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的秘密》【周斯越x丁羨】待在你身邊
? ? ? ? ? 目前看到第10集,丁羨時常有點壓抑,所以這篇的主要情節(jié)是從情緒壓抑到崩潰到治愈,我覺得還挺甜的,字數(shù)4.2k。
?????????丁羨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月考沒考好了,第一次失誤后,名次是二十七,第二次又掉到了三十,周斯越安慰她,說并沒有掉太多,以后再追上來就好了,但她害怕的是她的媽媽,她不知道今天這樣的成績,晚上應該怎么交代。
果然,她拿出成績單的時候,媽媽的臉一下就黑了,瞪著她不說話,她最害怕這樣,她也不敢出聲,只是默默吃飯,飯后媽媽來到她的房間,收走了她的手機,嚴厲的警告她,“如果下次再考不好,我就去趟學校,申請把你調(diào)到文科班去!”她關門的聲音很響,震的丁羨半天都沒緩過來。
她依然坐在書桌旁,打開了卷子,她有點想哭,又覺得習慣了,以前這個時候,她會寫日記,后來日記本丟了,也就不想再寫了,她不想怨媽媽,可她又覺得心里實在壓抑,壓的她哭不出,寫不出,也說不出,只能拼命做題,試圖去緩解。
周斯越察覺到她月考后一直悶悶不樂,他問丁羨原因,丁羨不想在別人面前說太多媽媽的不是,便只是說,上次沒考好,最近壓力太大,周斯越是經(jīng)常安慰她的,也就只有每天待在他身邊的時候,丁羨才感覺輕松了很多。
后來,丁羨每天晚上熬夜做題的時間更長,不是她不肯睡,而是她時常心慌的睡不著,只能用做題,大量的做題去增加信心,白天的時候,丁羨有時會困,周斯越?jīng)]有叫她,而是默默幫她記好了筆跡。
丁羨睜開朦朧睡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周斯越拿著她的筆記本,在一筆一劃的抄筆跡,他的字跡雋秀,比自己的要好看一些,她又抬眼去看周斯越的臉,看他認真的神情,又聽到他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醒了?”丁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喃喃自語道,“如果能一直待在你身邊就好了”,她的聲音太輕,周斯越?jīng)]有聽清,想再問的時候,丁羨卻已經(jīng)清醒,怎么都不肯再說一遍了。
多日學習的疲憊讓丁羨神色懨懨,但這些并不會壓垮她,她依然努力著試圖達到媽媽的要求,想著只要考好了就能繼續(xù)待在周斯越身邊,媽媽也會開心,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但是這樣脆弱的平衡在某一天還是被打破了。
這天下午,丁羨回到家,媽媽不在,應該是出門了,但是她忽然聽到自己的房間有聲音,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猛然推開門,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畫具,還有正趴在地上畫畫的丁俊聰,畫筆隨意掉在地上,有些顏料還混在了一起,那是周斯越送給她,她一直舍不得用的東西啊,霎時間,好像腦子里的某根弦斷了,丁羨直接沖上前,吼道“說了多少遍,不要碰我東西!不要碰我東西!你記不住嗎!”
丁俊聰?shù)谝淮我娊憬氵@么生氣,馬上就想跑,可丁羨今天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瞬間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力氣太大,丁俊聰?shù)母觳柴R上就紅了,他開始害怕,卻還是壯著膽子說,“你敢打我試試,我要去告訴媽”,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丁羨無數(shù)次的聽到媽媽說,“他是弟弟,你就不能讓著他一點嗎”,“他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這些話,一句一句的,在她腦海里回響,她恨透了這些道德式的綁架,理智逐漸被怒火燃燒殆盡。
于是她抄起墻邊的掃把,一棍子抽在了丁俊聰?shù)耐壬?,丁俊聰見她來真的,拼命掙扎,他大喊,“你瘋了!媽!媽!救我”,丁羨也不說話,此時此刻,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她的眼睛含淚,手上卻一下一下的往林俊聰身上抽,她使的力氣太大,震的她手都麻了,都不肯停下,最終在她力氣松懈的一瞬間,丁俊聰掙脫了她的手,跑出了家門。
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丁羨放下了掃把,緩緩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眼淚,她哭著去撿地上的畫筆還有顏料,把它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里,她漸漸冷靜下來,忽然有些后怕,她看到弟弟跑出去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帶了傷,到時候媽媽回來,她可怎么交代啊。
多種情緒交織下,丁羨抱起了畫具箱,跑出了門,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外面都是下班回家的人,丁羨不敢跑太遠,最終還是敲響了周斯越的家門。
周斯越打開門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愕,面前的丁羨低著頭,懷里抱著畫具箱,臉上還有沒擦干的眼淚,頭發(fā)也有些亂,他慌忙去拽丁羨的胳膊,卻看到她緩緩抬頭,用微紅的雙眼看著他,聲音里還帶著點哭腔?,“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我能進來待一會嗎...”,見她如此,周斯越的心忽然揪了一下,他趕緊讓她進來,坐在沙發(fā)上,然后他又去倒熱水給她。
丁羨攥著熱水杯也不喝,她知道周斯越在看她,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一滴一滴順著她的臉,滴進了杯子里,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眼淚怎么這么多,她實在是不夠堅強,她想。
看她終于平靜一些后,周斯越才輕聲問她,“怎么哭了?”,丁羨低著頭,半晌之后才小聲說,“因為打了弟弟”
“為什么打他,他欺負你?”
丁羨又沉默了,因為她又想哭了,她不喜歡這種脆弱的感覺,于是她抬手像泄憤一樣狠狠抹了一把眼淚,誰知道旁邊的周斯越卻突然拽住了她的手,“別那么用力擦,臉不疼啊”,本來丁羨不覺得,現(xiàn)在他一提,的確有點疼了。
“抬頭,我看看”
丁羨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tài),磨磨蹭蹭的,不肯抬頭,周斯越卻突然強行捧起她的臉,強迫她抬頭看他,“你看看,哭的眼睛都腫了,明天腫著眼睛去學校,多難看,眼睛疼不疼?”,他說著還在丁羨的眼睛上輕輕吹了吹。
丁羨看著眼前的周斯越,已經(jīng)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他離自己好近,近的她下意識往后躲,但是臉被他的雙手捧著,讓她實在無路可退,只好閉上了雙眼,誰知周斯越在輕輕吹她的眼睛,本來刺痛的眼皮被涼風一吹,一陣酥麻感傳來,讓她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你的臉怎么好像更紅了”周斯越問她。
丁羨趕緊推開了他,慌忙說,“我去找個毛巾敷一下就行,馬上就好”,周斯越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而是接了熱水,把毛巾打濕又擰干,他走過來,指著沙發(fā)說“躺下”
丁羨本來想拒絕,但是周斯越很堅持,她只好妥協(xié),于是她躺在沙發(fā)邊上,閉上了眼睛,周斯越將毛巾疊成一個長條,放在了她的眼睛上,毛巾是溫熱的,上面還有幾絲周斯越的味道,很淡,但是她聞到了。
片刻之后,毛巾涼了,周斯越又重新去將毛巾用熱水浸泡,再次小心的敷在丁羨的眼睛上,屋里很安靜,兩人都沒再開口,最后是丁羨先打破了沉默,她說,“我弟弟把你送我的畫具弄壞了,我還沒舍得用呢”,她的聲音太輕,周斯越還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覺,“我猜到了,畢竟你進門就抱著”,之后兩人又不說話了,屋里只有周斯越一趟趟去換毛巾的聲音。
“不用太難過,我剛剛打開看了,我待會把畫筆幫你洗洗,再把還能用的顏料挑一挑,差哪個顏色我想辦法給你補”
結果他剛說完,就看到丁羨好像又要哭,他趕緊拿下毛巾,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用太感動,不然我白忙了”
丁羨本來是想哭的,可她忍住了,誰知道周斯越手這么快,強行捂住了她的雙眼,她忍不住笑了,抬手想把周斯越的手拿掉,結果碰到他的手時,又反悔了,只是將自己的手蓋在了周斯越的手背上。
“怎么了”周斯越問她。
“你的手比毛巾熱,你捂一會吧,馬上就好”
周斯越便沒有再動,但他能感受到丁羨的眼球在動,眼睫毛在輕掃他的手心,癢癢的,丁羨的臉也好像更燙了,惹得他也有點心慌,忽然,有人敲門,“砰砰砰”,“斯越,你在家嗎,有沒有看到羨羨”
是媽媽的聲音,丁羨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看向周斯越說“我還不敢見我媽”,“那你先躲我房間,我和阿姨談一下,記得進去之后先反鎖”
安頓好丁羨之后,周斯越打開了門,先安慰道“您先別著急,丁羨在我這”
“她在哪呢,你讓她出來,真是長本事了,都把弟弟打進醫(yī)院了!”
“她也不太好,剛來我這就哭,現(xiàn)在還在房間哭,說不敢見您”
“她有什么好哭的,被打的又不是她”
“阿姨,您先坐,這真的不是小事,我碰到丁羨的時候,她差點離家出走,說再也不敢回來了,還是我把她拽回來了”
就這樣,周斯越添油加醋的去描述丁羨的情況,又說那箱畫具是借給丁羨的,特別貴,結果丁俊聰私自弄壞了,所以才一時沒控制住,過了一會,丁羨媽媽的情緒比進門時好了一些。
最后丁羨爸爸也來了,他給媽媽說丁俊聰主要是腿上屁股上有點皮外傷,醫(y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他又問丁羨的情況,聽到她哭了很長時間也心疼不已,他問周斯越需不需要賠償他的畫具,周斯越回答道,“那都是小事,那畫具其實也是特意拿給丁羨,讓她畫畫放松心情的,她最近壓力太大了”
丁爸爸也說,“嗯,感覺羨羨最近總是心情不好,她平時不會像今天這樣激動的,是不是學習上出了什么事啊”,周斯越也想起了最近丁羨的異常,他說,“最近她學習比以前要狠的多,精神狀態(tài)很差,熬夜做題太久對學習和心理都不好,是不是最近老師或者家長給她壓力太大了”
丁羨媽媽忽然想起了之前月考沒考好的事,她說,“難道是因為我上次說如果再考不好就去轉文...”,“哎呀,我說了讓女兒自己做主,你怎么不聽啊,她以前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丁爸爸有些激動,周斯越趕忙安撫他,但是最后他還是補充道。
“阿姨,或許你不知道丁羨到底有多優(yōu)秀,她是我見過最努力的人,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樣數(shù)年如一日的刻苦學習,她表達的很少,不代表她就不累,可以再多給她一點自由嗎”,片刻的沉默后,他又覺得自己有些逾矩,“抱歉,我一個外人和您說這些”
最終丁爸爸在房間門口哄了羨羨幾句,丁羨卻一直沒有說話,周斯越勸他先回去,睡前他一定送丁羨回家,他們才暫時離開了這里。
但是周斯越去敲門的時候,也沒人開,他心里有點慌,匆忙找到備用鑰匙開門,才發(fā)現(xiàn)丁羨已經(jīng)睡著了,他知道丁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于是輕輕走過去幫她蓋上了被子。
睡夢中的丁羨應該是做了一個美夢,她的臉上有淺淺的微笑,最終在晚上九點的時候,丁羨醒了,她看到坐在床邊的周斯越,嚇了一跳,急忙就要起身,周斯越卻按住她,讓她先靠在床頭。
“別急,阿姨早就走了”
“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巧舌如簧,三兩句她就消氣了”
丁羨笑了,又問,“那弟弟呢,傷的重嗎”
“還好,幸虧你還有點理智,打的都是腿,過幾天就好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有點失控”
周斯越的語氣緩和下來,說“你壓力太大了,人的心理會影響行為的,我已經(jīng)勸過阿姨了,她應該也會理解的”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周斯越只開了屋里的床頭燈,室內(nèi)有點暗,他仔細去看丁羨的眼睛,好像已經(jīng)消腫了,但是面容還是有些頹氣,他不禁問,“你有時候會不會怨你媽媽”
丁羨忽然笑了,她說“我時常是既想怨她,又想愛她,感恩她,很矛盾,可能這就是母女吧”,周斯越?jīng)]想到丁羨會給他一個這樣有哲理的答案,他不禁去摸了摸她的頭,說,“那如果以后再壓力大,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不然以后再哭,我才不會管你”,丁羨笑意更甚,“知道啦,你好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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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斯越如往常一樣在等丁羨,沒想到丁羨出來的時候心情很好,她激動的問他,“你到底說了什么,你好厲害,昨晚媽媽不僅沒有罵我,還讓我放輕松點,學理科挺好的,手機也還我了”
周斯越故作神秘的沖她勾了勾手,丁羨趕緊附耳過來,誰知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如果比我先到學校我就告訴你”,說完就飛快的跑走了,只剩下慢半拍的丁羨邊追邊喊,“你怎么耍賴,等等我啊...”
此情此景,讓后面出門的丁爸爸不由得感嘆道,“年輕人真是有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