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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梁龍:回不去的東北,停不下的流浪

2022-01-24 14:05 作者:新周刊Neweekly  | 我要投稿

“我的家鄉(xiāng)在北方,我的歌聲在流浪,我的瘋狂在遠(yuǎn)方,鄉(xiāng)音讓我回頭望”。


?新周刊??梁龍


“有的人特別壞,說冬天的冰甜,尤其是鐵上面的那層冰最甜。這么一說,就總有小孩忍不住去舔,舔完才知道上當(dāng)了,舌頭也粘上了,很多東北小孩都吃過舔鐵的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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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爸媽晾衣服都用那種叫‘8號線’的鐵絲,過年我們放炮的時候,也會舔一下炮仗,然后放在鐵絲上粘住。舔一個,粘一個,粘滿一整個鐵絲線,回頭噼里啪啦點(diǎn)著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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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東北,聊起小時候,梁龍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開始饒有興趣地回憶往事。那一刻,他宛如一個親切的東北老大哥坐在你面前嘮家常。梁龍留著寸頭,頭皮隱約可見,不笑的時候有點(diǎn)不怒自威。但坐下來溝通后,會發(fā)現(xiàn)他是完全敞開的,很純粹,透著東北人的豪爽和粗糙,他身上是沒有“刺兒”的。


來自東北的梁龍,一提到老家,聊起小時候,他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開始饒有興趣地回憶往事。/微博@梁龍LBB


在接受《新周刊》采訪前,梁龍一直在錄影棚里彩排。結(jié)束后,他匆匆趕到,一進(jìn)門就脫掉外套,掏出一副墨鏡,說:“不好意思啊,最近上火了,你們看看我這眼,上鏡會不會受影響?有影響我就戴個墨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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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一看,眼底腫起來挺大一個膿包,我問道:“最近沒休息好嗎?”梁龍說:“嗐,其實一開始挺小一塊,搽點(diǎn)藥就好了,我沒當(dāng)回事兒,糙老爺們嘛。這一拖就嚴(yán)重了,現(xiàn)在腫這么大一塊,也消不下去。”說這話時,他拿起墨鏡戴上,聊了兩句,又覺得有距離感,于是摘掉,“不管了,就這么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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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代人,好像生來就是為了離開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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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樂迷調(diào)侃說中國的搖滾教父有很多,但搖滾教母只有一個,那就是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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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被樂迷調(diào)侃,稱他為中國唯一的搖滾教母。/受訪者供圖


梁龍第一次化妝登臺表演,始于東北的一場音樂節(jié)。之后,他便常以反串的方式登臺,貢獻(xiàn)了不少大膽又前衛(wèi)的造型,大紅唇、高跟鞋、流蘇旗袍,甚至漁網(wǎng)襪、疊穿婚紗都嘗試過,粉絲們在臺下穿著東北元素的肚兜,揮舞著紅紅綠綠的秧歌扇子,給人以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堪稱一種音樂現(xiàn)場的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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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滾石40周年”活動,集結(jié)兩岸20支樂隊重新演繹40首滾石金曲,二手玫瑰重新編曲翻唱了羅大佑的《戀曲1980》。梁龍用一種頗為不羈的方式,演唱出了與羅大佑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有人評論這首歌自帶畫面感——一位濃妝艷抹的男子,穿著開叉到腋下的花被面旗袍,坐在炕上口吐煙圈,用慵懶的語氣訴說著自己年輕時錯過的那些愛情。


梁龍常以反串的方式登臺,貢獻(xiàn)了不少大膽又前衛(wèi)的造型。/受訪者供圖


作為一個成立了20多年的樂隊,二手玫瑰前后一共發(fā)行了五張專輯。在2021年的最后一天,他們發(fā)行了第五張專輯《冰城之夏》,同名主打歌里唱道:“中央大街上有很多故事和漂亮的姑娘,防洪紀(jì)念塔上刻著那年大水的模樣,大橋上的鐵網(wǎng)有望眼欲穿的憂傷,松花江水照著我們變與不變的流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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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歌曲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戲謔、調(diào)侃和反諷,這首歌給人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梁龍解釋道:“這首歌我想去標(biāo)簽化,盡量簡單一點(diǎn),就想找尋一些家鄉(xiāng)記憶,較為直白地表達(dá)一種對家鄉(xiāng)的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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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很早就離開家鄉(xiāng)了,每年回家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小時候,爸爸曾對他感慨:“咱東北人都不愿意離開家鄉(xiāng),最多跨一下東三省,‘故土難離’這個詞兒好像就是為東北人打造的,都愿意守著家過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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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時代浪潮沖擊下,故土不再難離,反而變成了回不去的遠(yuǎn)方。越來越多的東北年輕人選擇離開家鄉(xiāng),網(wǎng)絡(luò)流行一種說法——“我們這代人,好像生來就是為了離開東北”。梁龍說:“有人選擇離開東北,有人選擇留下,無論如何選擇,無論身在何處,希望各位都別忘了家鄉(xiāng),都能時不時回望一下東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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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之夏》專輯封面。/受訪者供圖


《冰城之夏》這張專輯的封面,加入了很多哈爾濱的標(biāo)志性建筑。仔細(xì)看的話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梁龍在文化宮前的留影,彼時的文化宮已被拆成廢墟。那里曾是梁龍第一次登臺表演的地方。照片里他直挺挺地站在廢墟前,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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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還有四處散落的宣傳貼紙,那是二手玫瑰出道以來所有專輯的名稱。一個綠色的牌子上寫著“電影《大命》首映式”,《大命》是梁龍正在創(chuàng)作的一部電影,講述的是他做保安時的一段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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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是一個不介意展示過往的人,他從未忘記年輕時那段漂泊的歲月。他對“大命”的解讀是:“人很多時候都會像一個陌生人一樣,闖進(jìn)自己熟悉的房間,見到好的就拿,能拿起多少是命,能放下多少是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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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1999年首次登臺的哈爾濱電機(jī)廠文化宮,2015年拍攝時已拆掉。/受訪者供圖


專輯里的很多圖片都是他搜羅哈爾濱街頭拍下的圖片。專輯背面是一個殘破的鐵絲網(wǎng),拍攝這張照片時,正值寒冬,從鐵絲網(wǎng)眼望去,是冰封的松花江面。破掉的那截鐵絲網(wǎng)好似一個人形,有著強(qiáng)烈的沖撞感,似是對年輕人出走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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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承載了太多人的故事,這些故事飄落在松花江畔、道里道外、中央大街的面包石之間。走在江邊,風(fēng)穿過人們的衣襟呼嘯,吹動舊石橋上女孩的發(fā)髻,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鄉(xiāng)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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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說:“我不想把這首歌的概念做窄,好像只唱哈爾濱一樣,其實這首歌可以從很多層面來理解。這兩年疫情肆虐,我們的生活也像被冰凍了一般,不像之前那么自由、那么有溫度了,可我覺得每個人心中都應(yīng)該住著一個夏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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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之夏》專輯背面。/受訪者供圖


如同加繆在《夏天集》的那句“在隆冬,我終于知道,我身上有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夏天”,梁龍對未來是樂觀且確信的,他希望這首歌能帶給大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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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發(fā)售后,引發(fā)了不少人的思鄉(xiāng)之情,有樂迷評論道:“因為疫情,我好久沒到中央大街上走了。這首歌,就好像7月份一個天氣晴朗的傍晚,走在中央大街上,二樓上有人在吹薩克斯,買根馬迭爾沿著江邊走,到處都是樂器鳴奏的聲音。我想哈爾濱的夏天,想馬迭爾,想江上的風(fēng),想父母,想家了,也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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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shù)像個天生的啞巴,必須想出別的辦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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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仔細(xì)聽二手玫瑰的《伎倆》的開頭,就會發(fā)現(xiàn)那段嘈雜的聲音來自電影《霸王別姬》。


二手玫瑰的《伎倆》,開頭那段嘈雜的聲音來自電影《霸王別姬》。/電影《霸王別姬》劇照


戲班的小豆子(程蝶衣兒時小名)和小癩子出逃后,拿著一串糖葫蘆在大街上邊走邊吃,之后他們混入戲院看表演,因為身高受限,小癩子騎在程蝶衣的肩膀上看,看著看著他就哭了,邊哭邊念叨,“他們怎么成的角兒?。康冒ざ嗌俅虬??我什么時候能成角兒?。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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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前的東北小伙子梁龍也曾經(jīng)歷過相似的自我懷疑。彼時的他,空有一腔對搖滾的熱愛,卻始終得不到周圍人的認(rèn)可。他吃過不少苦,當(dāng)過保安,住過有老鼠的地下室,每天只靠一斤掛面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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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梁龍站在舞臺上,享受著他熱愛的音樂,也有萬眾矚目的光芒,恰如二十年前的他夢想的模樣。/受訪者供圖


彷徨之下,梁龍數(shù)次進(jìn)出北京,幾近放棄夢想時,跑到東北農(nóng)村生活。在那里,他組建了二手玫瑰樂隊,用民間謠唱的方式寫了10首歌,之后震驚樂壇,被當(dāng)時的樂評人稱為“摸進(jìn)京城的一只怪手”,去幾千人的北京展覽館開個唱。在此之前,搖滾圈只有崔健有過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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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作《伎倆》時,梁龍一直試圖尋找一種嘈雜感,可錄了好幾個環(huán)境音,都沒有《霸王別姬》那段來得貼切,于是他在這段背景音樂的基礎(chǔ)上,加入一段喇叭聲音“喂喂,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混搭出一個奇妙的效果。歌里除了那句眾所周知的“大哥你玩搖滾,你玩它有啥用呀”,還有一句是“你看那藝術(shù)像個天生的啞巴,它必須想出別的辦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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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東北農(nóng)村組建了二手玫瑰樂隊,用民間謠唱的方式寫了10首歌,之后震驚樂壇。/受訪者供圖


在接觸搖滾樂之前,梁龍希望成為像劉德華、周潤發(fā)一樣的明星,他學(xué)習(xí)他們耍帥的方式,模仿他們劇中的性格。但愛上搖滾樂后,他開始思考生活的方式,搖滾成了他的信仰和生活指南。他不再想成為唐朝、黑豹、崔健那樣具體的人,而想成為一個有自己獨(dú)立判斷、做自我表達(d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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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去國外演出,臺下觀眾沖著他們喊“China、China、China”,那一刻,梁龍激動到熱淚盈眶,腦海里瞬間涌現(xiàn)出“尊嚴(yán)”二字,這種尊嚴(yán)感激勵他一直走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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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樂隊,梁龍說:“我希望我們的音樂能給這個常規(guī)市場一個不常規(guī)的參考,二手玫瑰可能不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樂隊,但如果下一代的人,翻看這個時代的音樂,聊起這個時代都有什么樣的搖滾樂時,能想起來曾經(jīng)有一個叫二手玫瑰的,跟別的樂隊不太一樣,可以給他們一些參考和啟發(fā),這就足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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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希望自己的音樂能給這個常規(guī)市場一個不常規(guī)的參考。/受訪者供圖


梁龍對藝術(shù)非常感興趣,他曾開過畫廊,做過策展人,結(jié)交過很多藝術(shù)圈的朋友。藝術(shù)給了他很強(qiáng)的空間感,賦予他一種開闊的視角,這些藝術(shù)感悟反哺到音樂上,不斷拓寬他的創(chuàng)作空間。隨著閱歷的增長,梁龍開始尋找新的表達(dá)方式,試圖用更多元的方式去記錄和呈現(xiàn),他對通過影像表達(dá)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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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很早之前,每當(dāng)樂隊有大型演出,梁龍就會擔(dān)任導(dǎo)演的工作。前段時間,他更是以新人的姿態(tài)參加綜藝,他拍攝的短片《瘋狂的外星人》,頗具實驗性影片的色彩,講述了一個異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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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梁龍參加綜藝節(jié)目《導(dǎo)演請指教》,以導(dǎo)演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微博@導(dǎo)演請指教


或許并沒有所謂的外星人,而是一種看似另類的文化與主流文化的沖撞。這部飽受爭議的片子,并沒有動搖梁龍那顆渴望用影像表達(dá)的心,他說:“我都習(xí)慣了,樂隊剛出來的時候,人們罵得更狠,我也不想裝作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畢竟我也不是圣人,你可以罵我,可以把我的電影批得一無是處,但我還是干我的,繼續(xù)做我的表達(d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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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不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后面拍攝《烙花散》時,他開始更注重內(nèi)容呈現(xiàn),試著講好一個故事,盡管最后結(jié)果仍不盡如人意。他形容這一過程就像盲人摸象,“其實所有人都在探索藝術(shù),沒有人掌握著絕對的真理,我不需要大家對我寬容,只是希望能給予這個市場更多的可能性?!绷糊堅谝魳肪C藝?yán)飺?dān)任導(dǎo)師時,也是這樣做的,他很少用激烈的言辭去評判,而是試圖發(fā)現(xiàn)更多可能性,與年輕人產(chǎn)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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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作品《烙花散》海報。/微博@梁龍LBB


梁龍跟導(dǎo)演耿軍是多年好友,耿軍導(dǎo)演的《東北虎》正在近期上映,梁龍參與了電影主題曲的創(chuàng)作。梁龍去片場探班時,第一次遇到演員章宇,章宇說雖然第一次見面,但耿軍每天都在片場放二手玫瑰的歌,當(dāng)他第一次聽到主題曲時,腦子里就是一個字兒: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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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說:“其實一開始耿軍就只是丟過來一首詩,沒有明確的概念,我看這首詩還挺值得玩味的,就跟他合作了一把,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讀它,有沒有一點(diǎn)文學(xué)性?有沒有中年危機(jī)的感覺?甚至說有沒有一絲油膩?對吧,都是自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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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為電影《東北虎》演唱主題曲《老虎十九歲》。/微博@新浪電影


華人巨星李小龍曾在某次采訪中說過一句話:“be water,my friend”(像水一樣,我的朋友),這句話充滿哲思:像水一樣充滿變化,適應(yīng)萬物形狀,隨屈就伸,柔軟又剛強(qiáng)。

在跟梁龍聊天的過程中,這種“water”感十分強(qiáng)烈。他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及創(chuàng)作的理念,就像水一樣靈活自由。這么多年他一直漂泊在外,用“be?water”的態(tài)度,讓藝術(shù)這個“啞巴”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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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過了不惑之年,家鄉(xiāng)越發(fā)成了梁龍內(nèi)心柔軟的地方,正如他歌里所寫——“我的家鄉(xiāng)在北方,我的歌聲在流浪,我的瘋狂在遠(yuǎn)方,鄉(xiāng)音讓我回頭望”。



本文作者: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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