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斗魚虎牙？敗給劍仙？還是敗給自己？

作者 / 開炮鴿

本文由?<?靠譜編輯部?> 編輯

7月2日凌晨12點，觸手直播官網(wǎng)和APP無法刷新，據(jù)觸手直播離職員工透露，“觸手已經(jīng)關站了”。這一結(jié)果來的看似突然，卻又早有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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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不倒，陪你到老。就這句吧?！?br/>

?6月25日，觸手主播酸奶君用剩下的最后一個公屏道具，喊出了這句話。“觸手倒閉”從一句憤怒的咒罵逐漸成為現(xiàn)實，在主播們之間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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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年頭，感謝觸手。”

“三年，要說聲告別?！?/p>

“青春結(jié)束了?！?/p>

“守護觸手的最后幾天。”

“觸手不倒我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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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6月25日到7月2日，觸手每晚的直播間都成了大型告別現(xiàn)場，直播內(nèi)容充滿了回憶和傷感，從大主播到小主播，依次開播讓粉絲添加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為換新平臺直播做好準備，這其中被提到最多的就是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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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當晚有部分主播收到通知，“根據(jù)合同約定，經(jīng)紀公司將指定的獨家直播平臺更改為快手直播平臺，請您自2020年6月26日起按原合同約定繼續(xù)履行獨家直播義務?！?/p>

7月1日，觸手公告提示主播按照經(jīng)紀公司指派履行合約。有主播在直播時直接告訴大家，自己合同已經(jīng)更新，即將在快手開播，甚至直接把快手的ID號打在屏幕上，讓大家關注。而打出其他平臺的賬號，會受到超管提醒。

有觸手直播離職員工向靠譜二次元（ID：kpACGN）透露：“部分主播陸續(xù)與經(jīng)紀公司和快手三方簽署了合同，合同中經(jīng)紀公司正是由觸手直播運營方杭州開迅科技有限公司所投資控股。觸手作為平臺方正在為主播與經(jīng)紀公司協(xié)調(diào)去快手開播的資源和條件，甚至部分主播的房間號還可以保留。轉(zhuǎn)至快手的主播將在7月10號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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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各奔東西，員工草草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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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主播不同，觸手直播員工們收到“公司要倒閉”的消息十分突然。有觸手員工告訴靠譜二次元（ID：kpACGN），大部分員工都是在6月23日被通知“公司即將倒閉，可以提離職了”。甚至就在一周前的員工會議上，還有高管稱“觸手不可能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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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直播的關站不如一年前熊貓TV倒閉那般風風火火，看起來更像是不得不接受的妥協(xié)。直到六月中旬，觸手CEO曹建根還為了員工的工資去美國尋求資金解決，從高管到普通員工，大家基本都努力撐到了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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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觸手直播這幾年的發(fā)展，也曾有過高光時刻，2017-2018年觸手在一些數(shù)據(jù)上一度超越虎牙，追趕斗魚。或許是幾個決定做錯，或許是太過“良心”，或許是因為行業(yè)的選擇，甚至直到最后觸手也有自救的機會。沒想到，觸手的粉紅色logo終于成為了時代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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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風光，引人懷念

“如果沒有觸手，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月25日當晚，酸奶君直播充滿了懷舊氣息。對于觸手曾經(jīng)的風光和陪伴，主播們還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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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上線后，觸手直播主抓移動端手游，那一年的ChinaJoy上觸手直播與《球球大作戰(zhàn)》達成合作，《球球大作戰(zhàn)》的用戶觀看時長和留存在觸手直播平臺增長迅速，新興手游與新興平臺在那個年代互相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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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用了兩個月，觸手直播在線主播數(shù)就超過了1000名。2016年07月中旬，觸手直播的DAU超過了700萬，其中50%來自《球球大作戰(zhàn)》的貢獻。2016年11月，《球球大作戰(zhàn)》DAU突破2000萬，隨后觸手花1200萬元拿下《球球大作戰(zhàn)》全球總決賽獨家網(wǎng)絡直播版權(quán)。

借著兇猛的增長勢頭，觸手在2016年先后獲得C輪2000萬美元融資，以及D輪4億人民幣的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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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資金充裕的觸手借助《王者榮耀》的東風平地起高樓。2017年5月，極光大數(shù)據(jù)顯示《王者榮耀》DAU突破5000萬，在2018年春節(jié)突破1億。以“手游開播來觸手”為slogan的觸手直播各路招募主播——孤影、劍仙、藍煙均是在這個時期站穩(wěn)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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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流上觸手直播高舉高打，簽約張藝興為品牌代言人，邀請鄭愷，王祖藍，田亮，杜海濤等一眾明星來觸手開黑。有觸手員工回憶稱，“那個年代，一次明星來就是幾百萬的下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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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游久網(wǎng)的數(shù)據(jù)顯示，2016年9月份，觸手的周開播數(shù)占比為21%，與虎牙幾乎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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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9月，觸手周均開播一路飆升，反超虎牙成為游戲直播行業(yè)TO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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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錢的打法初見成效，最幸運的就是劍仙，數(shù)據(jù)顯示在各路明星去觸手直播后，他在2017年4月新增粉絲26萬，吸粉效果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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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難搞，營收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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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游戲直播平臺，游戲電競賽事版權(quán)是繞不開的流量，《王者榮耀》促成了觸手的繁榮光景，但KPL也徹徹底底擺了直播平臺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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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KPL版權(quán)費從百萬級別猛漲到千萬。即便當時資金充裕的觸手，也認為這筆交易不太劃算，轉(zhuǎn)而簽約了Hero久競、RNG.M、QG、XQ四支王者榮耀KPL職業(yè)戰(zhàn)隊，以及Gini等一眾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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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買到戰(zhàn)隊贊助，沒拿到賽事版權(quán)，自然導致觸手直播在電競內(nèi)容運營上捉襟見肘，比賽期間也會出現(xiàn)流量流失的情況。加上2019年觸手再沒有投資知名的電競戰(zhàn)隊，“做了電競又沒有堅持下去”，造成在積累用戶上不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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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些是觸手直播的小決策出現(xiàn)問題，那么在大的戰(zhàn)略上觸手預見性也不夠遠。眾所周知，斗魚虎牙盈利靠的三板斧，秀場貢獻的現(xiàn)金流，主播分成上控制成本，以及公會化引入招募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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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觸手開始注重營收化，這幾點也均有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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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化上觸手引入炫石，蝦仁等公會紛紛入駐，增加主播體量降低運營成本，在年度盛典上各大公會紛紛響應。秀場方面，觸手積極引入娛樂直播，娛樂專區(qū)迅速搭建完畢。據(jù)觸手離職員工向靠譜二次元（ID：kpACGN）透露，“下半年有好幾個月觸手都達到了盈利”，2019年底觸手宣布全年盈虧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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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調(diào)整似乎來的太晚，核心問題之一，是分成比例。2020年之前，觸手從未拖欠過主播工資。欠薪的傳聞或來自斗魚虎牙，或是熊貓全民，與觸手直播無關。甚至在2018年，觸手還給主播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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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主播，觸手直播當年是實打?qū)嵉摹傲夹摹?。一位主播透露：“小主播簽約費幾萬，大主播就是十幾萬，那個時候主播都不用為流水發(fā)愁，因為簽約費就已經(jīng)夠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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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酸奶君一直為觸手打抱不平：“觸手給你發(fā)多少錢，你給他們賺了多少錢？他一個月只扣那么一點，給你們發(fā)三四萬，觸手真的不掙錢的，我覺得觸手一直在賠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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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離職員工對靠譜二次元（ID：kpACGN）分析，“此前觸手跟主播是五五分成，如果算上帶寬的成本，很可能每筆打賞平臺都是虧錢的，公會入駐的話甚至還會讓出額外的分成。反倒是斗魚虎牙主播早就在幾年前拿到的比例就在30%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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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分成付出太多，加上以往各類活動，給主播和用戶太多福利禮物，讓觸手在營收化上積重難返。到了2020年，觸手更改了提現(xiàn)規(guī)則，給主播設定了流水、直播時長等排名，根據(jù)排名兌換直播收益的考核機制，也降低了禮物收益，這引起了許多主播的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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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分成多不多，主播最敏感。酸奶君認為，“你們都在噴觸手的排名獎勵，說實話去別的平臺早就這么要求你了。說心里話，播過的人都知道，觸手的待遇真的很好了，走到這一步真是挺難的，我覺得觸手一直在賠錢，感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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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據(jù)業(yè)內(nèi)人士透露，即便是更改完提現(xiàn)比例，主播在觸手直播能拿到的比例也超過30%。而在虎牙要鉑金公會的主播才能拿到30%的分成，觸手的調(diào)整也只是勉強追上了行業(yè)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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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排名獎勵斗魚虎牙在前幾年就用這招篩選主播，讓賺錢的主播拿到更多，讓賠錢的主播提現(xiàn)的更少，才能確保自己不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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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在秀場公會化搭建好之后，分成比例更改完成，觸手很可能達成全年盈利。不幸的是疫情沖擊下，最嚴重的就是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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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該離職員工透露，“觸手平臺上氪金大佬多為個體老板們，比如開小超市，小工廠的“小老板”，這些人的收入水平疫情期間遭遇重創(chuàng)，打賞意愿自然會下降。加上觸手一直以來用戶都是年輕人居多，本身打賞意愿就有限。即便疫情過去后，觸手也很難快速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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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更的提現(xiàn)比例，讓主播難以迅速適應成熟的行業(yè)規(guī)則，疫情后出現(xiàn)主播薪資延遲更是加深了主播對平臺的意見。在B站等競品平臺上，觸手的負面總能吸引巨大流量，這也對主播的期內(nèi)違約和到期跳槽起到了推動作用。致使娛樂游戲主播流失加劇，觸手本來做好了在2020年逆風翻盤的一切準備，如今卻只能無奈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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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挖角？行業(yè)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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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有個最鮮明的特點，就是幾乎從不挖角違約主播。這與當年斗魚虎牙，熊貓全民掀起了挖人大戰(zhàn)格格不入?，F(xiàn)在來看，熊貓全民用挖人挖出了用戶量和行業(yè)機遇，斗魚虎牙則用挖人打擊了競爭對手。

觸手直播主播孤影、寂然、鯊魚喲是被虎牙挖走，主播白起是被斗魚挖走，在此前文章中，靠譜二次元（ID：kpACGN）分析過在那個游戲直播野蠻生長的年代，違約挖人十分常見。（點擊回顧：直播行業(yè)潛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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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角的平臺大多只給主播口頭承諾，等原平臺到法院起訴，應訴和承擔賠償?shù)氖侵鞑?。對于平臺之間發(fā)起的不正當競爭起訴，最多就是互相凍結(jié)資金，互相撤訴，最后一起針對主播。

但違約主播的案件通常到終審判決要2年時間，挖人的平臺這時候獲得了用戶量和主播，還會用公關輿論打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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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平臺挖人的時代，不挖人反而單方面被挖角的平臺并未及時獲得保護：以孤影案件為例，違約的主播不僅違約后可以直播，被列為老賴后還可以接廣告參加各種直播活動。觸手則只能等到法院判決后，主播慢慢還錢，甚至還要法院強制執(zhí)行，將孤影列為“老賴”才能有還錢的動作，除此之外，被挖角的平臺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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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在那個行業(yè)不成熟的年代，挖人也是保護自己的一則手段，觸手顯然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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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行業(yè)格局來看，騰訊在2018年投資斗魚虎牙，也導致觸手的處境十分尷尬。有業(yè)內(nèi)人士認為：“如果觸手能獲得更充足的資金支持，可以在更改提現(xiàn)比例，以及營收化之前有更多緩和的余地，或許不一定會輸給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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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難判斷騰訊投資游戲直播平臺的邏輯，為什么不是選擇一個綜合游戲平臺和一個專注手游的平臺？至少目前來看，斗魚虎牙十分相似，反而是曾經(jīng)的其他平臺各有特色。不過從公開信息來判斷，斗魚虎牙至少在賽事版權(quán)等費用投入上給騰訊提供不少收入，甚至還一度在平臺禁播網(wǎng)易系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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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騰訊沒有投資的觸手直播，一邊有網(wǎng)易《第五人格》、《平安京》等游戲，一邊也有《王者榮耀》、《和平精英》等游戲版權(quán)，與巨人等廠商也有密切合作，似乎是在游戲直播生態(tài)中最平衡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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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觸手CEO曹建根在觸手樂FUN之夜暨2019年度盛典所說：“游戲直播是游戲廠商運營的深度延伸。”騰訊選擇了斗魚虎牙，網(wǎng)易有了只播網(wǎng)易游戲的網(wǎng)易CC，其他游戲公司沒有投資游戲直播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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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游戲直播終究要變成游戲廠商的玩物，那觸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如今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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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無果，農(nóng)夫與蛇

觸手并非沒有機會，從傳言收購全民直播，與杭州KK直播合并，到傳言被百度收購，如今賣身快手。觸手直播一直有自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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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合適的收購機會其實就是快手，觸手某離職員工告訴靠譜二次元（ID：kpACGN），“本來快手是有意向收購觸手的，但由于平臺主播一哥劍仙突然反水，導致收購的決定變成公會投資的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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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一哥劍仙可以說是吃足了觸手巔峰的紅利，基本上觸手直播所有的廠商活動都主推劍仙。據(jù)了解，不僅僅是日常的內(nèi)容運營，連劍仙的日常住宿，錄歌發(fā)歌都是觸手一手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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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仙也一直不忘為自己維護有利人設。在粉絲心中，這些資源都不是觸手花錢扶持的，而是劍仙自己“搞來的”，這使得觸手直播在很多事情上十分被動，尤其是在最后時刻，本應該與平臺共進退的劍仙突然反悔，令平臺方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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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知情人士透露，劍仙合約跟大部分頭部主播一樣都有經(jīng)紀約在身，但劍仙的態(tài)度基本上是執(zhí)意違約。現(xiàn)在劍仙本人微博已經(jīng)清空，觸手直播的法務部還正常運轉(zhuǎn)，該知情人士認為，“觸手與劍仙最后一定會有官司打，就算平臺不在了，經(jīng)紀公司也是會追究責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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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在直播行業(yè)司空見慣。通常人們以為“大平臺談錢，小平臺談感情”，對于觸手直播這樣的平臺來說，頭部主播劍仙理應是與平臺合作最順暢的那一個，卻在最后一刻反目成仇，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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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來，快手B站的入局抬高了游戲主播的競爭成本。當斗魚虎牙觸手專注營收化，其他平臺抬高價格吸引主播，自然會讓原先的三家平臺難做。斗魚電商，虎牙秀場，觸手廣告，在開拓營收上，三家都拿出了特色，但這些“創(chuàng)新”都沒帶來本質(zhì)的改變，尤其是虎牙因為秀場直播涉黃被點名批評，接下來可能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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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關站后，現(xiàn)在剩下的游戲直播玩家，都是背后有“靠山”的。雖然快手B站目前的精力還顧不上變現(xiàn)，只能盡可能的收集主播和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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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主播各家搶，秀場業(yè)務忙整頓——入場的玩家體量越來越大，但運營的空間越做越小了。觸手的倒下意味著，游戲直播長尾效應逐漸消失了。游戲直播徹底淪為巨頭的壟斷游戲，對于玩家來說，這似乎并不值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