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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月石組

2023-03-11 00:05 作者:于之繁  | 我要投稿

“這戰(zhàn)場太冷,這劍太寒 在這亂世中,有此相擁,我知足了” 電腦里傳來動人的表白,這部古早劇很少人記得,可不知為什么阿布偏偏就愛看它。 事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她只不過起身去接了杯水,不知怎么就昏過去了,在暈倒之前那0.01秒她還在想舍友什么時候回來。 ‘等等,為什么我腦袋那么疼?嘶,剛才不會撞到腦子了吧?完了我還沒來得及交醫(yī)保呢?!? ‘等一下’阿布大條的神經(jīng)終于回來了。為什么她在一間平房里而且周圍人都被綁著?如果這不是媎妹們無聊到把她送到橫店整蠱她,難不成自己是穿越了? 阿布環(huán)顧四周并且根據(jù)那些姑娘的傷痕判斷,是的,她悲催的穿越了。并且她不知道穿越到哪個朝代了。 萬幸被綁的妹子們說的是普通話,她仔細聽了一下女孩們的哭訴,有個女孩在勸別人“好妹子,不要哭了,我們要逃出去。” 又有一人嗆聲“怎么逃,還不如進宮跟著皇帝吃香喝辣的。” 嗯?這臺詞怎么這么耳熟呀! 靠北,她知道這是哪了——亂世英雄的第一單元第一集,也就是她剛剛看的那部古早劇。 看目前情況自己應(yīng)該是魂穿,那被穿越的妹子是什么情況?之前沒發(fā)現(xiàn)這時有人出事呀。 不過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辦法,只得自己先脫困再想有沒有辦法回家。 既然是進入了電視劇里,阿布就放心一些了,畢竟她知道劇情占盡先機。不過她如今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即使有辦法逃出去,沒有身份文憑,又無縛雞之力,在現(xiàn)代跑八百都費勁,更何況在這營養(yǎng)不良的古代妹子身上,不管怎么樣都很難逃跑。 所以目前抱大腿是第一要緊事。 既然這里是亂世英雄劇組,那嗆聲的女孩一定是惜月,想要逃跑的女孩一定就是小娥??上н@些女孩都被綁在一起,沒法看到她們長什么樣。 劇情到了這里,二師兄和沒兄弟一定就在外面,現(xiàn)在要是跑了,還要再被抓回來,又被洛陽王放。 那這段時間里自己要是不找死應(yīng)該是安全的,可是阿布腦袋空空并沒有這個女孩的記憶,要怎么應(yīng)對接下來的盤問呢? 阿布想到她剛交了一年房租的小屋,淚就止不住的流。剛一哭出聲來,門就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和尚。沒錯,就是劇里惠石的那張臉,他勸大家趕緊跑!并叫一個小乞丐沒兄弟護送女孩們逃跑,阿布知道劇情,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她本不想跑,但總不能在其他人眼里太出格,跟著大部隊走,肯定沒錯。 沒兄弟果然和劇里一樣,就算是在救人也要使勁推銷自己。 一群人跑了不多遠,大批的官兵就趕到了。這時候阿布才感覺到了古代的可怕,她親眼看到一個女孩被官兵揮刀砍死,溫熱的鮮血濺在她的衣角和手上。剛剛還一起哭泣的女孩兒,現(xiàn)在就躺在骯臟的泥路上,她被馬匹踐踏,但是她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不再哭著說想家。 她們不是秀女嗎?皇帝不是要女人們?nèi)ム挸菃幔?從小她連雞都沒殺過,這是第一次直面死亡。不會武功的她該何去何從。 ?阿布在躲閃官兵的刀時,快速回想劇情。女人們會被重新抓回去,那要先和小娥惜月她們打好關(guān)系,即使暫時回不去現(xiàn)代,以后也可以和小娥住在一起。有和尚們的保護,她不會在此亂世遭太大罪。 正想著,沒想到阿布的后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撲倒在地上。阿布本以為會被官兵殺掉,但是他們還是用原來那條繩子把女孩們綁起來。 她逃過一劫。 阿布回頭望了望那具倒在地上的尸體??蓱z的女孩,官兵想殺雞給猴看,她就成了祭品。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她不敢想太多,只能先努力活下去,沒準這只是一場奇怪的夢。 秀女們被關(guān)到了一間更大更好的房間,外面沒有官兵,只有一些太監(jiān)和侍女。? 阿布四下尋找惜月和小娥的身影,悄悄的坐了過去。惜月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小娥覺得和阿布同病相憐,和她說了好多話。阿布也將自己的心事半真半假告訴了她,小娥果真溫柔善良,安慰了她好久。倒是惜月目光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看出她來到自己身邊的目的。 ‘看吧,反正不管怎樣我就是要賴在你們身邊?!⒉歼@樣想著,繼續(xù)和小娥搭話。 不過惜月盯著她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打斗聲。旁的秀女都四散躲避去了,唯有惜月小娥和阿布在一旁觀瞧。 她瞧了瞧,知道想必是四師兄惠忍和獨眼人打到這了,裝傻充愣道:“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惜月不虧是混江湖的,眼力精準,回問道:“有人打起來了,你猜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沒等到阿布回話,小娥就先開口:“那個黑衣人我不知道,但和尚肯定是好人?!? 阿布的興趣一下就上來了,雖然她深知劇情,但還是對三師兄和小娥的感情感到好奇,急忙問:“為什么呀?” 小娥還沒解釋,惜月就打斷了二人的講話,冷冷的說:“你們要是再聊下去,那個和尚就要死了?!? 啊,怪自己光顧著聊天,耽誤了惜月救人。四師兄要是死了,沒了一花五葉,和尚們連本單元都活不下去。 既然惜月這么說,那她一定有辦法。二人著急連忙看向惜月,只見惜月伸手拿了一個蘋果,瞄準方向,嗖的一下砸向獨眼人。 四師兄抓住這個空子,趕緊跑了。獨眼人以為有另一個和尚當幫手,慌慌張張的向?qū)O霸告狀去了。 因為王府出現(xiàn)刺客,洛陽王怕出事把秀女們趕回了宮殿,三個女孩得已繼續(xù)交談。 阿布蜷縮在被子里小聲的問:“小娥媎,你為什么說和尚就是好人呀” “我之前被一個小師傅救過,可惜我又被孫霸那個惡人抓回來了,連累了那位小師傅,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見小娥語氣悲傷,她自知失言,不再開口。心想三師兄血厚著呢,肯定沒事。 這時惜月拿起了身邊的寶劍,一招一式的比劃起來。 不愧是是江湖兒女,那些說不出的愛恨別離、訴不盡的苦雨愁腸都化為了劍氣。 怪不得小娥能看出她身負大仇,除了小娥聰穎還有本來惜月的心思就好猜。她永遠不會隱藏自己對高洋的殺意。 一舞劍畢,二人上前對惜月不住的夸贊,小娥也說出了對惜月身份的疑惑,惜月就像記憶的那樣告訴了她們,她恨高洋。 這世上沒人不恨他,小娥的父母被他的奴才殺死。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是被他掠奪,導(dǎo)致遠離家人,甚至是失去了生命。 大家被勾起了傷心事不再說話,都去睡下了。 阿布家里雖然不怎么有錢,可也只是小時候和奶奶一起住過幾年平房,平房里也是有現(xiàn)代的床鋪和電器。在古代只有硌人的木板床,熏人的‘坐便器’。阿布莫名其妙的來到異世界,她被這些煩人的事情鬧得怎么也睡不著,可又不想打擾到好不容易睡著的小娥,只好復(fù)盤這離奇的一天,祈禱這是一場夢。如果不是夢,那要仔細想想怎么才能在這里正常的生活。 阿布身為普通大專應(yīng)屆生,沒工作、沒家人、沒錢,死了新聞都不會報道。第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只能是聞到臭味的室友。 莫名其妙來到這兒,可自己什么也不會,該怎么辦呀。 還沒思索出什么頭緒,就聽見惜月床鋪傳來窸窸窣窣地動靜,緊接著就有人爬起來了??磥硐г乱ヒ獟锻鯛斎ゾ榷熜炙麄?。 記得因為王爺及時趕到,二師兄他們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平安無事。她沒有心思湊這個熱鬧,繼續(xù)思索著自己的未來。 惜月回來的時候,她還沒睡。沒想到,彭的一聲,惜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小娥也被這聲音驚醒。 在看清是惜月時,她倆都慌了手腳。又怕被其他人見到惜月這模樣,就連忙把惜月扶到?jīng)]人的偏殿。 小娥心思細膩,聞到惜月身上有很大的血腥味,連忙解開她身上的夜行衣。 布料已經(jīng)和傷口死死地粘住,一道狹長的刀傷橫在惜月的脊背上。 惜月被傷口疼醒,見到是她們,緊握住匕首的手漸漸松開。她咬緊牙關(guān)吐出幾個字,囑咐要小心就再次暈過去了。 阿布和小娥對視了一眼,就決定去偷藥材救惜月。她始終是個普通人,沒辦法看著大活人在面前死去還無動于衷。而且還有一個很冷酷的事實是她是主角,支撐世界運行的主角要是出了事,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既然決心要救惜月,那就要找到放藥材的地方??伤齻冎灰娺^王府關(guān)押秀女的宮殿,不知道宮殿外有多少層墻多少戶門。 她和小娥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妥當穩(wěn)重的小娥。讓阿布出去偷藥,要是有人發(fā)現(xiàn)阿布不在,就說她出去小解了。 要繞過侍衛(wèi)和宮女可不容易,她躲躲藏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突然看到兩個和尚進入一間臥房。 算算時間,二師兄和三師兄應(yīng)該被王爺及時救下了。因為不清楚暗處是否有獨眼人監(jiān)視,阿布本來沒打算去找他們幫忙,可惜月就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阿布偷偷的撿顆石子向他們丟去,雖然沒打中。但還好他們看到躲在暗處的阿布。三師兄五大三粗地剛要張口問話,就被二師兄攔下。 二師兄觀察了一下,見四周無人幾個跳躍間,就來到阿布面前。 他溫和地問阿布:“姑娘,有什么事嗎?是王爺讓你來的嗎?” 阿布才不想和這個倒霉王爺扯上關(guān)系,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些事兒。就只好說:“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能救惜月姐姐嗎?她受傷快死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你們的?!? 三師兄看到二師兄和阿布交談,也快步跑到她身邊。聽到有人快死了,他急匆匆的問:“誰死了,怎么回事兒?” 二師兄狐疑的看了阿布一眼,問到:“這里是王府,有什么事情應(yīng)該去找王爺,干嘛要找我們兩個出家人呢?” “哎呀,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兜圈子。真的有個人快要死了,我找不到藥,又不會治病,兜了一大圈都找不到藥房,但我聽小娥媎媎說和尚們都是好人,方才看到你們在這,就過來找你們了?!? 三師兄本來就想去救人,一聽到她說起了小娥,急切地對二師兄說:“二師兄,小娥就是那天我救的姑娘。我被孫霸抓起來了,她也被重新關(guān)押。都有人要死了,咱們就去一趟,又有什么呢?” 二師兄點點頭說:“好,那煩請姑娘你帶路?!? 聽到二師兄這么說,阿布拽起裙角飛一樣的奔出去。還好她出來時謹記地形,而且還有不少太監(jiān)侍女守在宮殿外,目標大很好找,不然這漆黑的夜里無論怎樣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三人繞開侍衛(wèi)來到偏殿,她敲了三下窗戶,就聽見里面有人輕手輕腳的開門,那人驚訝之間差點喊出了聲。 還好阿布眼疾手快,堵住了小娥的嘴。這時小娥也借著月光看到了三師兄的臉,認出這個和尚就是那天救自己的恩人,放下心來。 她趕緊讓三人進屋并悄悄問阿布是怎么回事。阿布連忙說她找不到藥房在哪兒,看見了兩個和尚,聽小娥說過和尚都是好人,就想著他們有沒有什么法子救惜月姐姐。 兩位師兄走到榻前,濃濃的血腥味兒不由得使他們皺緊眉頭。無奈屋內(nèi)光線暗淡,二師兄看不清躺著病人的面容,不知道這就是偷拳譜的賊。 小娥和阿布倒沒有想那么多,小娥急忙問到:“怎么樣?你們有法子救她嗎?” 二師兄把了把脈,點點頭說到:“有救的,這位姑娘不過是失血嚴重。我為她點穴止血,讓她喝上幾副藥就好了?!? “喝藥?這里怎么方便喝藥呀?!? “這……這樣明日我想辦法看能不能給姑娘們送來?!比龓熜植恢蓝熜钟猩斗ㄗ幽茉谕醺銇碇蝹?。等他給病重的姑娘點了止血穴,二人離開被關(guān)押秀女的宮殿,回去的路上就對師兄發(fā)問:“二師兄,王府戒備森嚴。咱們怎么搞來藥啊?” 不料他卻得到一個反問:“三師弟,你說呢?” “我說,要我說咱們就大鬧一場,把藥搶過來?!? “那然后呢?其他秀女的命就不顧了嗎?那位姑娘剛吃完藥,又怎么能跑出去?!? 三師兄皺緊了眉頭又說:“那我就偷偷跑出去買兩服藥,回頭再給那位姑娘送過去?!? 沒想到二師兄又說:“你剛剛也說了,王府戒備森嚴,咱們要怎么出去?這洛陽城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而且還要在王府的監(jiān)視下把藥送去談何容易?!? “那照你這么說,咱們就不救了。那剛剛干嘛還要答應(yīng)那兩位姑娘呢?”二師兄知道師弟這莽撞性子,怕被別人聽到,拽著三師弟就大步走進臥房。 “哎呀,我又沒說不救。但咱們要講方法不是。雖說不知道王爺為什么突然就把咱們給放了,又裝出這一副好人的樣子。但他對咱們暫時沒有殺心。等明天就說咱們受傷需要一些傷藥,他不會不同意。咱們再悄悄的給那位姑娘送去不就行了。” 三師兄連拍腦袋,小聲夸贊二師兄:“還是你腦子轉(zhuǎn)的快,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又笑著說:“你早就想到了,可就是不告訴我?!? 二師兄只說:“快睡吧,明天還不知道王爺要怎么樣呢?!? 第二日天明,王爺果然假惺惺的來到臥房對他們噓寒問暖。而且還派了一位奇怪的刀客,明面上是來照顧他們,說不定就是來監(jiān)視他們的。 “果真讓二師兄說對了。不過這個獨眼人咱們要怎么甩掉他?”三師兄瞧著外面的獨眼人,小聲的說。剛剛他們已經(jīng)從郎中那里得到了不少藥,現(xiàn)在就看要怎么擺脫這個看守了。 ?“這就看你的了。”“看我?” 二人耳語一陣,不多時房內(nèi)傳出一陣哎呦哎呦的呻吟聲。二師兄趕緊叫外面的獨眼人進來,待獨眼人進來,三師兄更是在床上打滾。 “他這是怎么了?” “哎呦,這我怎么知道呢?許是又有什么病呢?哎呀,我跟你說這種急癥等不了,你趕緊去叫郎中?!? 獨眼人狐疑的看著二師兄,生怕他去請了郎中,這倆人再跑了。又怕不去請郎中,那和尚又有什么事兒王爺怪罪。 二師兄看他那樣,說著:“你還等什么?我?guī)煹芏疾〕蛇@樣了。你就不怕王爺怪罪嗎?”三師兄也配合著喊的更大聲。 看他們那樣,獨眼人權(quán)衡了一下。與其讓那和尚病死,還不如速去請郎中來。這么點兒時間,他們掀不出什么風(fēng)浪。要是和尚不在,正好拿住他們的把柄。 做好決定,獨眼人立刻就去請府上的郎中。只是他不知道他人剛出院門,二師兄就立刻翻墻跳出去來到了昨日到過的偏殿。但昨天那三位姑娘并不在。 床榻上留著一張字條:送藥請放在枕下,有空會立取。 和尚笑笑,還真聰明啊!他猜到那三位姑娘很有可能是秀女。白日里極有可能被監(jiān)管著行動不便。只是不知道受傷的那位姑娘身體如何。 他也來不及多想什么,連忙又照原路返回。巧的是他剛坐下,連一盞茶的功夫不到。獨眼人就急匆匆的帶著郎中來到院內(nèi)。本來按往常的腳程不需要這么長時間的,但是昨天孫霸的手下和和尚們打斗了這么久,都受了不輕的傷。 孫霸人如其名,為人霸道。聽獨眼人說要去給和尚治傷,怎肯讓郎中先救和尚而不救自己的弟兄,非拖著讓郎中好好醫(yī)治手下們才放郎中出去。 獨眼人帶著郎中二人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來到院內(nèi)。看到二師兄守在三師兄身旁,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對郎中說:“你好好看,床上那個和尚有什么病?!? 郎中迫于王爺?shù)囊?,只好認真把脈,不一會對獨眼人說:“大人,和尚的病奇怪的很。像是腹腔里的病,又像是棍棒傷。實在是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能先開兩副藥,止止疼。” 兩個和尚同時發(fā)聲,只不過一個是驚呼,一個是大聲慘叫。 “哎呦,這可怎么辦呢?我好好的師弟到你們這兒,就添了這么多傷,我回去可怎么跟師傅交代呀?” “哎呀!疼啊疼,郎中救命呀!” 獨眼人本以為沒多大事兒,被郎中這么一唬,反倒有點害怕對郎中說:“你可看清楚了,他到底有事兒沒事兒?!? 郎中也對脈象有點疑惑,再次把了左右兩手的脈象又說:“好像病的不那么厲害了。” 獨眼人氣急踹了郎中一腳:“他到底有事兒沒事兒。” “剛才的脈象診不出來,現(xiàn)在的脈象是棍棒傷,和早上的脈象差不多。也保不齊是急癥,這一陣兒來了,一會兒就過去了?!? 獨眼人罵了一頓,攆著郎中走了。 “二師兄,你那法子還真靈啊!那幾位姑娘怎么樣了?”三師兄依在床上,悄悄的說。 二師兄轉(zhuǎn)頭緊閉了門窗,對他說“我去時并沒有見到那幾位姑娘,想來她們身為秀女,白天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二師兄,你說那幾位姑娘是什么人呢?秀女中有一個受重傷的姑娘,她如果是昨夜被刺客襲擊的,咱們昨天大鬧王府,還能有什么人在王府呢?她受傷了,而且還不敢讓王爺知道。也就是說有可能她是被王爺?shù)娜私o傷了,你說那個受傷的姑娘有可能是什么人?” “這我不好說,但有可能她們不是壞人?!倍熜謸u了搖頭。 “這一定的,那位小娥姑娘挨了那么多打,也不肯罵我一句,肯定不是壞人。” “咱們今晚上一定要逃出去,還不知道師傅那邊有什么情況?” “那秀女們怎么辦?” “顧不得那么多了,她們是要獻給皇上的。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什么大事兒,但是師傅這邊我總感覺王爺有什么陰謀?!? 夜深,一群秀女正像鵪鶉似的等著某位大人物決定她們的生死。 阿布瞧見一個穿著紫衣,貴氣十足但面色泛著不正常血紅色的男人在太監(jiān)宮女們的擁簇下走來了。 她知道劇情走向,四師兄就在這座地下宮殿門外。洛陽王此時正在想著這班秀女的去留,惜月和小娥一定會被洛陽王留下。但是其他人呢,更何況她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家住在何方,家人是否像小娥家那樣被孫霸殘忍殺死?她能去哪呢? 就像劇情里的那樣,洛陽王說了一番看起來腦子就不正常的臺詞,留下了惜月和小娥。其他的秀女被攆回了宮殿,這時阿布的衣角被扯了扯“?青青,青青?!彼@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比自己略高一點的女生正叫著自己。她怕是原主認識的人,只好裝著熟練的樣子問怎么了? “青青,我這才看到你。這幾天你被關(guān)在哪兒???那群官兵來抓人的時候,我不是跑了嘛,但又被那群混蛋抓起來了,被關(guān)在一個小破屋子里,今天才被放出來?!? ‘原來是和原主一個村子的人?!? “青青,你怎么不說話呀?你不記得你大花媎了?” “沒,媎,我就是太害怕了?!? “也是,你才16。叔叔嬸子他們又……唉,也不知道我爹娘他們逃出來沒?” “姐,吉人自有天相。嬸子一定不會有事的。”阿布不知道村里人的輩分,不清楚她倆是否有血緣關(guān)系,叫成叔叔伯伯有一半的錯誤概率,但是叫嬸子一定不會有事兒。 “唉,誰知道呢?他們那么愛弟弟,他被打了。爹娘氣急,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 阿布沒說話,只一邊聽著大花的話,一邊想著目前的形式。 看來原主的爹娘已經(jīng)不在了。如今自己一不會種地種菜,二不會繡花縫紉,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養(yǎng)活自己。最好的方法是和小娥在木屋里一起住。但是要怎么跟大花說呢? 聊了半天,已近傍晚,太監(jiān)們送完飯。她又和大花姐閑聊,看來原主是個不怎么說話的人。沉默的阿布并沒有引起大花懷疑。 “青青,過了本月十七你就滿十六了。要是沒這檔子事兒,叔嬸子他們一定在張羅你的婚事?!? “那你呢?” 大花正不停說著,要是青青成婚后,男方該以什么禮節(jié)迎娶,并沒搞清楚她在說什么。“什么?” “我是說大花姐,那你的婚禮呢?” “哎呦喂,我都嫁了一年多了,當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家里家外都要用錢。要不是這樣,他就拿錢贖我了,我還用到這兒來當秀女?!? “什么?贖?這是怎么回事兒?”阿布不算上惜月意外受傷,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知道劇情以外的事情。 “你不知道呀,秀女是可以用錢贖出來的。只不過像咱們這種人家,家里哪有這個閑錢呀?!? 怪不得,怪不得劇情里洛陽王只挑了惜月和小娥兩個美女。其他人在他的原計劃里是要送給皇帝的。原來剩下的女孩子都是平民家庭,并沒有有錢人家的女兒。 她們營養(yǎng)跟不上,相貌不出眾。當然不會被洛陽王留下。阿布不沒有因為不漂亮而沮喪,她只是還想不到原來秀女還是可以做生意的。 大花又在絮叨家里的那兩只雞要沒被捉走的話該下蛋了。她實在是沒興趣聽那些東西了,但是在細碎的話語里,總能知道一些細節(jié)。而且她也知道大花為什么老愛跟她說這些事兒,在恐懼里人們最樂意找自己熟悉的事物碎碎念,仿佛自己還在村子里,還在養(yǎng)那兩只雞,每天數(shù)著它有沒有下蛋。 大花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堅強。她不知道劇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來?但她還是用自己樂觀的天賦,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阿布突然很想抱抱她?她是第一個和自己說那么多話的人。雖然那個真正要聽她說話的人已經(jīng)在那個破屋子里死掉了。 想抱就抱嘍,她抱著大花哭了,她說她想家、想爸媽、想一切。大花也哭了,她也想。 哭了一陣兒,突然兩個太監(jiān)進來?說:“你們沒福氣,王爺說要放你們回家?!? 回家?秀女們都不敢相信這番話,呆呆的愣在原地。抱著哭的兩個人一個知道劇情,知道這約摸是真的,另一個突然哭的更大聲了。 “青青,這是真的嗎?咱們可以回家了?!? “安靜安靜!王府重地怎么如此吵鬧?”平日里討厭的太監(jiān),這時也顯得不是很討厭了。 阿布跟大花說:“大花媎,我有點害怕,你能送我回家嗎?” 大花豪爽的說:“哎呀,行。咱兩家離著也不遠。回頭咱還得好好收拾房子。” 阿布本以為這是新的開始,可沒想到洛陽王騙了惜月。 一大群女人坐著驢車,乘夜色不知要往什么地方趕路。阿布泛起疑惑,要是放女人回家,為什么這么多人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呢?要知道,她們可不是一個村子的,各個村子的距離都比較遠。 而且方才她聽一個姑娘念叨,已經(jīng)路過她的村子,為什么不停車。面對發(fā)問,那些官兵耳朵,像塞驢毛了一樣,根本不理人。越來越多姑娘起疑,雖然現(xiàn)在天色暗沉沉的,阿布看不太清楚路況。但是姑娘們在家鄉(xiāng)住了十幾年,怎么可能不熟悉村口的甜水井,田邊的歪脖樹。 起初只是幾個姑娘念叨,后來大家都在問,到底要把她們運到哪去。 阿布看著前面騎馬的頭領(lǐng),想著要是能問出點什么,那就有救了。 “前面的那位大哥,受累問一下,咱們要去哪呀?不是已經(jīng)到了村子嘛,就不勞煩兄弟們了,我們自己走?!贝蠡@訝地看著說話的阿布,緊緊地攥著她的袖子。 阿布怎么不知道貿(mào)然發(fā)問會惹怒官兵,自己可能會被打??扇绻痪湓捑湍軒椭@些女孩,受點傷算什么。領(lǐng)頭的官兵只是回頭看了一下說話的阿布,并沒有回答她。 其他姑娘也知道阿布想做什么,紛紛說:“是呀,兵爺,不勞煩您了。” 周圍的官兵不耐煩的說:“吵什么吵,等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了,瞎打聽什么?!? 又是走了好一會,隊伍停下來腳步。 “到了?!惫俦^這才開了金口。 一大群女人從幾輛驢車下來,還沒等緩過神。巨大的一聲叫喊讓阿布慌了神。 “啊,你們看前面的大坑?!? 阿布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大坑,如今局勢飄搖,民不聊生,路邊就算有幾個死人也不會讓阿布害怕了,一個坑而已并沒引起她的注意??山?jīng)過提示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坑有古怪,周圍的泥土好像有焚燒的痕跡,一陣風(fēng)起,坑里的灰隨著風(fēng)的痕跡輕柔的圍繞著姑娘們。 她知道了,這群混蛋想要把她們焚尸滅跡。 “你們要干什么?”阿布喊叫著。 官兵頭往阿布肋骨狠踹了一腳,“我早看出來了,就你話多?!崩湫茁曈纸又f:“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好好的準備當皇上的秀女多好呀,非要給兄弟們找事干??矗@個地方就是你們的魂歸之處。別怪我們,要怪就怪那個漂亮女人,她好心辦壞事,要王爺放你們回家,可你們知道了這么多秘密,王爺又怎么會讓你們回去呢?” 原來是這樣,在劇情里,她們本來就不會活。 就算王爺把秀女送上去,高洋那個變態(tài),也會疑心這批秀女的安全性,不會讓她們好過。 這是一條必死路。 她不恨惜月,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她自己還有傷呢。 阿布沒辦法了,她想了那么多辦法破局,可是結(jié)果還是這樣。她咒罵這個天下,天道何其不公,要讓一群無辜之人受難。 周圍士兵看不過去,對頭領(lǐng)說:“頭,把這個瘋娘們宰了吧,萬一引來村民,兄弟們招架不住怎么辦?!? “哈哈,不會有這種可能,孫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把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都殺了,現(xiàn)在駐扎的是支援王爺?shù)南惹曹??!? 女孩們反應(yīng)過來這群混蛋殺掉了自己的家人,沖向頭領(lǐng),大聲罵著:“你們這群惡魔,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 卻被頭領(lǐng)一腳踢開,抽出自己的刀,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說:“怪不得我們,都是上頭的命令?!闭f罷,把刀舉起,刀下正是痛哭的阿布,她正打算迎接第二次死亡,等了幾秒,卻沒感到疼。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一根木棍抵擋在屠刀前,一個和尚看到阿布緩過神來了,急切地說:“姑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話還沒說完,阿布就看到一大批和尚和這群官兵打斗起來。 她急忙拽著早已嚇傻的大花躲到一邊。 和尚們武功高強,沒一會就把官兵打的落花流水。 “和尚?這附近怎么會出現(xiàn)一群和尚?孫統(tǒng)領(lǐng)不是都已經(jīng)把和尚收編了嗎?” “大哥打不過,咱們撤吧。” 阿布看到一個小和尚一腳把一個官兵踹倒在地:“撤,你們想得美。說你們是什么人?要對這群姐姐干什么?” “說,我們說?!惫俦毦毲箴埖溃骸拔覀兪锹尻柾醯墓俦?奉命要殺這群秀女?!? “混賬!” “四師兄,還好咱們來的早,不然又是一場殺孽。” 小和尚對著阿布說:“姐姐,你沒事吧?這里很危險,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下吧?!? 阿布反應(yīng)過來,他就應(yīng)該是五師弟惠空。這里或許是嵩山到洛陽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才救回自己和姐妹們一條性命。 “這哪有安全的地方,小師父,你們可能不知道,這附近的鄉(xiāng)親們都被洛陽王給殺了,駐扎的全都是洛陽王的親信。我們能躲到哪兒啊?!卑⒉笺读艘幌拢@才告訴他們。 “四師兄,五師兄,那咱們該怎么辦呀?” 四師兄惠忍原地思索了一會兒說:“不可能,你看剛剛打斗咱們鬧出這么大聲響,如果這附近駐扎的都是洛陽王的親信,他們不可能遲遲不過來增援。姑娘,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確定,這些話都是剛剛那個官兵跟我們說的?!? 五師兄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有幾個被打傷的官兵受傷太重沒辦法逃跑。抓住一個看起來還能回話的官兵,厲聲責問道:“快說,這附近到底駐扎的都是什么人?” 被打的官兵一肚子委屈,本以為這是個輕松差事,沒想到遇到的女人是個瘋子,又遇見一群會打架的傻子。 “我說,我都說,你們別打了。其實說是村子里駐扎著洛陽王的親隨也不假。我只知道王爺邀請了好幾位別的王爺,助他成就大事。但是王爺們只派了幾個隨從和幾隊人馬過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不住王府,卻要住在村子里?!? “那你們殺了鄉(xiāng)親們嗎?” “那我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孫統(tǒng)領(lǐng)在做?;蛟S,大概為了讓老爺們住的舒服,就動手殺了幾個人?!? “哼,幾個或許大概就可以把你撇的干干凈凈。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們剛剛還想殺這位姑娘。” 姑娘們聽到這個消息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布看了看惠空,心里想這時候或許可以跟和尚們提前打好關(guān)系。就對他說:“小師傅,你們是少林寺的嗎?我在洛陽王府遇見了兩個和尚?,F(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呢?” 惠忍急忙問道:“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是兩個什么樣的和尚?” “這我也說不好,一個自稱二師兄,一個自稱三師兄。反正肯定就是少林寺的。” “四師兄,這肯定是二師兄跟三師兄他們。咱們趕緊過去吧,不然師傅他們會有危險的?!? “嗯,好,那這些姑娘怎么辦?要是讓她們單獨留在這兒也很危險?!? “讓惠空留下來吧。”幾個師兄弟們忙說?;菘罩浪麄兪菫樽约汉茫亲约哼€是想去救師傅師兄他們,但也的確不放心這群姑娘們的安危。 阿布看這一花五葉少要少一片葉子,正想著要怎么勸五師兄去救人。沒想到隊伍里有一位姑娘說:“這里附近是我家。我能不能先回去看看我爹娘他們怎么樣了?”這時也有幾位姑娘隨聲附和說:“是啊,我家離這很近的,我能不能回家呀?” 四師兄說:“這也是個辦法,讓姑娘們回家。不比讓咱們保護安全?!? “但是剛剛那個人說村子里有官兵,不大太平?!? “沒事兒,咱們護送她們過去。先看看村子里是什么情況?” 就這樣,阿布她們在和尚們的護送下來到村子里。 “四師兄,這怎么這么安靜呀?” “是啊,很不尋常,這連條狗的聲音都沒有?!? 阿布嗅到一絲血氣,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她不忍心將這個殘忍的消息說出來。 一個姑娘邁步奔向自己的家,她本想看到自己的母父,但是什么都沒有。其余的幾位姑娘也回到家里,同樣像這位姑娘一樣,她們看不到自己的家人,甚至家里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和尚們感覺奇怪,連推了好幾扇房門,都是一樣的場景。 散亂的桌椅和空氣里彌漫的血味都告訴他們,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打斗。但是為何連尸體都看不到呢? 咚的一聲輕響,和尚們感覺水缸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擔心有埋伏,惠忍揮手就將水缸打破。沒想到的是,水缸藏著一個孩子。與此同時,從灶臺里也鉆出一個婦人,嘴里說著:“你們不要殺我的孩子,家里什么都沒有了,放過我們吧?!? 眾人正驚詫,隊伍里卻沖出了一位姑娘,和這個婦人相認。 “娘!” 這一聲娘,讓女人稍微冷靜了一點。 “小翠,你是小翠。你不是被官兵抓走了嗎?太好了,你逃出來了?!? “是呀娘,我逃出來了。娘,你不要害怕,他們都是好人。” 娘倆還有那個孩子,三人抱頭痛哭??煽拗拗呛⒆泳谷换璧沽?。 婦人和姑娘大驚失色,使勁搖了搖那孩子的身體,希望她能給點回應(yīng),一旁的和尚上前搭脈,說:“這孩子,是驚恐憂思的癥狀,剛才又太激動,這才昏過去。放心,好治?!闭f著他不知給孩子身上點了哪幾處穴道,不一會孩子就蘇醒過來。娘倆感激的對著和尚行了好些禮。 惠忍本不想這時候問問題,但現(xiàn)在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斑@位大娘,我們是少林寺的和尚,我想打聽一下,為何村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婦人忍不住失聲痛哭說:“他們都被官兵殺死了。先前有一群人來村子說什么要抓秀女進宮,抓走好些姑娘。不多久,又來了一群官兵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殺了。尸體都拉到外面的大坑燒了。那些穿官衣的霸占了我們的房子。我們幾個還能活著都是因為當時在山上挖野菜才逃過一劫,這些天靠吃野果活命。 “我們?大娘還有別人活著嗎?” “還有幾個,都是當時一起去挖野菜的媎妹。還有個小姑娘,當時抓秀女的時候跳河了,官兵們以為她淹死了,就沒管。但她水性最好而且我們沒看到她尸體,我尋思著她可能是偷偷藏起來了??珊脦滋炝耍谏缴弦矝]看到她,不清楚她怎么樣了?!? 阿布插了句嘴:“那其他女人呢,也和你們一樣藏在家里嗎?” “不是的?!眿D人搖了搖頭說:“其他人怕那些官兵又回來,還躲在山里。要不是因為我女兒病的很重,用盡了土方子也不管用。我這才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點錢給孩子看病。” 惠忍聽罷點了點頭,扭頭和阿布說:“姑娘,看起來這里暫時是安全的。你們要不先藏在這,等風(fēng)頭過了,我們再護送各位回家?!? 阿布想既然如此,就順勢答應(yīng)了。和尚們也不多留,接著救他們的師傅去了。 女人們呢,她們照顧那個生病的女孩,收拾屋子,尋找別家還有沒有吃的東西。隊伍里有幾個女孩是這個村的,她們向大娘詢問自己母父的消息,知道娘還活著,心里總算寬慰一點。 “青青?!? “怎么了,大花媎。”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很勇敢,看來被綁這幾天,你自強了很多。真好?!? 阿布摸不準大花的意思,吶吶的說:“我交了新朋友,是她們教我的。” “阿布,大花。吃飯了,你們過來。”不遠處傳來姑娘們的呼喚,飯熟了。 她不清楚大花是否已經(jīng)對她起疑,但她什么都沒問,阿布就什么也不會說。 姜大娘早已經(jīng)告訴躲在山上的媎妹們,她們的女兒逃回來了。知道親人存世,焉有不回之理。 在姜大娘家的院子里,坐著幾十個姑娘,少數(shù)幾個女人身邊坐著她們的母親。大家一起吃野菜喝泉水。阿布雖然穿越前從沒吃過這樣的東西,但在王府時危機四伏隨時有喪命的風(fēng)險,如今呆在安全的地方,吃糠好似甜如蜜。她也不去思考大花怎么回事,看出了什么,她只知道這時候她是安全的。 ‘鈴鈴鈴鈴’村口的機關(guān)被觸發(fā)了,這是阿布根據(jù)當初小學(xué)鈴聲改制的傳訊器,有不熟悉的人誤踩了機關(guān),就會引發(fā)村口的鐵器相撞擊,它們聲音清脆,很容易辨別。起先還有幾只小鳥誤觸機關(guān),后來姑娘們拿它們祭了五谷廟,就沒有小鳥找晦氣。 “阿布,這是怎么了?!苯竽镆贿吺帐凹Z食一邊問著身旁的女孩。 “我也不清楚,大娘您和三妹先藏起來,我去看看情況?!闭f完,阿布沿著廢棄的房屋背后,悄悄地觀察村口,一個人也沒有。正當她以為又是什么不開眼的小鳥撞槍口了,沒想到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差點叫出聲來,回頭一看,背后卻是惠空。他身后是幾位師兄,差不多都是見過的。 “小師傅,你快嚇死我了。我差點把你們當壞人。” “哎哎哎,有我這么正義的壞人嗎?”阿布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喜愛推銷自己的沒兄弟也在場,她表示沒眼看。 “說正事,你們怎么來了?” 惠空搶先說:“姐姐,你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呀,過幾天,我們護送姐姐們回家?!? “害,你們呀來晚了?!彼鹧b哭泣,痛斥說:“你們要早些來,就……” “就怎么樣!二師兄,我就知道咱們來晚了......”三師兄那個急性子沒分辨阿布說的什么,就一股腦把自己心里話都說出來了。二師兄在一旁勸他“好了,先聽阿布姑娘說完怎么回事,你再發(fā)脾氣也不遲?!? 她看三師兄惱火了 也不好再騙他們“你們要早些來,就能吃上我們的喬遷宴了?!? “什么,喬遷宴?這么說你們沒出事!” “三師兄,搞得像你盼著姐姐們出事一樣?!被菘粘渥鞔笕丝谖?,批評三師兄道。 惠努反手給惠空一個毛栗子“嘿,你個小毛孩子。還教訓(xùn)起你師兄了?!? “好了,都別說了。阿布姑娘,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二師兄開口就是重點。 “別問我,你們自己看。”說著,把他們一行人引向她們新建的村落。 “別看外面那圈房子破破爛爛,其實我們在房子周圍放了碎瓦片,還有我們在村口布置的有機關(guān),它可以通知我們有外人到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們來了?!? 繞過破屋,迎面是一排排茅草屋。這是阿布根據(jù)現(xiàn)代記憶布置的房屋走向。外面一圈籬笆種上荊棘和牽?;?,外人看不出上面的刺,只會以為是無害的屏障。正北是宿舍,除了幾位大娘住著原址的瓦片房,其他姑娘們都住著新蓋的茅草屋,一排大通鋪,撒上草藥也不怕蚊蟲叮咬。南邊是大門,右手邊是茅房,左手邊有各村零散的牲畜都聚集到一起喂養(yǎng)。西邊是廚房,收集著各村為數(shù)不多的糧食。東邊阿布本來是想改做學(xué)堂的。從前她在學(xué)校里也學(xué)過幾年毛筆字,可以叫姑娘們認字,她找到幾本賬冊充當課本,雖然上面寫的都是繁體字,但好在她認識大半的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去,所以要提前為她們打算,但考慮到大花,她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那間房子就閑置下來,暫時放些找到的被褥,草藥。 “姐姐,這才幾天呀。這里變化就這么大了?!被菘諙|瞧瞧西看看,還好有大師兄惠櫞看著他,不然差點就把女人們曬的草藥弄倒了。 “你小心點,這些東西肯定是阿布姑娘她們好不容易采來的?!被輽葱÷暤挠?xùn)斥這個頑皮的師弟,并往前張望阿布有沒有注意到這里。還好阿布正仔細介紹新居沒有注意后面的動靜,不然惠空免不了被罵。 “吶,這里是我們的新家。我們的家人都被官兵殺了,孤木難成林,我跑了兩天,號召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媎妹和我們一起建立村落。這里就是我們的女兒村?!? “姑娘,你們相互扶持好是好,可這亂世容易出危險呀?!被萑袒叵肫饛那暗囊恍┙?jīng)歷,這么對阿布說。 “這么說吧,除了官兵和真正的江湖人,其他的地痞,我們根本不放在眼里。這里有聚集著周圍村子幾十個女人,我們從小是干農(nóng)活長大的,只要吃飽飯,憑力氣還不怕誰。幾十人還打不過那一兩個賊人嗎?”阿布這么想也這么說的,她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其實有無窮的力量,她一天可以干很多農(nóng)活,劈很多柴。她不比誰差,只要吃飽飯,不聽老八公的胡扯,女人自己也可以活的很滋潤。 剛開始那幾天,還有零星幾個活著的男人拒絕自己村的女人抱成一團,但是女人跟他們沒關(guān)系,怎么能攔得住。見女人們抱團活的挺好,打也打不過,不接受也不行。 “姜大娘,出來吧,沒事。是那些和尚們,他們過來看看我們,誤觸了機關(guān)。” 姜大娘敏捷地從地道爬出來,回答道:“阿,原來是這樣。那他們遠道而來也不容易,留下來吃頓飯吧。” 和尚們拗不過好客的大娘,只好和大家一起吃飯,惠努笑談‘這是圓了之前那頓喬遷宴?!? 說說笑笑不熱鬧,阿布本以為這是她和和尚們唯一的交集了,將來她會教姑娘們讀書,也會學(xué)好怎么種地,但沒想到劇情終將會來,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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