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胞。那些默默拼命活著的少年人。

他悄悄接近，進攻方式已經(jīng)在腦海里模擬了幾遍，微微加持復制來的肌肉強化，雖然只有l(wèi)evel2的程度，他也極少鍛煉，但足夠將那個不可一世的外國人打翻在地，然后讓他帶著少年離開。

外國人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即將接近。

明智開啟能力，突然大腦運算量極速增加讓他身體一震，雙眼有些充血，但那正是他的理想開始狀態(tài)。

他的頭腦中清晰地出現(xiàn)了他之前目睹一個人使用肌肉強化能力的圖像，大約人體兩個電信號傳遞單位后，改能力的發(fā)動二進制解析式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就像自己的手指一樣熟悉。

他極速跑向眼前的兩人。

因為加持了能力，肌肉和骨骼之間的連結出現(xiàn)極為細微的差異，讓他有些不適應，但這種感覺就正是他“擁有該能力”最好的證明。

他繼續(xù)向前飛速跑動。

但就在這時，

“你是木原派來的人吧?！?/p>

剛剛那個倒在泥濘里的少年的話忽然在他腦海里回響。

什么意思……為什么感覺那么奇怪……

語氣！是語氣！明智豁然開朗。那種仿佛戲說一樣口吻，完全不像一個被突然襲擊的少年。

一瞬間——

他遲疑了，分神了。

在他腦海里還沒出現(xiàn)那句“不好，分神了”之前，那個外國人突然轉過身，堅硬的拳頭砸向了以60千米每秒速度靠近他的明智，并將他狠狠砸進一邊的墻里。

強行被通過能力寫入大腦的肌肉強化解析式隨著來自身體各處疼痛信號的不斷涌入大腦而被沖散。

嗤。

撞到墻壁的明智立刻振作起來，直起身體，再次和剛才一樣釋放了肌肉強化能力。

我不會再這么狼狽了。他警告自己。

根據(jù)他的能力設定，使用復制來的能力的第二次是最接近被他目睹的使用者的力量。順帶一提，每種能力使用次數(shù)在三次左右，超過了就只能想起零星的公式片段。最多可以同時記住兩個能力，和不限量的身體動作。復制來的能力第一次使用時，釋放狀態(tài)依照明智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而定，但不高于被復制者本身。第三次最不可控，但力量在原使用者之上。

例如明智如果復制了御坂美琴的能力，即使第一次身體狀態(tài)再好，能力也不可能超過美琴本身，第二次使用就有了和她一戰(zhàn)的可能，第三次則有概率犧牲可控性為代價，超越“超電磁炮”的力量。

他回想起前幾天實驗機構播放給身體素質一般的他看的戰(zhàn)場格斗視頻。他按照記憶擺好姿勢。

那個外國人也擺開準備迎敵的姿勢。

還沒等他揮拳組織下一輪攻擊，那個外國人——拿出了一張卡片——

接著，又在明智毫無防備時，那張卡片上的字樣瞬間亮起——

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強光閃過后襲擊了明智的耳膜，讓他好像挨了一棒，眼睛和耳朵都好像機能受損。他正擔心那個少年，外國人堅硬的拳頭又攻了過來。

幸好——他發(fā)動能力，用雙手緊緊抵住了外國人的拳頭。

他沒有用到眼睛和耳朵，而是又利用了自己之前研究過的太極拳的知識。

這種東西不像能力，可以隨意使用。他想。

接著，他的反擊里沒有太極拳的以柔克剛。他兇猛地揮拳，以絕對的力量將外國人打倒。

看著外國人強壯的身體被他空前的力量打倒，他沒有絲毫喜悅。

他失去了所有底牌。

剛剛的一瞬間，出于對那個外國人使用卡片力量的好奇，他啟動了復制狀態(tài)。但他的大腦被已有的兩個能力填滿。于是他“強制刪除”了除肌肉強化意外的另一個能力的記錄。為了捕捉那個外國人的力量，他睜大眼睛，任由強光進入他的瞳孔，但一無所獲。

他吃驚極了。

如果那不是外國人自己擁有的力量，而是卡片被動了手腳，他應該無需刪除多余的能力記錄，直接將外國人的行動像太極拳一樣歸入“知識部門”，但他也沒有。身體拒絕了那股力量。

那是他未知的“能力”。

他也因為恐懼，在一瞬間解放再釋放肌肉強化，直接使用第三次該能力，獲得更大的力量。他原本隨身攜帶了一把電擊槍，一向配合復制來的超電磁炮使用，但他失去了該能力，又不敢確定外國人也沒有把攻擊轉移的方法，不能貿然行事。

該死。我干了什么啊。

“外國佬，給我停手?！蹦莻€被攻擊的少年忽然站起來，大聲說。

明智看不清被劉海遮住的少年的臉，但那個外國人卻又一拳向自己襲來。他連忙躲開，暗自思忖外國人的攻擊方式。

“快跑！”明智大喊。

“喂，別以為自己是個level4就了不起了。我又沒向你求助?！鄙倌暾f，緩緩向前走進。

“你想干什么？”明智問那個外國人，“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仇，但這么過火就不好了吧?！?/p>

“這是他的任務?！鄙倌瓴粩嗫拷灾劣谕鈬瞬坏貌煌撕竺鎸λ麄儍蓚€人，“明智阿須矢，想加入風紀委員嗎？”

沒等明智對這個奇怪的問題做出反應，外國人忽然大喊“少瞧不起人了！你們只是蟲子！”

說著他又拿出三張卡片。

“小心了！”那個少年搶先說。明智連忙閃避。

嗞！

三張卡片上的文字先后閃爍起來，最后在雨幕里連成一片，金光閃爍。

是電擊。

明智著急了，由于剛剛的愚蠢和輕敵，他沒失去了超電磁炮，如果是高壓電，在雨中他們兩個會被瞬間秒殺，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

但在身體感到電擊的痛感前，少年的身影就擋在他面前——

不知道過來多久，當明智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外國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呻吟，三張卡片上失去光澤，上面的油墨甚至有些消退。

仿佛天地之間，只有那個少年。

“你怎么會認識我?！泵髦菃?。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雖然說你的能力挺厲害，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和知識量還差一大截?！鄙倌曜灶欁缘卣f，“不過謝謝了。”

明智沒有回答。

“你的答復呢？當不當風紀委員？”少年轉過身，抹干凈臉上的雨水和血跡，明智終于看清了他的雙眼——那是一雙如同止水一樣的藍色眼睛。

“為什么？就因為我想幫你？”明智問，他其實不是那種對什么都沒有干勁的人，只是他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他如果他沒有和所有研究他的研究所決裂，沒有消除他在學校的檔案，要是可以不接觸那些上層人物，他也挺樂意干這種枯燥乏味但能打發(fā)時間的事。

“你這么強，不去維護學園都市安全太可惜了，你難道不想讓那些天真無邪的學生永遠不接觸像今天這樣和你接觸的這種黑暗嗎？”

“對不起，我要離開了?！泵髦钦f。他暗暗吃驚眼前那個少年對他的想法和經(jīng)歷了如指掌。

“沒戲了。你跑不了了。”少年說。

“我知道，但我想試試，就好像你要拯救的那些學生本質是試驗品，不得不接受那些黑暗的現(xiàn)實一樣。你不是照樣要試試嗎？”明智說。

暴雨更大了。他甚至有點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行了，先避雨吧?！鄙倌暾f著轉身離開。

明智跟了上去。當他經(jīng)過他丟下的裝成大包小包的文件時，他遲疑了。

我……該干什么。

“行了，別管那些了！”少年在前面大喊。

明智有點彷徨，還是拿了裝有他畢業(yè)證，東京大學錄取通知書和能力分析數(shù)據(jù)的一個小手提袋。

少年就近把他帶進了一間公寓。它位于視野良好的二樓，在柵川中學附近。從巨大的窗戶可以看見暴雨里明亮的街燈。

“隨便坐吧。外面是客廳，不用換鞋?！?/p>

“你這間公寓這么靠近學舍之園，很貴吧?！泵髦请S口說。他進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等雨停，順便了解一下那個少年。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蹦莻€少年拿著兩罐可樂放在茶幾上，在明智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p>

“日向德間。”

“你的能力?！?/p>

“你可以當我沒有沒有能力?！?/p>

“當我沒有能力……你其實有吧，要不然怎么戰(zhàn)勝了那個外國人?！?/p>

“視聽鏈接?！比障虻麻g說，“但基本沒用。就是把看到的東西順便分析成聽到的。比如說只看嘴形就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的屬于自己的現(xiàn)實的設定就是‘視聽必然同步’，從客觀事實規(guī)律出發(fā)激發(fā)能力挺麻煩的，所以好不容易才在十五歲開啟了能力，后來來了學園都市?！?/p>

“你……是無師自通開啟的能力？”明智問。

“沒錯。我就是原石?！?/p>

“但……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真的能證明這是能力的一種嗎？”明智問。

“你這家伙，看來不多說點是不能把你拉上船了?！?/p>

“其實你沒這個必要，反正我要離開了。這種東西肯定要從記憶中被刪除?！?/p>

“你還是先聽我說吧?！比障虻麻g說，“我來這里是，原石是否存在還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他也是一個原石，并且和我有一些相似之處。結合之前的一篇叫做《關于能力鏡像體的實驗及理論研究》的文章，真正證明了原石的存在?！?/p>

“能……能力鏡像體？”明智吃驚。

“像你這種處于前沿的能力者來說，肯定有所耳聞吧?！?/p>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那是個神經(jīng)病實驗員寫出來的論文?！?/p>

“你有一部分是對的。寫這篇文章的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比障虻麻g說，“偏偏我們當時就上了那個神經(jīng)病科學家的道。我們兩個都給他當實驗員，他說能提升我們的能力，創(chuàng)造無限的機遇，弘揚日本精神……我們就提供了DNA樣本?！?/p>

“這么說，你們既是他的實驗員，也是他的研究對象??？”

“對，但我們負責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項目，我們自己的樣本基本碰不到。學術上，你認同那個研究巨頭的理論？”

“我沒有傾向，我參加過幾次他們的集會，他們在怎樣研究我方面吵到不可開交，有的想每天電擊加上20007赫茲聲波干擾腦波頻率，有的想復制一萬個我然后讓他們和一方通行打再把錄像給我看，還有的想把我切開然后用機器組成兩個人然后提煉出靈魂然后用試劑提純再放回一個身體里。幾個老頭子就像待在精神病院里。”

“呵呵。真是痛苦的經(jīng)歷。但他們都沒有我那個實驗負責人瘋狂?！比障虻麻g說，“你不也是決定離開那些研究所了嗎？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不好嗎？”

“你的負責人就是木原吧。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

“你怎么猜到的？”

“瞎猜的。你說了那么多他的壞話，說明肯定不安分，要我我也要收拾收拾你?！?/p>

“你這家伙?！比障虻麻g笑了，他打開可樂，喝了一口，又把另一瓶扔給明智。

明智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他多少對眼前的少年有了好感?？赡苁浅鲇谕愔g的同情。

“你想知道那個外國人是這么回事嗎？”他試探。

“不知道?！?/p>

“你既然打敗了他，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秘密，那種異能之力?！?/p>

“那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力量。”

“我懂?！?/p>

“你這么想知道？”日向德間忽然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

“無所謂，我自己也能研究出來?！泵髦侵?，他在逞強。他接觸這種力量的機會少之又少。

“你記不記得那個剛剛提到的關于原石的文章？它的第二部分開頭怎樣說？”

“……‘我研究所在拜讀同仁木原加群所撰的報告后模仿木原1 88 264實驗進行了兩組對比實驗，在Q和R同志的協(xié)助下，得出以下結論，原石存在，并不同于一般的超能力者，是近似魔法的理想基礎異能之力。而鏡像體的存在也由他們得到證明……’這段話嗎？”明智張口就來。他不久前剛剛看過了這篇文章，所以印象很深。

“這又怎樣？你想暗示我找你的鏡像體問個清楚？”

“不是，你想找他還真要一番本事，加入我倒是有機會見到他。不說這些了，你多讀幾遍這句話！”

“……沒什么??！倒是像一個神棍說出的話?！?/p>

“我現(xiàn)在開啟了能力，你復制看看?！?/p>

??！

一無所獲！明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腦海里沒有運算式子涌入的感覺，什么也感覺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極大的震撼和驚奇，今天遇到的事情，一切都好像被連接的電路一樣，開始運轉。

“給你個提醒，那個外國人不是原石?！?/p>

近似魔法的理想基礎異能之力。

?。?/p>

“我……好像懂了……是魔法……”明智說，難以抑制內心的震驚和激動。魔法？不該只是處于幻想中的東西？但轉念一想，學園都市的飛機大炮，超能力，不也相對于原始人是幻想嗎？

“你很聰明，用肌肉強化對付敵人?！比障虻麻g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知為什么明智感覺自己的體溫降到了零點，但心臟卻極速跳動，拉扯這幾條即將凍結的血管，讓全身上下再次又熱血流淌。

“哈哈，你這是在暗示我加入你們風紀委員，實際上是利用方便的資源研究魔法對吧，你已經(jīng)找出了魔法的弱點，就是快速近身攻擊?！泵髦前褍刃牡南敕ǘ颊f了出來。

“你想多了。我開始當風紀委員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單純是想讓一些學生遠離黑暗，我們兩個的經(jīng)歷就是最好的證明?！比障虻麻g笑笑說，“魔法超能力一樣，種類很多，不能一概而論，我只是找出來剛剛那個外國魔法師的弱點?！?/p>

“這么說，你挨打只是為了引出他的弱點？代價不小啊。”

“慚愧，當時主要是他突然襲擊，我沒有防備，不敢輕舉妄動，又忽然看見你來了，想看看你的反應。”

“我想再問一遍，魔法真的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嗎？你讓我加入風紀委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魔法絕不可能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但如果我們一起行動，就能多得到些什么。目的很簡單，只是保護那些學生遠離黑暗，順便實現(xiàn)你的人生價值。”

“那……我當風紀委員需要先干什么？我已經(jīng)把我的信息基本全部刪除了。”

“我認識一個電腦高手，她應該能給你恢復那些你刪除的信息。你需要做的就是填表然后加入訓練，你的身體素質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不好，你爭取在六月底通過考核，加入我所在地98支部?！?/p>

“按理說我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我如果想繼續(xù)當風紀委員，只能在學園都市上大學了?！泵髦钦f。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跳級只靠三年就從國中讀到了高中畢業(yè)，這些應該是那些研究所的人給你處理的。如果我對你這些違法行為進行處理，我至少能升一級。我可以讓我的朋友把你的學籍加入任意一所中學里并辦理休學就行了。你可以沒事干去聽聽他們的課，沒有人會在意?！?/p>

“你們風紀委員還有官職？他們都干什么活動？不會是打掃衛(wèi)生和指揮交通吧。”

“你就忘了官職這件事，按理說所有風紀委員的地位是平等的，但如果你做出杰出貢獻，就擁有了指揮全支部行動的能力。當然行動都是打掃衛(wèi)生為主，但也有處理大案或和理事會成員接觸的機會。盡管很幾率小，但就像希望，不是沒有，我加入半年來就經(jīng)常見管理風紀委員事務的理事?！比障虻麻g解釋。

“果然要從打掃衛(wèi)生這件事開始嗎？看來我們的活動要從‘內部’轉為‘外部’了”明智感嘆。

“如果你在風紀委員公共會議上說出這種話會被罰寫檢討寫到死，還是早點增加這些覺悟比較好。”

“還有一件事，就是那些研究機構怎么處理？總不能說我已經(jīng)離開了吧，他們一查就會露餡。”

“你可以說你當了風紀委員之后就公務繁忙，因為借此可以顯露出你打消了離開的主意，他們應該會放寬對你的管制。當然不能完全中斷聯(lián)系，會引起懷疑。”

“你倒是挺清楚的，可他們是那些說出‘把他切成兩半分別用機械接活再把靈魂提純’的血腥實驗計劃的人，真的會顧及這些小事？”

“八九不離十，我這個木原的試驗品兼實驗員都能做到，你們那些民間實驗技術人員應該能搞定?！?/p>

明智長出了一口氣。

他決定同意。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被日向德間這個神秘而懇切的人說服了。

自己被那些陰謀家折騰到什么地步，但一想起剛剛和他爭論的田中實驗員就不由地做出同意的決定。

的確，他希望無論能力強弱的任何學生能夠遠離黑暗，明知道自己可能做不了什么，但又想抗爭，大概想讓自己這種人體驗一下在日常生活之下肩負不可能重任的自私感覺。

“你終于同意了。不枉我費了這么大勁。你該做出什么表示你誠意的行為了吧?！比障虻麻g的聲音打斷了明智的思考。

他默默把手中緊握的手提袋遞給日向德間，而后者僅僅略過了那些畢業(yè)證書之類的東西，挑出了明智的檔案。抽出薄薄幾頁紙的檔案后，把手提袋再次還給明智。

“我只需要它，我的朋友需要用它來補充你的資料，用完后會還給你。你想去哪個中學？”

“無所謂。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泵髦请S手把裝有他以前認為無比重要的一系列東西扔到沙發(fā)上，“如果你對我有興趣就去雨地里回收被我留在外面的幾個包。我只要你關于魔法的所有研究資料?！?/p>

“我對你的資料沒興趣，真的，至于魔法的事，一切都處于猜測，甚至是高層的一個玩笑也有可能。如果你真的想要，當上風紀委員之后再說吧?！?/p>

果然是引誘我上了這條船。明智想。

魔法，極大得引起了明智的興趣，這種未知的力量必然會改變他的命運，甚至這個世界。

他轉身準備離開，在打開房門，走進樓道時，他拿出了藏在衣袋里——剛剛那個魔法師使用過的符文卡片。上面幾乎被雨水沖去的黑色文字，現(xiàn)在又重新出現(xiàn)。就像一個書法大師用飽蘸濃墨的筆畫上去似的。

他自顧自地下樓。

——“下雨天小心，你也成了風紀委員的一員了，我要對你負責任。你的公寓也該被凍結了，不如就在我這里過夜吧。我不想麻煩那個電腦高手現(xiàn)在就給你恢復資料——她們常盤臺用電腦很難的?！?/p>

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明智頭也不回地走進暴雨中。櫻花瓣和泥土構成的濁流在他腳邊流過。

與此同時。

第七學區(qū)常盤臺中學某宿舍。

黑色長發(fā)的少女在窗前瀏覽遠方發(fā)來的文件，明亮的瞳孔映襯著無數(shù)綠色的字符，手指流暢地敲擊鍵盤。

“我洗好了！你要去嗎？”

御坂美琴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她連忙合住筆記本電腦，切斷電源，拿起一本手邊的書。

接著美琴也坐到了她左邊的另一個桌子邊，拿出紙和筆。但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不去嗎？”

她又問。

“不，不用了?！彼φf，“我又有工作了，回來再洗吧?！?/p>

“哦?！泵狼傩Α?/p>

轟！

一道閃電照亮了這間小房間，黑色的夜幕侵入橘紅燈光籠罩的房間。

窗外的櫻花樹無助地經(jīng)受暴雨的打擊，即使樹干紋絲不動，但花瓣到處飄散，隨磚縫間的濁流飄向無邊的黑暗。

“快來了?！鄙倥p聲說。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