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 ? ? ?因為這與帝國的余黨有關(guān)系，里卡多決定先不聲張，畢竟戰(zhàn)爭剛過去不久，傳播地太廣引起的轟動太大，容易打草驚蛇。先前聚餐的時候，伊蓮就知曉 作為混血的里卡多懂得萊登文，所以他一眼就能通過單子上內(nèi)容明白他叔叔的真實目的，告訴伊蓮也不要把魔杖的事聲張出去，說完去找一直研究魔石的古蘭德，臨走前還拍了杜納特的后背一下，話題的討論隨著他和法格斯的離去暫停。

　　伊蓮瞅見遠(yuǎn)處的法格斯和蘇瑞林，一個自顧自地喝酒，一個撓著腦袋，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綁腿才想起跳舞用的褲子沒有口袋，便尷尬地抓住衣角。突然蘇瑞林說了什么，法格斯先是一愣，問了幾句，蘇瑞林不知道又說了什么，兩人放松了許多。

　　勒蒂米忒過來摟住伊蓮和歐姆的脖子，笑了幾聲說道：“這兩個人鬧過緋聞。”

　　歐姆回道：“哦，怪不得……”

　　“他倆原來是很要好的朋友，被同學(xué)撮合成情侶。后來姬蒂夫人把法格斯的同學(xué)招到41號去了，好像是法格斯的暗戀對象?！?/p>

　　“什么號？”歐姆問道。

　　“就是法格斯他們家經(jīng)營的一個小酒館。”

　　“所以他早就背叛了初戀是么？”

　　“要不然怎么會叫他‘負(fù)心漢’呢？”

　　伊蓮有一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這人在這方面的意志力這么差……”

　　“那個姑娘還在41號工作么？”

　　“在的，人家來之前就是是皇家歌舞劇院的，能力是絕對的頂尖，但一直是群舞和伴唱，我先前都不認(rèn)識她。后來皇家劇院對外開了個交流會，姬蒂夫人去了，一兩年之后那個姑娘就在41號走紅了?！?/p>

　　“你說的版本和我聽說的版本還不一樣呢！”杜納特笑著說，“我記得是法格斯腳踏兩條船，被這個氏主發(fā)現(xiàn)了，最后不得不和這個姑娘分了手。那個姑娘確實是皇家歌舞劇院來的，叫亞羅普諾謝茨，相當(dāng)漂亮的一個姑娘，來了有六七年了，近兩個月才和法格斯同臺過?！?/p>

　　“啊……這經(jīng)常見面都很尷尬呀……”

　　“更何況她還是每天都去帕塔蘭特家上課呢。”

　　“那這事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要換作是我，我直接找到那個被傷感情的姐妹一塊把他燒成焦炭再敲碎了揚進(jìn)臭水溝里！更不可能到他家去打工?！?/p>

　　“倒也是，要我還要對那個臭水溝下咒……”勒蒂米忒騰出抱著杜納特的一只手直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要說法格斯濫情，可他自始至終也就談了這兩個女朋友?！?/p>

　　“就兩個？”伊蓮很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勒蒂米忒。

　　“兩個還行吧?！睔W姆開始喝果汁了。

　　“我談了八個?！?/p>

　　“你不是談了七個么……”

　　勒蒂米忒沒說話，看傻子一樣地瞅杜納特，直到杜納特心滿意足地紅了臉。

　　沒想到表白來得這么快。伊蓮和歐姆看了個對眼，閃下那一對，到一邊去了。

　　 “這事看來不簡單，”伊蓮說，“我們這是摸到了敵對組織?！?/p>

　　“看來有一場大戰(zhàn)?！?/p>

　　“這會不會動用圣衛(wèi)軍？”

　　“看看對面剩下多少人吧。剩下了一點的話，頂多就算個犯罪組織。”歐姆蹲在衛(wèi)生間的水盆旁，“我得需要要幾個特警來幫忙?！?/p>

　　“能不能想辦法叫一叫當(dāng)?shù)氐木麄兏私鈱Ψ?，不是么？?/p>

　　“我一個小警誰聽我的？”

　　“我抓過西城最囂張的毒販子，我能幫你忙的?！?/p>

　　“可你已經(jīng)暴露身份了，他們巴不得殺了你?！?/p>

　　“唉……我們這幾天都在人多的地方，還有莫里耶先生護(hù)送，敵人不敢來?！?/p>

　　“我們得從里卡多那里問問他那個叔叔的線索……行啦，蹲完了沒有？你不會吃辣吃多便秘了吧？”

　　“我沒事，馬上就出來……這幾天讓你操太多心了，對不起?！?/p>

　　歐姆過了好久才說話：“我們都是受害者，談不上誰對不起誰。姐妹之間還要分清那么多人情債么？誰都想過清閑日子，不是么？”

　　從廁所出來，伊蓮給歐姆說想靜一靜，拿著老法杖從克布利亞家的宅邸出來，感覺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清新。雖然說經(jīng)過了一天的光合作用，傍晚的空氣最好，但還是沒有凌晨的空氣更具潔凈感，或許它與干凈舒服的床鋪有關(guān)聯(lián)吧。但是初來的好奇也一定程度打消了這種感覺，如果不出來，她還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再等一段時間就要天亮了。

　　至于自己為什么要對歐姆說那種話，或許僅僅是因為讓歐姆卷進(jìn)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爛事里，麻煩別人不是她的風(fēng)格，可這也是歐姆的職責(zé)所在，多想反而傷了人家的感情……深夜往往是她最好胡思亂想的時候。

　　 她隱約感覺身后有人，順著氣息的方向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直到莫里耶主動和她打招呼。

　　“姑娘，玩得不愉快，出來散心么？”莫里耶從墻角的暗處走出來，腳步聲也逐漸加重了。

　　“不不，我只是最喜歡出來平靜一下……打擾到您了。”

　　“沒有……正好休息一會，我也最喜歡平靜……”莫里耶在門口的臺階坐下，放下軍刀，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年齡大了，身體開始不行了?！?/p>

　　“累了就休息，誰都會疲勞的，”伊蓮也坐了下來，“我一開始差點叫您一聲哥哥。”

　　“哈哈！我只是看著和以前一樣，但能感覺身體狀況開始走下坡路了……我像你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在王國軍練了一段時間了。我家本來專職魔法學(xué)家，祖祖輩輩做研究寫文章，就我一個考上了王國軍預(yù)備軍，帶著榮譽退役?！?/p>

　　“哇！那很厲害了?！?/p>

　　“現(xiàn)在不行了，才活動一會，身心都開始疲勞了?！?/p>

　　“年紀(jì)大了，能量過強身體的負(fù)擔(dān)更大，這很正常?！?/p>

　　“不行的……還有很多事要做……”莫里耶肯定地?fù)u了搖頭，看了看身邊的伊蓮，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沒過多久回過頭去，勒蒂米忒已經(jīng)那著一大杯水，塞進(jìn)莫里耶的手里。

　　“您回去玩一會吧?！?/p>

　　“我歇好了，親愛的，剛才在這坐了一會。”莫里耶喝完水，一把把伊蓮?fù)频嚼盏倜走纳磉叄澳銈內(nèi)ネ姘??！闭f完他消失在暗處。

　　“伊蓮，咱們?nèi)ザ碉L(fēng)么？”

　　“嗯……咱們回去吧，萬一讓莫里耶先生擔(dān)心呢?！?/p>

　　沒多一會莫里耶走遠(yuǎn)又回來了，就像感應(yīng)器一樣地意識到勒蒂米忒正在他后面偷偷憋眼淚，伊蓮趕緊拿出一張面巾紙擦眼淚，莫里耶也很難過地地輕輕把她摟住，臉貼著臉柔聲道：“怎么了，孩子？”

　　勒蒂米忒不吱聲，只是強顏歡笑地?fù)u著頭。

　　莫里耶趕忙把她摟緊自己的懷里，笑地很為難，“你又心疼我了，咱們進(jìn)屋吧，別讓人家難堪呀……對不起，雅庫扎?！?/p>

　　“正好您也累了，您也回屋休息一下吧?！?/p>

　　門外里卡多早就準(zhǔn)備好迎著他們來，馬上把莫里耶的戰(zhàn)刀抓回來，“已經(jīng)都過去了，沒人敢招惹我們?！?/p>

　　莫里耶上下打量著里卡多若有所思。

　　“……習(xí)慣了?！?/p>

　　“把這些責(zé)任交給路上年輕的保安先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