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https://sadgirltheory.com/2022/01/06/degrees-of-lewdity-conversation-with-vrelnir/

發(fā)布于2022年1月6日

此文并非完整版全文

上一篇文章【即《Degrees of Lewdity：A Review》，發(fā)表于2021/03/02，目前（2023/08/28）尚未翻譯】闡述了這樣一個概念，即圍繞性表達和性別認同的社會規(guī)范，與介于神圣與褻瀆之間的社會心理空間息息相關。為了深入探討這一空間，我翻閱了不同時期的資料，并從中汲取了靈感：比如“磨坊電影”【Grind Film，全稱Grindhouse Film，說白了就是B級片】、反工口女權主義者、關于網(wǎng)上毛片的精神分析觀點、瑪麗·道格拉斯的《潔凈與危險》【原文為“Dirt and Purity”，但并沒有找到相關書目，可能為筆誤】、德勒茲對馬索克的解讀以及波伏娃對德·薩德的辯護。如果我們把藝術看作是一種生活在可能性范圍內的東西，那么越軌藝術作為一種流派，就會以迫使觀眾面對禁忌的方式利用這一空間。工口游戲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闡釋了電子游戲要求 "玩家 "主動參與的方式，而不是更被動的觀看方式。Degrees of Lewdity等游戲在工口領域探索了這一問題——而在這一領域中，幻想的實現(xiàn)形式往往相當獨特。

……

小鎮(zhèn)，PC所處大環(huán)境的核心部分，雖說沒有正式的名稱，但有時會被DoL社區(qū)稱為“雷普鎮(zhèn)”、“雷普柴郡”或“落丁漢”（雖然很扯但確實有道理）【原文：“Rapeville,” “Rapechestershire,” or “Nuttingham”】。這片相當那啥的土地據(jù)說存在于當今英國某處的海邊。雖然它靠近水域，但也與更大的農(nóng)場區(qū)域相連，并擁有一套交通系統(tǒng)。按照時間順序，游戲從 2019 年末開始，不過需要注意的是，DoL是在 2018 年 6 月發(fā)布的。鎮(zhèn)長Quinn往往總是缺席，經(jīng)常在玩家進不去的市政廳深處處理事務。除了非常真實的警察存在外，小鎮(zhèn)和附近的森林還包括商業(yè)區(qū)、航運和貿(mào)易港口、農(nóng)業(yè)區(qū)、學校、醫(yī)院和宗教中心。

……總的來說，DoL內部的暴力事件層出不窮，相當猖獗。嚴重犯罪的記錄往往會“失蹤”，而輕微犯罪卻可能導致在鎮(zhèn)上的“藥廠”里長期服刑?？傮w而言，在管理結構和監(jiān)督機制特別薄弱的時期，眾目睽睽之下的腐敗度都相當高。

……在你居住的鎮(zhèn)上，你的歷史老師是你唯一的信息來源——信不信由你，人們認為這個小鎮(zhèn)在很久以前就可能走上未曾設想的道路。你的校長也是當?shù)匾箍倳念櫩?，如果ta遇到你，會毫不猶豫地向你示好。作為孤兒院的院長，Bailey既是照顧你的人，也是給你放貸的人。

根據(jù) Vrelnir 的說法，PC所受到的惡劣待遇是由于其特殊的“身份”，這說明了DoL世界的很多問題，因為你就像一個被遺棄的青年，經(jīng)常受到這個社會最惡劣的待遇。雖然你所在的城市非常重視教育（家教報酬豐厚，而且是為數(shù)不多的不會產(chǎn)生糟糕后果的工作之一），但在其他方面，你們卻常常處于危險之中。考慮到DoL中存在現(xiàn)代科技（人們可以而且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拍照，這可以增加你的“名聲”），在人與自然的互動之外，又披上了一層復雜的科技外衣，有助于我們更好地思考暴力在不同程度上嵌入游戲的方式。

在游戲的Debug模式中可以找到有關小鎮(zhèn)傳說的更多信息。在這里可以找到一段被刪除的內容：當?shù)氐囊粋€廣播節(jié)目聲稱鎮(zhèn)長Quinn卷入了一場爭論，“調查委員會正在調查用于翻新該市孤兒院和收容所的專項資金的去向。根據(jù)匿名消息來源的報道：市議會的某人可能與資金損失有關?！备鶕?jù)這份報告，奎恩將在一份致全市人民的特別聲明中對這些指控發(fā)表評論。至于如何處理這些信息，目前尚無定論，這是因為，與許多其他游戲不同，DoL的幾乎所有游戲項目都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找到——雖說只能通過使用外部軟件來完成。就技術上來說，這條被視為“陽光廣播”的信息通過游戲本體無法訪問，但它讓玩家更好的了解背景故事，尤其是Quinn意識到小鎮(zhèn)的腐敗本質卻選擇視而不見這點，而他在游戲中的行為也留下了更多的謎團。

鎮(zhèn)長在游戲中只有一次?"正式?"露面，那就是參加小鎮(zhèn)咖啡館的裝修后派對（如果選擇在那里工作的話）。在這次計劃中的公開活動中，Quinn阻止了Bailey打斷你的演講，但ta也駁回了你的PC可能試圖對孤兒院的條件和咖啡館特制?"奶油包?"背后的真相（你偶爾會在其中加入自己的不明液體）發(fā)表的詆毀性評論。任何試圖向公眾揭發(fā)Bailey的情況的行為不僅會被阻止，而且很快就會被Quinn記仇，因為Quinn在為孤兒院辯護，說它是鎮(zhèn)上“最古老、‘最受尊敬’的機構之一”。

可以說，玩家決定讓自己的PC經(jīng)歷什么，取決于ta如何認同并選擇與自己的角色建立聯(lián)系。就我個人而言，我發(fā)現(xiàn)在整個游戲中發(fā)生的襲擊事件的數(shù)量和嚴重程度讓我很難不對我的PC產(chǎn)生某種程度的共鳴。幸運的是，隨著游戲的發(fā)展，這些襲擊逐漸變得不那么麻煩了。就拿我來說，PC上過的所有舞蹈課和在夜總會的長時間輪班讓我獲得了更多的體力和速度。有了更強的力量，我能夠對可能的攻擊者或心懷不軌的市民罵街，并在必要時（有時）與他們肉搏或逃跑。當然，我在游戲過程中遇到這些問題時的感覺與真正的攻擊并不相似。在描述它對我的影響時，我最常使用的形容詞是“煩人”，但有趣的是，這種遭遇會增加創(chuàng)傷和X知識，有可能使PC行動更加不穩(wěn)定，并讓我在游戲過程中更容易受到其他行動的影響。長時間高壓力會導致PC昏迷。我就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經(jīng)常遇到。

我在鎮(zhèn)上暈倒了好一陣子，又在學校受到了惡毒的欺凌，我想，好吧，我就去找Harper醫(yī)生看看。鎮(zhèn)上的醫(yī)院提供催眠治療，催眠治療會產(chǎn)生一些X暗示的結果；醫(yī)院也提供治療創(chuàng)傷和壓力的藥片。在藥店里，一位坐著的護士對我視而不見，我盯著貨架上旨在改變身體發(fā)育的藥片。更高的自控能增強自信。X知識實際上是衡量一個人是否純潔的標準。

……

不可避免的是，我與?Vrelnir?之間的對話大多來自我個人的游戲經(jīng)歷。我將自己在游戲中的操作細節(jié)融入其中，但不得不承認，在DoL的世界里，還有很多我沒有深入探索或強烈回避的東西。例如，森林中的居民Eden，在適當?shù)臈l件下，他可能會選擇綁架玩家或從Bailey手中購買玩家。他是少數(shù)幾個可以通過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與之結為伴侶的角色之一。游戲中還充斥著各種可切換選項，從強迫身體書寫或烙印，到與動物、昆蟲和其他“自然之力”發(fā)生關系，如各種寄生蟲，在某些情況下還會導致■■■■。如果你選擇躲避孤兒院的還貸，這種■■可能會成為你謀生的一個途徑：出售寄生蟲。

在DoL中……任何試圖應對Bailey的苛刻要求的嘗試都會讓玩家二選一：要么最大限度地與“現(xiàn)實”世界建立聯(lián)系，要么進一步退縮到“自然”之中。【去城市化……】走后一條路會增加與周圍環(huán)境完全融合的機會，并為蜘蛛受孕和狼變身開辟道路。

這并不是要貶低?DoL，也不是要把它描繪成“雷普幻想”游戲。事實上，這款游戲采用了許多工口游戲中流行的套路（原因太廣泛，本文無法觸及），讓主角通過性行為找回自我意識，讓ta感覺自己能夠自控。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PC通過澀澀來控制負面情緒的能力會不斷提高，這可能需要玩家進一步突破自己的底線，以達到類似的效果。

……所有領域都存在著一定的危險威脅。盡管你想逃避債務，但這是游戲中不可避免的固定因素，即使你不在孤兒院，債務也會累積。此外，DoL中的不少場景只有在鎮(zhèn)上才會出現(xiàn)。這似乎是對你的困境做出的一個明顯而明智的反應，但卻被永久性地擱置了，畢竟修改人員對社區(qū)提出的在游戲中殺死Bailey的要求給予了堅決的，拒絕。

……

您如何向沒有玩過本游戲的人介紹它？

Degrees of Lewdity是一款工口游戲，在游戲中，你將扮演一名身處險境的 18 歲女孩或男孩。你必須在日常生活中處理創(chuàng)傷、壓力和自控，同時滿足剝削你的房東的要求。你可以通過點擊超鏈接在城鎮(zhèn)和周圍環(huán)境中行動。但是，你經(jīng)常會被人搭訕，被迫進行自衛(wèi)。你可以選擇如何自衛(wèi)，但還是只能始終處于守勢。您可以嘗試擊退襲擊者，也可以滿足他們的要求。隨著房東的要求越來越苛刻，您可能不得不冒更大的風險。在這里，積極的、雙方同意的性互動其實也是有的。而這就是處理上述創(chuàng)傷、壓力和自控的最佳方式。

鎮(zhèn)上有各種各樣的人物，他們可能會幫助你，也可能會阻礙你。通常兩者兼而有之。

當初是什么促使你開發(fā)DoL的？在游戲的博客上，你說DoL是你在幾乎沒有編程經(jīng)驗的情況下開始制作的？

在?2000?和?2010?年代，我玩了很多工口游戲。這些游戲中的某些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而其他游戲卻沒有。到了后來，我開始玩未經(jīng)翻譯的日式RPG Maker游戲，并不斷嘗試。這些游戲經(jīng)常涉及到一些我不懂的語言。游戲機制與X元素之間的聯(lián)系，對我來說，這種表達方式是其他工口媒體沒有的。你說得對，我沒有編程經(jīng)驗。我想嘗試制作自己的游戲，但因為這個原因覺得不可行。

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工口游戲？

我喜歡的游戲有很多。我首先想到了《戰(zhàn)國蘭斯》，不過那款游戲有翻譯，而且處理方式與DoL截然不同。再往前追溯，我記得在Newgrounds上玩過一款約會模擬游戲。我想那是我發(fā)現(xiàn)的第一款工口游戲。好像是叫模擬約會【Simdate】？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這兩款游戲都不是RPG Maker做的游戲。很多游戲的標題都沒有翻譯，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它們。

我發(fā)現(xiàn)游戲的另一個地方是?4chan?的/d/版上的/dgg/綜合板。有一款游戲叫《Free Cities》。它是用Twine制作的，而開發(fā)者（他曾經(jīng)在該板中發(fā)帖）在開始制作之前顯然也只有有限的編程經(jīng)驗。這給了我靈感，讓我嘗試自己制作一款游戲。

我注意到你的游戲功能部分依賴于與他人的合作。你是在制作DoL之前就開始鞏固自己在這個社區(qū)中的地位，還是在制作過程中逐漸形成的？

這個社區(qū)是圍繞著游戲及其開發(fā)而成長起來的。這是本項目最美妙的地方。我以前在/dgg/上發(fā)過帖子，但都是匿名的。直到我第一次在那里分享DoL，我才用了一個名字。我本想在其他地方分享這款游戲，但游戲口口相傳傳播開來，我至今也沒有這樣做。

如果DoL主要是口口相傳而傳播，那么您是如何第一次了解到它的受歡迎程度的？

這是我制作與發(fā)布游戲的頭等大事。Blogspot會告訴你人們訪問你的博客時所鏈接的網(wǎng)站。所以我每天都會查看游戲是否傳播到了新的地方。此外，我認為博客上的評論數(shù)量也能看出來。還有其他網(wǎng)站上的瀏覽量，這些網(wǎng)站都是游戲的托管網(wǎng)站，也會分享這些信息。

是什么促使你圍繞這些主題制作游戲？在玩你的游戲時，我特別喜歡創(chuàng)傷、壓力這樣的屬性條，以及一些特性是如何相互聯(lián)系和相互關聯(lián)的。

我很高興你喜歡這種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方式。只要玩家有自控，高創(chuàng)傷狀態(tài)是可以控制的。恢復控制感的主要方法是突破PC的抑制極限，做出ta認為越軌的行為。自控被用來探索欲望、抑制和創(chuàng)傷之間的聯(lián)系。有時，我擔心這款游戲會讓人覺得它對性持否定態(tài)度，但這并不是我的本意。游戲驅使PC做出自愿的澀澀行為，是為了管理控制和創(chuàng)傷，是為了避免負面影響，而不是獲得正面影響。本來，自控是一個開關。做出越軌行為就能獲得自控。被侵犯則會失控。出于游戲性的考慮，我把它改成了一個屬性條。這樣你就能在需要援助之前擊退幾次攻擊。

[不少]RPG?制作游戲經(jīng)常涉及性暴力，但都是以工口的方式進行的，不會產(chǎn)生持久的影響。這本質上并沒有什么錯，但這讓我想到，如果一款游戲能把事情看得更嚴肅一些，那會是什么樣子。在我分享這款游戲的一年多前，DoL的早期版本就完全發(fā)生在玩家角色，簡稱PC的臥室里。ta會被一個入侵者吵醒，并遭到攻擊。當時游戲的目標是在盡可能少的創(chuàng)傷下從攻擊中存活下來。游戲中仍然存在的與創(chuàng)傷有關的特征，如噩夢、驚慌失措、解離等，幾乎都是負面影響。事情就是這樣，從如此遭遇中獲得最大創(chuàng)傷是很有可能的。此時此刻，我有點想敞開心扉說說。制作游戲讓我感覺很舒暢。我對游戲的模式也很滿意，模擬生活的部分也由此發(fā)展起來。這并不是說DoL的所有內容都是超級嚴肅和現(xiàn)實的，而是我想探索一些不同的東西。

當然。DoL?確實有一種讓我印象深刻的嚴肅感。玩游戲時，我對不斷受到攻擊/騷擾感到非常沮喪，尤其是在學校，但我也發(fā)現(xiàn)這些場景中PC也會感到興奮。

我經(jīng)常聽到這樣的批評。不斷受到攻擊的挫敗感。當我思考阻礙我制作游戲的限制因素時，我想到了我不會編程和難以獲取靈感。游戲設計很容易被忽視。雖然我覺得情況有所改善。我想說的是，有些RPG游戲確實會在攻擊后造成長期的后果，但這種情況并不多見。

在DoL中，襲擊是一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主題。為什么它是這個世界的一大特色？

從大多數(shù)鎮(zhèn)民的角度來看，這并不是這個世界的明顯特征。玩家角色處于一種脆弱的境地，盡管并非獨一無二。ta經(jīng)歷了一些最糟糕的情況。從更宏觀的角度來看，我想探索在自己和他人之間力量不平衡的情況下可能意味著什么，以及用什么方法可以克服這種不平衡。我覺得夸張的暴力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有人說這是一款關于被欺負和虐待的游戲，但我從來不這么看。它是關于克服的。

從你的角度來看，通過個人經(jīng)歷或創(chuàng)作影響，你是否認為這反映了現(xiàn)實世界中的更廣泛的話題？

當然，但我不會說它反映了任何特定的情況。

從個人經(jīng)歷來看，我知道暴力很容易被正?；Ｈ藗儠X得世界就是這樣的。在某種意義上，兩個在街上擦肩而過的人可以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更不用說生活在不同城市的人了。也許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你的意思是說，在匿名性增強的情況下，暴力會被正?；?/span>

是的。話雖如此，但即使在沒有匿名的情況下，你也不難發(fā)現(xiàn)虐待行為猖獗的例子，這些虐待有時甚至長達數(shù)年之久。

游戲經(jīng)常給人的印象是，它們中充斥著暴力。的確如此，但你只是因為你所扮演的角色才知道這些信息。

那么，Kylar呢？在這款游戲中，他常常跟蹤PC。當然，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把他塑造成這樣一個角色的，同時也很好奇他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看作是一個“青春版Avery”：在某些方面，他的性格發(fā)展大致就是Avery可能走過的軌跡，如果他不那么富有和迷人的話。

Kylar的最大特點是對PC感興趣。很多可攻略角色都是如此，但沒有一個能達到Kylar的水平。其他人給人的感覺是他們有其他事情要做。在Kylar的世界里，一切都圍繞著PC。ta在很大程度上要（與別的角色）針鋒相對。ta的目的是與Wheatley形成鮮明對比，Wheatley是一個受歡迎的不良少年，這也是為什么這兩個角色會有競爭關系的原因。

你把Kylar和Avery聯(lián)系在一起很有趣，但你并沒有說錯。Kylar和Avery一樣有著優(yōu)越的背景，盡管他還沒有進入上層的游戲。他們還對主角有著潛在的暴力興趣。但在社會地位方面，他們的差距很大。

我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你說得沒錯。如果Avery最終站在Kylar的立場上，那就沒什么不同了。

當然，我不得不問你最喜歡的?NPC?是誰。

我喜歡他們各自的特點！Eden是最容易寫的。Sydney滿特殊的，因為ta主要是由PurityGuy（一位貢獻者）創(chuàng)作的。我筆下的角色不會讓我感到驚訝。

Eden讓我害怕。我主要是和Avery約會，或者和Robin在孤兒院呆著。

我發(fā)現(xiàn)Eden在玩家心目中的形象很不穩(wěn)定。不過有這樣的角色也挺好的。

好吧，確實。我批評自己玩游戲的方式太貼近現(xiàn)實了，比如在咖啡店工作等等?，F(xiàn)在回想起來，這款游戲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它的奇幻元素，比如蜘蛛■■。

哦，對了。有些東西我之所以要加，是因為我覺得有話要說。有時只是為了“澀澀”，我被某些東西激起了靈感。有時則是家里一堆蜘蛛。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覺得應該把蜘蛛寫進游戲。

但更廣泛地說，我喜歡幻想元素，因為它們有時比世俗元素更能挖掘事物的本質。PC沒有義務像其他人那樣解釋現(xiàn)實。

在DoL中，某人自己的表現(xiàn)（即使是在這樣一個充滿攻擊性的環(huán)境中）有時可以安撫PC，這絕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同樣有趣的是，在游戲中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會產(chǎn)生階梯式效應，“想要”更多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是?。⌒袨榉矫婵峙逻€需要改進，但我相信方向是正確的。所以，這個游戲可能會被理解為“人們做澀澀的事只是因為他們受到了創(chuàng)傷”，可能會被理解為對性的否定。同樣，這也不是我的本意。

有對你的批評嗎？

有趣的是，并沒有。我也只收到過幾條憤怒的留言。這讓我對它相當擔憂。我擔心游戲的內容會讓很多人不高興，但結果卻還蠻好的。

你認為是什么促使你在當時開發(fā)了DoL？無聊？或者好奇？

在我開始制作DoL的時候，我的一位家人正在經(jīng)歷一場健康危機。我不確定這是否是促使我開始制作的原因，但當時我有很多疑問，而且我的一些其他習慣也在那時發(fā)生了改變，所以也許是吧。至于我的家庭生活，在我制作?DoL?的整個過程中，我都是一個人住。

這很有趣！你認為你的生活習慣受到疫情的影響了嗎？我猜你在英國吧？

是的，我在英國。我覺得我的生活習慣比大多數(shù)人受疫情的影響要小。反正除了上班，我很少出門，工作也沒怎么變。

有道理。您喜歡什么樣的電視節(jié)目/其他形式的媒體？

我不怎么看電視或電影。我偶爾玩玩游戲，讀讀非小說類書籍。制作DoL占用了我大部分空閑時間。

至于游戲類型，我花了太多時間玩P社的戰(zhàn)略游戲，比如歐陸風云、十字軍之王和群星?！绢Ｖ堑腜社玩家+1000】我還一直想買矮人要塞。還有大災變：黑暗之日。

你是否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他形式的越軌媒體感興趣（如果我們可以把這個詞用在?DoL?上的話）？

今年我最喜歡的新游戲是殘暴小隊，它諷刺暴力的方式讓我覺得很有吸引力。而且還能起到奇怪的治愈作用。那款游戲違背了典型的視覺和聽覺感受，所以不是同一種東西，但我想到的就是它。今年早些時候，我也玩過《極樂迪斯科》，它讓我大開眼界。不過那是一款稍老的游戲，只是我接觸得比較晚。

DoL?似乎提供了一種對暴力和其他主題的夸張描述，迫使玩家以批判的方式探索這些主題。這又回到了我最初在游戲過程中遇到的挫折。

這是一個難題。理想情況下，我希望玩家在玩游戲的過程中能感到愉悅，但PC方面的缺陷也很重要，玩家也會因此受到影響。他們同意玩游戲，但不一定同意每一個小煩惱。人們偶爾會要求PC能夠達到每次相遇都是雙方自愿的狀態(tài)。在現(xiàn)有的“軟模式”之外，我們并沒有計劃這樣做，因為這有悖于游戲的初衷。

嗯，是的。我不認為讓玩家感到沮喪一定是壞事。

沒錯。它可以傳達一些信息。無論如何，越軌行為都會引起不適。丑陋也有價值。前面提到的殘暴小隊從字面上說明了這一點，但我認為它的適用范圍更廣。

我認為越軌行為本身就是一種美。至少我一直被它所吸引。它是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本質上是美麗的，但有時也會照亮丑陋。

我發(fā)現(xiàn)Avery的角色特別有趣，因為跟隨他們可以讓玩家看到一種非常特別的、甚至是夸張的“上流社會”。是什么促使你這樣開發(fā)ta的？

其他的戀愛對象要么是玩家的同齡人，要么就像Eden一樣處于社會邊緣。Avery代表了一種不同的勢力：不平衡的權力關系所帶來的不同的威脅濫用是游戲的核心，而Avery對此表現(xiàn)得更為直接。如果你配合ta的作為，ta會對你很“好”，但在這種關系中，PC并沒有多少自主權。

絕對是這樣。ta的所作所為似乎更多是基于對某種行為準則的熟悉。

沒錯。ta不像Eden，甚至不像Wheatley那樣動輒訴諸武力。艾弗里有期望。他們有社會的支持，雖然最后還是會訴諸武力。從某種意義上說，ta的做法與Bailey相似。如果不能如愿以償，他們都可以通過刁難PC來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目前，他們的伎倆主要是各種拳腳相加。

對了，Bailey。他似乎深陷麻煩之中，咄咄逼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計劃在未來探討這個問題！目前，Bailey比起NPC更像是一股自然力量，促使角色承擔更多風險。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可行的。畢竟，他們應該具有威脅性。

我最終還是把Avery作為次要的攻略對象，因為ta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幫助Robin生活得更輕松的時候。如果你完全按照ta說的去做，ta有時也會很有趣。不過，雖然ta沒有明確地表現(xiàn)出暴力（至少在我的游戲中是這樣，我可能是錯的），但我并不認為ta對?PC?表現(xiàn)出的是愛。這有點像ta總是考慮自己的社會地位，并將其放在第一位。

Avery喜歡把你掛在胳膊上。也許這只是做做樣子，但我認為ta還有其他的欲望。不過，ta肯定不想公開表現(xiàn)。我很高興你沒有遇到Avery的暴力。ta這個角色還沒有完成，在故事的后半部分遇到ta的憤怒可能會更有趣。

大多數(shù)可攻略的年齡都與主人公相仿。年齡較大的可攻略角色則更引人注目。Avery也是主角進入很少有機會接觸到的階層的窗口。

那么你認為ta有愛的能力嗎？如果喚起愛意，是否會伴隨著同樣的鄙視？

ta有這種能力，但我不確定PC是否會親眼目睹。我也不確定還有誰會親眼目睹。

愛的能力不會被摧毀，但是會變質。

那Robin怎么樣？

Robin是粉絲們的最愛。ta一開始出現(xiàn)的目的是表明還有其他人和PC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就是，ta也受到Bailey的威脅。有人指出，Robin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在這個可怕的世界里，ta是如此可愛的角色。這是事實，但我認為ta之所以受歡迎，還因為他們能讓玩家英雄救美。這種角色在電子游戲中并不罕見，但在DoL中并不常見。這是一種正常的表現(xiàn)，我希望它可以加強DoL背景中夸張的暴力。

我估計現(xiàn)在寫不出這種場景了。我已經(jīng)對角色產(chǎn)生了太深的感情，不忍心再寫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可怕事情。

我想問你更多關于醫(yī)生和醫(yī)院在游戲中扮演的角色。在這樣一個世界里，就連醫(yī)院這樣的醫(yī)療場所都是不可信任的，這很能說明問題。玩家一到醫(yī)院，就會被告知吃了藥會頭暈。這是受你之前提到的個人事件的影響，還是純粹的幻想？

藥片會降低X知識！這可能是你想要的。這取決于你是否想看到觸手怪。DoL里的機構都不可信，醫(yī)院也不例外。這是根據(jù)個人經(jīng)歷寫的。說到與他人和社會組織的互動，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寫出純粹的幻想。我的經(jīng)驗會滲透進來。[不少]NPC都來自我的經(jīng)歷。我必須與他們產(chǎn)生共鳴，才能寫出好的作品。

啊對，我的錯。就個人經(jīng)歷而言，你認為個人對英國教育體制的不滿對你的人生有影響嗎？

有一點，但體制是發(fā)達國家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挫折感才是怪事。也許英國的體制結構比其他地方更糟糕，很多制度都是為了讓人們■■■■■■■■■而設計的，我不認為我們已經(jīng)擺脫了這一點。DoL的PC經(jīng)常受制于這樣或那樣的機構。最近剛剛加入一個監(jiān)獄。

在玩游戲的過程中，有一種解讀是，游戲中充斥著暴力，但我在玩游戲后得出的結論更多的是，暴力是存在的，是由更大的機構傳承下來的。不過，有趣的是，你提到這種暴力并不是游戲中所有角色或者說NPC都會經(jīng)歷的，盡管看起來幾乎所有角色都屬于一方（受害者）或另一方（施暴者）。如果某個PC是這種暴力最大的發(fā)泄渠道，那么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我希望游戲將來能更多地探討這個問題。簡單地說，這是因為ta很脆弱。ta在社會結構中的地位無法保護他們免受暴力侵害。除了少數(shù)權力有限的人之外，他們沒有父母，也沒有照顧他們的權威人物。制度也不是為了保護他們而設計的。他們與Bailey的關系有問題?；蛘哒f，他們與他人的關系是由Bailey控制的。Bailey是唯一能真正保護他們的人，我想Bailey確實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他們。

Bailey并不是暴力的源頭，但ta起到了調解作用。源頭是結構性的，但游戲并沒有過多地探討這個話題。我對此完全不了解。

游戲的另一個有趣之處，也是我們一直間接提到的，就是玩家可以在游戲中選擇/改變自己的PC和NPC的性別和表現(xiàn)形式。不僅如此，某些選項還會根據(jù)PC的表現(xiàn)方式而有所不同。您是如何想到這個點子的？

我希望Degrees of Lewdity具有包容性，而允許玩家選擇主角和NPC的性別是工口游戲實現(xiàn)這一目標的最佳方式。我認為這是我想要靈活處理的主要原因。如果不這樣做，我會感到內疚。

我始終認為，無論如何，大多數(shù)性別問題都是眾口難調的，人們會因為做動作者在同一動作的不同表現(xiàn)來區(qū)別這人是男是女。我仍然認為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但人們確實覺得某些角色的性別特征更明顯。不過，他們并不一定同意哪個是哪個。

我還擔心，將主角或NPC限定為某一特定性別，會與我們之前討論過的觀點背道而馳，即暴力是隱形的，而一個人在社會結構中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在暴力面前的脆弱程度?？梢哉f，這款游戲是在玻璃房子里扔石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這款游戲以文字為基礎，也有可愛的中性立繪，這使得游戲的靈活性比許多其他游戲要容易得多。

在這一點上，玩家在如何改造自己的身體方面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同時NPC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認可玩家在游戲中的穿著打扮。在DoL中，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中“穿的像個男孩”，但被“揭穿”了，那么你就會受到暴力對待。我想我在這里沒有特別的問題，但也許這是你想詳細說明的東西？你提到的《Free Cities》，在檢查結構性影響如何在游戲里發(fā)揮方面更加“格局打開”。

DoL中的鎮(zhèn)民對性別有著特殊的理解，如果這種理解受到挑戰(zhàn)，他們就會做出激烈的反應。我想增加變裝或避免變裝的決定的分量。增加暴力風險是一種簡單而適當?shù)姆椒?。為了讓自己更安全，你可能不得不不遺余力地表現(xiàn)得更符合性別要求。

《Free Cities》也有很多生理上的自由，但你改造的是別人。在DoL中，你更多地受制于權力，而游戲的背景也截然不同。我通常更喜歡“格局打開”的工口游戲，因為它們反映的現(xiàn)實更真實。不過《Free Cities》也很不錯。

的確如此！不過，我覺得它提供的控制和選擇水平幾乎令人難以承受。我很喜歡DoL中大量的配圖。這讓我真正沉浸在游戲體驗中。

是啊，我退坑《Free Cities》有幾年了，在此期間增加了很多內容。我需要重新學習。

在我玩這個游戲的時候，你已經(jīng)可以決定性別的含義，并對不同意的人粗暴的回應。而在DoL中，NPC可以決定性別的含義，并以暴力的方式將其強加于你——或者說試圖這樣做。最近，在一位貢獻者的幫助下，我們增加了一個設定，讓你可以控制NPC對主角性別的看法。

我得到了很多貢獻者的幫助，包括在美術方面。我認為讓立繪保持簡單是個正確的想法。一點點美工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DoL也有非常真實的黑暗社會……在這個社會里，夜總會的內部運作似乎相當周密。對你來說，X工作和偷竊為DoL的世界增添了什么？為什么要特別添加這一層？

考慮到PC的處境，X工作和偷竊是自然而然的內容。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樣的黑暗社會是必要的。為了保持控制感，主人公會被逼著做出越來越下流的行為，Bailey的要求也會迫使ta為了賺錢而突破其他限制。因此，主人公迫于壓力而褻瀆社會結構，并非出于怨恨，而是迫不得已。要找到犯罪的選擇并不難，但選擇小偷小摸似乎并不吸引人。

X工作符合澀澀和犯罪這兩個類別。這里的選擇可以通過第四個等級解鎖，也可以通過對Bailey的恐懼解鎖。

那么，在咖啡館里為食物添加“不明液體”的選擇呢？雖說有點偏題，但我真的蠻好奇的。

你是說奶油面包？

對！

那也算犯罪，但我必須承認，整個故事的前提還挺喜劇的?！叭绻愕捏w液可以用來制作精致美食呢？”那可真是個賺錢的好方法啊。有趣的是，這不是我的癖好，但我知道有些人很喜歡。

太滑稽了。

我很高興你這么想。

這和農(nóng)場的內容有關。如果你拒絕向發(fā)現(xiàn)了你的內幕的勒索者屈服，你就有可能被綁架。

你現(xiàn)實生活中的朋友是怎么看待這款游戲的？

我現(xiàn)實認識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游戲。我不認為我會因此被唾棄，但我會感到非常尷尬。

我很注重隱私。

所以你喜歡把你的社區(qū)和網(wǎng)上朋友與現(xiàn)實朋友分開？那你花這么多時間在網(wǎng)上，是不是很奇怪？

沒錯。我把兩個世界分開。

即使在DoL之前，我也花了大量時間在網(wǎng)上，主要是玩游戲。DoL占用了我更多的時間，但我無怨無悔。不能和朋友分享自己的興趣愛好很奇怪。在我上網(wǎng)分享DoL之前，我覺得自己有點瘋了，我對自己的愛好如此著迷，卻無法與人討論。

你認為你為什么不與他人談論這個？你認為你在網(wǎng)上表達自己的方式與眾不同嗎？如果有人知道你做了這樣一個游戲，他們會感到驚訝嗎？如果是在你的戀愛關系中呢？

我想我擔心擾亂別人對我的印象。據(jù)我所知，他們不會猜到我在制作工口游戲。我不認為我在網(wǎng)上的表達方式有什么不同。我可能會更開放一些，但我在網(wǎng)上和現(xiàn)實都注重。

我最近和一些人在網(wǎng)上聊天，他們知道并喜歡DoL。如果我們見面，就能消除兩個世界之間的隔閡，這會很有趣。不過，我覺得以前的伙伴會很驚訝。

現(xiàn)實中的愛好如何？

我的業(yè)余愛好不多。我很幸運能有朋友一起做運動、下棋之類的。我喜歡散步。我住的地方很適合散步。最近我又開始讀書了。我沒有那么多空閑時間，但我愿意為此犧牲一切。

我現(xiàn)在正在讀尼采寫的《人性的，太人性的》。我在20歲出頭的時候試著讀過這本書，但現(xiàn)在讀起來收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