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在異世界救世主救不了世?。ê嫌啺妫返谌隆狈绞サ?/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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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北方圣地周圍是被我國的軍隊團團包圍住的,就是為了防止有入侵者和誤入者,也是為了守護圣地,不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進入,更是為了保護其中所謂的秘密不外傳。
我也不例外,士兵們把我攔住了。畢蘇可夫中將過來對我說:“很對不起,但是為了防止你小時候的意外再次發(fā)生,哪怕是您也不能擅自進入啊,除非得到您父親的許可?!?/p>
我搖著他的肩膀說:“可是將軍,我已經(jīng)得到了許可啦!”
他被我搖的頭暈,也沒有要什么信物,就直接讓我過去了,說:“那……您……可……以……進去?!蔽疫@才松開手說:“那我可真是謝謝您老人家了!”他連忙說:“這我可不敢當(dāng)?。 ?/p>
士兵們在周圍看著,很明顯都在憋笑。在我走入禁區(qū)之后,畢蘇可夫看了士兵們一眼,狠狠地說:“有什么好笑的,給我回去,小心非法入侵者!”
北方圣地和西南圣地是五個圣地當(dāng)中的封閉型圣地,也就是最難進入的圣地了。相對于中央圣地、東南圣地和東方圣地這種半開放或是開放給所有人進入的圣地而言,北方圣地和西南圣地有一個和他們很大的不同點,那就是這兩個圣地的神明化身都是常駐的,而在另外三個圣地,人們通常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才能見到神明化身或者根本就見不到神明化身。
這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比北極點還冷!這是神明化身的喜好,也是抵御入侵的一種過時手段。
我走在積雪不多的小路上。積雪之所以不多,是因為風(fēng)大,一旦有積雪就會被風(fēng)吹走。在禁地當(dāng)中走了沒一會兒,很快風(fēng)更大了,還夾雜著無窮無盡的細雪,可見度不足20米。這種天氣不知道是暴風(fēng)雪還是什么其他的,總之無論走到什么地方都是這樣昏暗。
感謝那本破書教會我釋放護盾,不然的話,單靠衣服和我的意志肯定是扛不過去的,我現(xiàn)在肯定不能像幾百年前一樣照著先祖的老辦法硬扛過去。我感覺風(fēng)越來越大了,真是步履維艱!
在前面很快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上面還插了塊木板和AB兩個選項,木板上面寫了一道線性代數(shù)的題目,這對于我們這個世界而言簡直就是噩夢。
但我不一樣,我甚至根本就沒有看題目就直接向選項A的方向走去,誰會在冰天雪地里面做神明化身新出的謎題?。糠凑矣浀盟騺硎侵淮粼谝粋€地方的,我們的先祖早就為我們把路線摸清楚了,后人也就不用那么費盡心思了。我來的多了,所以也認識路。但是光認識路可不行,在路上邁開步伐也是一種挑戰(zhàn)。
天啊,我感覺風(fēng)越來越大了,真是步履維艱。據(jù)十幾年前測的一次溫度,這里只有零下60度而已。
我感覺差不多了,這里喊話的話應(yīng)該能聽見吧?
我于是抬頭對著天上大聲的喊著:“圣地的神,你在什么地方???快來救我一把!”喊的聲音大不大無所謂,只要你拼盡了全力,她總會感應(yīng)的到。
我之后又掙扎的走了幾步,很快就感覺自己仿佛不是在雪地上面走,而是在平坦的公路上面走路了,甚至還能跑得動了。于是我快速的跑到了一個又一個岔路口,之后向著記憶的方向拐了幾次彎。
正常人可能要花4到5個小時才能從第一個謎題處到達這里,但是實際上這兩個地方之間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跑起來的話一會兒就到了。
果然在拐過最后一個彎之后,風(fēng)雪都消失了,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氣溫也隨著我的到來而逐漸回暖,盡管還是很冷,但至少不用開魔法護盾吧。
幾片閃著光的雪花落了下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雪花落在地面上,之后炸出了白色的冷氣,她還是一樣使用著這么老套的現(xiàn)身方法,我都沒有心情去看她之后弄虛作鬼的故作神秘。果然如我所料,在兩秒鐘之后,在我右邊五米處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座椅,我就直接坐上去了。
冷氣慢慢散去,我把右腿架在我另一條腿上看著她現(xiàn)身,一個有著淺藍色淺到快變成白色的頭發(fā)、穿著白色的紗衣的女孩從雪霧中變出來了,這位便是北方圣地的神明化身了。
她回過身來,閉著眼睛看著我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位置,之后說:“啊,恭喜你!新的勇士!恭喜你破解了我的謎題,你的努力當(dāng)然會有回報的,你想要什么呢?”可她過了兩秒,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對,于是咳了一下,把身子轉(zhuǎn)過來正對著我,又把剛剛的話再說了一遍,這太尷尬了,天吶!
她之后尷尬的笑了笑:“既然你已經(jīng)坐到了位子上,那我們就直接跳過這之前的環(huán)節(jié)?!彼笞哌^來,張開幻夢一樣的眼,看著我說:“你的名字是?”
我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說:“米達麥亞!”
她愣了一下。
我又接著說:“阿方索里安家的!”
“???!我……又是你啊,怎么幾年不見了你……你怎么長大了?!”神明化身驚訝的問著。
“你是在這里呆久了把頭呆壞了嗎,人當(dāng)然會長大了!”我很無語的回答。
她之后想了想,又問我說:“難不成你父親他去世了?為什么你又來一趟?”
我搖頭,皺著眉頭說:“你別想多了,我父親他身體健康的很呢,只是頭發(fā)全白了而已。離上次才隔了十年,你在這十年之間好歹也出來一下看看這個世界上有什么變化呀,別老總是呆在這里!”
她坐在我對面,用手指轉(zhuǎn)著自己的頭發(fā)說“你父親沒事就好,可是為什么圣地隔好幾年才會來一個人呢!而且還是你?”
我一聽到這個問題,心里就發(fā)笑,指著她身后的那一堆木板說:“這還不好回答嗎?首先,北方圣地是一個被我國封鎖的圣地,常人是無法進入的。第二,北方圣地的條件過于惡劣,這對我們?nèi)祟惖纳且粋€很大的威脅。第三,對于外人來說,一個冒險者或是法師,哪一個人會去學(xué)數(shù)學(xué)呢?你為什么總是進出一些鬼一樣的數(shù)學(xué)題呢?那些符號是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從來不換你的位置,就連我們家的人也來不了!”
她一聽到這里又尷尬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下后面的那一堆木板,說:“我有在降低難度了!”
“你與其搞這些沒有意義的降低難度,不如把這些問題直接給他換成箭頭指方向算了!”我給她指了條明路,可她的回答卻是:“人家喜歡數(shù)學(xué)嘛,討厭啦……”
(2)
……
算了,不和她就數(shù)學(xué)這個問題進行討論了。
我問她:“你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她點了點頭。
我又問她:“你知道我來干什么的嗎?”
她一聽,吹了一口寒氣說:“神明化身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我當(dāng)然知道。我吹的這口氣,會進到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啊……你沒有任何秘密可以瞞得過我!哼!……?。?!”
她嚇了一跳,從座位上往后一縮,說:“你帶了把匕首,還是魔王軍的匕首?你想干什么?你總不可能是想把我給殺了吧?我盡管的確是沒有給你們的國家?guī)硎裁醋8;蛘呤羌映?,可是也不至于這樣吧!我好怕呀,我還如此年輕,我還不想死??!”
我便把匕首從身上拿出來,拍在面前的那一張怪異的桌子上,之后說:“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了,要是我用這么一把小刀就能把你殺了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還會有神呢?為什么還會有人相信神呢?!”
她卻搖頭說:“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這可不一定,可不能把話說的太死。我是神明化身,這點沒錯,可不代表我是神明本人,我既然是神明化身,就意味著我是有實體的。我‘死了’之后說不定神明會換一個化身吧……啊,那這樣的話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她之后又咳了兩下說:“行,那我就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你是來問我一些問題,并向我索求一些東西的?!?/p>
我向她指了指匕首,說:“不愧是神明化身,果然能知道我想什么。沒錯,我想問的就是魔王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們的丞相看起來明明就是個人類呀!還有他們這武器,盡管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可是似乎也并沒有和普通的匕首在殺傷的原理上有什么差異!”
她從我的面前突然消失,之后在圣地的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一次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你說的對,可是魔王軍是由魔王領(lǐng)導(dǎo)的一支滅世軍團,他們的確是從域外而來的惡魔,他們以毀滅為生,他們和你不是同類?!?/p>
我后仰著看著她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說這些廢話!我早在四年前他們第一次降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點了!神!為什么魔王君的惡魔和我們這么相像?我看他們從頭到尾全是人類的樣子!”
她聽到我的這句話,又化作了一團白氣。
之后從白氣中傳來聲音:“這個問題……我……當(dāng)然也知道!”
“你不要逃避問題啊!你倒是說??!為什么呀?!”我有點急了。
“我覺得你只需要知道你必須打敗他們,否則的話,他們會毀滅你們!而且他們說不定會連著我們一起毀滅了的!”聲音還是那樣虛渺的從白氣當(dāng)中傳來。
“請不要再說廢話了!你好歹是我們家族的神明化身吧?有什么話是不能跟我說的呢!”
她突然又坐到我的對面,從白氣當(dāng)中現(xiàn)身。她說:“不是我不跟你說,而是我認為和你說了,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的了,而且你就算是理解了,對于你成為一名偉大的光榮的無私的奉獻的救世主去拯救人類世界也沒有多少幫助!”
我便把匕首拿起來,在她變出來的那一張怪異的桌子上面劃了一刀。
她可心痛極了,難受的對我說:“哎呀,人家花了好大的神力,才把物體具象化的,你怎么就這么把它給劃花了呢?!”
“那就快點說!這匕首是什么材料我都不知道,魔法解析不出來這種材料!先給我說說看,這是什么材料做的匕首?性能竟然如此優(yōu)良!”
“好吧……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她連忙用手再碰了一下那張桌子,桌子又恢復(fù)成了原樣。
她之后變出了一根蠟燭說:“這匕首啊……這匕首的主要成分和這根蠟燭里面的成分非常相似,但是又很不同,可以說是這個蠟燭的加長版?總之就是這樣的。”
我手上轉(zhuǎn)著刀說:“你不要騙我了,刀子和蠟燭怎么能歸為一談呢?!”
她卻很嚴肅認真的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開玩笑。它和蠟燭的成分的確是很相似的,是屬于同一類東西?!彼樕系谋砬橛悬c小生氣,可很快恢復(fù)了原樣。我知道她是最誠實的人了,自我們家族成為了圣地的擁有者以來的歷史當(dāng)中,就沒有記載過她有哪一次撒過謊的。
我于是便把匕首收好,又問:“那他們的武器呢?就比如說那傳聞當(dāng)中可以在瞬間殺死人類,摧毀船只和建筑的死亡光線?”
她臉色又為難了起來,想了想之后說:“這個死亡光線嘛,其實可以說是一種飛的非??斓淖訌椈蛘哒f是箭,和你們用弓箭和火槍攻擊的原理是一樣的?!?/p>
我捂住了臉把頭放在桌子上,之后,痛苦的說:“你是說他們有可以把弓拉的那么大,把弓箭射的那么快的射手是嗎?!你還不如讓我們?nèi)祟愔苯尤ニ篮昧耍 ?/p>
她敲敲桌子說:“魔王的軍隊不是使用弓發(fā)射這種弓箭,而是用一種你們無法理解的槍支嗎?還種槍支又使用他們獨有的這么一種……呃……你們無法理解的……呃……呃!這種惡魔力魔神力……或者應(yīng)該更準確說是惡魔能量來發(fā)射的?!?/p>
她的頭離我的頭貼的很近,但是始終沒有挨上,我之后突然抬頭,她嚇了一跳,連忙避開我。
“什么?!這么一種能量,肯定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無窮無盡的獲得吧,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把一片雪花抓在手中吃了下去,之后回答我:“這種能量從你們可以理解的事物當(dāng)中,通過一種你們無法理解的方式轉(zhuǎn)化而來?!?/p>
(3)
我從她的眼睛當(dāng)中看出,她沒有說謊,但是她說的到底都是哪跟哪啊,這不是廢話嗎?我根本搞不懂她在說什么!
“打個具體點的比喻,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呃……好歹也要對我這個神明尊重一點吧!”她無奈的打了個響指,之后就變出了一個提著糧食的農(nóng)民的幻象,她之后走上前去,拿起了他手里的收獲說:“人類需要通過進食來獲得能量,人類需要能量才能夠維持自己的生命活動。魔王軍也是這樣子的,他們也需要通過能量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活動,但是呢……”
她把手中農(nóng)民的收獲拋向天空當(dāng)中,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又說:“……魔王軍有一種更加高效的方式,就像我剛剛所演示的那樣,將物質(zhì)……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物質(zhì)徹底毀滅掉,把它湮滅掉。他們可以通過湮滅物質(zhì)的方式得到比進食更多的能量,多出好幾萬億倍,這是個相當(dāng)夸張的數(shù)字,但實際上可能會更多。這就是我剛剛和你講的那種惡魔力……或者是惡魔能量的來源了,就是通過將你們的物質(zhì)徹底的湮滅掉來獲得能量,這不是毀滅世界又是什么呢?”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說:“所以惡魔的勢力越大,他們所消耗的能量就越多,他們所需要的物質(zhì)就會越多,這個星球就會越來越邁向毀滅?!?/p>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翻個跟頭,又憑空消失了,但很快又出現(xiàn)在我的對面坐下來說:“所以你知道救世主的傳說吧,就是那個傳說當(dāng)中打敗了魔王,拯救了你們?nèi)祟愂澜绲哪莻€救世主的偉大傳說?!?/p>
我當(dāng)然知道她又要去忽悠我當(dāng)救世主了,我要是再不說話,那可就落入這場對話的下風(fēng)當(dāng)中了,我必須得說些什么來重新掌握主動權(quán),最好是直接發(fā)問。
于是我搶先一步說:“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上一任魔王真的是被救世主打敗的嗎?他真存在么?!”
她用食指戳著下巴,之后舔了舔自己的食指說:“這是當(dāng)然了,救世主是當(dāng)然存在的了。上一任魔王的確是因為一個人類而離開了你們的世界,我這句話是100%準確無誤而又正確的?!?/p>
我一聽,又問:“你確定你沒有騙我嗎?”
她嘟著嘴說:“我是這五個圣地神明化身當(dāng)中最誠實的了,盡管你沒有見到其他幾個人,可是我可以說他們絕對……不會比我更誠實!我從不說假話的!”她又把嘴貼進了我的耳邊,這很危險吶!她說:“畢竟以我和你們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我有什么必要對你說謊呢?”
我是一點也不敢動,碰到她那我可就又要出意外了。她見她又重新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quán),于是又笑著問:“好啦好啦,米達麥亞小朋友,你到底要不要去做救世主呢?年輕人!”
可她沒有想到,我又用問題進攻:“所以當(dāng)初救世主是怎么打敗魔王的?魔王肯定很強大吧?!”
但是這個問題對于她來說并不算是致命,她剛開口想繞開話題,我立刻把我的頭偏開,離她遠遠的,用手指指著她說:“不準答非所問!這也算你說謊!”
她只好也向后退,但是卻只回答了我的一個問題:“你說魔王肯定很強大是不對的。魔王并不強大,你如果見到他了,用一把小刀割開他的喉嚨就能把他殺死,他并不比普通人更厲害,能殺死普通人的東西都能殺死魔王?!?/p>
我的注意力被她的這有選擇偏向性的回答給吸引了,忘記了她根本沒有正面回答我“當(dāng)初救世主怎么打敗魔王”的這個問題,反而用怎么殺死魔王來偷換了概念。
我一聽,驚訝的問:“什么?!魔王如果這么弱小,那他怎么約束手下的魔將們呢“?還”有他的魔王軍。
神明化身又一次打響指變化出了普通魔王軍士兵的樣子,之后,在上面是六位魔將和魔王的丞相這七個人,在他們之后最大的那個身影便是魔王的。由于我只見過魔王的丞相的樣子,于是我只能在這模糊的身影當(dāng)中看清她一個人。
神明化身指著魔王的丞相,之后說:“實際上啊,她才是魔王君當(dāng)中個人戰(zhàn)斗力最強的人。魔將們呢?他們和魔王相似,和普通人差不多,也可以說他們的個體就是普通人的戰(zhàn)斗力,他們的戰(zhàn)斗力實際上不如一般的魔王軍士兵?!?/p>
“等等,等等你這話這么繞是什么意思?如果照你這么說,那為什么普通的士兵不起來反了他們?”
她之后想了很久,指著這些身影磕磕絆絆地說:“這個嘛……很難對不懂這些的你來解釋……這是因為一種……怎么說呢……一種比他們的魔王……甚至都更要高級的人物制定下的理念……或者規(guī)章制度,我管他叫魔神理念吧,就這么說好了。因為這么一種魔神理念,魔王軍制度分明,因為這是魔神規(guī)定的,所以下面普通的士兵自然不會反!”
我驚訝的說:“這不可能?。‰y道魔王軍的士兵就這么甘愿的為他們的將軍和魔王服務(wù)嗎?”
神明化身卻很為難地說:“話不能這么說……但是我想這個答案的解應(yīng)該是‘是’,其實在魔王軍當(dāng)中沒有什么所謂的服務(wù)一說。因為……魔王的軍隊是一支不同的軍隊,里面的士兵和魔將還有魔王,實際上并不存在多少差異,以及這種差異引起的擔(dān)憂,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的能量通過我之前所說的那種湮滅的方式是非常非常多的,多到了他們生活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各盡所能、各取所需、完全自覺的這種程度了。所以在魔王軍當(dāng)中,實際上是沒有貨幣和金錢的,他們的專員轄區(qū)是沒有貨幣的。”
“是嗎?那他們平時要是想用錢的話,該怎么辦呢?”奇怪了,要是照神明化身這么說的話,那么魔王到底哪來的錢去發(fā)給接了他們?nèi)蝿?wù)的冒險者們呢?真奇怪!
她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啊,也許他們會用等價的貴金屬之類的東西來進行等價代換吧,他們不缺這種東西。”
(4)
我拍了一下她那變化出來的桌子說:“牙一西科!這樣的軍隊,我們?nèi)祟惸艽蜈A就有鬼了!我這次向你問了這么多問題,給我?guī)淼娜慷际遣缓玫膲南?,我要絕望了呀!”
她指了指自己,之后站起來,仿佛自己瞬間就變得又一次神圣、偉大、光明而又正義的說:“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們神明,這不是直接下場來幫你們?nèi)祟惖拿α瞬皇菃??有我們的幫忙,你們的人類取得了無窮無盡的祝福,你看你們所使用的魔法技能全部都是我們賜福給你們的,要不然光憑你們的步槍武器以及弓箭,很難傷到他們分毫!”
“怎么,難道我還要謝謝你了嗎?”我瞪大了眼,站起來,但是我的語氣并沒有很激動。
她之后看著我從衣服當(dāng)中又取出來那本沒有字的破書,我管她叫破書,可是她一點都不破,被傳承了這么多年,還跟新的一樣。
我指著這本書說:“難道這就是你給的賜福嗎?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寫任何一種語言的,任何一個字都沒有寫在上面,就一本空白的書,如何使用我都不知道,你給我們?nèi)祟愡@種東西又有什么用呢?”
她一聽,也站了起來,伸出了手,我便輕輕地把書拋給了她。
她邊翻開這本書,邊對我說:“這書可不一樣??!這書不得了?。∵@書有神力啊!神力!這是神的力量?。∷巧衩鞯幕?!神力!”
我向她翻白眼說:“合著我爸他老人家是你教出來的是吧?什么鬼神力?說了半天,我也不懂你說的是什么?!”
她便又浮到了天上,把手伸出來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最后拿著書又轉(zhuǎn)了一圈,用食指在上面不知道草草的畫了些什么東西。
最后她把書扔還給我說:“這下子它被我碰過了,那可就真的有神力了!”
我在下面接住了那本書,嘲諷地說:“神明姐姐,你是在給它開光呢是吧?”
她沒有被激到,之后又問我:“所以米達麥亞……你愿意去當(dāng)救世主嗎?”
我坐回到椅子上說:“不不不,你看我今年才幾歲啊,我還年輕呢,可不想死?。 ?/p>
她卻在空中來來回回的時而現(xiàn)身,時而又化為白氣,重復(fù)了很多次,而她的聲音也隨這種變化而變化,說:“我……?!C……你……不……會……死……的,除……非……你……自……己……找……死?!?/p>
她之后又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把頭貼的我很近,我知道我不能碰到她。她在我耳邊說:“好啦,所以你又要從我這里索取些什么東西呢?”
我小心的說:“圣地里面隨便一件有神力的東西就行了!”我還沒忘了那個任務(wù)呢!我感覺貼的這么近,我呼吸的都不再是空氣,而是一種半液態(tài)的東西了!這么冷,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
她立刻遠離了我,坐到圣地中心的立柱上面。之后把手一揮說:“圣地是你們阿方索里安家族的,想要什么你就自己去取吧!但是我要說這些寶物的確是有很多,可他們的數(shù)量總是有限的?!訉O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這是你們的古語。你要是太貪得無厭,今天把他們?nèi)∫稽c,明天又取一點,把他們?nèi)」饬?,那你的后人取什么呢?你的后人們勢必會逐漸衰微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先祖?zhèn)兊臇|西,可以說是遺物了,他們死前總會放一些能夠代表他們一生的東西到這里來,讓我看管,并且保佑子孫繁榮昌盛!……”她開始了說教模式,就我的這一個想法反反復(fù)復(fù)的說教,好像話根本說不完似的。
我沒有耐心了,問她:“那圣地的磚頭是不是有神力呢?圣地里面的雪也是常年不化,在高溫下也不會化的吧?”
她本來還想說教的,可是一聽我的問題,人呆住了,呆呆的問:“什么?!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當(dāng)紀念品賣嗎?神力……上面的確也是有,可是一般的人都不會使用的,想要利用上面的神力真的十分的復(fù)雜,我都不會去使用的!”
我笑了一下,說:“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我就是要用,你快點給我,我可要告訴你,我是只帶了兩個袋子的!”我之后把袋子拿了出來。
她變出了一把鏟子給我,說:“行行行,想要這些東西就挖去吧!你要多少有多少!”
我便用腳踩著鏟子一腳把地上的一塊磚頭給撬了起來,之后把這塊磚頭裝進了袋子里面,又裝了一鏟雪放進了另外一個袋子。
我向她鞠了一躬之后說:“謝謝您!”他坐在立柱上,笑著把手一揮,說:“這你就不要謝我了!”
之后我轉(zhuǎn)身便要走。
她從立柱上跳了下來問:“你下次什么時候來??!約個時間吧?”
我站住了,又轉(zhuǎn)身看著她說:“下次再來,恐怕也得是我成為了救世主把魔王打敗了之后再來吧!我希望這倒不是永別呀!”
她一聽,又瞬間來到我的身邊,之后把手背在身后問:“那你這么說,要不然我送你一程吧。救世主可不要在懸崖邊失足,摔下去摔死了。外面風(fēng)雪也大,要是你被凍死了的話,那倒是成了個笑話呢。怕是要載在史書上的!”
我倒也沒拒絕,反倒是問:“哦?為了我,你就要離開你的圣地嗎?這倒是挺罕見的!你上一次從這兒離開還是多久之前呢!”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反倒是推脫著說:“不是這樣子的,這是因為……你看,相傳上一次救世主是中央圣地的神明化身派出的,他就送了他們的救世主一程,你看他們的救世主不就把上一任魔王打敗了嗎?所以這一次我也送你一程,相信你也一定能夠把魔王打敗的!”
“哈哈,是這個原因呢?”我表面上相信了她說的理由,但實際上我心里知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5)
我問:“你沒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嗎?肯定不可能是單單的送我一程這么簡單吧?”
她和我一起在小路上走著,說:“那當(dāng)然有啦!也沒那么復(fù)雜……就是你們能不能不要派軍隊圍著圣地了?我老是一個人呆著,無聊死了!”
這可不行啊,誰知道把軍隊撤走會對圣地帶來多大的傷害。我搖頭說:“不行,父皇也說了那些賊膽包天的冒險者們,如果知道我們把軍隊撤走了的話,很快就會把北方圣地踏平了的!而且你如果真的無聊的話,你可以主動離開北方圣地來皇宮當(dāng)中看看呀!要不然我們建造那么宏偉的宮殿為了什么?”
她碰了一下路邊的石頭,石頭就凍結(jié)了起來,之后粉碎了,她看向我說:“不,我是不會離開北方圣地的,除非是合乎規(guī)定。而且我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不需要你們特地再在外圍保護我!”
她這個人的思想真奇怪,說是靈活吧,卻這么死板,說是死板吧,又不像神話傳說里面的神那樣刻板。我嘲笑說:“得了吧?!得了吧!得了吧!對于一個會被匕首殺死的神明化身來說,你說這話可太自大了!”
她搖搖頭,笑著說:“這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真信了吧?怎么可能一把匕首就把我殺死了呢?”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每走一步路,地上都會結(jié)冰,我覺得這才是對我行走真正的威脅。結(jié)了冰的地面比平常更加的光滑,我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我們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圣地禁區(qū)。
畢蘇可夫?qū)④娨姷轿页鰜砹?,而且還是和神明化身一起走出來的,立刻下跪說:“米達麥亞皇子!圣神大人!”士兵們也向我們下跪。
我便揮揮手說:“起來吧,免禮!圣神大人也是這么說的!”她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大概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經(jīng)見到他們了,那應(yīng)該就不用我再護送了,我先回去了。
我向著外面走去,畢蘇可夫?qū)④姙槲易岄_了路,而她在回頭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消失了,又一次化為了白氣的空中散去。
我心里有點小小的感慨,下一次再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人生又這么短暫,一共能來幾次呢?
……
她回到了圣地當(dāng)中,知道有不速之客已經(jīng)來了。畢竟魔王的丞相也是說了她在很多個地方都招了人,那么總有一個兩個可以闖過外圍的封鎖,潛入到圣地里來吧。
她把手背在身后,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你們又是什么人?凡人們獲得了皇帝的許可嗎?”
之后便走出來了三四個人,為首的人在看了其他人一眼之后說:“圣地的神明化身果然了得,我們藏起來了,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神明化身自然是心里想發(fā)笑,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有人,盡管她可以通過神力探測的方式知道,但是她剛剛只是隨便喊了一聲而已,反正如果沒有人的話,也不尷尬。
可是她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依然說:“拍我的馬屁可是沒有用的,你們未經(jīng)我的許可就擅自闖入圣地……快點把你們偷走的東西拿出來!”
這四個人知道是不能通過言語的方式解決問題了。他們是圣神帝國的冒險者,這種場面也見了很多次了。他們大概知道接下來基本上要開打了。
為首的那個人又說:“沒錯,可是如果我們不交又怎么樣呢?我們今天必須得把這些東西帶走!”
神明化身依然沒有多少動作,只有她的嘴唇在動,說:“未經(jīng)許可的闖入者,本來就是應(yīng)該要死的,如果你們不把東西交還回來,那我連全尸都不會給你們留的。”
四人相視一眼,為首的人大喊了一聲:“不用怕她,她自己說的一把匕首都能輕松殺死她,她從不說謊的。大家跟我上??!”他說著之后就拿著那把刀刃發(fā)紅,刀身發(fā)黑的匕首沖了上來,他也領(lǐng)了魔王的任務(wù)。
神明化身冷冷地說:“下愚!真以為玩笑的話可以當(dāng)真嗎?縱使你們可以用匕首殺死我,可是你們做得到嗎?!”
為首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即將刺中她,但是匕首幾乎是就要刺到她身上的皮膚的時候,她化為了白氣。驚恐是他這個人最后從腦海中閃過的念想,因為下一秒鐘他碰到白氣的時候,就化為了冰和雪混合的雕像。他被活活凍死了,表面結(jié)了一層冰。
一瞬之間的事情罷了。
神明化身在冰雕身后現(xiàn)形,頭都沒回,向后踢了一腳把冰雕踢碎。
射手見狀,拉圓了弓,一箭射了過來。這附有魔法的弓箭在神明化身的眼里實在是太慢了,他一揮手,在弓箭的周圍,便涌起了一股神力,將魔法給中和掉了。她之后輕松的用手抓住了那根箭。在三人驚訝的目光里,她把箭向射手扔了回去,明明扔的那么輕的樣子,可是射手卻被這一根弓箭直接釘在了樹上。
剩下兩人一見大事不好,于是立刻轉(zhuǎn)身開始分兩個方向逃跑。而神明化身則不急著追,她先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把死去的兩人身上的寶物給吸回了圣地里放好,并把粉碎的冰雕變成了磚頭,填補上了我?guī)ё叩哪且粔K磚頭的坑洞。之后她又一次化為了白氣,消失在了圣地里。
一個人跑著跑著,突然發(fā)現(xiàn)神明化身出現(xiàn)在面前,把他嚇了一跳,他立刻大叫了起來,他下意識把手里的劍刺了過去。但很快,神明化身便用一只手撇開了他刺過來的利劍。之后,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被凍結(jié)。神明化身從他的眼睛當(dāng)中看出來,他是想說些什么的,可是她給出的回應(yīng)只是用手稍微發(fā)力,將冰塊粉碎而已。
另一個人在樹林當(dāng)中跑著跑著,只聽到另一個人的大叫戛然而止,他心里感到了一絲危險,他立刻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在冰天雪地里面使出渾身的力氣跑著。
可是神明化身在過了十秒鐘之后,還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手里拿著從另一個人的身上奪回來的寶物。
他驚呆了,只能停下來。之后他彎著腰,跪下來,身上沾滿了雪,眼里全是恐懼地說:“圣神啊,我也只不過是想要錢養(yǎng)活我的家人而已??!他們阿方索里安家族有那么多寶物少,這一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他們那么有錢,而我卻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因為這差距,我也不至于來到您的圣地偷……”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被凍結(jié)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神明化身沒有理會他的辯解,還是冷冷的說:“無論是什么理由,擅闖者必死無疑!”她之后用食指碰了一下這個人的肩膀,他便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從肩膀上開始結(jié)冰,凍結(jié)起來。神明化身之后便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從他的身上把他偷走的寶物拿拿回手上,之后化成了白氣消失了。
當(dāng)凍結(jié)蔓延到他身上一半的位置時,從他的身體內(nèi)炸出了七根血紅色的冰刺……他化為了圣地禁區(qū)的一部分……
的確,她沒有說謊,匕首的確是可以殺死她,但是很明顯不是通過用匕首刺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