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https://www.cnnerv.com/translation/10365.html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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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顯示著三張柱狀圖。

這是同步率測試的即時結(jié)果，從右往左，三幅圖的下面分別標著第一、第二、第三適格者。毫無疑問，位于中間那幅圖的數(shù)值是最高的。

與之前一樣，最低的仍然是真嗣。本來還對他抱有期待的，但他的成績卻并沒有提升，倒不如說反而還有點兒下降了。

果然，失去了戰(zhàn)斗經(jīng)驗之后，與EVA的適配性也會隨之降低。訓練終究只是訓練，不真正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的話是不可能與EVA建立起很強的精神關聯(lián)的。就連曾經(jīng)表現(xiàn)最平庸的零，在經(jīng)歷幾次戰(zhàn)斗之后同步率也與日俱增。

不過，既然曾經(jīng)的「真嗣」可以做到那種程度，也就意味著，如今的真嗣身上也有著相同的潛力。

但若想激發(fā)出這份潛力，就必須喚起他戰(zhàn)斗的覺悟。像現(xiàn)在這樣 ‘ 只是因為被別人命令 ’ 才去駕駛，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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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同步的本質(zhì)在于心。

這句話，同樣也適用于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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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明日香的同步率每況愈下，一定也是因為內(nèi)心深層出了問題。

是對戰(zhàn)斗的恐懼嗎，是對EVA本身的恐懼嗎，還是說，是私生活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僅從插入栓內(nèi)的畫面上，什么都推測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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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加持拜托自己的事情，律子并沒有和美里提起過。

與零和真嗣不同，明日香是美里的同居者。就算真的是兩人之間起了矛盾，美里肯定也不愿讓別人指手畫腳吧。更重要的是，想必加持也并不希望自己說出去。

在明日香的事情上，美里要比律子有發(fā)言權(quán)得多。既然她不肯主動找自己說起，那么，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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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美里，直接去找明日香，這樣或許比較合理吧。只是，自己和她的關系向來不好，如今想要接近她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無論如何，律子總有種感覺，現(xiàn)在并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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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NERV上下最為關注的都是真嗣的事情。自己在這個時候突然接近她，還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恐怕也只會讓她覺得虛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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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律子身旁不遠處，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美里，這時終于開口了。果然，說出口的并不是明日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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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的同步率，實在是很不理想?yú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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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達到出戰(zhàn)的最低標準了。......現(xiàn)在初號機的凍結(jié)狀態(tài)還沒有解除，就讓他訓練一段時間，扎扎實實地提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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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問問使徒答不答應了。...說起來，這段時間使徒一直都沒有入侵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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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也是這樣嗎，連續(xù)的入侵之后會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期。雖然不敢斷言，但這樣的趨勢還是大致可以看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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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還真是啊?？傊?，使徒最近沒有出現(xiàn)，真是幫大忙了。要是緊接著上一只使徒入侵的話，我們連可以出戰(zhàn)的EVA都沒有了啊。...哈，也許我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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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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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次戰(zhàn)斗中，零號機、二號機都遭受了重創(chuàng)，戰(zhàn)后的修復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

身為指揮官的美里肯定記憶猶新的吧。即使面對兩臺EVA的合力進攻，使徒仍然占據(jù)著壓倒性的優(yōu)勢。倘若真嗣來得再遲一點，恐怕零和明日香就有生命危險了。

當時，真嗣又一次違抗了命令。美里告誡過他不可以獨斷專行，但事后看來，其實她的決斷才是錯誤的。明知初號機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卻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而刻意把它部署得離前線那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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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必須要為一開始的潰敗承擔責任。就算使徒最后被擊敗了也好。

想必在心底，她一定不愿意承認，其實自己是在被真嗣保護著。

雖說最后是暴走的初號機打倒了使徒，但是不惜再次抗命也要奔向戰(zhàn)場的人是真嗣。他的意志與決心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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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異稟也好，一時的幸運也好。律子并不在意美里怎么想，只要她能說服自己就好。

反正，知曉真相的，只有自己一人。

為了打倒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使徒，為了拯救零，明日香，美里和其他人，他欣然走向了自己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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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原本是有勝算的。如果不是機體準備不周、能量過早耗盡的話。

所以，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技術維護人員，同樣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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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初號機耗盡了電能，為了打倒使徒，真嗣不得不借助了那份未知的力量。作為代價，他被從世界上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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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之后的發(fā)展就再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當時他都在想些什么，是否考慮過自己會面臨什么結(jié)局，他又是懷著怎樣的心境終于下定了決心，統(tǒng)統(tǒng)已經(jīng)無從得知。也許一開始他只是想賭一把而已，但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他再也沒有回來。

一定有哪里出了問題。

然而，該從何處著手，律子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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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怎么戰(zhàn)斗的，他完全沒有對律子說過。事實上，直到警報響起，律子才終于知道原來使徒這么快就會入侵。

那時候，真嗣拋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關于律子和源堂的關系。

關于律子的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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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戲謔的笑意，還有冷漠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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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就像是告別一樣。

把彼此間那份嘎吱作響的牽絆，徹底地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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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偏偏在那個時候呢。

在律子的身上，他又在尋求著什么呢。

難道說，之所以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借機探知源堂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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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屏幕中，映出模擬插入栓內(nèi)部的景象。

律子咬著嘴唇，盯著那個在LCL溶液中，靜靜閉上眼睛的少年。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他最后一次走出研究室時的背影。

他獨自走著，再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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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抓過話筒，把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一吐為快，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律子同樣知道，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

如今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不再是「真嗣」了。從一開始律子與他就不曾有過任何交集，那些過往的歲月，只屬于一個不復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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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為什么不肯逃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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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盯著畫面的美里小聲喃喃道。

周圍有零星幾位技術部員在忙碌著。沒有誰留意到美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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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迷中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身邊沒有認識的人，對自己所處的組織也是一無所知，稀里糊涂就被任命為了駕駛員......正常人肯定會想逃走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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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管理者的你居然說出這種話呢。但也并不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吧，司令也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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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啦。...不過，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那孩子都和司令合不來呢。兩個人之前不是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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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嗣君和你說了什么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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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啦，只是突然有這樣的感覺而已。如果真的依賴著父親的話肯定要多去見見他才對吧，像現(xiàn)在這樣獨自一人生活只會愈發(fā)不安不是嗎。...不過...那孩子還真是沒怎么變啊。對于這里的人也好事也好，依然是一副畏懼的樣子。...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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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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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獨自生活的現(xiàn)狀，還是是與源堂和其他人的關系，其實都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但是，以前的他卻從來沒有讓美里這么同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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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畏懼著父親，對自己的生活深陷茫然與不安，僅有的處世之道就是順從地接受別人施加給他的一切。

既沒有逃跑的勇氣，也沒有反抗的力量，只是一個怯弱的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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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月以前，「真嗣」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身體。但在那之前，他一直都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孩子。

沒有接受過訓練便登上EVA、隨后與第三使徒戰(zhàn)斗的那個人，本來應該是他才對。

歷經(jīng)一次又一次的血戰(zhàn)，跨越無數(shù)的生死離別，帶著滿身的傷痕，迎來的卻是世界的毀滅。這就是他原本將要面對的人生。

正是經(jīng)歷了這樣殘酷的人生，「真嗣」才會出現(xiàn)在律子等人的面前。

以失去一切為代價，才擁有了那份強大到足以逆轉(zhuǎn)未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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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如今的真嗣尚未經(jīng)歷過的事。

但既然原本就是同一個人，在歷經(jīng)了相同的遭遇后應該也會擁有同等的力量才對。只可惜，那已經(jīng)再也做不到了。

本該由他面對的大多數(shù)使徒，已經(jīng)被另一個他擊敗了。而如今他所面臨的人際關系，亦是拜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所賜。

除非再次逆轉(zhuǎn)時間、回到過去，否則，這一切注定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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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真嗣來說，此刻才是「起點」。

想必，他再也不可能達到曾經(jīng)的高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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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美里所言，真嗣的同步率很低。

未曾參加過實戰(zhàn)的他，連展開AT力場都做不到。

獲取了S2機關、擁有無限能量的初號機，在他手里也只是無法發(fā)揮威力的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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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仍有許多NERV職員把他當作是最強的駕駛員。所有人在畏懼著他的同時，亦在依賴著他。

就連與他走得還算比較近的美里也不例外。但是，期待與現(xiàn)實的落差注定是要慢慢顯現(xiàn)出來的。

被別人拿來和一個全然未知的「自己」做比較。這樣一味地比較下去，真嗣又能忍受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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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馬上要進入危險區(qū)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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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么零，明日香，真嗣君，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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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試驗終了的信號，真嗣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地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通過模擬插入栓內(nèi)的屏幕應該是可以看到律子等人的。而看向這邊的他，此刻又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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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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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檢查著零和明日香的數(shù)據(jù)，盡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自然。四周應該并沒有人注意到律子的異樣吧。

插入栓中的兩位少女也與往常沒什么變化。明日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零則依然面無表情。

她們兩人對于真嗣又是怎么看的，律子還從來沒有問過。

花了許久才終于讓自己接受了現(xiàn)實，如今，律子已經(jīng)沒有心思留意別人怎么想了。何況，她與零和明日香見面的機會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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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于明日香的想法，美里大概已經(jīng)問過了吧。

但律子卻并不想去找她。因為總是覺得，她肯定會問起 ‘ 那律子你又是怎么看呢 ’ 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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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其實對此很感興趣。換作以前的她一定會直截了當?shù)貋韱栕约?。但這一次卻沒有這么做，應該也是為了照顧友人的感情吧。

在剛才的試驗中之所以提到真嗣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她實在克制不住好奇心了吧。要是律子愿意說的話，她肯定會繼續(xù)追問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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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遲早是要說的。但現(xiàn)在，至少還可以繼續(xù)拖延下去。

當然了，關于那些心底的那些秘密，她是絕不會說出去的。就算他的離去讓自己倍受打擊，律子也并不打算把自己真實的一面暴露給別人看。哪怕是最親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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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友人的面前，就算是沒出息地哭出來，大概也不算什么丟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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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中那份的思憶，她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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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真嗣回來——不，應該說離去才對——已經(jīng)過了一周。律子終于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再度投入工作當中了。只是，胸中不時涌起的那種滾燙的情感，仍會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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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母親直子從自己身邊永遠離開了。在面對她的選擇時，她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女兒。

也許「真嗣」也是一樣的吧。

律子知道，自己不該恨他的。他一定也有著他的苦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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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或許什么也做不了吧。

這幾個月來，不知不覺中律子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很重要的人。直到失去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他這么在意。

而對于源堂又怎樣呢？

無論多少次的肌膚之親，律子卻仍然迷茫，自己的心中，究竟對他抱有怎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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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初號機真正覺醒的那一天，律子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曾經(jīng)渴求著自己，但那終究只是虛情假意。他心中的人并不只有自己一個，說不定也許根本就沒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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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之所以轉(zhuǎn)而去追求別的什么，大概也只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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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和源堂對抗的、知曉「未來」的少年，正是最合適的對象，不是嗎。

嘴上說著會幫助他，但實際上，只是想要利用他的力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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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于心計的女人啊。

就連律子都打心底鄙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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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嗣不是十四歲的少年而是成年的男人，也許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舍棄源堂了吧。相比起真嗣，那一層膚淺的肉體關系是源堂唯一的優(yōu)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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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戰(zhàn)斗之后，當少年與律子在研究室里單獨見面的時候。

就算他突然把自己撲倒，然后說 ‘ 請幫幫我吧 ’ ，自己也一定會微笑著點頭的吧。

因為自己就是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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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與他同床共枕。

確實地、在渴求著他。無論是心，還是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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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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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渴望，已經(jīng)再也無法實現(xiàn)了。

因為現(xiàn)在的真嗣，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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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果然還是在盼望著。盼望他能取回曾經(jīng)的力量和記憶，再度給律子以指引。

最后，溫柔地來到，自己的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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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不是真嗣也沒有關系。加持也好，誰也好，只要他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只要他能填補自己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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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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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卑劣的，自己的本性，一點也不想讓美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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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博士，有司令秘書的內(nèi)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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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技術部員的聲音，把律子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打量一眼四周，不知什么時候美里已經(jīng)離開了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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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電話，匆匆趕到了司令室。在這里，只見到了源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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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副司令失蹤了。而且是在完全沒有離開過本部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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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做的，不用問也能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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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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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一整話里，情節(jié)都沒怎么推進啊。

該算是獨白呢，還是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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