厶闕

皮鞋與木質(zhì)地板的碰撞,緩慢而優(yōu)雅。 這聲音在這靜謐的夜里格外突兀。 從它踏出第一聲響時,就有一個沉重的心動與之契合,一步一響皆是為了對方而生。 似乎每一步都踏在心動的鼓點上,又似乎每一次博起都在等待那聲碰撞。 終于,那樣優(yōu)雅動聽的聲音停在了他腳邊。 “父親?!? 少年優(yōu)雅地同他父親打招呼,卻也一如既往的疏離。 “……”少年看看跪在腳邊的青年,表情淡漠,“哥哥犯了什么錯?!? 那位高高在上的老者夾著一截雪茄,頗無品味。 至少林景云一直這樣認為。 他毫不掩飾的側(cè)了身,“您的肺已經(jīng)很不好了。” “哼,你還知道關(guān)心你老子呢?!崩险邔熻駵缭谧郎系乃「字校瑥囊巫幽莻?cè)繞過來拍少年的肩,“你自己的身體怎么樣?” 老者眉眼柔和,很是掛念這個兒子。 “勞父親掛念,無礙。” 少年不甚在意,拉起一直跪在腳邊的哥哥。 “若是無事,我就把哥哥帶走了?!? 老者有些慍怒:“林景云!” 少年攙著他的哥哥,清冷的目光對上老者,“父親有何吩咐?!? 老者深知他這兒子的脾性,無論如何他是阻止不了他的,便只能徒勞的重復(fù)那句“我不同意”。 林景云受教的點頭,繼而攙著久跪難行的青年離開那座令他厭惡的莊園。 — “……少爺?!? 青年手足無錯的看著林景云給他放洗澡水。 同往日無甚差別,卻是一言不發(fā)。 本就冷的臉此刻更是不見一點情緒,令人琢磨不透。 “少爺!”終于在林景云要離開浴室時一把抓住了他,“……我錯了?!? 林景云撇過身來看他,終于笑了一下。 狐貍一樣,眼里的寒光卻讓人心顫。 “哥啊……” 青年為今日兩人第一回交流緊張,一邊小心翼翼的應(yīng)他,一邊將他的手攥的更緊。 他很了解他的少爺,如果現(xiàn)在放開了的話,那么他也會被放掉的,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百分百可以確定的。 兩人暗暗較勁,青年的手指被林景云一根根掰開,發(fā)白的指節(jié)和泛紅的手腕都醒目的提醒著這一小插曲的激烈。 林景云盯著青年,看見他眼里閃爍的害怕和難過,傾身過去輕啄他的唇角。 然后笑的狡黠,不等青年從方才令人沉醉的溫存中脫身,已經(jīng)發(fā)了狠的咬緊了他的唇舌。 直到見了血也沒有停下來。 青年沒有掙扎反抗,他的小少爺也沒有放過他。 “李海,別妄想擺脫我,更不要試圖通過我們的父親達到目的。” 林景云的食指輕輕的描摹著滲血的唇瓣,然后又較勁般用力揉按。 李??v容他施虐般的行為,直到林景云把帶血的食指送到自己口中舔舐,他才輕輕的捉住林景云早已經(jīng)顫抖不已的手。 “我不會離開你的。”李海把林景云的手指仔細吻啄,又耐心的擦拭干凈,然后把他擁在懷里,“我會永遠保護你?!? “哥,我說過。”林景云由他抱著,終于不再掙脫,“別離開我?!? “不會離開你?!? 懷抱越來越緊,小少爺終于皺眉:“難受?!? 李海聞言放開他,手自然而然的褪了林景云的外套。 林景云聳聳肩把褪到一半的衣服撈回肩上。 然后抬手干凈利落的拍了一下,李海吃痛卻死不悔改,“一起洗吧,少爺?!? “你自己洗?!绷志霸瓢言〗泶钤诶詈<缟?,把浴袍掛在一邊,然后離開浴室。 “呵…”李海脫去衣物,邁進浴缸,“小沒良心的?!? 浴缸里的水溫正合適,看來他的小少爺早料到會有這么一截。 李海出來的時候維持著一個正常的走姿,小少爺打量他許久終于開口,“過來上藥?!? 林景云小心的用棉簽給他涂上藥膏,嘴里一直吹著氣,以此來減輕一些痛處。 “下次再去老宅,還被弄成這個樣子”林景云收拾好藥箱坐回到李海身邊,那雙漂亮眼睛死死盯著李海,輕聲警告,“我就打折你的腿,反正哥哥看起來也是不想要這腿了?!? 李海把人摟進懷里,“遵命,我的小少爺?!? 林景云勾起李海的浴袍帶子,一圈圈的卷在手指上,然后又松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直到李海問,“休息嗎?” 林景云頓了一下,繼續(xù)把玩浴袍的帶子。 久到李海準備這樣抱著林景云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上的時候,林景云終于動了。 他又急又兇,露出狐貍的尖牙,放肆的啃咬著對方。 浴袍鋪撒了一大片,白茫茫的。
(刪了兩段)
潔白的浴袍裹挾著長褲襯衫,凌亂的縮在沙發(fā)腳。 它們的主人此刻卻正僵持著,久久未有進展。
(刪了一大截)
“……回臥室?!绷志霸凭忂^勁后開口,“就這樣抱我上去?!? 李海仔細把人撈起來,林景云腦袋擱在他肩上,摟緊他的背,輕輕呼著氣。 李海大跨步去往臥室。
(又是一大截)
所以他們之間經(jīng)常以林景云昏死過去作為收尾。 畢竟小少爺身體確實不好,體力實在比不得李海。 — 林景云醒過來的時候被李海圈在懷里,背靠著李海結(jié)實的胸膛。
(刪刪刪)
李海撐坐起來抱著疲憊的林景云去浴室清洗,期間安分守己,至多吻吻他的臉頰,再無多余的動作。 李海做好早餐進臥室找人的時候,林景云正在穿衣服。 李海抱起他走下一段樓梯,然后仔細安置在餐桌前。 “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們?nèi)タ瘁t(yī)生,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次的醫(y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應(yīng)該會有些效果。” 李海把牛奶遞給林景云,又幫他給面包刷上醬,“之前的家庭醫(yī)生你不想每月去做檢查就不去,但是明天——我們?nèi)ヒ娨灰娽t(yī)生好不好?!? 李海聲音溫柔,語速輕緩,說起話來在林景云眼里像極了“花言巧語”。 “沒意思?!绷志霸粕焓秩蚣埥恚詈A?xí)慣照顧林景云的所有,甚至是把紙巾遞到對方手里這種小事,對他可謂無微不至。林景云擦完嘴接著道:“別為難醫(yī)生了。” “別怕,我會陪你的。”李海不容反駁,“你不去的話,我就一定會為難醫(yī)生。” “……知道了?!? 快十點的時候有人來桉公寓的門鈴,林景云上樓拿平板所以李海去開的門。 “出去等我?!笨吹絹砣?,李海壓著聲音交代,“我待會兒就來。” “是,大少爺?!? 來人還算恭敬,畢竟是老爺子身邊的人,舉止得體。 關(guān)上門看到站在樓梯口盯著自己的林景云,李海咯噔了一下,慢慢的走近。 “隔壁的鄰居來問,今天他們女兒生日要不要去玩一下,我拒絕了?!? 隔壁的夫妻很是恩愛,他們的女兒今年八歲,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說話軟軟的,林景云格外注意過。 對于李海的解釋林景云并未說什么,繞過李海坐到沙發(fā)上打游戲。 “但是小愛生日你之前有說要送那條水晶項鏈,我給她送過去,你懶動的話就待在家。” 李海跟著他來到沙發(fā)旁,到了熱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林景云抬頭瞥他一眼,又繼續(xù)打游戲。 等李海換好鞋出門,林景云摁滅平板上了樓。 — “老爺問,大少爺想好了嗎?!? 公寓的東南角100米遠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色的車,有些扎眼,李海和剛才來按鈴的人都在里面。 “回去秉明父親,等明日我?guī)タ赐赆t(yī)生,會親自告訴他答案?!? 李海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透過車窗盯著小愛家門口的梔子花,開的那樣圣潔。 李海下車后進了小愛家,給小女孩送禮物。 小女孩開心的轉(zhuǎn)圈,那夫婦倆也很是高興。 他們說,你和小林真是把她當自己女兒來寵呢,她還說認你們做干爹呢。 李海溫和的應(yīng):“我和他都會很高興的……有個女兒?!? 最后李海向這對夫婦討了一朵梔子花。 男主人說直接帶一盆回去。 李海搖搖頭說:“只要一朵就夠了?!? 李海從鄰居家回去的時候,看見臥室的窗簾抖動。 “小愛很開心,她說謝謝你呢?!崩詈0褩d子花遞給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還說,認我們做干爹。” 林景云把平板擱在一邊,把梔子花別在耳畔。 “好看嗎?” 李海拿起平板挨著他坐下。 頁面上只有一次游戲經(jīng)歷。 “好看?!崩詈0讶巳υ趹牙?,閉眼細嗅,“林林,我愛你?!? 林景云依著這姿勢整個人靠在他懷里,相互依偎著。 — 次日一大早,李海就帶林景云去看了醫(yī)生,做了好多項檢查后,李海把林景云暫時安置到了病房。 李海用大衣把林景云裹好,叮囑他在病房里休息。 “如何?!崩詈>o隨醫(yī)生去了他的辦公室,“能解嗎?” 醫(yī)生搖頭。 李海緊握著的手終是無法就此松開。 “解藥我做不出來,不過通過長期用藥逐漸排解體內(nèi)毒素倒可一試。” “這可以算是好消息吧?!贬t(yī)生撕下一頁紙,筆尖與紙張摩擦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的大聲,李海甚至要聽不清后面的話,“這藥你得想辦法,我這沒有?!? 醫(yī)生轉(zhuǎn)身把那張紙拍在李海胸膛,側(cè)首看他,“沒問題吧?” 李海終于松了口氣,把紙小心收好,“謝謝你,秦頌。” 秦頌:“行了,你家小少爺該等急了,快回去吧。” 李海把人帶回家后一刻不歇的叫人找來藥材,按照劑量煮給林景云喝。 “不喝?!? 不出所料,林景云不愿意碰這中藥,那種苦澀他過去也是嘗過的,只是無用罷了。 “乖,我給你買了馬卡龍,喝完可以吃一盒?!? 自從林景云八歲那年中毒以后,就不再吃那些甜品了。 醫(yī)生說,會加速毒素蔓延。 林景云將他們稱之為庸醫(yī),而他們的話自然也是無稽之談。 不過有人當真。 李海是其中之一。 在李海的誘哄下,林景云皺眉喝完那一小碗中藥。 李海信守承諾給他一個馬卡龍。 林景云反復(fù)看看手里的馬卡龍,又盯著李海。 …… 李海說:“一盒只有一個?!? 林景云扭過身不再理會他。 大概是藥的原因,林景云格外困倦,吃過晚飯早早便歇下了。 李海在林景云熟睡1小時后驅(qū)車離開。 — 再走近那座奢華的夸張的莊園,李海內(nèi)心很平靜。 對峙上他父親的時候,也是那樣從容。 “來了。”老者手里拿著娟布,仔細擦拭著高爾夫球桿,并未看李海。 “是。” 李海恭敬的站在一旁。 “你的答案,親口說出來?!? 李??粗险叩谋秤?,堅定從容的說:“我愛他,所以不會離開。” 老者手中的球桿終于用作他途。 李海猛然趴跪下去,額頭冷汗直冒。 “你想來想去,還是給我最不滿意的答案嗎?” 老者顯然動怒,他盯著李海,因為慍怒而胸膛起伏。 “……對不起,父親?!? 李海吃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老者把球桿往邊上甩過去,打碎了門口那個無辜的花瓶。 是李海送給他的,明朝的古董玩意兒。 “李海!”老者高聲呵斥他,“我說了我不同意!你敢忤逆我嗎?” 李海跪的周正,是這些年來在這個豪門家族里熏陶出來的氣質(zhì)。 “是,父親?!? 老者被氣的不輕。 “別叫我父親!你能做我們林家的少爺,是誰檢你回來!是誰從那些亡命徒手中救你回來!你如今卻做出這樣的事!我寧愿你死在那里!” “父親不帶哥哥回來,那就真的孤家寡人一個了?!?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兩人都驚了。 “你怎么過來了,你的衣服呢,怎么就穿個襯衫?!崩险咣橎侵椒コ志霸谱呷ィ胍|摸他單薄的身體,被林景云讓開了,老者撲了個空。 他是老來得子,對林景云很是寵愛,這里面有他幼年喪母的原因。 林景云的母親,是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沒救回來。 所以林景云不過生日。 從小性子就冷,對什么都很冷漠,包括他的父親。 只有李海在他那能討得一份不一樣的待遇。 卻也是李海的出現(xiàn),讓林景云同他的父親漸行漸遠。 癥結(jié)是,他的父親,反對他和李海在一起。 所以父子倆之間的關(guān)系破裂,其實是在他們搞到一起之后。 李海勉力站起來,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給林景云。 “怎么鞋也不穿?!崩詈?粗志霸颇_上不正常的冷白,聲音很輕,“你身體不好?!? 林景云并不理會他。 李海無奈,只得把馬甲也脫下來鋪到地上,拉著林景云站上去。 然后他又重新跪好。 老者落寞的坐到椅子上,叮囑他,“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不能這么任性?!? 這位年邁的父親對他的這個兒子,虧欠太多,他年幼喪母,從小缺失母愛,只是其一,后面還有一樁事兒,是他心中的刺。 林景云中毒,是他的商業(yè)競爭對手窮途末路,打擊報復(fù)。 所以讓他小小年紀就遭了罪。 可林景云并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他曾經(jīng)敬重的父親,如此對待他喜歡的人,又如此反對他們的愛。 “父親,我只和哥哥在一起,不是他就不行。如果您一定要反對,我也尊重?!绷志霸瓢褎偣蚝玫睦詈S掷饋?,像是故意折磨,“不過,想來我這番作為在你眼里已經(jīng)是離經(jīng)叛道。所以,就算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您也能理解吧?!? 年邁的父親有些著急,想要問他什么意思,林景云已經(jīng)開口解釋。 “我只有在他身邊,才能好好活下去,父親您不是知道嘛?!? 林景云笑的很乖,但這個笑容也赤裸裸的撕開了另外兩人的噩夢。 大概是林景云17歲的時候,他患上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說來可笑。 因為火災(zāi)。 被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在醫(yī)院躺了十幾天才醒過來。 那之后他就患上了PTSD。 而他們的家也換到了這座莊園。 在李海的陪伴下,林景云逐漸有了好轉(zhuǎn)的趨勢。 可就在他們?yōu)橹蓺獾臅r候,林景云卻在浴室割腕自殺。 他的PTSD合并抑郁性障礙,他一直沒好,為了父親和哥哥,他自我麻痹,在支撐不下去之后,選擇自殺。 后來,還是李海。 所以現(xiàn)在,林景云的PTSD基本穩(wěn)定。 老者很清楚那些令他悲痛的事情,如今由林景云親口提起,他明白再不能刺激他了。 他不會也不能逼死他的兒子,所以。 他做出讓步。 “……你們走,走!” 林景云微紅著眼,笑的苦澀。 “多謝父親成全。” 林景云幾乎是把李海拖拽出門的。 一直到一樓,林景云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的腳踩到碎瓷片了,你快停下來!” 李海定在原地,急于去看林景云的腳。 林景云被迫停下,放開他的手。 “現(xiàn)在回家?!绷志霸圃诶詈J忠龅阶约旱哪_時后退,“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李海當然知道,可他還是不能不管他的腳,他把人打橫抱起,上車后翻找來醫(yī)藥箱替他處理傷口,小心翼翼的裹好紗布后才驅(qū)車回家。 到家后林景云沒有同前日一樣替李海放洗澡水,李海洗完澡出來后也沒有林景云替他處理傷口。 甚至整個公寓找不到林景云。 李海沉默了。 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于是走向一樓客廳掛著的那幅梔子花油畫。 盯著它。 手輕輕的按在了落款“林景云”。 “咔擦” 整面墻上移,出現(xiàn)了一層通道,是一段向下的樓梯。 通往地下的。 李海到那里的時候,林景云坐在潔白的床上,只穿著一件襯衫,是李海的,耳畔別著一朵梔子花。 李海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比上次他來的時候多了一些東西。 那里有一排爭相綻放的梔子花。 一排能照亮這間密室的梔子花。 林景云端著紅酒從床上走下來,他的腳滲血了。 但是他沒有停下。 林景云把杯子湊到李海唇邊。 “喝?!? 李海聽話的張嘴。 林景云卻改了主意。 他把杯子里的紅酒喂在自己口中,然后用力的吻李海。 纏繞在一起的舌頭。 用力吮吸的唇瓣 。 以及李海滲血的傷。 新傷疊舊傷。 當開始呼吸不暢的時候,林景云狠狠的推開了李海。 李海看見他眼里的淚,像月下的清泉。 瑩瑩的映照著李海的難過。 “……林林。” 李海心疼的上前,被林景云一腳踹的后退一步。 他腳上的繃帶被鮮血浸濕了。 李海的浴袍上也被印畫了紅梅。 林景云終于崩潰的后退。 他跌坐在床上聲嘶力竭:“我說過的,李海!你不能離開我!你沒聽到嗎?” 李海紅著眼上前,跪下來把林景云抱在懷里。 任他踢踹捶打。 “我沒有離開你,我在這兒?!? 林景云用力捶打著李海,幾近嘶啞的控訴:“你在哪兒?。坷詈?!我找不到你了……” 林景云哽咽:“我建這里……是……為了,鎖你的啊!李海!”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真的抓不住你了啊。 李海無聲落淚。 大掌輕拍林景云后背,溫柔的安撫他:“我知道,我來了。” 林景云聽完哭的更兇了,他放聲哭泣,此刻他不是那個優(yōu)雅的小少爺。 只是林景云。 李海的愛人,林景云。 他把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哭給李海聽,把所有任性和難過哭給李海聽。
(又刪一段)
打上烙印。 至死方休。 — 清晨,有一片梔子花從空中飄落,李海輕輕抓住,緊緊握在手里。 摟緊了懷里的人,他的臉上滿是淚痕,李海輕輕的把它舔舐干凈。 卻發(fā)現(xiàn)根本于事無補。 林景云閉眼任由淚珠滴落在李海胸膛。 他鼻音濃重:“早啊,哥。” 李海被那些水珠狠狠灼傷,他把人摟的更緊。 “早,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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