄弟堆里的五虎退甚至抱著小老虎,眼角閃爍:“主人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這陣風波也驚動了本丸資歷最老、最早畢業(yè)的一批國寶?!盎蛟S主人有要事呢,先不要著急哈哈哈——”捧著茶杯不疾不徐的某失智老人依然處變不驚。
忽然——“要不我去找她吧?!贝搜匀缡芋@起一片漣漪。自從滿級后再也沒上過戰(zhàn)場,一直在本丸安心養(yǎng)老甚至從不做內(nèi)番的源氏重寶發(fā)聲了,頓時眾刃目光匯聚而來。
“兄長!”一旁的膝丸驚叫起來。
“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本是軟糯細膩的甜美聲線,卻極具震懾。髭切那雙慵懶的桃花眼,此時滿是復雜神色。他放下三色團子,貓一般走到付喪神中間,唇角輕揚:“一定會把她找回來喲……”
#所以大佬不管怎么放蕩不羈玩世不恭都是大佬!#
又是熟悉的音樂、熟悉的燈光、熟悉的咖啡館。
“啊啊啊老子的論文要寫不完了還有調(diào)查報告要改誰來救救我——!”一籠燈光里裹著毯子啜著熱飲,對著電腦屏幕就是一通狂敲的你發(fā)出來自喉嚨深處的“怒號”。
“我來救您了哦?!?/p>
一道霹靂轟得你外焦里嫩。這聲音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熟悉得令人害怕。你緩緩抬頭,目光勾勒出一張精致邪魅的面。才想起什么的你訕笑道:“啊抱歉髭切,能先讓我把論文寫完嗎……”
突然一陣強力將你拽離座位?!鞍∥业恼撐奈业奶鹤印比缓竽憔驮诳Х瑞^其他人或疑惑或羨慕或嫉妒的視線里被髭切扯到門外。
#喂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呸沒見過這等美麗與帥氣并存實則是個沒救的病嬌嘛#
十月下旬已是深秋,咖啡館外又是一片淺淺的湖,濕冷水汽蕩漾在空中。天生畏寒的你一被冷氣包裹便開始渾身發(fā)抖,間或打了幾個噴嚏,還差點掛了條鼻涕下來。悄悄抽了抽鼻子的你暗自慶幸沒在自家付喪神面前出這等糗,而且還是髭切這種千年老刀,否則你審神者的威嚴放在哪里?!
髭切撥弄了下淺金色的微卷短發(fā),又恢復了原本那慵懶的調(diào)子:“主公這幅樣子,簡直不敢讓人相信您就是時政每年的優(yōu)秀審神者呢。”你一驚,來到湖邊審視自己。映在湖面的你,一身休閑外套與牛仔褲,泯然眾人的打扮。最注目的是你一頂亂窩窩的頭發(fā),還有一臉憔悴與暴躁,兩團烏黑發(fā)亮的眼圈,渾然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當代社畜。這哪里是戰(zhàn)場上那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敵軍壓頂而色不變的優(yōu)秀審神者?!
“CEO還是高級打工者呢!審神者再優(yōu)秀,也是為人賣命的啊……”你用手指梳理著頭發(fā),低聲說道,“我知道拋下你們偷偷回現(xiàn)世不對,可是作業(yè)確實多啊。”
“那主公為什么不通知近侍?為什么故意失蹤呢?”髭切的金眸流連在你臉上,隨后又一個甜美笑容,“都是借口哦主公?!?/p>
你當即縮了縮肩膀,別看這群老年刃一個個都跟失了智一樣,其實精得很啊。
“唉,”只聽對面付喪神認命似的柔聲道,“主公有何煩惱,都可以和我說哦~我知道主公兼顧現(xiàn)世與本丸,確實很忙?!币患A麗繁復的白色軍裝落在你肩膀,寬大的衣服和髭切的溫度頓時將你周身包裹,阻絕了冷氣。
原來刀劍也可以這么溫暖。
揉了揉發(fā)熱的眼眶,你抬起頭正視他漂亮秀美的眼睛?!澳谴螒?zhàn)斗,”囁嚅著嘴唇,你終于緩緩開口,“我親手消滅了最后的敵刀,可是內(nèi)心卻沒有戰(zhàn)斗勝利的喜悅?!?/p>
髭切金色的瞳孔霎時縮緊。
“進去說吧?!被謴土苏?jīng)模樣的你示意髭切隨你進去。落座后,你給他點了杯焦糖拿鐵。“上任以來,也經(jīng)歷大大小小幾千戰(zhàn)了,和大家一起消滅的敵人更是無數(shù),”合上電腦的你神色愈發(fā)凝重,“雖然身為優(yōu)秀審神者,可是我逐漸陷入困惑?!?/p>
“什么困惑呢,讓主公可以拋棄我們躲到現(xiàn)世?!敝淮┝诵奚砗谏珒?nèi)襯的髭切抱著雙臂,擺出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來。
“時政說要守護歷史——沒有拋棄你們——那守護歷史就是絕對正確的嗎?仿佛永不停歇的殺戮、與鬼怪的斗爭……其實很令人厭倦不是么?!?/p>
向服務生道過謝后,髭切拿起那杯拿鐵小口喝起來,其姿態(tài)與現(xiàn)代人無異。“這個味道雖然奇怪,但甜甜的還是很合我口味呢,”微瞇的視線重回到你身上,“如果任由溯行軍胡來,那么不僅是歷史,或許人類都將不復存在哦。這一點,看來身為人類的主公還真是不懂啊……”
“刀活在世上一千多年,早已看淡很多事了,不過有的事卻是不能退讓的?!?/p>
你是第一次在印象里那個只會逃內(nèi)番吃團子的千年老刃眼里,看到了隱痛的歲月。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霸?jīng)身為源氏重寶的日子……主公還記得源賴光吧,我和弟弟……算了想不起名字了,都是他的佩刀。不過有段日子我被借給了四天王之一,渡邊綱。”
你雙眉一挑。渡邊綱曾在五條渡口,以髭切斬下羅城門之鬼,茨木童子的手臂。因此又得名“鬼切”。
果不其然,他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懷念的色彩?!捌桨矔r代啊……是個人鬼共生的時代呢,不過也總是有源賴光和四天王這樣的勇者在守護著邊界。那時我作為刀劍,也是能夠體會到他們誓要斬滅百鬼的決心和艱苦?!?/p>
“所以你的意思是,審神者也是守護著這條邊界的人嗎?”
戲謔的目光又回到臉上:“盡管人類也好斗,但爭斗不僅存在于人類,人和人、人和鬼、鬼和鬼……只要是為了利益,都可以互相殘殺。作為審神者的您應該比別人更明白這一點才是?!摈谇忻亢纫豢谀描F,都甜得像是要冒泡。“其實對我來說守護歷史正不正確無所謂啦,只是,如果溯行軍敢傷害人類、篡改人類創(chuàng)造的歷史,我也是絕不饒恕的?!?/p>
他放下杯子笑道:“說得再實際一點,主公還是少想多做好了,每天做好該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呢?!?/p>
來自遙遠而混沌的黑暗時代,如今和現(xiàn)代人一樣坐在自己對面的刀劍,到底看淡了什么,又在堅持什么?
你低頭盯著手里的咖啡杯。“我不可能拋棄你們,也不可能隨便撂挑子不干了?!?/p>
#畢竟你們都能隨隨便便找到現(xiàn)世來揪我回去卑微審神者有點慌的#
“嗯嗯~這才是好孩子哦,”忽然對面一只長臂伸來,隨后一只溫暖纖細的大手放在了你頭上,汩汩熱流讓你不再寒冷。
你此刻就想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然后甜甜地叫上一聲——
“主公你怎么流鼻血了?!”
…審神者顏面徹底不保了好嘛?。?!

*關(guān)于阿尼甲對審神者的稱呼,我還是采用“主公”,畢竟沒有官方設定一定要叫“家主”。另外白切黑的設定其實也更多是同人設定。在我眼里阿尼甲并非白切黑,而是在看淡一切無所謂的外表下,依然洞明世事。
*慣例祝所有嬸嬸看文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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