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于純白之上(1)
e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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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睜開眼之前,那夾雜著黑色笑意的話語已經(jīng)于我的內(nèi)部響起了。
“對~不起啦,各位正身處迷茫中的絕望的人類們,我不小心把各位拉到某個世界里去了,實驗操作失誤真是可怕呢。順便這段文字與聲音是直接通向你們的心里的低級傳真廣播哦,8想必你們都能聽得到并理解吧,嗚嗚嗚……我保證下次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盡管你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但還是請你們?nèi)祟惗荚徫野伞币魂嚮恼Q的帶著笑意的詭譎可愛的聲音,從我的心底某處浮了上來。
因為某位全能的造物主(應該是吧)的失誤,我們?nèi)祟惐焕M了某個奇怪的地方??傊畱撌沁@樣。
那聲音說,是因為自己在實驗時的違規(guī)操作,才搞亂了整個人間。忽略掉這好像沒法忽略掉的危險發(fā)言之后,那聲音指引了離開這個世界并前往原來的正常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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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這里死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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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在這里自殺掉就好,只要在這里死掉,再睜開眼就回到正常的你們原來的世界里咯。我可是已經(jīng)做好了你們的肉體在現(xiàn)實世界的保護措施,只要睜開眼就能銜接上自己之前在做的事。在這個只有自己一人的怪異世界待太久,對自己的精神健康可不怎么好的唷。詳細的東西嘛……還請參照下面的(?????)FAQ哦?!?/span>
(?????)FAQ:
Q:這里是哪里?
A:嗯……這可不能向你們透露哦,知道這些的話會被徹底抹除哦,事情鬧大了我也會跟著受罰來著?!具@里是你們的內(nèi)心世界,你們的內(nèi)心里有著什么這里就有著什么。順帶一提,你們每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都是獨一無二且不互通的哦,你們就不要惦記著能不能走進別人的內(nèi)心世界什么的亂七八糟的事了。人和人之間怎么可能相互理解呢?】
Q:要怎么死掉呢?
A:笨!連自殺都不會嘛?這內(nèi)心世界里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隨意用來自殺的,不要客氣盡管取用就好。順便你們離開這里之后我會把你們與之相關的記憶刪光光的,不用害怕會留下什么創(chuàng)傷回憶的還請放心。
Q:要是沒有能自殺的東西怎么辦呢?
A:哎呀~這是個偽命題啦,雖然可能會泄露一些“要素”,但應該……也無所謂吧。
咳咳!不論如何,這里一定會有供你們死亡的事物哦。因為一切本就應該如此嘛?!緵]有人的內(nèi)心世界里會沒有供自己自殺的東西的哦,這可是如同人類的出廠設置一樣的東西呢。】
Q:可以不自殺一直待在這里嗎?
A:不行不行!我還要進行實驗呢。從現(xiàn)在開始的一天后,還留在這里的人就會被我徹底刪除掉哦,到時候我只要按一個小按鈕,那些還沒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人的靈魂可就會連著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一起被丟到垃圾堆,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肉體與其留下的痕跡也會直接被我抹除掉。他人不會留存有關于你的記憶,你也就會如同從未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一樣……呃呃……那我這么說的話,不愿回到現(xiàn)實世界而選擇消失的人類會不會變多呢……
Q:ヾ(????)?~
A:~\(≧▽≦)/~
“嗚呼~~好了就是這樣,各位還請加油吧。我在這里提前為離開這個世界或者留在這個世界的各位說再見!拜拜!”
那聲音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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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恍恍惚惚間,這一天大概已經(jīng)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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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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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就是說給你聽的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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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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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我,眼前是巨大的灰色的像天空一樣的幕布,也可能那就是天空,其上是倒計時二十四小時的滾動著的數(shù)字,在我凝視其減少了大約十幾秒過后,我直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處潔白的四方地面之上。
胸中有一種郁悶的感覺,我想是源于自己目前所處的被任意擺布的現(xiàn)狀。
向四周探出身子看了看,我所知道的是,我所處的地方是一條高聳的立方體的頂端,如同一棟高樓的樓頂,那就管這里稱作樓頂吧。而周圍的地面上則布滿了細長的尖刺,指向我所在的地方。我將身子探向方形地面的邊緣,那看到的景象讓我連忙收回了目光,同時感到眼球深處刺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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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不安與不適頓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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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相觸會感到溫暖,上下雙唇的分合摩擦才能說出話語,人身體上的部位因互相接觸而發(fā)揮著作用。
而此時屬于我眼球的那份原本微小的存在感,現(xiàn)在僅僅是置于我的眼眶中,就強烈到讓我痛苦不堪。那些尖刺帶來的,就是這樣的恐懼與不適。
聽見遠方傳來微弱的電波聲音,這片抽象單調(diào)的世界將我包圍。
“好想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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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死吧,我這樣想到。
沒什么問題,待在這里有什么好的,在我看來這里充滿了讓我不適的東西,一切都是純白,我觸碰到的任何東西都會產(chǎn)生讓我皮膚感到刺痛的幻覺,還有遠方的尖刺,我最害怕的尖刺們,像貼在我的眼球上一樣沿著地平線排開。
這里就是在趕我離開這里。
那我干嘛不離開呢,像那聲音說的那樣,從我所在地方的邊緣躍下,不就能離開這里回到我該去的地方了嗎?
我將視線投向一側(cè)的邊緣,我要去那里。但那里又有斑駁的地面,銹蝕的欄桿,和耳邊亂舞的風與滑落的眼淚,那些在我的眼前閃出,又消失。
現(xiàn)在我眼前仍是那光潔的純白平面,心中存有的只是些破碎的雜念,我感到越發(fā)焦躁,無法控制自己身體似的向那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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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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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我迎面撞在了某個東西上,有什么東西擋在了我的面前,很輕。當意識到我撞上了什么的時候,我讓自己停下,稍稍后退了幾步,而那阻攔了我的東西被我撞的開始后退,搖了搖,將要從邊緣掉下去。
那是什么?有柔軟的感覺,還有不知從何處而散發(fā)出的溫暖,明明我是撞上去的卻沒有感到什么疼痛,還莫名有種緊張的感覺,像是需要道歉的沖動。太過異常了,而且這還是在我眼前,在我原本空無一物的移動路徑上突然出現(xiàn)的奇怪東西。
那東西明明有著和周圍的一切一樣的白色。卻完全不一樣。
“對……不起……”
“……?。俊?/span>
那飄揚的白色從邊緣開始消失,我頓時吸進了一口堅硬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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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眼前的人向后仰去,從樓的邊緣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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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瞬間,我看見的是飄揚的黑發(fā)中隱隱現(xiàn)出的平靜面容,是被雪白所籠罩的纖細身影,還有她微微裸露出的肌膚,其實是我在這世界見到的第一抹暖色。
也是在那一瞬間,我開始不顧一切地向她奔去,伸出手臂,想去抓住她,不能讓她就這樣掉下去。這世界發(fā)生的一切與我無關,我的時間也有限,而且我還有著自己的世界可以回去,唐突出現(xiàn)的神秘少女也實在是荒誕。可是,這里那么高,下方還有著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尖刺,哪怕是由最為柔軟的材質(zhì)所構成也不可能毫無一點傷害,還有……從邊緣向下望去的時候,如同遙望遙遠的某處彼方,那里真的好遠好遠……
腦中的一切先是變得空白,又涌現(xiàn)出諸多荒誕的雜念,但最后又重新清零為空白。這樣的我,現(xiàn)在只是緊緊地抓住面前人的手腕。
緊急臥倒在地上的慣性幾乎讓我半個身子都離開了我所處的平面,強烈的失去平衡的感覺讓我的心臟頓時猛跳到快要痙攣,但萬幸的是正是這多出來的一段距離讓我能夠抓住目標。我全身都在用力固定住自己,這空無一物的樓頂?shù)孛鏇]有可供我另一只手抓住的地方,我只能用手一點點摩擦地面將自己向后挪。
一點點的,我重新拾回了平衡感,但力氣也消耗掉了不少,要是不能一口氣將她拽上來怎么辦?
她眼瞳閉合,被黑色發(fā)絲稍微掩起的面容上也不具有任何情緒,身體也只是隨重力而懸空著,沒有一絲絲的動作,而被我緊握著的她的手腕,也沒有任何被緊握時應有的反應,如果不是我的手心感知到的對方的體溫,我想我甚至不會覺得對方存在著生命。
光是讓我的全身回復到平穩(wěn)的狀態(tài),感覺就已經(jīng)消耗了掉不少體力,我現(xiàn)在只是在努力維持著手臂的緊握,好像我的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一陣可以在繼續(xù)維持平衡的同時將其安全拽上來的爆發(fā)力了。
某種沮喪感緩緩的突襲而來,我不能陷進去。
但說起來,我向來好像都沒有力氣這種東西。我記不起任何具體的事件,但我知道我的身上有這樣的事為我?guī)砹嗽S多悲傷。就是這樣沒有來由沒有過程只留有陰暗的結(jié)果
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的我的事情,令人不安地好像特別模糊。
“……”
突然我感覺到了,整個手腕上傳來了來源于她的手的緊握。她的手一瞬間浮現(xiàn)出了原先完全沒有的力量。溫度連著無形的氣息也隨之而轉(zhuǎn)遞過來。
她睜開了雙眼,仰頭看向了我,和我剛才還在失神中的眼睛相對視。我感到我剛才紛亂的的神智抽離出了自己,匯聚在了她的身上。
那看上去沒有任何多余感情的眼神,臥在她明亮的黑色瞳孔之中,正靜靜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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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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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種受到責備后的沉悶感覺,但其實并不覺得難受。
而且令我驚異的是,感覺全身像是被進行了重置一般,變得輕松了起來。我用手支在地面上,膝蓋連著腰部再一使力,我就直接從伏在地上的姿勢站了起來。
一切變得都很輕,不管是我還是她都輕的甚至可稱得上隨意,我直直站起身來,以單臂高舉過頭的姿勢將她抓了起來,場面很是滑稽。
面無表情的她稍稍仰視著我,臉上好像還是沒有什么表情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舉動,目光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感覺她像在看著我又不像這樣。而被我抓著舉起的她,頭的高度剛剛到我的胸口的樣子,而且還靠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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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聲明,之后的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只是身處在非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下,負責理性思考的頭腦陷入了完全宕機的狀態(tài)而已,而且我也沒有過這種在特殊環(huán)境下和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就算得罪了對方那也是無意的……
總之就是,過了好一陣我才想到我應該將她放下來。但是晚了。
她先向前稍稍屈起膝蓋,再將雙腿用力向后蕩去,當身體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再使勁墜下,過程中再蜷曲起身體,用她赤裸著的足底對準我的胸口,借著那一瞬間的最大勢能狠狠地踹了上去。
“?唔……噗!”
超痛,超級痛!莫名其妙的展開?我像失重一般,無視物理定律一樣地直接向后飛去,身體重重砸在了地上,之后還向后翻滾了幾圈,一直到直到對側(cè)的靠近邊緣處才勉強停下。我蜷縮起全身,跪伏在地面上。
快掉下去了,我心中一驚。
這一記重擊讓我喘不過氣來,我費力調(diào)整好自己的姿勢,從地面上坐起身來。
“啪嗒啪嗒啪嗒?!?/span>
我聽到她的腳步聲在向我靠近,同時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感。我的視野仍然很模糊,看不清她全身的樣子。反正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思考不來任何東西,接下來不管要發(fā)生什么都隨便就這樣好了。
她蹲下,依舊是以面無表情的臉靠近我。
“先還給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我很不舒服?!?/span>
“呃???”
她揪住我的耳朵,讓我的整個臉都靠近著她。她的力氣超級大,我整個人都被拽了過去,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的不像話。
她將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入自己的口中,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將沾滿口水的食指拿了出來,然后開始用力捏起我的臉頰。我好像能猜到她要干什么,想要用力將頭別開,但是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讓我痛的張開了嘴。
然后她將滿是自己的口水的手指放進了我的口中,將手指上附著的液體全部抹在了我的口腔內(nèi)部后才抽了出來。
我一開始想要將其吐出來,但是卻莫名能嘗出有種很甜的味道,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吞下去了。
吞下了神秘的東西,身體就應該產(chǎn)生一些異常的變化,我腦里總有這樣刻板的認知,這種想法我也清楚沒什么道理,所以現(xiàn)在我身上的發(fā)生了什么的感覺應該是錯覺。
“真好?!彼恼Z氣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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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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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冗長,枯燥,乏味的時間了。
不知道從哪里預支來的這24個小時,能有多少是有用的呢。
倒計時慢慢的走,我坐在地面之上,她環(huán)行繞著我漫步,我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就這樣聊了起來。
我問到:“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話剛問出口,我就感覺問的有點多余,因為突然感覺我將要得到的答案……可能沒什么意義。
“這里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span>
好吧,不出我所料,說著謎語的電波系神秘少女,與她共處于未知的界外領域。這情節(jié)充滿了小眾的媚俗感。
“你要這么想的話,也無可厚非,唉……”她帶些沮喪的語氣說了這么一句,讓我有點驚訝于她言語中所含有的感情。此時她繞到了我的背后,我想看但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
“你以為,我會是那種無口少女的個性設定么,哪來的刻板印象啊。不過也是,人們就算身處于非日常當中,可由于并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腦子里所抱持的想法,預演出的后續(xù)情節(jié),也免不了太過正常?!彼@了我一圈半,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依然沒什么表情。
她依然不帶有什么表情,但眼瞳中蘊藏著可稱為豐富的情緒。
“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因為,不知道該擺出來什么樣的表情罷了。就算只有微笑的話那也很累,用于傳達內(nèi)心也完全不夠用。”
“……對不起,我也許能做到理解你說的這些,但……好像也沒法以與你相同的……思考方式,來進行交流。”我有些為難,無奈地講到。
“好吧,那我就閉嘴好了。”
“呃……”
我也不是成心的想讓對話終止,連簡單的交談都進行不下去的話,那之后的時間該怎么度過呢?突然就中斷了對話,那她是生氣了么?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讓你內(nèi)心感到動搖的。我知道這種自我懷疑的感覺很不舒服,因為某些外界因素而懷疑自己,這是像我……不對,像你這樣的人生來就附著在靈魂上的,如同疾病一般的東西啊?!?/span>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那該怎么辦。周圍人的目光一直都在,所以我必須要把各個方面都做好,他人的情緒,應對復雜來源的感情,總覺得我必須要維護好這些,不然……不然就會……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這樣就失敗了?!?/span>
“所以說,你現(xiàn)在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啊?!?/span>
“什么?為什么?”
“出于興趣,與怕麻煩的本性,我想讓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并苦惱這些答案?!?/span>
“可是我……現(xiàn)在的我,不記得來到這個世界前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也不知道回到原來的世界的話會是什么樣。但是身處在這里也總覺得很不安,我也不愿意毫無目的的待在這里24小時。我多次幻想過各種穿越異界的經(jīng)歷,可真的身處其中就只剩無所適從……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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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不想活著,也不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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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拾回來了某種丟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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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的話,起碼在這段時間里,還是很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一起存在于這里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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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了看倒計時,看上去那時間還很充裕,反正只要我想,就可以結(jié)束掉在這里的時間。只要從某處邊緣跳下去就好。在這里的時間并不吸引我,我想我也不會為離開這里而后悔吧。那在結(jié)束之前,我想做的僅僅是想要弄明白這里的一切。
眼前的少女在隨意的踱步,像是在等我開口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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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聽到她說,起碼在這段時間里,她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仍然感到有些安心。
“首先,我想知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女兒。”
“?……”
完全不可能吧。我想。
“開玩笑的。其實我是你的母親?!?/span>
“……哈?”
看來這也是開玩笑的,起碼她和我的母親并不像。
“抱歉,那也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是你的妹妹……這樣的身份會自然些嗎?”
“還是……莫名其妙?!?/span>
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那個人可能會相信這個說法,畢竟看上去起碼年齡是對的上的。但對我來說就仍然很怪異了,畢竟我自己知道我并沒有妹妹什么的……
我很想知道她是誰,我想知道的事太多了,但又感覺這份好奇心過于幼稚。為什么要執(zhí)著弄清楚一切呢?
像一切都剛剛好一樣。我開口,然后一切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為什么你會存在于這里?”
“那當然是因為,”她于我面前站定,張開雙臂,俯視著坐在地上的我,如同迎著光芒的,宿有神跡的神像一般:
“這里是屬于你的世界?!?/span>
恍惚間,耳邊好像聽到了從背后傳來的,先前聽到過的黑色的竊笑,那就像是來自于這個世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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