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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老王的救贖

2022-03-27 21:40 作者:迪君其實很有料  | 我要投稿

本文略架空于真實事件,部分設(shè)定取材于前作靈族毀滅計劃。

“阿芷!阿芷你冷靜點,你聽我說,聽我說??!”抬手護住緊皺著眉頭的臉頰遠離飛濺的混沌,顧不得因受混沌侵蝕而滋滋作響的鎧甲,老王以杖代棍,右手飛速旋轉(zhuǎn),試圖擋開洶涌而來的混沌,挪向那將近被混沌吞噬的靈族僧,他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過的朋友,白玉堂堂主原玉芷。

不行……不能再放任他……吸引更多混沌了……

雖說混沌盤踞在這個由妖族制造的空間之外,但現(xiàn)在因外界妖族過失,空間內(nèi)眾靈族的怨憤等負面情緒暴漲,吸引著外界的混沌拼命的沖擊著本就不再堅固的結(jié)界。產(chǎn)生怨念的本體越強,對混沌的吸引力也會越大。

而混沌一旦沖破結(jié)界進入靈族生活區(qū),就會在失控的情況下侵蝕甚至是吞噬被沾染的靈族。也正因如此,游離在外界的混沌一直是眾靈族的心頭大患。

為了解決諸如此類的一系列后顧之憂,白玉堂第一任堂主,也就是白百家族的族長白百虎帶領(lǐng)一眾白玉堂靈族時刻把守在與混沌抗爭的第一線,斡旋于妖族和靈族之間。

在此過程當中,無數(shù)白玉堂靈族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幾乎所有成員都或多或少沾染過混沌,一代倒下了另一代迅速頂上,終于在不懈的斗爭中參透了關(guān)于混沌的一切。

可賭上了幾乎所有的白玉堂在持續(xù)數(shù)千年的征戰(zhàn)和研究中靈才逐漸流失,成員素質(zhì)不斷降低,對混沌的抵御能力愈發(fā)衰退。而本應(yīng)給予支持和理解的外界對混沌知之甚少,卻錯誤的認為白玉堂操縱著混沌欲借此制霸整個靈族,對白玉堂的惡念也愈加深重。

內(nèi)外交困下,二代堂主原玉芷數(shù)次在夾縫中探尋生路未果,經(jīng)由白玉徑主管白瑩嬋的引薦,無數(shù)次為守護白玉堂和妖族談判。在無數(shù)次的往返途中,附著在他心中的混沌日益厚重,漸漸的扭轉(zhuǎn)了他的心智。

“哪里來的什么誤會,又存在著什么罪責?你們,和那幫妖族一樣,不過是想讓我,讓白玉堂,倒在這里罷了!”

萬仙大會上高坐于堂外道場,看盡了其他仙盟成員添油加醋、獠牙畢露的丑態(tài),原堂主抹了把臉,換上一副看淡百態(tài)的神情,坦然起身立于祭壇之中,任由壇頂洶涌而來的混沌肆意的傾倒在自己的鎧甲上、內(nèi)心中、道場里。

大難臨頭、崩壞前夕……仍不忘爭奪……那些蠅頭小利……

傾盡所有的拯救……堵上一切做獨木……是否還有意義……

俯視著道場內(nèi)四散奔逃、擁堵爭執(zhí)的短視靈族;遙望著疲于疏散族群、擊退混沌的盟友;欲輕觸混沌密布、紛爭不斷的道場。

紛爭外,一僧人默然頓首暗自垂淚;澎湃中,萬年堂輝煌不再搖搖欲墜。

恍惚間,眼前便陷入一片昏暗,朦朧中,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幻覺中來。

“老王?你怎么還在這里?”

“因為……我答應(yīng)過老虎,要替他,照顧好白玉堂和……”

“白……玉……堂……”一系列來自過去的影像,在那熟悉又陌生的三個字從原玉芷口中涌出后,便隨著混沌流向了難以望見的身后。眼前,舉目皆是昏暗,和無力。

“阿芷,我知道,你很痛苦。再堅持最后一下,我?guī)愠鰜?。大家,大家都在等你……?/p>

右臂橫握法杖,老王將度了層金色柔光的淡藍色能量系數(shù)注入,手肘前拐,正對結(jié)界缺口,欲將法杖上拋阻住傾泄的混沌,好將那深受折磨的靈族僧人救出。

只要給我……哪怕一瞬間……一瞬間也好……啊。

由于遠遠低估了混沌的強度,老王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根被賦予了自己全部法力和希望的法杖在觸及到混沌邊緣的那一刻就被彈開,“咻”的一聲越過自己的頭頂,牢牢地插在祭壇外地磚的縫隙之中。

不好!眼見在混沌的沖擊下,原玉芷身披的銀白戰(zhàn)甲已架不住侵蝕,化作星點消失在滔天混沌當中,天空和道場在混沌的侵染下已經(jīng)開始震動和腐化。情知自己已經(jīng)沒了猶豫的時間,老王咬咬牙,一個閃現(xiàn)就要將困于混沌中間的靈族僧撲出困境。

放心吧阿芷,我會賭上我的一切,踐行我對你們的承諾。

謝謝你,不過,沒必要。

“老王,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最后一件事?”在混沌不間斷的侵蝕下,原玉芷勉強抬起了頭,睜開了身材幾乎被侵蝕殆盡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老王。

“什么?”沒料到對方突然做出如此舉動,老王本能的愣了一下,隨即便被混沌沖出祭壇,將先前插在空隙里的法杖撞出,連僧帶杖摔在地上。

“替我,照顧好他們……”話音剛落,昔日老友便消失在了漫天混沌當中。

“阿芷……不要——!不要……”

無聲的呼喊,換來的僅僅是無盡的沉默,和漫無邊際的混沌……

“老王,你說混沌不過一種物質(zhì)而已,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破壞力呢?”老虎眨巴著眼,滿臉的疑惑。

“有破壞力的不是混沌,而是受混沌影響的宿主?!崩贤踺p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我不信,我倒要看看這東西憑什么能控制我們!”老虎并不買賬,托腮思考起來。????

“隨你,要是想就放手去干,別后悔就行了!”老王雙臂抱胸,冷哼一聲。

“老王老王,我和一幫志同道合的伙伴準備創(chuàng)建一個仙盟,一起和混沌作戰(zhàn),保護同伴!你要來嗎?”有些日子不見,老虎雖然憔悴不少,雙眼卻因期待而更加有神了。

“我就不了,我和教主有約在先,不能干預(yù)你們的生活。不過,幫幫場子還是可以的?!辈蝗炭蠢匣Ⅶ龅氯サ难凵瘢贤鮾墒忠粩?,主動打掃起了道場。

這一掃,就是上千年光陰;淚與笑,萬年情誼久彌新。卻難敵,原本立志欲改變。

“老王,答應(yīng)我最后一件事,替我,照顧好白玉堂,替我,照顧好大家?!?/p>

白玉堂……大家……

眼睜睜的目送著洶涌混沌不可商量的載著曾經(jīng)那些過往光陰呼嘯而去,置身于浪濤孤島的老王雖不舍卻又無可奈何,哪怕最后那波混沌一個躍起將自己卷走,也依舊是那般無力。

“呼啊……”意識雖然回到了身體里,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從眼角肆意流淌,滴落在混沌色的基巖上,呲呲作響。分明是無聲悲泣,卻又像有意嘲弄。

“越過程序劃定的界限,體味過感情的苦咸,便不再無堅不摧,混沌亦可無孔不入?!?/p>

教主……

下意識的捂住抽痛的胸口,老王抬起了一直低垂著的頭顱,情知自己背棄了和教主的承諾,徹底的將白玉堂融入了自己的數(shù)據(jù)之中,在運算和處理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對于他這樣的數(shù)據(jù)集合體而言最大的忌諱——感情。

“對不起教主,請您原諒我的背信棄義。老虎,阿芷,琛哥他們持續(xù)了上千萬年的陪伴為我賦予了數(shù)據(jù)外的情感,讓我擁有了一顆能感知世間萬物悲喜的心,能作為一個更為完整的個體做自己想做的事……”

作為自家教主制作的數(shù)據(jù)集合體,游走在靈族生活區(qū)上千萬年的老王,終于在這一刻,發(fā)自內(nèi)心的升起一種寬慰感來。

“那么,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呢?”教主只是笑了笑,語氣出乎預(yù)料的柔和。

“教主,我見證過白玉堂傲視群雄的輝煌,也體會過她威風不再的落寞。白玉堂,早已是我難以割舍的另一處珍貴。我想,盡全力,守護她,和白玉堂里的大家一起,共度難關(guān)!”深呼吸,將右掌搭在回暖的胸口前,老王第一次體會到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平和與堅定。

原來……經(jīng)由內(nèi)心而不是程序測算做出決定……真的能體會到舒暢和愉悅……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只是實體化的數(shù)據(jù)集合體,而在向真正的實體進行轉(zhuǎn)變,也難免會受到情緒的影響和混沌的干擾。不過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要讓自己后悔!”

放心吧教主,別擔心各位白玉堂的伙伴,我會遵守諾言,與混沌和邪惡抗爭到底!

從自家教主的虛空幻景中醒來,老王一把抓起躺在身旁的法杖,顧不得上空仍在飛濺的混沌,火速向白玉堂內(nèi)宮奔去。

“等著我……你們一定要……等著我啊……”

繞過了四道仙門六座宮城,與無數(shù)四散奔逃的靈族擦肩而過,緊趕慢趕終于抵達內(nèi)宮,原先還滿懷信念的老王掃了一眼內(nèi)宮的情形,便瞬間陷入了落寞之中:

向來冷靜的二代堂主原玉芷由于妖族的失誤和堂內(nèi)主心骨王求真受混沌襲擊,在眾靈族意料之外消失在自己引來的混沌當中,遺體和那枚象征著權(quán)力和身份的堂主令不知所蹤。

最糟糕的是,由于事發(fā)突然,原堂主事先并未明確指定繼承人——堂中似乎也無誰能或愿意擔下堂主一職,整個白玉堂因堂主的離去和主心骨遇襲而陷入了慌亂,一眾第一批元老級別的堂員聚在內(nèi)殿,為新堂主的繼任問題爭吵的喋喋不休。如此混亂,徹底將老王的聲音和存在感淹沒,甚至比混沌更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好在沒等老王徹底陷入焦慮,他就被注意到了:好容易擠出靈族的層層圍堵,正準備悄悄離開的玄祁莘剛一抬頭就撞上了老王有些困惑的眼神。本想遠離這場爭端的玄祁莘突然有了注意,二話不說拉住老王便再次往靈族群的核心地帶擠。

“我說玄神啊,剛才是誰覺得爭不過假裝對堂主位子不感興趣準備開溜來著?你不會真的以為,他一個外人能幫到你吧?”

“我可去你的吧云天!老王可是我們白玉堂的老朋友,他要是外人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跟玖黎他們一路貨色,都想趁亂撈好處罷了!”

“朋友?他如果真的把你們當朋友,為何之前不留在白玉堂現(xiàn)在倒來分羹?”

“誰說朋友一定要留在白玉堂?你說的,怕不是你自己的目的吧?”

云天……不好好待在他的鳳舞九天……怎么來白玉堂了……還是只有內(nèi)部成員居住的內(nèi)宮……

顧不得搭理因為自己而重新陷入爭吵的云天和玄祁莘,老王急忙環(huán)視四周,在逐步搞清在場靈族的構(gòu)成和來意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次災(zāi)變,當真是白玉堂難以自渡的大劫??!

除了被玄祁莘拉來的自己外,還有另外兩位前來競爭堂主位子的競爭者,鳳舞九天現(xiàn)任盟主云天和白玉徑主管白瑩嬋。

聽聞二代堂主原玉芷臨走前沒有指定繼承人,目睹萬仙大會上混沌肆意傾泄,無數(shù)白玉堂靈族受傷,擔心白玉堂因此陷入混亂一蹶不振,云天和白瑩嬋分別安頓好自己的仙盟后急忙趕來內(nèi)宮,均愿意主動擔起堂主一職,帶領(lǐng)白玉堂走出困境。

雙方看似意愿一致,都是為了幫白玉堂脫困,但細品下來,卻不覺的讓人收緊了眉頭:

先不說白瑩嬋主管方才從混沌的襲擊中強行借體還魂,一股腦兒的將本就因戰(zhàn)亂破壞而百廢待興的白玉徑推給傷勢尚未恢復(fù)的潘貝爾,但說那云天在和幾個威信和能力兼?zhèn)涞母泵松套h過一番后便趕往白玉堂,路遇同道的白瑩嬋,以為他是被叫去繼任堂主——白玉徑作為白玉系列仙盟,成員在進入白玉堂有優(yōu)先級,便和他邊走邊攀談,試圖從他手里要到象征著幾乎所有的堂主令:

“你一定明白,我既然有能力,也有可信的盟友幫我支撐起一個仙盟,就能支撐起第二個。而且你應(yīng)該有印象,我當初就是從一場類似的變局里一步步成為了現(xiàn)在的云天,在無數(shù)壓力下成就了鳳舞九天……相信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走出困境的!”云天圍著白瑩嬋轉(zhuǎn)啊轉(zhuǎn),當?shù)弥赚搵纫矝]有令牌之后愣了一下,隨即便拜托白瑩嬋帶自己進內(nèi)宮,并幫忙解釋。

“云天和我說了很久,他還說他和原堂主的關(guān)系很好,出于情誼和形勢不愿看到白玉堂走到這一步,我們的危機從長遠來看也將演變成他們,甚至是整個靈族的危機。綜合考慮了個人和整個靈族,云天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為了我們,也為了大家……”

不知是拗不過云天的瘋狂暗示,還是見以玄祁莘為首的白玉堂靈族對云天的惡意不減,白瑩嬋吞了吞口水,看了看不斷點頭的云天和噓聲一片的白玉堂眾靈族,搖了搖低垂下去的頭。

聽了白瑩嬋的解釋,方才眉頭就緊皺的老王把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白瑩嬋所說屬實,但云天是如何上位、如何重塑鳳舞九天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他現(xiàn)在對白玉堂感同身受,一片公心要拯救蒼生,也難免他以后不會萌生,或者說他的公心內(nèi)就包藏著將白玉堂徹底化為虛名的禍心。畢竟,他身后的鳳舞九天曾多次向白玉堂派細作攪局、煽動同族針對白玉徑,就在混沌大規(guī)模傾瀉的前一刻還在萬仙大會上向原堂主發(fā)難。

而現(xiàn)在,就算云天退出,在場一眾靈族內(nèi)也很難產(chǎn)生有能力服眾、最大限度團結(jié)所有成員的新堂主——先不說他自己這個和云天一樣的外來靈族,就說縱使白瑩嬋是初代白家族的成員、分部白玉徑的主管,可先前由于戰(zhàn)亂白玉徑受損嚴重勢力大減,白瑩嬋作為主管的威信也有減弱。

加之白玉徑和白玉堂之間的溝通逐漸減少,白瑩嬋又常年在外和妖族斡旋,不僅是新一代白玉堂成員,就連許多白玉堂元老都對他逐漸疏離,不再信任——就算他被混沌所傷深陷昏迷后仍舊借體強行支撐,也只是對他失職的彌補罷了。就算他擔任了堂主,由于對堂內(nèi)情況生疏,一是難以服眾,二來可能做出錯誤的決定。

可如果外來的可能不了解情況,那白玉堂內(nèi)部也選不出來一位既熟知內(nèi)外形式又能服眾的領(lǐng)導(dǎo)者——畢竟在早年和混沌作戰(zhàn)的過程中,白百家族和白玉堂第一批成員有不少消失在了混沌當中,剩下的元老骨干也大多只知修行對白玉堂的事務(wù)沒有熱情,新代成員對白玉堂感情不深,也難當大任。支柱遇襲堂主消失后,唯一一個原堂主有培養(yǎng)意向的玄祁莘也無管理意愿,之所以還在這里也只是出于跟前任堂主和支柱的情分罷了。

此時,原本問鼎靈族世界的白玉堂,翻遍內(nèi)外竟找不到一位合適的新堂主,堂內(nèi)外的混亂也在逐漸加重——內(nèi)有成員爭奪不斷猶疑不決,外有混沌洶涌肆虐毫不停歇。如此情形,遠比千萬年前自己受老虎相邀幫助原玉芷坐穩(wěn)堂主位子時更加糟糕。

在這上千萬年里,白玉堂最初的那一批同伴相繼離去,為了為數(shù)不多的伙伴能夠遠離混沌侵襲好好修行生活,原堂主自愿頂下混沌以及外界的壓力,盡可能平和的對待所有成員,將先前略有嚴格的教規(guī)放松些,在支柱王求真的幫助下雖能勉強度日,卻難敵日漸衰微的局勢。

習慣了有堂主替自己抗下壓力,白玉堂一眾靈族過的還算平靜。突然間失去了堂主的保護,來不及悲傷的他們剛從混沌的襲擊中醒來便陷入了恐懼和混亂,只盼著選出自己信任的堂主好重新回到安定之中。

而那位白玉堂眾靈族心目中那位救世英雄般的堂主并不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已經(jīng)離去。現(xiàn)在包括老王在內(nèi)的四位堂主候選者,都有著各自的缺陷,不管他們誰當上堂主,或多或少都會使白玉堂內(nèi)部那些核心成員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不滿,從而引發(fā)核心成員的流失,流失潮已經(jīng)在所難免。更何況現(xiàn)在堂主令也沒有下落,再像這樣繼續(xù)爭吵下去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激化矛盾,消耗白玉堂的剩余力量?,F(xiàn)在的白玉堂,已經(jīng)沒有留給爭吵的時間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老王清了清嗓子,擺了擺雙手示意正在爭執(zhí)的三靈族收聲。

“諸位,現(xiàn)白玉堂外有混沌肆虐勢不可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此時我們大家齊聚內(nèi)宮,不都是為了拯救白玉堂嗎?可我們又做了什么呢?在堂主令下落不明的情況下,罔顧情勢危急,為了爭一個堂主的名號錯過了最后的機會,何必呢?”

見眾靈族有被自己突然提高的音量鎮(zhèn)住,老王吞了口氣,緊接著補充道:

“既然我們都是為了白玉堂而來,便都有當選堂主的資格。不如這樣,不管我們中的誰,只要找到那枚象征著堂主身份的堂主令,誰就是新一任的堂主,其他靈族專心輔佐不得生異心?!?/p>

話到這里老王停了下來,見身旁一眾靈族陷入了沉默終于松了口氣,找回了當年為推原玉芷上位而將一眾靈族辯的啞口無言的感覺,局勢似乎正在轉(zhuǎn)穩(wěn),并且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fā)展:

聽了老王的話,云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拉住白瑩嬋陪著笑,連連表示先渡過難關(guān),堂主令可以慢慢找,而白瑩嬋和玄祁莘對視一眼,一個詢問起內(nèi)外情況,一個商議著后續(xù)方案。雖說各位候選者的舉止不一但目的都很一致——在堂主令下落不明的情況下,盡快挺過混沌襲擊并趁機籠絡(luò)民心遠比找什么堂主令來的快且穩(wěn),還更重要。

而對于老王來說,他需要做的只是幫忙穩(wěn)定白玉堂的局勢,至于堂主令在哪兒、誰當堂主,目前而言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至少他憑依著千萬年前的助陣救局和方才的冷靜果決,已經(jīng)有條件帶領(lǐng)一部分的白玉堂成員進行下一步對混沌的驅(qū)逐工作了。

可惜的是,此時的老王并未能完全的掌控局勢的走向,更未意識到自己并未將產(chǎn)生的感情迅速的融入自己的算法當中。還沒等他伸開手,表示出驅(qū)除混沌、穩(wěn)定白玉堂、重建白玉徑的意愿,向來沒有能量流動的內(nèi)宮中突然自頂而下的卷起了一陣夾雜著微弱能量的怪風,糊住了在場所有靈族的眼。

頃刻間風止,內(nèi)宮在眾靈族的疑惑當中恢復(fù)了原貌,在場靈族也安然無恙。唯獨老王方才伸出的那只手中,多出了一枚材質(zhì)厚重古樸、色調(diào)偏暗染血的令牌來。

“滴答”一聲將眾包括老王在內(nèi)的在場所有靈族從錯愣中喚醒。

“是堂主令!”在見到那枚令牌之后,大家不約而同的陷入了震驚和焦慮當中。而這枚令牌的出現(xiàn),又將方才有所好轉(zhuǎn)的形勢迅速撥回,再度激起了眾靈族對老王的惡意和疑慮來:

縱使老王是白玉堂兩任堂主和一眾元老成員的友人,可他畢竟不是白玉堂成員,在外有著自己的仙盟千里挑一,可他剛提出找到第一位找到堂主令的繼任者任堂主的想法后不久,堂主令便被一陣怪風送到了他手里,怎么看也像事先串通好的。

而且那老王和原堂主白主管交好,經(jīng)常跟著他們修行談心,和外界妖族打交道。說不定這貨早在平日里就跟堂主主管套近乎要好處,臨了打著去救原堂主的名義勒索到堂主令后交給妖族,讓他們在自己提出條件后交還給他……

“老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云天雙臂抱胸,向來對老王沒好意的他率先發(fā)難,責令老王欺騙了白玉堂白玉徑所有靈族的感情,到頭來只為博得個堂主虛名,好讓自己那并不出眾的千里挑一躍升高位。

“我只能說,這并非我的本意。”雖說在白瑩嬋玄祁莘等靈族的駁斥下,惡意揣測老王意圖的云天很快就被迫道歉噤聲。但本就和老王不是很熟的白玉堂成員們的不滿,卻很難輕易打消:

在他們眼里老王只是高層元老的朋友,一個和他們又不熟的外盟盟主,主管和玄祁莘的一再解釋,只是加重了他們對白玉堂的失望——上千萬年的白玉堂,不過是極個別靈族眼中可以隨意送給朋友的禮物罷了。堂主是誰,會怎么辦,對他們來說,似乎都不重要了。

“沒意思,散了吧各位,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了!”一名為木光吉的靈族僧故作輕松的擺了擺手,拉住了幾個交好的靈族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內(nèi)宮。

“既然阿芷已經(jīng)表態(tài),咱幾個就別管這個爛攤子了。跟我走吧兄弟們,隔壁河畔輕紗的韜裘老哥可是等咱很久了呢!”

木光吉的言語和舉動在白玉堂內(nèi)引起了不小轟動,先前和原堂主交好的、僅存的初代成員們大都和木光吉有著出生入死共甘苦的羈絆,對白玉堂的感情也逐步轉(zhuǎn)為對伙伴的留戀。

既然原堂主已經(jīng)離去,老友也有了新的去處,繼續(xù)留在白玉堂也只剩傷痛沒了意義,倒不如和同伴離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等……”老王轉(zhuǎn)身,遙望那些將要踏出內(nèi)宮宮門的老友,雖有千言萬語涌上喉頭,最終卻只剩下了默然。

“挽留的話,就不必多說了。白玉堂不是向來都很尊重每一位成員的選擇和自由嗎?”

“桔,聽我說。我只想知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聽到老王這么問,木光吉愣了一下,隨即便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停住了準備邁出宮門的另一只腳,轉(zhuǎn)過頭去半安撫半敷衍起來:

“朋友?我們當然是朋友,還是那種上千萬年前就發(fā)誓永遠不會離開彼此的摯交呢!只是老王你和白玉堂,在乎的只是一個虛名,根本不是哥幾個朋友!走開!跟你很熟嗎?”

眼見木光吉一怒之下將前來阻攔的玄祁莘推倒在地后走出了宮門,老王也沒有阻攔,只是三步并作兩步趕至宮門將玄祁莘扶起,望著宮外那些偶爾還會回頭的老友,暗自嘆息到:

保重朋友們,這些年里與混沌抗爭辛苦了,接下來的日子里,就和你們在意的和在意你們的朋友一起,享受來之不易的快樂吧。而我會一直在這里,擔起我所想守護的一切。

“喂,有空了一起下副本啊!”某桔突然回頭。

“知道了,改天吧?!崩贤鯎u頭苦笑,擺了擺手向迎上來的白瑩嬋等靈族示意沒事。.

“堂……老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玄祁莘明顯沒了精神,甚至不愿看向身后那些同樣迷茫卻又陌生的成員。

“怎么辦?按我的意思來辦!”未等老王做出回應(yīng),一個洪鐘般的怒音從宮門外突然闖入,伴隨著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的出現(xiàn),徹底將在場所有靈族的注意力全部奪走。

“球,你……”先是突然出現(xiàn)在手里的堂主令,接著又是憑空出現(xiàn)的王求真,短短片刻連續(xù)出現(xiàn)兩次意外完全超出了老王數(shù)據(jù)處理的范圍,讓他一時愣在原地,陷入了遲滯當中,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那枚有些發(fā)燙了的令牌。

“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快把堂主令交給我!”誤以為老王的舉動是不愿交還剛得來不久的堂主令,王求真有些嗔怒,抄起棍子上前一步,逼近老王和一眾有些懵圈的靈族,態(tài)度不容置疑。

“球,你沒事吧……”顯然,眼前這位昔日舊友周身散發(fā)著暴戾而又陌生的氣息,絲毫不念舊情反倒開口就索取起堂主令的行徑讓老王倍感迷惑和擔憂——

之前有聽說白瑩嬋受傷昏迷留在內(nèi)宮接受治療時,王求真在代替原堂主帶領(lǐng)白玉堂成員驅(qū)散入侵者時受混沌侵襲下落不明,搜尋許久都沒有任何下落?,F(xiàn)在他突然出現(xiàn)在內(nèi)宮,非但沒有帶來驚喜,反倒讓白玉堂一眾靈族心驚膽戰(zhàn)起來:

眼前這個王求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重情重義的球,而是依附于混沌的,不甘與怨憤的化身。

“我根本就沒事你擔心什么?有事的白玉堂你反倒不關(guān)心!你自己有多大能耐你比我可清楚多了,明知道你們之內(nèi)沒一個擔得起堂主的,我這個擔得起的回來了卻又捏著堂主令不肯交給我了,何等居心我不多說……”

說到這里王求真停了下來,不知是覺察到自己有些過分了,還是意識到眼前眾靈族內(nèi)部正升起一陣詭異的氣氛,不得已清了清嗓子,將語氣放和緩了些:

“就像你說的,大家聚在這里不都是為了白玉堂嗎?只要能幫到白玉堂,有沒有堂主的位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最合適的堂主候選者的帶領(lǐng)下渡過這次難關(guān)不是嗎?”

“停……”老王捂住因運算超負荷而有些發(fā)燙的前額,擺擺手示意王求真無需多言自己都清楚,有氣無力的繼續(xù)問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怎么回來的,為什么,要回來……”

還沒等王求真開口,宮門外便響起一陣猛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星點混沌穿過了內(nèi)宮大門,落在潔白無瑕的地磚上,粘在樸實堅韌的石柱內(nèi),發(fā)出滋滋怪響,冒出陣陣詭煙。

不好!白玉堂內(nèi)宮有絕仙等四道仙門和白神琛為首的四位神將層層鎮(zhèn)守,現(xiàn)如今零星混沌闖入,定是外面要支撐不住了!

情知沒有時間再猶豫,老王咬咬牙,一把將堂主令扔給王求真,自己戴好至尊面罩后抄起武器準備沖出內(nèi)宮。

“我去幫琛哥,這里你們看著辦吧!”

就像你們說的那樣,白玉堂不僅象征著最早那一批志同道合的知己,更代表一種珍惜情誼、勇于承擔的精神。

我在乎的,不僅僅是這個名號,更是那種在與混沌上千萬年斗爭中孕育而出的那種精神,和一直陪伴著我的你們。

摘下那塊一直佩戴在胯間,白玉堂初建時老虎送他的,象征著無瑕友誼的玉佩向身后內(nèi)宮里的伙伴們揚了揚,老王輕笑了一聲,在星點混沌下穿梭于四道仙門之間,宮廷樓宇當中。

“琛哥,請放心,我很快就到!”

呼……呵……雖說先前尚且安定之時曾在老虎的帶領(lǐng)和原玉芷的陪同下游歷過白玉堂內(nèi)數(shù)處仙門宮城,但這卻是老王第一次撒開腿在白玉堂內(nèi)全速奔跑,帶著千萬年前就埋在心里的舒坦和對同老友并肩作戰(zhàn)的期待。明知是在奔向一個近乎無解的危機,卻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別忘了我們可曾并肩作戰(zhàn)了上千萬年呢!”

老王頓了一下,微微下蹲發(fā)力,一個起跳將白神琛撲離下落的牌匾,右手持杖頃刻間蓄力將斜上方的大團混沌擊飛。

“沒事吧,怎么只有你一個,大家呢?”老王起身,嚴陣以待。

“受到襲擊,承噬離苦……都走了?!鄙耔?,借勢而起。

“那你怎么還在這?”擊散混沌,老王建起能量罩。

“等你啊,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藍頂之下,神琛會心相倚靠。

一僧一猴同安于一淡藍能量罩下,驅(qū)動法力擊散并溶解混沌。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先前看似濃不可散的混沌也漸漸淡了身形,露出絲縷微光,方知已近黃昏。

二靈對視一笑,癱坐在地。本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講起,只得在暮日之下,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

及待殘陽將盡,白神琛不愿再看殘破的絕仙門,微閉雙目,輕聲打破了沉默:

“對不起老王,把你卷了進來。阿芷和球不是故意那樣對你的,他們只是受到了混沌的影響,身不由己……”

“這我知道,他們只是被混沌侵蝕了心智,失去了控制負面情緒的能力,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奇了怪了,明明自己早就分析出了原因,本應(yīng)一笑而過,為何心口仍舊震顫不止呢……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還知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需要一個道歉,來平復(fù)那些留在你心里的傷害……不用謝我,只要別怪他們就好了?!?/p>

看了看因害羞將臉埋在雙手中的老王,白神琛笑了笑,遙望著黯淡下來的天空,雙目微閉,久違的一絲溫柔浮上心頭:

理智和情感相生相容,彼此影響,沒有哪一方能一直絕對掌控著另一方??此平^對的理性下,情感受到的傷害雖會降至最低,但長此下去遲早會將理智反噬,走向另一個極端。

混沌……就是這個過程中一個重要的推手……

“我們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會怪他們呢……而且都是混沌把他們變成那樣的……”

將雙手從面部挪開托起有些沉重的腮幫,本想一笑而過的老王心頭突然蒙上一層陰云——上千萬年來,白玉堂始終與混沌戰(zhàn)斗在第一線,無數(shù)老友在混沌的侵染下變得陌生甚至徹底消失,而他,卻除了危險外,對混沌一無所知。

“琛……”白神琛擺了擺手示意老王不要著急發(fā)問,先聽自己給他講:

“早在開天辟地以前,世界被一層濃重的混沌包裹的密不透風,眾生在資源匱乏的情況下被迫終日生活在殺伐混戰(zhàn)當中。此時的混沌,老虎和我們稱之為古混沌,相比起今天的混沌不過是一種包圍并支撐著世界運行的普通物質(zhì)。

及待盤古用開天巨斧劈開了混沌,無數(shù)混沌失去了附著點開始了無序的傾瀉,幾乎將我等靈族吞噬殆盡。這些混沌相較于古混沌,在劇烈震蕩中吸收了大量時序因子,擁有了空間傳送的能力。也就是說,被吞噬的生靈會被傳送至其他時空。只是與轉(zhuǎn)世重生不同,被吞噬者仍保留著在原先空間生活的記憶。

我們靈族正是因此,被傳送至主和派妖族提前制作好的一個空間中,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生活的世界。此時古混沌在原本的世界本應(yīng)銷聲匿跡,卻借著外界戰(zhàn)事中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再次進化,成為了負面情緒的載體,包裹著我們所生活的空間,成為了我們現(xiàn)在所接觸的混沌……”

依照白神琛的說法,靈族生活區(qū)外圍的混沌其實是極少一部分古混沌在吸收大量來自原本世界和現(xiàn)在的生活區(qū)內(nèi)的負面情緒后形成的。

這些混沌一般情況下會盤踞在靈族生活區(qū)結(jié)界的外圍,一旦結(jié)界變得薄弱出現(xiàn)裂縫時,混沌便會被結(jié)界內(nèi)靈族負面情緒吸引至靈族生活區(qū)內(nèi),選擇新的宿主。

被混沌侵入后,生靈對于負面情緒的控制能力會隨著侵入混沌的增加而減弱,負面情緒會被放大,進而吞噬生靈殘存的理智,改變先前的認知,從境界內(nèi)部進行感染。最終,摧毀該生靈用理智控制情緒的能力,使其陷入情緒化,最終在無時無刻的掙扎和痛苦中消亡。

“這種感染幾乎是不可逆的,如果在感染后沒有及時的進行控制并阻斷混沌的侵入,那么隨著混沌的逐漸累積,被感染者將會陷入情緒化的泥潭中,徹底的迷失自我……”

白神琛嘆了口氣,不知是在寬慰老王還是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老虎臨走前告訴他們,混沌并非完全無解。只要發(fā)現(xiàn)的及時,對負面情緒進行觀察和疏導(dǎo),并盡可能的避免混沌繼續(xù)侵入。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曾經(jīng)侵入的混沌就有可能慢慢消解,生靈也能更好的成長。

“這個過程,不僅是感染生靈的自救,更是對被感染者的情感的一場考驗……”

“如果他的朋友理解他,愿意幫助他一起疏導(dǎo)負面情緒消解混沌,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會有更加深厚。反之,則要面臨混沌擴散和分崩離析的后果……”老王笑了笑,握住白神琛伸出的右爪借力站了起來,望向久違的皎月繁星。

所謂混沌,不過是對情感的一場考驗罷了,歷久彌堅的珍貴情義會更加深厚,臨時起意的塑料制品只得破碎,害他害己。

“面對這次考驗,那你,又有多少信心?”

我啊……老王雙目微閉,朦朧間似乎在教主制造的幻鏡中看到了自己那原本蹤影全無的境界中,有一處正在閃爍著的黑點。

“我全心全意的相信著他們,就像他們無條件相信我那般?!睋崞搅艘蚣佣閯硬恢沟男目?,力量自心底涌至全身。

“我們的情感有絕對理智做支撐,彼此的信任和了解早在上千萬年的陪伴當中融入骨血,歷且久彌堅……”

眼前身旁的白神琛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自己,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和著皎柔月色,老王面向他,將右臂斜架在身前,笑道:

“對了琛哥,我們認識多久了?”

“上千萬年了吧!”

“呯呤”一聲,兩幅雕花白玉護腕相碰在一起,一猴一僧拿開了相碰的手腕將手臂搭在對方肩上,倚靠著破敗不堪的絕仙門,笑賞無瑕絕妙月光。

彩蛋 白玉堂道場

老王(陷入昏迷):阿芷……阿芷不要……

原玉芷(心里默念):對不起,辜負了你們對我的信任和期待。我只是,累了。請你替我照顧好那些朋友們,再見了……(昏死過去)

??:還沒到說再見的時候呢,別放棄?。?/p>

(不明來客一個突刺沖進混沌之中,將原玉芷撲了出去,按在地上輕輕搖晃,檢查傷勢)

??:阿芷……阿芷你醒醒,堅持住,別睡,別睡啊……

(見原玉芷受混沌侵蝕過重,來者只得將其背起,向著道場外奔去)

??:撐住阿芷,我這就帶你去我們那找大家救你!

道場下面

白瑩嬋:疏散的基本上差不多了……阿芷這波操作搞得,哎先不管這么多了,我得去內(nèi)宮走一趟!冰棍!

冰棍:主管大人我在。

白瑩嬋(將主管令交給冰棍):你現(xiàn)在火速返回白玉徑,把主管令交給潘貝爾,我現(xiàn)在要去內(nèi)宮撐場子。

冰棍:可……可你傷還沒好,我們才剛見面,白玉徑的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白瑩嬋:我知道,但如果白玉堂真的倒了,咱白玉徑也難恢復(fù)元氣了!快去吧,你和卡子必須要快速成長起來,好生輔佐阿潘……

河畔輕紗內(nèi)宮

韜裘:森葉你回來了,阿芷怎么樣?

森葉:情況……不太好。(將背上的原玉芷輕輕放在祭壇上)

韜裘:傷勢居然這么重……混沌究竟在他身體里潛伏了多久……森葉,你去叫善緣和海濤來!

森葉(抱拳):是!

(不一會兒,森葉帶著另外兩只靈族龍趕到祭臺,三靈族龍向原玉芷傳輸內(nèi)力試圖將其喚醒,一靈族猴為他們護法。不知過了多久)

原玉芷(睜開眼):唔……

森葉:阿芷,阿芷你醒了!盟主,阿芷他醒了!

原玉芷(起身環(huán)顧四周看到周圍四靈族):謝謝你們救了我……(準備下祭壇被攔?。?/p>

韜裘:阿芷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五臟六腑受損嚴重不能亂動,會有生命危險的。

森葉:是啊,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我可以幫你??!

原玉芷(身體抽動一下,鉆心的疼痛下被迫放棄下場的想法):那就有勞你們?yōu)槲易o法了……

韜裘:你是想……

(話音剛落,原玉芷便強行將元神從軀體中分離,向著白玉堂的方向飄去)

原玉芷(攢著堂主令):我必須把堂主令,把白玉堂托付給能擔得起這一切的新任堂主……

(原玉芷用僅存的法術(shù)隱了自己和堂主令的形體,穿過層層仙門來到內(nèi)宮,俯視著一眾爭吵不休的靈族)

原玉芷(os):球不在,現(xiàn)在要想穩(wěn)住白玉堂,只好從他們四個里選出大家都認識,最有資歷和公信力的來接這枚堂主令了。云天雖然本人很明大義,可他身后那些手下前不久來帶頭為難白玉徑,潘貝爾和白瑩嬋被他們搞出來的傷現(xiàn)在還沒痊愈……白瑩嬋……大家對他的看法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壞了,他還受了傷,還有白玉徑要治理……玄祁莘又沒有意愿管理,大家跟他還不熟……(捂住頭)頭好痛,身體要到身魂分離術(shù)的極限了,不能再糾結(jié)了,別吵,別吵啊……

老王: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咱幾個誰先找到堂主令,誰就當新一任堂主,其他靈族用心輔佐,以共度難關(guān)……

原玉芷(os):這么多年過去了,老王還是像當年一樣可靠……對不起了,我的時間要到了……

(原玉芷驅(qū)散了元神在內(nèi)宮掀起一陣帶有微弱能量的微風將眾靈族的雙眼糊住,悄悄地將堂主令放在老王的手中后便帶著一絲殘魂回到了河畔輕紗的本體當中)

絕仙門

木光吉:琛哥,還在守內(nèi)宮第一道仙門?。縿e守了別守了,跟弟兄幾個一塊兒到韜裘老哥那邊唄。

白神?。耗銈?nèi)グ桑揖筒蝗チ?,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玉堂消失在混沌中。守在這里,是我對老虎和大家的承諾。

木光吉:可是大家都不在了,哥你守著個空門虛名又有什么意義呢?內(nèi)宮里一堆外來的在為堂主的位子吵吵,又有誰在意你啊哥!你那么辛苦,守得就是個虛名,值得嗎?

白神?。喝绻麤]有意義,我就作為我自己堅守到底,向整個世界證明,白玉堂不是一個虛名,而是一種象征,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和一種永不言棄的精神的象征!我相信,白玉堂會挺過這次危機,而這一切,離不開我的努力,這就是我,堅守的意義……(抬頭望天)趁現(xiàn)在快走吧,混沌很快就又來了,到時候哥可能就保不了你們了……

木光吉:……哥你多保重,弟兄幾個不會忘記你的。

白神?。航o哥記得,在那邊一定要過得快活!

白玉堂道場

醉入眠:桔,咱就真的把琛哥丟在絕仙門不管了?

木光吉:內(nèi)宮還有老王和白瑩嬋在呢,他們絕對不會不管咱琛哥!

醉入眠:可……

木光吉:行了行了,既然白玉堂靈族尊重咱們,咱們也尊重他們的選擇吧。又不是以后見不到琛哥,不能一起修行了。說不定等哪天他自己想明白了咱還能在一塊兒。

醉入眠:但愿吧,誰讓咱哥姓白呢……

河畔輕紗 祭壇

原玉芷(緩緩睜眼):唔……

森葉:阿芷你醒了,你那邊怎么樣?

原玉芷:……一切隨緣吧。(掏出一個寶箱遞給韜裘)多謝你們救了我,還幫我處理了我沒弄好的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里面是一些寶物,在危急關(guān)頭能夠給你們指引……(身體變淡)

韜裘:阿芷……阿芷你怎么了……

原玉芷:我的時間要到了,不能再陪你們了……

木光吉(一把沖過來揪住原玉芷的袈裟領(lǐng)子,為他注入法力):等等!哥幾個還沒讓你走呢!說,為啥要把老王卷進來?當初他那么幫你,現(xiàn)在你這是恩將仇報??!你究竟,在意哥幾個的感受嗎?

原玉芷:你們都只顧修行,根本沒有管理的意愿……如果我不在意你們,為什么要獨自抗下那么多事情,獨自忍受混沌折磨長達千萬年?老王當初幫我坐穩(wěn)了堂主的位子我一直很感激他,可現(xiàn)在球性命垂危,也只有他能擔得起堂主的位子。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我的……(身體淡化,從木光吉手里滑落到地上)

韜裘:阿芷你不要再說話了,哥幾個一起,肯定能把你就救回來……

原玉芷:不了韜裘老哥,我現(xiàn)在被混沌吞盡了血肉元神,已經(jīng)是一具行尸了。就算救回來,也不過一具尸體,而且不可控,很可能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如果真的舍不得我,就看在我的情面上,照顧好桔他們吧……

(話音剛落,原玉芷的形體便化作星點暗色能量,隨著吹過河畔輕紗祭壇的微風螺旋式緩緩上升,最終消失在了昏暗的天空中)

白玉堂內(nèi)宮

玄祁莘:球……你不是受混沌襲擊,傷重昏迷嗎……

王求真:我的元神確實被混沌帶往過其他時空,見到了很多曾經(jīng)的老伙伴。他們都勸我和他們一起留下,但我還是選擇了回來。其實呢混沌只是種神經(jīng)性物質(zhì),只要想明白了,就沒有什么傷害了。

云天:那……你為什么又回來了呢?

王求真:我回來,是為了那些再也回不來的伙伴!好了,剛你們不是說要幫白玉堂嗎?現(xiàn)在堂主令在我手里,那就聽我吩咐!

白瑩嬋:這……

王求真:你怎么也在這啊?現(xiàn)在堂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就趕快回你的白玉徑!

白瑩嬋:白玉徑我交給潘貝爾了,我還是不放心……

王求真:宗宮現(xiàn)在有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老王那邊還有白神琛呢你也不用操心!趕快回去吧,不說你前段時間鉆研混沌放松了對白玉徑的管理讓外來的趁虛而入,白玉徑現(xiàn)在可比這里嚴重!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白瑩嬋:……那我回自家了,你們多保重……

白玉徑

冰棍:事情就是這樣的了,主管大人讓我把主管位子交給你,他要去宗宮幫忙……

潘貝爾(嘆息):怎么我這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世界就變了呢?

卡里底:沒,只是刮起了大風,變了天而已……

潘貝爾:你能不能別抖機靈?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嗎?你去哪?

卡里底:下大雨了,去收衣服?。?/p>

潘貝爾:我怎么看你這是在收拾行李準備跑路?。?/p>

冰棍:卡子哥你就別惹老潘生氣了,主管大人臨走前交代要咱倆好生輔佐老潘的……

卡里底:明明是他先兇我的……

潘貝爾:所以讓你成熟一點別小孩子氣!你早就該成長了……

卡里底:那就不能好好說嗎?主管大人之前可從來沒兇過我,可惜他走了……我們又該怎么辦,又能怎么辦呢……(委屈)

白瑩嬋: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向眾成員講述事情經(jīng)過)好了阿潘,把主管給我,你好好養(yǎng)傷,卡子冰棍跟我來,救治傷員,重建白玉徑!

潘貝爾(將主管令雙手遞還白瑩嬋):休息就不必了,既然主管大人都帶傷工作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干躺著呢?這是我之前寫的重建規(guī)劃……

卡里底:老潘你這是……

潘貝爾:雨停了,天晴了,當然要出來活動活動,清理積水和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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