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ale/人類組】他仍是我的軟肋,而我卻不再是他的鎧甲

【看前須知】
*此文兄弟向 x-chara X x-frisk
*有參考X-tale劇情(舊、新版時間線十漫畫,時間線零至十動畫)
*主觀色彩注意!人設(shè)崩壞注意!萌新文筆不喜勿噴!
*刀尖舔糖,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請自覺退出
*版權(quán)歸本人所有,未經(jīng)授權(quán)嚴(yán)禁轉(zhuǎn)載?


?冰展現(xiàn)了水的另一種品質(zhì),環(huán)境越差,骨頭越硬。
——楔子

我時常會想,如果沒有X-gaster,我們會不會幸福呢?
亦或者,我出于私心把萬念俱灰的弟弟重新帶回來受苦,是對,還是錯呢?
弟弟手指輕撫Mettaton的殘骸,在那里默不作聲地坐了很久;我也沒有離開,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假寐。
屈服于X-gaster對我來說是種極大的侮辱,但像狼一樣傲氣的我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然這個瘋子會更加喪心病狂地折磨我們......
他早就不把我們當(dāng)人了。
“一頭桀驁不馴的野獸?!?/p>
他是這么評價我的,眼底是隱藏不住的贊許和興奮。
或許在他的眼里我只是絕佳的實(shí)驗(yàn)體,踐踏我的自尊,欣賞我憤怒而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似乎會讓他有種極大的滿足感,唯我獨(dú)尊。
這讓我感到惡心,很想撕碎那狂妄自大的臉。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愿意反抗到流盡最后一滴血,但,弟弟怎么辦......
想到弟弟我冰冷的內(nèi)心又多了幾分溫度。
他是我的軟肋。
為了不讓老混蛋加害于弟弟我不得不謹(jǐn)慎行事,但我們的屈服并沒有讓他就此停手,他還是那么自以為是,不斷給我們施壓......
什么是X-event?
X-?event的名號會被賦予給擁有X-gaster一半靈魂的生物,目的是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為這個宇宙或是另一個創(chuàng)造出新的事物......
我們是最終被選定的候選者,frisk成為了我的軀體,而我則成為了他的決心與力量的來源。
作為X-gaster新的工具,我們必須為他想出新的點(diǎn)子。他會盡力地改善它們,然而他對于完美有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
簡直是個無底洞。
我看不到希望,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弟弟時不時的親昵才能讓我稍微好受些。
弟弟終于還是從一堆殘骸中拿走了他最珍視的心型掛墜盒。
這次,他沒哭,眼神空洞得像兩口枯井。
長大了啊.......
我內(nèi)心一陣苦澀。
晚上他躺在床上時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tuán),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但他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讓我陪著他睡,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待會。
我無聲地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
直到他睡著我都沒有聽到他哭泣,很安靜,很乖。
乖得讓人心疼,也讓人保護(hù)欲爆棚。
這是我的弟弟。
我隱隱約約覺得他并不是為了反抗而創(chuàng)造X-mettaton的,而是在失去我的保護(hù)后出于本能尋找依靠,孩子的本能,卻被X-gaster視為懦夫......
一昧的順從不是個辦法。
為了弟弟,我必須得想辦法擺脫這個混蛋。
......
【時間線九?偽君子】
新的時間線毫無懸念地來臨了。
我們的宇宙只有一條時間線,所謂的“新”只不過是X-gaster為了追求完美不斷覆寫新瓶裝舊酒罷了,再怎么改動我也徹底失去了興趣。
但弟弟不一樣,他殘存情感,仍然會懷念之前的日子,所以在發(fā)現(xiàn)時間線不再空空蕩蕩只有我們幾位后執(zhí)意要去看看以前的怪物親人......
哪怕早已與自己無關(guān)。
那天是小王子的慶典,我們那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在襁褓里熟睡著,在他母親懷里安穩(wěn)地睡著。尊貴的血統(tǒng)使得他一出生就有了尊貴的地位,真正意義上的怪物王子。
他不會再有兩個人類男孩做他的哥哥了,或許,一開始他就不需要,享受來自父母全部的寵愛也并不壞。
現(xiàn)在的我們不再是備受尊敬的皇室成員,只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類小鬼罷了,沒有歸宿不被接納的存在。
曾經(jīng)屬于我們的一切,現(xiàn)在只能旁觀。
弟弟也沒有鬧,很安靜甚至冷漠地在人群中穿梭著,遠(yuǎn)遠(yuǎn)觀望。
他是那么的聰明,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只是出于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不舍才會偷偷跑出來,做最后的道別。
那已經(jīng)不屬于我們的,弟弟,不要再留戀了。
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著,他的眸子沉了沉,又恢復(fù)了冰冷。
學(xué)得很快。
被逼出來的。
“這個地方讓我感到惡心?!?/p>
“看看他們...”
“X-gaster施加在我們身上的所有工作,只是讓這條時間線...變得爛透了?!?/p>
弟弟在注意到他們身邊的一位皇家守衛(wèi)后神情有些憂傷:
“如果這對他來說是完美的話,那就沒事了。“
是Mettaton和Undyne。
但顯然這個機(jī)器人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他原本的主人了,甚至都沒注意到我們這邊。
“這不是他想要的?!?/p>
“我們拿到他的另一半靈魂后,我已經(jīng)見過他的一些記憶了?!?/p>
“自從我們的訓(xùn)練開始后,他一直在拜訪主宇宙。”
我是不會甘愿做一輩子奴隸的,所以我一直在收集信息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但...他說過不許任何人前往那里...!”
弟弟顯得很難以置信,但還沒等我細(xì)細(xì)解釋一聲厲吼打斷了我們:
“呃啊,腦殘怪物!”
“你惡心的毛發(fā)全沾到我的吃的上了!”
一個人類男性對一個怪物不滿地吼著,挽起袖子一副準(zhǔn)備打架的樣子。
“嘿,不準(zhǔn)找她的茬,不然我要狠狠教訓(xùn)你一頓了!”
一旁的怪物見狀攔住了人類,微微露出鋒利的牙齒示威道。
“來啊,你這傻狗!”
他們迅速扭打成一團(tuán),人群開始騷動,沒有任何防備的弟弟失去重心被用力推搡在地。盡管事發(fā)突然,但他還是下意識地護(hù)住了頭部。
其他的家伙根本沒注意到有個孩子摔倒了,還在不斷擠來擠去想湊上前看熱鬧,還不及起身的弟弟一身的灰塵,還被狠狠踩了好幾腳,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看到這一幕我瞬間發(fā)飆,聲嘶力竭地吼道:
“夠了!我已經(jīng)受夠這條沒有意義的時間線了!”
“殺了他們!把他們?nèi)細(xì)⒘?!?/p>
由于靈魂是我的,我也有一部分的控制權(quán),氣得失去理智的我直接控制弟弟抬起了手。
一道道浮現(xiàn)的紅光正在凝成致命的刀子,一紅一紫的眸子殺氣騰騰。
但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發(fā)動我的“特殊攻擊”將他們?nèi)繐舻乖诘貢r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弟弟立刻清醒,拼命阻止了這次行兇。
他不想殺人。
之前那次被迫的屠殺已經(jīng)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看到他軟弱屈服的樣子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也只能作罷。
“嘿,停下來!”
一個皇家守衛(wèi)出現(xiàn),將正在廝打的雙方強(qiáng)行分開:
“你們覺得自已在做什么?這可是小王子的慶典!”
“注意舉止,要不然Undyne和Mettaton會教你什么叫做禮貌?!?/p>
似乎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又似乎是兩位點(diǎn)到名的皇家守衛(wèi)在充滿警告意味地往這里看,一人一怪氣勢立刻軟了下去。
“我—我很抱歉...”
“對不起...”
那是papyrus,sans的兄弟。
我對他的了解并不多,但做事沖動這一點(diǎn)還是......挺出名的。
papyrus在解決糾紛后看見瑟縮著的弟弟快速的跑了過來,一邊蹲下一邊擔(dān)心地向他伸出雙手:
“可憐的人類...你受傷了嗎?”
他抬頭看了下高個子骷髏,然后偏開了腦袋:
“沒—沒有。我很好..”
弟弟心里清楚自己不再是皇室成員,他們也不再記得自己,所以刻意地減少接觸以免更加難過。
而我,自從靈魂交換后心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說不清,但我能感覺到情感正在枯竭。
我不再懷念過去,不再渴求溫暖,面對之前的親人朋友無動于衷,甚至將他們視為一堆代碼......
但我無暇顧及這些,覆寫力量是那么的強(qiáng)大,盡管只有一半,我也在思考怎么最大程度地利用。
“謝天謝地!讓我來幫你一把?!?/p>
他將手伸向弟弟。
弟弟猶豫了一下,看見papyrus和善的笑容,意識到他對自己無害才慢慢將手搭了上去。
對方輕輕拉起了他:
“我希望你能享受今天剩余的時光!”
雖然完全不記得他是誰,但papyrus仍表現(xiàn)出自己的友好,這是我沒想到的。
皇家守衛(wèi)對人類應(yīng)該是充滿敵意和警惕的。
或許是因?yàn)榈艿芸雌饋硎莻€柔弱的孩子才那么溫柔吧......
“你們在做什么,我們得回家了?!?/p>
忽然冒出的Alphys驚得他縮回了手,沒有再看papyrus一眼就低著頭跟了過去:
“好—好的。”
高個子骷髏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們離去的背影,但我也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待在弟弟旁邊。
“你沒有可以干涉任何人的許可?!?/p>
在回去的路上,Alphys沒有任何感情地警告著。
“如果這次你又試著要逃跑,我將會把這件事告知Lord?X-gaster?!?/p>
弟弟厭惡地皺著眉不吭聲,而我也氣不過,直接沖她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下地獄去吧,Alphys!”
......
“你們?nèi)ツ睦锪恕!?/p>
X-gaster坐在樹樁上,翹著二郎腿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們。
我很討厭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靈魂體狀態(tài)的我完全不是對手,要操控弟弟的身體恐怕又會遭到反抗,只能抱著手不理會。
“我們前去檢查了用于這條時間線的數(shù)據(jù)...順帶散了一會步?!?/p>
X-Alphys回答道,但她刻意隱瞞了弟弟擅自出逃的行為。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做,我想我不能信任一個失去情感的家伙。
“散步,哈?”
X-gaster皺了皺眉,似乎有點(diǎn)懷疑助理的說辭。
“是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X-Alphys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弟弟心虛地一聲不吭,全聽她在那里報告。
似乎是看到他老實(shí)的樣子,或者是心里盤算著什么,X-gaster眉頭微微松了松,但眼睛還是死死鎖定著他。
“我知道了?!?/p>
“項(xiàng)目的數(shù)據(jù)沒有呈現(xiàn)任何波折?!?/p>
不愧是助理,說謊都不需要打草稿......
正當(dāng)我心里暗自吐槽她時,papyrus的聲音再度響起:
“捏嘿嘿嘿!?。?!”
一只穿著黑色盔甲的大狗狗從天而降,隨著一聲巨響,柵欄瞬間被壓得粉碎——而高個子骷髏正騎在它背上:
“好狗狗,你找到他們了!”
看到這一幕我捂住了臉。
這個蠢貨......
papyrus看到了弟弟,立刻笑了笑,亮出了手里的掛墜盒:
“噢?是那個人類!嘿!混亂中把這個落下了!”
他一邊得意地說著一邊把掛墜盒丟了過來:
“我用我偉大的技巧幫你把它修好了!”
弟弟接住了,但是額頭已經(jīng)冷汗直出,一副我?謝謝你的表情......
這家伙還以為自己幫了大忙!
Alphys為我們弄的謊言就這么輕而易舉被揭穿了?。?!
我很無語,非常無語,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蠢萌蠢萌的.....
完蛋了......
“呃—噢...看起來我似乎還得把柵欄給修一下...”
這個沒心沒肺的根本沒有注意到氣氛不對,還在關(guān)注損壞的柵欄:
“這就要派強(qiáng)力膠帶過來干活啦!我馬上回來!”
說著大狗狗一使勁他們又飛上了天沒了蹤影......
他跑的倒快......
我們怎么辦?!
還在弟弟尷尬地愣在原地時,X-gaster冰冷的聲音傳來:
“實(shí)驗(yàn)體,你被禁足了?!?/p>
......
黑暗,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吞噬了一切。
弟弟盤腿坐著,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微微發(fā)抖的身體還是莫名引起我注意。
你是在害怕嗎.....
還是......
恨?
“真沒想到,你會那么老實(shí)?!?/p>
我自然是不會丟下他一人的,而且,X-gaster準(zhǔn)確來說是在針對我,他覺得我才是導(dǎo)致弟弟不聽話的主要因素。
畢竟在他眼里,弟弟就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一個軀體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肯定是我這個操控者在搞鬼。
但他忽略了弟弟在被這種方式復(fù)活后意識沒有湮滅,所以如果我要強(qiáng)迫他干什么還是有些難度。
我不想傷害他。
可我也不能任由這個家伙猖狂。
靈魂體狀態(tài)的我是做不出什么的,所以只能慫恿他來做。
“......”
弟弟不理我,似乎真的打算就這么屈服了。
“拜托,你該不會真的讓他像使喚奴隸一樣使喚我們吧?!蔽依@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他仍然不看我,“我們可以做些什么改變這一切。”
“我們會輸?shù)?,Chara?!?/p>
他的聲音很低,但對我來說就是炸彈。
這是......
Undyne時間線他警告我的話!
我不聽勸一意孤行,結(jié)果慘敗,淪為實(shí)驗(yàn)體。
他還記得之前的事情......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他也應(yīng)該記得,我是怎么殺死他的吧......
弟弟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但他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活力。
“你為什么不反抗......當(dāng)時?”
為了測試我的新能力,再加上弟弟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是現(xiàn)成的犧牲品,X-gaster下令殺了他。
當(dāng)我被迫亮出刀子逼近他時,他紅得滴血的眸子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就像兩塊鵝卵石,光滑,而沒有光芒。
弟弟沒有反抗,我顫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紅紫相間的刀子很輕松就刺入了他的胸膛,隨著靈魂破碎的聲音傳來,軟軟地倒在地上......
至死都沒有掙扎,沒有哭泣,沒有呻吟——或許這是他最后的、無聲的反抗,弱者的反抗。
在他咽氣的時候我心絞著疼,腿一軟跪在他面前,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但這顯然不是老混蛋想要的效果。
所以......
他讓我重置,再來一次!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后者紫色的眸子里滿是癲狂。
我狂吼著撲向他,但下一秒,我的身體便不受控制,慢慢對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弟弟伸出了手......
無論我怎么嘶吼反抗,都無濟(jì)于事,眼睜睜看著自己按下了重置按鈕......
我都記不清殺了他多少次,但他一直拒絕戰(zhàn)斗或者自衛(wèi),仍由我殺了他,仿佛已經(jīng)心如死灰了。
只有第一次,他是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后面都緊閉著眼,選擇了順從。
直到失去靈魂特性無法復(fù)活,X-gaster才終于放過了他,我才有機(jī)會用這么一種屈辱的方式保下了他。
“因?yàn)槟闶俏倚值堋!?/p>
弟弟輕聲回答道,沒有一絲的恨,沒有一絲的憤怒。
我被這句話噎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
我無疑是最了解我弟弟的。
表?里?不?一?
“......你真的有辦法?”
看似面無表情,但只有我知道,這樣的他最恐怖。
“你有沒有注意到,每一個得到掛墜盒的,都會有意無意間知道真相?”
我也沒有隱瞞,靈魂交融的情況下,我們的意識是可以共享的。
弟弟思考了幾秒,點(diǎn)點(diǎn)頭。
“那如果我們故意讓Papyrus得到它,改變原有的進(jìn)程,會發(fā)生什么?”
“他會死的,哥。”
他皺了皺眉,盡管之前的時間線跟papyrus接觸并不多,但在明知道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把活生生的一個怪物逼上去,未必太殘忍了些。
而且,不一定會得到我們滿意的結(jié)果。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才會死?!蔽乙ба勒f道,“時間線一旦覆蓋,大家都會死,不止他一個?!?/p>
一旦我們成功了沒準(zhǔn)就可以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真的?”
他半信半疑,我只能這么解釋:
“試一下,我們也是為了他們好,如果什么也不做那才是殘忍。”
我知道我這么做是在papyrus的生命開玩笑,可我,一點(diǎn)也不在乎。
從我被抓走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在我的慫恿下,弟弟緩緩起身,望著無盡的黑暗,然后邁出了一步......
.......
“嗨你好,小小的人類。我好久沒見到你了?!?/p>
他們在雪地再次相遇,papyrus背著一個大口袋,似乎心情不錯:
“我給每個人都帶了些禮物,我們?nèi)ツ慵夷沁叞伞!?/p>
聽到這里我眸子一沉。
果真蠢萌蠢萌的,X-gaster這么危險的人物也敢接觸,還熟悉了!
那就怪不得我了......
弟弟也毫不含糊,冷著臉舉起了手里的掛墜盒:
“拿著。”
命令的口吻,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我暗自感到驚喜。
“哈?它又壞了?”
“PUT IT ON!!”
弟弟猛地抬起頭,稚嫩的吼聲從喉嚨深處爆發(fā),一紅一紫的異瞳兇光畢露。
他認(rèn)真了。
太好了......
我覺得我也瘋了,不然看見弟弟如此失控的樣子居然會感到興奮,仿佛這就是我所希望的樣子......
我所希望的樣子......
我忽然一愣。
我真的希望弟弟變成這么不人不鬼的樣子嗎?
莫名的不安又把我的理智拉了回來。
Papyrus見到這一幕也皺起了眉,很不滿的說道:
“嘿,別對我大喊大叫!”
“為什么你想讓我戴著這個?”
看來還沒有蠢到家。
“哈哈哈...”
弟弟笑了,眼里滿是嘲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到的認(rèn)命。
“因?yàn)槟銜臀乙黄鹈鎸λ?,每次都是!?/p>
“誰?我不明白...”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卻把他當(dāng)做朋友...真可愛...”
papyrus有些慌了,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
“所以呢?我不知道你名字但我還是覺得你...很好...”
如果他有點(diǎn)腦子就不該多管閑事理我們這個瘋子跑開的,可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還堅持留了下來。
他就是絕佳的人選!
“噢papyrus,如果你想了解我們,你必須得了解真相...”
我們都瘋了。
“讓我告訴你個小秘密...”
......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實(shí)驗(yàn)體?”
被忽然點(diǎn)到名的弟弟立刻警惕的后退幾步。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你這種小題大做的態(tài)度毀了它?!?/p>
他似乎毫不在意找上門的papyrus,注意力全在我們這里。
“怎么了?實(shí)驗(yàn)體?做點(diǎn)什么?!?/p>
他不在乎......
弟弟有些不安了,但還是死死盯著X-gaster,這次,他沒有屈服。
他在盤算著什么...
“如果你覺得你那愚蠢的心型掛墜盒能改變什么,那就盡管做?!?/p>
“你得對你的過失負(fù)責(zé)。”
papyrus聽到這里握緊了掛墜盒,弟弟也被激怒了,抬起手,兩種按鈕同時出現(xiàn):
“偽君子...我恨你!”
幾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反抗,盡管我能感覺到他的恐懼,但更多的是恨,恨驅(qū)使著他直迎他的敵人。
真正給人帶來力量的,不是正義,而是仇恨。
“‘恨’,多么自命不凡。”
X-gaster不屑地推了推眼鏡:
“你看起來...更像是在怕我。”
這話不假,他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始終沒有按下按鈕。
正當(dāng)他們對峙時,沉默已久的papyrus終于開口了:
“真悲哀啊。”
看著掌心的掛墜盒,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在場的所有人說:
“這樣如同心靈一般珍貴的東西,卻要擔(dān)起這樣的負(fù)擔(dān)?!?/p>
他指的是......掛墜盒?
我有些失神。
我們的初衷,是給我們最愛的人啊.....
為什么,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我一直覺得這片土地上悲傷是多么常見...”
“但我現(xiàn)在明白,我們不過是你的一種寫照。”
聽到這話的弟弟渾身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那本來如同枯井的眸子里映射著高個子骷髏的影子,
我陷入了沉默,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奇怪情緒。
失去太久,我已經(jīng)忘記那是什么了......
或許,它原先叫,良知......
“下次,請不要給我們這樣真實(shí)的感受了?!?/p>
“你是唯一一個需要了解自己錯誤的人?!?/p>
不知為何,X-gaster也流淚了,但那眼神我真不相信是在悔罪。
“我們會感激的,這是個承諾...”
papyrus笑著張開了雙臂,但忽然,一個畫面在我們面前閃過。
所有拿到掛墜盒的怪物,他們臉上都有個白色的亂碼叉......
看到這一幕,弟弟的心理防線瞬間被攻破了,凄厲地嚎了一聲后重重砸了下去。
兩個按鈕.....
同時被按下了......
.......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當(dāng)我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們正趴在紫色的花叢中,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弟弟眼角還殘留著淚水,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本想安慰他來著,但忽然出現(xiàn)的小小身影讓我愣住了。
Asriel......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